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在八零-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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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发哪门子疯？”宋时雨躺在床上嗔怒的问。
　　“我明天出差。”顾卫峰脸埋在他的脖子上，答非所问。
　　“一出差就犯病。”宋小三可算是明白了这一出是怎么来的了，最近这一阵只要这家伙要出差准得闹妖，不是非要吃他亲手做的饭（泡面都行）就是非要他帮他收拾行李（乱七八糟也无所谓），这回好了，还玩儿起花样来了，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诶，要不下回你再出差就按这个标准来。”宋小三蹭了他一下说。当时虽然挺羞耻的，可舒服又有趣，比收拾行李什么的有意思多了。
　　顾卫峰一激动，又起立了。
　　胡天胡地闹了一通，第二天一大早顾卫峰拎着行李就出发了。
　　“要不我不去了。”他突然停下来看着小三。
　　“行啊，你放他们鸽子就好。”小三凉凉的说。
　　“那你送我上飞机。”他又提出了新要求。
　　“你第一天出差啊？我还忙着呢啊，少闹妖。”小三白他一眼，越来越粘人，无聊不无聊。
　　顾卫峰遗憾非常，最后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这才踏上征程。
　　正巧这一个吻被小四看见，“顾卫峰你混蛋！”大庭广众之下，太坏了！
　　顾卫峰一个踉跄，哭笑不得。
　　小三噗呲一声，笑了。
　　“哥，我通知书到了！”宋小四举着大红的信封一脸的春光灿烂。


第146章　求收藏3
　　“哥；走走走！我们自由了！”宋小四咧着嘴拉上哥哥就走，总算能离开这个让人压力山大的鬼地方！他高兴得脚都不知道该先迈哪一个。
　　“去哪儿？！”小三被拖着哭笑不得；“这是我家；我的房子！”别说，小四看着瓷人似的力气还不小；拖他跟拖死狗似的。
　　“对哦，是你的房子。”反应过来的宋小四嘿嘿一笑；精致的小脸上又冒出一分傻气，“那就把黄世仁赶走！”一想到那个大恶棍离开他们眼前；他就觉得心也顺了眼也明了；这刚才还觉得是个鬼地方的房子顿时变得可爱可亲起来。
　　小三什么也没说，就看他自己在哪里傻乐。总算是能跟家里交代了；且让他先乐着吧。
　　远在边城的顾卫峰半点没感觉到家里有人正盼着把他扫地出门；正跟一个二道贩子往山里走。
　　要说他这号的大老板每天日理万机的（至少在外人眼里是这样），二道贩子这样的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才对，可偏偏他还就跟那混地摊儿的二道贩子暂时混在了一起，那画风怎么看怎么不和谐；明摆的看着就不是一路人。
　　说来这个事也是巧了；顾卫峰工作上午就忙完了；可最快的飞机后也是在晚上，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要是平时的话他可能就按着当地的接待方安排；休息休息或者吃吃玩玩；可这回他偏偏没有；反而是让人领着去逛了当地有名的文玩市场。这是是出了名的古砚之城；来了不给小三带两套回去都说不过去。
　　接待人员知道他有钱，专门带他往那些高大上的店子走，看的也都是好东西，哄金主高兴又不花自己的钱，可着劲儿的造呗。可是这些所谓的好东西在顾卫峰眼里也就那样，跟他过去收到的没什么区别，算不得顶级。他现在眼界可高着，这些个一般二般的东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转了一圈就觉得是名头大过实物，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而就在他要走的时候，一个看着不那么正派的二道贩子突然拦住他，跟他说山里有顶级龙尾砚，据说还是古代皇家用过的嘞。
　　顾卫峰可不是那种能被忽悠住的主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再加上他不说话就给人一种人形冷气机的效果，二道贩子顿时缩了缩，可还是强打着勇气介绍了东西。
　　在顾卫峰的目光下根本不敢糊弄人，先就拿了张照片，古砚的照片，示意他不是忽悠人。
　　单单从这张照片上看顾卫峰就感觉东西不一般，前提是现在还没有那么先进的修图技术，照片不是照骗。
　　要是其他什么东西顾卫峰根本不看在眼里，可一看这砚台立刻示意他带路。是真是假逃不出他的眼，万一真是个好东西不是也算没白来。
