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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寂寞的爱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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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期待你要跟我说的事。”挂掉电话前,唐觐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程潜“嗯”一声,随即把通话掐断了。听着忙音,唐觐盯着自己的手机,心中若有所思。倒是坐在副驾驶的小秘书悄悄转过脸来,偷看他一眼,又扭回头准备做什么……被唐觐冷冷一句话打断:“小吴,你敢把我小男友的名字告诉给季雪寒,我马上炒了你。”
  “……哦。”委屈地收起手机,小吴瘪瘪唇,心说寒姐叫我偷听八卦,你又不准我告诉她,那我回去该怎么办嘛!唐觐才懒得管,从公文包里拿出手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他这次来英国,是跟母校那边的一个教授合作个厂子。本来这事情他爸他叔叔来都可以,可既然是回母校,那自然是他来显得比较有诚意。那老教授当年虽然没有教过他,不过之前在学校时是略有耳闻的,所以唐觐也还挺期待。但是……在他走进预定好的会客厅后,看见里面的人,唐觐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罗伊人坐在里头。
  老教授正跟罗伊人说话,看见他,很高兴地站起来,张开双手迎接:“唐!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帅!”
  唐觐礼貌地微笑起来,迎上前给了老人家一个大大的拥抱:“史密斯教授,你认识我?”
  “怎么会不认识,当年你跟罗一起走在校园里头,可是不可多得的风景线呢!”说着,教授还用赞赏的眼神看了他们俩一下。罗伊人端庄地坐在那儿,不紧不慢地微笑着,眼神悠然笃定。唐觐也笑,不过只淡淡一点头,不与她说话,转而低头对史密斯教授略带歉意地道:“教授,我跟罗已经分手,待会儿希望你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好么?”
  “啊?”这话把老教授惊了一下:“罗刚才说,你们俩是一起来的,我还以为……”
  “她可能没说清楚,”淡淡一笑,唐觐扶着教授的手臂,两人一起往座位那边去。罗伊人依旧巧笑倩兮,可唐觐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似一朵等在原地的食人花。待两人落座,三人成局,唐觐与罗伊人一对视,脸上的笑容都意味深长了几分。那模样,哪儿还有以往的情侣架势,分明是个对垒阵局。
  一上午眨眼间过去,跟教授在学校餐厅吃过简餐,老爷子下午还有课,就先不陪他们了。两人目送着教授走远,罗伊人不动声色地将上身倾向他一些,用中文不慌不忙地道:“唐大少,Westfield那边新开了一家中餐厅,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可好?”
  “恭敬不如从命。”虽然分了手,但该有的绅士风度还是得有,尤其是……当这姑娘还一副“我有话跟你说”的样子时,他更需要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面孔。为她开门上了车,唐觐不紧不慢地从另一边坐到她身旁,姿态从容。罗伊人一直盯着他,见他还如以前那般风度翩翩、姿态惑人,精致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这样的人,配那程潜,真是太浪费了。
  不多时,二人便到了那中餐厅。远在异国,这些所谓中式食品都不需要抱多大希望,只不过是吃个念想,但当菜送上来之后,唐觐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罗伊人对他眼神里泄露出来的情绪很满意,不由有点儿得意地道:“这老板是我朋友,跟我说一定要做一家地道的中餐馆,这不,刚开业呢,我就带你来帮忙把把关。”
  面前的菜是五彩牛柳,菜色很漂亮。矜持地夹起一片牛柳并一片黄椒,唐觐嚼了嚼,只觉得还行。火候有点儿生了,盐味过淡,肉不够香;而且生粉抓得太多,牛肉有些软塌塌的,黄椒也太脆,还不如程潜做的青椒肉丝好吃。忍不住默默地怀念起来,唐觐放下筷子,只道:“还行。”
  罗伊人悠悠地盯着他,过了半晌,才慢慢地道:“唐觐,你知不知道,只要你不喜欢某个菜,基本上就只尝一口,然后就放下筷子喝茶了。不好吃就不好吃,有这么难说出口么?”
