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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保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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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辰骑着电驴,晃晃悠悠回公司,路上顺道买了一盒章鱼丸子,带回去投喂小朋友。
  “小哥,给女朋友买的吗?”做丸子的老板,利落地用竹签将丸子一一挑进纸盒里,撒上柴鱼片、海苔碎以及厚厚的章鱼照烧酱,笑眯眯地递给翟辰。
  “没……”翟辰说了一半,方初阳那句话突然像拖拉机一样在他脑子里呼啸而过。
  你俩是不是在谈恋爱?
  甩甩脑袋,把方初阳那聒噪的声音甩出去,伸手接过纸盒子,对上老板那笑眯眯的脸……对方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疯球了!
  蹬着电驴风驰电掣地跑回财富大厦,按开23楼的公司大门,翟辰吹着口哨走进去,才重新找回了做哥哥的感觉。
  “辰哥,带了什么好吃的呀?”前台小妹笑得特别甜。
  “啊,午饭。”翟辰顺嘴就说了出来,倒不是吝啬这点零食,就是怕别人吃了一个摆盘不完整,屋里那位有强迫症的家伙就不肯吃了。
  刚才失误,应该买两盒的。虽然如此唾弃自己,翟辰也丝毫没有把章鱼丸子分给别人吃的打算,径直往总裁室走去。
  “嘘——”郑秘书守在门口,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高总他后妈在里面呢。”
  后妈?这位夫人跑得还挺快。
  高太太拿着纸巾不停地擦眼泪,哭啼啼地望着高雨笙:“你弟弟已经被关了一天一夜了,那里面吃不好睡不好的,他怎么受得了。你得帮帮阿姨。”
  “这事与我无关。”高雨笙手上的工作不停,根本没有抬眼瞧她。
  “怎么与你无关了,那个孤儿院是你外公开的!”高太太见迂回没用,便直截了当了。
  高雨笙敲击键盘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双手慢慢交叠在一起,从屏幕上移开目光,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红裙女人:“我小时候问过,我妈妈家里还有什么人,你们是怎么回答我的?”
  “那,那是为了保护你,”后妈攥紧了纸巾和手机,极力忍耐着愤怒,小声问,“所以这件事果然跟你有关吧?雨笙,阿姨求你,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你弟弟从小就很喜欢你,说要成为二哥那样的人,这次企划大会也是我逼着他去的。”
  高雨笙:“这些话你该对高震泽说,对高闻筝说,不该对我说。”
  高太太眼泪止不住地又流了出来,站起身走到桌前,缓缓弯下膝盖:“雨笙……”
  翟辰推门,一个箭步冲过来,在膝盖跪地前稳稳将人扶起来:“美丽的女士,可别摔着了。您这跟瓷器似的金贵,磕了碰了,录下来回头就是我们雨笙不仁不义了。”
  说完,不待对方反应,直接将后妈手里一直攥着的手机夺走。
  “你干什么?”
  “呦,开着录像呢。”翟辰把手机递给高雨笙。
  手机是锁屏状态,只能查看最近的这一段录像,前面还不知道录了几个。高雨笙垂目,直接开锁给删了。’
  后妈很是吃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开机密码?”
  “猜的,”高雨笙将手机扔给她,“别再来烦我。”
  翟辰“请”走了高太太,回来就见高雨笙盯着那盒章鱼烧,不吃也不动。等他说一句“吃吧,给你买的”,这才打开盒子,慢条斯理地吃了一颗。面上看不出什么,但翟辰能感觉到他瞬间开心了。
  傻崽子……
  翟辰笑着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第75章 洋娃娃(44)
  本来是想跟高雨笙聊聊孤儿院的事; 但刚被后妈闹了一通; 气氛实在不合适。翟辰只得把话咽下去; 跟高雨笙你一个我一个地吃了一盒章鱼小丸子。
  简单聊了两句小胖家的事,高雨笙继续工作,他就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草泥马; 会不会打啊!”耳机里传来队友骂人的声音。
  他正玩一个射击游戏,刚才没注意,把队友当成敌人给扫射了。赶紧上前去扶人; 对方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
  “看清再打; 知不知到?打队友我可以举报你的!”
  “说话啊,哑巴了小学鸡。打游戏别跑神行吗?”