　　如果真是骗他？他还真不怕有人骗他，就二道贩子这号的，他一个人能撂倒一圈儿。
　　二道贩子看他是看上东西了，也不那么拘谨了，话也开始多起来，他说他都带人上去看过多少回来了，可谁也没买下来，一的价格高，二是卖主有点儿怪，卖这东西看缘分。他就是想挣个小钱，腿都跑细了还没挣着，现在是不甘心想再试一次，这次要还不行也不揽这活儿了。
　　那古砚所在的地方有点儿偏，好在路不算太难走，通着公路，而且很凑巧的是通往飞机场方向的，起码不用再折返，就是全都是盘山道，看着险得很。话说他们在边城这地界下了飞机走的几乎全都是这种路，要是个新手还真不太敢上路，好在他不是新手。
　　也不知道的好事多磨还是什么，车走到半道儿竟然抛锚了。这可不是京城市区，可没有一个电话救援就到的好服务，坏了车不是修那就只能等着过路车来拖。
　　等过路车？呵呵，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鬼地方半个小时也看不到一辆车，等到天黑也不见得等着，只能修。可是同行的陪同人员会开车，修车那就是个二把刀里的二把刀，修了半天都打不着火，二道贩子自己都没摸过车更别说修车了，还有陪顾卫峰一起出差的助理小刘也是个会开不会修的货，最后这千斤重担就只能落在了顾卫峰的肩上。
　　堂堂一个上亿净资产的老总就在盘山道上吭哧吭哧的撅着屁股修车。
　　偏偏这时还下起了雨。
　　负责接待的脑门子上都是汗啊，脸丧得如同死了爹，他这是离失业不远了吧……
　　同样丧的还有小刘……
　　至于二道贩子，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等到地方顾卫峰整个人已经冷成了冰雕，这时他们终于在一个极其清雅破陋的地方见到了正主儿，不是农民，而是一个老道。
　　……
　　“黄世仁怎么还不回来？”宋小四自从拿到通知书就？N瑟得没完，走路都是一跑三颠儿的，一天念叨八回黄世仁，那股子积极劲儿好像他多盼望他似的。
　　天知道他恨不得把人大棒子打出去。他就盼着顾卫峰感觉回来，在大恶棍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等他回来你好好显摆，现在别再我眼前晃。”宋小三赶人。
　　“哥啊，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找个兼职挣点儿钱？就算还不了钱也先自食其力吧。”小四拉了个凳子坐在他面前，一本正经的说。
　　“有想法，我支持。”只要别在他眼前晃干啥都行。
　　“那我干点儿啥？”他开始苦恼，“刷盘子洗碗、工地当小工都太掉价儿了，我可是大学生，不行，要不我去商场给人卖货去？”
　　“你会？”
　　“我可以学啊。”
　　“学一个月在去上学？你当人家都傻是吧。”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去洗碗吧？”他反正的极力抗拒，太丢面儿了。
　　“我给你指条明路，拿上你的吉他，卖艺去。”
　　小四眼都亮了，整张脸上写的都是跃跃欲试，却还是犹犹豫豫的问，“会不会给哥你丢人？”他哥哥可是当老板的人，虽然欠一屁股债，可怎么说也是老板，会不会给他丢人？
　　被高考快烤糊了的小四根本不知道外的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他哥现在有多有钱，在他的心里，他哥还是那个被黄世仁逼迫的小喜儿。
　　当然，也怨宋小四没解释。
　　“尽管去，现在就去。”赶紧别在他耳朵边叨叨了。
　　“等我挣钱给你买煎饼果子！”小四一蹦三跳的就跑了出去。
　　可算是清净了。
　　话说人也该回来了，这家伙这两年出差从来都是短差，很少有超过一周的，现在都六天了，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被哪个大美人给绊住了吧。
　　想着，他自己先笑了，都是些什么。
　　问问不就知道了？一个电话过去，不在服务区。
　　这是跑哪儿去了？他也没太在意，接着发了个消息过去，等人看到了自然就回回信。
　　他们俩个出差从来没有天天电话联系的习惯，偶尔一个也是很短暂，都不是那种能煲电话粥的主儿，有事说事没事挂断。
　　发完消息松下三笑眯眯的，手机能直接发消息这个功能实在是太棒了！不用再让传呼中心倒一趟，方便又很好的保护了隐私，跟古时候的私人信鸽似的，不过可比哪个快多了，简直就是贴心极了。他们怎么就这么牛叉呢？想到这就忍不住美滋滋。
　　他都忘了打电话不是更快更省劲？
　　可是等他忙完到了晚上，还是一个消息都没有。
　　打电话这回却是关机，没电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就不安起来，没有缘由的，突突的跳个不停。
