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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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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弦怯怯地说,“学生…为先生…取书去了,书还…还在这。”说着举起书挡着脸不敢看。

先生看向林泽,问:“你又在哪?”

林泽冷冷地答道:“皇后派人给我送糕点。”

先生捋了捋胡须,看向李言,问:“你呢?”

“在屋内。”李言冷静说。

“你,在屋里干什么?”先生捋胡须的手停顿了,盯着他。

“小憩。”李言看着先生,坦然自若。

还没等先生问话,李昈抢着问:“小憩?这屋里就你一个人,你说上房都行。”

李言不理他,李昈继续煽风点火,“你看心虚了吧,大家都有事,只有你一个人在屋里。我早听说你不满先生体罚学生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对待先生,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师重道。若人人都像你们学,可不败坏了教学风纪,日后人人见了先生,泼墨的泼墨,下毒的下毒。”

“你闭嘴。”林泽恨不得撕了李昈的嘴,“你有证据吗?管好你的嘴!”

千洵长揖,坚定道:“六殿下为人坦荡,断不会做出如此恶劣之举。”

“公子也知此事恶劣,若不处罚,后患无穷。”李昈不依不饶道,说完低头看向茶盏,指着案桌道:“先生快看,这是什么?”

先生闻声望去,茶盏旁有一小撮粉末,捻起一点嗅着。李昈也拾起一点假意认真嗅着,“这不是李言桌上的安榕香吗?且不说笔墨纸砚大家统一无法验证,可桌上的香料都是各自带来的,怎么会跑到先生的案桌上?一定是李言添香时袖口不小心沾染上,在先生的茶盏里倒墨时又不小心露在这里。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先生气得脸通红,肚子这时候又开始闹心了,烦躁的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看向李言,“你!过来!”

李言走近,先生抄起桌上的戒尺,抓过李言的右手,狠狠地打,啪啪声听得旁边人都揪着心。

林泽上前拦住先生说道:“先生,此事定不可能是六殿下所为,”

“我和林公子愿意担保。”千洵应声道。

先生正在气头上,“既然你们替他求情,就一起去外面跪着思过。”

林泽见先生不再打李言,拉着他和千洵往外走,跪在门口。

李言看着他俩,于心不忍,“你俩何必…”

“无需多言,要罚一起罚。”林泽直着身子,坚定地不容置疑,千洵也点点头认同。

李昈看着门外的三人,眼睛眯成一条缝,扯着嘴角笑。 






第6章 柔情
这日放课,三人跪得腿都麻了,一瘸一拐走出温知阁。李玥正百无聊赖等在门外,见有人来,赶忙跑过去。看见三人这副光景,忙搀着李言急切问:“六哥哥你们怎么了?腿怎么了?”

“没事,功课写错了,先生责罚也是应当的。”李言笑笑。

“怎么罚的这样重啊,都走不了路了。”李玥心疼地看着他的腿,“我扶你。”说着握住李言的手搭在肩膀上。

“嘶——”手上的伤被握着,疼得李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玥放开他的手,抓着他的胳膊抬起来看。右手肿成了熊掌,又红又紫,李玥越看越心疼,“这老头怎么下手这么重!前世是杀猪的吗!”

三人被李玥的话逗笑,“你一个姑娘家说出这种话,也不怕人听了笑话。”李言捏捏她的鼻子,安慰道:“没事,回去敷一下就好了,不严重。”

“可是…”

“千洵腿脚不方便,我扶他回去。林泽还要出宫,你扶着他,当心摔着。”李言搀着千洵的胳膊,往自己宫里走,“回去记得擦点药,做师傅的可不能瘸了。”

“你快走吧,被罚了还这么多话。”林泽恨不得踹他。

“玥儿小心着扶,我们走了。”说完两个人互相搀着往回走,逃离电灯泡现场一样。

李玥还欲叮嘱几句,想着林泽也需要人,便留下来,搀着林泽走到宫门。

李玥搀过林泽的胳膊,惊诧着男子的手臂居然如此粗壮有力,只能伸出双手才堪堪搀稳。

林泽也诧异着,李玥的细胳膊细腿,估摸着只有他上臂一半粗。小巧玲珑,稍稍一用力,手臂就断了。

“劳烦公主了。”林泽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林哥哥客气了,回家记得敷药,别拖着。琐事都让下人们来做,别逞强。记得找大夫看看,有没有大碍…”李玥细心地嘱咐着,生怕漏了任何一点。

