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在八零-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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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这里谈论弟弟们，却不知道弟弟们也在说他们的笑话。
　　“你看大哥那个猴急样，可是有媳妇的人呢。”宋时风笑话道：“恨不得长媳妇身上，啧啧。”
　　“等你娶了媳妇不比他好多少，还笑话人呢。”刘二花捶他一下。
　　“我才不，我得让媳妇围着我转，我到时就是老太爷，谁伺候得好娶谁。”
　　“你当你是香饽饽啊，还伺候？想什么呢。”
　　“我当然是香饽饽，你不知道那女人是呼啦啦的往我身上扑啊，都不知道选那个好。”
　　“走了走了，这话可没办法听了，牛皮能把天遮住了。”宋时雨拉着小四就往外走，“咱们放烟花去，不理那个牛皮大王。”
　　顾卫峰笑着搬着一大箱子烟花跟在他们身后，伺候这俩小祖宗放烟花。
　　没一会儿宋时风也跟了出来，看了两眼烟花后别别扭扭的说了句：“谢谢啊。”
　　顾卫峰看看他，“谢我什么？”
　　“反正就是谢谢你，你管那么多。”宋时风翻着白眼说了一句，然后就跑到弟弟身边抢着放二踢脚，兄弟三个闹得不可开脚。
　　顾卫峰不可置否的笑笑，这宋老二，神经病。
　　放完烟花也到十点多了，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还在热热闹闹的放着，二老已经进屋睡了，他们这儿没有守岁的习惯，第二天一大早还要去拜年，各自疯完也都进了屋。
　　“你要走？”楼道口，宋时雨拧着眉，“不是说好了在这睡？”
　　“明年吧，今年就不了，你赶紧去睡。”
　　“事儿多。”
　　顾卫峰摸了摸他的脸，然后低头亲了亲，“回吧，外面冷，明天再来找你。”
　　*****
　　年过了，宋时雷的媳妇也娶回家了，初五一过，大家又该收拾收拾东西出发了。小两口不让送，老两口还是送了老远才往回返。
　　刘二花送走老大跟他媳妇就开始抹眼泪，“又走了，又走了，还说什么给我盖大房子，盖来谁住？谁住？养耗子吗？”
　　“行了行了，舍不得儿子就舍不得儿子，说什么房子不房子。”宋长河叨叨老伴儿，“等明年他们不就又回来了，你要是实在想他们就去部队看他们，又没人绑着你的腿。”
　　“嘿，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死老头子你腰杆儿硬了是不是？”刘二花怒怼。
　　“没没没，我哪敢要你的强，这不是开解你呢，反正今年你也内退了，没人能绊着你啦。”
　　“我退了你很高兴是不是？你笑话我没工作了是不是？”他不提工作还好，一提工作刘二花整个人都炸了，“我是内退了，你呢？你那厂子半死不活的也撑不了多久！看着吧！”
　　“诶诶，怎么扯我身上了，我们厂招你惹你了？就是我们去年效益不好今年就一定不好？你这老娘们怎么这么刻薄？”
　　“我刻薄？我短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你说我刻薄？你这是看我没工作了嫌弃我是不是？”
　　老两口还没进家门就吵吵起来。
　　“爸妈，你们干嘛呢？”小三小四听着动静不对，出门一人一个把老两口拉进家。
　　两个人气哼哼的一人坐在沙发一头，你不搭理我，我也不看你，就像隔世的仇人，恨不得咬死对方。
　　“这是干什么呀，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宋小三看着老头儿老太太，哦，不能这么叫，他妈现在可时髦了，还烫了卷发，看着……，呃，不说了。
　　“你问他，他嫌弃我！”刘二花委屈的直抹泪。
　　“我哪儿嫌弃她了？是她说我厂子要倒闭！”送爸爸也委屈的不行。
　　“要不是你嫌弃我没工作，我怎么会说你厂子！”她倒是不哭了，张口就吵。
　　“我不……”
　　两个人开始跟个孩子似的又开始从尾到头复述一遍，期间再分别添点油加点儿醋，从三岁说道三十岁，从带孩子说到工作忙，整个事件变得曲折又曲折，就是一中老年诉苦大会。
