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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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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除了热之外,慢慢地发痒了。

虽然这一回没有涂抹外用药,但他的肌肉已经放松下来。

他一边舔弄着桑多的阳`具和上面凸起的血管,一边缓慢套弄着自己的阴`茎,直到双唇泛红,阴`茎也湿润滑腻。

或许是药剂作用,又或许是意识的模糊让心底的欲`望更彻底地显露出来,当比奇想象着这样的阴`茎待会将狠狠地插进自己的后‘穴,顶到让他疼痛不已又难以想象的深处时,期待的情绪竟越来越旺盛,逐渐盖过了对疼痛的恐惧。

他眼前的景物在晃动,而且晃得越来越厉害,于是他索性闭上眼,感受着桑多的手指插入自己的发间,随着他前后的动作施力配合。

桑多的阴`茎滚烫坚硬,在他手里偶尔兴奋地弹跳一下。他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便停止了动作。

“长官,”比奇吐出阴`茎,抬头请示般地望向桑多,“我……您、您想看我`操自己吗?”

桑多愣了一下,而比奇便将之当成默许。

他爬上了床铺,跪在褥子上,他自行挖了一些润滑的膏药往后‘穴擦去,接着拿过清洗干净的假物,对着自己的穴`口缓慢地挤进去。

“你他妈真让我吃惊。”桑多感慨。

比奇做了一个错误的事,他不应该让桑多发现自己这一面的,否则桑多自己都不敢保证,以后他会不会对这样的程序上起瘾来,从而将之愈演愈烈。



(43)

穴`口努力地吃进假物,异物感也随着深入愈加明显。当比奇总算将之彻底插进去时,他重新爬回了桑多的胯间,趴伏在床上继续吞吐侍奉。

桑多坐直了身体,以至于自己可以一边享受比奇的舔弄,一边用手够到插在比奇后‘穴的假阳`具,缓慢又深入地抽`插着。

或许也是被东西插入的刺激,比奇的吸纳比先前更加猛烈了。他的喉咙随着桑多的抽`插发出深深浅浅的呻吟,而自己的阴`茎则磨蹭在床褥上。

纵然床单不算粗糙,但对于龟`头来说还是太刺激了,摩擦时疼痛和快感一并席卷,好几次比奇都不得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防止自己直接射`精。

他舔弄到嘴和脖子都疼痛不已,桑多才突然松开假阳`具,摁住比奇的头,揪住他的喉管,狠狠地捅戳起来。

比奇也忍着喉咙被撑开的疼痛,揪紧了床单。他整个身子都被桑多晃动着,头皮也被扯得生疼。那汗水剧烈地从皮肤和额头溢出,直到桑多彻底压下他的脑袋,将第一发精`液射进他的嘴里。

然而比奇没有就此停止,他还没有到达高`潮,所以他的热切和欲求一点没有减退。他舔干净阳`具上的口水和精`液,追着桑多盖住他的面颊的手指亲吻着,他亲吻桑多的手背,手心,再含住手指,顺着胳膊一路亲吻到桑多的胸膛上。

整个过程中他都不敢睁开眼睛,他害怕从对方的神态中察觉自己的淫乱。

此刻他不需要被任何人提醒,只需要彻底地沉沦在肉`体的快乐之中。

他从趴伏的姿态慢慢地爬到桑多的身上,他又可以用自己的手握住假阳`具了,于是他再次代替桑多,主动地抽`插起来。

被桑多开发了好几次,虽然并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处让他亢奋不已,但他知道捅进去后搅动,总能触到令他浑身发颤的地方。

他的呼吸急促地喷在桑多的皮肤上,而桑多也用力地抚摸捏拧着比奇的身子,歇斯底里地啃咬着他的皮肤。

“和我接吻吗?”当桑多的亲吻从比奇的肩膀上升到面颊,过到下巴再于嘴边徘徊时,总算哑着嗓子问出了这个问题——“你愿意吗?”

比奇怔了一瞬间,睁开眼睛,在他的理解中只有情侣才会接吻,而他不是桑多的伴侣。

他是桑多的奴隶,是个性奴隶。

何况——“我刚刚吃了长官的精`液,这……可以吗?”

