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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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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拔起长腿,修长的身姿站定在酒柜前,从琳琅满目的红酒中挑出一瓶,开盖倒酒,接着他端起一杯红酒回望沙发上的沈秋成——
只见他正在用一脸冷漠盯着自己,面上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全身缭绕的高冷气场丝毫没有被周围的玫瑰暧昧渲染。
“……不喜欢吗?”
沈秋成敛去浅笑,夹着玫瑰的手缓缓举起对准对方所在的方向,对视了三秒后,指尖骤然用力,狠狠捏碎了手里的玫瑰花。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邀请’方式,晏权?!”
晏权伸出手,接住从沈秋成手下飘落的玫瑰花,摘下一片,悬在红酒杯上方,手指一松,花瓣掉落在红酒杯里,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慢慢蹲在沈秋成膝前,抿了一口红酒,抬起眼,“这难道不刺激吗?”
“刺激,当然刺激。”跟踪迷药绑架、空白无人的飞机、地球彼端的城市、令人晕眩的玫瑰……何止是刺激?……沈秋成一动不动,垂眸看向晏权,“简直他妈的刺激过了头!”
“秋成。”晏权轻轻唤了一声,站起坐在沈秋成的身侧,脑袋缓缓靠在他的肩头,高举起红酒杯,微微摇晃,玫瑰花瓣随酒上下浮动,血红血红的颜色,与红酒遥相呼应。
“我绝对不会让叶明佑出现在你的面前!”——
玻璃酒杯炸开在墙壁上,红酒与玻璃碎片四溅。
“所以,他回国,我们就出国。”晏权紧紧抱住沈秋成,一下下亲吻他的脸颊,“等我把他再踢出国了,我们再回去。”
果然是因为叶明佑。沈秋成没有推开晏权,但也没接受他,眼眸一横,冷冰冰的问:“你难道就没有比较柔和的方法吗?”
“秋成,对付情敌,我还有更惨烈的手段呢,迟早有一天得让你见识一下……”晏权长腿一跨,坐在沈秋成的双腿上,死死搂住他,又舔又吻,神情那叫一个痴迷,“我爱你……”
如果感情是一场斗法,那么晏权无疑是boss级别的高手。
他难道不知道这场毫无源头的跟踪绑架,沈秋成会生气吗?
他当然知道。
多年来的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他对于枕边人的喜怒哀乐近乎了如指掌。
沈秋成不会容忍有人这么算计他,这个人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在这种时刻说“我爱你”,沈秋成所有的恼怒均会在这三个字里被中和反应,继而烟消云散。
所谓底线,都是试探出来的。
他坚信沈秋成会原谅他,还会陪他留在南美,时间充裕的话两个人说不定还会来一场潘帕斯草原上的灵魂旅行……
凭借的是什么?不过是一颗我爱你的炙热的心,他爱的人一定会懂他——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沈秋成抬起一条腿,不客气的挺动了一下,“他妈的你真是要鱼死网破啊,给我绑架过来?嗯?”
“那怎么办……我都绑完了……”晏权放开搂住沈秋成背脊的手,改为捧起他的脸颊,疯狂的撕吻了半天,结束长吻时挑眉一笑,“要不让你绑架我一次。”
“绑架你?”说话间沈秋成已经摸到之前那根绳索,拉起晏权的两个手腕碰在一起,利索的绑了一个花结。
晏权看着自己被绑住的双手,微微一怔,“你他妈还真绑啊?!”
“我不仅真要绑你……”沈秋成托住晏权的臀部,站起来走了几步,两个人双双跌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沈秋成轻轻拿掉几片跳落在晏权额发上的花瓣,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还得干你十几个小时。”
只是一句话,晏权就觉得自己兴奋的头皮发炸,仰起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笑了起来,“操!记住你说的!”抬起被紧绑在一起的双手,勾住沈秋成的脖子,拉下来,额头相撞呼吸交融,探出舌尖细细描绘沈秋成的唇形,不知是挑衅还是诱惑——“最好不过了!”
饶是沈秋成也淡定不了,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我操!”
