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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难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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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何断去言语。
  怎就在他眼下浓情蜜意,要他更伤心难过。泽兰既然懊悔,声音自是低了下去,却还是得含着笑意,不能让阿风听出端倪,“在想我该怎么穿,才比以前代嫁那身好看。”目光依然锁于完哈约的轮廓,挥手要他快走。他却从墙上无声无息地跳落。
  萧敛风高声道他不穿最好看,既而侧头就要索吻。泽兰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又避又挡,故作平常浪荡模样,“进去亲,这里黑不溜秋的,都看不清你眼睛鼻子。”
  似有一道光刃。
  “接吻要闭眼,亲过这么多次,我的小公主还不知道么?”萧敛风似笑非笑,喊了一声兰兰,要他似从恶梦中惊醒般抖颤,急急道:“阿风,外面凉,我们先进去吧。”
  “泽兰。”
  萧敛风才是真的冰凉,问他唇上为何有血。他正处走火入魔边沿,对血的气味异常敏感。
  泽兰面色煞白。
  这血无毒,断不会是泽兰自己的。唇、血。强吻、挣脱。稍加推想,便知因果。泽兰扑上来的那瞬间他就知他有异,以为他会坦诚相告,却只换回掩饰闪躲。
  萧敛风抽剑回身,与完哈约刀剑相撞,杀气四露,持剑步步进逼,完哈约不甘示弱以攻做守,刀刀狠厉。两人嘴上没有半句废话,手上没有一招多余,刺出刀剑时既快且狠,直取要害,不置对方于死地绝不罢休。
  此诚危急存亡之刻,泽兰明知要向着萧敛风,却又不忍。不忍什么?难道完哈约一颗真心,便足够抵罪?此人蛇蝎心肠,叫他的阿风受尽折磨苦楚,合该死在他的剑下。可他方才落泪模样又浮现眼前,他说:“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不是说谎。完哈约素来谨慎,明知不敌萧敛风,却与他大打出手。只是他口口声声说爱,却不懂何为爱,未曾令泽兰欢笑,反而要他受尽内心煎熬,害怕一个爱他的人因他而死。他负不起这罪愆。
  六川划破低空,第六十五招芥子纳须弥。完哈约眼前远近拧转为一,难辨萧敛风身处方位,只能空空挥刀抵御,想要跃上矮墙,却踢翻油灯。琉璃滚落阶梯,碎了一地灯火。有剑意倏而逼近,他被剑招所困,不知该往哪躲。
  不甘心,不甘心。死后他必化为厉鬼,这孤寒一生好不容易有了光亮暖意,他怎能就此放手。血肉是否已被利刃穿透,为何半分痛感没有。眼前的天旋地转骤停,双脚稳实踩在地上,夜色如平湖之水再无波澜,他缓缓回身,心中的狂风巨浪方才开始。
  泽兰挡在他的身前。
  六川剑尖直指他的心口,萧敛风怔怔盯着这一指距离。


第七十八章 
  银白月光自天笼下,落地时已然褪色,宛若稀薄淡雾,任几点黯淡灯火在其中漂浮。萧敛风的声音既轻且淡,如同今夜月色,“皇宫不宜见血。”
  六川剑身贴上脸颊,肌理之下的细密血流霎时沸腾,血气似全被汲引而去,泽兰悚懼而跌,被完哈约及时捞住,手臂紧环他裸露的腰。萧敛风盯着两人肌肤相贴之处,“你是担心无法收场,对吗?”
  剑意扰乱神思,昏聩之中泽兰忘记推开完哈约,只愣愣地喊:“阿风。”
  萧敛风缓缓放下六川,剑锋尖锐地划过石板,他的声音结满冰霜,“你既然在别人怀里,就不要喊我的名字了。”
  “别人?”
  泽兰迷茫地低下眼去,心绪一点一点重回驱壳,拼合出他追悔莫及的事实——他为完哈约挡了一剑。一脚踏错,便叫他最爱的人自千仞之壁坠落,摔个粉身碎骨。他趴在渊谷空喊,只听得见自己的回音,“我、我、我……” 每个字都没有意识,从嘴里抖落,颤颤巍巍地摔在地上,拼不出一个完整。
  泽兰放弃言语,近乎本能地去渴求萧敛风,指尖还未触及衣袖,他已侧身避开,空留他伸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
  方先心口与六川剑尖相隔不过一指,如今他与萧敛风咫尺天涯。他连他的神情都看不真切,隔着水雾有重重人影晃动。他好像要走了。是要走了。泽兰打掉完哈约的手,扑上前去将他拉住,说对不起,说不要走,换回萧敛风冷冰冰的一句:“放手。”
  泽兰看不见他眸中骇人血色。
  萧敛风满心所系一个泽兰,可他为划瞎自己右眼的人挡下一剑。他以为他们永远忠于彼此,原是他自欺欺人,竟还给他找借口,可他任由别人搂抱,微微仰头,靠在另一个人的胸膛。
  事到如今还在一厢情愿,怕自己走火入魔会伤到他。将这柄注定成魔的剑贴上泽兰脸颊非他所愿,是它想要替他作出惩罚。放手是对泽兰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右手似与六川血脉相连,无论如何放不开,如同这将他紧抱的泽兰,“不放!”