　　宋时雨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这一会儿功夫他们能吵个宇宙出来？
　　在他的记忆了爸妈是很少吵架的，别人家乒乒乓乓吵架不断，可他爸妈一年也难得绊一次嘴。他妈爱唠叨是爱唠叨，可是很讲理，他爸更别说，能让都让着，今天怎么就火星碰地球了？
　　宋小四毛儿都炸了，吵吵吵，这半年动不动就吵，好不容易清净几天又开始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别吵了行不行！”小四大喊一声，怒气冲冲的摔门进了卧室。
　　老两口一时间都住了嘴，脸上神色尴尬。
　　“爸，妈，中午吃什么？我饿了。”宋时雨突然说。
　　“吃饺子，昨天包好的还有现成冻着的，我去给你煮。”刘二花一听儿子饿了，像是找到了事儿干，扭头就进了厨房。
　　宋爸爸抹了把脸，泄气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儿子不由的苦笑，“没事，你妈更年期到了。”
　　“你才更年期！”刘二花从厨房伸出头不满的说。
　　宋爸爸给了他个你看看的眼神。
　　“那爸爸你呢？”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被你妈气糊涂了。”宋长河摆摆手说。
　　“厂子效益不好？”
　　“大家都这样，没事，可能今年就好了。”宋爸爸这么说着，脸上还带上了轻松的笑，“就是你妈现在不是内退了，有火没地方出，就拿我撒气，你爸我忍一辈子了，现在突然就不想忍了，就跟你妈怼两句，我们都没事。”
　　“我妈为什么内退？不是说五十五岁才退休？”
　　“百货公司效益不好，就让她们这几个年纪大的内退了。你没看现在满大街的小卖店小市场，你妈那百货公司效益早就不行了，能撑到现在才让你妈内退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妈就因为这个天天吵？”
　　“你妈忙活管了，闲下来浑身长刺儿，可不就找我麻烦？”
　　“那要不给妈再找个工作？”
　　“怎么没找？你妈不去啊。”


第112章　新工作
　　“什么工作；为什么不去？”宋时雨不解的问。
　　“你姑姑不盖了个百货商场吗？让你妈去买货，你妈死活不去。”提到这个宋爸爸就一脸无奈。
　　“我怎么去？占小姑子便宜吗？轻了重了人长菊也不好说；我给人添那个麻烦干啥？”刘女士有自己的道理，说啥也不去。
　　“你看看你妈？我也没办法了。”
　　“那要不给您自己开个店？想干啥干点儿啥？”他又出主意。
　　“开什么店；你妈就会卖货；开店又不是只卖个货就行了，这进货什么的怎么办？你妈也不年轻了，哪里跑得来这些。”宋爸爸提出了现实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可这些问题不解决根本干不了。
　　说的也是，这似乎有点儿难办。
　　“饺子好了；吃饭。”
　　宋时雨吃了一口饺子，突然说：“妈，你包的的饺子这么好吃，要不开个饺子馆吧。”
　　“开饺子馆？”刘二花诧异了。
　　“老三，你可别煽呼你妈，开馆子一个人可忙不过来；有生意还好；没生意得把你妈愁死。”宋长河第一个反对，“而且又是火又是水的，还要迎来送往，你妈在国营单位干惯了，伺候不了人。”
　　“谁说我干不了？我就那么废物？”她瞪眼，又不高兴了。
　　“我说错了？就你那脾气伺候得了人？在百货公司都是买主看你们脸色；可外面可不是，三句话不对准保跟人家吵吵起来，到时候还不定出什么事呢。”宋爸爸这次可不惯着她，说什么也不同意。
　　“我又没吃炮仗，天天跟人吵架玩，我闲的？”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不就是闲的没事干吗？等你儿子给你们想想辙。”宋时雨拍板道。
　　“你就别折腾了，明天不是要走了？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宋爸爸不想耽误他的事，直说没事。
　　“那不行，你们过得不舒服我能吃的下饭吗？不给你们解决了这事我就不走了。”宋小三那臭脾气哪是能放手的？非得弄得妥妥当当才满意。
