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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难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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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醉酒70%,不再遮掩,心扉袒露,“你想不想和我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
萧敛风松手,转而搂住他的细腰,把他往身上一贴,两颗心像凭空相撞。“特别想。”
“那你听好了,爱一个人,不可以只顾着自己开心,要为他着想,要尊敬他,不可以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不可以真的骗他瞒他。不只是保护他,还要教他如何保护自己。不只是喜欢他,还要让他自己也越来越喜欢自己。”
“受教了。”萧敛风与他额头相抵,看他湿漉漉的明亮双眼,里面分明有自己,不禁问他:“兰兰又到哪一步了?”
“我?有好感和喜欢之间吧。”
风风不开心了,“这么慢?”
“这个进度还是全靠你苏爽的设定撑过来的,你这人的性格不是特别招我。”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性格的话,其实我喜欢萧敛风那样的。”
萧敛风一愣,他真是永不知他下一句是什么。
泽兰平日疯狂捅他刀子,醉酒后却把他吹上了天,“他可是个正人君子,碧血丹心,行侠仗义!为人正经,从不用阴谋诡计,被伽泽祈兰调戏两句就脸红,真是好单纯、好不做作!如果给他套一个天下第一帅的设定,我一定爬墙到他家!”
泽兰醉酒80%,越讲越兴奋,竟使出轻功点地跳上桌子,高举双手大声宣布:“敛风哥哥!兰兰只愿意死在你的剑下!”
萧敛风一条命都要交代在他身上了。他是佳节焰火,是初生旭日,是月是星辰,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春光,满腔爱意,无处安放。
泽兰醉酒90%,失去对身体的支配权,站在桌上摇摇晃晃,本想稳住自身,忽而狡黠一笑,故意踩着桌沿摔下,果然落入阿风怀抱。
“我就知道你会接住我。”泽兰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像猫一样蹭着他的侧脸,在他心上奔走纵火。“你每次救我的时候,都很像萧敛风。可惜我太强了,你救我的机会也不多。”
萧敛风侧首亲了亲他眉心小兰花,把他抱到床上放好。泽兰不肯松手,勾着他倒下。萧敛风撑着被褥,看他醉意渐浓,晕乎乎地眨着眼,乱翘发丝臣服于他的指尖。他将他耳边碎发拨开,俯身轻言:“我便是萧敛风。”
泽兰醉酒100%,完全丧失个人意志,神识重回混沌初开之先,不辨星辰日月,露齿而笑,天真傻愣,唇瓣开合,一字一字喊:“萧——敛——风——”
合上双眸,睡沉过去。
第二十九章
晨光熹微,枕边人未醒。萧敛风撑首看泽兰睡相恬静,一丝墨发落在鼻尖,随呼吸起伏。小喵一跃上床,踩着它优雅高贵的猫步,在奴才耳边喵喵叫。萧敛风挠了挠它的下巴,食指竖起比着唇瓣,悄声道:“让他再睡一会儿。”
小喵眨了眨眼,转身跳下床。
昨日夜市至五更方歇,重城今晨迟迟不肯苏醒,路上有蜡油有花灯有包月饼的红纸,只是空无一人。萧敛风自沉静中穿过,驻足于灵水寺前。
扫地的小和尚问施主何事,他徐徐展开一条红布,道他前来系愿。
兰兰昨夜,是立与这里。
萧敛风抬首看满树众生愿,寻他的那一人。他应该临过魏碑,字有骨力,在掌心写就“风”字时,横捺后的一勾,把他的心都勾去。就如眼前这个“风”字,逆着柔和的日光,红底黑字,干净透亮。
泽兰,果真是他命定的另一半。
萧敛风抬手将他的愿望紧紧系与其右。微风过树沙沙响,两条红布相缠。敛风谛视有顷,看泽兰墨迹端正有力,书就“东风入律”,看他提笔潇洒自如,狂放勾勒“泽及万世”。
愿国有明君,政治清明,边疆无仇敌,朝廷无奸贼。
愿这盛世太平,两骑轻马,惩恶扬善,并肩快意江湖恩仇。
愿春风和煦,遍及万州;愿雨泽润物,惠及万民。
愿东风入律,泽及万世。
泽兰醒时天光已盈满室,宿醉过后头昏脑胀,他扶额坐起,萧敛风斜倚窗框,回首看他揉着太阳穴,料他会问时辰,转而低头看街上日影,“午时。”
“肚子饿。”
“桌上有糕点。”
泽兰套上靴子起身,边伸腰活动筋骨,还未走至桌前,先见着其上放着的一条鞭子,疑惑地转头,但听阿风问:“昨晚的事,记得多少?”
