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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萌鸡恋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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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没有了,闻哥儿要下星期才回去,阿爷昨天咳嗽,我就过来买药了。”
项邵闻担心问:“怎么又咳嗽了。”
“昨天下雨,阿爷没等我回家就上山赶牛了。”小安和垂下脑袋,声音细细的,“是我不好。。。。。。”
一颗心被小孩儿这话弄得又酸又软,无形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给戳破。
低不可闻的短叹后,项邵闻将小孩儿双手包在手掌心捏了捏,“不怪你,小脑袋瓜子别胡思乱想。我准备上最后一堂课了,过会儿放学我跟老师请下午的假,带你去买阿爷的药再送你去搭车,晚上回去天估计要黑了,要注意安全,知不知道。”
小安和抬头,眼亮亮的看人。他微微把人推开,糯糯软软说:“知道啦,那闻哥儿你快回去上课。”说着还拿起旁边的大苹果塞进项邵闻手上,“我去操场树荫下等你。”
项邵闻看着手里的两个苹果,只差点没控制住把小孩儿抱起来掂上一掂。
小安和下了教学楼去树荫下乖乖等候,日头晒人,树荫下蝉鸣不断。他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有时候被路过的大人打量特别不好意思。
四十分钟后,放学铃响了。这还是小安和第一次听到不是手摇铃铛的放学铃,声音那么响亮,穿过宽阔的操场都还能听到。
一群接一群的学生从教学楼往下涌去,小安和站起来左顾右盼,很快,在下来一群的学生里看见他那又高又帅的闻哥儿。
小安和等不及的朝对方奔跑,“闻哥儿~”到了项邵闻旁边,立马被牵起一只手。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小安和羞得低了头,小声说:“闻哥儿走快点嘛。。。。。。”直到出了校门口,小安和才松了口气,他空着的那只手在胸口前拍了拍,“闻哥儿,你们学校可真多人!”
项邵闻低下头看着小孩儿脑袋上的发旋,好笑问:“怕了?”
小安和反驳,“才没怕——”他停了一下,又不好意思把脸瞥向一边不看人,软软说:“其实有一点怕。。。。。。’怕项邵闻笑话他,他忙补了几句,“是真的只有一点点害怕而已,就一点!”
项邵闻的笑意隐没在小孩儿别扭着避开的眼眸下。
学校里的饭菜粗糙又清淡,项邵闻把小孩儿带进一间面馆吃午餐。老板娘看到这兄弟两一个赛一个养眼,加的菜料又多又香,小安和对着那比他脸还大的那碗面流口水时,项邵闻给他抽筷子,对他使了个眼色。
小安和马上扭头跟老板娘道谢,声音清脆又软糯糯的,乐得老板娘直夸他是个好娃娃。
中餐过后,好娃娃小安和挺起一个小肚子被他闻哥儿往大药房的方向牵去。
县城几乎翻新一遍,街上有很多小安和都没见过的东西。路过一家商铺时,小安和好奇地睁大眼睛,指着里面的电视机,惊呼:“闻哥儿,怎么有颜色的?!”
项邵闻给小孩儿解释,“这是彩电电视机,不管是什么台,画面都有颜色。”
小安和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在村里只有村长那儿有一台电视机,还是黑白的,每逢放学的时间,村长家就挤满了小孩子看电视,吵吵嚷嚷的,小安和去过一次就被吵得不敢去第二次了。
视线不舍的从彩电移开,小安和问:“闻哥儿,我们家以后会买么?”
“会,等有钱了就买。”
项邵闻在大药房把阿爷的药全买了,一个大塑料袋子装了大半,付钱的时候没等小安和把兜里的钱掏出来,项邵闻就用身上的钱全付清了。
小安和不赞同的扯了扯项邵闻的袖子,小大人一样的严肃开口,“闻哥儿;阿爷说要用他给的钱,你的钱要留着吃饭的!”
项邵闻一手提起药袋一手牵着人,边走边说:“我的钱还足够吃到下个星期,你身上的钱就留下,以后急着买东西的时候可以用上。”
“可是——”
项邵闻轻轻捏紧了手掌里软软的手,他叮嘱:“我现在送你去坐车,路上记得注意安全,不要和别人说太多话,明白吗”
小安和拖长尾音嗯出声,“我路上都不跟其他人说话,闻哥儿别担心~”
途中项邵闻又给小孩儿买了些零食给他带回去吃,小安和依稀想起从前第一次进县里时赖着对方给他买这买那,他弯起眼睛软软笑出声,见项邵闻还要再买,就连忙制止,“闻哥儿够了,再买可浪费钱呢!”
