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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深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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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给你心是想要你活下去,现在不是戒毒的好时候,我不许!”宴倾城将暖好的针剂抽出来,身上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决绝气场。
熟悉的针头刺进皮肤,每个细胞都在瞬间战栗起来。
沈棠突然睁开眼睛,拔掉刚刚没进去的针剂,用力的扔在地上,“我不要。倾城,我不要再这样活着。”
“那你还想怎样?你的器官排斥很严重,医生说了,不可以再受外界刺激!”宴倾城很少在沈棠面前姿态全失的怒吼,但是这次,危及性命,让他在惶恐中变成失去理智的常人。
“可是再不戒毒就晚了,我不要一辈子都活在毒品的阴影里!”他不会忘记因为海洛因而失去的东西,把最爱的推离,忘记曾经的诺言和美好,在阴诡的情绪里,用无形的尖刀插进爱人的心脏。
宴倾城看着他自己在汗水里挣扎,他用尽力气与早已上瘾的身体斗争。这结局一点都不难猜,他会输,输得十分彻底。
医药箱的夹层里有一根柔软坚韧的尼龙神,宴倾城手法娴熟的把人绑在床上,提着床边的藤椅坐在一步之外,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犹如河岸上脱水的鱼,垂死挣扎。
既然是你自己选的路,就尝尝到底有多痛苦。然后尽管向我伸手,我就在这里,一步之遥。
整个酒店仍然漂浮着淡淡的玫瑰香,何潇潇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她是一个医生。
望闻问切虽然并不被西医重用,但是用嗅觉分辨大多数药物和化学试剂是一个合格医者的基本技能。
刚才就在那一瞬间,她似乎闻到了一股致命毒药的气味。
海洛因,学名二乙酰吗啡,因制作需要醋酸提炼,所以成品都有一股醋酸味。
“如果我留下来,相信我,局面会越来越糟糕……”
何潇潇瞪大眼睛,用手捂住嘴,却还是发出一声沉闷的尖叫。
“不行……不行……”何潇潇一边摇头,一边疯了似的狂按电梯。
“这位小姐,你按一百次跟一次的效果是一样的。”一个等电梯的男人礼貌的提醒道。
何潇潇抬头看了一下电梯层数,踩着十厘米高跟毅然的奔向了绿色通道。
“沈棠吸毒你知道吗?”何潇潇以极其粗暴的踹门方式把庄墨离从房间里拽出来。
“他吸毒?”庄墨离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但很快就稳定下来。他掀起一抹极淡的浅笑,甚至还带了笃定的语气,“他不会的。”
任何人都可能会,但他不会。他对毒品深恶痛绝,又怎么可能以身试恶。
“可是我分明闻到了他身上带了一股醋酸味……”何潇潇把指间放在鼻头下方,又嗅了嗅,她用手指碰过他的胳膊和肩膀。
醋酸味?
一段封存在脑海中的黑色记忆突然灰尘仆仆的席卷而来,那几乎被时光冲淡的,金色的烟丝和白色的粉末。
他突然汗流如瀑,眼中的惊恐如同见了鬼一般。
“好像又没什么味道了,”何潇潇放下手指,那上面只有洗手液交织着刚才按电梯沾染上的陌生气味。她有些懊恼和窘迫,今天是怎么了,她实在是心急的过了头。
“沈棠是一个十分自律的人,应该是我想多了。不好意思啊……”
“他在哪里?”
“本来是要走……可是后来我看到他们好像又绕回去了。”何潇潇也觉得这事挺奇怪的,难道是因为她刚才的一番话起作用了?
“我要去找他!”有些东西,不亲自确认,他这辈子都无法心安。
第160章
“安心的睡一会儿,醒来咱们就该到家了。”
床上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宴倾城把手中空掉的针管扔进垃圾桶,用毛巾擦干他脸上的汗。
沈棠脸上异常的潮红还没有褪去,湿润的头发紧贴着皮肤。他的眼睛闭着,眼皮却还在轻颤,眉头紧蹙,十足的病态。
沈棠很少生病,很少很少。
尹女士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一个小小的感冒都难得有过。一声咳嗽,就要闹得家里紧张兮兮。每个人都把他当做掌中宝,连b市的上流圈子都知道,宴棠是宴家的宝贝,动谁可以,动他不行。
所以连宴倾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要走?他知道他想要什么……自由?