　　他按着胸口，想要压下那股子心惊肉跳的感觉。
　　等他到要睡觉了，还是没有来的浑身不舒服，“我病了？”
　　还没等他想出个缘由，葛友根大汗淋漓的跑进来，就见他一脸的慌乱，紧张得嘴唇哆嗦了好几下都没张开口。
　　“怎么了？出什么事？”他刚平静下来的情绪猛地心惊肉跳起来。
　　“老大，老大”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剩下的半截话噎在嗓子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老大出事了！”比他慢一步的王兵沉着脸，嗓子像是缺了水，干涩的说。
　　宋时雨心猛的一颤，嚯的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王兵咬着牙说，“老大碰上了泥石流！”
　　“具体的，别给我说得不清不清楚！”宋时雨脸色煞白，一双眼狠狠的盯着王兵，厉声喝道：“说清楚！”
　　平日里还有几分孩子气的他猛然间迸发出凌厉慑人的气势，把两大男人一下子骇住了。王兵被训得浑身一激灵，可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稳了稳心神说，“老大是今天晚上的飞机，可是我们去接机的人没有接到老大，给老大打电话也是关机，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刚得到消息，今天下午边城去飞机场的必经之路上爆发了大型泥石流，埋了好几辆车。”
　　“这些不能说明他出事了！说不定顾卫峰没去坐飞机呢？“”他强制镇定的问。
　　“边城接待方说老大下午就出发了，而且”，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说，“有人见到老大坐的车被埋在了泥石流里。”
　　宋时雨觉得自己耳朵幻听了，顾卫峰被埋在泥石流里？顾卫峰？是他认识的顾卫峰？他家的那个？
　　“顾卫峰是一个人去的？”他突然问。
　　“还带了小刘。”王兵咽了口唾沫，“可是小刘也一样联系不上。”这才是他认为出事的原因。不是出事了怎么可能两个人都联系不上？
　　宋时雨一阵头晕目眩。
　　“老板！”葛友根上前一步，伸手就像扶着似乎马上就要倒地上的宋时雨。
　　宋小三缓缓的摆摆手，“我不信。”他说得坚定而认真，不知道是在宽慰自己还是安定他们的心，又说了一遍，“我不信。”
　　“订机票，现在就去边城。”他接着吐出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到这句话，心突然就疼得不能自抑。


第147章　找人
　　“有车不见得有人；在当地电视报纸电台悬赏；提供顾卫峰确切消息的奖一万，不十万。”
　　“找到顾卫峰的奖励一百万。”
　　“给当地接待方施压；让他们全力配合寻找施救。”
　　“给当地市政府打电话，就说重要投资人生死不明；让他们找人！”
　　“给当地公安打电话，让他们全力找人救人！现在立刻马上！”
　　宋时雨沉着脸边往外走边一条条的下令；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冬日的冰水，凉意渗人又沉稳有力得让人忍不住打个激灵；没由来的给人强大无比的错觉。
　　王兵自然也希望是那样；严肃的一条条打电话执行，看向宋时雨的目光全是敬意。
　　本来依着他的意思是先不告诉他出事了；可葛友根坚持要说；说这种事情不改瞒着老大最重要的人。他是真怕这个福窝里娇少爷似的人撑不住这样的大事，再崩溃了尽给他们添乱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撑住，不光撑住了；还当起了那个主导救援的人，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说实话；他一个见过生死的人面对老大的意外心里都乱了套；更别说这么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子。他看得出来，宋时雨不是没心没肺没感情；他压着情绪；他在逼自己；他远远要比他们想象中强大的多。
　　他为老大有这样的伴侣感到骄傲。
　　一想到老大，他的心又一阵难受。
　　等他们到了飞机场，边城当地的电视台电台已经在铺天盖地的播放起了寻人启事，而政府人员第一时间就展开了搜救行动。至于报纸，它最快也得明天才能见报，时间上要慢很多拍。
