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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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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稀奇,穆川竟然还有弟弟,弟弟竟然还是排行老六。他一直以为穆川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无父无母无兄无妹。没想到还有堂弟,而且关系相当亲近。把他赶了出来,明显是关门训弟的节奏。
  真好,倒是有几分兄长的风范。
  哪里像他,幼稚,晚熟,天真,可笑。身为家中长子长兄,却从未承担过责任。少时轻狂无知,错把放荡当作成熟。头发烫染的花花绿绿穿着紧绷身的牛仔裤浑身链子金属环,玩遍各种不良场所,打架,斗殴,蹦迪,飙车,喝酒,泡妞。几种药混在一起磕,磕完吃伟哥,一夜七次郎,炮打莲花城,享受着爆炸式递增的快感。消耗透支自己年轻的身体,到最后顶着黑眼圈打拳都使不上力。每天混混沌沌,无目标无追求,糟蹋着人生蹉跎着岁月,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
  打架捅了人两刀进了局子,爸爸出钱摆平受害者家属跟上头找关系又把他从局子里捞出来。他躺在病床上吊着受伤的手臂,不理睬站在旁边的父亲。
  叛逆和不孝已经成为常态,出言顶撞又怕被家中妹妹敏感的听觉发现,在小树林里面无声的和父亲执拗动手。他爸对这个儿子相当无奈,不能打,小伙子个头抽条一般窜高而且学的就是这个。不能骂,根本不把你当回事,眼睛死死盯着你嘴唇紧抿不说话。
  他想应该在子安很小的时候就找一个后妈——因为怕对不起深爱的妻子,辜负留下来的两个孩子,始终坚持独身。如果有一个传说中的后妈,是不是子安也能稍微会察人眼色,体谅父亲在外工作在内又考虑家事的不易,也会努力成长独挡一面,而不是像现在无法无天吊儿郎当竟然十分混账!
  病房里,静默无言。
  半晌,他父亲开口,声音沧桑衰老的不像四十多岁的人。
  “子安。我现在眼睛看东西又开始有些模糊了。”
  他将头偏在一边,漫不经心:“喔。”
  “小然在家里很担心你,你还是个哥哥。”
  他呆住,默然,然后低声:“对不起。”
  回家后妹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哥哥,你又去哪里了呀。”
  心里念着疼她宠她爱她护她,却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担心。用沾着脂粉味道的手碰触妹妹干净的脸。虽然后悔自责,对着妹妹收敛,克制,保证,但还是忍不住偶尔背着她出去玩。
  当初为何会恬不知耻的认为自己能守护妹妹一辈子。
  86版红楼梦里贾宝玉面若桃花,淫遍贾府内外男男女女,肉体暧昧齐飞却不愿意负起半点责任。他对这个娘娘腔相当不齿。可是贾宝玉有句话说的好,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
  这话确实不假。他阮子安被人玩烂了,踏碎了,揉扁了,作践够了,用水一和稀泥,再重新捏捏晒晒又是一个泥人。抗打抗折腾抗祸害得要命,缓一阵又是一条弄不死的好汉。
  可是他妹妹不一样。女孩子行差步错就是万丈深渊。柔弱的就像一汪水,若是被人糟蹋了只能是臭了烂了最后由清清洌洌变成臭水沟。
  亲妹妹,同父同母同骨同肉的亲妹妹,甚至同床共枕同寝同眠的亲妹妹。就这样,竟然被他弄的音信全无生死不知。
  她若死了也好,陪她一起去死。她若没有死,干脆鱼死网破,大家一起去死。
  想到这里子安暗骂自己。
  无能,无耻,不是人。因为生活太残酷,就想拉着妹妹一起逃避。 作人儿子去做婊子让人嫖,为人兄长却担不起责任。软弱的,怯懦的,浑浑噩噩的,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只能战战兢兢的苟且偷生!
  脏污卑下忍让退缩,蝇营狗苟浑浑噩噩。
  站着挨打,所以要跪着讨生活。
  他为自己恶心!
  生命里剩下的唯一一个人了,却对她无能为力。他妈的——自己到底算什么东西!