项邵闻好脾气地摸摸小孩儿脑袋,“给你买就不是浪费,回去不要一下子吃完,免得又犯牙疼,知道吗。”
被揭开老底,小安和羞愤低头。
“知道啦,我就只疼过一次,闻哥儿你就别提了嘛~”
一路走走逛逛到了车站,小安和抓紧项邵闻的手,不舍的情绪汹涌而至。
他苦巴巴地垂下眼睛,嗓子有些发酸,眼眶也泛起热来。
“闻哥儿,下星期记得早点回来呀,我在家等你~”说完鼻音都冒了出来,一听就知道准备是想哭了。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随后就被他闻哥儿揽进身前。闻哥儿身上的气息可好闻了,清冽干爽,就像山里的水和风。
项邵闻安慰小孩儿,“不哭鼻子,再过六天我就回去了,嗯?’
小安和轻声替自己辩解,“我才没哭呢,我、我都长大了,才不会哭鼻子!”
项邵闻笑着揉揉小孩儿的后脑勺,“好,小和长大了,不哭鼻子。”
有些害羞,有些难过不舍,又带着期许。
小安和干脆眼睛一闭,两只手抓住他闻哥儿的后背,弱弱软声回:“我还、还没很大,所以有时候哭一下不要紧。。。。。。”说完眼眶涌起一股湿意,他踮起脚将脸埋在项邵闻胸前,“闻哥儿,你一定要等我长大,我长大了就不哭了。”
项邵闻低低笑着,整颗心被小孩儿弄得软成一团团的,他承诺,“好,等你长大,我陪你一起长大。”
=
时光转逝,如白驹过隙,六年后很多事物又是另一番光景。
就好比十二岁的小安和如今年满十八,从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儿长成了干净清透的玉质青年。
正值春天好时节,春光渐暖,万物复苏。经过冬天的沉寂,田野间,山林里,探出头的生灵动物纷纷热闹起来。
稻田里老牛们哞哞叫着犁地,村民们掀起裤脚下田插秧抛苗,田里的水还带着冰凉的冷意,却阻挡不住大家那辛勤劳作的心。
项安和直起腰舒了口气,他早早就下田插秧了,这一忙就是一个上午。眼看中午饭点就要到了,往周围扫了一圈寻找那抹高大的身影,找了一圈却不见人。
项安和纳闷着上岸,他去河边把沾染在小腿边的泥土洗去,转身一抬头,就迎上了他闻哥儿那深不见底的眼睛。
怎么似乎…他闻哥儿看着有些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长大了,谢谢大家陪着小仔成年~~
第21章 二十一章
项邵闻的目光仿佛带了两把火那般烫人,项安和低头打量了一下,微红起脸不自在问:〃闻哥儿,我有哪里没洗干净吗?〃
哪有什么不干净的,就是太干净了,细白的腿露出大半截,跟白玉似的,好看得晃人。
项邵闻喉结上下攒动,他轻轻摇头,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汗。
项安和笑着接过毛巾,他正准备往脸上擦,只见项邵闻突然在他面前半蹲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卷至膝盖的裤子一点一点往下拉。项邵闻神色严肃认真,好像在做什么要紧的事似的。
还剩下一只裤腿没拉下去时,项安和往后退开两步一扒拉将裤子全部拉好。
周围还有不少人在田里抛秧,莹白的脸染上两抹绯红,项安和一手搭在项邵闻手臂上把人带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放低了。
〃闻哥儿~下次不要再这样做啦,我都长大了,要是给其他人看到,又要笑话我了。〃
和村里其他孩子不同,项安和虽然在乡野间长大,可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依旧白白净净唇红齿白,比村里的姑娘都要灵上几分。他又被项家从小宠到大,尽管农活干得不少,多多少少却带有几分娇软的性子。
外人眼里的项安和乖巧懂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动不动就喜欢跟他闻哥儿撒娇耍赖皮。
而项邵闻时常不注意场合,很多次在外面干农活的时候对项安和的照顾呵护一点都不遮掩,久而久之村里人都知道项家两兄弟关系特好,项安和因为这点还被调侃过不少次。
两人回到项家,阿爷坐在屋外的树荫下阖眼哼曲儿。
