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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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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李言的魂魄凑齐后,苏瑜必须要寻到一个适合的安放之物。玉坠已经被毁了,还有什么东西是最合适的。苏瑜心急如焚,仔细思考搜索脑袋里的东西。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苏瑜拽着领口,掏出一块与之前那块一模一样的玉坠。这是李言亲手磨着的是他亲手戴上去的,花了他全部的心思。
苏瑜取下玉坠,也不知能不能行,只能暂且先试试。将掌心里所有的碎片用元气护着灌入玉坠里。好像还很合适,苏瑜也松了一口气,攥着玉坠回了上天庭。
将玉坠安放至原先的莲台处,苏瑜用血为阵,加强了寒潭外的护卫。除了他,无人能接近半分,之前的事如果再来一次,他只怕会疯掉。
安置好玉坠后,苏瑜心疼地看了一眼后,转身回了归阙殿处理事宜。
无间职位不可空缺,苏瑜和众神商议后选派了一位稳妥的神官即刻动身掌管无间。
苏瑜低头细想了一会,缓缓开口问道:“诸卿以为,世家及刹尊为何频频来犯?”
众神也皱眉苦想,安静了片刻。一位神官跪地行礼后答道:“回上君,他们这些宵小之徒年少轻狂,定是一时冲动。”
苏瑜再问:“诸卿可知,他们为何冲动?”
神官想了一会答道:“许是一时兴起吧。”
苏瑜轻笑了一声,看着脚下的众神说道:“这把椅子太高了,不,是他们以为太高了。”
众神疑惑,面面相觑,不知苏瑜在讲什么。这把椅子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很高吗?为何他们没有发现?
苏瑜见他们不知所云,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大殿之上,他正襟危坐着,宛如一尊雕像,只有呼吸声还能证明他是活着的。
半晌后,苏瑜起身环顾四周。步履坚定地走下台阶,这里不需要雕像,这里需要的是鲜活的脚步。如果一动不动,终究会腐朽终究会沦为傀儡。他不要做任人牵线的木偶,他要做逆风而行的巨人。
苏瑜下令,将归阙殿里所有神官的席位筑高,增设十阶台阶,与上君之位同齐。以他为起点,以他为终点,万物轮回周而复始。
神庙即使没有这把椅子也依然是祭坛,
雕像即使没有坐到最高也依然是神明。
苏瑜走出大殿,去了琼芷阁。洪荒万古,他不知道的事实在太多,但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些纷争掠夺。他看着这些丑陋的嘴脸,贪恋与欲望写满了眼睛,他摇摇笑了笑。
大道无疆,仁爱厚之。可仍是有许多人因时间无穷无尽,吹了一股邪风而生了歪念,迷失了,走岔了,走歪了,无法回头。
杀盗淫妄酒嗔痴慢疑贪,邪念如刀,刀刀致命。
欲望无穷无尽,权力小的想要权力大,权力大的想要地位高。声誉差的想要声誉好,声誉好的想要万人歌颂。企图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俯视众生,批判众生。
千军万马,形|形|色|色,只为争神坛上那不可一世的位子。
可神坛上的位子永远只有一个。
天地间,苏瑜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殿外。这把椅子被抬着太高了,他如今就走下来,让众生一样高,不需要再跪在地上说话。高山仰止,只做自己的高山云巅。
琼芷阁内,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尘不染。苏瑜走到极乐云镜前,将元气渡到云镜里寻找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云卷云舒,镜中的景象千变万化。一晃眼,浮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苏瑜定睛细看,好像是在皇城里,殿外一位白发苍苍身穿龙袍的人在踱来踱去,看样子应该是皇帝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殿内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几位宫人跑出来向皇帝回话,是位皇子。
