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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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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非才不管他有没有，反正他也是瞎问的，他只是想折磨莫子易而已。于是他恶劣地笑着，拉起莫子易的手往下放到他们正在交合的地方，低声说：“没有下药的话，那我们在干什么？”
莫子易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整个人颤了一下，飞快地缩回手，已经满是嫣红的脸上几乎快要滴出血了，他觉得脑袋里全是热气，鼻子已经呼吸不过来了。他用手背挡住自己的脸，哭着说：“你别这样……”
“别怎样？”骆非把他翻了个身，捞起他的腰让他跪着，从身后再次进入。他一脚跪在沙发上，一脚踩在地毯上，俯身贴着莫子易的后背，亲吻着他的后颈，说，“你说啊，别怎样？”
莫子易的膝盖抵在沙发上，两腿发软，要不是骆非搂着他的腰，他肯定已经趴下去了。身后的酸麻快感一边刺激着他的身体一边消耗着他的能量，他除了呼吸和哭喊什么也做不了，但是骆非迟迟不肯放过他，并且还是一副精神很好的样子。
“求你了……我不行了……”莫子易是真的支撑不住了，哽咽着求饶，“真的不要了……不行了……”
“我行就行。”
骆非说着，伸手抚上莫子易的下身，一边套弄一边加快速度冲撞。莫子易仰起头哭着流了满脸的泪，他觉得今天自己一定会被弄坏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整个人的思绪，全部都瘫软成一团，毫无反抗之力地被骆非掌控住，不能脱身。
骆非发泄出来的时候，莫子易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搂断了，两个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后背上传来骆非的心跳，即使莫子易意识涣散，却仍然感觉得到那清晰的跳动。
骆非抬起手，把满是热液的手掌递到莫子易眼前：“你的。”
莫子易趴在沙发上，红着脸闭上眼，喘着气骂他：“变态。”
骆非抱着莫子易去洗澡，莫子易整个人跟昏过去一样，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只是靠在骆非怀里抽泣，任由他帮自己冲洗身体。
直到骆非把他按在墙壁上，伸手去掰他的臀部，莫子易才有气无力地推推他：“干什么啊……”
“你刚刚叫得那么响，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没受伤……”莫子易艰难地转过身子去面对着骆非，垂着眼抹了把泪，“不用看了。”
“哦，那你叫那么响是为什么？”骆非一手帮他擦泪，一手摸着他的腰，语气暧昧，“爽的？”
莫子易没精力跟他对黄腔，拿开他的手：“我再冲一下就行了。”
骆非不依不饶地把他转过去，伸手又去掰他的臀：“别闹，刚刚都射在里面了，我帮你弄出来。”
莫子易红着脸没话说了，他特别想问一句：到底是谁在闹？
骆非抱着他回了房间，虽然做了很久，但是由于开始的时间比较早，所以现在还不算太晚。莫子易很累，但是心里却不愿意就这么睡过去，其实也没办法睡着，因为他整个人还在抽噎，停都停不下来。
骆非拍着他的背，亲了亲他的额头，问他：“过不过瘾？”
过瘾过头了都。
莫子易不理他，闭上眼隔绝他的污言秽语。
“我想了一下。”骆非突然说。
莫子易以为他要说什么严肃的事，于是睁开眼看着他的下巴，然后骆非说：“我们在房间里做过，在桌子上做过，在浴室里做过，在沙发上做过，好像还差个阳台。”
“……”莫子易伸手捂住他的嘴，再次闭上眼，“你安静一会儿。”
骆非闷闷地笑起来，稍稍歪头含住了莫子易的一根手指，莫子易于是在他嘴里勾动了手指，不知道是泄愤还是在干嘛。
但是他终究是干不过骆非的，骆非咬着他的手指含糊地说：“对，就这样，下次我帮你把手指舔湿，你来给你自己扩张。”
莫子易的手一顿，然后抽出手指，顺手掐在骆非的脸上。
他大概是被操傻了，现在完全不怕骆非，只想快点堵上他的嘴。
骆非被他掐得龇牙咧嘴的，一边嘶着气一边求饶：“乖，你放开，我不说了不说了。”
莫子易把手缩回被窝里，全程闭着眼。他不想说话，因为嗓子真的哑，要是再多说几句，明天上班的时候一定会被张燃问起为什么嗓子突然坏了。
可他有个问题还是忍不住想问问。
“骆非。”