林泽听着,心下欣喜,觉得罚得值了。

李言送回千洵,回到自己宫中刚坐下,千洵就拿着药过来。

“这是羌国治疗损伤最好的药,你记得敷。”

“我这还有,你不必特地拿来,腿上还有伤少走动。”李言笑笑,扶着他坐下。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一片心意。”千洵郑重地看着他。

李言抬头看向他,“其实没那么严重,你们都太大惊小怪了。”

千洵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药记得擦,我先走了。”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李言看着他走远,又低头看着桌上的药,拿起来正欲打开涂抹。突然顿住,盯着药想了一会,笑了一声,然后将药瓶收了起来。

翌日,李言和千洵一同去书房。

“昨儿给你的药擦了吗?”千洵问道。

李言一脸肯定地点点头,“擦了。”

“那好些了吗?”千洵当真信了。

李言安慰地拍拍他:“没事,本不是什么大伤,擦了你的药早好一大半了。” 

“那就好。”千洵居然对李言的鬼话深信不疑。

进了书房,苏瑜依旧坐在案桌前,见李言推开门,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腿怎么了?”苏瑜走近搀着李言坐下。

“昨日李昈诬陷我往陈先生的茶里倒墨水,陈先生罚了。”李言嘟囔着一脸委屈。

“你就乖乖的让人陷害了?”苏瑜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他有备而来,我防不胜防,百密一疏。”李言噘着嘴佯装生气。

苏瑜挽起他的裤腿,察看膝盖的伤势。幸好只是跪久了留下一点淤青,不算大碍。苏瑜覆上手,轻轻揉了揉。

李言将右手摊开伸到苏瑜眼前,“先生看,还有这。”

苏瑜捧着李言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小手只有自己一半大,却肿得好高,又红又紫。苏瑜不忍心,皱着眉头问:“疼吗?”

“疼…好疼…”李言故意娇气委屈地呢喃。

苏苏软语像猫爪一样轻轻挠着苏瑜的心,不知李言受伤了,没有带药,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言见他皱眉一脸内疚的样子,轻声说:“先生吹吹就不疼了。”

苏瑜愣愣地看着他,按着他的话,低头轻轻地吹着他的手。

还是痒痒的,李言心想,但心里是高兴的,高兴极了。

“这样吗?”苏瑜抬头轻声问。

“对。”李言笑着看他。

苏瑜继续轻轻地吹着,李言看着他朱唇轻启,眉头微蹙,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捧着一鞠清水生怕流走了。

看着看着李言觉得心里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这个人真好看,嘴巴好看,鼻子好看,眼睛好看,眉毛也好看。

李言不禁抬起受伤的手,沿着苏瑜眉毛的方向摸去,苏瑜抬头木然地看着他。手滑至脸颊处,李言微微笑着,轻声说道:“暖的。”

苏瑜大手覆上,贴着脸说:“凉了就坏了。”
李言被逗笑了,“先生也学会开玩笑了。”

“逗你一笑罢了。”苏瑜捏捏他贴在脸上的手看着他,眼睛里似有一汪春水如春日的烈酒,李言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嗅着沁人心脾的芬芳便心醉魂迷如痴如狂,心甘情愿地沉浸其中不愿自拔。

千洵下课后还是一瘸一拐地走回去,路上恰巧遇上李昈,不想惹事只好推到一旁让路躲开。李昈瞥了一眼他,低头瞄了一眼他的腿。十分得意,走到千洵身前,颐指气使地问道:“滋味如何?”

千洵不是很理解李昈说得是受罚的滋味如何还是远赴芜国滋味如何,虽不明白但无论如何,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千洵弯腰拱手道:“人不堪其忧,吾不改其乐。”

李昈不以为然,冷哼一声说道:“惺惺作态。”

千洵也不在意,依旧泰然自若地保持着弯腰作揖的姿势。李昈看着他这般模样愈发想欺负他,站着不走,看他能撑到几时。

一个趾高气扬地站着,一个谦逊有礼地弯着腰。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李昈皱着眉看着他,心里很是不满。

“唉,你不累吗?”

千洵依旧保持着作揖的姿势,虽然手臂已经麻木但仍不失风度。语气坚定地说道:“累,但还是要做。”

李昈甚至觉得这人脑子有毛病,哪有人这么委屈自己的。自己都站累了,他还弯着腰一声不吭。

“你都不会求饶吗?”

