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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豁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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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对学生们的了解实在知之甚少,翻看着副校长瞿原拿来的高三历次模考月考成绩名次表,他翻来覆去,问:“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畅所欲言。”
  林惊蛰此时抱臂倚在讲台旁边,离他极近,闻言顺势便伸手在纸上点了点:“他行不行?”
  他点的是那个除了二模考试之外,始终风雨无阻雷打不动列在第一位的名字——于志亮。
  旁边的副校长眼睛立刻亮了:“于志亮同学啊?他很好,我觉得非常合适。”
  一向爱提意见的教导主任也也觉得很满意:“确实,于志亮同学这一次二模成绩虽然没有林惊蛰同学惊艳,但从高一以来学习就一直稳扎稳打,是个非常低调认真的孩子。就是听说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
  看出来了,林惊蛰心说,但凡家里能有些实力背景,上辈子也不可能顶着全校第一的光环,硬生生被江润抢走这个保送。
  大家都没有异议,杜康便拍了板,完成这件事后,他被陶方正和李玉蓉气得发胀的脑袋可算轻松了一些。
  临走前,他又再次慰问了胡玉,又发作副校长,一定要尽快落实胡玉本来应该有的教师编制。
  副校长瞿原一径地点头,教导主任也跟着点,他俩虽然被骂,心情却好似天空压低的云层被炸开了一个缺口,脸上拼命压抑,都差点压抑不住笑容。
  陶方正倒了!!
  这颗制霸一中多年,枝茂根深的参天大树,终于倒了!!!
  杜康亲口吩咐完,流程就走得格外快,视察组的人才到操场,林惊蛰便看到了本该晕倒的陶方正已经苏醒,正被被两人押着推进了车子,还绊了一下。
  这可是个爆炸性大新闻!一中几乎所有的师生都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情追到了教学楼走廊上围观,大家脸上挂着新奇的笑,竟连一个伤心的也没有。
  杜康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对陶方正在一中的人缘有了新的认知。
  想问林惊蛰的那个问题,到底因为时机原因没有问出口。
  他带着些微的遗憾离开了,一中,尤其是五班的孩子,却雀跃得像是窝被放风的小鸡仔。
  回家路上,邓麦兴奋得没法好好走路,黑帅黑帅的面孔容光焕发。他跟同样激动的高胜他们聊了一路的陶方正,话题忽然又转到林惊蛰身上来。
  邓麦问:“惊蛰,你真不想去群南大学啊?”
  高胜道:“他说过想去燕市上大学来着,不过我没想到居然那么有决心,居然连保送名额也不要,便宜于志亮那小子了。”
  林惊蛰没有回答,有些东西无法对人言说,其实不止是学校的原因,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坚持——
  上辈子,得到学校这个保送名额的人是江润,以现下的经历来看,对方当时用的显然不是什么正当手段。
  现在,这个作弊的人变成林惊蛰自己了。他带着比普通人更多一辈子的眼界和阅历,他甚至知道往后的十几二十年会发生些什么,他凭借这些,至少在当下,已经扭转了自己本该一塌糊涂的命运。
  但这个保送名额,原本就不该是他的,他还犯不着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抢东西。
  林惊蛰紧了书包带子,看着身边这群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臭小子打闹,目光放柔了些,算了算日子,高考真的不远了。
  他思考着这帮孩子和自己未来的路,男孩们爽朗得仿佛七月骄阳的谈笑声突然中断,林惊蛰回过神,便见大家都停下了步子,正神情凝重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
  李玉蓉哭得眼睛都肿了,她从树后走出,梨花带雨地朝林惊蛰走来,语气是众人有生以来从未得见的卑弱:“林惊蛰同学……”
  高胜和邓麦立即反应过来,众人上前一步,将林惊蛰护在身后。
  李玉蓉看不穿一帮大小伙子组合而成的人墙,又想到被带走的陶方正,她哭着想要抓住林惊蛰这条救命稻草:“李老师以前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李老师可以跟你们道歉……”
  大伙成天面对她鄙夷骄纵的脸,何尝见过这个模样?心中顿时都说不出的舒坦。高胜想到她以往对林惊蛰做的那些事,尤有些不忿,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林惊蛰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废话了,走吧。”
  他开了口,即便最爱热闹搞事的邓麦那也是无条件听从的,李玉蓉留人不住,追了几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清瘦的背影渐行渐远,她终于彻底绝望,倚着树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
  新的英语老师很快到任,叫钱甜,是个外貌不下于李玉蓉的美女。她衣着新潮,妆容精致,染着深褐色的长卷发,随便一站,都是一中靓丽的风景。
  课间操上代任校长瞿原介绍她时,学校里好些血气方刚的男孩都看得发呆,课间操后,这位到任的新老师第一时间找到了胡玉。
  她显然听说过不少事情,为人处世也很有一套,很快就从胡玉这里了解到了高三学生们基本情况。临危受命,她压力不小,翻过了李玉蓉以往的备课本,她立刻看出了苗头,眉间紧锁:“不行,复习范围太窄了。”
  胡玉原本听说她从重点师范大学毕业就很是憧憬,听到这话,眼睛立刻一亮。她翻出那套虽然被否定但一直没放弃的复习计划,试探着摆了出来:“钱老师,你看这一套呢?”