　　“三哥，弟弟今年的第一名全靠你了。”宋时炎赶紧跟着说。他是真受够了这三天一吵五天一闹的日子。
　　“行，我就看看咱小三给我找个什么好活计。”刘二花也带着期盼笑了，没工作她就是浑身难受。
　　宋时雨能找什么工作？他妈现在五十岁的人了，想找工作那是难了，自己干点儿啥他也得看情况，期间尺度掌握很不好说啊。但是他也知道不能让她闲着，人活的就是那股子的精神劲儿，一闲下来从精神到身体都会出问题，不是好事。
　　他拉着顾卫峰满大街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个他妈合适干的行当来。
　　“你说开个游戏厅怎么样？我看城里不多，而且不用进货，看着店就行。”他四处踅摸着说。
　　“太闹腾了，阿姨怕是受不了。”顾卫峰拉着他躲过一辆冲过来的自行车，“看路。”
　　“也对。”
　　“那要不开个录音厅，买卖票放放片子就行，也省事。”他又看到排队买票的人，深觉得这个工作不错。
　　“干这个得放那些有料的才挣钱，还都是大晚上，阿姨能受得了？”顾卫峰把里面的道道给小朋友一说，宋小三自己就先否了。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是不行。
　　转着转着就到了姑姑宋长菊盖的百货商场，这个商场不太大，三层楼，玻璃透亮外墙涂成了亮眼的明黄色，带着天蓝色的条纹，从外观上看算是他们这里最时髦的建筑之一。
　　一楼是日用杂货，二楼是服装服饰，三楼是鞋靴家纺，种类很是不少，现在刚刚破五就已经开业，来逛的人也挺多。
　　“小姑可是咱们城里的大名人了。”想起当初的情况，顾卫峰叹了一句。
　　“那是啊，现在谁还敢对小姑说三道四，一个个宋总经理叫着，小姑可有派了。”宋时雨可是见过他小姑那模样，真真是个女强人的范儿。
　　“三儿，不如让阿姨过来卖服装。”顾卫峰突然提议。
　　“我妈不来，小姑不是没叫过。”
　　“不是给小姑干，自己租个柜台干，租金照交还有亲戚照应，能省不少麻烦。”
　　“这个倒是可行，可进衣服这事怎么弄？不光是运输，还有眼光问题，进来卖不掉能愁死我妈。”他妈以前根本没有操心过这些事，现在突然都一股脑的交给她，怕是还没干就愁死了。就是他自己以前干买卖也是愁货源不愁卖不出去，可是现在世道不一样了。
　　“你忘了省城的黄姨？她现在可是大服装厂老板，请她每周往这里寄过来最时尚的衣服，阿姨卖不动的寄回去调换，这不是就简单了？”这么点儿事当然难不住顾卫峰，主意是张口就来。
　　“成！”
　　两个人回去一说，刘二花立马喜上眉梢的答应。这事稳妥，她要是再干不好就白当这么多年售货员了。
　　宋长河也觉得可行，“就是太麻烦人家了。”这又是送货又是调换的，人家能乐意伺候？
　　“我们又不是不付钱？卖谁不是卖啊，说不定我妈以后还是黄姨的大客户呢。”宋时雨眉飞色舞的说，“你们要是都觉得可行，那我就先找小姑姑租柜台，再给黄姨联系货，办好了再去给妈置办些卖货的物件，一天搞定。”
　　“我自己跟你小姑说，你们不用参合，就是不知道她那里还有没有空地儿。”刘二花有点儿担忧的说，早知道就早留心了。
　　一问宋长菊，还真有一家马上就不干了，位置还挺好，好几个人都找她打听了，她还没决定给谁，现在也不用为难了，正好给了嫂子。
　　“租金？”宋长菊板着脸说：“嫂子您这是打我脸呢？想当初要不是你们我哪有今天？再提我翻脸了啊。”
　　“你要是不要租金那我也不敢要柜台，知道你不缺那点儿钱，但是不光我们一家，咱们亲戚多了，你不要我的，大嫂子也来白要柜台你怎么办？侄儿也要柜台你怎么办？”刘二花直接说，“咱们就按规矩办，你好说，我心里也踏实。”
　　宋长菊没办法，但是也给了个极低的价格，走了正规手续，算是两家都欢喜。
　　然后黄妮那里自然不用说，一口答应下来。
　　现在货源也有了，店铺也有了，就等着收拾收拾走马上任，刘二花精神那叫个高涨，跟换发了第二春似的。
　　宋时雨这时才放心离开。
　　他走后惦记家里的事，常常联系，宋爸爸说了，现在他的日子好过的很，刘二花也不跟他吵吵了，也不找事了，一天一天就想着怎么干好自己的买卖，他还能跟老友没事下两盘棋。
　　就是没人做饭挺愁人，尤其是周末，父子两个常常不是食堂就是剩饭，再没有改善生活的日子。
　　关于这一点宋小三也没辙，总不能老下馆子吧，他爸妈不是那种浪费的性子，为了日子好过只能折中啦。
　　*****
