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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提祸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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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知寒和项目组的同学们道了歉,几个人继续做导师新安排的项目,忙完一整个项目之后何知寒发现自己已经半个月没有杜念喜的消息了。
  杜念喜大部分时间不回他的信息,也不接电话,有时候他又突然会来一句:你不用找我,好好上课。
  深夜做完项目回家的何知寒有时候会格外想念杜念喜,有时候又觉得杜念喜到底是否在自己的生活里存在过,他那么鲜活、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把何知寒如密林般安静孤僻的生活轰轰烈烈地烧了个透。


第10章 
  母亲回来后何知寒就不太回家住了,他都住在学校宿舍,母子两人明明是血缘上最亲,何知寒面对母亲的时候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形同陌路。
  一夜之间,何知寒似乎又回到了小学中学的那十年,让自己一头扎在学习里面,才能稍微觉出生活的甜。
  这天母亲打电话让自己回去,说他爸来了。
  何知寒做完项目已经夜里十点,他开车回家,家里还是灯火通明。
  母亲司皎和父亲何孝烨坐在桌子两边,双方都沉默不语,直到何知寒回来打破平静。
  何知寒走进去后咬了咬牙,嘴角稍动,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他像平常一样,语气冷淡:“有什么事?”
  何孝烨拿了份什么文件推到何知寒面前,语气公事公办:“你爷爷去世了,他留了一份遗产给你,签个字。”
  何知寒怔住了,他抿了抿唇,压住自己往上涌动的情绪:“什么?”
  何孝烨看了眼何知寒,谁知道自己当初随便留下的种,现在是所有孩子里出落地最优秀最让家里老头子骄傲的,老头子一直念叨着让何知寒认祖归宗,不过命运弄人,老头突发脑溢血,死在了北美,何知寒连他的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上礼拜去世了,签字吧,孙辈里给你留得最多。”
  何知寒沉默了有五秒,他尽全力把情绪调整好,睁大眼睛低下头在那份文件上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顿了顿,没有再和谁说话,转身上了楼。
  客厅里安静着,何孝烨叹了口气,把文件合上,看都没有再看司皎一眼,离开之前何孝烨没忍住开口:“我很庆幸我儿子没有被你完全毁掉。”
  司皎抬着下巴什么都没说,眼神却倨傲轻蔑地盯着何孝烨,何孝烨转身投入黑暗,司皎刚站起来,就见何知寒从楼上下来了,他背了个包往外走,司皎没忍住开口,声音尖锐语气急速:“你去哪?!”
  何知寒的脚步丝毫没有停下,他走出房子,拉开院门,连背影都和何孝烨差不多,司皎狠狠咬着牙,呼吸急促,眼神阴狠毒辣,却无法再控制已经长大的儿子,无法像小时候那样把他关起来或者绑起来。
  何知寒在朋友圈看到了杜念喜发的视频,有个轮盘在赌桌上转动,周围一片哄声,何知寒循环不停地盯着那个视频,看到视频左上角荷官露出的衬衫,衬衫上映着几个英文字母,是L市某高档会所的缩写。
  何知寒此刻脑子很空,他查出那个赌场的位置后便什么都没有想,带了简单的东西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他想,终于有一个人,能让自己有一个方向,无论那个方向的尽头是明是暗,总比小时候自己在黑暗的房间里偷偷吃老鼠药强。
  到L市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何知寒打了车去那个会所,这时候会所里依然亮如白昼,进了会所之后有侍应来招待何知寒,何知寒把杜念喜的照片给侍应看。
  侍应表情变得为难,杜念喜已经在他们会所玩了近一个礼拜了,长得又漂亮,所以他记得这个出手阔绰的小少爷,没记错的话,这少爷包了半个月的总统包在里面和人赌博。
  “请问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可以让他出来接你。”
  侍应礼貌地对何知寒说,眼前的人说不出杜念喜的包厢号,也没有人来接他,按规矩不能把这个人贸贸然带去豪华包。
  何知寒眨了眨眼,他朝侍应点了下头:“我在这里等他。”
  何知寒都这么说了,侍应变离开去招待其他人了,何知寒在一楼等候区找了个椅子坐下,一张脸淡漠平静,和来这里风花雪月的每一张脸都不一样。
  何知寒的外貌在深夜的会所大厅里格外招人,短短十几分钟就有不下三个人和他搭讪。
  “谁啊?”
