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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难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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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敛风松开桎梏他的手,看着他哭泣面容,源源不绝地射入他体内。
  这一场情事并没有情,只有折辱、疼痛以及心如死灰。泽兰被抱上了岸,趴在湿润的青草上。萧敛风捞着他的腰,以野兽交媾的姿势又进入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天地昏黑时他腹中全是萧敛风的精水,又疼又累,却不能昏睡,萧敛风总能把他弄醒,逼着他感受两人交合,穴肉咬着器物,翻进翻出。他强硬地拉过他的手,覆上肢体相连处,说他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他休想跑。
  泽兰泪眼枯干,由他摆布。他为萧敛风舍去了一切,愿与他被一生追杀,浑身上下所剩,不就一点尊严、一点自由,全都毁在他手里了,连同自己赖以生存的爱情。
  可他恨不起来。
  走火入魔是谁的错?何谓正,何谓邪?他泽兰该是反派,萧敛风却成了魔头。进退取舍,冥冥之中牵引出如今局面。自他离开六川,繁华酒家,楼上楼下,与自己四目相对始。或者更早,是那万毒谷的暗中一眼,他注定为他万劫不复。
  夜深以后萧敛风终于泄够了欲,打开衣衫将泽兰裹入他温暖臂弯。他实在累极,枕着他的手臂就要睡去,忽然听见一声很轻很低的对不起。
  泽兰睁开眼。萧敛风魔怔一般不停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阿风……”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阿风得了一场重病,病入膏肓,性情大变,但症结所在,不过一个自己。
  天意,这人间岂有天意,不过都是各有心志,相逢出一笔孽帐,算清便是。
  “别走、别走……兰兰,别丢下我,别离开我……”
  泽兰应当立刻回以诺言,说永不离开,可他默声许久,久至萧敛风周身发抖,哭着将人紧抱,一声声地卑微哀求。他只是落然一笑,“我不走,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萧敛风忘记了,这曾是他的一句谎话。


第一百零四章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可是冰裂纹!还裂得这么精细!没个数十年修行,哪位能人巧匠能练出来?”
  十七八岁的年轻小老板只是拨弄算盘,乜斜一眼也懒,“碎玉值几个钱?”
  泽兰又从手臂上撸下一圈金鈪,拍在账簿上,“纯金的!这总够了吧?”
  “纯金?”他不屑一笑,“那你怎么没把它拍软?”
  泽兰快要抓狂,“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小老板便停下算账的手,商人精明的目光在泽兰与萧敛风之间来回一转,客气道:“殿下,你身后那人如今是众矢之的,是江湖百派日夜不休、掘地三尺也得挖出来的潜渊孽徒。我们周家小本生意,岂敢收容你们二人?”
  陵州周家琼楼,给钱啥都干,泽兰看过原书,自是知道这江湖秘辛。琼楼小楼主左一个小本生意右一个岂敢,全都是在扯谎。泽兰将臂上两套金银尽数摘下,一圈一圈伴随闷响拍上桌案,一拍小老板便拨一颗算珠。
  琼楼楼主贪财,小儿子也贪财,说这么多,无法是嫌泽兰开价不够。
  桌上林林总总,论材质手工,少说也得过百两,怎料小老板眼神向下喏了一声。长得挺乖的一张脸,硬是让泽兰有了挥拳揍人的冲动。他愤愤弯身,再起来时怀中又多了一捧金银珠宝,重重摔上桌,又撩起卷发,将耳环也摘了下来。
  周小老板推开算盘,嘻嘻一笑,盯着他眉心银兰。
  手上脚上全给他脱了,泽兰不能再屈服于拜金主义的淫威之下,倨傲地瞪了回去,“不!行!”
  小老板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将镯子一个一个拨到眼下,边数边道:“殿下,你身后那人可危险得很,我是趁爹爹远游才给你应下。琼楼是堪比铜墙铁壁,周某能担保此处连潜渊渊雁都飞不进来,只是……拿人钱财,便该消灾,可若灾殃是由你身后那位而来……”
  “我们会走。”
  小老板笑了笑,“天色不早,殿下用过晚膳便好好休息吧。”
  提心吊胆,紧赶慢赶,终于抵达落脚之处,此后的事情此后再想,泽兰头一沾枕便要入眠,忽又听同床人喊了一声兰兰,只得强撑起眼皮连声应在。萧敛风在暗色里焦急摸索,“你在哪?”
