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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萌鸡恋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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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好了粥,项安和让阿爷先去吃粥,换他穿好雨衣到屋外给他闻哥儿递瓦片。瓦片上覆有灰尘,仰起头往上递去时,有些飘进了眼睛。
项安和揉着眼睛的同时又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回头定睛一看,又是水井里传来的。
只这一眨眼的功夫,落下来的雨水开始变大。细如丝的小雨豆子一样快速砸下来,打在雨衣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屋内阿爷把家里的水桶全都放在客厅那空掉的瓦片下,雨水落在桶里,咚咚声交错,水满了就提出去倒掉继续接。
不多时,视线都看不清楚,雨太大了。项安和眯起眼喊,“闻哥儿,要不先下来等雨小了再弄吧!”
项邵闻望着周围被水雾遮蔽的山野,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等到雨停了再弄,只怕家里都要被淹完了。
项安和见他闻哥儿还要弄,着急的回屋里捧了一碗粥,他打着伞不让粥被淋到,抬头高喊,“闻哥儿,你先吃点早餐嘛!”
项邵闻往下看去,小孩儿捧着碗粥提着伞眼巴巴的望着他,这副小可怜的模样任谁推脱的话都咽在喉内说不出来。
项邵闻接过小孩儿送上来的米粥,一粒米不剩的喝完把碗递给小孩儿后,继续埋头盖瓦。
项安和在屋里帮阿爷把桶里满了的水提出去倒掉,回来时见水已经从井里溢出来,混着雨水,大片蔓延到地面。
不安地感觉渐渐扩大,天空劈过一道闪电,惊得项安和脑神经绷得死紧。
风更加大了,暴雨倾盆,雨水被吹着砸到身上,冰凉入骨。
轰……
他好像听到了隐隐的崩塌声,环顾周围白茫茫的山野,那声音如鼓声般敲击在耳膜上,越来越清晰。
项安和拔腿往屋里跑,他将他阿爷往屋外拉,同时,村外有人高喊,‘山塌啦,山塌啦——’
暴雨将声音覆盖淹没,项安和却清楚地听到了。
“闻哥儿!”项安和抓起雨衣扶起阿爷快速出去,边走边喊:“闻哥儿快离开快离开!闻哥儿——离开这里!”
全身都在发抖,雨水顺着张开嘴冰冷地灌入喉咙。他扯开嗓子大叫,叫得肺都疼了。
轰隆隆,越来越清晰的滚动声。这回不仅仅只有项安和听到,项邵闻闻声色变,马上从屋顶上往下跳跃。他赶上项安和把阿爷背在后背,危急时刻,他冷静得可怕,严肃道:“跑!”
拔腿狂奔,他们用生命与灾难做赛跑。
巨大的轰鸣声从他们身后的山上传来,那声音变得清晰,冲破耳膜。
那是泥石滚动的声音,摧枯拉朽的冲垮树群,不受控制地往坡下涌去,往村里涌去。
“山塌啦——快跑啊!”
“跑啊——”
雷鸣轰鸣,风声尖锐,雨声暴急,泥石滚滚而动,冲垮破坏声、慌叫声,各种声音汇聚在一起,是惊慌,是恐惧,是人在自然灾难前的颤抖。
然而没有人会为此停下脚步,只能跑,只有跑,不停地跑!
