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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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都这么大个人了，动不动就吵架出走，还专往熟悉的地方跑，这不闲的蛋疼吗？把他弄其他地方去！”说着他就伸手想把门关上，那位羽森往前走了一步，把他拦住。“我绝对不打扰你，行吗？你就当我不存在就好，我不会发出一点声音的。”

　　　　“你是哑巴吗？”小源尖刻的问，“还是你觉得在这个连呼吸都能听见的房间里假装深沉会有人赏识？哦，天啦，你还是去其他地方吧，我可不想半夜听到你放屁的声音。他不能住在这里。”小源告诉院长。

　　　　“小源！”院长沉下脸去，一大一小的眼睛有种另样的压迫感。“他必须住在这，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你不能拒绝，明白吗？！！”小源一脸挑衅的看着他，但院长的视线越来越狠，小源在和他对视十多秒后动了动喉咙，然后动身走了出去。“那就让他住这吧。”他头也不回的说，“三楼那位秃头的心理医生叫我今天去找他，再见。”说着他便跑动起来，拐下了楼梯，院长在后面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急忙招呼羽森把行李搬进小源的房里。

　　　　三楼的走廊一片寂静。小源一边咒骂一边来到心理医生的门前，他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略带风趣的声音顿时就从房间的书架后面传了出来：“你今天来早了，小源。”

　　　　“对，我知道。”小源说着便习惯性的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心理医生这时拿着几本书从书架后面走了过来，他一见小源就有些郁闷。“我敢打赌你在这里比在自己的房间里还要舒适。”

　　　　小源耸耸肩：“这么说你想把这间房让出来给我？”

　　　　“你可以假装没听见这句话。”秃顶的心理医生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听说院长让一个人和你同住？”

　　　　小源点点头：“没错。可我不想让他住在我的房间，所以——”

　　　　“——你需要我的帮忙。”心理医生笑着接到，小源拿起水喝了一口，“你能做到这一点，我相信。”但医生摇了摇头：“对，我是可以，但我不想。”他看了小源一眼，“你该和人接触一下了，小源。”他翻开一本书说到，“你得知道这世界上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它还有很多——”

　　　　“男人和女人，好人和坏人，嗯？”小源放下水杯，“我不想知道那么多。”

　　　　“但这个地方不能供你生活一辈子。”

　　　　“我会想到方法的。”

　　　　“但这地方快拆了。”

　　　　“那就杀了我！”小源有些激动的对他说到，医生愣了一下，然后放下书本摇了摇头。“你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不想出去吗？”他问，“你要知道，我是无法给你一瓶毒药的。”

　　　　不，你可以。“你可以围观，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最擅长围观了。”小源说着抬起头，然后道出一句电视剧的台词：“人类以悲惨为食，不是吗？”

　　　　“你总是有理。”医生笑了一声，“但你都这么说了，你就得明白该如何制造悲惨，你——”他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你不告诉我没关系，但你能回答我为什么出去的时候不肯跟那些人坐在一块吗？”

　　　　“我讨厌他们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个怪物一样。”小源回答，“所以我不想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为什么你那么在意他们的眼神？”医生问。

　　　　“因为那能提醒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小源告诉他，“而他们的眼神就告诉了我我并不受欢迎，我讨厌他们。”

　　　　医生想了一会，“那说到底还是你脸皮太薄了。”他说，“你为何不把在我房间里的自然举动搬到那里去呢？难道你觉得我比较容易亲近？”

　　　　“你必须容易亲近，先生。不然你就得不到工资了。”

　　　　医生摇头笑着，他已经对小源没辙了，尽管他曾对院长信誓旦旦的称一定会让小源走出那间宿舍门，但直至现在他都还在原地停留。“那么女孩子呢？”他揉了揉眼睛问到，“女孩比男孩容易接近一些，以你那讨人厌的幽默感应该能轻松的融入她们之间。”

　　　　“不。”小源拒绝得很干脆，“我无法和她们交流。”

　　　　“那么……”医生忽然冒出了一个很荒诞的想法，“那么你认为男生容易接近一些还是女生容易接近一些？”

　　　　“非要选吗？”他看到医生点了点头，“好吧，我认为女生容易接近一些。”