骆非听到他哑哑地叫了自己一声，愣了一下：“怎么了？”
“你三年前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想法？”昨天跟陆湛聊完，他那句“说不定人家几年前就对你有意思了”，一直环绕在莫子易的脑海里，让他有些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没什么想法啊。”骆非笑了一声，“就是觉得你咋咋呼呼的特别可爱。”
莫子易还没来得及“嗯”一声，就听见骆非继续说：“当时就特别想操你。”
“……”
“谁知道跟你相处了以后，才发现你原来这么害羞？”骆非捏着莫子易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一点，“而且还很好骗。”
“你一个做生意的，这么好骗合适吗？”骆非看着他，“我很担心你们公司的未来。”
“我不是谁都信的。”莫子易挣脱他的手，把脸往下埋，“因为是你说的话，我才无条件地相信的。”
骆非觉得这大概是他从莫子易嘴里听到过的最好听的话，而且还不是他引诱他说出来的，是莫子易自己主动坦白的。
“我完蛋了。”骆非叹了口气，“我真的完蛋了，你要对我负责。”
莫子易抿着嘴没有回答，但是嘴角却偷偷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第34章
第二天是骆非带莫子易去公司的，他在莫子易下车前跟他说：“晚上我来接你，你要是结束得比我早，就在公司里等我一会儿，别站在外面，风大。”
“嗯。”莫子易戴好围巾，“那我走了。”
“就这么走了？”骆非侧头看着他。
莫子易把脸埋在围巾里，然后把骆非的问句变成陈述句：“就这么走了。”
“行。”骆非点点头，“那你今天晚上别求我饶了你。”
“之前我求你你也没有饶了我。”莫子易小声地说了一句。
然后他开门下车，骆非看着他红红的耳尖，笑得很玩味。
如果莫子易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也许会主动地去亲一下骆非，满足他一次，在分开前给彼此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临近下班前，骆非给莫子易发微信：今天不能去接你了，对不起。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骆非那句“对不起”，却让莫子易萌生出一点惊惶。
他问：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骆非：有点急事。
莫子易：好。
他看向窗外，冬日的冷风吹着光秃秃的树干，从室内看，似乎不觉得那风有多大，可是只要一走出去，刺骨的风就像刀子一样，能够直直地穿过人的胸膛。
骆非站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上，对着眼前的中年人说：“丁叔叔，对不起。”
丁妍自杀了，她吃了安眠药，留下一封遗书，如果不是被及时发现，可能就真的死了。
她在遗书里只写了一句话：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骆非的父亲骆铭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在路上他已经警告过骆非，两家人相识多年，在商业上各方面都有合作，几乎可以说是利益相连密不可分，今天丁妍出了这样的事，骆非如果再没有什么表示，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原话自然是没有那么心平气和，骆铭几乎可以说是强硬地要求骆非对丁妍负责。
前几年的时候，骆非就因为家人的压力跟丁妍在一起，当时他的性格比较狂，不太顾事，实在忍不了了就硬是结束了。但这次丁妍闹成这样，骆非的压力就更大了，不仅是因为丁妍的父母心疼自己的女儿，两家人也想用这个机会让他们联姻，之后在生意上各方面都能更好地合作联系。无关感情，而是他们早有此意，丁妍的自杀也只是将这个进程顺便加快了而已。
“骆非，小妍是真的喜欢你，你这样伤害她……”丁妍的父亲没继续说下去，但是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