不知道从山上坍塌而下的泥石会冲到多远,他们拼了命的狂奔,往坚固的高处方向跑去。
轰鸣声还在持续,迎着狂风暴雨,居民们侧向附近的高坡疾跑,男人们身上紧紧挂着小孩儿,背着老人,女人们用最快的速度尽力跟上。
喘气,奔跑,喘气,奔跑。
他们终于跑赢了,高坡上所有人都在用力呼吸。野草树枝刮破了他们的脸与身,混着雨水,伸手抹去,眼下一片热意。
项安和直直望着被冲塌的大部分房屋,他重重喘了口气,身上的雨衣在跑动中早就乱开甚至刮破了一大片。
所有人都站在暴雨下注视着他们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小村,这一刻,没有人开口说话。
项安和忍受不住,他不断吞咽发哽的喉咙,抹去眼睫上的雨水,声音细不可闻,“闻哥儿。。。我们的家没了……”
哽咽再也藏不住,他望着眼前满目疮痍的小村,情绪如同决堤倾泻的水,两行泪混着雨水滚烫而下。
“闻哥儿,我们的家没了——”
“我们的家没了……”
悲痛的情绪逐渐感染开,女人们抱着小孩低声啜泣,在太阳底下暴晒干苦活没吭过声喊过苦的男人们,这一刻也红了眼眶。
突如其来的灾难不仅毁了他们的庄稼,毁了他们的房屋,此刻就连他们的家园都毁了。
项邵闻把小孩儿揽到肩窝,他闭上眼,“别哭,我们都还在。”
“人还在,哪里都是家。”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这里把自己写到感动了OTZ文依旧走的是温馨流,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30章 想他想他(小修)
一场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结束后; 连续下了那么多天的雨,居然渐渐停下。被乌云遮掩的天空也开始露出一丝太阳的光亮,光芒的范围不断扩大; 天在这一刻,放晴了。似是要照去覆盖在所有人内心里的阴霾。
一切归于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然而眼前坍塌的房屋,却告诉他们这就是摆在眼前的现实。
他们的安身之所; 没了。
村民们围在被泥石压塌的屋前; 久久不语。项安和抓起一把土,用力地往前砸去,砸了一下还不够泄气,紧接着又砸了几下。
阿爷摇头叹气,他拍了拍项安和的肩膀,“小乖孙不气; 房子没了; 咱们可以重建; 人没事已经是最好的了。”
被山体滚下来的泥石冲塌的只有他们村,除去被水淹的凉村; 其他村倒也没发生什么大灾难。听说清水村遭受如此天灾; 其他村里的人在天气放晴后断断续续来围观; 其中围观的的人就包括了路宝。
“安和。。。”看到项安和,路宝小心翼翼地叫了声。
项安和回头看人,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小宝……”
路宝担心问:“你没事吧?”
眼前的项安和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 手臂和腿上有好几处地方都被刮出血了。
项邵闻低头看向路宝,问:“能不能麻烦一件事,可以让小和跟阿爷去你家住一阵子么?”
路宝点点头,“可以可以,成哥现在也在我家住,安和跟爷爷过来,我家就热闹多啦,不用像以前那样清清冷冷的。”
路宝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弃他而去离开村里了。他小时候跟着他舅生活,舅舅是他唯一的亲人。前两年他舅去世后,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表面上看上去虽然咋咋呼呼的,却是个怕孤独又缺爱的孩子。
项邵闻把小孩儿跟阿爷送去路宝的家,问路宝拿了些药给项安和擦被刮伤的地方后,就要赶去村长那里开大会。
这一场天灾几乎把整个村都毁去,他们没了村舍房屋,没了庄稼畜牧,积聚了那么多年的家底说没就没,对所有家庭都是沉重的打击。他们想要重建家园,需要花费的钱财并不是一笔小的金额。
村长召集起每家每户当家的男人,问他们是否愿意一起出去挣钱回来起家。
村长虽然守在村里多年,可他活到现在,人脉关系还是有的。他在Q省认识的一个大老板如今正在建设一项工程,很缺工人。
在工地里干苦活危险性很高,工钱按天计算,每一天的工钱都顶上县里那十天半个月的钱,还包吃包住。考虑到危险性,村长便询问了大家的意见,并不强迫每个人参加,想参加的这两天就在他这里报个名,名单统计完后,就一起坐车出发去省里,半年后再回来。
男人们集体沉默,片刻后有人当场决定要报名。有人带头参加后,陆续参加的人就多了起来。
村长让大家安静,交待他们回去安顿好一家老小再过来报名也不迟。毕竟时间比较赶,先把家里的老小安排好住处才是首要的事。
路上就有了决定,项邵闻回去后把这条消息告诉项安和跟阿爷。阿爷沉默着没说话,项安和靠近他闻哥儿,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抱着希望问了句,“闻哥儿,你参加吗?”
项邵闻看着小孩儿跟阿爷,语气坚定,“我决定参加了。”
这一走,面临的就是半年的分别。项安和十分不舍,可他知道他不能跟着,他得留下来照顾阿爷。要是自己走了,阿爷怎么办?他不能增加他闻哥儿的负担。
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阿爷照顾好,不让他闻哥儿担心家里。
非常时期,离别在所难免。
项家爷孙三人和路宝成知围在餐桌吃饭,一顿饭下去项安和食不下咽,吃了几口就停下来。
路宝说话,“菜不合胃口吗?”