场景切换,皇子渐渐长大,长得甚是慈眉善目。皇帝老来得子甚是疼爱,皇子心地善良,文武双全,人人爱戴。几年后,皇子渐渐大了,皇帝立他为太子。
随后,画面再次切换。此刻浮现的是皇城外硝烟四起,烽火连天。太子手执利剑策马杀敌,旌旗上印着“昊德”字样。敌军前方主将身着黄袍,应该是皇帝御驾亲征,亦率兵杀来,旌旗上印着“罗沙”字样。
两军交战,罗沙国兵强马壮,昊德太子寡不敌众,战败。
罗沙国皇帝领着大军踏进昊德国土后,大杀四方,血洗京城,城中无一人存活。
昊德太子所幸被士兵所救没有战死沙场,没有被屠杀,流落至异国街头。
红尘凄苦,昊德太子出家为僧,度化众人。
第一世,圆寂西去。
第二世轮回,家境贫寒,虽体弱多病家里揭不开锅,但每每见到街边乞讨垂死的病人也会解下钱袋将自己抓药的钱给了他们。
此后生生世世,昊德太子都是经历千辛万苦不是病死就是饿死或是战死,都不得善终。
第十世,昊德太子背着一捆柴回家。路过一道河沟,听见一阵凄惨的哀嚎声。太子闻声凑近,瞧见水沟里扔了四五只浑身是血的小狗。太子将他们捞上来,小狗的四肢都被打断,嘴角淌着血。太子随即撕破自己的衣服绑在断的地方,割破手指喂血。
小狗渐渐睁开眼睛,咬住嘴边的手指。太子疼得青筋暴起,手指被咬掉了一块肉。小狗哼唧了两声,其他小狗也跟着哼唧似乎是也想要吃肉喝血。
太子看了这些小狗,随即握紧手里的柴刀,割肉喂食,血尽而亡。
这一世,肉身破损,无法|轮回。
舍身度化,经十世轮回,历八万磨难,元神飞升至九天之上。昊德太子的元神在九重天四处飘荡,这里寂寥无声,茫茫无边,只有他一人。
第70章 故人
昊德太子在九重天飘荡了很久很久,终于又来了一个魂元。
太子上前问来者是谁,那魂元自报了飞升前的家门,还问太子是这里的主人吗。太子摇摇头,说自己来了很久了,这里除了自己一个人都没有。
那魂元想了一会便说既然太子最先来那就听太子的,太子欲与他解释不可,可那魂元执意要如此,太子说不过他便只好任由他玩闹。
又不知过了多久,又飘上来好几个魂元,嘻嘻哈哈地欢笑声引得太子前去观看。
那些魂元见有陌生人来,问他是这里的主人吗。太子还是摇摇头,正欲说自己来了很久。突然身边陪着的魂元插话说他就是这里的主人,这里都要听他的。
那些魂元信以为真,皆唯太子马首是瞻。
千万年间,来的魂元越来越多,太子觉得如此混乱无章实在不是办法。于是和众魂元商量解决的办法,可是大家都只是听他讲什么就是什么,没有自己的意见。太子觉得同他们商量也说不出什么就自己苦思冥想了好些年,一个人琢磨考量。
皇天不负苦心人,太子终于摸索出一个较为满意可行的方案。带领众人修建了楼宇宫阙,制定了规章制度,按众人的品性和飞升的时间授予神职。按神职高低授予不同的权力,还修建了众人处理正事的大殿,太子亲自命名为“归阙殿”。
众魂元也依据神职高低在归阙殿划分不同的座位,大殿最上方最高的位子是太子的。太子改掉魂元这个笼统的称呼,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名称“神仙”。
众神拥护太子身居高位,俯首称臣,皆称“上君”。
上君历经十世所得元气幻化成十子,称“少君”。
九重天的事务渐渐摸出头绪了,也都走上了正轨。天上的事没问题了,接下来就是地下的事了。有飞升的魂元,肯定就有堕落的魂元。那些堕落的该怎么处理解决,这个问题一直缠着上君,想了好久都没有眉目。
几年过后,上天庭里升上来一个甚是奇怪的魂元,周身飘着黑雾,像是从泥里捞出来。
众神看着这个魂元飘到上君眼前停留,左看右看。
突然一声大笑传来,魂元落在上君的头顶说道:“是你啊,可还记得我。”
上君皱眉,显然是没反应过来。那魂元接着说:“你忘了,昊德国破,是我带兵屠城的。”
上君低头细想,随即红尘往事俱涌上心头。马蹄声,哭喊声,哀嚎声犹在耳边。
那魂元正是当年兼并昊德国的罗沙国皇帝,此人经百世轮回,历十万磨难,世世穷凶恶极。最后一世肉身被毁,魂元飞到九天之上。
上君闭着眼不再看他,语气平和地说道:“你来了。”
魂元在上君眼前雀跃:“对,我来了,原来你在这里。哎呀,花团锦簇,锦衣玉食,你如今好过了吧。不用再亲眼看着父母被别人砍断脑袋血溅四方,不用再流落街头出家为僧。坐在上面舒服吗?那把椅子软不软?”
