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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反派的炮灰伴侣-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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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余婧潇早已发现了两人之间不可磨灭的裂痕,原本一直幸福的两人那两年一直争吵不断。她崩溃过,绝望过,而到了乔父向她坦白的时候,她反而什么都没说,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之后就是离婚,余婧潇没要太多的财产,连乔思谕都被判给了乔家。
  从决定离婚之后,她就表现地浑不在意。
  如果不是曾经看见过母亲在房间里偷偷哭泣,乔思谕可能一直以为母亲不在意。
  但是,哭泣也不能泯灭她的坚强,这次离婚彻底将她从小女孩的幻梦中揪了出来,打醒了她,让她直面这世界的残酷。
  她很快就逼着自己接受了这种残酷。
  离婚之后,她得到了部分财产,但也没有挥霍,而是租住在一个普通的民房中,凭借自己的学历和些微的人脉,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开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乔思谕虽然被判给了乔家,但他已经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反正他爸也常不在家,他晚上就在家里住,但午饭晚饭总是陪着母亲一起吃的。
  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能一直陪着母亲,直到她走出过去的阴霾,却没想到,就在父母离婚几个月之后,他就因为救沈疏珩而死。
  沈疏珩将后来的资料拿给云彦看的时候,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
  对于余婧潇而言,她原本以为离婚已经是人生中最大的磨难,却没想到之后还有更大的磨难在等着她。
  得知儿子的去世,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几乎无法支持,最终,反倒是她年迈的母亲将她拉出了那个泥沼。
  乔思谕的姥姥是个忠实的佛教徒,虽然也悲痛难忍,大病一场,但最终还是挺了过来,之后就总是宽慰女儿,说乔思谕为了救人而死,一定会有好报,来世一定会生到一个幸福的人家。
  余婧潇虽然不信什么前世今生,但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悲痛之中,人总要找到一个支点,无论真假,她想要的,只是说服自己,将自己从黑暗的漩涡中拯救出来。
  人都有自救的本能。
  余婧潇虽然从始至终没有信过佛,却常被母亲拉去参加一些佛教活动,后来认识了另一个居士,那人是一个大型慈善机构的理事会成员之一,了解了她的经历之后,问她愿不愿意到慈善机构工作。
  余婧潇同意了。
  这一次,她找到了真正的支点。
  而今,她已经成为了那个慈善机构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致力于改革和优化慈善运营模式,不断追寻着属于自己的“意义”,也让那种意义支持着自己前行。
  直到五年前,她终于和另一个男人重新组建了家庭,资料显示她现在有一个继女,后来还生了一个自己的女儿。
  沈疏珩之前已经联系过这里的负责人,负责人听说是他们的时候十分惊讶,但同时也很犹豫。而当沈疏珩表示两人只是想要来做一天义工,并没有媒体跟随,负责人这才爽快地答应了。
  儿童福利院距离家里有些远,云彦和沈疏珩到达那家福利院的时候已经接近上午十点,还要先去负责人那里报到。
  在去往负责人办公室的时候,他们路过了一个活动室,透过窗子,云彦看见了那个正在教孩子们做手工的中年女人。
  看到她的那一刻,云彦几乎立刻就走不动了。
  隔着远远的距离,他立刻就认出那是他的母亲,虽然她已不再年轻。
  曾经的她养尊处优,大学一毕业就有了乔思谕,在乔思谕十六岁的时候,母子两人一起出门,她还总是被当做乔思谕的姐姐。
  而现在,十年过去,她比曾经苍老了太多,脸上早已有了岁月的痕迹。
  云彦一阵心酸,眼眶渐渐红起来。
  手被人轻轻握住,云彦转头,就看到沈疏珩沉沉地看着他。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出不了声,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哽咽。
  “走吧,”沈疏珩低声说:“今天会见到她的。”
  云彦点了点头。
  两人在负责人那里报道,将带来的尿不湿、米面和油交给负责人并且登记过后,就开始了一天的义工活动。
  上午的工作,就是到活动室去做助手。
  两个人既然来了,自然要服从安排,负责人说现在需要一个人去做余婧潇的助手,另一个需要帮忙打扫卫生。
  云彦陷入两难。
  他当然想见母亲,但是要他单独去见自己的母亲,云彦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惊慌。
  沈疏珩要是在身边,他还觉得自在一些,至少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而自己一个人面对母亲,他总觉得无所适从。
  “不、不然我去打扫卫生?”云彦跟沈疏珩商量。
  想想沈疏珩的成长历程,云彦觉得他恐怕从小到大就没扫过地,他也实在无法想象沈疏珩去帮忙扫院子的样子。
  沈疏珩却摇摇头:“我去,你去陪孩子们。”
  他的潜台词是——陪你母亲。
  他们此行的目的并没有告诉负责人。
  云彦点点头,还是有些紧张:“你、你会扫地吗?”
