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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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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成叫人开车送李淳中回去,自己披着夜色踩着月光去了沈东上的墓园。他两手空空到那,被守在那的保镖给拦下了。
那几个保镖根本不认识他是谁,沈东上的墓园并不是谁都可以探望的,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放沈秋成进去。
沈秋成孑然一身伫立在墓园入口,微微仰头。
渊深沈家的小少爷,曾经他的笑容也可以带着动人心魄的况味,但在父亲一次次血的教训中他开窍了,从蹑手蹑脚如履薄冰到泰然自若波澜不惊。
所以他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感,不想也不愿去触碰渊深沈家的那些灰色地带。他的大哥真是把他保护的密不透风,替他硬抗下了多少外面世界的风风雨雨。
就在他与渊深沈家愈走愈远,渐渐脱离的时候,为何沈辰风又要让他直面这些呢?
如今他想在父亲的墓碑前磕个头烧柱香,都不得愿。
也许是走的太远了,已经走到两个世界。
滚滚凄凉袭来,神色沉郁寂寥,但那些沉郁终究压不住年轻骄傲的眉眼。
当沈秋成深夜到家,沈辰风坐在一楼客厅的大沙发上,在闭目养神。
听到声音,沈辰风立刻回头望去,“回来了?”
“嗯。”沈秋成不咸不淡的应着。
“过来坐,陪我聊会儿。”沈辰风指了指身旁的沙发。
沈秋成走过去坐定,侯阿姨端来两杯热腾腾的牛奶,嘱咐道:“两位少爷,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沈辰风笑着说:“得了侯阿姨,别为我们操心了,您先快睡去吧。”
侯阿姨看了看他俩,唉声叹气的走了。
沈辰风拿起茶几桌上的烟盒,弹出一根递给沈秋成,他看着沈秋成眼也不眨地点燃,摇头说:“你这几年烟抽的太凶了,对身体不好啊。”
“还好吧。”沈秋成淡然一笑。
“有兴趣回渊深来帮我一把吗?”沈辰风也给自己点了支烟。
“没什么兴趣。”沈秋成的拒绝不假思索,也在沈辰风的意料之中。
沈辰风仰头,脖颈靠在沙发背,眼神空洞的看着天棚上的水晶吊灯,问道:“知道晏权吧?”
沈秋成默默的点了点头。
沈辰风吸了口烟,“我跟他明争暗斗了这么久,他很不光明磊落的给我下了这么久的绊子,我从小要风有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我现在恨不得能扒了他的皮。”
沈秋成的胳膊搭在沙发背上,夹着烟的手微微扶额。
沈辰风顿了顿,接着说:“可是我一直拿他没办法,他有钱有势,漠视亲情无视友情不懂爱情,除了长得好看,其他的真是滥到可以,什么攻击对他都不痛不痒,简直就是个刀枪不入的东西!对他我无从下手,他实在太会投胎了。”
沈秋成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赞是嘲,“你竟然在感叹别人会投胎。”
沈秋成从小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现在金汤勺终于变成铁筷子了吗?
沈辰风瞥了沈秋成一眼,也没生气,只是自言自语般呢喃:“也许我真的会有机会扳倒他了呢?”
两个人都淡漠不语,低头默默抽烟。
第二天晚上,沈辰风出去应酬了。
沈秋成躺在卧室里百无聊赖地看书。
突然有人敲了敲房门。
“进来。”沈秋成说。
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气场异常深沉的男人走了进来,就站在门口。
沈秋成放眼看去,微笑,语气是难得的放松,发自心底,“舟哥。”
被沈秋成唤作舟哥的男人叫许恒舟,十六岁时被沈秋成的父亲沈东上收养,与沈辰风沈秋成一起长大,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后来成为沈东上和沈辰风的左膀右臂。
许恒舟晃了下手中的车钥匙,“走,舟哥给你接风。”
“别别别——”沈秋成说了三个‘别’,微微笑道,“嫂子怀了好几个月了吧?我大哥都给你放长假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给我接风呢?”
