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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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意思是指当下的状况，毕竟此刻骆非确实是在勉强他，可骆非却将莫子易的话曲解成了每一次。
　　骆非只觉得心里堵得不行，他没有想到，他们之前的每一场欢爱，在莫子易看来，原来都是勉强，他以为的情感累积，原来不过是徒增厌恶而已，而那些动了情的呻吟和用哭腔喊出来的名字，竟然都是带着不甘和为难。
　　他起身站到床边，冷眼看向莫子易：“每次做的时候，不是都是你自愿的吗，我问你要不要的时候，是你自己说要的。”
　　所有的解释在听到这句话以后都变得卑微无用起来。
　　莫子易只觉得胸腔里木木的，什么也无法感知了，他慢慢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带着泪失笑道：“对，是我犯贱，是我不要脸，是我求你跟我上床的，我最脏最恶心最不知羞耻，可以了吗？”
　　他整理好自己的外套，下了床，再也没看骆非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骆非站在床前，低着头。
　　门被推开，傅斯澄走进来：“你俩怎么回事啊？这就完了？”
　　“完了。”骆非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梁暖呢？”
　　“他刚刚看那个男生一个人走出去，就跟上去问问了，所以我来这找你。”傅斯澄很疑惑，“不是，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们会不眠不休呢。”
　　骆非揉了揉眉心：“别问了，这房间你俩今晚还能用，我先走了。”
　　傅斯澄一个人站在房间里，满脑子的疑问。
　　莫子易和梁暖站在包厢外，梁暖摸摸他的头：“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但是骆非这个人，从小被人捧着长大，很多时候说话做事都强势了一点，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莫子易笑笑，眼角微红，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反正也没有以后了。”
　　梁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自己对他们的事情不了解。他拍拍莫子易的肩：“那你回去跟朋友们继续喝酒吧，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莫子易朝他笑了一下，转身推开包厢门走进去了。
　　“你去哪了？这么久，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周越说。
　　“碰到个朋友，聊了会儿天。”莫子易坐下，“几点了？”
　　周越看了看表：“十一点半了，还没到新年。”
　　那就好，莫子易靠在沙发上想着，总算把这件事了结在了这一年，不用拖泥带水地留到新年了。


第48章　
　　第二天直到中午莫子易才醒，昨天跨年的时候大家都涌到了舞池里，尖叫欢呼着迎接新年，然后似乎是梁暖找了人开了莫子易的车把他送回去的，总之之后他没有再见到骆非。
　　莫子易拿起手机，看见有一个好友申请，备注是“梁暖”。
　　他点了同意，没过多久梁暖给他发微信：这是我现在在用的微信，之前那个是当主播的时候申请的，早就不用了，刚刚特意上了那个号找你的微信。
　　莫子易：这样啊，好的。
　　梁暖：妈的，昨天跨完年以后有几个醉鬼闹事了，弄到四五点才结束，累死了。
　　莫子易：那你再休息休息吧，反正大年初一也没什么事。
　　梁暖：嗯，有空来我的咖啡厅坐坐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莫子易：好的。
　　梁暖把地址给莫子易发过去，扔了手机又闭上眼，被窝里突然伸出一只赤裸的手臂摸着他的脖子，傅斯澄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宝贝儿，醒了吗？”
　　梁暖把他的手甩开：“醒没醒关你屁事？”
　　傅斯澄把头探出来，揉了揉眼睛：“我屁股倒是没事，你呢，还痛不痛？”
　　他一提这个梁暖就来气，直接把他的脑袋往边上推：“操，昨天都几点了，跟你说我累了要睡觉，你他妈还不依不饶的，找死啊？”