  “给我两个急救包; 我就不举报你。”
  翟辰操纵着游戏人物后退两步,直接中断了救助; 拿出一颗手榴弹扔到对方脚边,在更加激烈的骂声中送对方上西天。
  退出游戏抹了把脸; 误伤队友这种低级错误平时是绝对不会有的,刚才确实是走神了。抬头看看还在专注工作的高雨笙,起身倒杯水。
  天气转凉; 高雨笙给了他一个保温杯; 说是合作商送的,让他天冷了喝热水。浅蓝色的玻璃保温杯造型别致,是一家知名咖啡店的热销售卖物,并不是通常意义上那种印着广告大字的赠品。桌上那只总是泡着薄荷水的玻璃凉杯,也换成了双层玻璃的保温壶; 倒出来的茶水刚好可以入口。
  翟辰喝了一口,提起壶给高雨笙桌上的杯子添满。
  高雨笙从文件里抬头,倒水的人却没有给他露齿清甜一笑的机会,直接转身走了。
  回到沙发上,翟辰重新拿起手机,放弃了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射击游戏,打开了消消乐。他平时不怎么玩这个,因为太简单了,随随便便就打到了一千多关,基本都是一遍过。
  然而今天,直到下班,翟辰把游戏体力耗尽也只打过去两关。这里面包括他长久不登录,系统送的各种逢年过节体力奖励。
  高雨笙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低头看他:“在想什么?”
  “想你。”翟辰看着空荡荡的体力栏脱口而出。
  “……”
  屋里突然安静,翟辰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赶紧补充了一句:“想你晚上陪我喝一杯。”
  高雨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回家喝。”
  晚饭的餐桌上有小朋友,不便饮酒。等把翟檬檬哄睡了,才是两个大人的逍遥快活时间。
  高雨笙问他:“喝什么酒?”
  “随便,来点够劲的。”翟辰正在门口取外卖,喝酒需要小菜,他便随手点了份宵夜。
  高雨笙打开酒柜,目光在几瓶高度数的洋酒上流连片刻,最后取了一只低度数的红酒。端着水晶高脚杯走过去,却见翟辰在茶几上摆上了毛豆、花生、小烤串。
  “……”
  翟辰瞧见他手里的酒,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烤串,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毛豆配红酒,讲究!”
  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高雨笙坐过来。
  他一只胳膊还搭在沙发靠背上,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就好似被他圈在怀里了一样。这样的诱惑,是高雨笙难以抵挡的,立时乖乖坐过去,将一杯红酒递给他。
  翟辰接过酒杯,左右瞧瞧:“给我喝这么贵的酒纯属浪费,我又不懂。二锅头就行,配毛豆、烤串刚刚好。”
  高雨笙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让红酒的香气慢慢漾出来:“哥哥值得最好的。”
  “……”辰哥刚准备好的促膝长谈,瞬间忘词了,勾过靠背上的手扯他耳朵,“我说,你最近这些奇奇怪怪的词儿,都哪儿学来的?”
  “奇怪吗?我只是在赞美你。”高雨笙无辜地看着他。
  “赞美我干什么,我是黄河母亲还是中华大地啊?”
  “你是星星。”
  “……行吧。”
  两人就着烤串喝红酒,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翟辰思索了一下午,发觉自己对高雨笙确实了解的不多。有些问题一直回避不忍心问,比如叶阿姨是怎么死的,比如高家的复杂亲属关系。以至于如今牵扯到复杂的案件里,他想替高雨笙辩解也不知从何说起。
  “那天你姐姐提起大哥,你还有个大哥吗?”早年在山里,小天赐偶尔会跟他说起家里的事,提的最多的就是妈妈和爸爸,甚少提及兄弟姐妹。也许以前说过关于哥哥姐姐的事,但翟辰完全忘了。
  “嗯,跟高闻筝是龙凤胎的大哥,13岁那年就过世了,”高雨笙抿了一口红酒,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叫高忆箫。”
  “箫筝笙笛,都是你爷爷统一取的吧?”翟辰记得高雨笙说过,这名字是爷爷取的。
  “嗯,”高雨笙似乎很高兴跟翟辰聊这些,悄悄靠近了些侧头看他,“我很小的时候,是跟爸爸妈妈单独住的,5岁那年突然换了房子,才知道还有大哥和姐姐。”
  他与高忆箫相处的时间很短,只记得是个很温柔的人,脾气跟爷爷相似,不像高闻筝那么任性。刚住在一起的时候,姐姐经常尖叫哭闹不肯接受同父异母的弟弟。但高忆箫就没吵过,还把自己小时候的玩具给他玩,对叶蓉也很有礼貌。
  “后来他俩一起出了车祸,高忆箫死了,高闻筝没了条腿。”
  翟辰瞎打岔:“我看她是两条腿呀,以前是三条?”