可笑。
他活到三十岁,小半生都还没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这种虚幻的存在于幻想中的东西怎么能比得上抓在手里的东西实在!
但他还是心软了,他想走,却不知道该如何离开。他想自由,却又舍不得尹女士……和他。他就在这两极之间,挣扎。
他不开心。
所以他找到了沈家,约定了十年。既然你走,那十年之内,就别回来!这是代价,他愿意宠他,却不会惯他。
但他不曾想,会招来一只恶鬼。
庄墨离……平淡无奇的三个字,却没想到会是差点毁掉沈棠魔咒。
他早已察觉到不对,却并没有下手,因为沈棠也开始变成保护别人的人。他在黑夜里张开羽翼彻夜不眠,时时警觉着黑暗中的危机。
他欣慰,又痛恨。
自信如宴倾城,从未想过这世间还会有人危及他在沈棠心中的地位。
可偏偏就有。
门铃声和拍门声交替响起,宴倾城松开沈棠的手,在他耳上罩了一个软软的耳塞。
“沈棠在哪?”宴倾城才打开门,庄墨离早就准备好的话瞬间脱口而出。
宴倾城一言不发,就那样看着他。用悲天悯人的神情,像是在看这世上最可悲的人。
“宴先生,我找他有急事。”不管什么眼神,庄墨离现在已经顾不上了。敏感的心被混沌的思维覆盖,思考能力不如三岁稚童。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庄墨离,我已经忍了十年,从今以后,一分一秒,我都不会让给你。”宴倾城用平缓的语气,说着不容置疑的陈述句。
宴倾城从庄墨离并不深沉的浅色眼瞳里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崩溃的样子,他看着透明的液体充满眼睑,又被一丝丝憋回去,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我知道……只是,宴先生,我只想找他确定一件事。他不想见我我知道,我保证以后再不出现在他眼前,只是这件事我非要亲自确认不可!”心脏、女人……都无所谓了。庄墨离扯破自己早就寥寥无几的在外人面前武装自己的自尊,弯了腰。
宴倾城看到面前矮了一截的人,嘲讽的笑道,“什么事?吸毒吗?如果是这个,我也可以回答,他吸了。”
“不可能!”
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庄墨离心头却一阵阵冷。
“你不是早就肯定了这个答案吗?何必。”
宴倾城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情绪,吸毒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吃饭那么平常。
“你知不知道海洛因是致命的!”何潇潇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一只银色的高跟鞋在空中画了半个圆,宴倾城微微偏头,鞋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滚进房间。
宴倾城抬眼朝她望去,何潇潇突然胆怯。这种泯灭光明的视线,只是静默的笼罩她,却让人无所适从。
“他在睡觉,不奉陪了。”门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合上,门缝贴合的刹那,一只折断了跟的鞋险险的飞了出来。
……
玻璃水缸被敲得粉碎,嘭通一声,一池没有鱼的清水落下来,两个纠缠在一起抵死缠斗的两人同时停下了拳头。
“都给我住手!”刘佳玉握着高跟鞋……敲碎鱼缸的凶器,歇斯底里的喊。
两个男人互相憎恶的看了一眼对方,松开手,走到房间的两头。
刘佳玉摸了一把眼泪,扶着墙把高跟鞋再套上,她目不斜视的笔直朝着门的方向走去,耳边有人在说话,她听不到,也不想听。
她只想离开,无论哪里。
“追她!”傅慎司看着即将关闭的电梯,用力的把欧殊推进去。
最后一次机会了。狭小的缝隙在他进入之后就严丝合缝,背后还惨留着那人推他时留下的余温。那么用力,简直不给他留一丝退路。
电梯上的数字不断递减,欧殊突然前所未有的宁静下来。十六层下坠的时间,怎么可能挽留这个女孩此时已经伤透了的心?能说的只有一句话而已,说完这句话,大概可以,此生无憾。
“佳玉,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何潇潇怨愤的脱下另一只鞋,用力的摔在门上。她转头对神色破败的庄墨离说,“你等着,我非找个能收拾他的人过来!”