千洵还是弯着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李昈眯着眼摆出一副厌恶的神态说道:“你哭一哭我就暂且放过你。”

千洵没有回答,自然也没有哭,仍旧弯着腰作揖。手臂微微有些晃动,额头上也冒出几滴汗,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却还是倔强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李昈愈发不满,这个人是缺根筋么?就让他哭两声向自己求饶,比捅他一刀还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吗?

李昈自己也站不住了,冷哼一声,带着身边的宫人拂袖离去。

见人已经走没影了,千洵才缓缓直起身子,本来罚跪受的伤还未好全眼下只怕更严重了。拖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回去,自己翻出几瓶药擦着。

翌日,李言去找他一同上书房。千洵步履蹒跚,歪歪倒倒地走出来。李言不解,上前搀着他问道:“伤还未好吗?”

千洵只是摇摇头说:“昨日摔了一跤,过几日便好了,无妨。”

李言也为多想,只是扶着他慢悠悠地走去书房。

好死不死,放课后千洵又遇到李昈。还是退到一侧,作揖行礼。李昈理所当然地走过来,两人一如昨日僵持着,一句话也不说。

李昈耐不住发话了:“你倒是哭两声求求我就不用受苦了。”

千洵没有理睬,依旧保持着行李的姿势。李昈还是站着,还是他最先站不住,拂袖离去,千洵也如昨日一样摇摇晃晃地回去。

一连好几日,千洵都在回去的路上遇见李昈,像是故意守在这等他一样。千洵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行礼,李昈这次有备而来,搬了个凳子坐着,他倒要看看千洵这次会不会求他。

一个得意洋洋地坐着,一个依旧谦逊有礼地行礼。两人僵持了许久,比前几日都久,千洵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向前一倒。李昈睥睨地看着脚下的人说道:“不行就别硬撑了,你向我求饶也不丢人。”

千洵没有理睬,撑着身子缓缓站起来,继续弯腰作揖。李昈看着他的动作怒从中来,挥手打开他欲行礼的胳膊,拂袖离去。

李昈回到宫中,吃瘪了一样砸着花瓶茶盏。他堂堂皇子还没有如此挫败过,怎么一个小小的质子还学着坚贞不屈了。谁不是跪在他脚下俯首称臣唯唯诺诺,怎么就偏偏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越想越气,这是一个贴身宫人端了一盏茶过来。李昈看谁都不爽,一挥手打落了茶盏,宫人跪在地上请罪。

李昈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他怎么就偏偏是个例外。”

宫人抬起头问道:“殿下是在说谁?”

李昈俯视着他没好气地说:“还能有谁。”

宫人低着头细细想着,李昈白了他一眼,又凑过来问:“你说,用什么办法能让他哭着向我求饶?”

那宫人认真思考着这个难题,想了片刻回道:“殿下何不换个方式?”

李昈微微皱眉,问:“此话怎讲?”

那宫人答道:“千洵公子乃七尺男儿要他平白无故想殿下讨饶想必没那么容易,殿下何不感化之。若千洵公子以为殿下是真心实意待他必以诚相待,届时必会心甘情愿地跪在殿下脚下俯首称臣。”

李昈一脸不情愿,何谓感化?何谓真心实意待之?难不成要他先哭着求他?

大概是小孩子莫名其妙的恶作剧和虚荣心,李昈偏偏就要捉弄千洵。哪个小孩没有哭过,没有谄媚地跪在他脚下磕头央求。千洵怎么就是个例外,他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第7章 动荡
建德十七年,祁国赋税徭役繁重,百姓苦不堪言。皇帝江仲易晚年荒淫怠政,奸臣当道把持朝政,排挤忠良。杜绝北部八洲的少数民族入朝为官,任用他们为北部八洲渡洲使镇守边界,拥兵自重,放任不管。

其中一名渡洲使左庆成兼任四洲,四洲地域相连。左庆成也掌握四大兵营,独掌十五万八千的兵力,野心日益膨胀。

国政由奸臣把持,只知搜刮民膏,导致朝政腐败。左庆成深得皇帝宠信,引得奸臣忌恨,将相不和,心怀异志,联合八洲各少数民族组成二十五万兵马,起兵直逼都城。

左庆成队伍势如破竹,一夜之间拿下北部八洲及东部四洲,当地官员士兵闻风弃城逃跑早没了人。

朝内得知左庆成反叛的消息,起初还不以为然。异族蛮人不成大器,遂调派东南部四洲的渡洲使及其兵力防守抵抗。

谁想,左庆成精通骑射,指挥反叛军一举拿下东部其余五洲及西北一洲,东南两洲。南部叛军从左庆成起兵时就埋伏在此按兵不动,等大部队南下,一举北上向中部收缩,祁国中心位置的都城京川被四面包围了。