  泽兰赶忙点上灯,把萧敛风的手拉到脸旁。
  这一路披星戴月,月光之下他偶尔惊醒,会发现萧敛风双目痴痴,眼也不敢眨地盯着自己。如今在房间内睡下,熄了灯便是漆黑一片,他的不安更是放大了百倍,将泽兰拦腰按下,翻身便胡乱吻住。泽兰实则累极,却只能配合着给他亲,寻着间隙说:“我在我在,阿风,我就在这。”
  萧敛风与他交颈相拥,闷声道:“不要熄灯。”
  “阿风……”
  “让我看着你。”
  这一路来,他每每在月光之下惊醒,问萧敛风为何不睡,他都只哑着声音,卑微恳求,“让我看着你。”
  泽兰叹气,“你得休息啊。”
  他解开银兰额饰,与萧敛风十指交握,将两人腕子捆锁在一起,“你看,绑在一起了。”
  萧敛风抬起手来,定定地看着缠绕腕上的细长银链,认真重复道:“绑在一起了。”
  “是,在一起,哪都不去。”泽兰吹灭烛光,合上眼帘,“趁我还没睡着,你快把我抱好。你要敢动来动去把我吵醒,我可弄死你。”
  萧敛风低声一笑,将人缠得极紧,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能相贴,“兰兰真可爱。”
  “拉倒吧你,说一大老爷们可爱,我都替你害臊。”
  实则他觉得萧敛风也挺可爱的,尤其是这争辩的语气,“就是可爱!兰兰是小公主!”
  行吧,泽兰心想,为了你,我一定努力入驻迪士尼公主系列。“公主的公主病发作了,再不休息就会被豌豆硌死。那么我的王子,你可以陪公主睡觉了吗?”
  十月的陵州依然温湿,是个养人的好地方。琼楼几里白墙绿瓦,挡住一切纷乱,二人暂住的庭院更是从无外人进出。琼楼拿钱办事,办得很好,泽兰要的就是这种静,能让他好好思考。
  人不是平白无故来到这世上的,萧敛风的事情已经做完,那么他泽兰呢?
  半倚亭柱看风景,萧敛风折来树枝,给他递进湖里逗鱼。泽兰趴在朱栏上,说陵州果然好,难怪美珂在这一住就是十年,这青山绿水,比江南还江南。又有些惋惜,“我还没去过江南,也没上过化云巅。”
  “一起去。”
  泽兰把树枝扔到湖面,没回话。
  锦鲤浮沤飘飘晃晃,在湖面破碎,荡开一层涟漪。
  这一幕岁月静好有若晨早露珠,时间一过便该蒸腾,哪能真在此处永久栖身。萧敛风入魔了,表现得再是正常也入魔了,泽兰心知肚明,顺着他的魔念挑拨几句,他便会失控。
  这次是有意,泽兰养好身体铆足了劲,就为把他弄得精疲力尽。上半身随着被褥滑落床下,萧敛风双手撑地,进得前所未有的深。泽兰还未让他睡沉,自己就要先晕过去。
  纷杂音画交织。六川刺过江从岸的腰腹。朝廷正四寻金真皇子,不惜派出追云骑。弟子成魔,潜渊或无声望再压江湖百派。断手断脚断腰断脖,满地模糊血肉。他说,兰兰,哭给我看。他问,兰兰,你在哪?让我看着你。
  “殿下在想什么?”
  泽兰笑了笑,“在想周小老板好生八卦,还要亲自作陪。”
  马蹄笃笃拉着一辆华美马车,车辘碾过泥地,留下四条辙印。他闻言只是微笑,挑起窗帘看重城月色,“不好奇不行啊,是什么要紧的事,要金真小皇子甩下走火入魔的六川剑主,连夜进城?”
  “并不要紧,”泽兰道,“甚至,可能找不到。”
  重城灵水寺,又过一年中秋,庭院一株百年高山古榕,又添了新的众生愿。泽兰请寺僧为他点上榕树近旁石灯。僧人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好生面善。”
  他回以一礼,“去年中秋,我曾同我家兄长前来。”
  “贫僧记起了,当时是要寻人,不知如今……”
  “寻愿。”
  泽兰提着灯笼,走进一树红艳明火。
  周家家主负手而立,问去年中秋何事。问不出什么的,他知道,这两人有太多复杂的过往。僧人只说是造化弄人,他便回以一笑,“的确。”
  他看见泽兰停下脚步,仰首挑灯,目光归处,两条红布相缠。他轻轻将它们分开,谛视许久,一个明丽笑容缓缓在他面上绽放。
  放下灯笼,双手合十贴于兰花额饰。
  重生一次,并非巧合。他的愿望,他要做的事,在他踩下油门转动反向盘时,他的最后一个念头。
  来生清明盛世。
  东风入律,泽及万世。


第一百零五章 
  琼楼家大业大,说是坐拥良田万顷、广厦千间,泽兰都信的。说来,此处叫“楼”而非“园”,背后确有一段因由。周家原只有一处玉露院,家主住在琼楼,外人称呼,都道琼楼楼主,后来玉露院扩建开来成了琼园,琼楼楼主之名也渐渐叫开,便以此称呼整座琼园了。
  玉露院秋色最好,两株梧桐落着枯叶,脆生生地让靴底踩着。泽兰一道听落叶响,一道听小老板笑,“跟到周某这来做什么?不怕萧公子等急了?”