  “既然你都懂,为什么非要我说出口?有些话太直白,驳人面子,那岂不是伤了和气?”唐觐不动声色,眼帘由低垂轻轻抬起,看向她,神情淡漠:“当然,如果你听不懂,非要我说得直白,那我也不妨说清楚一些——这菜,很一般,我不大喜欢吃。”
  “那你喜欢吃什么,上不了台面的家常小菜?炒饭,还是路边摊?”忍不住激动起来,罗伊人虽然端坐,可眼神已经变得强烈了:“你吃了二十几年的好菜好饭,我就不信了,你能吃得下那种粗制滥造的饭菜!”
  “粗制滥造?”唐觐一眯眼,不赞同地撇了一下脸:“罗伊人,在你心里,食物原来有贵贱之分的么?什么是粗制滥造,什么是精雕细琢?我不认为家常小菜就是粗制滥造,也不觉得炒饭、路边摊有什么不妥。我爱吃的、能填饱我肚子的,就是好饭好菜;不爱吃的,任你吹到天上去,我也不会去吃,这就是我的道理。你与其说,我口味变了,不如说,我直到现在才找到真正对胃口的。”
  被他一席话说得面色发白,罗伊人的双手在桌下紧紧攥成拳头,控制怒火控制得全身都要发抖,但面对唐觐漠然的脸庞,她却只能更用力地控制自己……不要生气,你现在生气没有用,他已经不会在乎了。努力平息下暴动的心情,罗伊人紧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垂下眼帘,故作镇定地道:“……这道菜,你不喜欢那就不吃了,我让他上下一道。”
  静静地看着她,唐觐沉吟一会儿,突然道:“伊人,你不要动他。”
  “我动他?”听他戳破这层窗户纸,罗伊人猛地抬起脸,一下子笑了出来:“唐觐,现在我怎么敢动他?我若动了他,在你心里,我岂不是就万劫不复了?你当我这么傻,自己把自己弄出局?……我告诉你,唐觐,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我不会动你的小情儿的!但我也不会放弃。我会向你证明,他那样的小男生根本不适合你,那种懦弱的、意志不坚定的人,根本不需要我的胁迫,不需要多久他就会自动离开你身边!”
  “——你对他说了什么?”下一道菜上来,唐觐撇了一眼,是蟹粉狮子头。
  “没说什么,不过是提醒他一下,你们俩之间的差距罢了。”伸出筷子,将一个肉丸在汤里夹碎成两半,一半放到唐觐碗里,一半夹到自己碗里,罗伊人冷笑一声,一口将肉丸咬了大半。唐觐静静地看着她,虽然心里放下些许,但还是不由得忧虑,程潜他……确实是太多顾虑了。
  但他说等自己回去要有事情讲……如果是要放弃,以他的性子,肯定是会在短信里说的。所以,这一次……应该会是好事吧?
  折腾了一下午,从宋世明那儿无功而返,姜西娜回到家里头,忿忿地把自己脚上的十三厘米靴子蹬开。程余远听到动静,忍不住走到玄关,大声质问:“你这一整天跑哪儿去了?”
  “你管我!”用力翻一个白眼,姜西娜一边拧胯一边轻慢地走进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程余远被呛得脸上发白,但好像被她捏住什么把柄,所以再生气,也只能服软地劝两句,以后不要老在外头跟那些叽叽喳喳的长舌妇混在一起,让她们传出家里的坏事儿怎么办?姜西娜听了,依旧不以为意,只斜着眼睛笑他:“什么坏事儿?咱们家最坏的事儿,不就是在你身上么?我都不怕别人说我可怜,你怕什么?哼!”