　　“对啊，你说要睡觉，我就满足你跟你睡觉啊。”傅斯澄把梁暖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拉下来放到嘴边亲了又亲，“宝贝儿，你不能这样，后来明明是你哭着求我用力的。”
　　梁暖抽出手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别一大早上起来就发骚。”
　　“你这么躺在我旁边，我不发骚也难啊……”傅斯澄说着就伸手去摸梁暖的腰和大腿，“宝贝儿，打人这么有力气，干别的也应该有力气的吧？”
　　“有你妈个……”梁暖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就急转直下地“啊”了一声，尾音发颤，听的傅斯澄心痒，直接掀了被子压上去，边低头亲梁暖的脖子边在他的身下摸。
　　“跟我还较什么劲呢。”傅斯澄往上咬着梁暖的下巴，“乖，要不要？”
　　梁暖微红着脸，喘着气骂他：“滚，不要。”
　　“你不要我要。”傅斯澄曲起膝盖抵开梁暖的大腿，慢慢把手指往后放，“哎，还是湿的，我直接进来好不好？”
　　“操。”梁暖推着他的腰，“你他妈别废话了行不行？”
　　“行，那我多做事少说话。”
　　……
　　莫子易洗漱完吃了个午饭，外面阳光很好，他正准备去阳台上晒晒太阳，沈安给他打电话了。
　　“喂？”
　　“我朋友的工作室被人砸了。”
　　莫子易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有点愣：“什么？”
　　“我这次回来不是帮我朋友一起办工作室的么，结果今天一大早，我们正在看装修图，突然有几个陌生人来了工作室，把装修设施都砸了，墙壁也用油漆泼花了。”
　　莫子易知道沈安这绝不是在跟自己抱怨，他几乎是立刻就问：“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不然我也不会打电话给你。”沈安叹了口气，“说让我离你远一点。”
　　“我知道了。”莫子易压着心里的怒气，“你把现场的图片发给我，跟你朋友核算一下损失，我到时候把钱赔给你们。”
　　“不是钱的事。”沈安无奈地顿了顿，“我反正之后就要走了，没什么好怕的，但是我朋友的工作室还要办下去，我怕他们不依不饶。”
　　莫子易起身走向衣帽间：“你放心，我会去说清楚的，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你把图片发给我。”
　　“好。”
　　“对了，你们人没事吧？”
　　“没事，就是我去拦的时候被推了一把，手蹭破了。”
　　莫子易皱起眉，有些无能为力地呼了口气，说：“对不起。”
　　“不用说这个，你也小心一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
　　莫子易坐在车上的时候，心情差到极点。
　　他很少这么生气，他的性格一直比较软，无论是之前职场上的性骚扰还是昨天看见骆非搂着别人，他都没有这么动怒过，因为那些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更多的是无奈或者难过。但是这件事不一样，沈安和他的朋友都是无辜的，因为自己跟骆非纠缠不清，就莫名其妙地被毁掉了心血，无论怎么想，莫子易都觉得很不可理喻，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些人可以这么不讲道理。
　　莫子易的车开到一半，突然想到今天是大年初一，骆非肯定不在公司。
　　而他并不知道骆非住在哪里，上次送骆非回家是三年前，莫子易不知道他有没有换小区。
　　想来想去，莫子易把车停下来，给梁暖发了微信：你知道骆非住在哪里吗？
　　梁暖正吃着午饭，一看到这条信息，立刻给他回了骆非的公寓地址和门牌号。
　　“我靠，莫子易去找骆非了。”梁暖放下筷子，推了一把傅斯澄，“骆非昨天有没有带人回去睡觉？赶紧跟他说一声。”
　　“莫子易是谁？”傅斯澄问。
　　“昨天那个男生，骆非喜欢的人。”梁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问你话呢，骆非昨天搂着的那个小鸭子跟他回去了吗？”
　　“没有。”傅斯澄想了一下，“骆非昨天晚上从房间里出去以后就不见人影了，反正没从我那里带人走，不过他不都是喝酒的时候随便搂搂的么，也从没把人带走过啊，就是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去找别人……”
　　“那还是跟他说一声吧，免得尴尬。”
　　梁暖点开骆非的聊天框，迅速打字：你家小莫等会儿要过来，你床上要是有人就赶紧轰走，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骆非过了两分钟回：什么玩意儿？莫子易要过来？他问你要地址了？