“我好像把你咬伤了……”
“再有?”
“好像还把萧敛风给骂了。”
“然后?”
泽兰想得头痛,“记不起来了,我做了什么很丢人的事?”
“不是丢人,”萧敛风轻跳落地,“是可爱。”
“我知道我有多丢人了。”泽兰痛苦闭眼,“说吧,我都做了什么?”
“你央我与你拜堂,还要——”萧敛风故作为难,“洞房。”
“我靠!这么刺激!你没骗我吧?”
“千真万确。”
敛风的嘴,骗兰的鬼。
“那谁在上面?”
“上面?”
“啊哈!”泽兰向后一跳,伸手指着萧敛风,一脸揭穿他谎言的得意,“给我说破了吧?你连上下都不知道,还洞什么房?”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在现代这可是成人常识!泽兰随口就把金真卖了,“在我们那,人人都知道。”
“阿风才疏学浅,让小公主见笑了。”以后,一定刻苦钻研。
“你不懂的事还多着——所以我到底做了什么?”
萧敛风回以一笑,学着他的口吻道:“秘密。”
“……罢了罢了,说了也尴尬。这鞭子是怎么回事?”
“公主——”
“关。”
“关主毒手兰心,不愿使毒伤及无辜,行事有诸多不便,我虽许诺护你平安,然而天下之事,总有个万一。”萧敛风展开九节鞭,“此乃软鞭一种,名九节鞭,节节为钢,若力度合适,可使人骨断裂,来者难以抵御。软鞭收放灵活,你轻功极佳,蹦来跳去,很适合。平常盘缠腰间,像这样,来,抬手。”
萧敛风说着欺身上前,环着他的腰,将软鞭绕了圈半扣好。见他半抬着手站姿乖巧,若不做些什么,也太对不住自己了。想着就把他猛地按进怀里,闻着耳旁翘发,故意重重吸气,又凑近耳廓低声长叹,湿热气息扑上,暗藏些许淫迷。害他又羞又气,挣开怀抱,破口大骂:“流氓!”
还他感动!
萧敛风今日成就达成,上下打量泽兰,可惜地摇摇头,“若是穿着金服……”
露着细白的腰,缠一条鞭,系一盏铃。真乃毒花一朵,既危险又迷人。
“这样不好看吗?”
“怎会。”萧敛风说情话自是一流的,“泽君穿戴何物,何物就为你变得好看。”
“泽君、兰兰、小公主,我是不是得夸你很会起名字?”
萧敛风笑而不语,心说还有小猫、皇子、小兰花。谁生来就会说情话,实在是太喜欢,才有说不完的爱称,才变着法地逗他。
两人又在重城逗留几日,尝遍本地风味,几乎餐餐有鱼。离开重城继续寻找南山,沿途吃喝玩乐,不忘教书上课。萧敛风向来很有耐心,对泽兰更是如此,从最基本的调息教起,近身擒拿、鞭法,连江湖规矩礼仪也不忘细讲,顺带科普朝堂武林局势。先说最大门派潜渊派,位于宣州潜龙渊,掌门顾朝宣,门下弟子众多,遍及中原七州,因曾共事连相,与石渠阁尤为交好。
石渠阁为朝廷书阁,藏书万卷,阁主是一代名儒石恕石老先生,其孙石无怨于江湖设天机处,亦地处宣州,与潜渊关系密切。故而外界有言,潜渊石渠本为一家,都姓连,连晴的连。
奇女子连晴,生父连仲柏是拥护元正帝推翻前朝昏君的功臣,自古鸟尽弓藏,他却能安享晚年,因长女连雪嫁入皇室,更因二女连晴太得元正帝欢心。她左肩生来有三颗相连的朱痣,相师称此为短命之兆,欲平安成人,必得强改命格。故而连家自幼将连晴当男孩养,十岁便送她入潜渊学武。二八年华,旁的姑娘在绣花,她借潜渊武学,创双剑剑法。
元正帝素知她身世,深觉趣意。年时回京,素面朝天。正逢南陈朝觐,直天殿夜宴,觥筹交错,轻歌曼舞,元正帝醉问所长。她一柄短剑出鞘,飞穿南陈使者头冠,“晴,长于锄奸。”
那南陈使者原来指盖藏毒,欲借进贡行刺。连晴一剑成名,连仲柏立时知晓此为千载良机,改了相师说辞,说晴儿身为女子,命格无非为人妻为人母,她生有大志,亦有资材,若囿于一院天地,必得郁郁,难以长命。元正帝出身军伍,不拘小节,又心喜连晴,特赐鎏金蟒蛇铜牌,允她自由出入禁中,甚至直天殿。
连晴容色性情皆清冷,却成了人人争相奉承的大红人。民间传言她与皇帝关系暧昧,事出有因,确有来头。连晴天资聪颖,博览群书,政见独到,心系苍生,还是天子亲家,半个自己人,深得元正帝信任。而身为皇帝,一国之君,有谁可以信任。
李隆基与杨玉环相差三十四岁,仍成一对爱侣,他与连晴相差三十三载,还少了一年。念想既生,流露于眉眼。连晴不着痕迹地避开,一指玉案奏折,三州遭旱,她愿上绝境化云巅,为民祈福请愿。
“元正帝自是百般不愿,但她非去不可。连缦瑞要做的事,无人可拦,皇帝也不行。那年她十七岁。”
泽兰已成功将鞭尾缠上树枝,只是顾着听故事,连欢呼都忘了。他知道连晴厉害,但阿风的版本有更多细节,令他觉得连晴不止是厉害,而是“可怕!”
