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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清君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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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看我这破嘴!”胡一彪发觉自己的失言,立马扬起巴掌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引得众人哄笑。
  云衍笑道:“将军乃爽朗之人,不拘小节,无心之言不足为过。”
  胡一彪怔了下,突尔大笑,赞赏道:“王妃好气度,我这样计较倒显得过于女气了,”他举起酒坛撸起袖子大声道:“看我自罚一坛谢罪!”说着他仰头咕嘟咕嘟将酒喝了个干净。
  云衍却没由着他自己喝,而随他之后也提起酒壶仰首将壶中酒液一饮而尽。
  萧玄珏斜靠在座椅上,半眯着眼睛似在小憩,眼角的余光却从未离开身旁一杯接一杯豪饮的人。眸中点点寒光,阴晴不定,情绪难测。
  ……
  酒过三巡,天色早已昏暗下来,见前来道喜的人都走得干净了,萧玄珏命张德胜差人将酒桌收拾干净后,却不管已经喝下两三坛酒的云衍,起身要走,起到一半动作却顿住,因为此时他的衣摆正被人攥在手里。
  微微皱眉不悦地望着云衍,他冷声道:“放开!”
  云衍不为所动,只弱声道:“王爷就这般撇下新婚的妻子不管了么?”说话时脸上带着的笑意如同狡猾的狐狸,“我醉了。”
  “你不是很能喝吗?”萧玄珏一把扯出自己的衣摆,眼底划过一抹讥笑:“想不到你看起来温吞,却很喜欢出风头,谁准你擅自踏出那间房门的?”
  云衍也没再坚持,而是自己站起来,擦过萧玄珏的肩头往外走,边淡淡道:“那我再回去好了。”
  “站住!”萧玄珏厉声喝道,伸手如铁钳一般扣住对方肩头,使人不得动弹,他危险地眯起眼眸,冷冷道:“你今天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云衍回过头来对他笑了一下,“王爷是说云衍自己掀了盖头走出来这件事?”
  “……”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萧玄珏不置可否。
  “呵呵,王爷不想自己动手,云衍总不能一直顶着它吧?”云衍无辜地眨了下眼睛,“虽说出嫁从夫,但云衍乃男儿身,多少要有些自主的权利。”
  “哈哈,你还知道自己是男子?!”如同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萧玄珏松开手退后一步仰面大笑,笑完又道:“若你知自己是男子怎还会低贱到嫁做人妇?若你知自己是男子怎还好意思抛头露面到处宣扬自己是本王的男妻?你当真一点身为男儿的羞耻心都没有?!”
  云衍听后垂眸低低笑道:“王爷既然说了我是您的王妃,想云衍一个庶子仅能攀上王爷这样的皇亲国戚做夫君,有什么不好炫耀的?王爷觉得有云衍做妻羞耻的很,但我却很欢心呢。”
  “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来,本王真是小看你了!”萧玄珏冷笑,顿了顿,他沉声道:“本王不会碰你的,稍后我会让张德胜给你找间客房住着,明日再收拾出个院子,你就搬进去吧。”
  似乎没料到对方会有这种安排,云衍愣了一下,又笑道:“臣妾这可算是被打入冷宫了?”
  “你以为自己还有别的选择?”
  “呵呵……”云衍低头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萧玄珏皱了下眉。
  “没什么。”云衍轻轻摇头,他抬起清隽的眸子专注地望着萧玄珏,缓声道:“王爷真的以为云衍身为男子却愿意以女子之姿雌伏?”
  “难道不是吗?”萧玄珏冷笑:“而且你为何而来,本王也心中有数。她以为凭你一个男妻就能阻止本王了么,呵呵,这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
  “王爷今日说出这番话来,难道就不怕云衍说出去?”
  萧玄珏眼神一凌,猛地扣住云衍欣长白皙的颈子,冷冷道:“本王既然敢说,害怕你会传出去?”
  被人扣住命脉,云衍脸色憋成绛紫,却勉力一笑:“王爷怕是误会了,云衍嫁来王府不是要做您的妻,何况王爷想要的东西,又有谁能阻止得了?”
  “你想说什么?”将人拉近几分,萧玄珏狠狠道。
  云衍扯开唇角,顺着萧玄珏的动作将唇瓣贴向他的侧脸,轻轻吐息:“我不是您的枕边妻,而是……”
  混合着酒香的温热气息喷在脸侧,萧玄珏心神微滞,手上的力道渐松。偏头躲开几分,他一眨不眨地望着云衍,缓声道:“是什么?”
