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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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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槃》作者:Delver_Jo

简介
没错,我勾引了我的亲生父亲。
你虽未能陪我长大。我却有幸伴你变老。
说明。
伪师生。亲父子。
年上。无反攻。满地都是雷。
父亲悔不当初。儿子誓当变态。
濮柯。尉迟译。



第0章 
  动笔写这个故事的时候,父亲躺在我身边看书。
  他侧头看着我的电脑屏幕,嘴角勾了勾,没吭声。
  “怎么?”我好奇问他。
  “没什么,没想到你还会写下来。”他清了清嗓子,补了一句,“还是那句话,写之前多看点书……”
  早前那么多年都没管过我,现在倒是对我指手画脚。我凑过去,将嘴唇压在他的额头上。濮柯放下手里的书,转身将我压在身下,我还是贪恋他身体的味道。
  这些年过去,我就跟最初触碰到他一样,一有机会就忍不住往他身上凑。我想……永远都不够。
  第一次看见濮柯的身体,我想起了米开朗基罗的那尊雕塑David。对于David来说,失去儿子被认为是他悲剧人生的中心,我想,对于濮柯而言,儿子失而复得的那一刻便预示着‘悲剧’的开始。
  濮柯将手伸进我的睡裤里,在我的小腹来回画圈。
  我呵呵笑起来,“有时间多看点书……”嘴上忍不住回他一句,手臂却将他搂的更紧。
  “恩……等下继续看。”他轻咬我的嘴唇,用手臂顶开我身上的被子,低头看了一眼,“你今天内裤上写的是什么?”“老流氓……”我顺手扯下他的睡裤,“先让我看下你今天穿的是哪一条内裤。”相处久了,他越发不正经,像是被我带的。有朝一日,他会慢慢老去,变成我身边的老小孩儿。
  他没有陪我长大,我却有机会可以随他变老,想来是我赚到了。
  濮柯的手指一路向下,嘴唇则在我胸口来回扫动,“怎么突然决定重新动笔?”
  我闭上眼睛,忍不住呻吟。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记录下来。”
  耳边响起那首再熟悉不过的歌……属于我和濮柯的歌。
  Don't forget who's taking you home。 And in whose arms you're gonna be……
  So darling;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这个故事要从我17岁开始说起,那时,我刚刚回国。


第1章 
  活了十几年,我始终在寻找。
  我出生在美国,我的母亲生下我时还不到二十岁。
  等我到了这个年纪,我失去了母亲。
  母亲的死亡让我失去了生活的重心,我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当然,参加葬礼的人很多,和母亲沾亲带故的大有人在。可对于我来说,我过往的生活中只有母亲。
  母亲出生在一个不错的家庭,十几年前能送自家闺女出国生孩子,财力定当是有些盈余,更别提打通关系这一类繁琐的事情。
  成长过程中,母亲对我有些放任,她自己本就没有长大,生了我之后,还是对花花世界流连忘返。
  我曾经在小时候质疑过母亲,“你那个年龄,为什么把我生出来?”
  母亲哭红了眼睛,“因为我爱你爸爸。”
  “那他人呢?”
  母亲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她给不出答案,每每提到父亲,她从来都无法给出答案。
  关于他们的事情,情节我知道的清楚。
  母亲在17岁的时候遇到了26岁的父亲。母亲刚刚进大学,父亲是个年轻讲师,风流倜傥。那时父亲刚刚结婚,有个看起来不错的家庭。
  当然,父亲对自己已婚的事情选择了欺瞒。后来母亲发现了,父亲嘴上答应离婚,行为上却迟迟不见动静。母亲哭过,闹过,父亲哄过,骗过。撕扯之间,母亲始终无法自拔,时间的齿轮在彼此消耗的过程中将我带来。
  母亲19岁生下了我。
  在发现怀孕之后,母亲找父亲谈过。那时的父亲坦言,他不能离婚,妻子的家庭在教育局有些关系,牵一发动全身,父亲不能赔上自己的事业。我想,这可能是父亲对母亲说的最真诚的一句话了。
  母亲伤心,却不忍心割舍与父亲血脉相连的我。她堵着一口气,没有向父亲说起过我。
  外公外婆恨铁不成钢,几番周折见劝不动母亲,便将她送到了美国。接着,几个月之后,我出生了。
  一晃,我也到了母亲遇到父亲的年纪。
  母亲是爱我的,只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经历花在我身上。到了美国,生下我,她有一个接一个的男友。那些男人喜欢她的年轻,却讨厌我这个拖油瓶。我偶尔会看着那些上了年纪的男人,思索被他们压在身下是怎么样的感受。
  母亲是得癌症去世的。从发现生病到最后离开,不过个把月的功夫。看着她一天一天的憔悴,我有些茫然,疼痛挤压太过迅速,导致我来不及思考。
  踏回那所谓的‘故土’,我满腹只有陌生。外公外婆带我回国,我凭借着美国国籍,申请到了国内顶级的大学。站在校门口,看着手中的录取offer,我茫然无措,一转眼的功夫,我的生活和世界怎么就天旋地转了?