  完哈约发觉剑光中的血意,半字还未说出,被泽兰回吼一句:“闭嘴!你真以为我是要救你吗?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便宜了!阿风,他是坏人,我们把他关起来,也划瞎他一只眼——”
  “泽兰。”萧敛风深深呼吸,“这是最后一次,放、手。”
  “你叫的是泽兰,我是兰兰,你的兰兰。”泽兰抱得更死,简直严丝合缝,大祸是他酿成,自当负责挽救,落然覆上萧敛风执剑右手,“我不会放手,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竟是迎魔而上,掌心划过六川炙热剑刃,拉出一道血口,鲜血潺湲滴落,毒气随风四散。六川剑主尚觉昏朦,何况他人。完哈约深陷昏迷之前,似乎看见泽兰夺过萧敛风手中六川。
  他看错了,泽兰不是从萧敛风手中夺过六川,而是从六川之中抢回萧敛风。他说他是解药,那他便是倾尽此身所有,也要将他医好。六川横卧枕上,无纹剑柄紧扣在潮红玉指之中而指节青白凸起,皓齿死咬朱唇,雪白臀部里的艳红小口,每一处红,每一处白,张扬的对比,都映进萧敛风同为红白的双眸里。泽兰被他凶狠地钉上软床,又挣扎着屈膝抬臀,怕他进得不方便。其实很疼,每次抽插都似要将他魂魄顶出肉体,可他情愿。
  泽兰手心毒血将他们与所有人事隔绝,在这床精致丝线编出的一朵兰花之上,泽兰被翻过身来,金环银圈玉镯,随萧敛风身下进出规律地叮叮当当。青丝铺开,与花瓣纠缠。被撕破的衣衫堪堪搭在彤云似的身躯之上。吻痕与掌印。他被窘辱,残破不堪,却又美艳非凡。
  眼前白光点点,萧敛风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啊啊乱叫,吐不出一个完整音节,正如他无法完成一轮呼吸。他切断了他与这世界最紧密的联系,而后俯身低语,说:“你只能有我。”
  泽兰嘴鼻并用吸取氧气,可咽喉在萧敛风不容反抗的执掌之下。他狠狠撞上泽兰体内最为敏感脆弱的一点,快感终于出现,在这濒死之时,四肢百骸全都炸裂。
  醒时不知自己是否身处人间,天光还未亮起,灯火映照下的一切都陌生得很。泽兰看着枕侧的耳环发了会儿呆,才记起它是被萧敛风摘下做乳环了。其中一根针钝了,泽兰想摸摸胸口看萧敛风将另一个扣在了哪边,可他没力气抬手。
  琉璃灯里的火光不会乱跳。萧敛风睡相在安稳光线里并不安稳,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泽兰静静仰头看他,身体无一处不在作痛,应该以沉睡逃离躲避,可他只想守着萧敛风。守到他一声梦呓:“兰兰……”
  一连喊了好多声,愈喊愈让泽兰心碎,刚要强忍疼痛将他拥抱,他已倏而惊醒,猛地坐起:“别走!”满面怔然,直视前方,将梦境带进现实,喃喃自语:“别走……”
  “我在。”
  萧敛风回首看见受尽凌虐的泽兰,单腿曲起腰身向内,露出沾着白浊的红肿穴口,还开着,合不上。泽兰却还有心思调笑,“原来风哥您的走火入魔,就是疯狂做爱?”
  空气中有一阵异味。泽兰看他吸着鼻子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别找了,凑过来闻。哥哥昨晚做了什么坏事,都忘记了么?”
  萧敛风盯着泽兰后穴,面色一变,“我不会……”
  “你都会玩性窒息了,还有什么不会的?”
  “我真的?”
  “尿进来了。”
  萧敛风陷入沉思,目光游移,逐寸回忆起昨夜疯狂,神色愈发愧疚,但听泽兰道:“别心疼我,我自找的。阿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种焕然一新,想要好好做人的冲动?”