  高雨笙被他逗笑了,摇摇头:“左腿是假肢。”
  翟辰恍然:“难怪她要拿个拐棍。”
  这兄妹俩是高雨笙被拐的那两年里出的事,具体发生了什么年幼的他也不清楚。只记得自己从山里出来,再次回到高家的时候,大哥就已经死了。高闻筝一条裤管是空的,扶着栏杆在屋里复健,每天歇斯底里的,甚是恐怖。
  “叶阿姨,没跟你回高家?”翟辰听到了重点。他一直以为,叶蓉把他送去孤儿院之后,是带着天赐一起回高家了,怎么现在听起来,像是就天赐自己回去了。
  “没有。”高雨笙缓缓把杯中红酒饮尽,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
  “她……”翟辰有些不忍心说下去。
  “我不记得她是怎么死的了,”高雨笙深吸了口气,知道翟辰要问什么,“记忆就是在那个地方出现了缺失,前后的事都不记得了,包括我们两个住的那个家属院。”


第76章 洋娃娃(45)
  翟辰的心尖突然抽了一下; 疼得他差点拿不稳红酒。那么小的孩子; 突然失忆。
  先前雨笙说高家人以为他自闭; 其实不是以为,是真的自闭了吧。完全可以想象,当时是个什么场景。
  小小的孩子; 整日不说话。别人问他,就颠来倒去地说着那几句。
  “星星哥哥在哪儿?我要找他。”
  “我妈呢?”
  而高家的人,连外公的存在都不肯告诉他; 更不可能告诉他妈妈是怎么死的。小孩子对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还不是特别清晰; 缺失的记忆会造成他长久的混乱,陷入谎言编织的噩梦里。那年他才八岁; 该有多害怕!
  他一直在找真相,何尝不是在找自己丢失的记忆。所以找到了高远; 找到了叶逢秋这个外公,只是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我记住了所有能记的地图; 就是记不起回家的路。”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高雨笙说话带着点鼻音,很是可怜。
  记忆的残缺; 造成了对现实世界认知的不真实感。总觉得自己在迷路; 而高家更像是走错方向误闯进去的鬼屋。
  “天赐……”翟辰勾手,捏住他的肩膀。
  高雨笙抬眼,跟翟辰轻轻碰杯。
  翟辰喝了一大口,咂咂嘴,还是没品出个所以然来:“外公没留下什么话吗?”
  “不知道。”高雨笙摇摇头; 唯一跟叶逢秋有联系的只有路长华,如今那人还关在看守所里。
  “你之前,没跟路长华接触吗?”按照高雨笙的性格,既然找到点线索,肯定会查到底的。但是上回捐款的时候,两人明显是第一次说话,而且说得也很克制,完全没有要接近的意思,这让翟辰有些费解。
  高雨笙晃着酒杯的手瞬间停了下来:“你是想问,在事发之前,我对孤儿院的事知道多少,是么?”
  “啊?”
  “哥哥觉得是我做的?”高雨笙直直地望着他,眼中的温柔笑意像花瓣上的朝露一样渐次消散。
  翟辰赶紧解释:“没,不过这事确实跟你各种牵扯,我觉得……”
  “你觉得我是顺水推舟借机害高牧笛?”高雨笙自己把话补全,嘴唇轻颤。在警察当着所有董事把便宜弟弟抓走的时候,他就知道,别人会怀疑这是是他做的。但他从没想过,这个别人,也包括翟辰。深吸一口气,起身就要走。
  翟辰一把将人按住,却忘了手中还端着酒。暗红色的酒液泼洒出来,沿着他的脖子一直灌进了居家服的衣领中。两人贴在一起的衣服,更是湿了个透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我是担心为什么好像都跟你有关系,这事太蹊跷。”
  “所以你要跟我喝酒,是想灌醉我好听实话吗?”高雨笙扔掉手里已经空了的杯子,任由它掉在沙发上。残余的酒,把洁净如新的沙发也染上了污渍。反手扣住了翟辰那只举着杯子的手腕,冷眼质问他。
  翟辰另一只手还在高雨笙背后,这样一来,就好像是他被动把人禁锢在了沙发上。不过他急于哄孩子,没注意这些:“哎,不是……”
  他没法解释,喝酒这事其实是他顺嘴说的。
  “是,我早就知道叶逢秋是高远的前院长,我也是故意带你去高远的。我参加公司的企划案会议,就是为了给他们找不痛快,你也看到我怎么对付高牧笛和高闻筝了。甚至我还买通了关系,等过几天侦查结束就去见路长华!”
