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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豁然-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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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两天,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好像自己已经死去。
  清晨,小女孩观察过洞外的情况,朝他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出去找吃的。
  祁凯拉她过来,用手帕为她擦干净脸,才发现这是个相当清秀的女孩。
  “谢谢。”他终于提起了一些精神问,“你叫什么名字?”
  换了两种语言,女孩仍旧不解。
  祁凯指着自己道:“祁——凯——”
  女孩恍然大悟地点头,也指着自己说了句什么,见他不懂,从口袋里掏出一朵花来。
  这是一朵即将枯萎的花,还能看出从前美艳的模样。
  祁凯心绪复杂地拍了拍对方的头,目送这孩子雀跃地离开,然后疲倦地靠在了山壁上。
  这样下去不行,他得离开这里,带着这个孩子一起。
  但麻烦的是,祁凯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森林地貌复杂,四处都是蜿蜒的山道,很难时刻清晰辨认方向。他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此时此刻居然连清晰的逃脱路线都无法制定。
  从上午到下午,他沮丧的心情逐渐转变为担忧,女孩一直没有回来。
  直至夜幕降临,祁凯终于坐不住了,他小心翼翼钻出洞口,准备出去寻找对方。
  四下都是茂密的植被,他努力让自己不至于找不回去,同时靠近流水的声音。
  然后他顿住了。
  月光从枝叶的缝隙打进来,落在溪面上,清澈的水流宛若万千星辰璀璨绚丽。
  溪水边,静静地躺着一具小小的身体。
  他怔愣许久,像触碰一个易碎的梦那样靠近,轻轻地将那具身体翻了过来。
  没有枪伤,额头伤疤纵横,新的伤口被溪水泡得发白,仍能窥见原本狰狞的模样。祁凯轻轻拿起她的手,指甲缝隙里有从身上抠挖出的血肉。
  皮带被丢在一边,上头满是牙印。
  好奇的小鸡睡着了。
  祁凯抱着她,朝着不知道哪儿的远方奔跑,他从未跑得那么快过,风声在耳边呼啸,灌进他大张着却发不出声音的嘴里。
  从深夜跑到清晨,他不知疲倦。
  林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和枪声,大约是有人听到了他奔跑的声音。
  祁凯抱紧了那只小鸡,轻掩住对方对方小小的耳朵。
  追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或许即刻会死在这里,但在此之前,他得找个地方,掩埋掉怀里的这只小鸡。
  他抽出小鸡怀里的弯刀,捏在手里,终于跑出了森林,来到了一片空地。
  前方一声枪响,他停下脚步,空白了片刻,原地跪下开始刨土。
  直至一声出乎预料的声音传来——
  “谁在那里!”
  是中文!
  大约是听到了密林里的枪声,一群穿着军装的身影警戒着靠近,清晨的阳光镀在他们身上,恍若光环,神圣不可侵犯。
  祁凯定定地望着对方的肩章,几秒钟后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绷开了,他声嘶力竭地覆在地上痛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道歉不知道是说给谁的,或许是眼前这些在边境保家卫国的军人,或许是怀里年幼的,本该懵懂无知的,却早早夭折在童年的孩子。
  军人们被他歇斯底里的模样给吓住了,片刻后端详他的面孔,猛然认了出来:“是那个通缉走私犯!快报告队里!押回去!”
  *******
  餐厅里,一桌人对坐无言,祁老爷子的葬礼令人唏嘘,因此几乎没有人有心情动筷吃喝。
  肖慎行目光复杂地看着两个人一上桌就直觉坐在一起的男孩,心中突然便有了一种奇妙的通透,生老病死,世事无常,果然最重要的就是把握当下。他一个冲动,开口朝沈眷莺道:“这两个孩子的婚期……”
  话未说完,他便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看向了林润生僵硬的表情。
  于姝鸳狠狠捅了他的侧腰一把。
  沈眷莺拿着杯子迟钝了两秒,缓缓放下,干笑两声:“这个……”
  她自知自己没什么立场干涉,因此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插手林惊蛰的婚姻问题,知道对方和肖驰在一起,除了纯粹的惊讶外也确实没有太多的排斥。但她能想得开,丈夫却不一样,毕竟是亲爹,当初在派出所对方就哭成那样,涉及到结婚,想法更不用说了。
  肖驰无所顾忌地开口:“我都行,这个月二十八日子就不错……”
  “别听他瞎说,这个月二十八号哪里来得及?这也太赶了。”于姝鸳用眼神示意儿子闭嘴,然后赶忙补救,“是这样,你们也知道我们家老太太会算点日子什么的,所以之前就一起商量过,今年下半年农历十月初开始,日子都挺不错的。”
  沈眷莺没敢开口,于姝鸳盯着林润生开始颤抖的嘴唇,立刻退让:“要不十月中旬也行,方便孩子们请假。”
  颤抖的嘴唇之后,林润生的眼眶迅速湿润,但在孩子们跟前,依然强撑着严肃的面容。
  于姝鸳:“……”
  于姝鸳问:“要……要不,十月底?”