皇帝和朝中大臣这下慌了,任命他的第三子江玙为帅北上,处斩弃城逃跑的渡洲使。又听信谗言斩杀两名大将,启用资质平平的渡洲使为将南下。再任命几位将军分别东征西行,抵御反叛军。

五皇子江玙率兵在北部攻打左庆成的反叛军,打了几个胜仗,进展比较顺利。不料叛军夜袭,引江玙至峡谷,江玙率兵深入中了埋伏,战亡。北部大军失去主帅,叛军趁乱反攻夺回三洲。

皇帝江仲易得知自己的小儿子战死沙场,悲恸不已。京川四面楚歌,山河破败,朝中实在无可用之人,将军们分身乏术,皇帝只好遣使者访芜借兵。

这日芜国朝上,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有的说万万不可借兵,兵力外借不利于国内安定,有的同意借兵,说是祁国大乱,唇寒齿亡。七嘴八舌,皇帝头都吵疼了。

苏瑜低头不语,听着这些大臣争论不休。

皇帝也很是头疼,抬头正巧瞄到了苏瑜便问:“苏卿有何看法?”

苏瑜想都不想便答:“微臣以为几位大人所言甚是。”皇帝将这个烫手山芋抛给他,他接都没接原封不动地又给踢回去了。红尘琐事他不便掺和,平日里教教书,朝堂上做个花瓶罢了。

书房内,李言正听着苏瑜讲读《尚书》,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

苏瑜讲完放下书抬头问道:“可有疑问?”

“先生觉得祁国可否平息叛乱?”李言一只手撑在案桌上托着腮帮子,两只眼睛车轱辘一样转着,百无聊赖地看着苏瑜。

“左党虽来势汹汹,连夺数城,可主帅及众将领皆东拼西凑的异族人士。军心不齐,谋略不全,难成气候。”苏瑜气定神闲地说道。

“先生与我想的一样呢。”李言笑着趴在桌上,“听说祁国二皇子战死沙场了,还听说二皇子江玙仪表堂堂,文武双全,骑射最佳,真是可惜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有的是入朝为官兼济天下,有的是归隐山水淡泊明志,有的是镇守河山为国捐躯,有的是坚守一隅安于此生。”苏瑜淡淡地说道。

“归宿吗?”李言一字一顿地念着,似乎在想些什么,忽的从桌上直起身来凑到苏瑜眼前,“那先生呢?”

苏瑜看着眼前这张不食人间烟火干净出尘的脸,竟想不到自己的归宿在哪里是何人。天上地下,有谁记得他曾来过呢。

答不出来,想不出来,只好慌乱地换个话题,“刚才我所讲的敬德重民,你可还有疑问?”

李言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苏瑜知道他定是没听。用书敲了一下他的头,好气又好笑。

李言赶紧毕恭毕敬地坐直,“恳请先生赐教,学生必洗耳恭听专心致志孜孜不倦奋发图强。”

苏瑜拿他没办法,无奈地笑笑摇摇头。

放课后,李言回宫的路上遇到林泽。

“六儿,听说前些日子羌国使者带来好些玉石宝物。咱过去瞧瞧有没有什么稀奇好看的。”林泽拉过李言。

“好啊,父皇昨儿还让我们过去挑喜欢的呢。”李言饶有兴趣道。

走了几步林泽又似乎想起什么,凑到李言耳边,“唉,你知道吗,皇上已经借兵给祁国了,几位将军同监察使共一万人,明儿就启程,你觉得祁国能赢吗?”

