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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哥,让我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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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黄乐桃不一样。
她以为她们是朋友。
是无话不说,可以彼此信任的好朋友。
可是她在怀疑她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
罗栗自认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
大多数时候她都很大方,她可以大方的把自己买的面包分黄乐桃一半,大方的把自己买的笔芯送给黄乐桃,也不介意她顺走自己的本子和钥匙链。
但她容不得自己的友谊有瑕疵。
“这道题我讲不了,你找别人吧。”罗栗头也不抬地说道,语气十分不耐。
“别啊。”黄乐桃把练习册压在她正在写的作业上,硬生生挤开她的笔,嬉皮笑脸地说道:“大栗子,我刚刚就看见你在做这道题,给我讲讲呗,你那么厉害,学霸小姐姐,拜托了……”
罗栗把她的本子推了回去,用一只胳膊压住自己的练习册,不给她压上来的机会,又继续开始做题。
谁知黄乐桃不死心,用力推了推她的肩膀,锐利的笔尖刷的一下就把薄薄的练习册划出了一条道。
罗栗强闭了闭眼睛,强忍住怒气,道:“这道题约等于一加一等于二,拜托你找个智商和你在一个水平的人讲好吗?这种题我真的不会讲。”
“不讲就不讲,切。”黄乐桃又偷偷看了一眼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顾景砾,灯光在少年脸上打出好看的阴影,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拿着练习册回了自己的位置。
“……找个智商在同一水平线的人讲题。”一旁闷不说话的夏言蹊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放下书,转头看向罗栗,“当初你找我问题的时候我怎么没想到呢?!”
罗栗看着她,先是疑惑了三秒,随即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讨厌啦你!”
夏言蹊的视线回到书本上,学着罗栗的腔调道:“讨厌啦你。”
“讨厌啦你”是最近大火的一部偶像剧里面,脑残女主最说得最多的一句话,这种矫揉造作的腔调由罗栗这种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妹子模仿起来,尚且还能接受,换到夏言蹊身上,高冷学神搭配造作撒娇——“噗哈哈哈哈……”
罗栗笑得肚子都疼,她奇怪的笑点让夏言蹊无奈的摇头,“有什么好笑的。”
“没、没,哈哈哈哈……”罗栗笑得停不下来,她一脸的理所当然,“就是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
“讨厌啦你。”一道温润的男声突然响起,罗栗下意识的转头,却见顾景砾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我学得像吗?”
“像!哈哈哈哈哈……”罗栗捶桌大笑。
见她笑,顾景砾低下头,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颜瑾瑜低着头,一副很认真做作业的模样,抖动的肩膀却出卖了她。
……
自从换了位置以后,虽然少了一个找罗栗说话的黄乐桃,但却多了两个愿意给她讲题,并且讲解题目非常清晰的学霸。
夏言蹊,顾景砾,颜瑾瑜,他们三个人就像是二班里的等腰三角形,夏言蹊是永远的第一,顾景砾和颜瑾瑜在第二和第三的位置上轮换,但绝不给其他人翻身的机会。
单论成绩,夏言蹊是当之无愧的学神,毕竟她不仅是班级第一,还是年级第一,不管是月考还是半期考试的总分都甩出第二名一大截,但如果搞一个教学比赛的话,颜瑾瑜和顾景砾绝对能够完虐她。
毕竟对学神来说,很多公式和定律,都是天生如此,对于学霸来说,这些公式是需要被证明才能够被理解的存在。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罗栗发现,颜瑾瑜和顾景砾,虽然看似高冷,但其实都是非常好相处的人。
只不过在外看上去温柔娴静的女神颜瑾瑜,脾气比大众传闻中要暴躁一些,每次在极其幼稚愚蠢的问题上面犯错或是卡壳导致解不出题目的时候,总是逃不脱颜瑾瑜对她头发的一阵狠揉。至于清贵公子顾景砾,罗栗从余灵那儿听到的评价是看似温和实则傲气,然而接触久了,罗栗发现自己好像认识了一只人形的萨摩耶。
暖男,绝对的暖男!