　　　　“但你说过自己……”

　　　　“我不知道，你叫我选的！”小源看着他，“这就是我的选择，管你信不信。”

　　　　医生低下头去想着，十多秒后小源看见他露出了一个令人寻味的笑容，刚要说话，那秃顶的心理医生就站了起来。“你在这等我一会，”他说，“我去拿点东西，一会就回来。”说着他便往书架后面走去，小源等了差不多一分钟左右，他才拿着四本影碟走了出来。“那是什么？”小源问。

　　　　“你可以称它们为CD，”医生把碟子放到桌上。“这本，”他拿起最上面的那本介绍道，“这是一本爱情片，叫诺丁山。这本，”他放下诺丁山，拿起另一本，“这是苍井空拍的教育片，我想我就没必要解释太多了。”他把黄片放下，拿起第三本。“这和第一本一样，是爱情片，不过是关于同性之间的，叫Ciao。”小源似乎猜到了最后一本的内容。“这本。”医生拿起最后一本，嘴角朝小源露出一个笑容。“这是Wilfrid　Knight的一本GV，叫Tales　Of　The　Arabian　Nights。”说完他笑了笑，把四部片子全推到了小源前面。“如果你能在明天之前看完这些，然后再来告诉我你最喜欢哪本，那么我就会让你的舍友离开你的房间。”

　　　　小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让他离开就这么简单？”

　　　　“你说呢？”心理医生又拿起一本书假装正经，小源在怀疑了几分钟后还是选择相信他。“那好吧，可是……”他把碟子拿起来，“我宿舍里的那台电脑没播放影碟的东西，我找不到——”

　　　　“你可以在我这看。”医生放下书本，站起来示意他跟着自己走，小源拿起碟子跟着他走进他的卧室里。“那有台电视和DVD，”秃顶医生指着正对着床的桌子说到，小源点了点头，然后便走了过去。“那你——”

　　　　“哦呵呵，我就不打扰你了。”医生笑着走出去把门关上，“我会跟院长说你在教室上课，所以你不用担心。哦，对了——”他回来把门打开，“由于那本GV长达5个小时，所以我会帮你把午餐送来的，你能在这呆一天。”小源点了点头，医生便笑着离开了。“你可以在我的床上做任何事情！”他大声的提醒道。小源正了正身子，然后便打开电视机和DVD。

　　　　下午六点左右，小源拿着影碟走了出去，他看到医生正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写着东西。

　　　　“看完了？”医生听到声响便抬起头来，小源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走过去把带子放到医生的桌上。“我……我最喜欢的是，是……”他觉得很尴尬，医生看到他脸红得要命。只见他把那本Ciao推上前，“我最喜欢这本。”他告诉医生，然后又把那本诺丁山推上前去，“其次是这本”他说，“然后是Tales　Of　The　Arabian　Nights。”

　　　　“那这本呢？”医生拿起那本AV问到，小源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这本我……我没看完，我看了没多久就睡着了。”他如实回到，那医生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你现在还想要我把你的舍友赶跑吗？”

　　　　“……嗯，那个，我……”小源只想离开这里，“我得回去了，再……再见。”说着他就转身离开，那医生没有叫住他，只是对着他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便又坐下来在纸上写东西。

　　　　小源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在顶楼的阳台上一直待到了入夜以后。当他回到自己房间前把门推开时，他开始后悔并告诉自己应该要医生把那家伙弄走的。可是后悔无用，小源把门推开，看到那位羽森正在另一张床上发短信。羽森一见小源进来就朝他挥了挥手：“嗨，你回来啦。”

　　　　小源转身就走。

　　　　怎么会这样？小源在心里问到。这没理由啊！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看到他会尴尬呢？不行，我得回去把他赶走。小源下定决心，转过身往回走去，那羽森刚刚看到小源走出来之后便跟了上来，小源这时猛地一转身两人就撞到了一起。

　　　　“……对，对不起。”小源低下头慌乱的说了一句，然后又转过身想走开，羽森伸手把他拉住了。“我就呆两天而已，”他说，“我已经打电话告诉我妈了，她两天后就会过来。”