项邵闻开口,“路宝,这半年能麻烦你让小和阿爷住这里吗,半年后我回来一定把钱给你。”
路宝看了成知一眼,随即用力摇头,“不用不用,我不要钱,住多久都可以!我九月份就要去省里念大学,到时候成哥也去省里找工作,所以安和你们住我家里还能给这里增添人气呢!~”
成知也跟项邵闻说,“灾难面前大家能帮衬就帮是了,大家都是一方水土的人,用不着讲这些东西。这屋子有多余的就尽管住去,你这样说反而会让小宝难为情。”
路宝是真心把项安和当成朋友对待的,他受伤地看着项安和,于是项安和加入劝他闻哥儿的队伍,这件事便暂时作罢不提。
第二天项邵闻跟成知借了一些钱带着项安和去县里买衣服买药,他们在衣铺里挑挑选选,项邵闻想给小孩儿买好一点的衣服却被当场制止。
“闻哥儿,非常时期就不要讲究这些了,反正在山里又不出去,穿这么漂亮给谁看。”项安和说得一本正经的,把他自己都说笑了。不过他的衣服可以不讲究,阿爷的却得挑好一些,阿爷老了,要让他好好地安享晚年。
考虑到半年后回来那会儿天气已经变冷,他们又提前买了几身冬天的衣服。好在这是夏天,这时节买其他时节的衣服倒也便宜许多。
衣服买完他们又转去了药店给阿爷买药,离开时两人每只手里都提着几大袋的东西,看上去跟乡巴佬进城似的。
离别越近,就越是煎熬。项安和跟他闻哥儿住一个屋,晚上的时候项邵闻在房里整理明天出发要带去的东西,他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看着看着鼻子就又酸又涨。
走过去轻扯住他闻哥儿的衣服,“闻哥儿,明天多少点出发呀?我送送你。”
项邵闻直起腰摸上小孩儿的脑袋,“早上六点左右,你别去送,我怕你难受。”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小孩儿此刻看上去就已经很难过了。
项安和摇头,他抱住他闻哥儿的腰,声音闷闷的,“闻哥儿,我舍不得你。”
项邵闻喉咙一哽,“我也舍不得你。”说完,用加倍的力气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搭在那毛绒绒的脑袋上。
半年都见不着,恐怕会叫他犯了相思病吧。
项邵闻揉着那头发叮嘱,“在家里照顾好自己,自己健健康康的才有力气照顾得了阿爷明白吗?”
项安和点头,“明白。”
项邵闻:“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打电话回来,能抽空的话,我就给这边打电话。”
项安和咧咧嘴,眼眶还泛着红,“那你一定要多打电话回来。”
两人抱在一块很久,久到项安和要把他闻哥儿的体温和味道全部记在心里。
他看着地上两人交叠的影子,“闻哥儿,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和阿爷都在等你回来。”
那么乖,那么招人疼,项邵闻恨不得把小孩儿揉进自己的身体带走。他垂眼微笑,手掌将项安和额前细碎那头发拨开,头微微往下一倾,往那光洁白净的额头上落下珍视的一吻。
项邵闻的嘴唇并不湿润,温热干燥的触感如同羽毛一样轻触在额头,很轻,却叫项安和睁大了眼睛。
“闻哥儿?”
项邵闻几乎贴着项安和的脸,他问:“喜欢吗?”
项安和想都不想的回答,“喜欢!”闻哥儿所有的一切他都喜欢!
项邵闻低笑,他托起小孩儿的下巴轻柔抚摸,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回来的时候就跟小孩儿坦白吧,无论是否接受他这样的感情,他都不想瞒在心里了。
翌日项安和还是去送项邵闻了。
清晨薄雾浮动,一行男人从村里早早出发去等车。项安和跟着他闻哥儿,尽管已经提前做好了心里准备,当真正要面对这件事情,仍旧难过得要命。
“闻哥儿,我等你回来!”