　　这则消息一出，整个边城都沸腾了，老百姓们看上了那一百万，只要找到那个男人就能得一百万，这比买彩票中奖的几率高多了。就是没有一百万有个十万也行啊，他们一年都挣不上三千，这可比工作强上一百倍！商人们却发现这个人有钱啊，大金主，找到他的好处简直肉眼可见。政府也非常积极响应全力号召，投入了极大的人力物力这可是他们边城最大的投资商，他要是出了问题没积极寻找谁以后还敢来投资？公安人员？人家找就出动了，武警官兵，保护公民人生安全是他们的职责，不需要说别的。
　　一时间整个边城展开了一场空前庞大的寻找活的，各有各的的目的，寻找的却是同一个目标。
　　全家出动的有，左右打听的有，仔细回的有，能动的都动了起来。
　　宋时雨听到王兵的反馈缓缓的点了点头，他能做的人事已经做到了极致，剩下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
　　就在他硬压着心头不知所错表现得冷静而自制的赶往飞机场后，因为边城大雨，航班临时取消了。
　　“走公路。”他紧抿着没有血色的嘴，扭头就走。
　　车飞驰在路上，没过多久身后又跟了三辆，其他人也追来了。
　　京城距离边城上千里，飞机两个多小时，开车却要一天一夜。这已经是现有国道最快的速度。
　　宋时雨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每隔一会就拨一下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期盼有人能够接听。打不通就发短信，手机都用的发烫也舍不得放下。
　　他必须做点儿什么才能让自己不胡思乱想，说实话，他就是硬撑着，哪怕再成熟再见过风浪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面对现在的情形。
　　顾卫峰怎么可能出事？他不是金刚不坏万年长青的存在吗？
　　他一直以为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很多的以后，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那些他以为还有很多的以后突然被人砍了大半，时间戛然而止，他怎么能信？
　　他不服，他不信，他要去看，他要亲眼去看就是手刨也要把他刨出来，不见到人，他不信！
　　趁着下车放水的时间一行人交换了信息，互相安排的任务都在进行之中，得到的最有价值的消息就是有人见到他跟着一个二道贩子一起离开古玩市场。
　　宋时雨的心里生出一点点希望来，说不定他去买东西了，也许他真的没事……
　　他忍不住再次拨出了电话，可才拨到一半，手机屏灭了。已经发烫的手机电池再撑不住他这种大频率的使用，自动关机了。
　　“靠！！”他突然间怒火上涌，狠狠的把手机摔在了脚下。却又紧接着控制住情绪，他告诉自己，他不能乱，顾卫峰还等着他去营救。
　　“老板，还要很久才到，要不你睡一会儿。”葛友根红着眼，心里又是悲痛又是隐忍又是担心，汇集到脸上却成了面无表情，他怕自己一动表情就哭出来，他得忍着，老板比他更难受，他不能招他。
　　宋时雨摇摇头，没有说话。好不容易有一点点消息他怎么敢闭眼，一闭眼就是车子被泥石流淹没的画面，真实的让他心脏痉挛，都要忘了呼吸。
　　还是睁着眼好，哪怕再焦躁至少他也能知道自己离他又近了一点。
　　“老板，新消息。”葛友根沉声道。
　　“说。”
　　“有人看到他们开车上了盘山道，就是去机场的方向。”
　　宋时雨紧咬着牙，没有吭声，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出事的路段就在盘山公路。
　　他这时无比后悔，顾卫峰说不出差的时候他怎么就没同意呢？不就是一个工作不做又怎么样？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轻慢，那么的习以为常，没当一回事，如果他同意了，如果……
　　可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如果，如果一切都能从来，又哪里来那么多的憾事。
　　车子飞速的行驶在公路上，宋时雨只觉得太慢太慢，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飞过去，那样他就不用这么慌张，这么乱，这么……想哭。
　　是的，他想哭，从听到出事的那一刻他就想，他从来不知道眼泪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夺眶而出，更不知道把马上就要决堤的眼泪憋回去比让他崩溃更困难一百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人。
　　“老板，新消息。”葛友根看着红着眼眶的宋时雨，“有人看到老大在盘山道上修车。”