每次她被颜瑾瑜吐槽脑子里装的恐怕是豆渣的时候,第一时间带给她安慰的总是顾景砾。
虽然他的安慰总是很扎心。
“没关系,做不出来这道题不要紧,咱们班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做的。”
“这种小错误很正常,人生难得糊涂,偶尔的犯蠢会让人觉得更快乐。”
“瑾瑜你不要那么凶,生气伤身,罗栗需要的是引导,你越揉她的头只会让她越来越笨。”
泪流满面的罗栗:……真·扎心·心灵鸡汤·顾景砾。
不过看在他脸的份上,罗栗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把他当做萨摩耶看的——毕竟顾景砾是长得真好看啊。
清隽的眉眼,皮肤白皙,唇红齿白,不同于谢嘉树身上那种早当家的坚毅,他身上透着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这也是为何他在外的外号会被叫做清贵公子的原因。毕竟如果没有大量的财力和物力支撑,真的很难养出如此干净的少年。
不过罗栗虽然欣赏他的颜,却很难像黄乐桃一样对他动心,虽然她也是一只颜狗,没法抗拒长得好看的人,但是顾景砾这种男孩子,一看就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过……这几天的相处,罗栗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首先,颜瑾瑜和顾景砾两人,绝对不是外人猜测的情侣关系。
两人关系虽然很近,说话的语气亲昵,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两个相处多年的好友,而非恋人。
罗栗虽然没有恋爱,但她知道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反应。
从他俩的对话中也证实了她的猜测,两人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绝对没有在一起的想法。
颜瑾瑜:“我和这个弱鸡传绯闻?拜托,我喜欢的是有八块腹肌的真男人好吗!”
顾景砾:“啊?和瑾瑜,我不敢的,我怕她打死我。”
其次。
罗栗觉得,或许,可能,好像。
顾景砾在喜欢自己的同桌。
第41章
罗栗一直觉得; 夏言蹊在讲题的时候,即使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她自信而坚毅的眉宇中; 也有一道光由内而外的透了出来。
这道光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
所以她一直没觉得顾景砾问题的时候落在夏言蹊身上的视线有什么问题。
毕竟少女本就生得极其好看; 讲题的时候,精致的五官更是由于自信而变得格外灵动; 即使是罗栗; 有的时候也会看着夏言蹊眉飞色舞的脸庞; 而忘了自己的问题。
她是一个发光体。
但是当罗栗自己有了喜欢的人的时候; 她渐渐在顾景砾的眼睛里看出了不一样的情愫; 那是她晚上对着镜子想到谢嘉树的时候,会在自己眼睛里看到的东西。
“这道题参考书上有三种解法,不过我刚刚想出了第四种,更简单,在这里做一条辅助线……”
罗栗支着一个脑袋听夏言蹊讲题,少女纤细的手握着黑色的中性笔,黑白对比之下越发衬得她的手白皙透明,然而紧握着笔的骨节却又十分有力; 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这只手是娇弱的。
夏言蹊正在讲的第四种方法; 罗栗看她做了一条辅助线; 就移开了视线; 不用想,这种方法肯定要用高年级的知识点才能做出来,她连正在学的都才勉强掌握; 没必要去追求学神的境界徒增烦恼,不过弯着腰站在另一边的少年倒听得很认真,不时在少女目光的注视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我算给你看。”
夏言蹊说了这么一句,便专注地开始了步骤的计算,少年的目光从她潇洒而漂移的字体上移开,落到了她的侧脸上。
少女的侧脸比正脸更加精致,不同于颜瑾瑜颇为柔和古典的五官,夏言蹊的容貌更加现代化,五官十分立体,轮廓分明,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坚硬。
耳朵到下颌是一条笔直的线条,随即是一个稍显柔和的转角,写题的时候,少女习惯性的微抿着唇角,神情专注。
一时间,喧闹的教室里面,好像就只听得到她的笔尖在纸上滑动的声音。
顾景砾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注视着自己,他有些惊慌的将自己的视线从夏言蹊脸上错开,正好对上罗栗戏谑的眸子,小心思被发现的少年面上不显,耳朵却红了一大块,尤其是红通通地耳垂,仿佛要滴血一般,他慌忙垂下头,看向夏言蹊的笔尖,然而没一会儿,他的关注又从纸上的公式,转移到了夏言蹊纤细的手指上。
剪到贴着肉的指甲,没有指甲油,没有任何花纹的装饰,却显得格外的干净漂亮,他也喜欢这么剪指甲,因为这样指甲里面不容易残留脏东西,指甲上的月牙很漂亮,说明身体很健康……
“喂?想什么呢?”