　　梁暖：不然呢？你赶紧收拾，别又被捉奸了。
　　骆非“我操”了一声，都来不及再给梁暖回信息，直接把被子掀开，踢了旁边的人一脚：“起来，滚！”
　　邱桐被他踢得惨叫一声：“操，你干嘛？！”
　　邱桐是昨晚骆非出了酒吧以后在门口碰见的，是骆非他爸朋友的儿子，前几年被轰出国去做生意，去年秋天刚回来。昨天两人碰见以后就去别的地方喝酒了，正好骆非的公寓在附近，邱桐于是死乞白赖地要跟他一起回家。骆非心情本来就差，没空跟他掰扯，两人就一起回来了，洗完澡以后双双倒在床上，什么也没干。
　　因为他俩都是1。
　　而且还是从小就认识的哥们，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也不可能睡到对方身上。
　　“让你滚！”骆非爬起来穿上外套，“等会儿有人要来，你赶紧走。”
　　“有人来又怎么了？”邱桐捂着被踢痛的屁股，莫名其妙的，“我一大男人在你这儿借宿一晚，有什么不正常的？”
　　就是因为你是男的才不行。
　　算了算了，谁都不行，女的也不行。
　　骆非完全不想再被莫子易看到自己和别人在一起，无论他们跟自己是什么关系，他都不想莫子易再误会了。


第49章　
　　邱桐脸都没来得及洗，直接被骆非塞了外套往门口推，蓬头垢面地特别凌乱。
　　骆非算了一下从莫子易家到这儿的距离，估计他现在也就开了一半的路程，应该还没到。
　　但是他不知道，莫子易就是在开了一半路程的时候找梁暖问的地址。
　　所以当骆非推搡着邱桐打开门的时候，莫子易正抬手准备按门铃。
　　邱桐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衬衫扣子开到小腹，皮带也没系好，就这么跟莫子易面对面撞上了。
　　“操……”骆非觉得自己今年要倒霉。
　　他以为昨天自己搂着别人被莫子易看见已经够不能面对的了，没想到今天更惨，邱桐这副样子，无论怎么看，都由内而外地写着四个字：激情过后。
　　邱桐只呆愣了一秒，然后他看莫子易的眼神就变得暧昧起来，他跟骆非的口味差不多，偏爱这种无辜软糯挂的。
　　也不能这么说，骆非从前的口味其实并不固定，但现在他的取向和偏好似乎就只是莫子易。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呀？”邱桐把自己乱七八糟的刘海拨开，笑意吟吟，“我是骆非的朋友，叫邱桐，很高兴认识你。”
　　莫子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从昨天晚上的场景到今天沈安跟自己说的事，再到眼前的景象，他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之前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到底是不是骆非真正的样子，或许现在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才是真实的他。
　　“你赶紧滚。”骆非咬牙切齿地把他往门外推，转头向莫子易解释，“他是我哥们，昨天……”
　　“昨天我俩一起睡的。”邱桐人都被推出去了还不忘笑眯眯地补了一句。
　　骆非没敢去看莫子易的表情，他伸腿一脚踹在邱桐的屁股上：“滚！我下次再跟你算账！”
　　邱桐终于叽叽歪歪地走了，骆非看着莫子易冷漠的眼睛，声音不自觉地轻了下来：“你找我什么事？”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莫子易说。
　　骆非还挺高兴莫子易愿意回他话，于是伸手去拉他：“进来说。”
　　莫子易偏身躲过骆非的手，自己走进门。
　　骆非刚关上门，莫子易就把手机递过去：“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的声音平淡，骆非却无由地心慌，因为昨天晚上莫子易也是这样的语气。
　　他接过手机一看，是一张图片，好像是在一个挺宽敞的室内，地上一片狼藉，是被砸碎的一些玻璃和木板。
　　“左滑。”莫子易说。
　　骆非于是继续滑，他看见雪白的墙壁上被泼满了各色的油漆，再滑下去，基本都是一些混乱的场景，最后一张图片是一只手，手掌破皮流着血，似乎是被蹭破的。
　　“什么意思？”骆非抬起头，皱着眉问莫子易。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莫子易抿着嘴冷冷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冲我来就行，为什么要去骚扰别人？”