  开学典礼在军训之前。
  我站在新生之中,看着讲台上那个被冠上‘书记’之名的男人——这个世界小的出奇。
  哦,那个人是我的父亲,字面意义的父亲。
  看到他,我心里默默计算,认识母亲的时候26岁,我出生时他28。现在我17岁,他45了。
  我大约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会如此执着疯狂的爱着他。
  想来,那一任又一任的男友,无一例外,全是中国人,都带着些父亲的影子。可惜,没有一个有父亲的气质。过了不惑之年,却还这般神采淡然,难怪可以在年轻时让一个女人为他奉献一切。
  我并没有刻意接近这个男人,一是没机会,二是军训消耗了我不少的精力。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我想看到他,毕竟那是我的父亲,可我又害怕看到他,远远看着那男人威风凛凛,太过不真实。
  这左右矛盾的想法持续到军训结束。
  站在汇报表演的队伍中,听着台上校长冗长乏味的演讲,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父亲身上。
  身边的舍友小声对我说,尉迟,你知道吗?
  我侧头回答,什么?
  原则上交头接耳是被禁止的,但这陈词滥调太过无趣。他停了些许,接着道,“濮书记喜欢男人……”
  濮书记不光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
  我愣了几秒,感到诧异。
  当时外公外婆为我选择这所学校,定是不知道父亲来了这里做书记,否则断然不会给我任何接触他的机会。
  舍友的这句话,我不禁嗤笑道,“你怎么知道?濮书记不是有老婆?”
  “这你倒知道的清楚?”舍友压低声音,“据说濮书记还是的讲师的时候,借着老婆家里往上爬,两个人的感情不是很好,后来离婚了。离婚之后,濮书记身边有过比他年龄小不少的男人。” 舍友家是本地的,嘴里操着些口音,说话大大咧咧。认识之初,他时常鄙视我的中文,好奇我是从哪里来的。没几天,在我的桌子上看到了美国护照,他惊讶的询问我,之后对我算是客气起来。
  “怎么可能,”我不信,濮柯即便离婚了,那时和母亲在一起总归是真的,怎么又突然会对男性产生兴趣,“没听过一个男的离了婚性取向都改变的。”
  “谁跟你说是变了,”舍友对我的反应一笑置之,像是在鄙视我没见过世面,“离婚之前他只玩女人,离婚之后女人也没停下,只是把没玩够的男人都补回来。”
  “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八卦太多了,不光濮书记一个人有,别人也有。”
  我点头,不再回答。
  泛性恋……这说法在圈子里并不稀缺,很多所谓的一号不愿躺下,都像是在心里给自己留下防线,等着时机退回到安全线之内。我在美国见过,我也相处过这样的人。
  我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口中的故事太过‘动人’,戏剧性十足。单凭这些我对这个男人留不下任何的直观印象,当然,就从小成长的环境来说,我也不可能对濮柯产生类似尊敬或者崇拜的正面情感。
  他对不起我的母亲,显而易见。
  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但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对不起我也是事实。
  我原以为看见父亲会波澜不惊,毕竟我根本不认识他。真到了这一刻,心中涌现千层浪的情绪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自打军训之后,我开始关注濮柯在学校中的动态。话虽这样说,可几个月下来实属不易。他毕竟是书记,能看见的机会屈指可数,更多时候则只能从校报或者校内新闻获悉一二。
  与这些相比,一年级的公共课更让我感到心烦意乱。对于过于复杂的数学公式以及物理概念推倒,我有些吃不消。