  空闲下来的其他侍应生和刚刚招待何知寒侍应生的八卦,何知寒坐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还是会所里几乎没有过的禁欲系,看起来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也不奇怪有几个客人按耐不住上去搭讪。
  “找红头发小少爷的,看起来是来捉奸的。”
  刚刚那个侍应生语气激动兴奋,会所里经常有类似狗血的事情,只不过大部分都是中年女人捉奸大腹便便的胖子,很难有颜值这么高的来捉奸,俩还都是男的,所以一楼的侍应生们对即将发生的事期待满满。
  “那个小少爷?!”
  另一个适应生倒抽了一口气,几乎全会所的人都认识那位少爷,不只是因为他给钱大方,还因为他每天带的型男都不一样,简直当代阿斗,乐不思蜀。
  几个侍应凑在一起八卦地嘟嘟哝哝了半天,看见主管来了才赶紧都站好。
  一小时之后,何知寒感觉到那个招待自己的侍应生频频看向自己,似乎在向自己传递什么信息。
  他看向侍应边上的那部电梯,电梯正从五楼下来,何知寒盯着电梯,很快“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里面有很多人,何知寒抬着头,目光清明地找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很快,他看到了那张脸,微微愣了下,杜念喜换了发色,此刻他顶着一头暗红色的微卷头发,在明黄色的大厅里十分显眼。
  身边勾着他肩膀的人何知寒见过,那人叫赵泽喧,杜念喜说是朋友。
  何知寒看他们走出电梯,朝会所大门走,他顿了顿,站起身,声音不高地喊了一声:“杜念喜。”
  还在回味今晚赢了多少的杜念喜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声音尤其熟悉,他转了转头,在人影缝隙里看到大厅等待区坐着一个人,那里也只有一个人。
  边上一群人挡着自己的视线,杜念喜伸手推他们道:“让开!”
  杜念喜停下步子,皱着眉看向等候区,那人站了起来,拿起另一张沙发上的白色书包,朝自己走来。
  边上赵泽喧还在大声说着什么,杜念喜没由来地烦躁,希望他闭嘴。
  何知寒走到杜念喜面前,低着头看他的眼睛,杜念喜双眼充满困惑,心里慌慌的,他开口:“你怎么来了?”
  何知寒眉眼深邃,声音一如往常淡然:“来找你。”
  杜念喜伸手拨了拨头发,他皱着眉朝边上一群人挥了挥手:“你们先走吧。”
  赵泽喧此刻目光带上不耐:“搞什么?杜念喜你沾上个狗皮膏药啊?”
  杜念喜白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还去不去吃饭啊?”
  赵泽喧的手还搭在杜念喜肩膀上,动作亲密又熟稔,杜念喜摇头:“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请,我今天有事。”
  杜念喜那一行人纷纷唏嘘,眼神带着对何知寒的探究和八卦,何知寒自始至终都只盯着杜念喜,瞳孔里映着红头发时而不耐时而微笑的杜念喜。
  等那群人走后杜念喜突然就没了话,他撇了撇嘴低声道:“我下周就回去了。”
  何知寒抿了下唇没有说话,他跟着杜念喜往外走,杜念喜转头看了看他,语气微妙:“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何知寒喉结动了动:“想你了。”
  嘴里的雾气在冰冷的空气里存活了两三秒,然后消失不见。
  从何知寒出现到现在,杜念喜脑子就一直很乱,他甚至有些不敢和何知寒对视,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打破两人沉默的尴尬而绞尽脑汁说出来的。
  何知寒这低低的“想你了”三个字让杜念喜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好几秒,他瞬间忘记了这冻人的天气。
  “走吧,先回酒店。”
  杜念喜声音不稳,打了车,带着何知寒回了自己住了快一个月的酒店。
  洗澡洗到一半,杜念喜突然跑出来,浑身湿淋淋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何知寒,暗红色的头发披落在肩膀上,水滴顺着发丝滴落,渐渐聚起在小巧的锁骨中,杜念喜双眼湿漉漉地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何知寒愣了愣,杜念喜朝他眨了两下眼,赤裸的白花花的身体转身回了浴室。