  沈疏珩笃定地点点头:“你回来之前我就已经让家里的佣人教过我,而且在院子里试过了,你放心。”
  负责人:“……”科研大佬就是不一样,人生还真是十分专注呢。
  只是,他忽然对这两个志愿者的服务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担忧。
  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午饭的铃声一响,孩子们都开心地去往食堂。
  沈疏珩到达食堂的时候,云彦正和余婧潇一起给孩子们盛饭,余婧潇跟云彦说了什么,云彦僵硬地点头,又递给她一个碗,还差点没拿稳。
  沈疏珩已经好久没见过云彦这么失常的样子,洗了手走过去,跟他说:“我来吧。”
  云彦连忙点点头:“我去帮忙喂那些小孩子。”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走了。
  余婧潇这是第一次和沈疏珩打照面,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愣住了,直到面前的孩子委委屈屈地叫她“余阿姨”,她才缓过神来,赶忙给孩子盛了米。
  “是你啊。”余婧潇知道自己失态了,语气中带着些歉意。
  沈疏珩问:“您知道我?”
  “最近泊灵科技的发布会那么火,我知道也不奇怪啊。”余婧潇柔和地回答,笑得却有些勉强,眼神带着些闪躲的意味。
  沈疏珩点点头。
  后来的时间,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沈疏珩却在静静观察她,发现她的目光似乎在刻意避开自己,心中似乎还隐藏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情绪。
  ——她记得自己。
  ——她知道,她的儿子就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
  沈疏珩想到了这些,几乎也开始体会云彦的那种紧张。
  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决定打破沉默。
  他问:“……这些年,您过的还好吗?”
  余婧潇握着勺子的手几乎立刻就是一抖,深深抽了一口气,又给下一个孩子盛了饭,调整了情绪,终于看向他,勉强笑了一下,眼中却又带着惊讶:“你记起来了?”
  这次轮到沈疏珩惊讶了。
  “您怎么知道……我忘记过?”
  余婧潇没再看他:“你母亲跟我说过。”
  沈疏珩眼睑颤了颤。
  他还从来都不知道,母亲曾经跟余婧潇联系过。但这些可以未来再和母亲确认,现在他只想补上那声迟到多年的道歉。
  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对不起。”
  余婧潇没有回答,手上还忙着,眼眶却渐渐红起来。
  眼前的一个孩子捧着碗,睁大了眼睛问她:“余阿姨你要哭了吗?”