  “他睡了。”
  “料想也是,否则殿下哪能和我花前月下。不瞒你说,我平日多看你一眼,都胆颤心惊。”小老板坐到桌后,毫无仪态地将双腿翘上台来,随手打开一盒雕花木匣,捏出颗打磨得光滑的蓝色宝石,眯着眼在泽兰胸前比划,“倒是很配殿下,给你做个吊坠,如何?”
  “哟呵!”泽兰听了世间第一奇闻,“你这只铁公鸡,竟有毛可拔?”
  陵州是块福地,出产各色珍稀,去年琼楼听闻某村挖出明净蓝玉,立刻把地圈起,和县长串通一气,将消息向朝廷封死,走私成玉至西域诸国。那些人褐发碧眼,最爱宝石。
  “那肯定不能白给。”小老板放下腿来,笑得不怀好意,“殿下可是个西域美人,多少人好这一口,你抛个媚眼,他们就会流着哈喇子,求着为你倾家荡产。怎样,要和周某合作吗?周某不贪心,就抽个五成利。”
  想玩仙人跳?
  龌龊!污秽!你个小奸商不配做祖国花朵!泽兰十分鄙夷。
  小奸商继续谋划奸计,“或是献舞,一百两一曲,西域舞姬也很受捧,何况殿下的腰这么……棒。”
  泽兰一任他胡说妄想,心道这是萧敛风不在,要是在,你周某可就真成了周某了,被害人周某。
  小老板一边胡扯一边玩赏他的蓝玉,琢磨着该雕个什么花好,听到泽兰说他是来问江湖近况,一拍脑袋,“兰花吧!就兰花!雕你额上那朵宋梅,可太抢手了。”
  “那陵州安全吗?”
  “陵州又不产兰花——哦,难讲,陵州遍地是奇花异草,难保哪处会冒出朵兰花来。”
  泽兰默然深思,小老板将蓝玉卡进算珠里,笑着附上来。“殿下,”十七八岁的少年,已能长得很高了,声线也被拉拽下去,成了低沉的男性嗓音,“只为问江湖近况么?”
  泽兰叹了口气,也低下声音去,“我想回一趟金真……你在干什么?”
  他正将泽兰卷翘发尾展做扇状,拱着鼻子一道深嗅一道扇动,“这什么味道?怎么闻着像春药?”
  得亏他忍辱负重舍生取义用肉体把萧敛风哄睡着了,要给他看见这上下其手,风哥一人拆迁队,十分钟不到,能把琼楼这违章建筑给拆得一块全乎砖头没有。
  “为了你们琼楼的未来发展,我劝你做到两个避免、一个必须:第一,避免和我有身体接触,第二,避免言语性骚扰,第三,必须和我保持三步距离。”
  小老板神情严肃起来,立刻松了手。泽兰正想说孺子可教,就见他顺着泽兰耳廓而下,撸起更大一把头发来,举到泽兰眼下,一本正经地问:“你说这香能治不举吗?一口香该卖多少钱?”
  “……”泽兰深深吸气,作势要喊,“萧!”
  小老板当即一使轻功,跳出三步远。
  泽兰嫌恶地扫了扫被他闻过的头发,像是要扫去沾上的铜钱臭,“你这小孩子!不好好读书,整天就想着赚钱!能不能有点追求!”
  他拿出晚辈的无辜来,“赚钱难道不算个追求吗?”
  ……又有点道理。
  泽兰不再和他瞎掰,“我必须回一趟金真,要不然两国打起来,你这琼楼又岂能独善其身?”
  他满不在乎,“租交到了腊月十四,在这之前回来续就行。”
  “我不回来了。”
  “毁约概不退租。”想了想,又拉过算盘打得噼啪响,颇为苦口婆心道,“殿下九日前才来,我算算这亏了多少,是——四百五十六两!皇族果真是皇族,多大的数,说不要就不要,都不心疼的。想我周某一介草民,十六岁持家,勤勤勉勉、战战兢兢,一文钱都不敢乱花,掉泥坑里也得捡起……”
  “你叨叨完了没?”