  “没有。”萧敛风复又躺下,与泽兰四目相对,“我不配做人,竟对你……”
  “都说别心疼我了,是我自己哭着求你尿进来的。”泽兰眉眼尚有未褪去的艳色,灿然无比,“又烫又有力,很赞,不脏。哥哥的事,能算脏么?我的身体不要紧的,阿风,要紧的是你,是不是我给你折腾一顿,你就会舒服很多?”
  哪是折腾,是折磨,泽兰命都没了半条。但萧敛风既然说是,那么他再疼也会死扛,任由他摆弄。那一挡把萧敛风伤得太深了,怎么弥补都不够的。


第七十九章 
  不过他这回真的是被操坏了,全身上下只剩一张嘴还算健在,指挥着萧敛风把他乳环摘下。原来在右边,金针上沾了血。萧敛风盯着泽兰肿胀右乳,不敢相信这混账事竟是他亲手所为。泽兰还是嬉皮笑脸,“看来乳环不太行,哥哥下次可以试试乳夹。”
  萧敛风俯身下去,沉夜静谧,泽兰清晰地听到他的深长气息。所谓情人者可以沉溺于情欲汪洋,抛高、坠落,也可以唇瓣相贴,齿牙磕碰,双舌纠缠。肌肤相亲有千千万万种,可泽兰最爱与萧敛风交颈拥抱。男人的骨架生得宽大,肌肉结实,其下血脉流动,泽兰享受着这种温暖的无处可逃,“抱紧一点。”
  “会疼。”
  “不会。”
  萧敛风只是小心托着这布满伤痕的躯体,连声音都轻柔得像怕把他伤到,“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
  不该瞒他,不该挡剑。明知萧敛风内有邪气,却还推波助澜。完哈约杀人无数,死不足惜。可是判词不能是因为爱,喜欢一个人不犯法,只是他偏偏不肯到喜欢为止。萧敛风可以杀一个坏人,但不能杀一个情敌。“你月白风清,从来如此,以后也一样。我不是为完哈约说话,他该死,但行刑者不能是你。”泽兰说罢又嗤笑自己,他本该是个磨牙吮血的大魔头,却拿这些奇怪的道德准则来要求正派男主。
  萧敛风默声良久,泽兰好不容易等到他说话,却无半字与完哈约有关,“若我……被六川剑意反噬,性情皆非,嗜血如魔,日夜这般欺辱你……你……你会怎么办?”
  “救你。”
  “救不回来呢?”
  “会救不回来吗?我不是你的解药吗?”
  “万一。”
  泽兰含笑反问:“那该怎么办呢?”
  “杀了我。”
  笑容凝固,并随着萧敛风开口而逐字淡下。“我只愿意死在你的手里。若这世间真有轮回,我便在九泉之下等你,等你一起投胎转世,来世我还是只要你。”
  泽兰侧眼看六川寒光,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会将类似的尖锐痛感没入萧敛风体内。他还在说令人憎恶的生离死别,说来世要如何相爱,被他在半腰上打断,“我上辈子也觉得这辈子会按我打算的来。阿风,我起初对天意深信不疑,现在我知道了,没有天意,只有出其不意。你与其想着来生要和我怎样怎样,不如先把这一天天的过好——我可还在你怀里啊。”
  方先梦中,他也还在自己怀里,只是……
  泽兰眼睁睁看着萧敛风把六川扔出床帐,落地清脆哐当,仿佛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剑,只是块主人不要的破铜烂铁。“你说得对,要将今生过好。抑住邪念而已。”
  泽兰软声讨好:“我再不惹你生气了。一定乖,特别乖。”
  “你不闹腾,还是你么?”
  “只在床上闹腾。”泽兰浪子回头,细数过错,连连担保,“你不喜欢我就改,全都改。美人我不看了,我发誓!我连美……原公子都不多看一眼!不乱跑,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月亮我不会给星星,你姓萧我就不姓泽——”
  “傻瓜,”萧敛风笑出了声,“你又不是女子,从夫姓做什么?”
  泽兰顺水推舟道:“不是说要成亲嘛,要不然你嫁过来?反正你都被晴姐赶出来了,这萧姓也不是本性,不如从了我们老泽家,入赘一个盖世英雄,我也算给我爹娘光耀门楣了。”
  “嫁过来可以,但嫁衣你穿。”
  泽兰坏笑道:“不是说我不穿最好看吗?”
  “泽公子想赤身拜堂?”