化云巅归来,朝臣不再看她是女子,元正帝亦然。两年后元正帝驾崩,奉运帝继位,太子妃连雪受册封为后,连晴迈入朝堂,虽只任太子太傅,但已渐渐将朝政收入掌心。奉运五年,旧相病逝,临终前以命举荐连晴为相,同年年末,奉运帝驾崩。翌年,即天辰一年,新帝登基,年仅十二,连晴接过相位,等于接管朝政。天辰变法,大刀阔斧,力主打贪。
她出尘绝艳、超然清高,便显得同朝为官者各个似泥水滚过一遭,浑浊无比。她是为国为民,落进有心人眼里,却是在借此打击异己、巩固势力。加之功高震主,民望日升,百姓奉若神明,引得幼主猜忌,终引致天辰八年的牵骨事变。
“我自其中脱逃,更加了解始末。此事复杂,一时半刻道不尽,且听下回分解。”
“停得这么突兀?讲了这么久的连晴,好歹来个总结。”
萧敛风仰首望天,开口作结,“连晴,字缦瑞。缦,无纹之丝织,瑞,太平之吉兆。生丝绘无文,织就半壁山。心志一定,决绝以行。她既以身许国,此生便寡情鲜爱,至亲,亦可牺牲。”
风吹云散,晴空万里。
第三十章
陵,大阜也。南山不过是陵州芸芸众山之中的一座,若无确切方位,自是难以找寻。然而萧泽二人既知原珂曾至重城,南山想必不会太远。沿路探问,终于打听到一座名乐溪的小镇,镇外有座南山,遍是奇异花草、走兽蛇虫,数百年来,无人敢上山一探究竟。
泽兰即将见到爱豆,乐而忘形,整日美人美人念叨个不停。萧敛风听得心烦,愈发频密望天,盼有褐雁飞过,捎来潜渊弟子行踪。
他七月邮驿书信至潜渊,请顾朝宣派人将南山神医带回,由此引泽兰深入中原。游历山水,是为与心上人玩乐,也为拖延时日。如今已是九月,潜渊音讯全无,不知是否已将人带走。
两人抵达乐溪镇时已近黄昏,在客栈暂时落脚,准备在此歇一晚,明日便启程上山。泽兰自马鞍解下九节鞭,萧敛风牵着两匹马去马槽。泽兰不信阿风鬼话,认定了汉服缠鞭子不好看,一直将九节鞭系在马鞍上。他是半路出家,虽有轻功的底子,还是难以在短短十几日内有所跃进,抵挡一下普通人倒还可以,要真遇上懂武功的,比如萧敛风,还是只有被吊打的份。
就若此刻,他拿着鞭子自后敛息悄声接近,想要缠阿风一个措手不及,却被他回身点了穴位,手麻得连空气都握不住,九节鞭摔落在地。“大佬,我什么时候才能到你这境界?”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不废话吗?”