  “是…呵呵…是您的手中剑哪…”话音未落,突然一道寒光自二人腰间升起,云衍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了一把半尺有余的匕首,正抵在萧玄珏小腹。
  几乎是出于本能,萧玄珏抽了口凉气猛地松开扣住云衍的手快速后退一步,同时凝聚内力于掌心,一掌将云衍拍开丈许。等人如断了线的纸鸢一般摔落在地上,惊魂未定的萧玄珏才看清原本对着自己的匕首已经有大半没入对方体内,血染白衣,很是刺目。
  “你……”萧玄珏惊诧地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呵…咳咳……”云衍无力的倒在地上,他扯唇轻笑,却咳出一大口血来,艳红的血线顺着光洁的下颌滑下来:“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只是几句话就可以放松你的警惕,幸好刚才那一刀我没有真的想要刺下去,否则…咳咳……”
  “你疯了?!”萧玄珏不可置信地望着地上的人,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墨中泛银的眸子渐渐聚起深如幽潭的光辉。
  “云衍只是要告诉王爷…我不是您的妻子,而是一把您可以随意处置的利刃。此次以后,云衍这条性命就是你的…”顿了顿,他猛地将匕首从腹间抽出,竭力丢在萧玄珏脚边,弱声道:“以这把匕首为证…王爷不弃,云衍不离……”
  低头望着脚边染血的匕首,萧玄珏眸中的墨色越来越浓,说不出为何,他自知自己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却还能忍住不发作。
  云衍腹间的刀口正涓涓向外流着血,这使他本就白皙的脸色更加苍白。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云衍强撑着失血带来的晕眩感与萧玄珏对视,在看到对方眼底的愤怒时,他忍不住笑了:“你…不信我?”
  萧玄珏阴沉着脸嘴唇动了下却没有回答他,望着白衣上越来越多的艳红,他终于大步上前伸手点了云衍身上的几处大穴,又按住伤口,转头朝门外大声吼道:“张德胜!传太医!!!”
  云衍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勾唇角,露出个胜利的笑容,安然闭上了眼睛。

  ☆、赌命

  “王爷,王妃那一刀万幸没有伤到内脏,只是伤口太深失血过多,倒是他胸前中的那一掌伤到心脉,可能要养将个……”
  太医絮絮叨叨说了太多,萧玄珏只沉眸盯着新床上双目禁闭脸色刹白的人,抬手打断太医的话,“他什么时候会醒?”
  太医一愣,将剩下的话憋回肚里,低头拱手答道:“回王爷,王妃的伤口已经上过药,不出意外,明日一早就会苏醒,到时再将下官开的药方煎好喂他服下……”
  “张德胜,送王太医回去。”没等对方说完,萧玄珏已经不耐地差张德胜送人走了。
  “王太医,有劳了。”张德胜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道。
  王杰安转头看了眼床上的人,摇头叹着气跟着张德胜走了。
  真是,多好的一个人儿,却要同女子一般伺人身下,而且大婚之日还差点丢了性命。
  自然,王杰安不知道那一刀是云衍自己刺的,看萧玄珏冷淡的态度,他还以为是晏王不满自己娶男妃而虐待云衍。
  现在新房中除了他与云衍,并没有其他人在。萧玄珏已经脱下白天穿着的大红喜服而是换上了一件银线滚边的黑色锦袍,青丝半挽用银色的发带绑在脑后,其余的垂在肩头随着他略显沉重的呼吸轻轻起伏。
  负手立在床前,他紧抿着唇眯起那双墨中泛银的寒眸注视着昏迷中的云衍,一瞬不瞬。手中攥着的是那柄沾了血的匕首,萧玄珏的眉峰越皱越紧。
  这个人究竟要干什么,他看不透。
  自从接到赐婚的圣旨后他就笃定云衍是皇后派来的,可是方才云衍说的那番话和捅向自己的那一刀让他有些不确定了。
  “王爷,我不是您的枕边妻,而是您的手中剑哪。以此匕首作证,王爷不弃,云衍不离…”
  没有人会傻到赌上自己的性命去证明一句谎言的真实性,而且云衍望向他的眼神纯净明澈,不像有假。那么,这人说的话他能信吗?
  “王爷,皇上口喻传您入宫。”
  张德胜送王太医回去后,又带了个宫里的小太监回来。
  萧玄珏闻声回身,眼波微动。这么晚了,皇上传他干什么?