  子安将叉子捅进戳着瓷盘吱吱响,把脸埋在手心里。
  妹妹现在的处境,不敢想,不能想,不愿想。
  保护不了别人,保护不了自己。任人宰割鱼肉,真是够了。
  趴了一会又起来,觉得这样实在不好,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被穆川看见又该不高兴。活在当下最要紧,公子哥儿式的伤春悲秋不适合现在的他,接下来面对穆川才是最重要的。
  穆川不高兴,分分钟搞死他不是问题。
  你看,穆川有多成功。挤进了他的生活世界。穆川,妹妹。妹妹,穆川。时刻快要弄疯他的两个人。
  一个朝思暮想却不能相见,一个避之不及却又要强迫自己面对。
  上帝真会开玩笑,拿着牛皮小鞭子调教世人,看着愚民的苦恼却自己发笑。
  被上帝这个大s调教的子安内心激烈,天人交战。在桌子上起起伏伏,神思恍惚,想的越来越多,想得越多他越痛苦,越痛苦他就忍不住癫狂难以自抑。有人碰了碰他的肩膀,内心烦躁不安带着怒气,趴在桌子上的子安猝然弹身,冷目相对,亮又利的银叉子直指来人。
  是穆川。
  黑瞳在燃烧,恨意在翻涌。
  杀机四溢,杀心四起。
  穆川笑了,子安这副样子可真够招人。
  像困境中垂死挣扎的小狼崽,恨意凛然处境凶险,磨牙霍霍时刻准备吃人入腹。这样鲜活凶悍的眼睛,他想剜下来吃下。这样警戒紧绷的身体,他想把外面的肌肤一寸寸割离剥下啮咬里面鲜血淋漓的嫩肉。
  他驯过马,熬过鹰。时刻准备被这样凶悍的动物踏碎,吃掉,啄瞎。不享受驯化成功后的臣服与忠诚,他爱的只是其中刺激激烈的过程。
  痛苦,挣扎,嘶吼,嚎叫。
  退缩,隐忍,颤抖,屈从。
  是他给他痛,令他忍,命他沉,允他浮。
  将他全盘操控,看他灵与肉的背道而驰,在受人摆布的舞台上丑态百出,原形毕露。
  四下无光,看你翻腾。未来无路,逼你前行!
  一举一动,恍若他当年。
  穆川摸着子安的头发,轻轻抓紧又松开,他闭上眼睛压抑胸中的狂热兴奋。手执火杖,提防烧人烧己。太过极端不适合自己,中庸之道才最适合娱乐身心。
  “主人。”子安悄悄收起了手中的叉子,低下头去。
  “嗯。还疼吗?”
  “不疼。”
  “那我们走吧。”
  “嗯。”
  穆川牵起子安的手,弯下腰,贴上他的面颊,站起来拉他缓缓起身,仿佛亲密恋人。子安配合甚至主动的将相连的手翻转对在一起,十指交叉,十指相扣。彼此的鼻尖对着耳畔,感受细微的呼吸和气体摩擦的酥痒。
  假面下的温情,彼此各怀心思,各自隐瞒。
  静谧之后必然又恢复原本,该施予的依旧不曾手软,有恨意的依旧恨意凛然。温情脉脉的面纱不适合存在于他们之间,片刻之后必然撕扯的不剩半片。跪下的不会站起,站起的不会低头,一切恢复原状。


第19章 。逃逸
  两张狼狈的脸,两身狼狈的衣服。本来穆川洗完澡在房间里面有换洗的衣物,结果被穆六抢走说他衣服是三哥弄皱的,这衣服就应该由他穿。走之前还对穆川得意洋洋的比划两下,让你揍我,活该你穿脏衣服!
  穆川披着浴袍露出两条结实的长腿,向穆六扔毛巾打在穆六身上,笑骂道:“抓紧滚吧。”
  去医生那里打理好两张脸,两个人出了门。子安在后面握着手穆川手退后一步紧跟着。开玩笑,他怎么敢和穆川比肩并行。主次分明,上下有序,怎么可能忘记。只希望穆川握他的手不要太紧了,他的手心手指可是挑出来好几片扎进去的玻璃,口子深,疼。再用些力,他怕湿了穆川一手血。
  要知道这伤口是怎么来的,要知道他捏碎了一个杯子,要知道他这般不情愿。那么当下的温情转眼间就会化作冷嗖嗖的冰棱,回去之后穆川会喂他吃一个玻璃杯子;前面或者后面。温情难得,他也难得好受,怎么会不珍惜,不知好歹的破坏?
  穆川带他买衣服。
  D&G
  子安站在一排一排的交错的灯光之下,看着穆川为他挑选衣物。内心惊悚又恍然,这个牌子,两个人一起来买。他是暗示还是碰巧,他是蓄意还是偶然。结合着这几天的种种,如果穆川真的是别有心意,是不是意味着他有可趁之机?