……
…………
与赤裸交缠的身躯起起伏伏的还有满床——代表爱情的玫瑰花。
……
十几个小时的说法,是沈秋成被困在飞机上太久而表达的不满。
折腾了两次,他就不想再进行第三次了。
比做爱有趣的事还有很多啊,例如月下花前,两个人可以撒撒玫瑰花瓣什么的……
事实上晏权也确实在这么做着——
沈秋成躺在床上三分沉思七分放空,不知不觉间,他的胸膛和小腹已经被晏权铺满红色的玫瑰花瓣了。
一片一片,整整齐齐。
真够无聊的。
拉过还在孜孜不倦摆着花瓣的人,搂在怀里,“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什么啊?”还在装傻。
沈秋成展唇笑了笑,揉弄了一下怀中人尚在敏感的乳尖,立刻引来一串破口微喘。
停了手,“说不说?”
“哎。”晏权一脸惋惜,由于刚刚在床上叫的太狠嗓音嘶哑,“你再逗一下,我又硬了,还得嫖你一次。”
沈秋成冷哼一声,坐了起来,捡起衣服作势要套,晏权斜撑起身子,眨眨眼问:“你要干吗去?”
“我看你好像还有很多体力。”沈秋成挑眉看着晏权,大义凌然的微笑,“既然来了阿根廷,不去烤肉跳探戈怎么行?走,跳探戈去。”
“……”这他妈就是赤裸裸的报复!
沈秋成站在床边,双手分别握住晏权的两只脚踝,二话不说就将人往床外拖。
晏权整个人扒在床上,手指抠住床沿,拼命往床里爬,哑着嗓子嗷嗷求饶:“我操!探戈我现在真的跳不了啊!我腰疼背疼屁股疼!我哪都疼!啊啊啊……亲爱的!宝贝儿!我错了!不嫖你了!”
“这可不像你啊。”沈秋成忍不住笑了一下,跳回床上又把人捞进怀里,“按照你的性子,不是得跟我叫板,‘跳就跳,谁怕谁’吗?”
晏权特委屈:“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行啊,这个板叫完我自己得遭死罪了。”
沈秋成淡定的“哦”了一声。
你他妈被干一次试试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当然这话晏权没有说,只是更委屈的回抱住沈秋成,回答之前的问题:“小琳走了之后。”
“她什么时候走的啊?”
“我想想,中午,我还给她做了个午饭吃呢。”
“所以说,你在午饭之后到我下午开会结束,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搞定了——一群绑架我的人,两架乘坐的飞机,在阿根廷的车、路线、酒店,以及这么多的花?!”这办事效率,连沈秋成都有些叹为观止。
“就是这样!还有一个超大的烤肉派对,不过我们把时间用在床上了。”晏权撩起眼皮,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写着四个大字——“快夸奖我”。
“……”沈秋成嘴角抽了抽,松开晏权,让他老老实实躺平在床上休息,自己先去浴室洗澡,突然想到一点事,“哦,对了……”回过头,就看到晏权吐舌头眯眼偷笑的小模样……
妈的。
刚才想说什么沈秋成完全记不起来了。
第二天,两个人慢吞吞的收拾完,吃了个早餐,上街转悠。
虽然晏权已经等不及想带沈秋成去潘帕斯草原开启他们的旅行,但沈秋成执意要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闲逛。
南美风光,难得一见。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建筑很风格化,欧式且带着沧桑感,无孔不入的涂鸦,热情悠哉的人们,干净的街道两边有民间艺人和花贩,自由的雕塑图画,一把一把的鲜花,很原汁原味。
“要买花吗?”沈秋成问。
晏权正手拿单反对着那些涂鸦拍个没完,“我觉得这些涂鸦比鲜花有意思多了。”
“哦?”竟然不看花。沈秋成有些意外,自行与花贩简单交流几句,买了几把鲜花,并没有精致的包装,只是用玻璃纸随便一捆。
“我很喜欢阿根廷。”晏权在街道上迎着太阳跑了几步,回过身对着漫步的沈秋成拍起照,“这边阳光和空气很好,人们热情奔放又懒惰散漫,涂鸦的颜色鲜艳夸张,富有想象力。烤肉啊,探戈啊,足球啊,草原啊,瀑布啊,葡萄酒啊……对了,还有我最爱的玫瑰公园,前几年带小琳来的时候特意去研究过,很多稀有品种,给我眼馋的不行,天天跑去看。”
“真这么喜欢?将来可以过来定居啊。”
晏权笑着喊:“你跟我一起来吗?”