  “知道了,本王这就去。”萧玄珏淡淡道,转身走到墙边的柜子前拿下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将匕首收了进去。
  将要迈出房门那刻,他脚步一顿,又深深望了床上人一眼,对张德胜吩咐道:“若他醒时本王还未回来,你看着让他将药吃下去。”
  “是,王爷。”张德胜低头应了一声,恭敬地看着萧玄珏跟着传话的小太监走了。然后他拉了张椅子坐在床前守着,既然王爷交代了,他就要尽职尽责不是?
  一手托腮瞧着床上昏睡的人,张德胜忍不住感慨。想他家王爷活到二十七岁还未纳妃,好不容易得皇上赐婚,王妃竟然是个男子。虽说这新王妃看起来清贵俊美,可也有些说不过去,何况大婚之夜就差点弄出人命来,不知今后是福是祸呢。
  皇上将萧玄珏传去后果然一夜都没有将人放回来,张德胜坐等右等不见人,眼见得日上三竿而云衍还没有要醒的迹象,直急得他团团转,要去再将王杰安请来给人好好瞧一瞧。
  刚转过身还没出门,身后却传来一阵轻微的闷哼。
  “嗯……”
  张德胜脚步一顿忙回头去看,就见云衍已经睁开眼,原本混沌的目光正逐渐恢复清明。他一喜,颠颠跑回去道:“王妃您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看清自己现在正躺在新房的大床上,云衍苍白着脸色微微笑了下,将视线从半空移到张德胜脸上,问道:“他呢?”
  愣了下张德胜才反映过来云衍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便老实答道:“王爷昨晚被皇上传进宫了,这会儿还没回来。”顿了顿,他瞧瞧对方苍白的脸色,“您有什么需要对我说也一样,王爷走时交代了,让我好生伺候您。”
  “他真这样说的?”云衍闻言微怔,眼底漾起淡淡的笑意,他轻轻摇头,道:“我没什么需要的。”
  “呀,我想起来了!”张德胜突然叫了一声,发觉失态,又小声道:“王爷吩咐说等您醒了要煎药给您喝,您等着,我这就去!”
  “恩。”云衍应了声,因为受着伤,又几乎一天没吃东西了,很是疲惫,所以由着张德胜去煎药,他再次闭上眼假寐。
  张德胜跑出去一会儿就端了煎好的药回来了,见云衍闭着眼睛,他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叫醒。还没张口,云衍听到声音就已经睁开眼来。
  “王妃,喝药吧。”张德胜道,他先将药碗放在床边的矮柜上,轻轻将云衍扶起来又在他背后垫了松软的被子让他靠着不至于太累,才重新端起药碗用勺子盛了要喂。
  药刚到唇边,云衍便皱了下眉,向后仰头却不肯喝。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苦了?”张德胜道。
  云衍抱歉地笑了下,弱声道:“烫……”
  张德胜收回勺子用手探了下碗壁,马上就被烫的缩回手来。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我忘了药是刚煎好的了,王妃莫怪。”
  “无妨,你先放下吧,等稍后凉一凉再喝。”云衍对他笑笑。
  张德胜赞同地点着头,再次将药碗放回矮柜上,他看云衍脸色不是很好,似乎很累的样子,便道:“您要先躺着吗,等下喝药时再坐起来?”
  云衍摇头,淡笑道:“不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张德胜抓抓脑袋,尴尬地脸侧微红:“呵…呵呵,王妃要跟奴才说什么啊?”