“刚才在外面还碰到了你几个同学,带他们一起来吧,舟哥的话你也不听了?”许恒舟说。
许恒舟都这么说了,沈秋成也不好再推辞,换了衣服就跟着许恒舟出去了。
站在大门外眺望的是李淳中——这是在沈秋成意料之内的。
当然也有意料之外的,就是苗小纂和唐岑竟然也在。
唐岑一见了沈秋成就赶紧帮苗小纂甩锅,“沈大神你先听我说,这一切都怪李淳中,我们听说他也回颖川了,兴致勃勃地找他玩,结果他就给我们带到你这来了!”
李淳中:“……”
沈秋成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淡。
这时候许恒舟将车开了过来,降下车窗对他们说,“走吧,上车,带你们玩去。”
于是那三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坐在了后排。
不出沈秋成意外的,许恒舟带他们来的是Z俱乐部。
这是颖川市当地最著的俱乐部——高等级高逼格,会员实名制,VIP卡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能持有。
沈秋成与许恒舟边走边交谈,迎面就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呦,这不是沈家的小少爷吗?”
沈秋成这才不冷不热地将视线转移到那中年男子身上。
许恒舟不着痕迹地站在沈秋成身前,沉声说:“康总,我知道你和渊深之间‘渊源’颇深,但这里面也有‘江湖道’,别牵扯到无辜的人。”
康元直接笑了,一副看戏的样子点了点头。
然后,直接让路了。
不止沈秋成,连许恒舟都一愣。
没过几分钟,他们就知道康元为什么如此的反常态!
本来Z俱乐部的VIP会员都有自己的特定包间,但当许恒舟推开他的专属包厢的一瞬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这“Party”开的还真是让沈秋成大开眼界!
只有两个男人坐着,其中一个人双腿搭在茶几桌上,另一个懒洋洋斜靠在沙发的角落,栖息在黑暗里。
五彩斑斓色欲熏心的光线下,有几个女人和几个男人,他们都脱的赤条条的在放纵。
“干什么的?”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男人收回双腿,冲着门口怒吼,“谁让你们进来的?”
旁边的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过来的,吓得差点没跪下,支支吾吾的,“孟先生……他们,他们……这是他们……”
角落里的男人打了个哈欠,低醇迷人的声线,不由分说的下命令:“不想再看这几个人了,太刻意,一点不刺激,扔出去!”
“等一下。”沈秋成的声音淡的恍如隔世,“这位先生,现在应该滚出去的——好像是你。”
那经理当然知道这两方都是谁,吓得都团团转了。
“开灯!”
幽黄暧昧的灯光骤然洒下,终于能看清角落里斜倚着的人。
他英俊到近乎完美的脸上,却有着一双飞扬跋扈、存在感极强的眼睛。长得非常漂亮风流的眼睛天生有种优势,他傲慢的眼角微挑,斜睨着某个方向的余光隔着摸不透的距离。
这皮相和作风果然对得起沈辰风的评价——除了长得好看,其他的真是滥到可以……
“你,过来。”晏权对沈秋成扬扬手,转眸落在不着衣履的男女身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魄力十足,“你们都滚出去!”
沈秋成立刻迈开步子。
许恒舟下意识地就拦住了他。
沈秋成嘴唇微微一抿,给了许恒舟一个安慰的眼神,接着气定神闲的走进去。
那几个人相互搀扶着柔柔弱弱地向外走,沈秋成与他们目光交汇,他本以为这些人肯定盼着离开这儿,结果他似乎想错了,这几个人看他的眼神倒是恶狠狠的,好像他破坏了他们的美事。
沈秋成不拘不泥地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点起烟,绷直着脊背,用眼角淡然地瞟着晏权。
好一个高高在上无情无欲的眼神,看的晏权心花怒放。
沈秋成再次举起烟,刚要吸,但见晏权的俊颜逼近了自己,狭长的眼角顾盼神飞,横行霸道的气息不着痕迹的侵袭过来,沈秋成眉心微动,冷至冰点的目光瞥着晏权。
晏权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贴上沈秋成饱满的额头,一路滑下,指尖点在他的嘴角,微微撬开,停留在沈秋成雪白的牙齿上。
“白色存在的意义,就是被黑色污染。”晏权的手指微微抽动一下,声音是浅浅的慵懒,“我一看到你这样的人,就忍不住想去破坏,想着那清高的脸庞被欲望侵吞的那刻会是多么诱人而美好。”
沈秋成一扬手,拂开晏权的,又推了他一下。
晏权吊着眼睛看沈秋成,一只手暧昧的揉上沈秋成的后腰处。沈秋成偏头一口烟喷在晏权的脸上,冷冷的说:“你他妈有病吗?”