  “不可以吗?对,是不可以的,因为——”舌尖卷翘自下唇勾过,因缺眠而泛红的双眼潋滟,“夫君会受不了呀。”
  骚起来才有坏模样,只有萧敛风压得住,只是他被糟蹋透了,他有段日子不能再碰他。泽兰右乳的血都沾上了短衫,实则萧敛风动作过于激烈,叫他撑着床的手心伤口才愈合又被撕开,床单上好几个触目惊心的掌印。也亏萧敛风六川剑法将成,这能杀人的血只叫他有些晕眩,而他走火入魔神志消散,晕眩与否也都没影响了。
  带血的东西都不能留,点了油灯全烧个干净。完哈约落了狱。泽兰借故头疼在床上躺了三天,从樱樱口里扒出许多伽泽祈兰的故事,又速成一套《超简单!一听就上口,你一定学得会的100句日常金语对话》,和珠后抱头大哭一场,叫她全没心思去找他伤痕,还讨足欢心,许他去番句温泉和萧敛风偷、不是,治伤。
  “殿下——”
  北殷风俗,嫁娶之事照例由男方操办,萧敛风是来嫁人的,泽兰又把他宠上了天,只问他想要什么,如何办到就半点不要他操心。
  倒是让无干人等有苦难言,樱樱都要嘤嘤嘤了,“宫里哪里有这些东西嘛!”
  “没让你在宫里找啊,这里去番句不还有段路吗?我就不信会一个集市都没有。”
  “可殿下看看您这要的,龙凤烛、喜字、红枣、筷子……哪里买得到!”
  “没有就找替代品,红枣没有就买苹果。苹果,这总有了吧?”
  “那嫁衣呢?”樱樱着急起来,粗眉毛都要拧成一条了,“这里哪有人懂做汉装的!”
  泽兰撒泼耍赖,“好樱樱,我这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你就帮帮我吧。”
  “为什么非得照汉人的方式办啊?”
  泽兰说因为萧敛风是汉人,樱樱回嘴殿下可是金人。泽兰思维又开始乱跳,反问樱樱:“说来你汉地出生长于金真,觉得自己是哪国人?”
  “当然是金真人了。”
  “你几岁来金真的?”
  主仆俩就这样唠上,萧敛风把葡萄放回果盘,清了清喉咙。泽兰立刻回神,两面派似的换上一副软甜面孔,黏上前问:“阿哥有事么?”
  “不是非得照汉家的办,金婚也可以。”
  泽兰忻喜,“金婚!听起来就吉利!”
  樱樱实在没眼看,重重地唉了一声,别过脸去。泽兰捏颗葡萄递进萧敛风嘴里,又问:“可不是要拜堂吗?金婚里没这个程序。”
  萧敛风咬过葡萄,说可以加。泽兰被新婚喜悦淹没,讲话都不清不楚起来,“我风哥不愧是我风哥!不拘一格,充满创意,殷金双重婚礼,世纪佳缘,横贯中西。Yes I do!我愿意!我愿意愿意愿意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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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泽兰欢喜的双眸是这世间最亮的东西。其实两人心意相通同为一体,不必以繁琐仪式证明。只是这俗世的规矩守了也不吃亏,叫月老账上多一对璧人,冥冥之间被系紧,来生再修共枕缘。相比之下泽兰的想法就简单得多,入了魔的萧敛风操得他脱胎换骨,半尖棱角都没了,又软又甜,只想让爱人顺心顺意,别再放出邪风,蹂躏得他浑身散架。
  金真婚服以白为主,樱樱拨弄着边角的珍珠流苏,生怕泽兰看不见似的,还撑平裙带递到他眼下,要他看清这朵朵以细碎宝石串成的九环花。讲了一通来历,这白色嫁衣原是番句富商专门为将要出嫁的女儿定做,刚做成女儿却和心上人跑了。泽兰觉得这似乎意有所指,但看樱樱傻乎乎的模样,一个劲的说好看好看,不由摇头笑自己多想,“你喜欢就自己留着,我不穿白。”
  “都穿白的呀!”樱樱失望地放下婚裙,“这件太漂亮了。”倒没觉得泽兰穿女裙有什么问题,大概是他自小都是这般打扮,布裙、露腰,他说这样舒服,谁敢指手画脚?但暗里总不免流言四起:殿下怕不是喜欢男人。
  现在流言得证,不仅喜欢男人,还是个汉人。大汗珠后知道了,准给气得当廷吼叫。但泽兰不管,他现在行事只有一项最高准则:“汉家做丧才穿白,阿风不会喜欢。”
  樱樱的目光在婚裙与泽兰身上走了好几个来回,“萧公子都说了,可以用我们的习惯办。我们就是穿白,成婚是很纯洁的。”
  纯洁?泽兰脑里几百万字的淫词艳语,正在挑着句子想花样,污得樱樱根本想象不来,不由噗嗤一声,说既然如此,他更不能穿白了。樱樱不依不饶,“殿下,我想方法染成红的,你穿它,一定要穿它!”