  “我可没见你当奴才瞧,你也不要张口闭口的王妃奴才了,我不喜欢这些虚礼。”
  “这…”张德胜有些为难,王妃就是王妃,不叫王妃叫什么。
  “你跟着王爷多少年了?”见对方面露难色,云衍也没有继续强求,他含笑道。
  “回王…”顿了顿,张德胜别扭地改口道:“云公子,我自八岁入宫跟着王爷,如今已经十十七年了。”
  “如此说来,你差不多是与他一起长大的了。”云衍垂眸遮掩了情绪,淡淡道:“平日王爷都有什么喜好,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张德胜才明白过来王妃是要多了解王爷一些,心中甚感欣慰。
  虽然认识云衍不过一天,但他对这个新王妃很有好感,他不懂宫里的那些争斗,只盼着萧玄珏与他能和和美美。于是忙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王爷穿衣偏爱黑色,用膳喜欢口味清淡些的,他不吃海鲜,因为对海味儿过敏,王爷睡前有喝茶的习惯,但是只喝淡茶,因为太浓了不利于睡眠…”
  张德胜拉了凳子往云衍旁边靠了靠,坐下滔滔不绝悉数萧玄珏的生活习性和幼时的事。
  云衍靠在软被上专注地听着,眼底含着柔柔的笑意。
  当听到萧玄珏在十一岁时因为误食了蛤蜊出疹子发烧险些丢掉性命时,他皱了下眉;听到萧玄珏十二岁时第一次随皇上去狩猎场狩猎就射杀了一头麋鹿时,他又勾起唇角轻笑,眸中闪着晶亮的光;听到萧玄珏十七岁母妃遭人陷害被皇上处以绞刑,而他也至此失宠时,云衍脸上闪过一抹痛意…
  张德胜边说边观望着云衍的神色,将他不断随情绪变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更是肯定了云衍这个王妃。男的又怎样,只要对王爷好不就成了?
  因为心中有事,张德胜说话的速度不觉慢了下来,最后竟然停下了。他望着云衍略显虚弱的笑脸,发起呆来。
  “继续啊,你怎么不说了,我还想听呢。”云衍弱弱笑道。
  “云,云公子,您这样瞧起来真好看!”张德胜傻傻一笑,抓了抓脑袋,“而且我看的出您是真心对王爷好的,有您做王妃,王爷真是有福了。”
  云衍一愣,突而低头轻笑:“呵呵…咳……”动作扯动伤口,他咳了声,复道:“难为你能这么想,我还怕你们这些府里人会介怀我是男子误了你家王爷的前程…咳咳…”
  “这您就说错了,我们只心疼王爷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有什么只能自己担着,现在有个能陪他一起的,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张德胜呵呵笑道,发觉已经说了半天话了,他伸手又去探了下碗壁,道:“云公子,药已经温了,等下再凉就会影响药效,现在喝罢。”说着他端起药碗拿了勺子要去喂。
  云衍笑了笑,避开他送上来的勺子,弱声道:“我自己来罢,一碗药而已,还能端得动。”便从张德胜手里接过药碗自己喝起来。
  “苦不苦,我去给公子找些果脯来。”张德胜拗不过云衍,只好由他去。他站起来转身要去厨房找果脯,还没出屋就脑袋撞上一堵呼啸而来的软墙。

  ☆、邀宠

  “这您就说错了,我们只心疼王爷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有什么只能自己担着,现在有个能陪他一起的,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张德胜呵呵笑道,发觉已经说了半天话了,他伸手又去探了下碗壁,道:“云公子,药已经温了,等下再凉就会影响药效,现在喝罢。”说着他端起药碗拿了勺子要去喂。
  云衍笑了笑,避开他送上来的勺子,弱声道:“我自己来罢,一碗药而已,还能端得动。”便从张德胜手里接过药碗自己喝起来。
  “苦不苦,我去给公子找些果脯来。”张德胜拗不过云衍,只好由他去。他站起来转身要去厨房找果脯,还没出屋就脑袋撞上一堵呼啸而来的软墙。
  看清来的是萧玄珏,张德胜忙兴奋道:“王爷,您回来了!王妃醒了,正喝药呢!”
  好似没听到张德胜的话,萧玄珏风一般闪身到床前,一双墨中泛银的寒眸冷冷望着云衍,毫无温度的话从他凉薄的唇间吐出:“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云衍正在仰首喝着最后一口药,听到对方的问话他动作稍顿,不过还是继续喝着药,并不回答。
  见此萧玄珏怒气更盛,突然劈手一把将云衍手中的药碗扫落在地,吼道:“别喝了!”
  褐色的药汁洒出来,有一些挂在云衍唇角,更多的则是洒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被萧玄珏突然的动作和脸上的狠厉吓住,张德胜在旁边唤了一声:“王爷,王妃有伤在…”
  “滚!”萧玄珏转头扫了他一眼,怒喝,眼中积聚的墨蓝如雾蔼让人心生寒意。
  张德胜哆嗦了下,只得不忍地望了云衍一眼,乖乖退了出去。
  重新将目光转向云衍,萧玄珏按着心中最后一点耐性,声音里带着压迫,道:“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昨晚那一刀你是不是故意的?”
  伸出纤长的手指不紧不徐地将唇角带着苦意的药渍一点点拭净,云衍稍稍抬起清冷的眸子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若说不是,王爷会信吗?”