　　　　小源用力的点着头。“很，很好……”他甩开羽森的手，然后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房里一片冷清，小源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就坐到电脑前开始玩魔兽，他听到了羽森进门的声音，然后又听到他躺到了床上。房里沉默了很久，不过这沉默在小源冲电脑里骂了一句脏话后就打破了，羽森走过来坐到一边。“你喜欢玩这？”

　　　　“嗯，是啊。”小源眼睛紧盯着屏幕说道，神情紧张。

　　　　“我很奇怪你的账号，是自己弄的吗？”羽森看着屏幕上的那个亡灵有句没句的问着。

　　　　“不，是一个网友给我的，他说可以让我玩一会。”小源说，“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老是弹出时间不够的消息。”

　　　　时间不够？羽森挑了挑眉，那大概是账户余额不足了。“这样吧，我帮你申个号，这样你就不用老是玩别人的了。”他提议到，小源双手拍着键盘。“这……申请麻烦吗？”

　　　　“一点也不麻烦。”羽森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小源有些慌忙的把手移开，然后看着他把游戏关掉。“好了，输入你能记住的帐号名。”羽森打开注册页面后便对小源说到，小源想了一会儿，然后就对他说出了自己想好的那个帐号，羽森飞快的打了上去，然后他又让小源说出密码和自己的QQ邮箱。等着一切都好了之后，小源看到羽森打开了一个充值界面，然后又用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小源觉得奇怪，便问他：“你在干嘛呢？”

　　　　“哦，没事。”羽森放下手机，然后又把游戏界面打开。“一定要记住自己的帐号和密码哦。”他告诉小源，“这帐号算是我们俩的了，你不能把它忘了哦，知道吗？”小源听到他手机震动了起来。“为什么？”他抬起头问到，“这应该是你的，你帮我弄的。”

　　　　“嗯，话虽如此，可是……”羽森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我对网游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你要帮我记得，懂了吗？”

　　　　小源点了点头，然后羽森便凑过来了一点，小源对此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羽森这时和他坐到了同一张椅子上。“你喜欢人族还是……”

　　　　“人类吧。”小源回到，羽森身上传来的气息让他不自觉的想起了今天看过的那部GV，这让他再次尴尬起来。“好了，你喜欢用什么名字？”羽森问到，小源鼓着脸想了一下。“嗯，那个……你随便输一个吧，我无所谓的。”

　　　　羽森点了点头，他想了很久，这个角色名称最后给他定成了森羽·源。

　　　　两人在同一张椅子上一直玩到深夜，他俩时而欢笑、时而皱眉、时而愤愤不平。小源在不知不觉中适应了他的存在，当他最后困意重重时，他感到自己离开了椅子。“睡吧。”一个舒心的声音提醒着他，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蹭了蹭脑袋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和羽森躺在同一张床上。

　　　　小源尴尬极了，他想从床上跑下去，但又怕吵醒了羽森，所以就一直呆在那里。羽森过了很久才醒过来，他睁开眼就发现了躺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小源。“你怎么了？”他笑着摸了摸对方的脑袋一下，小源颤抖了一下，赶紧起身就往下跑去，但羽森伸手把他抱住了。“怎么？你不是同性恋吗？怎么还这么害羞？”他的呼吸落在小源的脖子上，小源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即使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最先举动也不是把羽森推开。“你怎么知道我是同性恋？”

　　　　“啊，你不是？”羽森把他松开了，“是江医生说的啊，就是那个秃顶的心理医生，我昨天跟院长进来的时候是他叫院长让我和你住一起的，他还说你和我取向一致。”

　　　　“我TM昨天下午才知道自己的取向！”小源骂了一句脏话，“所以我在昨天之前根本不清楚，这是——”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站起来就往门外跑去，羽森急忙起身跟上他。

　　　　小源跑下楼梯，然后一脚踢开医生的房门，怒气冲冲的就走了进去。“我知道你玩的把戏了，秃顶老头。”他眼角的余光看到院长也在这里，于是便更大声的指责到：“昨天你让看了一天的黄片，目的就是想让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怪你。”