上君依旧闭着眼,语气还是没有任何起伏变化,“上天庭留不得你,无间职位至今空缺,你下去吧。”
说完一挥手,那魂元被风吹到殿外,跌落至无间。
九天有上君,无间有刹尊。善恶有终,普度众生。
三界的事务越来越多,上君再建了一座重机阁。亲封十大世家,仅位于上君之下,陪同上君一齐商议机密要事。
此后千秋万代,时间的风越吹越紧,越吹声音越大。从北刮到南,从东刮到西,无视黑夜与黎明。偏偏有的耳朵就听进了这扰人的风声,深信不疑。
苏瑜看完这万古往事,神色自若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心里却波涛汹涌。既来尘间一趟,他就要驱散冷风,让众生看看太阳。
云镜的景象渐渐暗淡,苏瑜欲转身回去。突然云镜再次闪着白光,苏瑜凑近去看。只见云镜里浮现的是他小时候的样子,在九幽穹境里射箭,在玄炎室领罚,在含冰室疗伤,在酿仪山做糕点。
苏瑜笑了笑,都是孩童往事。再凑近看,苏瑜微微皱眉,为何每一处场景他身旁都有一个白云汇聚成的玩偶小人跟着。绕着他脑袋飞,缠着他胳膊飞,忽上忽下,活泼极了。
苏瑜仔细盯着那小人,觉得甚是眼熟,胸口堵着一团情愫喘不上气来。支零破碎地场景在脑子里断断续续地浮现,想记起来但又怎么都记不起来。
苏瑜向云镜中灌入更多的元气,随后云镜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声音甚是熟悉。苏瑜听着这些对话,往事一幕一幕涌上心头,恍如昨日。
“殿下,您脸上好暖和啊,外面下雪了好冷。”
“你也能感受到暖和吗?”
“玉瑛虽然没有经脉,但有魂元有心呐。我有心,就能感受到殿下的一切。”
…
“殿下给我取个名字吧,玉瑛一点儿都不好听。”
“你想叫什么?”
“殿下想叫我什么。”
“不如,你就叫晏儿吧。”
“很好的字吗?”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极好。”
…
“殿下,您要的面粉糖油水锅碗瓢盆我都给找来了。”
“殿下您在做什么呀。”
“应该是人间用的糕点。”
“真好看,它叫什么?”
“尚未取名,你觉得叫什么好。”
“嗯…苏晏糕好不好?”
“好。”
…
“殿下您怎么不再做苏晏糕了。”
“不好吃,没人喜欢。”
“不是的,很好吃,晏儿最喜欢,是最好吃的!”
…
“殿下您受伤了!”
“没事。”
“还没事都流血了,疼不疼?我给您吹吹就不疼。”
…
“殿下小心!”
“晏儿,不要!”
“殿下…您怎么不笑了,您笑起来最好看了,晏儿…喜欢…”
“晏儿!”