  “本王能信吗?”萧玄珏不答反问,半眯着冷眸与云衍对视,目光中如有烈火。
  没了往日的笑意,云衍与他僵持片刻,终于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垂眸淡淡道:“既然王爷不信,那您说是就是罢…”
  萧玄珏见此不禁暴怒,一把攥住对方的衣领将他整个人自床上提起来,逼近他,冷冷道:“一个相府庶子而已,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嗯…”激烈的动作扯动伤口再次裂开,云衍皱着眉头闷哼,却丝毫没有挣扎,扯开干裂的唇瓣对萧玄珏微笑,眸中清亮。
  被他这样看着,萧玄珏心中莫名一阵烦躁,忍不住重重将人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看对方匍匐在自己脚下,冷笑道:“哈哈,你赌对了。”
  云衍那一下正摔在药碗的碎片上,利刃划破手臂,拉开一道寸长的口子,加之伤口撕裂,痛得他险些背过气去,勉力用双手支地撑起身子大口喘息。
  萧玄珏顿了顿,有些自嘲地沉重叹息:“就算你仅仅是个相府庶子,本王却奈你不得…你只是中了一刀,才片刻功夫就传进宫中。若本王真杀了你,怕就不仅是在宗祠悔过一夜这么简单了……”
  云衍猛地抬起头来,才注意到那人眼底一夜未眠的乌青和膝盖上因为下跪沾染的泥灰,眼神闪烁一下,他有些坚涩地开口:“王爷难道还不明白么,若想…咳咳…若想有出头之日,报杀母之仇,你就该好好利用我…咳咳……我说过,云衍这条性命已经是王爷的了……”
  “你图什么?”萧玄珏冷声打断他,忽而蹲下身子,伸手抬起云衍尖削的下巴与他对视,面带嘲讽,眼中的墨色却深不可测,“还是你真的对本王一见倾心,为爱奋不顾身?哈哈,真可笑!你以为本王会……”
  “若说是呢?”云衍被迫昂着头,虽然人很虚弱,气势却不输萧玄珏半分,他勾起唇角,淡笑道:“王爷说的不错,云衍心中,咳咳…确实对您有意。”
  萧玄珏的瞳孔被他逼视的缩了一下,剩下那些要嘲讽他的话却如同鱼刺,卡在他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
  将对方的表情收在眼底,云衍笑了笑,拂开萧玄珏已经僵住的手,唇瓣凑向对方耳侧,轻声如呢喃:“相府的二公子…皇后娘娘的亲侄子…皇城中的第一公子…惊才绝艶,斯人无双…云衍的哪一个身份,都值得王爷您大作文章,好好加以利用罢?”
  “你…唔……”一声声轻喃伴着温热的气息传进耳中小孔,萧玄珏感觉自己被那犹如魔咒的声音震得脑中晕眩,不解地要去看那人,刚转头却唇上一凉,贴上两片柔软。
  云衍竟然主动攀上来吻住了他!
  “萧玄珏,你宠我吧,好好宠我,因为你没有别的选择…”云衍用力环住萧玄珏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触,动作极为生涩,态度却很是虔诚,边吻着边喃喃道:“我把自己交给你,因为我…”声音渐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萧玄珏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要将人推开,可还没等他动手,颈上的束缚突然松开,云衍无力地滑落下去。
  “云衍!”下意思地将人下滑的身子接在怀里,萧玄珏第一次张口叫出云衍的名字,而声音中的急切他自己却没能发现。
  低头去看,云衍已经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本来苍白的脸色带着抹异样的潮红。萧玄珏皱了下眉,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发现烫的厉害,视线下移到那人小腹,才看到尽管隔着纱布,昨晚刚换过的中衣已经再次被血染红了。
  这次萧玄珏没有叫人传太医,他只是将昏迷的人打横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
  他找来药箱,解开云衍的上衣目光触及他胸前已经变得青黑的掌印时,目光顿了下又移开,剪开纱布在刀口上倒了些金创药,又拿了新的纱布给人包扎好。
  最后他用巾帕浸了凉水覆在云衍滚烫的额头上,才给他扯好被子,自己着坐在床侧深深望着昏睡中的人。目光中带着三分疑惑七分探究。
  而这一次注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足足有两个时辰。直到张德胜来问他已经过了正午了,是否需要让人传膳,萧玄珏才似刚收回心绪。
  看了眼床上毫无醒转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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