  余婧潇赶忙笑起来:“没事,呛了一下,快去吃饭吧。”
  沈疏珩站在一旁,实在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他很想告诉余婧潇她的儿子回来了,可是又无法开口。
  反而是余婧潇,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对他露出一个真诚的笑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提了。”
  沈疏珩更加僵硬了。
  又过了一会儿,余婧潇看了一眼不远处在耐心喂特别小的孩子的云彦,又看向沈疏珩:“没想到,你的伴侣原来就是他啊。”
  沈疏珩连忙点头:“是,他是我的爱人。”
  余婧潇听着他温柔的语气,想到云彦曾经对他的维护,真心实意地笑了一下:“挺好。”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她又说:“上午我一看是他来做助手,还挺惊讶的——我这还是第一次见有明星在没有媒体的时候,真心实意的来做义工。”语气中颇为赞赏。
  沈疏珩没说话,他有点心虚。
  毕竟,他们两个前来,也是带着目的的,而且这个目的还是余婧潇本人。
  “我女儿很喜欢他,前段时间《迷局》播出的时候特别迷他。”余婧潇又说。
  她口中的“女儿”,说的是她的继女——她在五年前再婚了,
  沈疏珩僵硬地点头:“嗯,他演戏很用心。”
  余婧潇也点点头。
  沈疏珩终于感觉到自己恐怕是有社交恐惧症——以前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不屑于和那些人说话,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社交能力究竟是有多弱。
  他正酝酿着,想要主动说些什么,就又听余婧潇说道:“以前我女儿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云彦性格很活泼,没想到他私下里话挺少的,还挺文气的啊。”
  沈疏珩:“……”
  完了,他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福利院里完全健全的孩子其实非常少,除了极小的孩子以外,还有一些生病和残疾的孩子,同样没有自理能力。
  云彦正在耐心的给他们喂饭,沈疏珩那边忙完之后,也接手了一个孩子的喂饭任务,坐到他身边。
  “她跟你说什么了?”云彦问道。
  沈疏珩沉默了一下,才说:“她说你很文静。”
  云彦:“……”我的妈呀。
  真是天大的误会。
  下午沈疏珩主动请缨,去了残障儿童的活动室,帮助他们做一些恢复运动,而云彦则和余婧潇一起陪那些活动能力不受限制的孩子们在院子里做游戏。
  4400
  一天的义工活动很快就结束了,沈疏珩和孩子们告别,从残障儿童的活动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已经都回去了,而余婧潇和云彦竟然相聊甚欢。
  ……嗯?
  沈疏珩凑近了,就听云彦说:“……对,我一个朋友以前也做过相关的慈善项目,但是发现……”
  原来两个人在聊慈善。
  余婧潇现在的生命中,最关心的恐怕就是慈善,果然想要拉近距离,就要投其所好。
  沈疏珩和他们打了招呼之后就在默默听着,发现云彦对于做慈善也很是了解,他能说出很多具体行动中遇到的问题,提出了自己深入的思考,还有一些构想中的优化方案。
  他的一些理念和余婧潇不谋而合,余婧潇越看他越喜欢,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赞赏。
  沈疏珩听着听着就意识到,云彦说的“一个朋友”,恐怕就是他自己。那些项目恐怕都是他前世做过的,现在模糊了具体的信息说给余婧潇听。
  余婧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还夸他:“现在年轻人里像你这么关心慈善事业的不多啊,而且做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将来真是大有可为。”
  云彦脸红——他这辈子还真没做过。
  当然,以后一定会继续。
  从福利院离开的时候两人还在聊天,沈疏珩就静静地走在他们身边。
  他看得出云彦的兴奋,自觉地不去打扰。
  从福利院出来,是一个挺长的巷子,巷子还算宽敞,靠着墙边停了几辆车子。
  走着走着,前方忽然有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从车子上跑下来,看也不看云彦和余婧潇,径直跑到沈疏珩面前,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把一把被霜打的蔫蔫的三色堇举过头顶:“送给你!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你长得真好看!”
  沈疏珩:“……”
  云彦:???
  余婧潇:!!!
  “小鱼!”余婧潇赶忙蹲下身来抱住小姑娘的腰,避免她扑上去,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女儿。”
  云彦差点笑出声来,看着目光灼灼盯着沈疏珩的小姑娘,心中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
  小姑娘被妈妈抱住了还不死心,举着手里的三色堇:“哥哥,花~”
  沈疏珩眼中闪过笑意,看了云彦一眼,接过了小姑娘手里的花。
  云彦:“……”我有点吃醋是怎么回事儿。
  而且竟然不知该吃谁的醋好?!
  ……我呢!我不好看吗?!
  小姑娘看沈疏珩接过了她的花,还不死心,又问:“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沈疏珩。”沈疏珩笑道。
  小姑娘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语出惊人:“那哥哥我可以嫁给你吗?”