  “姜西娜……你不要欺人太甚……”程余远颤颤地伸出手指她,没想到这次姜西娜连看也不看他了,兀自扭着屁股往楼上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三楼。他气得心口绞痛,但周身空无一人,也只能自己扶着身子,慢慢地倒进沙发里,闭上眼大口大口地调息。
  楼上,姜西娜脱掉繁重的衣服,拿了卸妆油什么的,走进洗浴间卸妆去了。一边把脸上那些腮红粉底搓下来一边想,宋世明这小冤家,真懂钓着别人的心!不过若能把他弄上手,那也值了,毕竟,她在外头接触的那些小白脸,还没一个像他那样又帅又傲的呢,心痒死了!忍不住皱着老脸笑出来,姜西娜春心荡漾的,早已把儿子叮嘱她的事儿抛到脑后去了。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她从楼上下来吃早餐,看见程余远坐在书房里背对着自己唉声叹气,这才突然间想了起来。
  仔细看看,程余远好像是拿着个什么东西在看,只不过被他身子挡去了,所以看不见。姜西娜不由自主地在门框边上藏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家丈夫。过了好一会儿,程余远终于看够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手里一张照片大小的白色纸片夹进某本书里,塞进了书架里面。记下那是一本绿色封皮的书,是在第六层最左边,姜西娜按捺下好奇心,立即轻手轻脚地走开了。
  耐心地等到十点多,外面都已经开始下起了这冬天的第一场雪,程余远才磨磨蹭蹭地出了门。姜西娜立即从二楼起居室的沙发里坐起来,飞速地跑进书房,瞪着双眼开始翻那本绿色的书。程余远藏得不够好,那照片又被看过多次,太不平整,不到两秒的时间就被翻了出来。
  看见照片上那黑白人像的一瞬间,姜西娜脑中都空白了一瞬。其实她觉得自己已经快忘了,快忘了那小表子的模样,可现在一看见,她立即又想了起来——那个在自己怀孕一个多月时跟程余远一起到私人会所用餐的学生妹,被她跟女性朋友恰好撞见……犹记得那小贱人穿着寒酸的白色棉布裙,一副清新脱俗的虚伪模样,看见她,还故作害怕地藏到程余远身后,真是恶心透顶!……后来一进门就跟自己斗得天翻地覆,心计多得要命,却偏生要在大家伙面前装可怜装无辜,这下作的表子!
  姜西娜恨不得将这照片撕得粉碎,但转念一想,如果照片碎了,程余远指不定要抵赖,还是先留着!再捏住他一个把柄,看他以后还敢管着老娘!咬牙切齿地狞笑起来,姜西娜拿着那照片准备转身离开,这时,她才终于想起昨天儿子叮嘱自己的事情。
  仔细看看照片,再认真想想……走到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姜西娜疑惑地皱起眉,紧紧盯着照片上的人看。二十多年前的黑白照片,没什么可稀奇的啊……这应该是程余远刚准备撩臊的时候找人偷拍的,应该就在大学外头。哼,那小表子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将他迷得死死的,怀孕期间也老往她房里钻,臭不要脸……心中不禁又暗骂起来,姜西娜盯着文樱的脸蛋、五官,看着看着,突然间,好像发现了什么……
  她拧紧眉头,用力的想着、回忆着……过了好久,她猛地一瞪眼,好像想到了一个事情。这事情太过惊人,让她坐在那儿怔愣了好一会儿,都还无法回神。最终,姜西娜恍惚着神情,眼中渐渐流露出了一抹疯狂的恨意……她冲向楼下,抓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急迫地叫司机把她载去了远程集团楼下。
  她得去问问程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冲到楼上,姜西娜不顾秘书的阻拦,大喇喇地撞进了儿子的办公室里,一边走还一边喊:“我他妈找我儿子,你拦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可是……程副总他不在这儿,在开会啊。”秘书很委屈,说话都不敢大声。姜西娜扭脸瞪着她,厉声骂道:“他不在我就不能进来啦,你管那么多干嘛,做好你的事吧!”
  被她吼得没办法,秘书只能老老实实地退出去,并关上门。姜西娜气冲冲地到沙发上坐下,准备等程深开完会出来再问他。但坐了没十分钟,她就忍不住了,气冲冲地冲到办公桌那儿,对着玻璃板下头的公司内部电话想找会议室的打过去,叫程深立即过来。不过电话号码还没找到,她就在手边没关严实的抽屉那儿发现了一个牛皮纸袋,上头印着一些英文字母,一大串的,看不懂。
  若以往看见这样的文件袋,姜西娜肯定会觉得是公司的文件而不予理会,但今天,她突然觉得……这里头肯定是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东西。忍不住拿出文件袋,绕开绳子,将里头的两张纸抽出来看,姜西娜拧起眉头,不禁低声骂了句:“这什么玩意儿?”