  钱甜翻开刚看了两眼,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她问胡玉:“这个是哪位老师制定的?”
  胡玉仍旧压不住这样的气场,有些怯缩:“是我……”
  “胡老师!”钱甜立即雷厉风行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边起身边道,“我觉得像这样扩大复习范畴很有必要,走,咱们去找瞿校长一起商量!”
  ****
  五班因为李玉蓉留下的阴影,原本还对新来的老师有些抗拒,但钱甜的能力丝毫不弱于她的外表,加上为人亲和授课风趣,一节课下来,基本就已经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了。
  林惊蛰终于不必再给学生上课,可算松了口气,就连脾气都好了不少,课间时和颜悦色地任凭邓麦凑近来八卦。
  “你们知道陶校长被查出来贪污了学校多少钱吗?”邓麦神秘道,“我爸说,至少一百万,最起码!”
  班里众人哗然,哇哇怪叫,更有不相信的,直指邓麦吹牛。毕竟一百万这个数字,对这个年代的高中生来说,简直就像外星球那样遥远。
  “真的!!”陶方正已经被迅速清查完毕,邓麦的父亲好像升了职,所以对细节知之甚详,邓麦信誓旦旦,“我爸说,陶校长在咱们省城,在燕市买了好几套房子,还想送女儿出国留学呢,特别特别特别有钱……”
  林惊蛰在周围越发热烈的讨论声里发着呆,今天早上,他从早报上看到了那批文物的消息,郦云早报、郦云日报、群南日报……统统都是头版头条。
  省里宣传口几乎在不遗余力地宣传这件事情,弄得声势浩大。照片上已经被陈列进燕市国家博物馆的那批青铜器厚重拙朴,被精心妥帖地保存安置,报纸上对那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捐献者,也毫不吝啬溢美之词,简直将林惊蛰形容成了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活雷锋。各单位的领导更是对此公开讲话,赞扬这位捐献者为国家文物事业做出的贡献,看着那些发言人莫不眼熟的名字,林惊蛰两辈子的阅历,也不免头昏脑涨。
  这阵仗超乎了他的想象,捐个文物而已啊,哪怕青铜器比较罕见珍贵,也犯不着这样吧?
  他想到方老前些天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对方好像知道会有这茬,还特意叮嘱过他让他不要惊慌,不会有人轻易透露他的来历和姓名,郦云市也会有专人负责他的安全。至于捐献事件的表彰,却是实打实的,对他未来的人生发展绝对有利无弊。
  林惊蛰上辈子虽然开了些眼界,但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他实在无法看穿这一团和气的表象。
  ******
  千里之外,另一个城市。
  螺旋桨打动的声响震耳欲聋,这样恼人的噪音里,竟还有人费劲地看着报纸。
  “我就操了!!!”连续翻阅了好几张,看报人刷的一下合拢了纸,随便塞在了什么地方,摘下耳机大声朝坐在旁边正在绑装备的朋友吐槽,“这他妈是有病吧,捐几个破古董,郑存知就差没把消息卖给纽约日报了!”