  换衣室里子安毫无羞涩,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只剩那条性感的将屁股勒的浑圆饱满的丁字裤。然后在穆川的视奸之下换上衣服。夏季浅色西装,里面蓝色暗纹衬衫,腰身修的过于狭窄修长。相比于穆川刚换上的那件衣服显得身姿挺拔,子安觉得自己这一身实在是阴柔过盛。
  穆川像早上一样,给他系上扣子,整理领口,露出锁骨。
  “还不错。”穆川退后一步打量他,满意的做出评价。
  可是似乎没有必要穿的这样半正式,子安给自己一边扎着皮带一边想。
  穆川从后面搂住他,附在他耳畔:“晚上有活动,我们正式些。现在,去吃饭吧。”
  四菜一汤,荤素搭配,难得竟然还有一道油炸的菜。
  子安受够了穆川的口味,实在是和盐糖油有仇,每天吃的东西真是……不说什么了。
  好吧,说实在的不该抱怨。之前吃牛奶配维生素加鱼肝油,每天稀粥水果,两天一杯蛋白粉,一个星期一次营养针,他都没觉得怎么样。现在抛弃流食走正常人路线了,无论穆川的口味多怪异,他对上就好了。
  有骨头的肉不敢吃,带壳的虾不敢吃,吐出骨头,伸手剥壳,不雅观的事情他怎么敢当着穆川面做。那汤他也是不敢盛的,从早上开始一口水都没有喝,他怕上厕所。再加上屁股还是肿的,坐起来也不是很舒服。子安觉得只要和穆川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难受。
  子安拿着筷子,对准了眼前的清汤娃娃菜,偶尔夹几片芙蓉鸡片。穆川看着他,给他起身盛了小半碗的汤,夹了几块肉,伸出贵手为他摘了虾头剥了虾壳去了虾线,擦了擦手,用筷子夹到子安的碟子里。
  汤是青蛤汤,穆川告诉他少喝两口。虾也是发物,吃两个也就算了。如果还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再去点,让厨师做。这里的厨子做的吃的地道,既能包的了大宴席,小的菜品做的也精致出色。
  子安低头道谢。
  他送他外出就医。
  他给他调理饮食。
  他送他psp。
  他亲手雕了玉刻了字让他随意拿去玩。
  他抽了他的脸打了他的弟弟不予追究。
  他说‘我喜欢他怎么了?’
  他用叉子比着他的喉咙想要刺穿,他当作没看见。
  他给他挑选衣物帮他穿上。
  他给他亲自布菜。
  子安安安静静吃着,内心却不似表面太平。一点一点的变化,他不是看不出来。他若再努力,他若再安分,他若再无知装傻充楞,他若再仔仔细细按照穆川的喜好来,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陪这个神经病一般人渣一直玩下去!
  穆川在那边兴致不错,给他讲怎么做好鸡片。用刀不要剁,细切细斩,再用刀背拍好成泥,打入鸡蛋搅拌摊进锅里。做起来很简单,就是最后火候难掌握。若是真能做好,功夫也就到家了。
  他告诉子安,你要是喜欢吃,回去我可以给你做。他说自己做饭的手艺也是不错的。
  子安也会做饭,但没有那么细致。他能两把菜刀剁肉馅,将馅料调的味道又鲜又好。弄死活鱼开膛破肚,剥兔子皮用开水烫鸡毛做的样样不差。他片鱼,片肉,连豆腐都能片下来。斜着在鱿鱼背上打刀花,做成鱿鱼卷漂亮极了。能把鱼汤熬得牛奶一样白。慢功细活熬汤做浇头下面吃。不过现在他是不能下面了,他只能吃人下面。
  原来他也和爸爸考虑过未来,他爸说他不成器,送出国呆两年。实在不行送去当兵。他自己则犹豫是念新东方烹饪学校,还是继续在武校念下去,他爸爸叹气,说你怎么不读山东蓝翔手扶拖拉机专业。你是真打算去后厨做帮手,还是打算从武校毕业了做打手当保镖,或者是一级一级打比赛,什么时候打残了什么时候退役?
  我愿意,不用你管。
  他对他爸最愿意说的是这个,最愿意气的他血压飙高捂着心脏去找药吃。可是闯了祸怎么没和爸爸说我愿意不用你管,还是让他收拾一堆烂摊子?