  杜念喜回了浴室不出五分钟何知寒就就来了,他衣服还没脱光,进来后动作很快地把杜念喜抵在墙上,按着他的腰扣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他。
  何知寒从来不喜欢发出声音,他将自己用力地、沉默地嵌在杜念喜体内,听杜念喜在自己耳边无法承受地呻吟,那样一阵一阵的求饶,才能让何知寒深深感觉到杜念喜属于自己。
  杜念喜仰着头哭,双手却提不起力气推开何知寒,他攀着何知寒的肩膀,指尖是他肩膀肌肉的起伏,何知寒不知疲倦让杜念喜的身体记住自己。
  杜念喜沾到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何知寒站着抵着他,抱着他、或者把他放到洗漱台上,就那样操干了将近两个小时,杜念喜最后甚至已经不清醒,碰到枕头的瞬间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杜念喜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他整个人动起来十分吃力,手脚千斤重,连眼皮都很难睁开,恍惚中他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是低沉的男声。
  一会儿门关了,周围又安静下来,杜念喜勉强把眼睛睁开,何知寒已经走到床边蹲下,眼神平静地盯着杜念喜:“王垚来找你去开卡丁车,我帮你拒绝了。”
  杜念喜皱了皱眉,这是他目前能用的唯一表达不满的方式,喉咙干哑、浑身乏力,他动了下嘴角,何知寒便立刻倒了杯温水,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喝,杜念喜小猫喝水似地一杯水喝了有五分钟,才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我要去开卡丁车。”
  何知寒沉默片刻,把杯子放回桌上,把杜念喜放回床上:“你不能开。”
  何知寒语气平淡又霸道,像告知杜念喜一个很平常的事实。
  杜念喜此时恢复了一点力气,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瞪何知寒,何知寒抿了抿唇,伸手拨弄杜念喜的头发:“怎么染红了?”
  说到头发杜念喜瞬间来了精神,声音微哑却还坚持开口:“好看吗?本来想染粉红的,后来觉得太淡了,就染了深红。”
  何知寒点头:朝他宠溺地笑了下:“好看。”
  杜念喜立刻积极起来,恨不得从床上蹦起来:“你要不要也去染,L市这家托尼手艺不错的,我看上一款紫色,这次没染,你去染下给我看看?”
  何知寒顿了顿,面容犹疑:“有别的颜色吗?”
  杜念喜点头的幅度很大:“有啊,还有一款草绿色和一款靛蓝色我都很喜欢,不然你要不要染渐变?托尼说他能染最自然的渐变,我上次时间不够,今天我们去给你染吧,反正我也开不了卡丁车,就陪你染发。”
  何知寒愣了下,撒了有史以来对杜念喜的第一个谎:“今天我要远程和同学讨论黑子活动。”
  “那明天?”
  杜念喜双眼亮晶晶的。
  第二个谎:“明天讨论模拟太阳磁场的实验。”


第11章 
  “那后……唔”
  何知寒突然俯下身吻住杜念喜的嘴唇,阻止他继续开口:“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叫的餐很快就到。”
  杜念喜昂扬着头,不解地盯着躲闪自己目光的何知寒。
  下午杜念喜收到赵泽喧的消息,说有个好玩的东西要带给杜念喜看,杜念喜让他直接来酒店找自己,这时候杜念喜已经起来了,在房间里一会儿走过去看看何知寒在研究什么一会儿查查晚餐吃什么好,无聊得很。
  赵泽喧来得很快,杜念喜小跑着去开门,何知寒看向门口,便看到赵泽喧手里提了个笼子进来,看到他也没有意外,自然地就像进自己家门。
  何知寒抿唇,沉默地看着两人。
  “什么啊什么啊?”
  杜念喜好奇地伸手过去掀笼子上盖的布,手却被赵泽喧一把握住,何知寒沉了口气,连带着眼神也冷了下来。
  “你别急,先放到桌子上。”
  杜念喜被赵泽喧抓着手一路抓到餐桌边,何知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杜念喜身边,不动声色地抓过杜念喜另一只手,把他拉向自己。
  杜念喜抬头莫名地看了眼何知寒,又被笼子里的东西吸引,重新凑上去盯着笼子看。
  赵泽喧眼神得意地看了眼何知寒,伸手掀开笼子上铺的那块黑色的布。
  “哇!!!”
  杜念喜对着里面毛茸茸的小东西惊喜大叫,他扑到餐桌上撑着下巴,脸几乎要贴到笼子上:“是猫咪!”
  赵泽喧点了点头:“你再看看。”
  杜念喜盯着那团白乎乎的小东西左看右看,眼里的喜欢几乎要溢出来:“瞳孔颜色不一样!”
