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脱是病治不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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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候听着舒服，“平身吧。”






第8章　第　8　章
周会很早就起来收拾屋子了，今天陆平候的奶奶要回来。

陆家奶奶今年刚过了九十大寿，老人家还是很精神的，只是有点间歇性老年痴呆。

陆奶奶本来是跟着陆平候在小别墅里颐养天年的，只是架不住想念重孙子们，陆平候的哥哥陆瑞泰膝下有两个儿子，陆奶奶从小看着重孙子长大，心啊肝啊的疼的不行不行的，这便趁孩子们放暑假的时候回陆家在城里的大宅，好好腻歪腻歪。

陆奶奶有四个孩子，陆父是老大，媳妇早逝，陆父这一脉的孩子都是在奶奶身边成长起来的，感情格外深厚些。

陆瑞泰经常劝奶奶回城里住，毕竟奶奶年岁太大了，城里的医疗设施完善，这乡下什么都没有，离城里老远的，万一有个差池谁也担待不起。

陆奶奶不喜欢在城里呆着，还是乡下空气好，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很熟悉，更何况她老头子的墓还在这呢。

李秋笙早早就被揪了起来，养尊处优的小王爷对于早起这件事表达过深深的抗议，被陆平候毫不留情的驳回。

大家都起的很早，李秋笙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被打发去遛狗。

派大星是李卫林的心头肉，要不是他苦苦哀求侯爷并省下自己的一份口粮，加之陆平候觉得确实需要个看门的，它早被发配到玉米地里去了。

派大星对待自己人如春风般温暖，它乖乖的坐在那等着李卫林给他绑上狗链，待李卫林将链子头交给李秋笙时，它瞬间窜了出去。

李卫林对着派大星高喊：“别跑太远了，他不认识路啊。”

李秋笙都被拽懵了，他紧紧抓着狗链子，脚底板都要擦出火花了。

李秋笙心想，这比骑马要难许多啊，莫非是一种考验？不行，怎么能输给一个畜生！

李秋笙试图驯服派大星，一甩狗链，“呔！”

派大星被抽打的兴奋了起来，嗷嗷吼了两嗓子，窜的更起劲了。

周会将早饭做好，陆平候便出屋来找人，左喊右喊都没人应，正担心他会不会丢了，就见派大星风风火火的飞奔过来，狗链子四处乱甩，李秋笙在后面紧追不舍。

李秋笙急红了眼，到最后一刻还是没能超过派大星。他喘的比狗都狠，倔强的看了眼派大星，扼腕，“是在下输了！”

“……”陆平候平静的吸了口烟。

大家刚吃过早饭，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缓缓开到了小别墅前。

陆平候赶紧出去接应，其他人也不敢怠慢。

司机下车帮后位开门，先下来的是位四五十岁的丰腴妇人，这是老太太的私人保姆何婶。

陆平候跟何婶打了个招呼，亲手扶着奶奶下车。

老太太满脸的慈爱，下巴前兜，抿着嘴，笑的像个老小孩。她体态微胖，穿着得体，满头的银发梳理的规规整整。

陆平候弯腰抱了抱奶奶，奶奶开心，伸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背脊。

陆海空也跑过来喊奶奶，奶奶够不着他的背，只笑着拍拍他的胸膛，感慨他又壮实了。

其他人也乖乖喊了奶奶，老太太高兴，让跟来的保镖把礼物全都拿出来分给大家。

何婶带人将老太太的行李搬进屋里，准备好好收拾一下。

陆平侯跟奶奶寒暄了一会，便叫陆海空在院子里支起太阳伞，搬来藤椅让奶奶休息。

陆平侯准备了些水果茶点，叫李秋笙抱着给奶奶请安去。

“叫奶奶。”陆平侯指使李秋笙。

“奶奶。”李秋笙乖乖叫人。

奶奶笑着应了一声，“这孩子是谁啊？长的这俊啊~”

“他叫李秋笙，新来的。”陆平侯转头对他嘱咐道，“你陪奶奶待会儿，给她削个苹果吃，伺候好了重重有赏。”

李秋笙拍拍胸脯，“便交与我吧！”

陆平侯去处理点事，李秋笙便坐下陪奶奶聊天。他哪里会削苹果，一刀下去苹果就缺了个角。

陆奶奶赶紧拦住他，“傻孩子，哪能这么削苹果啊，给我来。”