“如你所见。”晏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指了指地上摊着的凌乱的衣服,“好像是啊~”
他这么不要脸的承认,沈秋成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晏权缠上沈秋成的脖子,手指在沈秋成的胸前划着,唇边贴着他的耳垂,几乎是磨着牙根的暧昧嗫嚅:“给我咬吧——”
Chapter 4
沈秋成简直满脑子问号。
他虽然生来对这些事没兴趣,也知道“咬”等于“口交”。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调戏……还是被一个男的……
这种感觉跟吃了屎也没什么区别!
沈秋成掐灭烟头扔到茶几桌上,霍地站起,愤怒之余他却轻轻笑了一声,“第一公子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真让人‘刮目相看’——”
晏权也燃起一根烟,他以为沈秋成是指他占了许恒舟名下的vip包厢的事,颇有些目空一切地说,“你难道不觉得‘鸠占鹊巢’有意思极了吗?”
“是吗?”沈秋成余光扫到茶几桌上的水果刀,一把拿起——刀尖与晏权的鼻尖不过几厘米,语气里不带一丝丝的起伏,“我倒是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有意思。”
在房门口一直呈看戏状态的李、苗、唐三人彻底淡定不了了,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孩子,哪见过这场面啊。
还没等他们有动作,许恒舟就将他们拦住安抚了一下。
别人不知道沈秋成的底子,许恒舟就再了解不过了——数一数二的身手,从小练到大的,就“动手”这件事来说,就算是练家子也不敢小看了沈秋成。
更何况晏权确实是太过于无法无天了,而且还有一部分原因,虽然沈秋成不说,但许恒舟可以猜到,简单粗暴的解释就是:晏权给沈辰风到处下绊子这件事让沈秋成不爽了。
两个人对峙了一分钟,晏权吐了个烟圈儿,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秋成充满蔑视的眼神,整个人就不知道从哪来来的一股激动感。手上的烟连熄都没熄直接扔到茶几桌上,接着抬起双手抓住沈秋成拿着水果刀的手——
沈秋成手上一用力,差点将水果刀捅破晏权的鼻梁。
不过晏权却根本不以为意,唇角似有似无地勾着,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脸沉醉又虔诚地伸出舌尖,好像在鉴赏什么绝世美酒一样,慢悠悠地品了品刀尖。
柔软的舌尖对上锋利的刀尖,一条狰狞的伤口顿时划出,鲜血渗了出来——
沈秋成看着眼前一切,赫然一愣。
什么脑回路?什么神展开?
剧本好像不是这样写的吧……
就在沈秋成稍稍发懵的时候,晏权猛地将水果刀抽出,整个身子扑上去!
沈秋成本能地后退了两步,晏权随之将他压在墙上,掐住他的脸就狠狠吻了上去!
沈秋成的口腔中立刻布满了血腥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口水和血液叫嚣着纠缠在一起,将要生生世世永不分开。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集体傻眼。
晏权的力道不小,沈秋成推了两下还推不开,他眉心一皱,用巧劲儿挣脱开手腕,反应极快地抬起双手按住晏权的肩膀,准备用一个漂亮的膝顶结束这个身体接触,与此同时,晏权也抬起胳膊圈住沈秋成的脖颈——沈秋成将晏权顶得弯下腰的时候,晏权顺势一带,沈秋成也不受控制地被他拉到地上,两个人眼看着就要人仰马翻——
沈秋成又推了晏权一下,借力打力地稳住了重心。
他用手背嫌弃地擦着嘴角,转过身看着晏权。
晏权用一个胳膊搭在沙发边的姿势坐在地上,另一手轻轻捂着肚子,是从未有过的凌乱——他也注视着沈秋成,嘴角微微抽搐着。
也就十几秒钟后,沈秋成就“哼”了一声,径直走了出去。
晏权的视线追着沈秋成的背影远走,又傻傻地盯着空无一人的门口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从抽搐演变成了意犹未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言自语:“那表情,那眼神,那狠劲儿,那清水出芙蓉的脸蛋儿,啧啧,太够劲儿!”