  “十一月?十一月行不行?”
  “就十一月了!”安静的包厢内,林惊蛰受不了这样磨磨唧唧的拉锯,直接拍板决定。
  然后他看着林润生,问:“行不行?”
  林润生感受着儿子身上散发出的和沈眷莺有时候十分相似的说一不二的气息,半晌后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
  这不就得了!林惊蛰无奈叹息,和林润生谈判真的不需要什么技巧,只要够强硬就行。
  然而虽说答应得很顺利,他却知道对方的心中必然是不甘愿的,毕竟亲生儿子就这么一意孤行地选了个男人做伴侣,林润生这一年代的人,能平静接受才是有鬼。林润生说自己要出去透透气,沈眷莺照例想要跟上去,被林惊蛰拦下了。
  林惊蛰说:“我去。”
  没让肖驰跟随,循着以往对林润生的了解,他很快在餐厅一处僻静的角落找到了父亲。
  林润生倒是没哭,只是眼睛红红的,有些疲倦地坐在那里发呆。
  林惊蛰静静地走过去,在对方身边坐下,中年男人浑身的软弱一瞬间收拢起来,一如那天车祸后在警局里相见时那样,看起来仿佛是可以依靠的存在。他咳嗽了一声,沉声对林惊蛰道:“没事儿,你回去吃你的,我坐这抽根烟。”
  “爸。”林惊蛰没动,看着他喊了一声。
  其实他蛮少会叫林润生的,上辈子两个人关系不好,这辈子虽然没那么剑拔弩张,但林润生不善言辞,仍然很少与他交谈。在沈家,林惊蛰跟沈眷莺和沈甜甜互动的时候反倒更多,大多数时候,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都在充作倾听的背景。
  “爸。”林惊蛰还是轻叹了一声,为很多不能诉诸于口的理由,“对不起。”
  他这郑重的模样反倒叫林润生不知所措,严肃的面孔几经抽动,林润生半晌后也叹了一声:“别这样,是爸对不起你。”
  他试探着抬起手,忐忑地覆在了林惊蛰的后脑上,林惊蛰没有躲开。
  林润生便大着胆子摸了摸,为手中陌生的触感而震动,愧疚越发鲜明:“一转眼,你都已经那么大了……”
  他和江恰恰离婚时,这孩子只是个小萝卜丁,可现在,居然已经是个身高与他不相上下的青年人了。记忆中对方白白净净,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喊爸爸的画面一刻也未曾模糊,那时他和江恰恰整日争吵,林惊蛰是他疲倦生活中唯一的慰藉。
  他为这个孩子洗脸,给他穿衣服,离婚后离开的那天,还亲了亲这个粘人的、抱着自己的腿闹着要和爸爸一起出门的孩子的脸,骗他说爸爸只是出去工作,下班就回来了。
  小孩或许是有感应的吧,那天离开时,林惊蛰哭得格外响亮。
  可就是这个当初会抱着大腿软软叫爸爸的孩子,被他亲手给弄丢了。
  不论在他们的生命中江恰恰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林惊蛰未曾被抚养都是事实,林润生自知自己和沈眷莺一样,从没有资格去干涉对方的生活。
  眼看着父亲的眼眶越来越红,快要止不住眼泪了,林惊蛰突然笑了一声,语气轻松道:“爸,我把咱俩的事情告诉我发小他们了,我发小爸妈都说想见见你,你什么时候有空,跟他们一起吃个饭呗?”
  林润生从来对林惊蛰以往的自己缺席的生活和人都充满了好奇,因此注意力迅速被引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也渐渐收回去。他立即答应了儿子的这个要求,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询问高胜和周海棠的事情,林惊蛰捡了几件好玩轻松的说给他听。
  …“胡老师以前经常让高胜给我带早饭吃。”
  …“她真是个好人”
  …“周阿姨很会做菜,有机会带您尝尝她的手艺。”
  …“不会太打搅她吗?”