“什么人?”什么人能动摇他?就算是沈棠,也并不能在他的底线下肆意游走。
“一物降一物,当然是能降他的人。”
何潇潇双手叉腰,脑子里飞快的过滤一条条可用人脉,对付这种人就得以毒攻毒才行……哎,有了!
如果他不行……呸,她可从来没有见他失败过!
“墨离,我想到了!”何潇潇高兴的叫道,可是背后却没有半点回应。一回头,长长的铺着地毯的甬道只有她一个人自娱自乐。
“你说沈棠吸毒?”傅谨言才把傅慎司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刘家父母接了女儿的电话,不知道刘佳玉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的回去了。他把傅慎司的电话都打爆了也无人接听,正准备出去找他,却被何潇潇带来的“噩耗”弄得焦头烂额。
“他那什么便宜哥哥竟然还纵容他,而且,他不让墨离跟他见面。我觉得吧,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猫腻!”
“萧潇,这事咱们管不了。”先不说沈棠,能突破宴倾城这道防线就几乎不可能。
“咱们管不了,有人可以收拾他。”
“谁?”
“萧亦珩。”
萧可是最适合在英国生活的人,他就像常年埋伏在伦敦顶空的乌云,使白云让步,皓日掩辉。
“英国的那位?”
“不然呢!我表哥可欠我大人情呢,宴倾城……我看他不爽很久了!”何潇潇咬牙切齿的说。
傅谨言想着那个只在报纸上见过名字的人,完全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
“萧潇,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他们两个见上一面才行。”
“可是宴倾城护着沈棠就跟猫儿护食似的,哪里那么容易!而且他们马上就要走了。”
“我有一个主意,你过来……”
三个小时后
“航班取消了?行,那你给我重新定两张机票……没有?怎么可能……”
“倾城,怎么了?”沈棠问道。
宴倾城看着手机上的服务号,要说是巧合简直就是蔑视他的智商。撒钱行为,倒是有点魄力。不过这最多能延缓几个小时而已,最多五个小时,在b市的私人飞机就可以过来接他们。
“这办法行不通……宴家的私人飞机最多五个小时就可以过来,根本没有多大意义。”欧殊在电话里说道。
“我知道,所以才打电话给你啊。就不能捅点篓子让宴倾城不得不离开一下吗?不要多的,半个小时就够了。”傅谨言撬锁的师傅都找好了,宴倾城那家伙把酒店的备用房卡和钥匙都拿走了。
欧殊仔细想了想说,“行吧,我跟他的助理说一声,有回应了会立刻联系你。”
“行。”
“还有,你帮我转告墨离一声:不要太担心,宴少绝对不会害沈棠的。”
欧殊挂断电话,匆匆的拿了出票口的车票,快步上了一辆蓝色的巴士。有宴倾城在沈棠身边,他很放心,他会把他照顾的比他自己还好。
半小时后,傅谨言在监控室果然看到宴倾城穿着一件驼色薄风衣出了门。
撬锁的师傅已经在楼梯间做的腿都麻了,一上去,五分钟不到把锁撬开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庄墨离站在打开的门外,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一开门,沈棠就站在门后,衣冠楚楚。
第161章
“进来吧。”两人静静地对视了一会,沈棠先一步转身走进客厅。
酒店的套房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吸引庄墨离的是待在角落里的两只黑色皮箱。
“倾城说你想见我,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沈棠将酒店配送的茶包打开,往里到了热腾腾的水,递到庄墨离手边。
庄墨离看他依然沉静的表情,猛然抓住他的手臂,用力的撸起他的袖管。沈棠飞快的挣脱了他的桎梏,但是他还是看见静脉上一排排青紫痕迹,在那下面的,是一个个黑色的针孔。
是真的。
心里明明早就肯定了这个结果,可是亲眼看到的震撼还是让庄墨离感觉晴天霹雳。
“沈棠……是不是因为那次……是不是!”