  “完了。”
  泽兰便继续说:“你给我备辆马车,找个识路的车夫,还要有足够盘缠。”
  “原不是不要,是要转到这处用啊。”小老板道,“不成问题,除了周某有一个问题。萧公子在陵州某镇杀了个小派门主,虽说周某查过,那人并非什么好人,到底是条人命。殿下,恕周某冒犯——你要窝藏杀人凶手么?”
  “他是……”泽兰想说他是入魔了,又记起萧敛风口齿清晰,说那些人死不足惜,若他没有将他引开,他是真的会大开杀戒。算上定南二十八个金兵,萧敛风如今背负了整整二十九条人命。滥杀便是滥杀,黑化也没得洗。他确真救过许多人,江从岸、孙品安、白木……还有这天下,可就算不必死,也得受罚。
  “自有安排,小孩子别多问。”
  小老板翻了个白眼,“周某十八岁了。”
  “你们不是算十九岁成年吗?”
  “还差四个月零二十一天。”
  这小孩对数字很敏感,泽兰想。琼楼老楼主四处种马,妻妾成群,孩子多得都能自立成国。十六岁持家,说得轻巧,若不聪明,没些心机手段,他又岂能在老楼主远游以后,扳倒各位姨娘兄弟,接管琼楼偌大家业。
  “马车、车夫、盘缠。”小老板痞痞地笑,“就这些吗?要不要再为殿下找个大夫?”
  泽兰微一皱眉,“大夫?”
  他一脸青春期少年偷看小黄片的害羞,“殿下不是伤了……那处吗?萧公子很生猛啊!唉!殿下何等珍宝,精妙无双,价值连城,他不懂珍惜便算了,还这样粗暴!”
  泽兰暗自吐纳真气。小孩子不懂事,我一个成年人,不和他计较……在盯我的腰……不气、不气,我连小白那死人脾气都顶得住。不讲脏话,不能和未成年讲脏话,文明琼楼,和谐你我他。
  “周仲仪。”
  “嗯?”
  “我日你祖宗十八代。”
  ………
  我果然还是喜欢写无脑沙雕恶搞……
  对啦小老板是新故事(白木×金昭玉)的人物!迫不及待想看他和暴躁粹粹的互动哈哈哈。
  周:金昭玉?听起来很有钱。
  金:周仲仪?听起来很贱。


正文已经全写完了110章完结!开始写番外了欢迎大家点梗哈哈哈哈我会试着写的!哈哈哈哈哈好开心哈哈哈哈哈哈so satisfying(突然放洋屁)


第一百零六章 
  周仲仪虽然满嘴没个正经,但办事的确周到利落,看他给他挑的车夫就知道了,一个聋哑姑娘。安静吃饭安静睡觉,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存在感等于零。泽兰有时以为自己在坐无人马车。
  这丫头还超能打。这躺日夜兼程,间中曾骤停一次。泽兰疑惑挑帘,原是山匪提刀拦路。她面不改色,未出一刻,便把人尽数放倒。若不是萧敛风在旁,他肯定女侠长、女侠短地猛夸了。
  盛疆三郡全是重兵,以萧敛风目下状态,绝不能经此地回金。周仲仪设想的路,和完哈约曾经的安排差不离,经陵、寒二州,抵达甘月雪湖,再绕着密林入境,虽多出几十日脚程,但一路绝对隐秘。只是十一二月的光景,泽兰又是受不得寒的体质,难免得吃些苦头。
  好在有萧敛风。他练偏剑法,成了天然暖炉。绕着雪湖那几日,泽兰一天到晚都缩在人怀里,巴巴地看着车窗。雪光映得窗纸明亮,想也知外面何等盛景,欲推窗,又被阿风包住手带回,“会冷。”
  他的病越来越重,占有欲愈发强烈,泽兰是彻彻底底没了自由,只剩思想还算完整独立,满世界乱窜。想着曾经和家人在瑞士滑雪,妈妈胆小地喊兰兰,说你们玩吧我就不了。爸爸立刻抛下儿子去和妻子走走逛逛,又在他一头栽进雪里时八百里加急奔来照相。
  “在笑什么?”
  “秘密。”
  萧敛风企图入侵他的思想,“我要知道!”