苏瑜喘着气,撑在云镜边沿。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神情悲痛。
当初上君赠与十子各一枚玉佩,玉佩各有自己的守护者玉瑛。玉瑛一生一直有一个主人,只要认主了必死生相依。
那是苏瑜还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孩子,无人与他交好。他便习惯了独来独往,可偏偏这个玉瑛每日都跑出来烦他,整日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不他这个孩子还更想孩子。起初苏瑜十分恼火,十分厌烦,但怎么表示,那玉瑛就是不走死乞白赖地缠着他。苏瑜后来就由他去,懒得理了。渐渐地他好像开始玉瑛在耳边碎碎念,突然有几日,玉瑛在炼形期不爱出来。苏瑜还费尽心思死皮赖脸地哄他出来陪着,虽然心里暗暗骂自己没出息,但嘴上哄人的话可是说得比蜜还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苏瑜和玉瑛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直到他被贬之人间。
那日十道混沌天雷尽数劈下来,苏瑜神力渐渐消失难以阻挡。眼看着身后就要被天雷劈中,是玉瑛冲上去替他挡了下来,神形俱灭,堕入轮回之道,成了李言。
玉瑛消陨,与之有关的记忆也尘封在苏瑜心里。蒙了灰尘,结网封锁。直至今日他才掸掉上面的尘埃,取出这珍贵的回忆,如获至宝。
苏瑜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是他,竟然是他。身体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呢喃地喊道:“言儿…”
第71章 琴瑟
苏瑜立在原地急促地喘着气,欣喜、惊讶、心痛、不忍所有说得出的情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密不透风地裹着苏瑜的整颗心整个人。竭尽全力地从情绪的包围圈里抽出一丝力气,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去,径直去了寒潭。
玉坠正百无聊赖地在莲台上晃悠,在这待了几个月,李言的意识渐渐恢复。
见苏瑜来了,忙问道:“先生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苏瑜没有答话,依旧坐在他常坐的石头上,望着玉坠,眼睛里写满了疼爱。
李言见苏瑜没有答话,神色有些反常,又问:“先生怎么了?”
苏瑜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将他想起来的往事,将他和李言的往事一一说给李言听,一件都不落。
李言听着苏瑜想象着那个玉瑛晏儿陪苏瑜做苏晏糕的画面,想象着那个玉瑛晏儿替苏瑜疗伤的画面,想象着那个玉瑛晏儿死皮赖脸地缠着苏瑜的画面。
苏瑜尽数说完,眼眶温热,声音还在颤抖,小声问道:“这些往事如我珍宝,你还记得吗?”
李言没有答话,虽然他现在是凡人李言不是玉瑛晏儿,已经不记得这些事了,但他心里清楚,那个玉瑛晏儿应该和他一样深深地喜欢着苏瑜。不管是玉瑛晏儿,还是凡人李言,这份喜欢自始至终都是一样的,从未变过。
李言学着玉瑛晏儿的语气调皮地喊了声:“殿下。”
苏瑜轻笑了一声,说道:“是先生。”
玉坠在莲台上四处乱飞,想必李言也是手舞足蹈的,心花怒放地喊着:“是,先生。”
苏瑜看着他许久,在心里滋养的许久的念头此刻猛地生根发芽,犹如心底攀爬了一根带毒刺的藤蔓迅速肆意绞着这颗心然后收紧疯长神情恍惚。他很想就这么冲过去紧紧抱着李言,时刻将他带在身边搂在怀里。只能看着他,和他说话,只能和他亲密。
理智压制着情愫和最原始的冲动,苏瑜眼眶里噙着的泪水也挡不住的流下来。
李言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第一次见苏瑜哭,他脑子里的苏瑜会笑会生气会捏他的脸会亲他搂他会由着他胡闹,可是他从未见苏瑜流过眼泪。这滴泪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好像扑过去抱着苏瑜替他擦掉眼泪亲亲他,可是他被困在这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良久,苏瑜缓缓开口,轻声说道:“不公平…”
李言还没有反应过来,苏瑜接着说:“你能看到我笑我哭,看到我为你伤神,看到我饮酒劳累。可是我却看不见你,一点都看不见。”
李言听着他的话,心紧紧地揪着,酸楚苦痛从心里涌上来充斥着整个口腔。
苏瑜又轻声说了一句:“我…想见你。”
李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苏瑜如此直白真挚的情义□□裸摆在他眼前,不管怎么回应他都觉得是糟蹋了这份真心。
暗自懊恼了一阵,随后大声喊道:“我喜欢你!”