  …“高胜现在在做广告公司,给我白干了好多活。”
  …“真是个好孩子。”
  …“周海棠下半年想要转专业,可是成绩估计挺麻烦。”
  …“哪天我没课,让他来家里,我给他补课。”
  林惊蛰说好啊,林润生便很高兴,他难得有可以为儿子付出或者做些什么的机会。
  林惊蛰平静地看着对方严肃之下难掩激动的神情,他从来没有跟父亲说过如此多的话,以至于双方之间的生疏直至此时才终于消融些许。
  他的心情很复杂,前世童年时百般期待的画面终于成为了现实,他曾经怨过、恨过、后悔过,但直至这这一刻,似乎以往看得很重的一些东西都变得不重要了,只剩下造化弄人。
  恩恩怨怨,亏欠给予,对的错的,似乎就如同当下这样,无从判断,难以取舍。
  只不过林润生这样好面子的人,坚持了一生,还是不要叫他在孩子面前哭出来了。
  沈眷莺遥望着前方正在交谈的父子二人,揽住还有些不情愿的女儿的肩膀,欣慰地舒了口气。
  这场交谈也算是皆大欢喜,至少把重要的婚期给确定下来了,两家人携手回到祁家,又得到了另一个好消息。
  林惊蛰居然有些开心:“祁凯找到了?”
  消息是代高峰得到的,代高峰感叹了两声:“幸好幸好,是被几个月之前联合驻扎缅国的缉毒队伍发现的,就在靠近森林的边缘,听说是他自己跑出来的,我的天,那林子可大得了不得,到场都是虫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也是惊险,听说当时他身后还有人在追杀,被缉毒队放枪才吓跑的。”
  林惊蛰摸着肖驰和肖奶奶先前给他的两串佛珠子,下意识跟着念阿弥陀佛:“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虽然不太清楚祁凯和史南星搞车祸这事儿有没有关联,到底不希望对方死在毒贩手里,那实在太屈辱太不体面。
  他感叹之后才想起一个来:“史南星呢?不是说一起被抓走了么?”
  代高峰闻言沉默片刻。
  “死了。”他道,“祁凯说他被杀了,就死在那群毒贩的寨子里。唉,史家人之前……估计真的会发疯。”
  林惊蛰听到史南星的死讯,居然没有多么爽快的感觉,这公正不是法律给他的。
  他想起后世国内肆虐的毒品,只是皱起眉头:“无法无天。”
  “听说金三角那边几个国家剿杀了很多年,可那群混账就跟野草似的,杀也杀不尽,见风就长。不知道多少村子遭了殃,被他们控制得人不人鬼不鬼。”代高峰平日里玩儿得再荒唐,也从来看不起这些玩意儿,“那里头有几个关键人物,比如沙蓬,还有沙蓬的老大,叫什么庞卡的,神秘的要命。可惜啊,要是能抓住几个核心人物就好了,掌握得信息再多一些,说不准总有一天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一边说,一边叹息着摇了摇头,这可能只是他美好的遐想而已。这群亡命之徒非常的狡猾,沙蓬,尤其是庞卡,三十多年下来,外头居然都没人知道ta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
  不过不论如何,祁凯生还,终究是件好事。他脸上凝重的神情逐渐放松了一些,拉着林惊蛰道:“不说这个了,小林啊,我得说说你,你可不厚道,大家那么好的关系了,你居然都没跟我透露过你跟林教授的关系,你知道我刚听说你俩是父子的时候有多惊讶吗?该罚该罚!”
  林惊蛰并不将他脸上强装的怒气当做一回事,只笑着道:“下次,有机会一定请代总喝酒。”
  “叫什么代总,叫代叔!大家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代高峰道,“一个你,一个祁凯,丧了那么多天,可算来了点值得高兴的事,别下次有机会了,我看就今天!把你爸和你沈阿姨叫上,一起喝酒去!”
  他心情上来了谁都拦不住,沈眷莺赶忙上来替林惊蛰解围:“别了别了,老代你也看看场合,要喝酒以后机会有的是!”
  “不行!你得说个日子,要不然以后又不知道以到什么时候了!”
  “十一月十一月,十一月行不行?”沈眷莺如他所愿,说了个月份,“到时候惊蛰结婚,喜酒给你管够!”