  看看,这真是病入膏肓了,泽兰摇了摇头,“和爹娘的事而已。”
  “我要听。”
  泽兰觉得他后面噔噔噔噔打出了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于是他老实交代了。他对上萧敛风,从来一点办法都没有。不仅交代了,还开起了兰兰成长故事会。
  幼儿园时因名字被老师误认为是女孩,五官又偏欧化,长得像个少数民族,就被点名去做白雪公主。小学时反派苗子露头,小校霸以一挑三,谁敢笑他名字逮到就揍,同归于尽式地猛揍。初中进了辩论队,还拿了市比赛第一。高中,严重偏科,缠着校草给他私人辅导数学——
  哗!这个不能说!
  不过那校草的颜确实绝!读个锤子书哦,他就是想要嗑颜,男女不分。
  萧敛风越听越失落,“我都错过了。”
  “没事,我的现在和以后都是你的。”
  泽兰以指梳过一头大波浪,又在耳上比划着,“说来,我那时头发这么短,骚脸偏走禁欲风,风衣皮靴,自己看了都想上自己。”
  “不准!”萧敛风紧张道,“我的!”
  ……不是我说,风哥,您这就有点神经病了。
  泽兰又讲了许多琐碎的事,越接近结局越怀念生命中所有的温情。上一世他走得很不负责任,没能和亲戚朋友好好道别,这一世还是没有长进。大汗珠后待他很好,还有美珂、百灵、姜葱蒜、粹粹、小白、樱樱……他是生性乐观,故事讲到最后,还是不免伤感。
  朝廷与潜渊只能控制汉境,金真应当还未收到消息,更不会收到皇子失踪的消息。朝内还有一大把乱七八糟的事,列沄不会在这个关头招惹敌族,说我搞丢了你们的撒恰。泽兰不擅权谋,这些还是想得通。他的打算其实简单,出柜加出逃,气完人就跑。
  萧敛风不能被带进金宫,他在,他连使毒都不能。萧敛风像是能直觉到什么,决不允许泽兰触碰尖锐的东西,更别说是剑了。他的目光偶尔落于六川,也会被他挡回去。幸而他知道如何哄他睡觉。男人,来来去去,逃不了一个肉欲。
  他还特地掉了眼泪,一半是真一半是假,萧敛风哪能分辨。泽兰死死咬着他的肩膀,像在咬着自己的理智,心说绝不能再来了,多一次都不行。要坏了,他真的会被弄坏的。可知他实在是怕了,以往多浪,变着法地勾引人,被狠操着嘴上也能喋喋不休,用力、快一点、弄坏我弄坏我,现在他只是哭。
  萧敛风能睡上很久,泽兰忍着痛走着平常步态。聋哑姑娘喂着马,她武功虽高,却听不到足音,泽兰轻而易举地近了她身。她只见眼下多出一纸魏楷,接过阅毕,直接喂马吃了。泽兰笑说这马腹中也算有点墨水,是匹文化马,而后静静看它把笔墨嚼烂咽下。
  深冬的金真,雪下个不停,积累迭聚满目惨白,像是这天在为什么做丧事。天色是令人压抑的灰蒙,寒气于呼吸间潜入鼻息。不见天光许久,出门亦是寸步难行,京畿之地全无热闹人气。
  半年前那异域盛夏,葡萄美酒,曲颈琵琶。时光落定下来,转眼隔世。殿上皇子捎着风雪,走来时大氅上的雪花飘飘落地,落在红泥夯的地,化开,湿出一小片暗渍,像血,而他嘴里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大汗将他关进了宫中。
  许愿回到琼楼时,已是正月末。周仲仪给她留着年糕,拨着炭火问此行如何,又一拍脑袋,“瞧瞧,两个多月没见,都忘了你耳朵不行了。”给她取来纸笔,她的字迹方正规矩,全无当初那一纸魏楷的凌厉。周仲仪看了许久,徐缓展出一个笑容,只是眼中并无笑意,“这便难倒周某了。”
  那日他问泽兰是否要窝藏凶犯,泽兰如今问他可知,何谓人间极刑?
  完哈约跪在泽兰床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他好温柔,他心想,都没把自己一脚踹开,“阿兰……”
  “我就该知道,那破牢是关不住你的。”
  之前关得住,是因为他愿意被关。泽兰为他挡下一剑,那么顺着他的意,在牢中吃点苦,又能算什么?只是泽兰既已回宫,还是只身一人,那薄弱的重重看守,就都关不住他了。
  “大汗生气了,”完哈约说,“我带你走。”
  泽兰定定地看着他。他是殿前侍卫,救过大汗,又是伽泽祈兰的旧部,虽以行刺罪名落狱,却不能当即处死,一拖再拖,狱中日子想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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