沈棠的表情只在针孔露出的一瞬间有所破裂,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起伏。
“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因为那一次就沾染上,一开始只是为了镇痛……你知道的,外国人很多用药都比我们大胆,有点过量。不过我已经开始戒了,只是你也知道这需要一个过程,慎司婚礼我不想出差错,那会十分难看,所以才打了几针。”
解释的几乎天衣无缝,庄墨离找不到一个漏洞,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你不要骗我。”
“没必要,要说你们没发现之前我骗你们是为了不让你们乱想。现在既然被萧潇发现,再怎么隐藏都没用了吧。我之所以跟萧潇说有急事就是为了回去戒毒,虽然艰难,但会戒掉的,我不会让它控制我。”
“……是这样吗?”
“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你的身体怎么样?心脏对你戒毒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庄墨离想起自己当初戒毒的痛苦模样,短短两三个月,暴瘦了几十斤。浑身痉挛和抽搐,血脉逆流,心跳极速……一次次都像在与世界搏斗。沈棠他用一个替换的心脏,可以撑下去吗?
沈棠愣了一下,伸手按在心跳的地方。他又浮现了当初在画展上的表情,目光掉进回忆里,与现世完全分离。
“它会坚持住的,我相信。”
解开疑问,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聊下去。庄墨离发现,他已经不再了解任何人,现有的印象全凭之前的经验累积,时光无时无刻都在雕刻着每个人,他们只是一时失散,再聚首,竟然已经识人识面不识心。
还是说,因为这颗心,已经不是眼前人的了?
“咳咳……咳……”对面突然传来一连串的咳嗽,庄墨离抬起头,却发现沈棠的颧骨上泛起一阵红。
“沈棠,你怎么了?”
沈棠扶着桌子又咳了几声,松开桌子,又恢复如常,“没什么,被水呛到了而已。”
“小心一点,这水很烫。”庄墨离把水往旁边推开一些,以免他不小心碰到。
“嗯……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快走吧,倾城很快就回来了。”
“倾城?”庄墨离轻笑两声,将刚才为他顺气的手收回,“果然我的直觉还是灵敏的,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此生必有一劫。你的倾城果然很美,名字美,人也美。”
“倾城只是我哥哥。”沈棠唯一不想让他误会的,就是这个。
多少人质疑沈棠和宴倾城的兄弟之谊,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但是,哥哥就是哥哥,兄弟还是兄弟。
“但愿是。”足以让他失去理智的谜团解开,庄墨离总算还能找回一星半点的理智和自尊。主人已经堂而皇之的送客,他虽然想留下来,却绝对不会开口祈求。他想挥挥衣袖,走的潇潇洒洒,“如果有一天不是了,沈棠,我还是祝你幸福。”
生命走到今天不过二十四年,其中十年,都分给了沈棠。
就像一面白墙上订了一颗钉子,十年,就算看着碍眼,却早已习惯。更何况,开心的日子就算现在想想,也觉得千金难买片刻曾经。现在终于可以拔出来,却留下了一个更加丑陋的小洞。以后任何东西都无法完美的将它填补,那颗钉子带走的,不仅仅是它自己,它还带走了白墙最完美的样子。
其实可以刷一层新漆的,可是那样,白墙也不是原来的白墙了。
庄墨离很不明白人为什么会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故事被千古讽刺,现实中的人却一面嘲讽,一面效仿。
可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如果不编织成谎言,要如何去面对?
有人说,你可以轻易地选择死,为什么你不能面对现实?可如果当你真正的遇到了某些不可控制的现实,死亡着实是一个上佳的庇护所。
但是我们依旧不能轻易选择死亡,因为爱着我们的人,会伤心啊。
人类如果不是这样一个种族,恐怕走不到食物链的顶峰,我们一个人走不远的路,总会遇到另一个人搀扶。
门锁坏的十分彻底,根本无法关上,只能小心翼翼的掩上。
沈棠目送着庄墨离一步步的离开,一直撑在沙发上的手臂瞬间软了下来。心脏抽痛到窒息,他从口袋里拿出药丸匆匆的倒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吞下去,黑暗和眩晕就携手而来。
“沈棠……”庄墨离听到一道重物落地的闷沉声,条件反射的推开门,刚才还和他对答如流的人此时正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手里还抓着一个白色的药瓶。
“沈棠……沈棠你别吓我……”他的手脚冰凉,庄墨离下意识去摸他的心脏,还在跳,却跳的好像随时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谨言,你快过来,沈棠出事了!”