　　“你说什么呢？”骆非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我怎么就骚扰别人了？”
　　“你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干的。”莫子易看着他，“沈安跟我说，那群人叫他离我远一点。除了你，谁还会做这样的事？”
　　“又是沈安？”骆非本来就是聪明人，再听莫子易这么一说，脑子立刻想清楚了，声音里忍不住带上怒气，“不是我干的，跟我没关系。”
　　他气莫子易不相信自己。
　　“不是你还有谁？”莫子易看骆非的眼神越来越冷，“你有胆子做为什么没胆子承认？知道我和沈安的关系的人只有你。”
　　“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承认？”骆非的语气不耐起来，“我他妈还说是沈安恶人先告状让我背黑锅呢，说不定他就是在演苦情剧。”
　　“你真是没救了。”莫子易被他气得发抖，乌黑的眼睛里涌起怒意，“我知道你昨天晚上生我的气，但是你有什么资格去动沈安？”
　　“我没生你的气。”骆非胡乱地抓着重点，“我是生我自己的气。”
　　“不是吗，就因为我不同意跟你上床，你就把怒气转到沈安身上。”莫子易再没有之前那副逞强装硬的姿态，他现在完完全全就是真实地在生气，“骆非，你的手段怎么这么脏？”
　　骆非看着他，他从来不知道莫子易原来可以这么强硬这么不讲道理，更重要的是，他没想到莫子易会这样看待自己，把自己想象成是一个欲求不满而胡乱闹事发泄的人。
　　各种情绪涌上来，骆非攥紧了拳头，冷声说：“我说了不是我干的，你如果非要这么想我，随便你。”
　　“不是你还能是谁？！”莫子易眼眶都红了，“你要对我怎样随便你，但是你可不可以别去伤害别人？别让我恶心你好不好？”
　　“我不是已经够让你恶心的了吗？！”
　　骆非的嗓音压抑不住地响起来，莫子易因为这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劈头盖脸地来指责，一字一句间全是对自己的厌恶和对沈安的心疼。骆非知道他在乎他的男朋友，但是却没想到莫子易会因此一点信任也不给自己，万分笃定就是自己做的。
　　他从来没觉得这么挫败过。
　　莫子易不说话，死死地和他对看，骆非突然伸手把他按在门上，指着他的鼻子狠狠道：“莫子易，老子告诉你，要是被我找到证据证明这件事不是我干的，你他妈等着被我操死吧！”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喊莫子易的名字，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莫子易咬着牙和他对视：“好啊，我等着。”
　　莫子易关上门走的时候，骆非还低着头站在门边，整个人身上散发着让人害怕的凛冽气息。他从不在乎被人误会，弄得烦了只会拿钱或者拿枪堵住别人的嘴，可是对于莫子易对他的误解，骆非在生气之余，是满满的悲哀和难过。他以为自己和莫子易之前相处了那么些日子，做了最亲密的事，所有的温柔耐心都付出，感情也认真投入，就算两个人痛苦委屈地纠缠过，就算莫子易有了男朋友，就算他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也至少会清楚自己的为人，至少不会那么坚定地怀疑自己。可是现实情况却让他失望，莫子易对他真的毫无任何感情可言，反而只觉得他恶心。
　　“我也觉得我恶心。”
　　骆非慢慢抬起头，声音有些委屈，可惜莫子易听不到。


第50章　
　　莫子易走出骆非家门的时候就想清楚了。
　　他知道肯定不是骆非干的。
　　虽然他和骆非相处的时间不算很久，但好歹也曾是一起吃饭睡觉的人，他知道骆非这人肯定会有手段，毕竟是黑社会教出来的，但是他同时也知道，骆非绝不是冲动的人，也不会乱拿别人开刀，不会做这样无理取闹的事。
　　就算真的是他干的，凭骆非的性格，也只会说“对，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样”，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认。
　　莫子易其实很清楚骆非的为人，他急着跑来质问他，就是想要一个让自己放心的答案，想坚定自己对他的信任。而他一直把锅往骆非身上甩，也只不过是为了激怒骆非，他知道骆非这下子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事情搞清楚的。
　　莫子易头一次觉得自己在和骆非的较量里占了上风。
　　他知道骆非现在肯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伤心，但是没办法，这件事本质上跟骆非也脱不开关系，只能让他暂且先气着，等到洗清罪名了再安慰他。