一只手在顾景砾眼前晃了晃,他恍然回神,才发现夏言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写完了所有的计算步骤,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在这样的注视下,他的耳朵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罗栗在旁暗自发出惊叹:大耳朵图图!
“天气很热吗?你怎么那么红?”
“没没有,不是,我、我是说还好,天气还好,有一点点热,比昨天热一点,我今天穿得稍微厚了点……”
顾景砾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想要表达什么,莫名出现的紧张,让他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夏言蹊倒没发现他的异常,只是自言自语了一句“是吗”,难道是她记错了,今天的早间天气预报明明提示降温来着,她多穿了件线衣都觉得去上厕所的时候被走廊的风吹得有点冷。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罗栗和他们三人的关系越来越好,顾景砾没打算表白,她也不说,偶尔会和颜瑾瑜对视一眼,两个心知肚明的女人乐得看见顾景砾在夏言蹊面前出糗。
而智商和情商双高的夏言蹊,在自己的事情上难得糊涂了一次,顾景砾的小心思,只要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看得出来,偏偏她对他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偶尔还会吐槽他两句性格太弱鸡,一个大男人娘儿们唧唧的。
对此,夏言蹊做过特别声明:“我不是性别歧视,只是使用一下这个词语,这里的娘们儿指的是性格,不是性别。”
罗栗和颜瑾瑜两人在心里给顾景砾点了一万根蜡烛。
可以说是非常心疼了。
如果她们俩没有笑得贼兮兮的话,顾景砾可能会感受得到她们俩身上出自同学情的关怀。
谢嘉树还是照常到罗家给罗栗补习,不过如果罗束出差,那么十次补习里面,起码有七次他俩会收到沈无薇的夜宵关怀,还有三次是电话关心。
罗栗没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只觉得有无薇姐当自己的嫂子真是赚大发了,同样是长辈,哥哥对她虽然很好,但毕竟是男人,不像沈无薇这么能够体贴小女生的心思,而沈无薇时时刻刻把罗栗放到心上的行为,也让她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寒假考虑好去哪里玩了没?”谢嘉树敲着桌子问道,这是他心情还不错的时候一个下意识地动作。
罗栗放下笔,托着下巴做了个思索的动作,片刻后,她摇了摇头,说自己没想好。
“应该会跟着哥哥会老家看看外婆,陪陪她,然后就回C城,我们也没什么亲戚,就待在家里咯,而且我哥说不定春节还要加班。”她做了个摊手的动作,“估计又是家里蹲,跟去年一样。”
“嗯……”谢嘉树沉吟了一下,提议道:“我……的室友们,他们决定寒假搞一次短途旅行,每个人都会带个女朋友,我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罗栗放在客厅充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听到熟悉的歌声,谢嘉树闭上了嘴,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下一秒,罗栗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巨大的声音,她小跑着去客厅,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无薇姐。”
“你今天又加班啊?好辛苦哦,天气转凉了,你要记得穿厚一点的衣服哟,不然感冒了会很难受,就像我头几天一样,天天流鼻涕,我跟你讲,我上课的时候擤鼻涕,结果声音超大,全班都转头看我,丢死人了。”
“马上就补习完啦,一会儿嘉树哥哥就回去了,我保证今天绝对不玩手机,十二点前准时睡觉,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挂了电话,沈无薇一推桌面,椅子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远离了办公桌,随着脚尖在地上轻点,办公椅以一个慢悠悠地速度匀速转了起来。