  余婧潇立马喷了,赶忙对女儿说:“小鱼,不许胡说,沈哥哥已经有爱人了。”
  “……哦。”小姑娘很是失望。
  云彦笑的要死,扯了扯围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围巾裹的太厚了,几乎遮了半个脸,还戴了帽子,怪不得小姑娘冲着沈疏珩扑,都不带犹豫的!
  挑了挑眉,云彦半蹲下来,将大围巾往下扯了扯,问道:“小姑娘,我好看还是他好看啊?”
  “……”小姑娘盯着他暴露在面前的脸,陷入了呆滞。
  云彦扁了扁嘴:“我也想要花花。”
  小姑娘转头看了看沈疏珩手里的花,扁了扁嘴。
  她看了看云彦的脸,又看了看沈疏珩的脸,原本大咧咧的表情忽然变得扭扭捏捏,两只小手纠结地在一起揉了揉:“那,那我再给你摘一朵吧!不要伤心,你也好看!”
  云彦“噗”的一声笑出来。
  余婧潇也笑:“小鱼,跟你说了不要去摘人家花坛里的花。”
  “可是我不是在花坛摘的,是在墙根摘的!”
  顺着她的手指,他们看到,在小巷的墙边,原本种着爬山虎的窄小绿化带里,有零零散散的三色堇还在顽强的开放,不像是特意种植,反倒像是随手洒下的种子。
  虽然已经不太好看,但也是冬日里的一抹亮色。
  云彦笑起来,点了点她的鼻尖,说:“哥哥不要花,就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这时候仿佛才知道脸红,往妈妈怀里缩了一下:“我叫余小鱼。”
  随母姓,挺好。
  眼看着云彦要站起来,余小鱼又鼓起勇气:“那哥哥你有爱人了吗?”
  “有了,”云彦一脸遗憾地捏了捏余小鱼的脸,指了指沈疏珩:“就是他。”
  余小鱼:……QAQ!
  余小鱼的脸伤心的鼓起来,余婧潇乐不可支,站起来拉着余小鱼的手,对两人说:“不好意思啊,我女儿性子有点跳脱。”
  沈疏珩却勾勾嘴角:“挺好的。”
  然后把手里的花递给了云彦。
  云彦露出贱兮兮的笑,趴在沈疏珩肩膀上,将手里的花冲着余小鱼晃了晃。
  余小鱼立刻撅起嘴来,委委屈屈地投向了妈妈的怀抱:“妈妈我失恋了!”
  三人忍俊不禁。
  就在这时,关车门的声音响起,一个男人下了车,走过来。
  余婧潇小声嗔怪道:“我跟你说过了,以后带着小鱼的话不要把车停的离福利院门口太近,院里的孩子看到不好。”
  男人似乎这才想起来,连忙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他长得不算太帅,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似乎比余婧潇还小一些,但气质温和大气,两人看起来很是般配。
  “这是我老公。”余婧潇笑着介绍道。
  云彦和他握手,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的样子,百感交集。
  告别的时间终于到了,云彦见余小鱼还盯着他手里的花,将花又还给了她,还附送了一颗沈哥哥亲手制作的牛轧糖,小姑娘终于开心起来。
  目送他们一家三口离开,云彦嘴角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
  沈疏珩握了握他的手,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
  他知道云彦心里有些难受。
  云彦静静地抱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他是有些难受,不过,看到母亲现在过得幸福,他更为她感到开心。
  一定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啊。
  沈疏珩摸摸他的头发,安慰道:“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的。”
  云彦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沈疏珩问他。
  “笑余小鱼,”云彦抬起头来看他,眼中笑意收也收不住:“一见你就送你花,果然是我亲妹妹。”


第77章 
  在回程的途中; 云彦注意到沈疏珩异乎寻常的沉默。
  他平时也总是沉默; 但今天的沉默尤其不同; 看起来似乎在默默思考着什么。
  云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神今天都放在母亲身上; 却忽略了沈疏珩的情绪。
  孤儿院是一个残酷的地方,无父无母的健康孩子大多都已经被领养; 留下的孩子大多都有不同程度的残障或者疾病。他们像是水果摊上那些有残缺的水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留在篮子里; 无人问津。