  赵泽喧嗯了一声:“异瞳猫,是好几个品种的串串,我找了好久。”
  杜念喜将食指伸进笼子点了点小猫粉乎乎湿润润的鼻子,小猫往后缩了缩,似乎在害怕他。
  “好可爱啊。”
  这只猫看起来不过三个月大,毛发却很旺盛,白白的一团像个雪团子,一双眼睛圆润饱满,一只瞳孔黄得像纯净的琥珀,另一只瞳孔蓝得像阳光下的海平面。
  “给你的圣诞礼物,喜不喜欢?”
  赵泽喧道,他说的时候若有若无地瞟了眼何知寒。
  “喜欢!”
  杜念喜毫不犹豫道。
  他的眼睛根本舍不得离不开那只猫咪,左戳一下右弄一下,杜念喜小时候身体不好,家里连带他的保姆都要查家族病史,更别说养宠物,杜念喜不知道有多羡慕在德国的时候邻居家那只大边牧;后来大了也基本没想过这个问题,赵泽喧带来的小猫顿时把杜念喜小时候对动物的渴望勾起来了。
  杜念喜逗了好久的猫,直到腰弯得酸了才站起来休息了会儿,他看向靠在墙上盯着自己的赵泽喧:“晚上去给它买猫粮和玩具吗?”
  杜念喜立刻点头:“去。”
  他转向何知寒,何知寒此刻面色不怒不喜,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心情不好,杜念喜朝他眨了两下眼,眼底漾着笑:“要不要一起去?”
  何知寒抿着唇,面色隐忍,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
  “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圣诞礼物?”
  为了哄看起来不太高兴的何知寒,杜念喜主动凑过去问他,眼底满满的期待,何知寒顿了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杜念喜唔了一声,歪了歪头:“还卖关子?可爱吗?”
  何知寒看向桌上笼子里的小猫,面上有些压力,比起这只猫,自己送的礼物肯定是不够可爱的,他诚实地摇了摇头。杜念喜抿了下嘴:“好吧,那我先不问了,你准备圣诞那天送我吗?”
  何知寒笃定地点头,眼眸明亮,他想自己的礼物虽然没有小猫这么可爱,但独一无二,杜念喜一定会喜欢。
  圣诞节就在几天后,大街小巷都放起了圣诞歌曲,随处可见圣诞树和驯鹿,杜念喜买了三个圣诞帽,三人走在街上像什么品牌为了过圣诞找了三个质量上乘的模特。
  杜念喜的发色和圣诞帽尤其相配,他一路上心情都很好,买了东西出来说要请赵泽喧吃饭,让赵泽喧随便挑。
  赵泽喧看了眼边上站着的目光幽暗的何知寒,勾了勾唇,对杜念喜道:“我要和你单独吃。”
  杜念喜一愣,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何知寒眨了下眼:“不行。”
  两人双双看向何知寒,杜念喜皱了下眉:“什么不行?”
  何知寒盯着杜念喜,眸色没有一点变化:“你不能和他单独吃饭。”
  即使现在温度降到零下,杜念喜也觉出何知寒此刻比天气更加恶劣的情绪,他心中似乎有艘在瀑布之上的小船,摇摇欲坠地随时要掉下去。
  “杜念喜,这位学弟该不会认为你和他在谈恋爱吧?”
  赵泽喧玩味又故意的声音响起,杜念喜心中那艘小船顺着瀑布滑落,粉身碎骨。
  何知寒瞳孔里有什么东西渐渐破裂,却还是倔强地盯着杜念喜,杜念喜抱着一大堆猫咪玩具和何知寒对视,却怎么都说不出一个字。
  “不是在谈恋爱么?”
  何知寒声音冷冷的,话说出来很淡,似乎只想给杜念喜听见。杜念喜抬了抬眼睫,他现在小动作很多,咬嘴唇、皱眉、握拳,却不知为何没有勇气把应该说的话说出来。
  赵泽喧在边上嗤笑一声,他伸手勾上杜念喜的肩膀,语气亲昵:“快让小朋友醒醒吧,不是学霸么,连炮友和恋人都分不清了?”