李秋笙将苹果与水果刀递给奶奶，只见奶奶一点一点转着圈的削，没一会儿一张完整不断的苹果皮就削了下来，李秋笙拎起打着卷的苹果皮，赞不绝口。

“好厉害啊~”

奶奶笑着将苹果切成小块放到盘子里，还拿牙签扎上，招呼李秋笙“吃吧。”

李秋笙挑了一个放进嘴里，笑眯了眼，“好吃~”

奶奶被他的这副皮相迷惑，拉着他问道：“小秋啊……”

小秋？

“今年多大啦？”

“哦……”李秋笙愣了一下，赶紧回答，“过了生辰就满十八了。”

“十八啦~”奶奶笑眯眯，“该嫁人啦~~”

“噗——”李秋笙一口喷了出去，“……”

列祖列宗在上，笙儿不孝……

“你看……我家猴子怎么样啊？”

“猴……猴子……？”

“呵呵~”奶奶开始自说自话，“你别看他平时那么严厉，其实他是个好孩子，心眼很好的。”

“……”李秋笙有些凌乱，“我……我……”

“哎……你这孩子啊，就是倔，跟你爷爷一模一样。”

“…………啊？”

奶奶摸着李秋笙的手，语重心长，“猴子啊……人这辈子不一定要结婚，但是……总得有个伴儿啊……”

“……”李秋笙有点明白了，奶奶这是糊涂了，可即使这样，她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孙子，李秋笙有些感触，曾几何时，他的奶奶也曾这样哄着他、惦记着他……

奶奶犹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像我跟你爷爷，我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曾说过要你爷爷发达了再来娶我，结果你爷爷等不及了，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把我拖进了玉米地中……”

“…………………………………………”

李秋笙冷汗都下来了……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奶奶拍拍他的手，慈爱的看着他，“小秋啊，有对象了么？”

“呃……”对象是啥？

“对了，你看海空怎么样啊？”

李秋笙欲哭无泪，救命……


陆家的司机跟保镖刚走，沥青车道上便驶来一辆银灰色的轿车。

轿车在小别墅前停下，从里面下来个身材修长戴着墨镜的男人。

陆平侯亲自出来迎接，与其勾肩搭背、虚情假意、吞云吐雾、窃窃私语，最后一起瞄向李秋笙。

李秋笙：“……”

来人正是武警官，他一脸痞相，用手肘怼了怼陆平侯，“这孩子油光水滑的，哪来的？”

陆平侯吐出烟雾眯起贼眼，得意道：“玉米地里捡的。”

陆平侯将武警官让进自己屋里，给他倒了杯水，问道：“怎么样？”

武警官将资料放到桌上，“DNA、指纹、照片都核对过了，私生子女、黑户、失踪人口、精神病人能查的也都查了，没有这个人。”

陆平侯皱眉，这倒是也在意料之中。

“都有什么情况会查不到人呢？”

武警官喝了口水，“黑户吧，比较麻烦，很多地方超生，不给孩子上户口，藏着掖着的，十分偏远的山区也有很多人都没登记过，对了，他多大了？”

“应该还不到十八。”

“难怪，连身份证都没办理过，要是家里变态，捂得紧，倒也有可能查不到这个人，不过，我看那孩子不像个穷苦的样子啊。”

陆平侯想了想，又问他：“有钱人家的呢？”

“一般有钱的家庭害怕孩子丢失，都是生下来就采集DNA与指纹的，也不排除有心理变态的，囚禁什么的……不过也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陆平侯点点头，至少陆家十里八村连着附近的城市基本没什么可能，这片区域经济比较发达，人口普查力度都比较大，村庄有大队，城市有居委会，这个时代想要藏个人还要藏上十八年，是不太可能的。

“还有什么可能么？”

“还有……？”武警官想了想，突然笑了，“那就只能是凭空出现的了。”

陆平侯眼眉一挑，他是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只是他也好奇李秋笙是怎么避开重重监控，凭空出现在玉米地里的呢……

种种迹象表明，似乎只有穿越这个解释说的通。

陆平侯夹起支烟，递给武警官一支，武警官摆摆手。

“既然如此，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武警官挑眉，“你什么意思？”

陆平侯吐出一口烟，“我什么意思你能不知道？”

武警官坏笑，“哎，你这可是犯法啊。”

陆平侯瞥他一眼，“犯什么法？”

“王法。”

“我就是王法。”

武警官摇摇头。

陆平侯朝烟灰缸里弹了弹，“再帮我个忙。”

“什么？”

“给这孩子弄个假户口。”

“你来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总不能让他这么黑着吧。不管他是谁，今后归我养了。”