  “什么?!?!”一听这个消息,代高峰眼睛都瞪大了,“结婚?!恭喜啊!”
  沈眷莺终于搪塞掉他,带着林惊蛰赶紧离开。
  林惊蛰居然要结婚了!这小子这消息实在来得突然,代高峰在原地呆滞了两秒,又看到几个熟人,畅快之下,赶忙将对方拉住。
  “别走别走!一起喝酒!”代高峰抓着肖慎行道,“咱哥俩好久没一起说说话了,我有个侄女,比肖驰小两岁……”
  他一撅屁股肖慎行就知道他要拉什么shi,赶忙出言谢绝:“不必不必,谢谢老弟的好意,肖驰马上快结婚,用不着介绍什么姑娘了。”
  继林惊蛰结婚之后,第二个重磅消息砸下来,代高峰整个人都蒙了几秒,旋即想到之前问起肖驰恋爱的事情,居然那么快就要结婚了?!
  但肖慎行的神情实在是很认真,令他无从怀疑,错愕之后,代高峰下意识松开拽着对方胳膊的手,说了句恭喜。
  又问:“什么时候办喜酒啊?”
  “十一月。”肖慎行趁机赶忙脱逃,“老太太说一整月都不错,具体哪一天份还没定,得再算算。”
  也是十一月?!
  代高峰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肖慎行离开的背影,回忆了一下从两个老朋友处得知的消息,使劲儿抹了把脸,跟做梦似的。
  这……这也突如其来了吧?
  半晌后他赶忙把电话打回了家里,他外甥女原定九月份结婚来着。
  代高峰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发现了什么相当具有含金量的消息,迫不及待地和身边人分享,“舅舅大院里两家人都挑十一月结婚,十一月肯定日子好,你也别九月了,把日子推一推,咱们也十一月办酒席!”


第八十一章 
  有代高峰这位著名碎嘴的存在; 大院两户人家的带动力超出想象。
  “哎?好奇怪; 怎么十一月份的喜酒也会那么紧张?”
  于姝鸳和沈眷莺挂断电话后如是疑惑地对视。
  两家人敲定婚期后理所当然要摆喜酒; 可奇怪的是打了好几家大饭店的电话,都说十一月的档期排得很满。
  不想用手段和关系强行插队破坏别人正常婚礼进程的于姝鸳深刻地迷茫着,今年十月份起直到年末都适宜结婚; 十一月应当不是什么高峰期,怎么突然就那么走俏了?
  约定好的日子各自都挺满意的,也正好合适单位请假; 两位妈妈都不怎么想放弃; 因此颇有些为难。
  肖奶奶从佛堂里钻出来,手上还拿着自己最喜欢的那串佛珠; 见两个年轻人一筹莫展,笑眯眯地建议:“我看就选燕市饭店好了; 其他餐厅你们订不到的。”
  于姝鸳心知婆婆这是又在惦记什么红糖糕,想到对方的血糖; 赶忙头痛地捂住额头:“妈,我记得您上次说抄经的金墨快用完了?大宝昨儿买了几瓶,就收在他爸书房里。”
  肖奶奶瘪了瘪嘴; 不开心地哼哼了两声; 一边絮絮叨叨子孙不孝一边上楼去了。
  两位妈妈接着定婚宴,又找了几处地方,但直至肖妙和沈甜甜手牵着手回家,也没能得出什么进展。
  “怎么样了?”沈眷莺率先询问女儿。
  “没什么大事,就是精神受了点刺激; 祁爷爷去世的消息估计对他打击挺大的。”沈甜甜说起在医院时看到的情况,摇着头微微叹息。祁凯恐怕真要栽了,就连刚才在医院,沈甜甜都在病房四周发现了不少看守的眼睛。史南星前段时间放出的那些消息对祁凯颇具影响,加上现在没有了老爷子的胡搅蛮缠,林林总总的罪名加起来,少说够他判个死缓或是无期。
  沈甜甜没能进屋探望,不知道为什么,祁凯的人身保护级别比她想象中高得多,现在回想起来,她只想起隔着玻璃看到的那张充满沉静的面孔,和素净的病房床头与房屋风格不怎么搭调的一个骨灰盒。
  那骨灰盒很奇怪,比一般规格小得多,上面还粗糙地雕了朵花,歪歪扭扭的。
  祁凯看起来也和记忆里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形象有一些不一样,具体区别在哪里,沈甜甜倒是分析不出来。
  她顾念着身边一直沉默的肖妙,将话题转开:“对了,妈,于阿姨,你们在干什么?”