萧敛风便不留情面,“你心绪太乱,不能专注。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很快想到另一件事上去。学了这么久敛息,我一听便知你在附近。习武要执念。你若不改改这毛病,没有十来二十年,不成大器。”
泽兰被说得没面子,又知道他句句属实。他生来容易分心,被爸妈迫着背古文背英诗,一三五习字国画下棋、星期六弹琴,都是些要人心定的活动,从小到大砖头书都不知啃了多少本,终于有了改进。然而到了情场又原形毕露,谁美就喜欢谁,美名其曰要给天下美人幸福,真乃渣兰一个。
不过他即将见到原珂,天下美人又算什么。他这几日在心里翻出洛神赋,把那段超出名的彩虹屁重新背了一遍,准备见面就夸他上天。
不行,单夸不行,毫无诚意。泽兰忽道:“我去买些礼物。”
看,又开始跳脱了。萧敛风无奈叹气,前文不搭后语,他明明在说武功,怎么又跑去送礼上了? “为何?”
“哄美人欢心。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竟赶急赶忙,跃身翻过屋瓦。留下一个发着酸的萧敛风,给马喂着麦秸,暗想他什么时候送过东西给他?全然忘却那日中秋,泽兰央着要送中秋礼物,只记得草坡星夜,他问要是有人比他更好看,他不假思索:立刻移情别恋。
休想。
他便是明目张胆地使坏,也不能让他见着南山神医。
珠宝太俗,配不上人间绝色原珂珂,更何况这小镇也没这名贵玩意。草药?原珂久居南山,会缺哪味珍稀草药?衣服?可他不知身形大小。烦恼烦恼,即将见到爱豆,送什么会令他怦然心动,刷爆好感,急急急在线等——好香!是豆乳蛋糕的味道!
泽兰深吸一口气,循味转入身侧小巷,走出几步,见一中年男子挑着扁担,两端吊着竹笼,香味正是从中传出,探身上前,“你这装的是什么?”
那中年男子长着一副寻常面孔,穿了一身寻常衣物,整个人毫不起眼,把这抢眼的金真人上下打量一番,露出满意笑容,“是糕点。”
“诚乃天助我也!”香喷喷甜腻腻的糕点谁不爱!这礼物真是太合适了!“能放多久?”
“两三天是没问题的。”
“什么工序,防腐技术这么好?”
男人放下扁担,“尝一个?”
“还能试吃?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揭开竹盖,偌大竹笼,只四个方方正正的小豆糕,“快断货了,卖得不错啊!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想来一定好吃,我不试了,都给我吧。”
怎料这男人并不高兴,反而催他:“还是试一个吧。”
“我吃一个,我徒弟吃一个,就剩两块可以送人,多寒碜。”泽兰解开钱袋,“这小礼物怎么都得三个起跳吧,还能糊弄说三生万物,祝他万寿无疆。”
“公子好歹咬一口?”
“不了,我要留一个完整的给我徒弟,免得他又多想。”
咬一口才给我……你想和我亲亲?
泽兰太清楚这老流氓的脑回路了。
“莫怕,我这还有一笼。”
“诶对,”泽兰一拍脑袋,“差点忍痛割爱,那我拿一个尝尝,要好吃我就全买了。”
男人目光渐露饥渴,看这容色美艳的金真人捏起一块糕点,高高兴兴地放入嘴中。同以前的女人不一样,他一口竟含住整份,鼓着脸颊吞咬咽下,神色失望,“什么表里不一的玩意,闻着这么香,吃起来没一点味道!我不要了!”
男人不怒不恼,也不辩解,慢慢盖上竹笼,像是在等什么似的。泽兰毕竟尝了糕点,而且钱袋已解,便随手在笼上按下一文钱,算个两清,挥袖离去。还未走出多远,又听那男人高喊一声公子,回首一看,他竟是满面惊惧。问他何事,他却哑口无言,真是莫名其妙,泽兰转身离去。天色已暗。回到客栈房间,才知有何不妥。
客栈备了晚膳,店小二端着站在泽兰房间前,敲了两声萧敛风便过来接了饭菜,说是与他一起的,叩门说声“泽君是我”,便推进入房。关门布开碗碟,“没有鱼,将就着吃吧。”
泽兰却不应他。转首一看,哪有他人影。这便奇怪,他方才亲眼见他回房。窗栓自内插扣,他还在房内,未曾离开。萧敛风闭眼细听,听见衣柜传出细碎紊乱呼吸。敛息这门功课,他总是做不好。
收起步音,悄声移至柜前,猝不及防地拉开,自己却被惊得失去心神。
泽兰蹙眉闭眼,咬着蜷缩的食指指节,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柜内闷热,热得他衣襟半开,墨发贴着潮红面色,于锁骨处打了个轻转,自圆润肩头流下。身前雪白,开一朵嫩红挺立,娇羞半藏紫衣下。一臂见宽的狭小木柜,他躲与其中,只得弯曲着高架双腿,于是衣衫滑落,露两条直白长腿。如此淫乱,如此香艳。看过多少山水,不及眼前。
泽兰清朗声音沾上情欲,除了诱人还是诱人,却喘着气要逆男人本性:“关上。”
关上?关什么?