孟浩轩有一丝诧异,但见晏权那个神情,就懂了。得,他们这位“第一公子”是施虐和破坏欲又泛滥了,越是有红梅傲骨不肯低头的硬茬子越要给他鞭成摇尾乞怜的奴隶样,这样才最有征服的成就感。
孟浩轩小心翼翼地清了清嗓,刚要说话就被晏权恶狠狠地堵了回去:“你给我滚!别碰他!我要自己上手,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
孟浩轩吓的后背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一声不敢吱了。
沈秋成绷着脸大步走出Z俱乐部,周身的气压都低至冰点了,以至于中途遇见他的康元本想搞点事偏偏一句话没说出来。
但许恒舟却被康元绊住了脚。
李淳中他们就紧紧跟着沈秋成的步伐。
夜风微凉,沈秋成跟他们几个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留下三个人在马路边面面相觑。
“我从来没见过沈秋成这么生气。”苗小篆丧着一张脸快要哭出来。
“废话!”李淳中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秋成那样的人像有过恋爱经验吗?那摆明了是……”
他敦了顿才说:“初吻!好吗?!”
苗小篆和唐岑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初吻。
强吻。
舌吻。
这些都来自于一个与他大哥势不两立的男人……
李淳中烦躁地抓乱头发,这种事情光想想就觉得操蛋极了糟糕透了!
沈秋成回到家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许恒舟都不见。李淳中他们担心,给他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沈辰风掖着袖口从楼梯走下来,看到沈秋成叼着烟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碟片。
沈辰风疑惑地停下脚步审视他,才发现他这弟弟哪里是目不转睛,根本是目光呆滞。
沈辰风走到沈秋成的身后,屈起手指弹了下他的脑袋,沈秋成这才缓过神来回头望着他,“这么晚了还出去?”
“这才不到六点啊。”沈辰风轻轻敲了敲沈秋成的头,“你这两天怎么了?”
沈秋成转过头去,举起烟抽了一口,冷哼道:“遇见鬼了。”
沈辰风拍了拍沈秋成的肩膀,“晚上跟我出参加个宴会。”
沈秋成挑了挑眉。
“不是什么商务性质的,就是个生日宴会,晏乐北为夫人举办的,我们不去不好的啊。”
晏乐北?
听到这个名字沈秋成顿时从挑眉变为皱眉,“晏乐北是晏权的爹,那这是晏权母亲的生日宴会?”
“后妈。”沈辰风言简意赅,显然不想多谈。
说实话,至少短时间内,沈秋成是真的不想再见到晏权那张脸,那个人。
“大哥,我最多就是你弟弟,从来不回颖川,也不是渊深的人,我去了才反而不好。正好我跟淳中约好了晚上去跟他和他女朋友吃饭呢。”——倒是真有这么回事,就是这只是李淳中在短信里的提议,沈秋成还没回复他罢了。
沈辰风想了下,“那好吧,你注意安全,让老周送你,我得先走了。”
沈辰风一离开,沈秋成就和李淳中拍定了时间。
李淳中带着女朋友准时在六点钟抵达。
沈秋成也没有叫司机老周,直接自己从车库里开出一辆奔驰。
李淳中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沈秋成冲他点了下头后,将目光投向站在李淳中身后的吴雨霖,礼貌地微笑打招呼:“好久不见,吴老师!”
“哎,又不是在学校,别吴老师了,”吴雨霖笑着摆手,“叫我雨霖就可以。”
沈秋成点了下头,扣好安全带,等到李淳中和吴雨霖都上车后,启动车子。
三个人一路上闲聊着。
“前几天听人说前面那条路新开了一家餐馆,鱼头锅的,去尝尝吧,正好就近。”沈秋成回过头,自然而然地询问吴雨霖,“我做东,怎么样,吴老师赏个薄面?”
吴雨霖抿唇浅笑,“都行,听你们的吧。”
李淳中当然没有异议。
因为附近没有停车位,他们只好将车停在略有些距离的超市停车场,三个人步行了三四分钟才到小餐馆,齐头走进。外表其貌不扬的饭店,内部却别有洞天——香气扑鼻惹得人馋虫直闹,等桌的人们挤满于狭窄的前厅。
沈秋成端来两杯橙汁,给坐在前厅角落的李淳中和吴雨霖一人一杯,拉过一把椅子放在李淳中的旁边。
两个人聊着以前和以后的事情——
沈秋成叼着香烟,对脚步匆匆的侍者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要烟灰缸。
半分钟后就有一位侍者送来一个青色玻璃制烟灰缸,李淳中看着沈秋成将烟头压住弹了弹,琢磨了片刻,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你将来会进渊深吗?”