一行男人陆续上车,项邵闻落在最后一个,他把项安和拥进怀里,承诺道:“半年后见。”
那一天大早上项安和是一路哭着走回家的,哭得身子都微微抽搐,那眼泪哗哗的样子把家里其他三个人都吓坏了。
项安和揉着红眼睛,“呜——闻哥儿走了,呜…闻哥儿走了。”忍着不让闻哥儿看到他哭,车子在视线消失的那一刻,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闻哥儿走的第一天,项安和茶饭不思,想他。
闻哥儿走的第二天,项安和辗转难眠,想他。
闻哥儿走的第三天,项安和魂不守舍,想他。
……
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月,项安和整个人瘦了一圈时才渐渐恢复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次的离别都是为了相聚,明天努力写长,一章把半年搞定………回来闻哥儿就告白!
ps:最后一段套用了一下琼瑶奶奶的情深深雨蒙蒙里依萍日记的一段小格式。
第31章 亲我一口
在思念中度过的的日子里; 每一天都是漫长的,度日如年。
火辣的日头悬挂在头顶,树上的蝉鸣从早到晚不间断。八月的高温天; 热夏流火,高温仿佛能把人融化; 浪潮般的热意下,似乎将每一天拉得更加漫长了。
项安和在院子里洗衣服; 烈日当头; 井水被晒得发烫。他把附近的地板都洒上了井水降温,衣服洗完晾上架子后,又打了半桶水提回屋。此时阿爷躺在客厅的躺椅上昏昏欲睡,一台小风扇在旁边咯吱咯吱地嗡嗡转动。
屋里还是热的。
项安和绕完整间屋都洒上水降温,半桶水见底,他提着桶出走到院外。阳光刺眼; 只见不久前往院里洒的水又给高温蒸发得差不多干透了。
继续给院子重新洒过一遍水; 项安和把柴房里的柴逐一搬出去晒; 做完这些他也没歇息,转身拿起帽子戴好打算去田里看看。
自从恢复正常后; 项安和压根闲不下来。除了睡觉; 他得无时不刻找事情做; 免得人一闲了就开始胡思乱想。
项邵闻走的那半个月项安和瘦过一圈后被阿爷关在房里骂了一顿,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爷头一次骂他。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对,他才慢慢改了回来,不敢再让自己浑浑噩噩的。在阿爷的监督下; 脸上的肉好歹长回来了一些,长了肉,阿爷的脸色才渐渐好看。
经过那场雨灾后稻田里存活下来的水稻并不多,项安和冒着太阳认认真真在耕田附近除杂草。
这时间段太热,没有人会选择下田干活。整一大片耕田远远望去,就项安和孤零零的一个人,仿佛要跟这片稻田融成一体。
绕完一大圈,日头慢慢西斜。直到汗湿透衣服,项安和才拎起锄头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路宝和成知已经到家了,两人大清早就进县里买些带去学校的东西,天气炎热,因此两人没在县里逗留太久,买完就坐车赶回村。
路宝看到项安和,兴奋地举起手里的衣服对他晃晃,“安和,我买了新衣服,也给你买了两身,过来看看!”
项安和一身的汗,他没碰衣服,看过后跟路宝和成知道了声谢。
路宝看着满身汗水的项安和,皱起眉头,嘟囔道:“现在天这么热还跑出去干活,万一中暑了怎么办。”
成知找出家里干净的毛巾递给他擦汗,项安和小声道谢,把汗水擦干净又喝了成知倒的酸梅汤,身上的热意才消退不少。
高温酷暑下地面都被晒得扭曲,一天下来只有过了傍晚才起风。夕阳沉沉的落在西面山处,成知和路宝去山上把牛牵回来,项安和便留在家将晒在院外的干柴抱回柴房,忙完这个又准备做今天的晚餐。
阿爷坐在院子里吹风择菜叶,他看小乖孙跟个小陀螺一样忙个不停,叹气地摇了摇头,把人叫过来,夺过小乖孙手里的铲子去灶头那做饭。
项安和见他阿爷要煮菜,围在旁边团团转,“阿爷,你去外面择菜就好了,这里我来弄。”这天气一点火都能把人体内的热意点燃,现在好不容易凉快下来,他可不想他阿爷在灶头前闷出一身的汗。
阿爷看着小乖孙那张白净的脸被闷得红通通的,额头鼻子上都挂了汗水。他把人拨开,“出去择菜,爷来炒。”
“可是。。。。。。”项安和跟只围在阿爷腿边打转的小奶狗一样不肯走,最后被他爷瞪了几眼才慢慢离开,走出屋还一步三回头的。
“爷,真的不要我来弄吗?”