  这些东西我高中接触过,但大多是实验或者科普性质,当下一板一眼的设计运算,着实复杂。
  开学不到两个月,基础课的期中考试,我不出意外的挂了一半。
  心情极差,我趁着周末晚上去外公外婆家里,谎称要提前回学校,在闹市区找了一间不起眼的酒吧。
  酒吧并非只接待同性恋,但屋里坐着的那些男人,打眼瞧去有一半都是弯的。
  来来往往偶尔几个外国人,嘴里不干不净说着类似于‘vamp’的词。我对这个词熟悉,早两年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过母亲,我听完之后动了手。
  那时我才15岁,母亲将我从警局带出来,一顿斥责。为她出头却里外不落好,我那时心中苦闷,好多天没跟母亲说话。现在想想却觉异常怀念,至少,那时我还有母亲。
  过了十点,酒吧喧闹起来,我坐在靠近角落的位子,来回打量店内的顾客。
  灯红酒绿,光怪陆离,形形色色的人都带着自己的故事。我只有17岁,酒吧服务员在查验我的护照之后,硬生生将我点的Gin换成了可乐。左顾右盼,我不过是想找个可以给我买酒的人。
  濮柯走进酒吧,我莫名一惊。他穿着简单的深色运动衣,少了在学校的庄严肃穆,面上多了分平和与淡然。
  学校位于西城区,这间就把则靠近城东。学校老师多住在统一的家属区中,临近学校。
  濮柯从安全角度考量,选择这毫不起眼的酒吧,倒是安全。他走到吧台,伸手跟酒保要了一杯鸡尾酒,从我这个角度看不清是什么,只能分辨绝非40度以上的烈性液体。
  他坐在高脚凳上,修长的手指划过杯沿。
  过了没几分钟,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凑到濮柯身边。濮书记斜眼看着他,瞧不出到底是中意还是仅想闲聊。
  我将面前的可乐推向一旁,抬脚走到吧台旁边。
  You can dance
  Every dance with the guy who gives you the eye let him hold you tight
  You can smile
  Every smile for the man who held your hand neath the pale moonlight
  酒吧里放着一首我熟悉的老歌,余音绕梁,带给我异样的兴奋。
  我当下觉得自己有些变态,在这个年龄以这样的方式主动走向自己的父亲。很久之后,我在回忆起这一段,意识到我的‘变态’早在见到濮柯之前便开始了,他不过是给了我一个机会和途径宣泄自己的‘变态’罢了。
  “这么说,你是出来玩的?”那个男人低声细语,透着一股惹人生厌的骚劲。
  濮柯见我坐在他身边,侧头看了看我,几秒之后回过神继续与男人说话,“喝一杯而已。”
  我抬手有给自己要了杯可乐,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
  男人笑面如花,看的人连连反胃,“喝完这杯,有什么安排?”
  濮柯余光扫过我面前的玻璃瓶,不动声色的接话,“目前没什么安排。”
  “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
  他的话还未说完,我实在听着头疼,比远处那毫无格调的流行音乐还让人倒胃口,“你能不能小点声,我隔着一个人都觉得吵。”
  男人愣愣看着我,反应过来后扬起眉毛,伸手便环住濮柯的手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斜过头看了濮柯一眼,顺着他的鼻子来回打量,最终与他四目相对,“一杯酒,到处都有人能管你叫‘爸爸’,这种货色,跟他走多亏啊。”我说的不温不火,心中虽讨厌那男人的惺惺作态,对濮柯也没什么好的观感,一丘之貉罢了。
  濮柯嘴角勾了勾,定神看我,似是要瞧出个名堂,“你的口音有些奇怪,哪里人?”
  “最近才回国,之前一直都在国外。”我将面前的可乐一饮而尽,伸手从兜里掏钱压在玻璃瓶下。
  濮柯见我起身,眼神随着我动,身子却稳如泰山,“你多大年纪?”