　　　　医生和院长对视了一下，没听明白。

　　　　“如果你想让我离开，可以直说，没必要绕这么大的弯子，也没必要让一个人来证明我怎样，知道吗？！”小源一脚踢翻了茶几，“我宁愿去死！”他大叫着冲上前，羽森这时冲上前把他拦住了。“我马上就走。”他说，“我马上就走，你别生气，他们没恶意的。”

　　　　医生正了正脸色，然后和院长一块上前。“我们只是想让你出去认识一下别人，我们——”

　　　　小源这时挣脱了羽森，他哭着跑回了房间里。

　　　　羽森在半个小时之后也回来了，他看到小源躺在床上呜咽着，便试图安慰几句，可小源没听进去，他只好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等他背着背包站在门边时，他对小源说了一句再见。“别忘了那个帐号，知道吗？”羽森笑着说到，小源躺在床上闷声不吭。“嗯，那个……虽然我们认识得不长，但……但你能送我出去吗？”小源依旧没吭声。“……哦，那……好吧，再见。”

　　　　当他把门关上时，他又说了一句：“我会回来的。”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小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忽然有种很失落的感觉。他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来了又走了。别走，他心里忽然说到。回来，别走，我没想让你离开，没想……小源抱着双腿坐到床上，他感到自己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他知道有种东西自己以前从未体验过，直到昨晚。

　　　　可他没有追出去。





　　　　凌晨时分，一架六小时前出发的飞机正在漫天的星空下缓缓的往开罗的一个机场里飞去。飞机上，乘客们大多都已经昏昏欲睡，推小车的空姐们每隔一段时间就穿过机舱观察这些旅途劳累的乘客们以便提供帮助，她们总是很有兴趣的观察每个乘客的表情以及猜测他们此行的目的。在这些空中职员中，属洛丽丝的资历最高，她是一位二十四岁的资深空姐，埃及人，说话既幽默又风趣，在这条航线上已经往返了快上千次了。

　　　　时值一点半左右，洛丽丝的耳麦里传来了机长的声音，说是飞机就要降落了，让她去把乘客叫醒。洛丽丝点点头，然后就转身对她的那些也快睡着的姐妹们拍了拍手，告知了她们机长传来的消息之后，她们便一起迈着整齐的步子，面带微笑的往机舱走去。

　　　　这次的飞机起飞时因为遇到了点暴雨，所以搭乘此次航班的乘客并不多，客舱里有40％的座位都是空的。洛丽丝朝舱里扫视了一眼，随即就把几个刚入这行的年轻空姐派到了头等舱去叫床。那里的乘客有些彬彬有礼，而有些又毫无素质，让那几个涉行未深的家伙去叫正好合适。

　　　　目送那三个新手进入头等舱之后，洛丽丝就开始和剩下的那个姐妹工作起来。她带着让人看上去很容易亲近的微笑走到右边的走廊上去，她明白要做好这件工作需要做些什么，而她也是这飞机上叫醒人最成功的一位空姐，所有被她从睡梦中叫醒的人都没对她发过火。

　　　　至今没有。

　　　　洛丽丝沿着走廊往前走去，她遇到的第一个睡着的乘客看上去是一位公司职员，洛丽丝从他的黑眼圈和憔悴的脸上看得出他的生活必然很紧迫，于是她就轻轻的拍了下那个人的肩膀一下，那人马上就醒了，并且还站了起来，嘴里下意识的说着什么“我快完成了，我就快完成了，你别开除我好不好，好不好？”洛丽丝轻轻的按住他的肩膀，然后就微笑的对他说：“飞机还有十多分钟就要降落了，先生，你需要系好安全带。”那人的头脑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不过他听懂了洛丽丝在说什么，于是便略带歉意的点了点头，坐回椅子上系好了安全带。洛丽丝伸出手把一个口香糖放到他前面，并说：“如果你的老板对你不好的话，何不考虑换一份工作呢？”那人猛地抬起头来，洛丽丝朝他笑笑，然后又发了几个口香糖给另外的乘客后就离开了。

　　　　往前走了几步，她遇到的第二个睡着的乘客是一对来度蜜月的夫妻，那个新娘甚至都还带着头纱。洛丽丝轻轻的把那位帅气的新郎叫醒，告知了飞机要降落的消息并给了两个口香糖之后就离开了。再往前走，她遇到了睡觉打鼾而吵到别人的肥胖商人、志向远大的大学学生、被各种生活琐事而烦恼的家庭主妇，以及……以及她这辈子遇见的睡相最糟的人。