  “还不是你哥的婚事闹的,见了鬼了,燕市居然也能订不到酒宴。”方才忙碌半晌无果,沈眷莺发愁地揉了揉太阳穴。燕市这一年来人口剧增,从街道上越来越拥堵的车流就能看出一二,但即便如此,订不到喜酒好像也太夸张了。
  沈甜甜一听居然是这事儿,立马就没了追问的热情,说实话到现在她还没能完全接受哥哥要结婚的现实呢。
  结了婚之后,哥哥就要有自己的小家庭了QAQ
  她半是怅然半是失落地牵着肖妙上楼,打开电脑整理她们即将投入正式经营的网站,却半晌静不下心来。肖妙也万分不解:“你说惊蛰哥怎么就会看上肖大宝呢?谁给他下降头了吧?”
  肖大宝又尖酸又刻薄又小气,要个零花钱都经常要不来,对妹妹又坏,才不是什么合适的良配!
  沈甜甜回忆着自己赤诚的、稳重的,连谋杀都无法在他心中留下痕迹的,远山一般坚强且具有担当的哥哥,又回忆起肖驰在商场里和自己赛着买衣服的模样,委屈地瘪了瘪嘴巴。
  要不是哥哥亲口说的喜欢……
  俩姑娘望着自家网站绿油油的页面长吁短叹,一直在追的新书也看不下去,肖奶奶下楼时,被两个年轻人齐声叫住了。
  “妈……”于姝鸳欲言又止,纠结自己是否要开口。
  但无需她多说什么了,老太太便轻易地感应到了主题:“怎么样?订不到吧?”
  “燕市饭店我们刚才也联系过,可是他们一样没有……”于姝鸳为难地启齿,其实她叫住肖奶奶是想询问婚礼是否能改到其他合适的日期的。
  “订不到是正常的。”肖奶奶闻言却只是神秘一笑,然后拄着拐杖颤巍巍从客厅的茶几抽屉里翻腾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不过不用怕,我早就准备好了。”
  于姝鸳狐疑地打开,立刻愣了一下,这赫然是一份酒宴预定合同,签订人正是肖奶奶和燕市饭店管理方!
  “……”于姝鸳的视线从合同菜品栏目里特意注明的“双份红糖糕”的位置上移开,落在右下方早得有些不像话的签约日期上,久久无言。
  肖奶奶慈眉善目起身,不紧不慢离开,心道一群小兔崽子,祖宗我还能斗不过你们?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看来菩萨的金身是该修一修了。
  ******
  “辛苦阿姨您了。”得到长辈们酒席已经订好的通知,林惊蛰在办公室拿着电话感谢,同时表示自己对菜色什么的没有想法,随便安排就行。
  看样子妈妈们是打算大办一场了,光酒席就定了五十桌。挂断电话后,他多少有些紧张,五十桌看起来不多,但对于他们这些亲缘关系简单的人,几乎足够叫来所有相识的亲朋好友,说实话,从决定跟肖驰在一起那天起,他就没想过自己两人能光明正大到这份儿上。
  林惊蛰依稀还记得上辈子的时候,朋友中也有些这个圈的人,大家都是寻常阶级,除了各自的家庭外,几乎没什么非常大的社会压力。但即便如此,这些人最终仍旧大多分手的分手,成家的成家,以负不责任的悲剧收场。
  更有甚者从开始到结束,身边都不曾有人察觉这段感情。
  可现在,在思想更加传统僵化的时代,他居然在筹备结婚!于姝鸳和沈眷莺还颇有架势要昭告天下。
  林惊蛰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会议室里粱皮特意出来寻找:“林总,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他回过神来,恢复冷静清晰的模样,笑了笑,随对方折返回了屋里。
  每季度一次的非凡网络高层会议,林惊蛰从不缺席,相反,占股多达百分之三十的他是这场会议里绝对的焦点,不逊于两位管理者的存在。
  会议室中有占股的核心员工齐聚一堂,高胜领跑在最前端。高胜广告成立之后,高胜颇有要丢下非凡自立门户的嫌疑,为了将他继续留在非凡网络运营部里,吴王非和粱皮凑了百分之四的公司股份给他,这使得他顺理成章成为了非凡网络继三位创始者之后占股比例最大的股东。组织会议部门很自觉地将他的座位安排在林惊蛰的下首,高胜也坐得毫无心理负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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