桑多扣住他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他的吻急剧侵略性,扫荡着比奇的牙龈,再吸着舌头拉扯,让嘴唇和舌系带都疼痛不已。

比奇得到这样的肯定后,也努力地迎合与回应。他争夺着桑多嘴里的唾液,犹如贪渴其精`液一样,拼命地啜吸,拼命地吞咽。

比奇的阴`茎在两人之间碰撞,若有似无的接触反而让体内的欲`火如即将炸裂的熔岩一样翻滚灼烧。

他的吻变得越来越凌乱,他从桑多的嘴里亲到嘴边,亲到胡茬,亲到对方满是汗水的脖颈,再伸出舌头将之也过进自己的口腔。

桑多的气味让比奇迷乱,药物已经彻底地生效了,与之一并苏醒的还有心底一直被自己隐藏,此刻却彰显无遗的、对桑多的崇拜与爱慕。

他想要,他真的想要,他想要桑多进来,撑开他,贯穿他,填满他,再狠狠地搂紧他,占有他。

唉,如果可以让桑多只操`他一个,那再怎么疼他都可以忍受。

他喜欢桑多,他喜欢桑多。

他喜欢这个好似与周围格格不入,却未曾虐待过他的人。他喜欢这个严肃和冷漠,偶尔却露出关切和心疼表情的人。

他喜欢这个英俊的,强壮的,明明是男性,却让他浑身为之酥软的人。

他不想做一个奴隶,但他想忠于桑多。

他的后‘穴突然一空,桑多抓着假阳`具抽离了出来。

桑多再次硬了,而他确定比奇已经准备得不能更好了。



(44)

这是比奇第一次直接被操到射出来,当桑多挤进肌环,让原本被撑开的穴`口扯得更开、更大,用力地撞进最深处时,比奇的眼泪疼得都快流出来。

桑多毫不留情地操干着他,那力道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凶狠。

比奇放`浪地淫叫起来,呻吟从压抑的呜咽,变成敞开喉管的呼喊,再变成带着哭腔的支支吾吾。

可即便如此,在他翻过身重新用后入的姿势接受对方的进攻时,他仍然忍不住夹紧后‘穴,以求触感更加尖锐和凌厉。

瘙痒的感觉随着磨蹭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的疼痛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

但对他做这一切的是桑多,这是桑多在歇斯底里地享受他的肉`体,是桑多克制不住诱惑的表现,是桑多想要他,独独只想要他。要到进攻都带着愤怒,要到抚摸都变得颤抖。

这样的念头令比奇渴求更多,在桑多询问他感觉时,他只想告诉桑多他还希求更多,更多的抽`插,更多的撞击,更多的精`液,更多的吻。

桑多射在他的身体里,再把他过来,再次唇齿交缠在一起。唾液和汗水混得不分你我,还有一点点血腥的铁锈在口腔弥散。

桑多抓着他的头发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下贱,你像个婊`子。

比奇哭起来,他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求你狠狠地操我吧,我受不了了。

桑多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摁进枕头里,他说原来你可以变成这样,原来你们都可以变成这样。

比奇的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溢出,窒息的感觉堵在胸口,于是身体的触碰更加敏锐,更加让他难以承受。

他努力地摇头,他说不是的,我只想对长官这样,我……我是你的人,你保护我,你不要嫌弃我,你保护我……

桑多把他捞起来压进自己的怀里,他像野兽一样撕咬着这块被俘虏的肉。他说怎么保护你,你让我变得想撕碎你,想杀了你,老天,我他妈想杀了你。

比奇仍然不敢睁眼,他任由桑多在自己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他又痛又舒服,桑多的手指再次挤进被填充精`液的穴`口,发狠地翻搅凌虐。