　　新年一过，大家又开始忙忙碌碌的讨生活，大人忙工作，孩子忙上学，最最清闲的大概就是院子里的黄毛猫，懒懒的圈在有日头的地方晒太阳，眼都不舍得睁。
　　这只猫不是宋时雨他们院子里的。可是现在已经霸占了他们家的大板凳，赶都不走。
　　这是一只跑来偷吃的猫，偷吃了顾卫峰放厨房的腊肉没挨揍不说，还又被喂了半条鱼尾巴，就硬赖了下来。
　　宋时雨吓唬了它好一会儿也没吓唬走，盯着看了半天，直接上手拎起后脖子就进了厨房，拿起刀作势就要剁。
　　这下可把猫吓坏了，在半空中扑棱着四肢嗷嗷直叫，毛都炸了。
　　“在这个家，听我的，明白吗？”他冲着猫说。
　　猫哪里听得懂他说什么，嗷嗷叫着要跑。
　　“我就当你听懂了，要是不听话就剁了你做汤！”他拿着刀挥了挥。
　　“你，不许动，先洗澡。”宋小三点点地，“卧好。”
　　结果手一松，猫唰的就跑得没影，哪里还等着他教训。
　　“哈哈哈哈。”看了个全场的顾卫峰笑得不行，“你这是跟猫教什么劲。”
　　“闲的无聊呗。”他把刀一丢，“你赶紧抓住那猫给他洗澡，身上肯定有虱子。”
　　“行了，你就别管了，你不是要去公司吗？小葛还在外面等着。”真是，比孩子还能闹。
　　“记得洗啊，不然就扔出去。”走之前他还叨叨。
　　顾卫峰把猫叫到跟前，别看他这么人高马大的可却非常有动物缘，大猫蹭蹭他的裤子乖乖的让他拎着洗澡去了。
　　看着挺大一只猫，水一淋就成了小小的一坨，干巴巴的，看着都可怜。
　　顾卫峰洗的仔细，关键在有虱子他也受不了，好不容易洗完猫都蔫嗒了。
　　宋时雨回来就要检查成果，结果大黄猫老远见着他就跑，让他只能望猫兴叹。
　　简而言之，气死他了。
　　顾卫峰乐得哈哈直笑。
　　从此以后大黄猫就扎根在了他们家，顾卫峰还给他用纸壳箱子垫了个软软的猫窝，可惜猫不怎么爱去。
　　这天顾卫峰看天气好，就给猫又洗了一个澡，刚用毯子裹好放在凳子上，电话响了。
　　“小峰，你能帮我个忙吗？”电话那头的曲女士开门见山的说。
　　顾卫峰刚还带着笑的脸严肃起来，“什么事您说。”
　　“老爷子不行了，想见你一面，你能来港城一趟吗？”
　　“年前不是还好好的？”他虽然没去港城，可跟老爷子通就电话，从声音里可半点儿听不出来病弱。
　　“刚发生没多久的事，说出来都怕你笑话。”
　　原来，刚过完年这曲家两个兄弟知道了她有孩子，再不愿意让她掌权，开股东会议时暗暗串联几个外姓人逼着她退出董事长职位。好在她有老爷子撑腰，那些人的行径没能得逞。可是没想到这帮人转脸就传出了老爷子跟她的难听话，往他们身上泼脏水，逼着老爷子分家。老爷子哪里受得了这种恶心，直接气得晕了过去，醒来医生就说时日不多了。
　　曲女士极力冷静的说着事，可顾卫峰从她只言片语中也听出了其中的龌蹉艰难。
　　一个没儿子撑腰的女人如何跟那帮豺狼虎豹争食？这样的脏水泼到身上那是洗也洗不清，曲女士的名声怕是都要毁了。
　　心头顿时无比愤怒，这种小人行径真真的让他看不上。
　　“我明天就去。”
　　“谢谢……谢谢你。”她的声音似乎一如从前，可是顾卫峰却从中听到了不一样的心酸。


第113章　求预收
　　“你不是说港城的事与你无关吗？”
　　“是啊。”顾卫峰皱着眉；“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他以为他的心已经足够冷足够硬，可是却根本扛不住那一声带着涩意的恳请；说是母子连心什么的他觉得太夸张了，可是听到她过得不好他心里不舒服却也是真的；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让你嘴硬。”宋时雨损了他一句；接着颇是担忧的说，“也不知道曲阿姨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赶紧别磨蹭了，去订飞机票。对了，连我的一起。”他推着顾卫峰就往电话旁走。曲阿姨每回不管是打电话嘘寒问暖还是寄东西都有他的份，电话里面对他也是一片长辈关怀；虽然他知道都是顺带的，可好意他记得。
　　“你就别去了，还有课，别折腾了。”顾卫峰说，私心里他也不想让他去那种场合（有人要去世），总觉得会让他沾染上不好的气息；影响他本就让自己不安的命脉。