阿爷年事已高,家里的活儿都被两人揽了。不过重活儿项邵闻从不允许项安和干,挑担水都不行呢。
项安和弯起眉眼,琥珀色的眼眸闪动出美丽的光泽。他放轻脚步走到阿爷旁边,低低叫了声。
阿爷抽了抽鼻子扭过头去继续睡,他耐心的重新唤几次,直到阿爷幽幽转醒。
阿爷脸上布满了岁月镌刻下的皱纹风霜,眼睛不复从前矍铄,变得污浊,许多时候都说自己看不清东西。
时间无情,人一天天老去,哪怕因那病痛的摧残,阿爷也从未怨过一天。
人已垂暮,风骨犹存。
〃小乖孙啊,回来了?累不累…〃
项安和软软微笑,一手搭上阿爷的手臂轻轻摇晃,〃不累。阿爷怎么又跑出来吹风了,现在天还有些凉,下次不要在外面睡觉了呀。〃
阿爷摆摆手,〃屋里闷得紧,外头凉快出来靠靠,下次不睡这了。〃
项安和连声应和,他闻哥儿准备午饭,他就在树藤下陪他阿爷聊天,以防阿爷白天睡太多了。好几次阿爷白天睡足,夜里就睡不着,得防着。
项邵闻把午饭准备好,项安和就扶起阿爷回屋,阿爷是不太愿意小乖孙搀扶他的,他把人轻轻推开,“爷还没到走不动的地步呢,不用扶不用扶。”
于是他只能对项邵闻打了个无奈的眼色,爷孙三人在各自的位置入座,年年如此。
项安和已经长大了,木桌却仍然是项邵闻亲手做的那一张。
三个大人围着一张桌子难免有些挤,项安和不想挤到阿爷,于是只能往他闻哥儿那儿挤去。桌下两双腿碰到了一起,他突然生出几分恶作剧的念头,敞开双腿夹住他闻哥儿的小腿不放。
吃东西的项邵闻动作稍顿,他抬眼看向项安和,目光又是刚才河边那般深不见底,似乎掩饰着什么情绪,看上去不激烈,无形之中却叫人不敢直视。
项安和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慌张的要把腿伸回去,却被对方反用双腿夹起来不能动。
他刚才只用了轻微的力道能随便挣脱,而他闻哥儿却加重了力气容不得他挣脱。瞥见那黑沉沉的眼眸划过那似隐若无的笑意,项安和心底发紧,连连垂下头认真吃东西。
午后两人又往田里赶去,项安和随手折起一根草圈在手上摇晃,纠结一番后,他问项邵闻,“闻哥儿,你刚才干嘛要那么用力夹我的腿呀,我、我都抽不出来,你是生我的气了么?”
项邵闻沈默看了他一眼,“自己体会。”
“体会。。。。。。体会什么?”
项邵闻依旧只回复这相同的四个字,他跟在后面想破了脑袋依然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跑上去扯住他闻哥儿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跟个挂件似的任对方拖着他走。
得不到答案,项安和又不自觉的对项邵闻撒娇了,“闻哥儿,你就告诉我嘛~”
“闻哥儿~”
“闻哥儿?”
纠缠了一个下午项安和都没从他闻哥儿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项安和十分郁闷。
劳作一段时间后他上岸去找水喝,隔着大片水田望去,他闻哥儿那高大挺拔的体格是那么引人注目。
项邵闻二十五岁了,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质。都说山里出来的人容易显得老成,可他闻哥儿相貌也是英俊出众的,宽肩窄腰,矫健挺拔。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他是支撑起家里的高山,似乎无论遇到任何事,只要项邵闻在,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
项安和分神间,有人在背后喊了他一声。回头一看,是铁柱呢,铁柱手里挂着个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的女娃娃,与他同龄的铁柱,女儿如今都两岁了。
铁柱抱着女娃坐到项安和旁边,“还没毕业呢?”
项安和逗了逗小娃娃,“今年夏天就毕业了。’
铁柱把女儿放下去给她爬,“唉,你看你这一家子都念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呢,浪费时间,你现在该不会还没交女朋友吧?”