比奇喘息着,哭泣着,他不住地呼唤着长官的名号,他说长官你操我吧,你不要操别人,你不要碰别人了,你让我怎么做都可以,当我想到你触碰别人时,我感觉我的脏腑都碎开了。



他说不下去了,这话只有在意识迷乱的时候才能道出口,清醒时说出来就是罪恶,说出来就是自私。在这样的地方人命比爱情重要,这些道理比奇都知道。

他太知道了,所以他泣不成声。

桑多没有回答他,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他和亲吻他。

这是一个滋生在地狱里的感情,谁也不知道有了这样的土壤,那名为爱情的植物最终会长成什么模样,到底是开满鲜花还是结出罪恶的果实。

当两人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时,床褥上已满是汗水和精`液。

窗户紧闭着,一丝寒风也透不进来,一丝暖气也漏不出去,只有两人的气味伴着烟酒味在屋里发酵,让空气也凝固出具体的形状。

窗外依然是冰雪的天地,黑色的林子一眼望不到边际。晦暗的天空阴沉沉地压着,云雾翻滚,好像永远亮不起来,也永远黑不彻底。

在这样的天空下如火柴盒一般堆积出孤独的特管区,它与世隔绝,安静得仿若不存在,它穿着厚厚的雪装,让走在上面的人看不清地里埋着的鲜血和尸骸。

那一天比奇睡得很沉。

他不知道,那一刻算不算得上所谓的平静。


(45)

比奇做了一个梦,那梦里他正乘坐一艘不存在的航船。

之所以说不存在,是因为他在被运来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海,也没有坐过那么大的船。所以当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大家描绘最多的神秘地域,便是那无边无际的海洋。

他们会在沙池里画出一个小小的梯形,再架上一只三角,底下用波浪线示意,而后添上太阳,月亮,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样,却定然美好的彼岸。

老人们总说海洋是蓝色的,那蓝色就像他们的内湖。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的光线都是蓝的。

蓝带来清凉和舒爽,带来洁净和纯粹,所以他们的圣堂也是蓝色,终有一天他们会踩着云层往上,走入湛蓝之中。

不过比奇的母亲却不喜欢他这么做,每次他和小伙伴画出这样的图案,女人便呼喝着让他们都走,再用已经看不清色彩的布鞋踢乱画面,拽着比奇的手回返。

海的那边是强盗——母亲竖起一根手指,严肃地对比奇说。

海的那边没有信仰——母亲的眼眶通红,手指在轻微颤抖。

海的那边要来了人,那不是往蓝色的圣堂去,是往蓝色的漩涡去,漩涡里没有你,没有我,只有暗无天日,万劫不复——母亲用枯槁的手摸着比奇的脑袋,摸着妹妹的脑袋。

可大家都说比奇的父亲见过海,他从海上下来,再从海上离开,他留下了比奇和他的妹妹,那海大概也有其美好的一面。

比奇坐在甲板上,他闻着海风散发出沙漠的味道。浪花撞到船身再飞溅起来,让他产生冰雪洒在身上而融化的错觉。

阳光就这么从天上洒下,将海面笼罩在一片金灿灿的辉光里。

于是比奇会往边缘挪一点,再挪一点,他想靠近那温暖的阳光。直到他挪到暖融融的一处,仿佛伸手都能摸到光线。

他确实摸到了温暖的东西,他睁开眼睛,那是桑多的胸口。

他愣了一下,而后悄悄地把手收回来。他竟就这样枕着桑多的胳膊睡着了,也不知道桑多的手臂会不会发酸。

桑多的鼾声沉沉的,若有似无地从鼻腔里发出来。比奇打量着他的面容,闻着从他身上传出来的那曾经令自己惶恐不已,此刻却倍感心安和依恋的味道。

不过现在,理智自然占了上风。

昨天的一幕幕也骤然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让比奇羞愧得不懂该怎么办。桑多的话和自己的话不停地在耳边纠缠,立即就让他的后背溢出了汗水。

他小心地蜷缩更紧,想往旁边挪去。

只是他仅是动了一小寸,桑多便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比奇的脸,而后阻止了他逃走的意图。

“你想去哪。”桑多手臂一揽,将比奇重新圈回怀里。

赤裸的胸口再次与比奇贴上,比奇瞬间不知眼睛该往哪里看,手往哪里放,纠结良久,最终才刺探着搭在桑多的腰。

“对不起,长官,”他低声说,“我……”

不用他说完,桑多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于是他举起手臂捋了捋比奇的后背,安慰——“你不用担心,我很喜欢,我恨不得你天天这样。”

比奇听罢更紧张了,他的手不自觉地在桑多腰上握起拳头。

然而这个话题并没有进行下去,桑多睁开眼睛,望着窗外淡蓝色的天空,思考着起床号应该在多久后吹响。

“今天我打算陪索坦松出去接人,我还是要去熟悉一下环境和程序,”桑多突然说,低头看了一眼比奇,问道——“等会我们出发时把你送到科里亚那里,你们两个能行吧?”