就这样，李秋笙算是被陆平侯彻底扣下了。






第9章　第　9　章

李秋笙曾经虔诚的祈求上苍，让他换一种生活，哪怕清苦些，也好过在皇家过锦衣玉食却孤单寂寞的日子。

如今，便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祷告吧。

李秋笙很喜欢这里，只要他乖乖听话努力干活，便会有好吃的好玩的。生活也十分方便，洗澡不用烧水，直接拧开开关就有热水洒下来，冷热都可调节，还能用浴缸洗泡泡浴……厕所很干净，虽然一开始坐着很不习惯……这里的人也都很不错，除了侯爷专政，周会有些强迫症洁癖以外……有些生物虽然挺恐怖的，但是摸清了它们的习性，习惯了就好，比如，牛。

牛舍的顶棚不知道被什么腐蚀，绣了一块，日积月累的破了个洞。李卫林便被叫去补洞，要知道牛是很敏感的动物，说不定哪天下雨漏水就被吓出病来。

牛舍照顾牛的工作人员都是岁数比较大的，李卫林需要个打下手的，至少能爬上房顶帮他扶着板子。尽管李秋笙十万个不情愿，还是跟着去了。

看牛舍的王老爷子一出来，李秋笙便觉得肉皮子一紧，赶紧躲到李卫林身后。

王老爷子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拿拐棍敲了敲地面，“咋着？还记仇啊？”

李卫林笑着打圆场，招呼李秋笙上房顶帮忙。他手脚利索，将坏掉的顶板切下来，新顶板装钉好，顺便还欣赏了下风景。

李秋笙全程趴在牛舍顶棚上，动都不敢动，好高额……突然想起了第一天来趴在小别墅瓦顶上与派大星的初次相遇。

王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牛舍里，没一会儿杵着拐棍出来，身后还牵着一头小牛犊子。

李秋笙吓了一跳，但见这只牛犊子体积不大，对他构不成威胁，便壮起胆子过去瞧。

王大爷把小牛犊牵到他面前，“喏，这是你接生的那只。”

李秋笙虎躯一震：“什么？！”

李卫林笑道，“哇塞，这才几天都这么大啦！”

王老爷子哼哼两声，对李秋笙说：“你要不要摸摸它。”

李秋笙嘴巴张的都能下蛋了，他颤抖着探出爪子，在小牛犊茸茸暖暖的脑袋上轻轻挨了一下。

小牛犊一点也不怕人，它歪着脑袋，眨巴眨巴小豆眼，甩甩尾巴，张嘴便去咬李秋笙的衣袖。

李秋笙心里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澎湃之情，激动的脸都红透了，大眼珠子波零波零的。

“哇哦哦哦——”

这就是我儿砸！！！

李卫林拍拍他的肩膀，“我特别理解你。”


他们在调戏小牛犊时，有位大爷从牛舍里拎了一桶牛奶出来，招呼他俩：“刚挤好的牛奶，要不要喝？”

李卫林第一个冲了过去，“我要！我要！”

哎哟哟~刚挤的奶奶~还带着温度~正是最美味的时候~~

李秋笙一听有牛奶，瞬间抛弃了儿砸就去追李卫林。

李卫林抱着桶豪爽的喝了一通，“哇哈！好喝！”

李秋笙有样学样，夺过桶抱着就往嘴里灌。

“好喝！！！！”李秋笙星星眼，“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牛奶！！”

列祖列宗啊！你们都被劳动农民给骗啦！

还有啊！牛居然能产出这么美味的东西，实在是错怪牛啦！

挤牛奶的大爷赶紧拦住他，“这牛奶是没有经过杀菌消毒的，有的人肠胃受不了，你以前要是没喝过还是少喝点啊。”

李秋笙不解：“这么好喝的东西怎么会有人受不了？”

李卫林抹抹嘴，“修杰就喝不了，第一次喝的时候拉了一个礼拜，都快变木乃伊了。”

李秋笙啧啧，“真是没有福气。”


牛舍的大叔大爷们跟他俩聊的挺嗨，强烈要求他们留下来吃午饭，李卫林跟周会打了个招呼，俩人毫不客气的留了下来。

午饭是牛舍的张大爷做的，他将珍藏的牛肉从冰柜最底层翻出来，架起煎锅，豪爽的做了顿煎牛排。

张大爷手艺不错，牛排五分熟，鲜嫩多汁。

“好吃！”李秋笙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吃的满嘴流汁，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吃牛排自然要配红酒，大叔大爷们毫不吝啬，又取出珍藏的红酒，大家一起小酌几杯。