  高雨笙像个赌气的小孩子,故意夸大自己做的“坏事”,张牙舞爪虚张声势。而攥着翟辰手腕的力度却越来越大,生怕他跑了似的。
  翟辰被他这番话给激怒了:“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在这里打什么别扭!”
  “我说的就是实话!”
  “放屁!”
  “……”
  翟辰叹气:“你带我去高远,是自己不敢去吗?”
  那些茫然的、不知所措的童年,明明有亲人却不得相认的过往,都藏在那个孤儿院里。只有拉着这个人一起去,才不至于被那种“没有人要”的窒息感淹没。
  高雨笙愣怔了一下,慢慢垂下眼睛:“如果我说有人在针对我,故意把所有的事情与我牵扯在一起,你信吗?”
  “我信。”翟辰毫不犹豫地说。
  高雨笙松开攥着他的手,顺着那只胳膊一路滑下去,用极为磨人的速度抱住了他。枕在那微凉的肩膀上,特殊质感的肌肉让人粘上就不想离开。斜眼盯着那白皙的脖颈,红酒沿着皮肤蜿蜒没入衣领,一路上留下了湿润的印迹。
  翟辰回抱住他,坐实了刚刚微欠的身子,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突然,脖子上感到一阵湿热,有柔软的东西划过,不由得身体一僵:“你在干什么?”
  “这里有酒。”高雨笙又舔了一口,很是坦荡。
  “……”翟辰想笑他,却笑不出来,麻痒与羞耻感随着那柔软舌头的触碰传遍全身,呼吸有一瞬间的凌乱,半晌才找回声音,“你是狗吗?”
  “哥哥。”
  “嗯?”
  “没有你的世界,一定是灰色的。”
  “打住,”翟辰听不得这种奇怪的夸赞,一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推推还想继续吟诗舔脖子耍赖的狗崽子,“走走走,睡觉了。”
  第二天,高爸爸叫高雨笙回家,商量弟弟的事。
  目前查到的状况是,弟弟在国外认识一个沙漠那边的富商,想借他的卡给这边打钱,还他美金连带一些好处费。高牧笛倒是不缺那两个钱,只是知道对方的身份想交个朋友,就把卡借给人家用了。
  “什么时候的事?”高雨笙问哭个不停的后妈。
  “就上上个月,他出国玩那几天。”后妈在高震泽面前向来是温柔大方的,回答得十分及时,还眼泪汪汪地看着高雨笙,似乎期待他能给个什么主意。
  “他几岁了,还把卡借给不熟的外国人用?编谎话也编的像一点,”坐在一边的高闻筝冷笑,“这话咱们能信,人家警察信吗?”
  高太太气得直哆嗦,还是克制住了反驳的欲望,勉强维持住表情,对高震泽说:“那个富商的名字什么的,倒是跟中介那里的资料对上了,警察也认可小笛没撒谎。虽然证明不是以他的名义买孩子,也没法洗清同伙嫌疑。”
  而因为对方是外国人,且还没有买成,警察无法追究那位“来自沙漠的土豪”,只能追究高牧笛。
  高震泽没有问小儿子现在关在哪里,也不说接下来该怎么做,目光在两个儿女身上巡视一圈:“那天,是谁给警察领的路?”
  偌大一个九逸大楼,他们开会在最顶层。那些警察穿着制服,如果出现在大堂,前台和保安肯定会知会上层。可他们一群人,谁也没接到通知,直接被警察闯了进来,当着全体董事的面把高牧笛拧走。
  “我没有大楼权限。”高雨笙凉凉地撇清关系。
  “我领的。”高闻筝嗤笑,承不承认都一样,只要查监控就能看到,也没必要瞒着。她迟到那一会儿,就是在安排警察。
  后妈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怎么可以这样,那可是你亲弟弟!”
  翟辰站在门口,听着这台词有点耳熟,昨天她就是这么质问高雨笙的——那可是你亲弟弟!