  我想了想,微微低头看着他,“你喜欢多大年纪的?”
  十七岁……我与大龄男性交流的经验全部来自母亲,来自她与那些大龄男友的相处。没想到,有朝一日那些看来的经验会用在濮柯身上,用在我自己的父亲身上。可惜,我从没将眼前的这个男人当做父亲,我看着他,半点亲密血缘的羁绊都感受不到。
  濮柯见我反问,不忙着给答案,又说了一句,“一杯可乐就够了?”
  一旁的男人见我们两人聊得兴起,自知没有机会,灰溜溜的离开。不知为何,我心中产生诡异的征服欲:濮柯正是黄金年龄,一身浑然而成的沉稳尽显魅力。他是我父亲,有朝一日若到了相认之时,我躺在他的床上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或许,他那复杂的情绪可以与母亲这些年的等待相抵消?
  “不够……”我凑近他,一只手搭在肩膀上,低下头小声补了一句,“护照上的年龄不够买酒……要不,你买一杯给我,我叫你声‘爸爸’?”
  “你到底多大?”他抬起头看我,手指则伸进我的裤子口袋,顺势拿出我的护照。“你姓……尉迟?”
  我惊慌失色,生怕他看出端倪。我跟母姓,以往在国外很少用到中文名字,护照上的拼音小时我也花了很久时间才学会如何拼读,“怎么,这个姓有什么问题?”
  濮柯看了看我,翻着我的护照摇摇头,“没什么,这个姓氏不多见。”


第2章 
  “是吗?”我定神喘了口气,紧张的情绪还是不敢松懈,年长的男人多数捉摸不定,谁知他们口中的‘没什么’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对我来说都一样,中国的姓氏我没什么概念。”
  这不是实话,我知道‘赵钱孙李’是较为常见的姓氏,我当然也知道复姓极为少见。
  “复姓都很少见,尉迟算是复姓里面比较常见的了。”
  我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又问了一句,“你认识姓尉迟的人?”
  濮柯重新迎上我的目光,“怎么这么问?”
  话说多了,不知他心中是不是有生出疑惑,“没什么,我看你对我的姓氏很在意,顺口问一句,我除了家里人,没见过跟我同一个姓的人了。”
  濮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神情闪烁,“很多年前吧……我遇到过这个姓的人,之后也没再遇到了。”
  “是吗?那我跟这个人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
  “这个典故你知道?”
  “……”我没有接话,心中猜测他说的是我的母亲。想到母亲,我心中的情绪再一次激荡,身体不自主又凑近他一些,嘴唇几乎贴在了濮柯的耳朵上,“你是不是应该把我的护照还给我?看够了吗?”母亲若是看到这一幕,只怕会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可……我想念她,每天都发了疯的想她。
  “给你。”濮柯最后的目光停留在年龄上,他可能在确定我是不是可以被带上床,同时也可能在确定我口中关于自己的那些信息是不是真的。
  “护照可不是我自己拿出来的,”我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手指在他的后颈上轻轻画圈,“你怎么看到的,就怎么给我放回去。”
  他将护照塞回我的裤子兜里,手指隔着一层布与我大腿的皮肤摩擦,“你今晚有什么安排?”
  “刚刚不是说了……等你给我买杯酒,我再叫你声爸爸。”
  濮柯颔首笑出了声,望着我的眼神多了一份锐利,“年龄不大,哪儿学来这么多花花肠子?你这个年龄,酒还是少喝。”
  我扬起眉毛,随着他的笑声也扬起嘴角,“这就用爸爸的姿态教训我了?”
  “你中文带口音,‘姿态’这个词用得倒是很精准。”濮柯说完站起身,买了单转身往酒吧外走。
  So don't forget who's taking you home
  Or in who's arms you're gonna be
  So darling 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歌曲接近尾声,正好是我喜欢的那几句。
  我跟着他,不知后面应该怎么办,心中有些恐惧。
  苍蝇不叮无缝蛋,母亲当年的经历,还有学校中对濮柯的那些传言,他可以算是声名狼藉。跟着他离开,若是去个不熟悉的地方,总归存在危险。那时要真迫不得已说出他是我父亲,只怕他不会轻易相信。
  是不是冲动过了头?我在心中反复问自己。我在酒吧中的那一刻,到底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冲动?