关上这一柜春色,拦住这乱他心智的幽香。
他不会,怎么可能会。
萧敛风从来不是君子,如今连人也不想做。
他想做禽兽。
第三十一章
泽兰抬起沾染上情色的双眸,不见澄澈明亮,只有水雾迷濛,“你做什么?!”
“关上,你说的。”
关是关上了,不过把萧敛风也关了进去。
衣柜自内关不实,虽有房内烛光借柜门缝隙泻进,依然昏暗不可视物。泽兰中了春药周身无力,几乎是任人摆布,被萧敛风抬起一条腿,跪进了双腿之间。他自是不依,伸手想把他推出去,却把腰带着抬起,下身蹭到阿风,受了刺激,呜一声软下了腰,双手轻而易举地被高举锁住。
“出、出去!”
“还未进来,如何出去。”萧敛风欺身上前,埋进他的肩颈,如犬狼深嗅,还调整什么内息,他终于放任自流,由着下腹邪火愈烧愈旺,“中了媚药?”
“我定杀了那人渣!”
那是当然,敢对他的兰兰下手,下药者一日都不准多活。想着后怕,空出的一只手按上他的腰背,将他往身上一贴,他发烫的物什便隔着几层衣衫诱他。泽兰反抗不得,只剩嘴上功夫:“你若不放开我,也是人渣!”
“阿风是想为关主分忧,怎可相提并论。”
这时候倒老老实实地喊关主了,“关主叫你滚!”
“滚不了。”萧敛风往下一压,坚挺便重重抵着泽兰,“我中了毒,天下第一毒,关主怎能见死不救。”
泽兰退无可退,躲无可躲,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不救淫棍!”
“还未见识过,怎知它淫不淫。”
“你、你个老色鬼,给我起开!——啊……不能、不能蹭……”
萧敛风受本性驱使摆动下身,隔着衣物与泽兰摩擦私隐处,俯身沿着他脸廓舔至耳垂,低声问:“怎么躲进柜子里?”
“不躲起来,难道……哈……难道躺床上等你?”
萧敛风轻笑,“你明知道躲进柜子,也会被我发现。为何不锁门?”
泽兰喘叫连连,“一回房就出事……嗯啊……来、来不及锁……”
骗人。
是想他帮他,却不好意思。萧敛风看得清楚,才敢对他做坏事。若非两情相愿,他岂敢强迫他有肌肤之亲。泽兰的这些小心思真的太可爱,既殷殷切切地要他,又怕羞躲起来,纠结挣扎,最后半露着衣衫勾引他。
此刻也是一样,明明被这隔靴搔痒不得要处的快感挠到抓狂,却不肯说,只泄出几声呻吟撩拨他,要他用力,要他快点。
他自然顺着他心意行事,坏人他来当就好了。松开禁锢着他的手,转而扯去他的衣衫,游移于细腻肌理上,终于明白何谓爱不释手,在暗色中寻到一处凸起,指腹轻揉,听他一声媚叫,“啊不、不可以!”
男人的这里,也有反应?还是因他中了春药。或是泽兰此等尤物,生来惑人。想着便放肆揉捏起来,听他咬牙溢出些嗯嗯啊啊,显然爱极这布着一层薄茧的手,不自觉道:“另一——”及时住嘴,羞愤难当,口不择言,竟骂起自己:“伽泽祈兰这骚货!”
兰珂党请就地解散,伽泽祈兰是个0,24K纯0,这都什么骚浪肉体!
“疯起来自己也咬啊?”萧敛风笑出了声,“色鬼配骚货,我们天生一对。”
“我才不骚,”泽兰嘟囔道,“都怪那春药,被你捡了个便宜。”
“对对,泽君冰清玉洁,是我满腹坏水,肖想已久,终于将你拽进我这泥潭。”萧敛风解开他的衣带,将他尽数打开,如他所愿,两边乳头都不落下,“泽君脏起来,真好看。”
“净说谎,这么暗,你看得见我?”
“要我开柜门?”
“不行!”
萧敛风低笑问:“这俩小东西都硬了,很舒服吗?”
不舒服能让你玩吗?泽兰让他闭嘴,片刻后又主动开口问:“我被脱得这么干净,你怎么还衣冠整整?”
“因为我是衣冠禽兽啊。”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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