李秋笙开始喝不惯红酒，但是这些个长辈们都在喝，自己不喝岂不是不给大家面子，于是捏着鼻子灌了两小杯，没想到配上牛排居然别有一番风味，然后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牛舍的大叔大爷们开始跟李秋笙攀谈起来。

“秋笙啊，你家是哪的啊？”

李秋笙酒劲上来，开始摇头晃脑，“本王来自元中。”

“元中？那是哪个村啊？”

“无知！元中岂是此等贫瘠村庄可比！”　李秋笙有点生气，心中又有些蛋蛋的悲凉，“元中啊……那是我的故乡，它繁华富足，只可惜啊……你们见不到那万国来朝的景象，我也见不到了……”

大叔大爷们面面相觑，这孩子串台了？

李卫林心想，这是犯病了

李秋笙有些上头，脸色潮红，他将自己高贵而又悲催的王族生活添油加醋娓娓道来，真真波澜起伏，扣人心弦，妥妥的一部冷酷寂寥的宫廷大剧，令人欲罢不能叹为观止……

李秋笙吐出积郁在心中多年的苦水，大感快慰，他举起酒杯，与众人客套，“本王能来到这里，实乃三生有幸，我敬各路英雄好汉一杯！”说罢，一口闷。

大叔大爷们都傻了，直愣愣的瞅向李卫林。

李卫林也傻了，他眨眨眼，然后不好意思的冲着各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瞥了瞥李秋笙。

众人恍然。

李秋笙是被抬回去的，他倒不是不会喝酒，只是葡萄酒后劲太足，又不知怎的触动了心肠，哭的昏天黑地，还唱起了小曲，直叹从小死了娘，爹不疼兄不爱，皇祖母也离他而去，孤单寂寞心中绕，凄凉悲催泪眼藏……

陆平侯愁的川字纹都出来了，也不知道小神经病受了啥刺激，听李卫林汇报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脸都绿了，只好先哄着李秋笙躺下，等他抽抽搭搭睡着后便把李卫林揪出来胖揍了一顿。

李卫林边躲边嚎：“关我什么事啊！！”

“你怎么不看好他？！还让他喝酒？！知道他爱胡扯还不拦着他！现在好了！全世界都知道他不正常了！”

“我怎么知道他喝了酒会胡说八道啊！那他本来也不太正常么……”

“你还说！还说！”陆平侯举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打，“我叫你犟嘴！”

“魔头杀人啦！”

……

事情远没有陆平侯想的那么简单。

有关李秋笙的闲言碎语在这个娱乐活动贫乏的乡村里，如变异病毒一般迅速传播开来，而且根本停不下来。

有人开始打听李秋笙的来历，有人说曾经看到过陆平侯的一众走狗绑架过李秋笙，有人说李秋笙脑子不正常，有人说他是外星人，有人说他是侯爷的童养媳……

最要命的是有人相信了李秋笙的故事，觉得他真的是个王孙贵族。

村里有老人活的年岁大了，经历过不少诡异的事情，穿越这种新名词他们不太知道，但是借尸还魂还是听说过的……

老人们在村里有一定的权威，哪家孩子中了邪丢了魂，还都是有见识的老人们在水碗里戳筷子，十字黑白线竖锥子给治好的，村里人也都十分迷信牛鬼蛇神的事。

一时间，李秋笙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陆平侯愁得头发都直了，烟都没断过。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自古长舌女子多，不过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了。看牛舍的大爷大叔们岁数都不小了，陆平侯本来想照顾他们，没有安排过多的活计，如今看来，真真是闲的蛋疼。

陆平侯吐出一大口浑浊的浓烟，周身都被烟云笼罩。

牛舍以后的日子应该不好过了……


陆平侯掐了烟，打算找李秋笙谈谈。

李秋笙干完了周会分配给他的一部分家务活，正在偷闲。

这两天他与李卫林打游戏总是输，现在正对着电视苦练技能呢。

游戏机里噼里啪啦的声音让陆平侯烦躁不堪。

陆平候想了想，严肃的警告他：“以后有关你身世的事，不可以再跟任何人说起。”

李秋笙手上不停，眼睛死盯着游戏画面，不解道：“为什么？”

陆平侯胡诌，“我们这里排斥外来人种，被有心人知道了，你会被抓起来开膛破腹、掏心挖肝的。”

“……哦。”李秋笙心不在焉，好半天才反应一句。

“……”