“没兴趣。”这段时间沈秋成回答过好几次这个问题了。他举起烟抽了一口,“他们也看不上我,而我也懒得掺和他们,正好,两全其美的事儿。”
李淳中问:“那你西园的工作泡汤了吧?”
沈秋成无所谓地耸耸肩。
紧接着,一群不速之客就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一群醉醺醺的壮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使小餐馆本就不松快的前厅变得更加拥挤——与此同时,排队顺到了沈秋成他们这一号。
沈秋成戳灭烟头,托着烟灰缸走到吧台,礼貌地伸手正要接过桌牌,便被人抢先一步。
沈秋成的脸上没有任何怒容,但眼角毫无温度的余光却落向身旁手欠的来人。
还未待沈秋成发作,拉着吴雨霖走近的李淳中先忍不住了——“喂喂喂,朋友,这是我们的啊,吃饭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呢。”
那醉汉口齿不清地混混沌沌说了几句,酒气漫天,听不清楚他想表达什么意思,而他的同伴一下子冲了上来,将沈秋成等三个人围了起来。
李淳中将吴雨霖保护在身后,梗着脖子准备跟他们讲讲道理——
“哇~呕~”那醉汉一个用力拉过吴雨霖的胳膊,李淳中去阻拦的手慢了一步,吴雨霖被毫无预兆地吐了一身。
沈秋成的眉心越皱越紧。
“道歉!”李淳中不由分说地怒吼道:“你给她道歉!”
“老子……嗝~”一个令人厌恶的酒嗝过后,那醉汉继续红着脸含糊地说:“老子凭什么……给她道歉……啊?……凭什么……吐她是她的荣幸……”
“去你妈的!”李淳中已经气红了眼,抡起拳头朝那醉汉脸上招呼,然而在他的拳头抵达目的地之前,那醉汉已经被一个青色玻璃制烟灰缸准确无误地砸出了鼻血!
李淳中立刻反应过来,飞快地牵起吴雨霖的一只手,同一时间沈秋成一脚一个踹开两个人,李淳中拉着吴雨霖顺势冲了出去。
Chapter 5
外面的世界夜幕早已降临。
吴雨霖穿着高跟鞋,跑起来十分吃力,但没忘了沈秋成,大声问:“沈秋成怎么办?”
李淳中拉着吴雨霖大步飞跑,想到前几天在Z俱乐部他和晏权对峙时露得那两手,回应道:“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先别担心他了。”
果然半分钟不到,沈秋成就追了上来,带着李淳中和吴雨霖在小巷里穿梭,黑夜里有些辨不明方向,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一辆面包车。
“你们两个快去藏那个面包车后面,我把人引开后,淳中你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说完沈秋成就甩给李淳中一串钥匙。
李淳中接住钥匙,二话不说将吴雨霖推到面包车后面,掩护她仔细地藏在黑暗里。
借着微弱近无的路灯,吴雨霖目瞪口呆地看着沈秋成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地翻过高墙!
太不可思议了!
几个追过来的壮汉只看到沈秋成最后下跳时的背影,丈量了一下高度,眼见翻不过去立刻转头朝别的路口堵去。
等凌乱的脚步声渐远,李淳中擦拭着吴雨霖身上的污渍,吴雨霖回想着刚才沈秋成那可以称之为完美的身姿,吃惊不小,“以前去你们学校的时候真没看出来,沈秋成……出乎意料啊!”
李淳中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妈的也出乎他的意料呢。
而沈秋成这边就没有他俩那么好的运气了——他从高墙翻下,却跟另外一队人直接打了个照面,顷刻间他又风驰电掣地跑起来,七拐八拐,竟然误闯进一个死胡同!
回头是不可能的。
打?对手数量超额太多,所以也是不现实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沈秋成指尖脚底几下用力一跃而上,居高临下地伫立在高墙之上。
修长的手指插进领带结里,他神色淡漠地将松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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