  听他抱怨这人眼睛都不抬,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只心无旁骛地调整自己腰上的绳索。他长得格外好看,高挺的鼻梁垂首时在侧脸打出块相当面积的阴影,一双眼微微眯起,锋利的视线从从纤长的睫毛里穿透出来,他的头发不短,有些自然卷,看着像专门烫过似的,被风吹得左摇右摆,时而贴在脸上。
  “捐个古董就能上那么多报纸!你说我踏马要不要去偷几个老爷子的宝贝捐掉!”他朋友话特别多,而且因为直升机噪音的缘故,声音还特别大,喋喋不休说了小一刻,系好绳索之后,一直倾听这人才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很特殊,像某种相互敲击的金属,冷静有力,穿透力特别强:“你气什么,他挡你路了?”
  朋友微微一怔,翻了个白眼:“那倒是没有。”
  这人便笑了笑,目光落在被朋友坐在屁股下的那叠报纸上,随手抽出一张来,看了两眼。视线在头版首页的青铜器黑白照片上停留了数秒钟,他随即将报纸整齐叠起,收进了机舱壁上的收纳盒里。
  他道:“胡少峰,你那外贸公司,皮子拉紧点,别老跟邓凯似的,干那些丢人现眼的破事儿。”
  他朋友被话一噎,表情这才不自然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踏马那不是想干,还没干嘛。邓凯去年加前年一起,都赚了快一个亿了,那钱来的就跟飞似的。”
  “跟谁学不好偏跟邓凯学,能给你弟做个好榜样吗?让你爸知道非把你腿打断。你想赚快钱,有别的门路,马上申市交易所要开,再过一个月,我带你去趟群南。”自然卷男连眉毛也不动,半站起身来,已经有人打开了机舱门,他扶着舱框,又回了次头,“少跟邓凯混,他蹦跶不了几天。”
  他说罢,还不等胡少峰露出疑惑的眼神,就纵身一跃,猛然跳了出去!
  胡少峰吓得一跳,脸被卷裹进来的风吹得变了形,他鼓起勇气,却死都不敢探出头看,回忆起对方跳出去之前说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肖驰我艹你大爷!”他闭着眼朝外头广阔的天空大骂,“邓凯他们到底怎么了啊?!能他妈别老是说话说半句吗?!”
  ******
  风口浪尖的群南,不起眼的郦云市,更加不起眼的第一中学,保送名单公布,江润落选。
  听到“于志亮”三个字的瞬间,他无异于五雷轰顶。江润是个爱嘚瑟的性格,自打他妈跟他打完包票后,他就笃定地以为保送名单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消息早早就放得人尽皆知。而此时,与于志亮错愕过后欣喜若狂的状态相比,他低落得像是一棵要垂落水面的柳树,班级里四下递来的异样目光,更加让他羞耻到无地自容。
  他当天连课都没上完,中午就背着书包哭着找去了母亲的公司。
  “什么?!”江晓云听到儿子带回来的消息,无比错愕,“你们李老师钱都收了,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李老师被调走了,校长也调走了。”江润哭着道,“妈,怎么办啊,我的成绩肯定考不上群南大学。”
  “什么?!李老师和校长调走了?!”江晓云最近忙得要命,根本没时间注意当地新闻,因此还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立刻就急得不行,“你这个死孩子,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早不跟我说?!”
  江润呐呐,他是真的忘了。李玉蓉调走这事儿,就连一班学生也都高兴的不行,江润当然也不例外,因此根本没当回事。陶校长走人,那就更好啦,食堂的菜色都因为他的离开丰富了许多,每天有鱼有肉有汤喝,吃得江润乐不思蜀,加上江晓云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根本没想起来要专门跟母亲说这件事情。
  见江润脸色煞白,江晓云叹了口气,又有些不忍:“算了,你先别急,妈妈先想想办法。”
  她给学校打了个电话,点名要和一班的新英语老师通话。
  对方温柔有礼,却让她碰了个软钉子,只说保送生品学兼优,年级第一,又是考察团领导钦点的,自己实在没有办法。
  挂断电话后,江晓云焦头烂额,背上的痱子都快急出来了。
  公司最近不顺,儿子学校也不顺,这破事儿怎么一口气全冒出来了呢?古董没拿到手,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省城那位王科长是彻底联系不到了,就在这个当口,郦云的地皮规划项目突然停了!