项安和挠了挠头发,“没有。。。。。。”
铁柱啧了一声,“现在还没有?!真是白瞎了你这副好皮囊了!”他摸着下巴,“不对呀,不说其他地方,光这村里喜欢你的女人也不少,你该不会眼光太高看不上人家吧。”
项安和:“。。。。。。”索性来了句“反正我哥也没结婚,我不急。”
铁柱嗤笑,“难不成你想你们两兄弟过一辈子啊。”
铁柱话一出口,他竟然觉得这个建议还不错。两人又胡扯一会儿,项安和拿起耕具继续回到田里。
他走到项邵闻旁边一起插秧,边弄边问:“闻哥儿,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说完这句,对方还没回他,自己倒觉得别扭。他这说的什么话呢,什么嫂子,他才不想让家里多出一个人呢。
“闻哥儿我胡乱问的你别当真,我去另一头忙!”
项邵闻沉下眼睛看着在田里艰难跑远的人,低声回了句,‘要什么嫂子,要你就够了。’
春风拂过,可惜谁也没听到。
连续忙活了几天项安和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吃完饭他早早回床上躺着。屋内摆有两铺床,他躺的却是项邵闻的床,自己床除非晚上睡觉,否则看都不想看一眼的。
项邵闻进屋,就看到毫无形象趴在自己床里的人。
薄薄的衣摆随那张扬的动作往上掀开,露出纤细白净的一截腰身。
项安和阖眼休息呢,肩膀就被拍了一下。他微微睁眼,上半身往旁边一挪,靠进他闻哥儿腿上,软软撒娇,“闻哥儿我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好累呀。”
“让你休息不去还逞能。”项邵闻食指曲起往那光洁的额头轻扣,“给你按摩?”
“要!”项安和喜滋滋道,摊开了四肢毫无防备的任那宽大的手掌在他身上捏来捏去。
项邵闻手上力道适中,项安和舒服得直叹气。莹白的脸颊渐渐漫上一层粉,他双臂叠起将下巴垫在上面,“闻哥儿,你捏的真舒服~嗯~”
项邵闻手一顿,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眼睛似乎要冒出一股火。克制着又按摩了十来分钟,项邵闻沉声叫了声人,确定对方睡着后,才无奈的找了衣服准备去冲个冷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是闻哥儿先动的心~
第22章 同床异梦
春末的夜晚夹杂几分凉意,冰凉的井水冲过身体,慢慢让下腹那股邪火退歇。
项邵闻半起阖眼,面色沉如水。
是什么时候对小和有了那不可告人的欲望呢?他分不清也记不清楚了。
看着小孩儿一点一点长大 ,喜悦又自豪的同时,开始悄然注意到对方那精致好看的眉眼。
会因为那人生动的笑嗔拨动心弦,会因为那偶尔露出的细白皮肉产生冲动。
最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极度痛恨厌恶自己,久而久之当他发现怎么都避不开这份悸动的心情时,渐渐从麻木到习惯,最后接受了自己喜欢上小和这件事。
毫无血缘却胜于融入骨血的亲情,突然无法抵挡的被另一种强烈的感情冲破,项邵闻只能克制压抑着。
小和那么依赖他信任他,如果他知道自己的闻哥儿对他生出这种龌龊的心思,那该会有多心寒。
不能说,不能说……
项邵闻艰涩地勾起嘴角,他是小和的哥哥,他必须要坚守好这个位置,进一步不能更无法退开。只能是这个位置,绝不能让小和失望。
飞蛾不断往头顶那盏黄/色瓦灯飞去,项安和盯着看了好久,耐心在房间等好半天,才等来他闻哥儿推门进来。
对方走近床头 ,项安和靠过去凑近,感受到那一身冰凉的水汽后,他不赞同地看向项邵闻,微微生气,说:“闻哥儿,现在天还凉呢,你怎么冲那么久冷水!”