　　　　那是右边走廊上最后两位还在睡梦中的人了。洛丽丝不确定要怎样才能使他们醒过来——他们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一个趴在两个座位上，而另一个则躺在那个的上面，身上还盖了几张报纸，报纸上还有用记号笔写的很清楚的“请勿打扰”的字样。“他们是可爱幽默又风趣的加里·盖勒斯和凯欧·范德凯特，”他们对面的一位老太太小声的告诉洛丽丝，洛丽丝转过去刚要说话，那老太太就再次小声的开口：“他们是可是伟大的探险家哦，这次来是为了横穿撒哈拉的，你千万不要吵醒他们。”

　　　　洛丽丝听完下意识的一笑，随即就发现自己不能做这个举动，便急忙用一声轻咳掩饰过去了。“……那，那你们和他们是一起的吗？”她微笑的问，那排座位上的三个老太太异口同声的回到：“不是！”然后刚刚和她说话的那个老太太就告诉她：“我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他们这些探险家可是志向远大哟！”

　　　　洛丽丝听后不失礼的朝她笑了笑：“那你能把他们叫醒吗？”

　　　　“叫醒？哦，不，姑娘。”老太太大声说到，“探险家是不能够被打扰的，他们需要保存精力，以便发现这地球上任何的不为人知的地方。”

　　　　“可，可是……”洛丽丝的耳麦里再次响起了机长的声音，提示已经要开始降落了。“可是这飞机要降落了，夫人们。”她彬彬有礼的对她们说到，“既然你们认识他们，何不把他们叫起来呢？要知道探险家除了睡觉之外还需要吃东西的哦。”她拿出几个口香糖放到桌上，“而且他们如果不下飞机的话，是去不了撒哈拉的。”

　　　　老太太们互相对视了一会，然后好像感觉洛丽丝说的有道理，于是刚刚那个就站了起来，洛丽丝赶紧站到了一边。她看到那个老太太走到可爱幽默又风趣的加里·盖勒斯和凯欧·范德凯特的座位旁，然后用自己随身的小包使劲的敲了下躺在上面的那个人的脑袋。洛丽丝下意识的就用手盖住了自己的嘴唇，这种叫床方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成效不错。

　　　　躺在上面的那个人顿时有了反应，他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话，然后就动了动身子，揉揉眼睛想坐起来。洛丽丝一看不好，急忙上前走去，但已经晚了，趴在座位上的那个人这时也动了动身子，上面那人一下子没掌握好平衡，扑通一声就滚下了座位，洛丽丝急忙把他拉起来，那人在迷迷糊糊之中说了句谢谢。这时，趴在座位上的那人醒过来了，不过他的眼皮似乎还想黏在一起，洛丽丝把摔在地上的那人扶到座位上之后就站到一边挡住了光线，那两人十多秒后才完全清醒过来。“你们好，先生们。”洛丽丝见他们都能知道自己在哪之后便彬彬有礼的说到，“飞机就要降落了，请系好您的安全带，并保证嘴里嚼着口香糖，谢谢。”

　　　　“……口，口香糖？”刚刚摔下去的那人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拿起一块口香糖嘟囔着说到，他旁边那人忽然伸出手来把那口香糖拍掉了。“我不想吃口香糖！”那人叫到，摔下去的那人抬头看了洛丽丝一眼，“你听见了？”他摸着后脑勺耸肩说到。

　　　　“……这，这个……”洛丽丝苦笑了一下，当她还想说什么时那人就伸出了手：“加里·盖勒斯。”他语速忽然很快，洛丽丝点了点头，他便用手往旁边指指：“凯欧·范德凯特。”凯欧朝洛丽丝咧嘴笑了笑，洛丽丝只好回了个笑。“……这个，你们能不能把——”

　　　　“——我们是丛、林、超、人！”他俩合起来大声说到，然后加里把她的手拉住了：“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洛丽丝有些慌乱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加里握得有点紧，而且她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机舱里不少人已经把视线转了过来，她只好回答他：“洛，洛丽丝·拜昂。”加里这才把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