沈秋成挑眉微笑,没说话。
晏权对着沈秋成又拍了几张收起单反,两个人肩并肩走在怒放的紫槐花树下,浓荫蔽日,浪漫迷人。
晏权盯着沈秋成手中几把五颜六色的鲜花,声音随着清新的微风一起飘飘荡荡,“你要是不来……我一个人来干什么啊……”
第45章
在这座慢节奏的南美城市,沈秋成体会到了久违的安逸宁静,也许是阳光太过明媚,也许是空气太过清甜,也许是紫槐太过娇艳,也许是……总之他听到自己很反常的在说:“那就舍命陪君子吧。”
舍命陪君子啊……
原来自己是这么想的。
只是晏权这个傻小子平时顶机灵,关键时刻听不懂了,一脸呆样的点点头,近乎同手同脚的走了几步,住了脚,回过头看他,英俊的容颜在阳光下又呆萌又严肃,像个高深莫测的小老头,继续点头点个没完……
沈秋成刚想责备晏权一句,进来一通电话——
“老板您料事如神啊!晏公子的人果然去了,刚被我们拦下来,现在怎么办?”
我不是料事如神,是太了解那个人。沈秋成浅笑一下,沉声问:“摄像设备都安装好了吗?”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低且快的说:“让他们按照晏公子的原计划进行,但是下手要轻,嘴要严。我最近不方便,其他的事情你们联系舟哥。”
沈秋成收起手机,看了看手中的鲜花,对着不远处走走停停着的人喊:“喂,小权!”
晏权眯着眼角转过头来。
“我们去草原吧!”
晏权顿时眉飞色舞,“真的吗?现在吗?”
沈秋成点头。
“哦!yes!”晏权兴高采烈地扑到沈秋成的身边,“我已经听到潘帕斯草原对我们的召唤啦!”
“走!”
去草原的向导和越野车晏权早都准备好了,他们回到酒店,沈秋成随便装了些水和食物便带着晏权匆匆上车了。
向导是一名当地少年,很安静稳健,开着车出了布宜诺斯艾利斯一路向西绝尘狂奔而去。
带着浓厚草原气息的凉风轻轻刮过脸庞,沈秋成和晏权坐在后座,晏权挥舞着沈秋成之前在街道边买的几把鲜花,半个身子倾出窗外,冲着漫天的草地和奔跑的牛羊大叫:“潘帕斯草原和雄鹰~我来也~”
沈秋成立刻皱着眉去拉扯他,同时开车的少年吼道:“;peligroso!(坐下,危险!)”
晏权撇撇嘴,一脸扫兴,“你们两个干什么啊,大惊小怪的。”
沈秋成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吧!”
车开了很长一段路,开始还手舞足蹈的晏权终于倒腾乏了,歪在沈秋成的身上小憩。
沈秋成将他搂进怀里,掰开他的手指,小心拿过那几把快散开的鲜花。
少年从反光镜里看了看他们,问道:“??(他是你的爱人吗?)”
沈秋成微微一笑,“si。(是啊。)”
“rna。(祝你们永远幸福。)”
“gracias;tutambién。(谢谢,你也会的。)”
越野车停下,距离晏权预定的庄园不远。
一场在潘帕斯草原上的烤肉派对正在欢乐的举行,沈秋成不想加入,晏权就陪着他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四处走走。
牧人们纵马欢快而过,对这两位来自地球彼端的友人吹起热情欢迎的哨子,沈秋成回应他们,“gracias!(谢谢!)”
晏权揉了揉被风吹得微乱的黑发,望着牧人们的背影说:“没想到啊,你西班牙语说的很好么。”
沈秋成也随手给他整理头发,“一句谢谢就能听出西班牙语好不好?”
反正有沈秋成帮他,晏权索性放下揉发的手,笑得很是狡黠,“我在车上听到你跟小向导的聊天了哦,你们两个天南地北的可没少说啊!”