阿爷对他举起锅铲晃了晃,项安和这才缩缩肩膀跑出去。
坐在小板凳上择菜择了没多久,有人在大门栏外朝屋里张望。项安和放下菜篮过去,那人见他,就问:“项家小安和是吧?”
项安和点头,这人好像是住在村长家附近的。
来人笑了笑,“你哥打电话到村长家啦,村长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去那边接电话。”
项安和还抓在手里的豆角直接吧啦一下掉到地上了,他语无伦次的道谢,然后跑回屋大喊一声,“阿爷,闻哥儿来电话了,我去村长家接!”喊完就急哄哄往村长家的方向狂奔。
天色渐暗,星云疏朗。他穿过长长的田野,凉爽的风迎来,夹杂着路边野花的气息,沁入心肺,嗅上去带有一丝丝的苦,此刻项安和却觉得花香清甜。
偶尔传来几声狗吠,项安和一路急冲到村长家,还没进门,他呼呼喘气喊道:“村长,村长~”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村长一抬头,项安和已经踱入屋内。
“村长!”
村长笑着指了指电话的方向,他笑呵呵地道谢后跑去接,余光中瞥见村长慢悠悠的出去吹风了。
“闻哥儿~~”
项邵闻低笑,“跑这么快做什么,当心别摔倒。”
听到他闻哥儿的声音,高兴得简直要飞了起来。项安和有好多话想说,可这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可怜巴巴地来了一句,“怎么现在才打电话过来。。。。。。”漫长的等了两个月,他以为他都不会等来他闻哥儿的电话了。
项安和语气中的委屈与思念,透过电话线传到了项邵闻耳朵里,直达心上。
项邵闻主动道歉,实际上他实在是抽不出空出来打电话。
工程建造的进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紧迫,本以为到了Q省后能缓上几天,结果他们才到达地方就开始了高压性的工作。
每天六点起来,晚上最少过了九点才能收工回去。工地里的活都是又脏又累又危险的,大家忙了一天回去吃饱洗完澡后就沾着枕头睡觉了。日子很苦,好在每天的工钱确实高。等坚持半年下去,大家都能拿到一笔不少的钱回去重建家园。
然而这些项邵闻都不能说,他低声安慰着小孩儿,身处两地两人相隔千里,透过电话倾诉着心中的思念。
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项安和说,项邵闻听。
等项安和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他突然停下,问:“闻哥儿,你怎么都不说话。”
他有些失落,一颗雀跃的心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慢慢下沉。
难道他闻哥儿在城里过太好忘记了他们吗?不,他闻哥儿不是这样的人。还是他闻哥儿在城里认识了其他姑娘,所以才没时间来给他打电话?项安和脑袋乱糟糟的,他想问又不敢问,万一闻哥儿生气了挂电话怎么办?他盼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一通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安静下去,项邵闻就猜到小孩儿在胡思乱想了。他开口,“小和。”
项安和失落的嗯出声。
面对心里记挂的人,纵然心思百转,千言万语也只化成一句,“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阿爷,等我回来。”
项安和不自觉的捏紧电话,他拖长音嗯了一声,软软回答,“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阿爷,跟阿爷等你回来!”
握在手上的电话已经开始发烫,又聊了一会儿,项邵闻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说准备要挂断了。
项安和万般不舍,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马上飞到他闻哥儿身边去。
“闻哥儿。。。。。。”话腔里都带着哽咽。
项邵闻听着心疼,“不哭,半年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还剩四个月我就回去了。”
四个月,多么漫长的时间,项安和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耍赖,“我不想挂电话。。。。。。”
项邵闻低笑,“我再不走老板要扣我工钱了。”
“那、那你亲我一下再走——”项安和口不择言的来了这么一句。
项邵闻怔神,嗓子微微发哑。他不确定问:“小和是让我亲亲你吗?”
项安和眼珠往外胡乱瞟,见没人,边点头边软软嗯出声。
啾的一声透过话筒传过来落在耳边,就像对方此刻就在他身边亲在耳朵上。项安和抵着话筒的耳尖全红了,嘴角却翘得老高,眼睛亮得能溢出水一般。
“闻、闻哥儿~”
项邵闻低沉应声,笑着说:“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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