　　至于骆非说的，如果被他找到证据证明不是他干的，自己就等着被他操死的这种话……
　　莫子易觉得骆非应该只是一时生气吓吓他而已……吧？
　　莫子易问沈安要了工作室的地址，开车过去了。
　　他去的时候场地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是墙壁上的油漆依然清晰刺眼，空气里都弥漫着浓重的油漆味。
　　莫子易向沈安的朋友道了歉，然后和沈安站到走廊外。
　　“你问了吗？”
　　“问了。”莫子易低着头，“我觉得不是他干的。”
　　“其实我也觉得不是他。”沈安笑了笑，“虽然我就见过他一次，但是看他的样子，不是做这种无聊事的人。”
　　“但是他应该能找出是谁干的。”莫子易呼了口气，“我把什么责任都推给他了，他应该特别生气，那就肯定能很快把干这事儿的人找出来。”
　　“你怎么这么聪明？”沈安看着他笑起来，“被你这么冤枉，估计他不仅可以把人扒出来，说不定正好还能替我朋友打击报复一下。”
　　莫子易心里想：是啊，到时候我也要倒霉了。
　　“别放在心上了。”沈安拍拍他的肩，“这事儿跟你没太大关系，到时候弄清楚了就好了。”
　　“嗯。”莫子易拿起手机，给沈安转了账，“你收一下，也不知道够不够，等你们核算清楚损失以后，如果不够，你再跟我说。”
　　沈安皱着眉看着手机：“说了没关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之间或许可以不用计较这些，但这毕竟是你朋友的工作室。”莫子易认真地看着他，“帮我给他吧，这件事情我逃不了关系，我真的很抱歉。”
　　“好吧。”沈安收下了转账，“你别自责了，幸好还是在装修阶段，要是等一切都弄好了再被砸了，那我和他真的会心疼死，肯定得报警。”
　　“对不起。”莫子易伸手把沈安的手拉起来，看着他鲜血凝固的掌心，皱着眉，“去医院上药包扎一下吧。”
　　“小伤口，不碍事的。”沈安安慰地摸摸他的头，“别再道歉了，不如我帮你推理推理。”
　　“什么？”莫子易抬起头。
　　沈安眯起眼：“那群人让我离你远一点，这话听起来很有种某人吃醋找人来捣乱的意思，所以你第一反应就是那个人。”
　　“骆非。”莫子易小声说。
　　“他叫骆非是吗？好。”沈安继续说，“然后你就去找他对质了，场面是不是挺争锋相对的？”
　　“嗯，他很生气，我也是。”
　　“于是你们算是吵了一架，总之现在关系肯定变差了。”沈安点点头，“那目的就达到了，就是为了让你们之间产生误会而已。”
　　“这个人对你应该很不了解，我的猜想是，他最首先的想法是你根本不会去找骆非。你看，这么一群人过来，只是砸了东西，根本没有伤到人，我的伤也是去拦的时候不小心蹭的，说明他并不想把事情搞大，而你在外面都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他估计笃定你不会因为这件事直接去找骆非，而是在背地里生气，然后和骆非疏远。”
　　“结果你却立刻就去找骆非了，你说是他干的，骆非不承认，你们两人吵了一架，有了误会，这算是误打误撞中了他的目的。”沈安笑着，“只是没想到你其实并没有怀疑骆非，而骆非却会因为你的误会偏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所以我说，你真的很聪明。”
　　“我只是比较了解他而已……”莫子易叹了口气，“我没有怀疑他又怎么样呢，骆非现在很生气，对我肯定也很失望。”
　　“只要事情弄清楚了，你有大把的机会跟他解释，我并不觉得他会因为这个就不喜欢你。”
　　“其实我不想解释了。”莫子易转头看着楼下的湖面，“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是啊，表面上是没有关系了，心里却一点也没放下。”沈安看着他，“上次在酒吧门口，骆非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未婚妻。”莫子易趴在栏杆上，“具体的我不太了解。”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人会误会我们俩的关系，一定是见过我们同时出现的人，那么，那天在酒吧门口，除了骆非，你猜还会是谁？”沈安说。
　　莫子易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为了骆非呗。”沈安耸耸肩，“既然你心里也有数了，那我就不多说了，到时候再看骆非那边的结果吧。”
　　“骆非肯定不是简单的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