“我知道了，叔叔。”骆非平静地看着长廊上的明亮电灯，淡淡地说，“我会和她在一起的，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骆非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妥协，从前的他嚣张无畏，没有人能逼他做任何事，可是自从他离开了舅舅身边，回到正常的生活里，无论是什么，似乎都可以对他造成有意无意的压制。他以前不愿意面对这点，但是此刻他终于明白，也终于承认，在社会关系里，有些东西逃也逃不掉，利益、人情、道德，还有所谓的责任，它们相加起来，足以把一个人完全操控。
骆非也不能幸免。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了，虽然舅舅把他保护得很好，可是这不代表，骆非能够跟着他一辈子，他终归是要回到父母身边，走上所谓的正常的人生道路的。
之前他没有怨言，因为他遇到了莫子易，他觉得自己脱身出来是对的，这样就可以跟他像普通人一样地在一起。但是现在，骆非心里有些后悔，他宁愿自己永远不要回来。
丁妍还在昏迷，骆非站在走廊里，看着莫子易的微信聊天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在莫子易面前总会感到退怯，明明莫子易是个那么毫无攻击性的人，可是骆非却常常觉得自己不能面对他，不敢面对他。
莫子易引出了骆非所有的温柔和耐心，也激发了他的羞耻心，他内心最怯懦的一面，让骆非第一次直视自己的软弱，也懂得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他还没有等到莫子易的答案，他昨天其实很想问，但是心里却很害怕，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而现在，就算莫子易给了他肯定的回答，骆非也没办法再做什么了，只会更难过。
置顶聊天框出现一个红点，莫子易问他：你怎么样了？
莫子易很少主动找他聊天，可是此刻，骆非一点也没办法高兴起来。
他抬头透过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丁妍，心里有点麻木，更多的是被压得死死的喘不过气的扼息感。
骆非：对不起，我们以后可能不能再见面了。
莫子易：好。
好什么好，莫子易心里想。
他躺在床上，关了手机闭上眼，鼻腔里却一阵一阵地发酸，好像一睁开眼，不争气的眼泪就会全部滚出来。
一点也不好。
莫子易很羡慕骆非，他的告白和告别都来得那么干脆，而自己却优柔寡断，需要一遍遍的去确定心意，等到终于确定了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口告诉他，骆非就跟自己说再见了。
他很想要个理由，可是想想，就算知道了又怎样，结果都摆在眼前了，骆非都已经放弃了，要理由拿来干什么？况且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立场去质问什么，毕竟他跟骆非也没有真正在一起。
当炮友真好，莫子易终于这么想到，什么责任也不用负，多余的话也不用说，只要情况不允许了，说声再见就可以，省心又省事。
“混蛋。”莫子易说。
然后他盖好被子睡觉了，自始至终没有睁开眼，因为里面都是眼泪，一眨眼睛就流得更多，他才不想这样。
临近新年的时候，气温反而升了一些，空气里有淡淡的暖意，就像是春天提前到来了，湿湿的，让人忍不住地想发懒。
莫子易他们的公司已经放假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比较闲，其他人就惨了，陆予和陆湛忙着集团的事，黎井忙着年底结案，萧一白忙着在军医院实习，周越忙着打理他爸交给他的一个公司。
张燃也忙，忙着和女朋友在外面旅游，俩人据说过年也要在旅途中过了，等公司开工了再回来。
莫子易于是天天睡懒觉，一觉醒来洗漱完，就站在阳台上晒晒太阳，他在阳台上养了不少花，不过毕竟是冬天，没几朵花是开的，生命力最旺盛的就是那盆仙人掌。
莫子易的头发不再是卷毛了，现在是自然的直，软绵绵地耷在头顶。他之前一直染的都是深棕色，现在干脆也重新染回了黑发，整个人更加清爽可爱，加上他脸长得幼，看起来像个高中生，同款软幼长相的陆湛上次还说要约他一起去市中学门口把妹。
下场是萧一白听见以后三个小时没理他，陆湛苦涩了一晚上。
莫子易走回客厅，靠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看到沈安给自己发微信：什么时候有空，大学附近开了家新酒吧，一起去看看？
第35章
沈安是莫子易和张燃的大学同学，不过大学没读完就出国学设计了，现在是个设计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读大学的时候，莫子易隐隐觉得沈安对自己不一般，但是没多想，毕竟沈安从来没说过什么。直到后来他出国了，有一次似乎是喝多了，打电话给莫子易，只说了一句：“我每次做设计的时候，都是按照你的身材画的图。”