看着通话记录上的“A世界第一可爱大栗子”,沈无薇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世界第一可爱大栗子”,是罗栗自己拿沈无薇手机改的,前面的A是沈无薇自己加的,这样罗栗的联系方式就会出现在联系人的第一页里面。
沈无薇觉得,自己做过最卑劣的事情,大概就是借着罗栗嫂子的身份接近她。
她了解罗家,了解罗束,更了解罗栗。
她知道在罗栗的生命里,最为缺少的角色是什么,是母亲,是一个强大的女性,一个能够保护她,同样能够体贴她的女性。
所以她扮演着嫂子的角色,以一种亲近的长辈的身份关心罗栗,爱护罗栗。
罗束有时候都很诧异,觉得沈无薇对他妹妹实在是好得有些过分,甚至反衬出了他这个哥哥做的不到位的某些地方。
他感激她对罗栗的好,感激她愿意在两人只是合作关系的情况下,全心全意的帮他照顾妹妹,带给罗栗他所不能够提供的安全感和庇护,但他同时也疑惑。
沈无薇给罗束的解释是缘分。
人和人之间本就很奇妙,有的人第一次见面,就会觉得一见如故,两人之间有说不完的话题,讨论不完的事情。
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然而细细数来,说过的话加起来还不超过十根指头,对彼此的了解与陌生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她知道,这里面除了缘分,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
与她相比,罗栗是弱势的,一个来自小乡镇的女孩,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孩,一个父亡母不明,只能倚靠哥哥养活的女孩,从骨子里透着自卑,所以在沈无薇面前,罗栗会发自内心的崇拜她,仰慕她,甚至依赖她。
罗栗不是第一个崇拜、仰慕和依赖沈无薇的人。
但是大部分人的崇拜让沈无薇觉得无聊,仰慕让她觉得虚伪,至于依赖,更让她觉得疲惫。
罗栗不一样。
她的崇拜、仰慕还有依赖,都是小心翼翼的,就像是一只才到家的小猫,无依无靠,只能伸出软乎乎的肉爪,小心翼翼试探着主人的态度。
她实在是很容易满足,只要沈无薇给她一个笑容,说一句表扬的话,都能够让她发自内心的开心起来。
于沈无薇而言,来自这个姑娘的崇拜、仰慕和依赖,是一种独特的养料。
能够让她冰冷的心,在深秋的夜里,变得温暖起来。
就好像她又有了去爱的勇气一样。
只可惜,仅仅是好像。
第42章
沈无薇一直觉得她父亲可能不太爱自己的母亲; 因为无条件的宠溺,从来就不是沈家人爱人的方式。
沈家爷爷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硬生生把沈父从一个浪荡子打成了一代商场枭雄; 沈父只得沈无薇这一个女儿; 平日里虽然宠爱,但绝不会溺爱; 该有的锻炼和挫折; 沈父一步也不会为她省略。
所以即使在私家侦探的帮助下; 沈无薇不仅查出谢嘉树有个女朋友; 甚至连两人的开房记录都一条条的摆在了她的桌面上; 但她仍旧不打算对罗栗和谢嘉树两人的交往做过多的干涉。
晚上的电话和夜宵不算,虽然沈无薇有心让罗栗自己烖一个跟头,毕竟人总是要吃一堑才能长一智,她能够护得了罗栗一时,护不了她一世,往近了看,一旦罗束在沈氏站稳脚跟,两人解除婚约是一件势在必得的事情; 没了嫂子的身份; 她恐怕不太容易像如今一样照顾罗栗。
话虽如此; 并不代表她会愿意让一些无法弥补的事情发生在罗栗身上。
她也曾经有过青春期; 所以她知道青春期的特征。
冲动,而又盲目。
在爱情面前,成年人尚且难以自控; 更何况是涉世未深的孩子。
直至告辞,谢嘉树也没能把自己的想要说的话说出口。
眼瞅着时间过了十点半,他只能起身,跟罗栗道了句再见。
回学校的最后一班公交车是十点四十,到校的时间是十一点十分,恰好能够赶得上十一点半的关门时间,如果打车的话,他今天给罗栗补课挣的钱,就要去掉一半。
罗栗挂了电话,把他送到门口,仰着头问他,“你刚刚说旅游……”
“没什么。”谢嘉树耸了一下肩膀,“反正我又不去。”
少年走进了楼道,声控灯暗了一下,又被罗栗喊开。
她靠在门边,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突然,少年转过了头,弯起唇角对她一笑,眉眼柔和,宛如一道清泉,潺潺流入了她的心扉。
“明天见。”
罗栗没有说话,只是靠在门上的手招了招,做了个再见的动作。
……