“哦。”听就听呗。沈秋成的反应很平淡。
晏权目光灼灼的盯着沈秋成,突然小声问了一句,“我是你的爱人吗?”
“……”沈秋成瞥了晏权一眼。
晏权挥着拳头抗议:“诶,你跟别人都能聊,怎么在我这就三缄其口啊!”
沈秋成面无表情地拾掇完晏权的头发,举目张望,慢慢走到不远处的一课波赛树下,摸了摸粗糙的树皮,抬头看去寻了几个着落点,干净敏捷的攀上去。
晏权蹲在蓝天白云下的潘帕斯草原,心里却跟荒原差不多。
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问出口呢?不问还能自欺欺人,问完就变成自作多情了……
心疼!
真烦!
啊,他上树了……上次看他上树还是为了自己折凤凰花,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抹身姿啊……连爬树都能爬得那么英姿飒爽!
沈秋成折了几枝波赛树的细枝,从树上一跃而下,潇洒落地。边踱步边编着,时不时弯腰揪些绿草编在一起,站定在晏权身前,直接坐在草地上。
晏权看着沈秋成灵活的手指编来编去,问他:“你在编什么呢?”
恰好编完,沈秋成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回答道:“花环啊。”
晏权:“……”
沈秋成问:“还不错吧?”
晏权真不忍心打击难得兴致勃勃的沈秋成,吭哧半天才问:“……花呢?”
沈秋成嘴角漾开一抹浅笑,从那几把已经被晏权折腾到破烂的鲜花里掐了一朵白百合,细致地编进草环里,“好了!”
沈秋成轻轻摸了一下晏权的头顶,将这顶简陋却饱含重量的草环带了上去。
一朵孤傲的白百合被草原天然的风吹得摇曳生姿,晏权的脸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冲沈秋成绽开的笑容,明亮灿烂地让人睁不开眼。
“好看吗?”
沈秋成微笑,牵起晏权的双手,音色清冷,永远淡漠的语气此刻在诉说着:“你一直都那么好看。”
晏权看着阳光下草原上的沈秋成,对方微微一笑,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春暖花开了,紧紧拥抱上去,“我他妈快要爱死你了!知道吗?!”
沈秋成调笑,“知道一点儿。”说完敛去笑声,一本正经的呼唤:“小权。”
“嗯。”晏权偏头亲了沈秋成的耳畔几下。
“我在为你编花环,尽管它不漂亮,但是我亲手为你带上,在这个距离中国最远的国家。”
“所以,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吗?你总说我独一无二,可是你也未必会被轻易取代。”
这个国家有最伟大的草原瀑布和烤肉探戈,但都不重要了,过眼云烟。因为晏权已经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好最动听的情话。
沈秋成继续慢慢说:“当然这并不是承诺。”
晏权把脸埋进沈秋成的颈窝,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的呼吸。
“我现在不会给你任何承诺,说承诺还太早,没到那个时候。”
“秋成,不需要什么承诺了。”晏权缓缓抬眼看向沈秋成,“这些对于我已经足够。”不能再得寸进尺有所期盼,他会控制不住的!
沈秋成笑着抚摸晏权的脸颊,食指从眉峰划到鼻梁,再往下——“远远不够。”——唇贴上去深深吻住。
这一刻草原画卷彻底展开,万物寂静无声,只为一对深情拥吻的同□□人。
来到潘帕斯草原,不能少的三件事,葡萄酒、烤肉、探戈。
沈秋成和晏权先去了一家老酒吧,平时在沈秋成面前晏权是捞不到什么酒喝的,但今天氛围好,沈秋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大馋猫偷偷摸摸小酌了几杯。
晚饭期间与几十个热情洋溢的人们共同烤肉,有当地人有各国游客,大家吃吃喝喝载歌载舞,飞扬着几种语言交流着。
晏权年少的时候便不老实,东闯西逛游走过很多国家,自然会几个语种,只是没料到沈秋成比他想象中更加出类拔萃,左边一个德国佬,右边一个法国佬,对面还坐着一个日本佬,前仆后继的跟他的秋成搭话,晏权的妒火烧得险些自燃了。
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定要把沈大交际花扼杀在摇篮里,爆怒地一拍桌,捧住脸一顿狂亲,宣告主权,给周围人看得集体目瞪口呆。
“你怎么会那么多外语!”不爽不爽不爽,太他妈不爽了!