  “警察让我配合调查,我是守法公民,当然要配合了。因为我的配合,人家还好心让弟弟把企划案讲完,要不然开场就抓人,他这一周不就白准备了吗?”高闻筝振振有词,好似高牧笛还欠她个人情似的。
  “你就是这么当姐姐的?”高震泽脸色极为难看,抬手就是一巴掌。
  高闻筝及时躲了一下,没打到脸,但被扇掉了头上的帽子。她顶着一头乱发站起来,正面对着父亲提高了嗓音:“他自己犯罪,是我让他犯的?我不放警察进来,警察也会硬闯,到时候更难看。”
  高震泽冷眼瞪着她:“怎么才能不难看,你不知道?当着所有董事的面,让他们知道我这个小儿子不成器,就好看了?”
  “我就是看不惯你重男轻女的样子!那个废物点心有什么好,”高闻筝的手杖重重地跺了一下地面,“你要是叫他继承家业,那还不如让高雨笙继承!”
  突然被点到名的高雨笙,面无表情道:“当不起。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事情已经很清楚,不关他的事。如今高牧笛官司缠身,还在警局置留。只能等到侦查结束,关到拘留所去,再想办法取保候审。这点事轮不到高雨笙操心,没必要夹在那父女俩中间撕扯。
  翟辰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很懂这种豪门争夺家产的心情。像他们家,翟建国就留下了一套房子,不到十万块钱的存款。另外附带一只嗷嗷待哺的幼儿,一位受刺激过度痴呆了的老婆。他跟方初阳没得到什么财产,只担了满肩膀的责任。
  “是高闻筝做的吗?”出了高家,翟辰小声问高雨笙。
  高雨笙点头:“她一定参与了,至少她是知道高牧笛帮人换钱这件事的。”
  所以高震泽才会那么生气,他也猜到了。
  “这怎么操作,雇个外国佬吗?”技校水平翟老师,不懂这些金融上的弯弯绕。
  “她只需要,介绍一个地下钱庄的人给高牧笛。”别人不知道,高家人心里清楚,高牧笛那个败家玩意儿,出国是去赌场玩的。赌场要现钱,外汇现在管控严,他就需要地下钱庄给弄外币,直接在当地提钱。
  一来二去熟识了,对方会介绍一些不合规的生意给他。高弟弟那个傻乎乎的不一定懂,可能还以为是认识新朋友,脑袋一热就帮人家换了违法的货币。
  至于这位“新朋友”购买小孩的事,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孤儿院拐卖儿童的案件,至此算是彻底告破了,所有涉案的国内人员都被抓捕归案。至于那些被拐卖出国的孩子,营救之路漫漫,但总还是有希望的。
  高远福利院换了新的院长,翟辰借着送温暖去看了一眼,是个严肃负责的阿姨,浑身充满了老党员的刚正不阿。
  思思的那个事报到了上面,也不知道高雨笙怎么操作的,反正最后还真商定出了个办法。将孩子的资料挂到网上公示3个月,还找不到父母就给开个暂时找不到父母证明。回头再等一段时间,还没有消息,就能开具遗弃证明,把她当做从小就被遗弃的孩子。
  大洋彼岸的阿奇,听到这消息之后,高兴得在屋里翻跟头,说自己这就去找个顺眼的小男生结婚。
  而随着侦查结束,路长华那里也可以探视了。
  高雨笙走进看守所,两道厚厚的铁门次第拉开,顿下脚步,回头看看不能跟进去的翟辰。
  “去吧,我在门口等你,有事打电话。”翟辰拍拍背着的双肩包,表示如果有危险,自己可以掰开铁门进去救他。
  高雨笙抿唇笑,转身踏进了探视间。
  穿着囚服的路长华,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见是高雨笙来看自己,很是意外:“高总可真是个好心人。”
  高雨笙双手交叠在桌上,眸色平静地望着他:“我想听听叶逢秋的事。”
  “!”路长华一惊,抬头仔细看看他,“你,你是天赐?”
  高雨笙没承认,也没否认,更没有认这个舅舅的意思,面无表情地继续问:“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能好心照顾别人的孩子,却不肯见自己的外孙。”
  “好心……”路长华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以为他是好心?”
  “不然呢?起码他没卖孩子。”高雨笙盯着他的表情。
  路长华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忽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用给小孩讲恐怖故事的语调说:“他是为了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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