甫一进教室,罗栗发现自己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一份报纸。
她好奇地拿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仔细一看,报纸的开头写着C城一中的名字,名字旁边是一个大大的logo。
她的视线往下看去,第一版和普通的社会报纸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校报的头版新闻写得全是有关一中领导的政绩。
罗栗知道一中有校报,作为英语课代表,罗栗经常能在办公室的阅读区看到挂在杂志取阅处的校报,她只看过一次,一见头版上的新闻,瞬间就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再也没看过。
“这是谁拿的报纸?怎么放我这儿了。”
“第三页,右下角。”说话的人是夏言蹊,罗栗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有些半信半疑的展开了报纸,视线缓缓落向了夏言蹊说的地方。
“美人鱼——一个关于友谊和成长的故事。作者:罗栗。”
只有不到三千字的故事并不长,但也快占据了整页报纸的小半个版面,罗栗强压下激动地心情,快速地把故事读了一遍,终于确定这不是她的错觉,她的文字真的变成铅字了,哪怕仅仅是发表在一份校报上,对她来说也是一份莫大的殊荣。
“哭什么。”一道温柔地轻叹在她耳边响起,随即一张面巾纸被一只纤细修长的手递到了她眼前,罗栗接过纸,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道:“你才哭,我这是高兴的,高兴的。”
罗栗的确是高兴的。
这段时间她看多了小说,动笔的愿望极其强烈,把学校发的作业本从中间拆开,假装自己是以前的文人,将故事写在一张大大的纸上。
校报每个月都会像每个班级征稿,反正交是一回事,发不发表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以往二班负责交稿的人是夏言蹊,每逢需要交稿的日子,她就把自己月考或者是半期考的作文誊抄一遍交上去,不过上个月交稿的时候,在夏言蹊的劝说下,罗栗把自己新鲜出炉的小说交了上去。
没想到真的刊登了。
颜瑾瑜和顾景砾纷纷向她送来了恭喜,下节课就是语文课,罗栗收好报纸,心里头激动莫名,甚至觉得语文老师一定会在课堂上提这件事情。
年近五十,看起来有些古板的语文老师果然没让她失望,一推门,就开门见山地说自己要表扬班上一名同学。
语文老师没先点罗栗的名,他在说完自己要表扬一名同学之后,转而讲起了文章。
他说起现在许多人写的文章,辞藻华丽,引经据典,初初看上去非常漂亮,就好像是一个穿着华美衣裳的妙龄女子,但仔细一瞧,讲得却又尽是一些似是而非,脚不沾地的空心道理,美则美矣,却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
这样的花瓶端到高考的考场上去,阅卷老师大多数都是艺术家。自然会从花瓶身上的花纹来欣赏它,并且给它一个高分。
“我不是说你们写得不好,引经据典,文辞华丽,说明你们平时下了死功夫,这对高考很好。但写文章本身不是这样的,文章的本体是表达,是倾诉,散文也好,诗歌也罢,甚至于是小说,最重要的不是写作者有多少技巧,当然我不是说技巧不重要。”老头子顿了顿,全班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他接着道:“只是真诚比技巧更加难得。”
他将校报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面抽了出来,翻开之后,递给了坐在第一排的同学。
“你们传阅一下。”先接到报纸的两个同桌凑到一起,看向了语文老师指出的文章,而将校报给了学生的语文老师,则慢慢打开了教室里的多媒体装置,滑动着不太灵活的鼠标,点开了一个命名为美人鱼的pdf文件。
“没拿到报纸的同学看这里。”pdf弹开,语文老师枯瘦的手指指向了罗栗的名字,“这就是今天我要表扬的同学。”
……
校报的文学板块,是语文老师一手办起来的。
向每个班征稿也是他提出来的主意。
罗栗投出去的故事,称不上多么的精彩,但却是他在一堆敷衍了事的稿件中,看到的为数不多认真的文字。
不管从故事的架构,还是对文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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