  杜念喜此刻很厌恶赵泽喧在边上煽风点火,但在何知寒专注到紧张的眼神里他甚至做不出责令赵泽喧的眼神,他吸了一口冷冰冰的空气,声音很小,似乎也被温度冻住:“我以为你也把我当炮友的。”
  杜念喜话说出来就后悔了,他真的这么以为吗?哪个炮友会在乎自己是不是发烧,会大半夜开车来接自己,会不远万里追到其他城市来找自己?杜念喜沉溺在何知寒带给自己的快乐和享受里,从来不愿意去多想两人之间的关系。
  杜念喜的下巴低地快戳到胸口,他是个脑子很简单的人,处理不来这样复杂难懂的情感,他只能按照自己的一贯思维和方式,把这件事简单化。
  何知寒嘴角动了动,他整个人怔了有五秒的时间,然后低低地嗯了一声,何知寒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似乎什么都停止了,周围一闪一闪的圣诞节彩灯停止了,在风里摇晃的圣诞树停止了,自己如潮水般向杜念喜输出的一厢情愿也停止了。
  杜念喜抬起头的时候何知寒已经走了,他怔怔地望着空荡荡的面前,突然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跳得很沉重。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赵泽喧还勾着杜念喜的肩膀,语气里满满的幸灾乐祸,杜念喜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冷风里,双手冰凉。
  “试你妈,吃饭去。”
  杜念喜极力让自己表面看不出来变化,声音也恶狠狠的,对赵泽喧更是没有好脸色,跨着大步朝前走。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自己的呼吸有多不稳。
  何知寒在去高铁站的路上接到导师打来的电话,导师的声音苍老嘶哑,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对何知寒道:“你上个月观测发现的那颗白矮星我已经提交给国际天文联合国啦,取名资料马上也要递上去了,确认叫NX对不对?”
  何知寒捏着手机沉默,那边导师还在自顾自讲话:“你发现的第一颗星星怎么不取自己的名字啦?多有意义啊!”
  何知寒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就叫NX。”
  导师又跟何知寒说了几句别的,挂了电话后高铁站恰好到达。
  白矮星是恒星核燃料耗尽后的归宿星,体积极小引力和密度却极大,一旦靠近便瞬间被压扁。
  很有意义,可是这个圣诞礼物大概永远也送不出去了,何知寒想。
  初恋汹涌而至,潮退般去。
  何知寒坐在回H市的高铁上,发着呆看窗外漫漫黑夜,他习惯了隐藏情绪,爷爷去世、母亲虐待、自杀未遂,他永远是面无表情,最起码是在别人面前,自己永远是淡然无关的样子,现在还多了一样,恋爱失败。
  那大概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如果自己笑得开心,母亲就会用最难听的语言辱骂自己;如果哭了难过了,她便打得更凶,直到自己停止哭闹,后来何知寒发现了,只有面无表情才是最安全的,像木偶人一样,眼睛里都不能有情绪,一旦被她发现自己悄悄开心或者难过,免不了一顿打骂。
  何知寒抿了抿唇,他脑袋里出现了笑得十分快乐的杜念喜,一会儿变成了在辅导员办公室颐指气使的他,过了会儿,又是红着眼睛委屈地盯着自己的他。
  第一次见到杜念喜,何知寒就在想,怎么会有人这么生动呢?他生气、他狠狠地翻白眼、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在何知寒眼里都带着生活的热和这个世界对他的爱,何知寒从未感受过,他想,这个学长的名字也热,叫念喜,让人快乐。
  何知寒几乎毫无悬念地喜欢上了他,在杜念喜身上,何知寒看到了整个世界,蓬勃的、热情的、有趣的世界。
  可是世界不要他,他就像坐在缆车里把这个世界游历一番,却无法踏出缆车进入这个世界,最终还要回到自己那个冰冷的地方。
  想杜念喜容易让人发笑,何知寒也微微抿着嘴,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杜念喜发来的信息,是语音,他问:“何知寒,你走了吗?”
  语气带了点拖音,何知寒闭上眼都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眼尾垂着,嘴巴略微撅起,眼睛里含这些无辜,抬着头问自己:“何知寒,你走了吗?”
  “我后悔了,我刚刚说的不是真话。”
  杜念喜又发,何知寒的手不自觉握紧了手机,点开下一条语音听,杜念喜的声音还是绵绵的,听起来很舒服,他说:“我把你当朋友的,比一般朋友都要好的朋友。”
  何知寒喉结动了动,他眼底掠起轻笑,拿起手机打字,六个很普通的字,发过去之后何知寒再也没有收到回复。
  “可是我喜欢你。”
  何知寒告诉他,不留余地、一厢情愿地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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