后来当然没发生什么，莫子易那会儿正在和漂亮女生谈恋爱，对沈安的酒后失言只觉得有些惶恐，毕竟他当时很确定自己是个直男，而沈安之后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于是就心照不宣地把这件事翻篇了。
不过莫子易对沈安的感觉其实一直挺好，长得清俊高瘦，身上带点疏离的傲气，不太爱理人，但是读书时他跟莫子易还有张燃的关系不错。
大三的时候，有一天上完课，张燃去找他当时的女朋友约会，莫子易在走廊上碰到沈安，高高地站在走动的人群里，仿佛一幅静止的画。莫子易走到他面前，正想问他干嘛在这呆着，沈安说：“能不能借你的身体用一下。”
“？”莫子易当时一头雾水，“你这是什么问法？”
沈安从口袋里拿出一卷软尺：“量一下，我画画要用。”
“为什么找我？你找个模特量一下不行吗？”
沈安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他笑了一下：“你不同意就算了吧。”
莫子易当然没有不同意，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赶时间，于是就跟着沈安一起去了设计部的教室，两人站在巨大的桌旁，沈安说：“衣服脱了。”
总觉得他说的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莫子易还是脱了外套和衬衫，剩下一件短袖，他嘶了一声：“快点，有点冷。”
“嗯。”
沈安拉开卷尺，站在他身前，双手绕过莫子易的身体去量他的腰围，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莫子易还嗅了几下，问他：“你用什么香水啊，味道挺好闻的。”
“普通香水而已。”沈安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站直身子，开始量莫子易的肩宽和其他。
莫子易穿衣服的时候，沈安说：“我下星期出国。”
“啊？这么突然呀？”莫子易愣了一下，“出国干嘛？”
“学设计。”沈安在纸上写下测量出来的数字，“一边读金融一边做设计太累。”
确实，莫子易他们读的是金融，但是沈安一直对设计感兴趣，如果为了喜欢的事出国学习，那是值得恭喜的事。
“那祝贺你啊，可以做想做的事了。”莫子易朝他笑。
沈安低头看着纸，淡淡地“嗯”了一声。
四年多过去，他突然用这种熟悉自然的语气来联系莫子易，莫子易还有点怔。
想了一会儿，莫子易回：最近都有空的。
他不想拒绝，也没理由拒绝。
沈安：那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刚回国不久。
莫子易：好的，我来订餐厅吧，你那么久没回来，肯定不知道哪里好吃。
沈安：好，你晚点把你家地址给我，我来接你。
莫子易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沈安话不多，但是和他相处确实很舒服，他会用最简单的话和最快的速度来对你的话做出反应，是个言简意赅的人，和莫子易这种拖拖拉拉的性格还蛮互补的。
临近傍晚的时候，莫子易洗了把脸，去衣帽间找衣服，这几天比较暖和，他拿了一件毛衣出来穿，然后在柜子的角落里，他看见了一个纸袋。
里面是骆非的三套睡衣，只穿过一套，另外两套都没有动过。
当时莫子易以为，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们关系的开始，只是没想到才过了一晚上，两人就好端端地结束了。
其实也才过去了个把月，但是莫子易总觉得很恍惚，不想起骆非的时候还好，一想起来，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他把纸袋再往角落里塞了塞，然后套上毛衣，看到沈安给他发的微信，说是已经到小区门口了，莫子易于是下了楼。
沈安没怎么变，只不过神色里的疏离感少了很多，他站在车边，看见莫子易的时候，很自然地朝他挥挥手，笑着帮他拉开车门。
莫子易坐进去，等到沈安坐下来系好安全带，他说：“感觉你现在亲切好多啊。”
“你这是什么形容词？”沈安笑了一下，“弄得我以为我是你长辈。”
“以前总觉得你不爱搭理人，话也不多，有点冷，不过现在觉得好多了。”
“是吗？不过我也有这种感觉。”沈安单手把手机给他：“你输一下地址导航，我刚回来，路不熟。”
“没事，你开吧，我在边上提醒你就行。”
沈安点点头：“好。”