“跟你说话呢！听见了么！”

李秋笙正打到关键时刻，十分嫌弃他，“哎呀！你好啰嗦！”

Biu　biu　biu　biu~~

陆平侯气不打一处来，揪起他的脸蛋子就往两边扯，“我这担惊受怕的，你他喵的这么没心没肺啊！我瞅你就来气！”

“疼疼疼疼！”李秋笙的脸被扯的扭曲，但还是斜着眼死盯着电视屏幕。　

陆平侯最后一丝理智崩坏，恶狠狠的拔了游戏电源，电视瞬间蓝屏。

“啊啊啊啊——！”房子里充满了李秋笙的哀嚎。

“我跟你拼啦！！”李秋笙奋起反抗，被陆平侯无情镇压，残忍的威胁他不给饭吃，李秋笙瞬间熄了火。






第10章　第　10　章

转天早上，周会做好早饭，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有了奶奶跟何婶，餐桌算是全部坐满了。李秋笙从来没有跟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吃饭过，开心的多吃了两碗。

吃过早饭，何婶陪着奶奶去陆家墓地给爷爷上香，顺便遛遛派大星。奶奶经常会去看望爷爷，跟他聊聊天，回忆下往昔，那些甜蜜而又峥嵘的岁月。

陆平侯开车载着周会去银行办点业务，临走前嘱咐李秋笙别到处乱跑，回来给他带好吃的。

李秋笙乖乖在二楼拖地板，李卫林在院子里修理摩托车。

两辆白色金杯呜哇乱叫的由远处驶来，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从外表看像是救护车，顶灯在大白天都闪的刺眼。

两辆车在小别墅前停下，车身上印着大大的标语“关爱精神健康、共建和谐家园”。

李卫林被那两辆车的顶灯闪的莫名心慌，完全处于懵逼状态。

从车上下来七八个彪形大汉，一部分穿着白大褂，一部分穿着类似警卫的制服。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大汉貌似是他们的头儿，他走向李卫林，出示了一张不知道什么内容的纸，冲他严肃道：“你好，我们是T城精神病智障托管中心的，请问哪位是李秋笙？”

李卫林没反应过来，“什……什么？智障……？”

你才智障，你全家都智障。

大汉头头一脸面瘫的推推眼镜，“我们是精神病院的，请问哪位是李秋笙？”

李卫林吓得毛都竖起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向二楼寻找李秋笙。他在二楼晃了一圈没找到，又赶紧闯进陆海空他们屋里求救。

陆海空跟张修杰干活的时候喜欢放嗨歌，要不就各自带着耳机，敲锣打鼓都听不见。

李卫林一脚踹翻音响，嗷嗷乱喊：“大事不好啦！有人要抓李秋笙！！”

李秋笙不知什么时候晃荡到了一楼，然后便被眼前的阵仗惊呆了。

大汉头头拿着手里的照片，跟李秋笙对比了一下，问道：“你就是李秋笙？”

李秋笙愣愣的点点头，然后又迅速摇头，“不！不是！”

大汉头头两眼一眯，冲身后的警卫一努嘴：“上！”

两名警卫便撸胳膊挽袖子上前，要抓李秋笙。

“哎哎哎！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李秋笙举着拖把自卫。

两名警卫一把拍飞拖把，架起他就往外走，跟拎个小鸡崽子似的，完全没有难度。

李卫林他们三个从楼上跑下来，见此情景，大惊失色，狂喊住手！

陆海空块头最大，两个弱鸡以他马首是瞻。

李秋笙挣扎不休，见到救兵来了，扯开嗓子就喊：“海空！！修杰！！卫林！！救我！！”

陆海空虽然块头大，但是他鼠胆玻璃心啊。他脾气好，被欺负也从不跟家人朋友们计较，不过现在有人要抓自己的朋友，是个男人都有三分血性，他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于是壮着胆子狐假虎威道：“大胆狂徒！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这里撒野！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

哦哦哦！！海哥威武！！关键时刻还是你靠得住！修杰与卫林星星眼。

大汉头头又拿出那张纸，“我们是T城精神病智障托管中心的，有人举报你们私藏精神病人，为了社会稳定，人民群众人身及财产安全，现在特与警方一同将李秋笙收押。”

三个人都傻了。

我艹，这帽子扣的好大！李秋笙都影响社会和谐了？！

警卫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抓着李秋笙就要上车。

陆海空等人赶紧拦住警卫，“哎哎哎！！你们不能随便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