  打那天开始,公司便一件一件迎来了烦心事:准备好的投标方案没了用,正在开发的一处楼盘核查也突然密集了起来,江晓云觉得这些事估计是那位王科长吩咐的,自己这是买卖不成还得罪了人,愁得连觉都睡不安稳,头发一把一把地掉。她到处找人托关系,想约几个领导出来沟通沟通吃个饭,可以往无往不利的那些关系链要不就是避而不见,要不就是直言拒绝,那位王科长的能量比她想象中大了太多!
  偷鸡不成蚀把米,江晓云悔不当初,早知道办不成事情之后会是这样的局面,当初她根本就不会琢磨着去搭那条通天梯!
  即便如此,她还是温言把儿子哄回了家,等到江润离开,她一个人坐回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累得连力气都没了。
  能用的手段统统用了过去,江晓云已经黔驴技穷,她无力地窝进椅子里,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叠报纸上。
  郦云日报首页,青铜器的黑白照片醒目而清晰,就像无数根牛毛小针刺进了眼睛里,江晓云整个脑袋都在发疼。
  真狠,真狠。她怎么样也没想到,为了不让自己得到,林惊蛰竟然舍得将那批古董捐献出去。看到报道的这一刻起,一直盘旋在她心中的对于抢夺古董行动无疾而终的疑虑终于得到了解答,看着头条黑体印刷的“燕市”“国家”字眼,江晓云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没可能再打这堆东西的主意了。
  她只好把主意打到了那个最不愿意打交道的人身上——
  江恰恰。
  前段时间,因为抢青铜器失败这事儿,她俩还大吵了一架,自那之后就没再联络过。江晓云不想丢人,但为了儿子,她不得不拉下这个脸。
  江恰恰接到妹妹的电话,无比烦躁。
  “你找我有什么用!”近段时间她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哪有时间去替外甥折腾升学这点破事儿,因此她连听都不想听,随便搪塞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江恰恰一抬头,便对上了婆婆的视线。老太太穿一身缎面旗袍,戴珍珠项链,烫着精致的卷头,珠光宝气端坐,眼睛不咸不淡地瞥她。
  “……妈。”她笑着打了声招呼。
  “又是你那群乡下亲戚?说了多少次了,既然嫁到了我们齐家,就少和娘家人来往,别老让人托你办事。”老太太面皮抽了抽,懒洋洋甩着遥控器,很是不满,“你说你给齐清弄出多少事情,搞得他都好几天没时间回家吃晚饭了,你不说帮忙吧,也别在后面捣乱啊!”
  江恰恰心中怒不可遏,恨不能抬手掐死这尖酸刻薄的老虔婆,但人在屋檐下,却不得不低头。
  外面传来一阵响动,两人转头看去,原来是下班回家的齐清。
  齐清抖了抖雨伞,脱下皮鞋,江恰恰赶忙上前迎接:“你回来啦?”
  齐清面对她,却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把包递给同样出来的母亲,他擦开江恰恰的肩膀径直进了屋里。
  江恰恰被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玄关处的一摊水迹。
  她看的很清楚,齐清心里怨她。
  王科长一夜之间失去了联系,他们怎么托关系也找不到人,因此土地招标会上,齐清地产一块地也没能弄到。为这事儿,齐清已经愁了个半死,但很快的,其他麻烦也接踵而出。银行贷款,合作建筑商……这些环节一个接一个地掉链子,再怎么倒霉,也不该巧合成这样。
  江恰恰再不愿意,也只能承认,这大概就是没有成功拿到古董的那位王科长盛怒下的报复了。
  齐清原本有多欣喜若狂,现在就有多悔不当初,他无法可想,每日为种种针对疲于奔命,这种负面情绪不可避免地迁怒在了江恰恰身上,导致两人的关系大不如前。
  江恰恰没吃晚饭,躲进了房间里,黑暗中,她望着空荡荡的双人床疲惫地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高考前夕,一中给学生放了三天假。
  林惊蛰这几天住在高胜家,一早起床,胡玉端来了热腾腾的粥和豆腐乳,搓着手,站在一旁紧张兮兮地盯着他们吃饭。
  “妈!”高胜夹着豆腐乳嚷嚷,“咸鸭蛋呢,我想吃咸鸭蛋!”