李言不想直接回答他,故意逗他道:“那要看菩萨保不保佑祁了。”

“啊?什么意思啊?”林泽显然没听懂,抓耳挠腮,又戳戳李言,“你说明白点。”

李言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左庆成一党虽然有不少精兵强将,但除了将领之外的士卒都是散兵游勇,不过瓦合之卒。且主帅和将军,各地方党首,各有各的算盘,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败则倾。军心不齐,军队则如同一盘散沙。左庆成又是异族底层出身,思想愚昧固化,目光短浅难当大任无法巩固军力。如今芜国借兵于祁,若祁整顿兵马,善用良将,击败党首,其余残党小卒自然风声鹤唳弃甲投降。”

林泽赞同地点点头,“祁国一直都是轻卒锐兵,以前国力也很强,芜羌一直是附庸国。只是晚年那皇帝老儿耽于享乐,任用奸臣,荒废政务,才导致左庆成一党有机可乘。如今祁国日渐衰败,真是‘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楼塌了’。”

李言也认同地点点头,突然就笑起来,“哟,长进了,还知道这两句。”

林泽满腹牢骚没好气地说道:“你抄三百遍你也记得住。”

李言捧腹大笑,林泽只有一个劲儿地翻白眼,这小子别的不会落井下石最擅长。

“你以后当皇帝可不能学他。”林泽拍拍李言,郑重其事道。

李言没反应过来,“瞎说什么呢。”

“怎么,你不想当皇帝啊?”林泽没理解他的反应。

“你别乱说,我朝历来都是立长。虽然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不幸夭折,但前面还有四皇子五皇子,什么时候轮到我呀。”李言冷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我看难说,万一你以后真当皇帝了,我做你的大将军好不好,为你鞍前马后,死而后已。”林泽揽过李言的肩膀。

“快走吧,再瞎说,当心你的脑袋。”李言踢了一下他的屁股,拉着他快步走,这小子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李言腹诽。

李言和林泽刚进殿门就瞧见李昈挑了几块玉石急匆匆地走了,连他俩来了也没看见。李言和林泽面面相觑,摇摇头不知这李昈葫芦里又装的什么药,懒得想那么多便大步走进去挑东西。

李昈手里抓着各式各样的玉器,也不知是不是千洵喜欢的那款。走了一半正巧遇见千洵,千洵欲行礼,李昈挥挥手示意不用。千洵正纳闷,只见李昈将手里的东西尽数塞到他怀里,没好气地说道:“求我吧。”

千洵不解,愣愣地看着李昈,又低头看看怀里的玉石,没有反应过来。

李昈皱眉,一脸不满,“我送你的,快求我。”

千洵更是不解,为何平白无故要送他这么多珍贵不菲的玉石。虽是疑惑,但教养驱使着千洵行礼道谢:“谢过殿下。”

李昈更不满了,“是让你求我,不是谢我。”

千洵以为李昈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再重复了一遍:“玉石难得,谢殿下好意。”

李昈莫名有些恼火,这人是块木头吗,他送来一大堆玉石是让他求他的,不是谢他。

千洵还是没有理解李昈的反应,愣愣地看着他。

李昈简直像吃了哑巴亏,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回到寝殿里又开始砸东西,宫人闻声赶过来。

李昈正有气没地发,见宫人过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狗奴才,出的什么馊主意,脸都让你丢光了。”

那宫人不明所以,听着李昈说了事情经过忙说道:“殿下才送了一次东西,千洵公子自然心有芥蒂。只要殿下持之以恒,公子自然会放下防备接受。”

李昈冷冷地盯着他,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吗?”

宫人连连磕头说是,李昈见他如此肯定便也将信将疑。

连着五日,李昈都派人送来不同的玉器。千洵满腹疑惑,不知这位皇子要在打什么鬼主意,只好每次送来东西后写了一纸信笺道谢。

李昈每每拆开信就只有两字“多谢”,每每看见这两字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日,李昈从花园回来正巧遇见千洵,便装模作样上前。千洵见有人来,忙行礼,李昈仰着头睥睨着千洵问道:“唉,你喜欢什么?”

千洵楞了一下,嗯了一声。李昈白了他一下,不耐烦地重复一遍:“我问你喜欢什么。”

千洵想了想,轻声说道:“并无特别喜爱之物,只是幼时见过玩偶很是新奇。”

李昈一脸嫌弃地问道:“玩偶?”

千洵答:“荑草而制。”

玩偶就算了,还是草扎的。李昈哭笑不得,扬长而去,丢下一句讥笑的话。

“没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楼塌了。”——孔尚任《桃花扇》





第8章 风雨
这夜大雨,苏瑜胸口隐隐作痛,难以入睡。到底为什么不适,想来能牵动神仙元气的只有神仙了。

上天庭内,上君、神武三大世家皆在重机阁议事。

“上君,西界薄奚世家老尊妄自尊大。残害神官,肆意杀神,刀下冤魂众多!”年皇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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