　　“车坏了？”宋时雨心头一震，“修了多久？都是谁在？”
　　“都是过路的根本没注意多长时间，据他给的消息是看到的是四个人。”
　　“查其他两个人的消息。”如果他们没事，顾卫峰也有很大的可能没事！
　　可事情并没有像他期盼的方向去发展，那两个人也一直没有消息。
　　宋时雨沉默了很久很久。
　　王兵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默不作声是宋时雨，想要安慰却怕一张嘴自己先崩了。
　　事情还能好转吗？没有人敢想。
　　汽车几乎是一鼓作气飞奔了一天一夜，除了下车放水换人开车他们都没离开过这小小的空间，也几乎没有怎么开口。
　　谁都没心思说话。一个好消息也没有，黄金救援期虽然没过，可是希望却已经极其渺茫……
　　临到边城时，王兵突然看着宋时雨说，“你……”要不就别去了……
　　宋时雨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眼跟黑洞似的，轻轻的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声音干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早不见了往日的清冽。
　　刚到边城地界儿，就开始遭遇连绵不绝的阴雨，公路被拦着不让走，只能走较为安全的旧道。等快要接近事故现场时他们还是被拦了下来，前方已经多处塌方不能再前进。
　　说是快要接近了其实他们距离出事地点还好几里地。肉眼就可以看到前面一段一段的坍塌现场，人们正在积极的清理修复。
　　“操！”王兵忍不住狠拍方向盘爆粗口。
　　宋小三什么也没说，直接推开了车门，雨还在下，风刮得格外的猛烈，像是要把人刮飞出去。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坚定的下车，徒步前行。
　　葛友根一把抱住死死拖住，“山体滑坡！你不要命了！”
　　“他在前面！他在前面埋着！”宋时雨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下子搡开他，义无反顾的向前。
　　“你会死！”葛友根拦在他前面，“老大给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你出了事我怎么跟他交代！”哪怕这是遗愿他也坚决执行。
　　这时候宋时雨怎么可能还听得下去，眼看地方都到了他却不能上前，这样的煎熬他不想再忍受，绝不忍受！
　　“警察当兵的都在，他们比我们专业！你别耽误他们时间！”王兵大喊。
　　“他们去得，我为是么去不得？”宋时雨指着远处满身泥水的救援人员，“里面是我最亲近的人，我难到要干看着？”
　　“操！”王兵狠狠的骂了一声，却不知道是在骂谁，转头就去了趟车里，出来手里就多了几样工具。
　　他自己拿着个撬棍，把一把兵工铲递给他，“拿着。”
　　其他人见他这样也都纷纷找来趁手的工具，一起进了警戒线。
　　事故现场正紧张的进行着救援，人很多，远远的都能看见大家热乎朝天的干得起劲，那架势不像救援倒像是来挖金矿的。
　　这次来救援的人真的很多，多得让警察官兵们都惊讶，这么多的老少爷们一个个自觉自发的背着工具来救人，说实话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宋时雨他们的加入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只是有人来提醒他们小心。
　　好在没多长时间雨终于停了，风也小了下来，救援清理变得不在那么艰难。
　　一行人一路向前，有路走路，路被堵了就清理一个能下脚的地儿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几里的三路硬是走了三个多小时。
　　前面就是出事地点，他们都能看到泥石下面黑色车头的一点儿黑漆。
　　可是眼前的路却塌了。


第148章　心里有他
　　那是一个极大的塌陷坑；目测怎么也得有近十米的长度；整个路面差不多全部塌陷，还时不时的往下落石头；根本没有办法过去。
　　已经有人在这里准备施救，可是面对这个大坑他们也一时棘手起来；附近并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自然就找不到架桥的材料，要是有树木也不可能坍塌的这么厉害。
　　“我们已经派人回去扛长梯；你们不要靠近了，太危险。”搜救人员把他们往后赶。
　　“顾卫峰就在里面，我必须过去。”宋时雨坚持。
　　“里面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