  胡玉赶忙跺脚:“呸呸呸!别说瞎话,吃什么咸鸭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林惊蛰差点笑出声来,高胜不满地说:“妈,你一个人民教师,怎么还搞封建迷信啊。”
  “你别废话,反正今天不许吃,最近几天都不许吃。”胡玉这会儿不讲道理了起来,扯来两人的包唠唠叨叨地收拾起来:“……准考证带了没?准考证不能忘,一会儿好好核对姓名知道吗?写字别写那么潦草!别提早交卷,多检查,没人催你们……”
  两人在几乎没有间隙的唠叨声中换好衣服推出家门,胡玉走两步就要看一下包,总觉得会忘记什么东西,一路亲自护送他们到了考场。
  周海棠和邓麦他们已经等在了门口,也都是爹妈齐上阵地跟随,气氛紧张得好像要生离死别。
  家长们打过招呼,便眼含热泪,目送着孩子们走进大门,自己留在门外,拍着肩膀互相鼓励。
  高胜朝天长叹一声:“天哪,紧张死了。”
  “紧张什么?”林惊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紧张也没用,大家放平心态,努力发挥就好,毕竟读书也不是唯一的出路。”
  邓麦撞了下高胜:“老高,完蛋,我忘了,林惊蛰昨天给我们复习的那个题型是什么来着……?”
  高胜惊恐地回忆了半天:“好像是四棱锥?!”
  大伙心有戚戚焉地聚在一起,权当心理辅导,将那个四棱锥题又复习了一遍,直到时间将至,外头的老师们开始催促,才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分开。
  坐在宽敞的教室中,座位和座位之间隔出海一样宽的沟渠,林惊蛰打开试卷之前,看着前后左右陌生的面孔,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兜兜转转一圈,经历了那么多,今天,他竟然又重新坐在了这里。
  “这位同学,不要东张西望!”头顶一声严厉的提醒,林惊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打开了试卷。
  他正想提笔写上名字,翻动中目光不小心一瞥,看到个东西,当即愣住。
  第二张试卷,某个得分十五分的大题旁边,赫然画着一个他无比熟悉的题图——
  正是刚才在考场旁边,众人口中说到的四棱锥!!!
  很快的,他发现了更多似曾相识的题型,或许换过算法,或许换过数字,但千人一面,殊途同归,它们内里终归是他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公式。
  林惊蛰笔下如飞,重生以来疯狂的复习现在给了他丰厚的回馈,这些题目的答案仿佛深埋在他的脑海里,遇上恰当的时机,就会不假思索地冒出头来。他像是在退潮后的滩涂上拾蛏,一捏一个,一抓一准,笔下如飞,毫无停顿。
  负责他这一边的监考老师惊讶地看着他迅疾的笔触,总有种这个学生是不是根本没有在思考的疑惑。他从讲台上下来,在学生中装模作样地走了两圈,还是忍不住凑近了林惊蛰,一探究竟。
  一见之下,他当即错愕,连步子都忘记迈开了,就站在桌边看着林惊蛰行云流水地答题。
  另一位监考老师见他停在中间,递去疑惑的目光,莫非抓到了作弊的学生?
  那老师使了个眼色,示意同事也过来看。
  对方果然来了,就这么会儿功夫,林惊蛰已经答完了一面卷子,翻到了另外一页。同样站在原地观赏了一会儿,第二位监考老师也颇为咋舌,两人慢慢踱离了林惊蛰,又观察了下别的考生,心中不免叹息。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林惊蛰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初春的艳阳天里踏青,天地万物莫不让人感到万分舒适。他答完题后,同考场的许多学生才做到一半左右,林惊蛰没有提前交卷,他翻来覆去,反复检查,终于在交卷铃响起前,找到了选择题的一个小错漏,改了过来。
  交卷,离开,天快正午,炎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感觉自己即将起飞!
  下午的英语考试,他更加得心应手,听力题在脑海中几乎能快播放器一步补充全句。
  当天考试完毕,周海棠他们全都找到了高胜家里,如梦似幻。
  高胜说:“我觉得好多题我都认识。”
  周海棠也迷茫道:“我居然把附加题都做出来了……?”
  邓麦更是摸不清头脑:“我咋感觉这次能及格呢?”
  众人面面相觑,迟疑片刻,同一时间飞一样扑向了林惊蛰摊在桌上的化学复习资料!
  郦云的高考一共两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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