比奇点点头,只要不出门,他就不会被带走,他知道的。

不过让桑多和科里亚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回不需要他们主动出门。

阿诺瓦也学聪明了,他知道自己以特管员的身份不可能闯进索坦松的房间里,但他能用自己的奴隶以卫生员的身份,让他们的同胞毫无防备地出来。

同胞会欺骗同胞吗?

或许比奇和科里亚不会,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会。


(46)

在房间的另一边,索坦松也早早地起了床。科里亚睡得迷迷糊糊,起来帮他将酒和饼弄好,再给他翻出衣服,最后抱了索坦松一下。

“你老是要走,我好害怕。”科里亚说。他没忘记上次把比奇带回来时的惨状,那给他造成了不轻的阴影。其实现在索坦松离开得已经不算多了,刚跟对方时,索坦松一走就是一周,而且每个月必然要走一次。

那时候科里亚就每天呆在房间里,连阳光都见不到。

他不知道是跟着人们去林子里伐木干活更辛苦,还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望着窗外更难受。

索坦松不能给他任何书籍和报纸,唯一能进行阅读的就是一本兽象教的书籍。那本书放在抽屉里,或许也是知道科里亚难以被同化,索坦松从来没主动让他看。

不过在科里亚无聊到快要长虫时,他也把那书拿出来了,现在他已经看了三遍,估计比索坦松还熟悉里面的内容。

“比奇会过来陪你。”索坦松摸摸他的头,道。

科里亚高兴了一点点,有个人说话总是强些。索坦松对他最大的保护,就是不让他知晓任何外界的信息,不管是今天要出去办的事,还是阿诺瓦和他们愈发深重的矛盾。

这能让科里亚以最纯粹、最无知的状态在特管区生存下来,毕竟在这里,越接近一张白纸,越容易被人忽视。

所以科里亚也不会知道,今天索坦松是要把他的另一群同胞也带进来。

“第一,不要出门。”索坦松又开始每次出行前必要的交代。

高级特管员的房间就是安全的区域,即便平级的人也不可能进来,只有更高一阶位的人能勒令他们打开`房间或直接闯进去搜查,但让更高阶的人过来?算了吧,他们宁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

“第二,不要回应外面人的问话。”科里亚接着他的话说。

回答越多,错得越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特管员有一万种方法从他们的回应里找出纰漏,从而威逼利诱,总得把他们逼出来不可。

这些囚徒本来就已经战战兢兢,保护他们的人不在身边,更是怕得不行,若是这时候因恐惧而开了门,那真是正中某些特管员的下怀。

“第三,别祷告,多想想我。”索坦松抱着他亲了一口,擦擦自己亲过的一块地方。

流放到这里的特管员都没有刑期限制,所以既算不上坐牢,也算不上自由,就看上头什么时候发发慈悲把他们调走,便算刑满释放了。

索坦松一直表现得很好,而他相信某一天他从这里离开时,他也能安然地把科里亚带走。不过即便带走,科里亚也不可以再祷告,否则那些令人胆战心惊的词汇被外人听到了,就又得失去自由之身了。

所以索坦松会一天一天,慢慢地改变科里亚的习惯。

话刚说完,桑多就来了。他把比奇带进房间后,与索坦松一并去办公室拿资料。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桑多说,“也不知道那两个人能不能行。”

“我也不放心,但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索坦松把厚厚的档案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桑多,自己再取了车钥匙,顺便再多摸两个酒壶揣兜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不还有着征服整个特管区的梦想吗,那不试着融入和了解,你拿什么和阿诺瓦的人争?”

索坦松笑着拍了一把桑多的胸口,两人顺着楼梯往门口走去。

那一刻他们并不知道阿诺瓦也没有睡,他静听着隔壁的响动,顺便享受胯下人的口‘交。

正在服侍他的是科里亚为数不多的熟人,阿诺瓦很庆幸当初没有把他弄死。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人不够好看,激发不起他施虐的欲`望。

但此刻这人有了另外的用途,那用途比放在砧板上玩弄重要多了。


(47)

比奇和科里亚在房间里补了一觉,到中午的时候才醒。

比奇睡得还挺安稳,不知为何,他对科里亚很有好感。

当他住在楼下的公共宿舍里时,其实是没什么时间和人交流的。他们都是一人一间房,每天早上出去集合,看燃烧尸体后,便统一去食堂吃饭。吃完后进入林子里埋头干活,只要稍微停下来和人说话,特管员就会拿着警棍靠近。