沈秋成看到晏权那个又委屈又恼火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凑到他的耳边,吹着气似笑非笑,声音压的极低,一字一句,“因为我是一个学霸。”
晏权的耳尖下意识动了动。
何止画风不对啊,简直是诡异!
到底是他吃错药了,还是秋成吃错药了啊……
不对不对,他的秋成一定不会吃错药。
那么一定是自己了qaq……
火热激情的氛围太过渲染人心,沈秋成和晏权也跑进舞群跳了几下,但他们二人都不会跳探戈,完全踩着拍子胡乱蹦跶,最后笑成一团溜到一边继续坐着去了。
晚上就在庄园宿下了,第二天又在潘帕斯草原公路旅行了一日,夜晚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
天天吃烤肉胃承受不住,沈秋成带着晏权找了一家法国餐厅,叫了法式西餐和蔬菜汤。正吃着,沈秋成接到李淳中的电话。
“秋成,你跟晏权在阿根廷?……”
“哎,奇了。”沈秋成边吃边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阿根廷啊?”瞪了晏权一眼,“我自己下飞机之前都不知道来的是阿根廷。”
晏权赶紧撂下刀叉,抱拳赔罪。
李淳中吼了一句:“妈的你俩被拍了!”
“……”沈秋成莫名其妙,挑眉对晏权说:“淳中说我们被拍了……”
“什么?”晏权也难以置信,“不能够吧,这他妈异地他乡的,闲的没事拍我们干吗,再说拍了往哪传啊——”说到这两个人立刻对视,不是吧……
几率比中彩票还低啊!
“算了,我怎么说你俩也不能信,等下给你发邮件。”
“嗯。”
一分钟过后,李淳中的邮件缓缓而来,沈秋成打开,晏权凑过脑袋——
高清□□,一共四张照片,沈秋成的嘴角抽了四抽。
第一张:在潘帕斯草原上,他成给晏权带花环的一刹那,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当时的眼神那么温柔似水,而晏权低眉顺眼那个乖样,真可爱……
第二张:他钳住晏权的下巴,两个人忘我的拥吻,跟一望无际的蓝天草原已然融为一体……
第三张:在庄园烤肉,他微笑着给晏权夹肉,晏权冲他笑得灿烂花痴,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被抓拍了……
第四张:他们跳完滑稽的探戈,坐在椅子上挤在一起笑,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晏权的腰侧,晏权撑着他的膝盖笑得微微倾身——
晏权嗤笑一声,“拍得不错。我承认了,这人摄影技术比我好。”
“所以是专业的?”沈秋成手指在手机上舞动起来,发完一个邮件抬眼看晏权,“专业的应该把照片卖到报纸杂志,但我们的照片发不出去吧,肯定会有人截的。”
晏权将桌子上两份不同口味的蔬菜汤换了个位置,“于是这么推算,只是网友拍着玩的吧。”
就是网友才大事不妙。如果是主流媒体可以镇压,对网友当真束手无策无可奈何。沈秋成打开新来的两份邮件,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
xxbbs上面的热帖——《来自阿根廷:你们见过把草环带出王冠感觉的男人吗?》
大致内容第一段是,楼主i是一名环游世界的自由摄影师,最近几天去到阿根廷,准备拍潘帕斯草原的时候,看到一对同性恋人,因为都是东方人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得了了,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好看有气质,并且目睹了一位为另一位编草环带草环的全过程,快被感动哭了——这就是爱吧。
第二段就是对晏权的疯狂表白,“为什么一个男人带草环会给我一种他带的是王冠的错觉?”“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气场吗?”“你们在照片里看不出来,当时的气氛只有我感受到了!”“听他们说话是汉语呢,声音特别迷人!真后悔当时没有管他们要联系方式。”“超好的外表超强的气场,王冠男,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下面几十页的回复,沈秋成翻了两三页就关闭页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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