傅谨言和何潇潇就在楼下,他们一接电话就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刚出门他就昏倒了。他心跳的好快,不会有事吧?”庄墨离焦急的问。
“先别急,”傅谨言翻看了沈棠的眼皮,有听了听他的心跳,最后把目光聚集到沈棠手里的药瓶上,“萧潇,找杯水来。”
“给。”何潇潇把水递过去,默契十足的捏开沈棠的嘴,“嘴里有药,应该是没来得及吞下去,赶紧喂一口。”
“他的排斥反应有些严重,这里条件有限,必须要马上送往医院。”傅谨言严肃的说。
“我叫了救护车。”
“不行,救护车太慢了,我们自己开车去。”傅谨言说着便把沈棠抱起来,几乎是连走带跑的往外冲。
何潇潇在前面风风火火的开道,庄墨离则是一路都守在他们旁边。
宴倾城刚刚从车库出来就看见半小时前还好好的沈棠此时竟然已经不省人事的被傅谨言抱着,他的表情一下子从云头跌下,摔得四分五裂。
“怎么回事!”宴倾城并没有贸然把沈棠强硬的抢回来,傅谨言是医生,在这方面,他自认不足。
“现在救人要紧,别的都缓缓再说。”
这是庄墨离第一次亲眼目睹沈棠被送进急救室,他蹲在门外,惊慌的像被狡了窝的兔子,又惊又惶,眼泪擦掉一颗又掉一颗。
“他不能受刺激。”全程,宴倾城没有任何质问的话,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已如万千刀俎。
打蛇打七寸,亘古不变的真理。
第162章
“你们谁是家属?”几十分钟的急救之后,穿着蓝绿色袍子的医生摘下口罩一脸严肃的冲着门外的几个人喊道。
庄墨离刚扶着墙站起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我是。”
“病人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但还是要入院观察一段时间。他心脏的排斥反应很严重啊!”
“我知道。”宴倾城似乎知道医生要说什么,全程都十分冷静。
“还有,病人是有吸毒史吗?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一些明显的后遗症,你们作为家属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中年医生直言不讳,这位病人的情况并不乐观。还是把一些情况了解清楚之后才好制定出后期确切的治疗方案。
“他只是短期吸毒……几个月的事,应该不会有很大影响吧?”庄墨离有些惊慌的说道,短期吸毒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太大危害,最多是一些精神上的挫伤而已。
宴倾城和傅慎司几乎同时看向庄墨离,只是一瞬,宴倾城就移开目光,低声道,“简直愚蠢!”
“你在说笑?他这样最少也有几年的吸毒史了,你们有跟他亲密生活的人应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和性格扭曲吧?就是那种变了一个人的感觉。”医生也是一惊,按理说吸毒的人是身份容易暴露的,而最先察觉到的应该是亲人。怎么那个年轻人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几年……
六年?
心脏被挤压着,气压好像在逆行,肺部吸不进去一口空气。
“墨离,你还好吧?”何潇潇看着庄墨离煞白的脸和恍惚的神情,有些担心。虽然她也十分震惊,但是他明显是相当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庄墨离靠着墙努力的让自己克制住不断由内到外的恐惧感,他的腿在不停地颤抖,眼神涣散。
医生的话不停的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你们有跟他亲密生活的人应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和性格扭曲吧?就是那种变了一个人的感觉。”
变了一个人的感觉?
……有。
多疑、狂躁、暴戾……这四年的沈棠,完全就是一个颠覆了以前形象的陌生人。
他一直以为他原本就这么无情变态,原来,追根溯源,竟然是他的过错……
【四年前】
2012年12月12日,传言说世界将在夜晚12点终结。
庄墨离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望着天上依旧明亮的月亮期待着。
世界末日?来吧!他已经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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