轻则一顿打,重则直接被带走。

这样的活会持续到太阳下山,而后他们再拖着精疲力竭的身体去食堂吃饭,或者去公共澡堂拿管子冲一冲身子,最终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这时候是没有人串门的,因为从七点到十二点是魔鬼时间。

囚徒闲下来的同时,特管员也闲下来,他们会在走廊里巡视,看上某一个人再拖出去。

每一个人都躲在房间里安静地等待,祈祷着那些脚步不要靠近他的门。很多人已经在硬邦邦的石台上躺好,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团,似乎这样就能让特管员看不到他或不重视他。

所以比奇只和住在左右隔壁的奈特与布里说过话,他们一起分过饼和酒,但也仅此而已。

不过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科里亚的纯真让比奇十足好奇,他的眼里没有那种始终散不干净的绝望和惶恐,细问之下才知道,科里亚才干了一周多的活就被索坦松带走了。

因为他是那一批里年龄最小的,一次干活时累趴下了,索坦松正好值班,在林子周围巡视,于是便将他送到了医疗室,再醒来时就位于索坦松的房间。

“之后你就成了卫生员?”比奇问。

科里亚摇头,他说没有,后来又去厨房干活了三周,之后才成了卫生员。

其实他完全是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成为卫生员的,当他被传唤进索坦松的房间,并勒令他脱光衣服时,他还以为自己是要进行体检了。

“然后……索坦松就——”

“他没有干我,可能因为我太瘦了,看起来不好干。”科里亚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是没有遭到那方面的严重迫害,才有可能表现出的积极。

索坦松养了他一段时间,不过那养也仅仅在于多给他一点东西吃。

厨房的工作环境相对而言比较纯粹,里头的活也是交给他们这些身子比较瘦弱,不太能搬搬扛扛的小年轻去做,他们不会去交流其他人遇到的事情,毕竟伙房很吵,说话不怎么听得见。

就这么养了一段时间后,科里亚的胃口逐渐恢复了。有一次他饿得不行,天不怕地不怕地大晚上去敲索坦松的门,希望索坦松能再施舍一点吃的给他。

当然那时候的索坦松也才来没多久,心境尚未适应,当天估计也是被人挤兑了,就恶毒地对这个粘人的小家伙道——行,你脱裤子给我`操一顿,我给你十个饼。

比奇有些惊讶,说实话他已经觉得桑多对自己很好了,但索坦松看起来比桑多脾气更好些,他万没料到索坦松也有过这么一段并不友好的过去。

索坦松就这么开了科里亚的苞,科里亚痛了三天,只有吃饼的时候才没那么痛。

“应该从那时候起,我才算是卫生员吧。”科里亚说,这时候他的眼神总算有一点点的迷茫和哀伤了。

索坦松对他确实很好,在那之后更是十分关照和呵护,但在这里似乎真的要出卖和粉碎些东西,才能得到别人的赏赐和慈悲。

比奇和科里亚的遭遇都不是最惨痛的,说白了似乎还算是特别幸运。

可幸运的定义在这里也变得怪异,让这本应美好的情绪仍然掺杂一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48)

其实科里亚觉得现在的生活没什么不好,毕竟在家乡的时候还不能吃饱肚子,但这里可以。

他是一个孤儿,童年时候集中住在祷告堂后面的一个小仓库里。白天跟着小伙伴出去找吃的,晚上就睡大通铺。

他和比奇不在一个城市,但因为他的城市沦陷得早,他们被赶往比奇所在的地方。不过就算到了新地方也没啥用处,饿死的人每天都有,还有各种疾病,子弹,地雷。

他也去过宁晋国的边界,见到了那一张巨大的铁丝网。不过他压根没觉得自己能通过去,毕竟里面都是长头发的人,女人,女孩,他卷卷的毛发再怎么假装也骗不过驻守在关卡的警卫。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努力了一下的。

那时候宁晋管理没有这么严格,所以他们可以沿着铁丝网一路走,有的地方关卡比较松,他们掏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是能够过去的。

所以科里亚真正进过宁晋,在宁晋的空旷地上,住了一周的帐篷。

他说宁晋挺好的,没有这里那么冷,到处都是灯和人。不过宁晋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他们给饼的方式和这里给饼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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