  濮柯转头看着我,四目相对像是读出了我眼中的犹豫与慌张。
  他愣住了,久久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更为不安,“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移开视线,“你刚刚的眼神,很像我很多年前认识的一个人。”
  我有双与母亲相似的眼睛,却不知眼神是否也那般接近。“我……”
  濮柯没等我解释,低头看着我笑了笑,“回家吧,别让父母担心了。”大约是眼神中的彷徨让他少了兴致,此时情绪也一落千丈。
  “我没有父母……我从小没有父亲,母亲今年也不在了。”不愿放他走,情急之下我说了实话,不知是否管用。若是按照陌生人来说,这说辞唯有贻笑大方得以诠释。人人都自顾不暇的时代,谁又会在意别人的生活?
  “那你现在跟谁住?”
  “外公外婆……”话到这里,我没有提及学校,如果他问起具体校名,我不好作答,“但是今晚我不想回去。”
  濮柯眼中有些动容,不知是不是信了我的说辞。他看着我,停了片刻才重新开口,“和他们生气了?”
  我摇摇头……多说多错。事已至此,他只怕对我全然没有兴趣了。虽然心中遗憾,但也不好再做刻意努力,怕他察觉蹊跷,“你要有事儿就先走……找个人给我买杯酒不是难事儿。”
  原以为他会借坡下驴,顺着我的话离开。谁知濮柯又打量了我一会儿,慢慢的开口道,“我家距离这里不远,你要是今晚不想回家,没有地方去,可以把客房借你睡一晚上。”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马路另一边,“就在那里,你站在这儿可以看到,要是……你心里有顾虑,觉得不安全,那最好找个酒店,在晚一些在外面乱晃还是不安全。”
  我也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安全跟你有什么关系?”
  濮柯颔首看向地面,接着点点头,“没什么,是我多管闲事了,你自己决定就行。“
  “……”我不知如何化解当下的尴尬,心中又燃起不愿放他走的念头,“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你刚刚看到了我的护照,但是我对你一无所知。”
  “濮柯。”他说的不带犹豫,目光一直在我的脸上滚动,“还有什么想问的?”
  十月末的天气有些寒冷,我在风中站了好几分钟,身上只穿着简单的长袖T恤,微微感到冷意。“没什么了。”濮柯说了真名,他面相也不像是对我有所顾虑。我接触过几个四十多岁的男性,他们有些看到我便动手动脚,还有些担心我是骗子,跟着他们回家便会将家中的钱财洗劫一空。这些表现在濮柯身上都看不出来,“我没什么想知道的,你也不用担心,我在你家里呆一晚上就走。”
  濮柯点点头,“那你跟着我吧,要是路上反悔,你直接离开也行。”
  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儿,眼瞅着到了小区门口。濮柯的屋子是连排两层别墅,我对这里的房价没概念,外公外婆偶尔说起也可以用‘寸土寸金’来形容。想来,濮书记在学校的这些年日子过的不错。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你是有什么想法,还是单纯想给我个地方待一晚上?”
  他回过头瞅了我一眼,没吭声。
  “我这个年龄,你有什么想法也没什么问题吧……”我加快脚步,和他并排走着,“我跟你认识也就是半小时的时间,我想你没那么好心单纯想帮我吧,你凭什么帮我?”
  濮柯嘴角勾了勾,看着我淡淡冒出一句,“东方和西方教育的差异,在你身上很明显。”
  “什么?”我莫名其妙,出了学校还摆弄起书记训话的样子?
  “有些话,没必要说出来,有些东西,想不明白也无妨。”他从兜里拿出钥匙,又问了我一句,“明白吗?”
  我摇摇头,仔细琢磨他这两句话,听不懂,“我刚刚问的问题,你很难回答是吗?你想帮我,但你自己也想不清楚为什么帮我,是吗?”
  濮柯盯着我看了许久,转动钥匙打开门,回身之时小声嘟囔,“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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