  不过他是真心喜欢做饭,甚至专门去学果蔬雕花,或者将面食弄成各种形状,甚至还用饭团弄出龙猫的形状给小然拿去玩拿去吃。自己喜欢的人吃自己做的东西,真的很开心。
  他爸无奈,说你是要嫁人吗?天天除了不务正业就是倒弄这些没用的东西,你把饭做出花来又怎么样?家里还缺你做饭?你又不是女孩子!你能不能学些有用的东西。
  他切的不屑。女孩子能掂得动锅?女孩子能不怕溅在身上的油?女孩子不怕滚烫的水和厨房的烟?女孩儿本来就是要疼要宠,谁能让女孩子干这种事情。将来谁要是让他妹妹做这个,他把那个男人下油锅炸了。在家里穿衣吃饭洗澡都是由他亲手伺候,将来谁对他妹妹半点不好,他非要剐了他不可!
  是他太天真太幼稚。
  他保护不了她。
  他应该自己先剐了自己。


第20章 。当局者迷
  子安呆愣没有神,用筷子夹起碟中的菜放入口中。穆川双手交叉托在下巴,看着子安吃饭的样子,在那里笑。
  “真的想,真的想。”穆川低头笑:“可是家里面还有其他人。”
  “让你什么都不穿,双脚和腰间的链子绑在一起,直起腰都困难每天爬着上下楼梯,永远在我脚边。”
  子安被话题转换之快惊住了,筷子迟迟没下,定定看着穆川。
  “你的舌头那么灵巧,是不是原来总趴在地上舔食物?在那里听说你是个传奇,逼的人连水都不肯给你喝。嗯?从别人身上找水?你喝了多少别人的精圝液和尿圝液?”
  子安反应过来,脸色苍白。
  “跑到我这里来和我装纯情?”
  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又被人撕得鲜血淋漓往里面的嫩圝肉上撒盐,甚至明确告诉你,这伤是好不了了,甚至会烂掉。子安的手握着筷子,一直在抖。
  “可惜我工作太忙,总有应酬,又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交给别人。”
  “要不然真的想把你完全控制。每天吃多少食物,多少次排圝泄,可不可以射圝精,甚至可不可以勃圝起,都掌握在我手中,去哪里,做什么,都要求我。”
  穆川漫不经心的用筷子挑拨着菜肴,子安万分惊恐的看着他。
  “喂你好多水,一天都或者两天不允许你排圝泄,然后晚上跪在我身边,一身冷汗,连头不敢抬,小声的带着颤音求我,一遍一遍,用头蹭着我的脚。”
  “什么时候我听的满意的,什么时候我再帮你放出来。”
  放下手中的筷子,穆川摊了摊手:“可惜我不太会往那里塞东西。听说男人的尿圝道不是直的,我怕把你弟弟废掉。”
  穆川左手圈成环形的的通道,右手食指一下子捅了进去。
  “否则一定天天给你装进去。”
  子安有些握不住筷子,鼻尖上全是冷汗。
  “不过听说现在医院似乎可以搞定,在里面植入滞留式导尿管,两个个月换一次,还不会因为长期禁止射圝精造成的反射圝精进入膀圝胱。”
  穆川看着子安的脸随意的笑:“你看现代医学多好,有好多种方法既可以让你不痛快,又可以保证你的身体健康。”
  子安几乎是迅速跪在地上,爬行绕过桌子,脸贴在穆川的鞋面上不住的抖:“求您……求您,别那么做。我错了……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双方实力地位相差太悬殊,自身处境过于卑微无力,子安实在想不出来对待穆川除了哀求还能做些什么。
  穆川用脚尖抬起子安的下巴:“你哪里错了?”
  子安几乎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逗你玩呢,别当真。憋尿时间长了膀圝胱会失去知觉,还要定闹铃帮你排便,多没意思。”
  穆川低头看他笑:“不过偶尔来一次还是很有趣的。”
  穆川将子安的脸抬高,打量他出色的眉眼,像纸一样苍白脆弱:“呐,安分些,这样你过的舒服点,我也很省心,是不是?”
  “你看,不是为了上你我懒得灌你的肠,情趣用品太多我也没兴趣挨个研究,绳艺什么的太累我也不算喜欢,至于穿刺穿环打孔纹身我讨厌的要命。我很懒,总共就那么几个爱好,有什么难的呢?”
  “有时候你也喜欢,从中也能有些乐趣,这样不好吗?”
  不好,当然不好。他是疯了才会觉得这样好。
  子安的下巴不断的蹭着穆川的鞋面:“好……好的”
  “给你做人的待遇不容易,一定要知道努力珍惜。”穆川歪着头看他,微微笑着,表情认真带着怜悯:“你看,我多善良。”
  穆川弯下圝身子,掐住子安的脸不断的揉:“怎么就吓成这副样子,嗯?出来玩开心一点,好不好?”