哪怕是生气,那双眼也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辰还惹人注目,格外好看。
项邵闻无声勾起嘴角,仰身躺在床的一侧,手臂枕在头下,“今天有些热就多冲了会儿,我会注意的。”实际上项邵闻鲜少生病,就算冬天冲冷水也很少会感冒。
项安和趴在另一侧,他微微挪动身体,用那毛绒绒的脑袋凑近他闻哥儿,像在撒娇,又带着不舍,“闻哥儿,我明天又要回学校了,好舍不得你。”
是啊,舍不得。不仅仅是对方舍不得,项邵闻也舍不得。
他腾出一只手揉上那毛绒绒的脑袋,沉声安慰,“再坚持一学期就好了。”
“嗯…”项安和顿了顿,又接着说:“闻哥儿,我不想高考,不要念大学。”
揉在那乌软头发的手掌一顿,项邵闻问:“为什么不念?家里如今负担没那么大,供你继续读下去没问题。”
当年项邵闻高中毕业后就没再继续念书了。一是学费的昂贵,二是大学得去省里念,省份距离家太远了,项安和那么小,家里阿爷又老了,没个大人顾家,他怎么能安心出去。
而且高中学历在他们这年代也算是高学历了,项邵闻出来后在县里的一家厂里工作过几年,直到阿爷前年病得起不来,项邵闻才从厂里辞工回来照顾阿爷顺便种田。
他得守着阿爷,守着小和,守着这个家。
项安和用脑袋抵住他闻哥儿的手,“省太远了我不想去,去了就见不到你和阿爷了。”
项邵闻浅浅笑出声,“小傻瓜。”
这年头留在村里的人几乎只剩下老人和小孩,青年们还没到成年的时候就巴不得离开这村子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大概没有谁心甘情愿的守在山里一辈子。
“我才不傻呢!”项安和小声反驳,他将他闻哥儿的一根手指捉在掌心,“我们一起待在这里不好么,春天种稻,秋天收获,养一大群家禽,种好多果树,清晨赶牛,傍晚回家。”
家里有闻哥儿和阿爷,如今日子也越过越好。别说收音机,最近还新买了一台电视机呢,家里在一点一点的变化,他不求富贵,这些对于项安和而言,已经令他心满意足。
项安和说的这些,怎么能不好呢。项邵闻叹息,“等你再长大一些,想法估计就要变了,我不想你以后怨我。”
“才不会怨!”项安和听他闻哥儿这样说他有些生气,气呼呼地把握在掌心里的那根手指咬上一口。
如果不是闻哥儿捡他回来,他早就成为盘中餐了。就是现在假如他不小心变回去被他闻哥儿误杀吃掉,他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气了一会儿项安和突然脑子一转,想到另一件事。他盯着项邵闻,问:“闻哥儿,你要把我赶走,是不是想娶嫂嫂了……”说到后面,语气已经十分委屈。
他看到过也听说过类似这样的事,如果他闻哥儿真的担心嫂子嫌弃他,那他以后要去哪里呢……
项安和越想越凄恍,索性转过身体背对他闻哥儿,准备无声流泪。
项邵闻看着小孩儿的背影一阵沈默,哭笑不得。他把人扳回来面对面躺好,指腹往那湿润的眼眶下轻柔抹去。
“我都没说什么呢,你就帮我把理由全说了,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嗯?”
项安和眼红红的瞪人,控诉道:“你就是这样想的!”
项邵闻简直要被小孩儿这含泪咄咄逼人的模样逗笑了,他克制笑意,严肃道:“没有嫂子。”只有你。
项安和嗫嚅,“我……我不信……”
“没有嫂子,没有其他人,更不会赶你走。”项邵闻重复,说话时深深看进项安和的眼睛,用一颗真心承诺。
最后落败的依旧是项安和,他捂住眼睛将脸埋进他闻哥儿肩膀,心里甜得灌了蜜似的,他闻哥儿是不会骗他的。
好吧,没有嫂子。在项邵闻看不见的角度,项安和咧起嘴笑没停下。
夜渐渐深了,项邵闻开始赶人回床上睡觉。
“不…”项安和抱紧他闻哥儿的手臂,软着嗓音可怜巴巴祈求:“明天我又要回学了,一星期都见不到,闻哥儿你就让我跟你睡一晚嘛~”
“回去。”项邵闻哪里不想留下人,可这对他而言无异于是个甜蜜的这磨。
“闻哥儿~”继续赖着脸皮撒娇。
项邵闻:“……”有点动摇。
“闻哥儿~”这次项安和抬头,水亮的眼睛巴巴盯着人看,“闻哥儿…”
房间响起项邵闻的一声短叹,他捂住对方的眼睛,啪的一下把灯关了。
“那就睡吧。”
“闻哥儿!”项安和高兴地往他闻哥儿身边靠。手贴着手,头倚在那宽厚的肩膀上,感受独属于对方散发的气息和温暖的体温。
黑暗是个好环境,项邵闻苦恼地勾起嘴角。他不能拒绝小和的靠近,却又得时刻提防住那道防线。
大概也是好眠,同床异梦的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晚也更少了点字数,不好意思了,明天争取更多点OTZ
最近休息太少又在同时写两篇文,每天一写少少得花五六个小时,身体和精神开始吃不消,等另一篇完结了就能缓过来了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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