  “这么执着?”泽兰取过婚裙落展开来,神情十分严肃,“说!你是不是在我家樱樱身上施法了!”
  “没有施法。”樱樱情真意切,“殿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它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衣服,所以你们要在一起。”
  颜控原来会传染,樱樱跟泽兰日久,如今也要靠美色过活。他兴奋道:“我算什么,你是没见过真正的美人……”正要疯狂赞美原珂的盛世美颜,眼角瞥见帐门一动,当下将衣服揽成一团塞进樱樱手里,“风风回来啦!”
  萧敛风看见樱樱抱着一团白色物件,说有事先走,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不禁关心何事。她在毛毡前回过头来,愤愤道:“殿下!你也太粗暴了!”
  哪有这样把嫁衣塞给人的!珍珠宝石碰掉了怎么办!
  帐内只剩二人。萧敛风深深地看着泽兰,“粗暴。”
  他直打寒颤,想解释又不能泄露秘密。他可是口口声声说他不会穿衣服,这嫁衣是新婚惊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我刚……”
  萧敛风饶有趣味地看他支吾,最后没能想到好的借口,就拿他近日最常做的事掩盖,撒着娇让他别问了。他是娇出经验了,声音要多柔,腰要放多软,都有了尺度,不同尺度做不同事情,他还在养身体等洞房,眼里不能蒙上水雾。
  泽兰鬼鬼祟祟在谋划什么,萧敛风一眼就能看穿,但他被这小猫用柔软绒毛挠得惬意,就任他挠了。可爱这个词造得真是好,因为能用在泽兰身上。
  “萧敛风我操你大爷!”
  好吧,收回。
  泽兰捏着鼻子嫌恶跳开,“你喝了酒还敢亲我?!”
  “葡萄美酒夜光杯,实在心动。”
  “你变了!你以前为了我可是滴酒不沾的!”泽兰痛心疾首,“你失宠了!来人!把他给我打进冷宫!”
  萧敛风也卖起乖来,说以后再不喝了,咽了几口羊奶把酒气压下,复向泽兰讨亲。须根白沫连成一片,泽兰被奶香扎到,再次把人推开,“还没结婚你就邋遢起来了,结了婚你是不是打算连身材都不管理了?萧敛风,我严正警告啊,不准秃顶、不准发福!否则我撒手就跑!”
  萧敛风把人圈住,偏用须根刺他,泽兰边躲边笑,听他说这不公平,“就算你年老色衰了,我也绝不会离开的。”
  “那你至少不能中年发福!咱们潜渊第一男模的腹肌可太好摸了。” 泽兰自他外露的臂膀伸进手去,而且越蹭越下,哆啦A梦找法宝似的,“唔,这两块没那么硬,得再接再厉,放心吧风哥,交给我!咦,怎么有个软绵绵的东西?”
  “兰兰——”
  泽兰打断应知道,“身体没好不准浪。”可又言行不一地暧昧舔手指,一脸的回味。他有新计划了,要把萧敛风撩得生不如死,欠下风流债在新婚当夜一笔结清,叫两人都永世难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实则全不必花这些心思,他一身喜服已叫萧敛风永世难忘。笔墨可以形容陵州那身大红襦裙,可这次不行,因为这是萧敛风一人的新娘,他的一切都只许他独享。
  星夜,岩泉中温气盈盈,如云如雾,将一对新人缭绕。搭过彩石、剪过花纸,迈过小小火堆。没有旁人证婚,不需要。泽兰挑的都是些简单的仪式,也无谓汉金两地风俗,人是对的就好,最重要的不过是拜堂,红线将两人手指相缠。一拜天地,日月星辰山水可鉴,心若磐石,情比金坚。二拜高堂,爹、娘,孩儿已找到此生依靠,此心深念。
  三拜所爱,眸光相映,泽兰以为不必多言,但听萧敛风道:“天辰十四年,丙辰,六月初二。与君共结连理,人间至幸。往后事事相告,再不欺瞒。得君一人,别无他求,福由君享,难由我当。六川与命,一并予君,生是万幸,死亦情愿。以此为誓,若有违背,君便离去,留我坠人间炼狱。”
  泽兰不知他原来备好誓词,回过神来同以庄重口吻道:“我的誓词就一句话:永不离开。”
  往后六年,这将成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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