苏瑜闻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李言。
李言再大声喊着:“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比这尘世间任何一个人都喜欢,无可救药地喜欢,不要命地喜欢,万劫不复也要喜欢,挫骨扬灰也要喜欢。”
苏瑜闻声笑了笑,宛如街边的一个顽皮小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圈随后拿着大喇叭对着街道上的所有人对着全世界高声宣告,这块地盘是他的了,谁都不许抢。幼稚无比,却真诚无比,比任何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要动人许多,热烈许多,醉人许多。
苏瑜随后郑重地回道:“嗯。”
此后每到日月同呈,李言炼形之日,苏瑜都在身旁陪着。炼玉也,炼狱也。
炼玉十关所受之苦,如坠十方炼狱。
第一关,尖刀利刃。
第二关,油锅煮沸。
第三层,冰山万丈。
第四层,长刀割舌。
第五层,火山焚烧。
第六层,石磨碾身。
第七层,铜柱炮烙。
第八层,笼屉炎蒸。
第九层,刀锯躯体。
李言每遭受一关都疼痛无比,惨叫声听着苏瑜心疼得厉害,他只会比李言更疼。每到炼形期,苏瑜都将自己体内的元气全部渡到玉坠里,护着李言。元气消耗太多,苏瑜的元神日渐恍惚,但护着李言他愿意。
一关又一关,一年又一年。终于只有最后一关,过了今晚就可以见到李言。日子越是临近,苏瑜就越是坐立不安。反复确认日子有没有错,寒潭外有没有异动,大大小小的琐事都要确认过百遍也还是不放心。
李言笑他比老头子还啰嗦絮叨,苏瑜也只是笑了笑。李言知道他心里紧张害怕,所有也只是尽量逗他开心。苏瑜坐在石头上看着李言,轻声说道:“此后,你便与日月同辉,与山川共存,与我同元。”
李言雀跃,他不在乎什么同辉共存的,他只在意和苏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后李言的一辈子就是苏瑜的一辈子,苏瑜的一辈子也是李言的一辈子。
李言坚定地回答道:“死生必随。”
是夜,日月同呈,所有的光悉数照在玉坠上。苏瑜听着李言的哀嚎,将所有的元气灌入玉坠内。日月之光渐渐褪去,最后一关结束,李言该成形了。
苏瑜将体内最后一丝元气输给玉坠,嘴里突然多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竭力将逆流的气血压下去。整个人立在原地,左右不是,不敢上前。只是眼巴巴地盯着玉坠,攥着拳头,手里尽是冷汗,只觉得胸闷喘不过气来,脑袋一阵晕眩。如果不是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李言了,只怕他会晕过去。
玉坠出现了裂痕,一点一点消散。一个年轻的身影逐渐显现,李言缓缓睁开眼睛。冲苏瑜一笑,大喊:“先生!”不管不顾地冲进苏瑜怀里。
苏瑜紧紧地搂着李言,头埋进他的脖颈,嗅着他的味道,摸着他的头发和后背。心里一阵酸楚,是真真切切的后背,真真切切的发丝,真真切切的呼吸,真真切切的温度。眼睛通红,贴着李言的脸呢喃了一句。
“是暖的。”版权归作者所有。好书尽在【】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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