  “别总动不动就跪,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好了,”穆川拍拍子安的脸:“坐回去接着吃。”
  子安站起来走了回去,坐在座位上重新拿起了筷子,点着碟子在颤。他想吐,可是不敢。
  所谓痴心妄想,在穆川这里行不通的。给点脸色就向上爬,那也绝无可能。穆川看见的太多,看的太透彻。可是他要在穆川身边呆到何时?难道他当真犯贱天天在这里不是跪就是跪,每日战战兢兢时刻揣测穆川的心思。他接下来做什么穆川全盘知晓,穆川之后怎么对他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怕他。
  怕到不能再怕。
  身体上的疼痛最适合让人牢记,羞耻更是让人难以忘怀。其实有些人连想都不敢想,回忆能将人击垮,惯性的不敢反抗逆来顺受。他是人,并非无坚不摧。
  子安的手还是没有控制住,抖得筷子掉在了地上。
  很清晰的落地声。
  子安慌乱的跪下道歉,手撑着地说对不起。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
  穆川让他接着吃可没有让他扔筷子。
  子安很惶恐,穆川很烦躁。
  他拄着腮单手敲着桌子看着地上的子安。
  物极必反,太过了他不喜欢,心里不舒服。在穆川看来,怕也要有个限度。是他考虑的太不周全,一时不高兴下手失了分寸。稍微抬高立即打圝压,这是他对子安的惯例,他不需要子安对他产生畸形的感情。 上次打圝压太狠,到现在也没恢复过来,始终处于战战兢兢的状态。
  分析心理,体验疼痛,言语恐吓,肢体羞辱。他不该太疏忽,应该细致分析,分条列明,考虑承受能力,一步一步恰到好处的来。他无意改造人的身体,无意摧毁人的性格,子安原来的,就是最好的。
  他敢说当初子安十指鲜血淋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调查报告里说他往日生活残酷近乎于绝望,他没有心疼?
  正是因为心疼不忍捎带喜欢,所以无数次在脑中幻想如何将他剥皮拆骨肢解成块,幻想更加挑战人体极限的器具在他身上使用,幻想,只敢幻想。他要的是这个人,不想毁了他。
  那张脸英俊出众带着斯文杀意,白冷的像上好的玉料对他胃口;省事省心该要的不敢要不该要的更不会开口,被帮佣欺压被管家温和使绊子也从未敢提起半分,实在是安分懂事;自身身份拿捏的很好,你让他跪他不敢站,你让他舔圝他不敢吸,你让他趴下绝不敢坐起,即便稍有纵容也不敢放肆;隐忍退让屈从,但幽暗的眸子里讽意斐然,总有不屑与不愿与刚强不从,稍微流露出挣扎反抗绝不会超越底线——超越底线?多半是痛傻了羞辱够了实在忍不住了。
  无论哪方面,极致的满足自己。
  看到他跪下低头伸出舌尖舔上那一刹那,好像电流打在身上兴奋舒适的毛孔都要炸开,却依旧装作若无其事。
  未必无情,恍若有意。
  心里挂念,反复考虑,亲自操刀动手,细致处观察思量,小六儿向他要人竟有几分没玩够不舍得的心理。不管怎么说,任凭他性子再怎么冷淡也对子安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感情。
  穆川懒洋洋的向后靠在椅子上放直腿,那又如何?
  地位的不平等,关系的不恰当,施方的任意掠夺,受方的屈从隐忍,势必导致感情走向的畸形。双方差距太大,他站在高处看子安怎么可能放下圝身子陪他来一段虚无缥缈的所谓爱情?打个难听些的比方,人怎么会和狗谈恋爱?子安不是狗,他能比狗强几分?
  再退一步说,他怎么能确定那就是爱?侮辱不是爱,虐打不是爱,囚禁不是爱,单方面的如何如何都不算爱。真正的爱必然是双方平等自愿交换付出的。如果真是由于摧残子安产生了感情,那么他要是停手对子安好,他还会喜欢子安?
  更何况,这世界可以荒唐到有无缘无故地爱,怎么会有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子安就凭一副耐操的身体,能给他什么好处利益让他对他心平气和关爱有加?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要事事疼爱你关心你忍让你?未免可笑。
  早已度过青春期,甚至青春期荷尔蒙分泌也不旺圝盛的穆川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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