  有残缺的水果也许不会羡慕漂亮的水果被人挑走; 但孩子们却会。
  这也是余婧潇告诉自己的老公不要把余小鱼带到孤儿院门口的原因。
  云彦在去之前做过功课,有人说; 如果不能保证常去孤儿院; 就不要和那些孩子缔结感情的链接; 否则当你温暖了他们之后,再将那份温暖夺走,将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
  在过去的路上; 他和沈疏珩就这一点进行了交流; 沈疏珩显然认可这个说法; 并且深有感触。
  所以云彦没有想到,他会在下午主动到残障儿童的活动室去; 接触那些孩子。
  其实在中午; 沈疏珩和他一起喂那些残障孩子吃东西的时候; 神情就似乎有些不对; 他似乎在忍耐; 又似乎有些困惑。但那时候不适合多问,云彦也就作罢。
  云彦心想,沈疏珩或许会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那些孩子同病相怜。
  这大约是这些年里,沈疏珩第一次在与陌生人的非利益接触中表现出主动性。
  “你今天下午过的怎么样?”云彦问他。
  沈疏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点点头,却仍旧没有多说的意向。
  云彦却不愿意就此放弃,伸出手来与他十指相扣,问他:“能跟我讲讲吗?”
  沈疏珩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向他讲述了下午的所见所为。
  儿童福利院的残障儿童活动室不大,但是分为几个区域,由不同的老师负责,沈疏珩和其他的义工仅仅是作为助手出现。
  这一天下午的主要任务是对这些孩子进行康复训练。
  康复老师非常有限,而孩子们的情况各有不同,因此很难一个个的照料到,他们这些助手只能在老师的指导帮助孩子们做一些简单的训练,这些训练对孩子们的恢复很有帮助,但在沈疏珩看来,完全不够。
  有一些孩子也是肢体残疾,他几乎感同身受,他看着那些孩子,心想他们的问题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却因为条件所限,只能到此为止。
  这是他第一次产生类似“想要帮助他人”的愿望,而他却分不清这究竟是同情,还是来自他自身的完美主义作祟。
  但无论如何,他很希望能去改变那些“明明能够改善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那些孩子的救世主,他甚至隐约排斥那些孩子的靠近,但是在看到一个康复老师对一个腿部残疾的孩子进行指导时,他还是忍不住去纠正——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顶尖的复健师的指导下复健,自己也看过不少相关的资料文献,对此颇有心得。
  他可以看出那个老师很用心,但他的方法和知识却是老旧而受限的,老师的方法或许对那孩子有所帮助,但换一种方法,也许会更好。
  在教了那个孩子正确的姿势之后,他还和那位老师进行了讨论,并且同意将自己的复健师引荐给那位老师。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沉默不语,被他帮助的那个孩子也沉默不语。孩子看上去已经十几岁了,很害羞也很怕他,几乎不敢看他,然而在他教过那个孩子之后,孩子却明显跟他亲近了很多。
  在最后,他将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孩子终于问了他一句:“哥哥,你以后还来吗?”
  这是他最怕被问到的一句。
  云彦听的入迷,听到这里问他:“那你怎么回答的?”
  沈疏珩沉默了一下,说:“我说,‘或许’。”
  他们或许还会再去,但他不会轻易给出承诺。
  云彦笑了笑,握紧了他的手。
  “那以后,我们还一起去。”
  *
  几天之后,沈疏珩给云彦看了一套房子,问他想不想要将住所搬到市区内。
  云彦惊讶地翻看那栋别墅的图片和其他相关资料,问他:“怎么会想到要搬家?”
  “搬过去会比较方便。”沈疏珩说。
  实际上,当初选择了这处庄园,除了他自身的原因之外,也是因为这里面积大且拓展自由,适合建造实验基地。
  泊灵科技的核心部分在这里,而市场和运营部门却在市区繁华地段,除了有时候需要高管过来开会之外,很多时候都是他母亲在打理,而他自己,从来都只待在自己想待的地方。
  这些年来他也一直非常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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