两人到了餐厅，边吃边聊了很多，关于莫子易和张燃的辛酸创业史，关于沈安在国外遇到的事，莫子易在这过程中真实地感觉到了沈安的变化，他似乎变得风趣不少，成熟而温和，相处起来越发地舒服。
“那你现在是单身吗？”聊着聊着，沈安问他。
“是。”莫子易表情淡淡的。
“有喜欢的人了吧？”沈安笑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说？”
沈安微微歪头看着他：“我猜的。”
“好吧。”莫子易继续吃菜，“是有，还是个男的。”
沈安挑了挑眉：“这个我倒是没猜到。”
“我自己都没猜到。”莫子易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你呢，好几年了，谈恋爱了吗？”
“在谈，男朋友是意大利人，没跟我一起回来。”沈安的嘴边带着笑，“你说我变了，其实很大的功劳来自他。”
“那很好啊，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好。”莫子易抬起头，“说真的，以前我总怀疑你心里憋着什么不开心的事，现在看起来你好像完全换了个人。”
“确实憋着事，你也知道，我当时暗恋你。”沈安耸耸肩，“怕自己太明显，所以干脆少说话。”
“那真是辛苦你了。”莫子易说完，和沈安对视着笑起来。
两人吃完饭走出餐厅，沈安指指对面的江岸，问：“走走吗？”
“可以啊。”
沈安于是把外套披到莫子易身上：“晚了有点冷，你披着吧。”
莫子易也不推辞，披着沈安的外套和他一起往街对面走去。
“你衣服上的味道好熟悉。”莫子易边走边说，“好像跟大学的时候一样。”
“对，当时你问我用的什么香水，说很好闻，后来我就一直用着了。”沈安双手插在裤袋里，“用着用着就习惯了，现在我男朋友也跟我一起用这款香。”
“打住，秀恩爱就不必了。”
沈安笑起来。
骆非在等丁妍买咖啡，他没有进去，而是坐在路边的车里抽着烟。
他戒烟很久了，但是最近总是忍不住想抽。
他看见莫子易从餐厅里走出来的时候，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他穿着软软的毛衣，整个人糯糯的，那头深棕色的小卷毛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顺软的黑色直发，看起来更乖巧可爱，被外面的风一吹就飘起来几缕。
然后他身旁的人替他披上了外套，莫子易和他笑着一起往街对面走。
那种笑容说实在的，骆非觉得有点陌生，因为莫子易几乎没怎么对他这样笑过。
骆非有一瞬间很想打开车门，冲过去拉住莫子易的手臂，问他旁边的人是谁，问他你们是什么关系，然后他想到，是自己先说结束的，他并没有任何立场去质问，也没资格。
他本来打算在丁妍醒过来以后，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跟她好好谈谈两个人的事，可是此刻他突然有点迷茫，他觉得莫子易并不是非自己不可，而自己也并不能保证可以给他一个确定的承诺。
骆非坐在车里，视线跟随着莫子易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烟夹在指间，手腕搭在车窗上，烟灰烧出一大截。
丁妍打开车门坐进来的时候，骆非正把烟头摁灭在方向盘上，他的侧脸看起来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冷得不行。
“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丁妍皱皱眉，“喝咖啡吗？”
“喝咖啡就对身体好了？”骆非淡淡地说了一句，发动车子。
第36章
骆非不知道丁妍这样到底有什么意思，她当时被抢救完醒过来以后看见骆非站在床边，立刻哭了。
“为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自杀？”骆非垂眼看着她，“你很伟大。”
丁妍没什么力气说话，骆非于是把话说清楚：“我很抱歉，但是你这么做确实没什么用，我喜欢的是男人，如果你一定要跟我在一起，或者甘心当个同妻，我随你，反正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怎么样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是我给不了你感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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