　　“那里等你的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确定一个人可以？”宋时雨没有强求，却也是不太放心。在他印象中的顾卫峰根本应付不了那样的场合，当然，那都是当初，可是他就是心里放不下。
　　“我又不是去抢他们钱，他们还能吃了我？”
　　“怎么不是抢钱？在他们眼里就是啊。老爷子病重让你去见最后一面；见完之后呢？本来你妈一个人有没有继承权都不确定，现在有了你，最少也得三分天下啊，他们还不恨死你了？等你的肯定都是坑。”宋小三说得头头是道。
　　“我几时说要他们财产了？”顾卫峰反驳道。
　　“你没说还能不让人家想啊，再说了有几个是见到财帛不动心的？为啥你这么高风亮节？”
　　“因为大爷我有的是钱，瞧不上他们那点小鱼小虾。”顾卫峰真真假假的说。
　　“哈哈哈，这个牛吹得好！”宋时雨假假的大笑，正色道：“就算你瞧不上，该给曲姨争取的也不能松口，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心血，都让别人刮分了算怎么回事？”就是他都过不去那个坎儿。
　　“行，知道了。”
　　“赶紧订机票。”
　　“定过了，一会儿就走。”
　　“这么快？那他们家的事你知道吗？那家的水可深了，你可小心点。”然后他就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曲家的旧事。
　　“你怎么比我知道的清楚？”顾卫峰一脸高深的看这他。
　　“没事啦，你赶紧收拾收拾走吧，再不走飞机都赶不上了。”宋时雨左言右顾的搪塞过去，总不能说是魏世英说的，那不是没事找事？
　　顾卫峰会意的隔空用手指点点他，“少跟那个姓魏的来往，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宋时雨敷衍的点头，“走了走了。”
　　这时大黄猫顺着顾卫峰的裤腿噌噌几下就上了肩膀，眼瞅着就要上脑袋顶，被他一把按住，笑骂道：“你也反了天了。”
　　“喵~”大黄猫这一声叫得婉转回肠，那叫个娇气哦，宋小三都开始翻白眼。
　　顾卫峰摸摸猫头，“你也乖乖的，回来有鱼吃。”
　　“喵~”大猫蹭蹭他的手，乖得不行。
　　顾卫峰放下撒娇猫揽过翻白眼的宋时雨亲了亲，“吃醋了？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
　　宋小三却说：“我送你去机场。”
　　顾卫峰不让，他坚持，最后还是去了。
　　结果等顾卫峰下飞机的时候，就看见那个该乖乖在家等的臭孩子站在门口冲他笑。
　　“你怎么……”
　　“我想了想，还是跟你一起来比较好，我怕你吃亏。”
　　顾卫峰心里那个感动啊，恨不得拉过来狠狠的亲一顿再打一下屁股再给他吹吹。宋时雨却笑的阳光灿烂，一副我来了你看着办的无赖相。
　　顾卫峰还能怎么办？扑棱了一把他的脑袋拉着人就走。
　　“猫怎么办？”
　　“放心吧，厨房吃食一堆，饿不着他。”
　　“不都在冰箱里？”
　　“你家猫会开冰箱你不知道吗？”
　　曲女士派来的司机已经等在外面，四十来岁其貌不扬的样子，这个人他们见过，那次曲女士到京城就是他开的车，算是她的心腹。
　　“顾先生你可来了，夫人盼您很久了。”男人一见他就上前接过行礼，面带激动的说。
　　“嗯，现在什么情况？”顾卫峰点点头，上车后自然而然的问。浑身的派头一点儿都不比那些养尊处优的大少差，更有领导者的威严，让人不由的小心对待。
　　“老爷子情况很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行了，夫人现在处境很艰难，大房二房连着外面的股东一起发难，逼夫人放权。用的手段乡妇都不屑用，简直丧心病狂。”司机先生两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表现出极大的愤怒。
　　“曲女士呢？她什么情况？”
　　“夫人这么多年当家人不是白当的，一时半会儿他们奈何不了夫人，可是就怕老爷子一走……”
　　“老爷子在什么医院？”
　　“在曲家。”原来，曲老爷子前两天已经从医院转会了家中，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死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