  很多数据,很多比对,她完全看不懂,不过她看了出来,这应该是医学方面的东西。脑子里一闪,姜西娜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喂!吴医生吗?哎,我知道你现在在泰桓不方便帮我做什么事……我是这儿有个东西,我看不懂,你帮我看看……好,好,我马上过去,你等着啊!”
  挂掉电话,姜西娜就把那两张纸塞回文件袋里,急冲冲地又冲了出去。
  下午时候,雪下得更大了。程潜上完两节课准备回家,走到九安街,就见邻里的老太太老爷爷们已经开始在楼下扫雪了。好些小孩儿在扫好的雪堆里摸爬滚打、肆意胡闹,被爷爷奶奶骂了也依旧疯玩疯叫,里头自然有倩倩。
  看见他,倩倩尖叫着疯跑过来,往他身上一跳,大喊:“程潜哥哥!”
  伸手搂住这因为穿了棉衣而圆滚滚的Beta小姑娘,程潜笑得有些宠溺:“倩倩又重啦。”
  “因为我长高了!”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小姑娘使坏,坏笑着将半个雪团塞进了他的领子里。程潜被冷得一激灵,赶紧放下她,“嘶嘶”跳着往领子里掏。雪团很冷,把他冷得五脏六腑都揪了起来,本就有些虚软感的小腹更加难受了。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一边跳着一边摸出电话,程潜都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就急倒吸着凉气接了起来:“喂?”
  “程潜,你马上给我滚回来!”入耳的是姜西娜刺耳难听的愤怒吼声,程潜所有的动作都被这一声吼打断了,不由怔在雪地里,心中隐隐泛起不安感:“怎么了?”突然要他回去……是程深做的那个事么?可是,不应该是明天么?
  “哼,你问我怎么了……你现在滚过来,我好好地告诉你,究竟是怎么了!”
  姜西娜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了,在这大冷天里,听来就像乌鸦的报丧声,粗噶而尖利。

  真相

  下雪的傍晚,天色黑得很快。不到五点,四周的光线就已经显示出疲态,有了夜晚的样子。出租车开到路口就不愿意再往里进,说雪厚了,到里面不好掉头,让他就这样走过去。程潜心里装着事,就懒得跟他纠缠,给了钱下车了。
  大雪下了半天多,现在虽然还不厚,但也颇为可观了。通往庄园的路没人打扫,只有一些脏乱的车辙,从脚下延伸向远处的大门。程潜紧盯着雪幕对面那个阴沉沉的庄园,心中重重沉一口气,拉紧了羽绒服,迈开步子往那边走。
  一直以来,姜西娜虽然讨厌他,但从未用那样愤怒的语气对他说话,以前也不过是冷嘲热讽而已。虽然不知道程深到底帮他做了什么,惹得姜西娜如此愤怒,但程潜一路踏着雪走过去,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事迟早要来的,她骂就骂吧,也许挨过了今天,自己就能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了。
  绵长而沉缓地呼吸着,程潜尽量让自己更镇定一点、更坦然一点,但当他走进庄园大门,远远看见宅子门口的台阶下边堆着一大堆东西时,还是忍不住惊了一下。那堆东西……走近了,他就发现,那是他房间里的东西,所有的——小时候爷爷给买的玩具、从小学到现在的课本、他放在衣柜里的衣服、以及课外书什么的,全部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大雪甚至在上头薄薄地覆了一层,白花花的,看着已经丢出来好一会儿了。
  程家的仆人站在外头,见他回来,立即打着冷颤跑进去通知姜西娜。程潜怔怔地站在那儿,有些难以置信地翻着那堆东西。里头有一本小相册,翻开来,全是自己小时候的独照或者和爷爷的合照……这相册已经被摔裂成两半了。无措地拿起来,怔怔地抓紧,程潜抬起头,就见姜西娜和程余远黑着脸走了出来。两人的表情都极其难看,就好像……有人把他们的全部财产抢光了那样。
  姜西娜手里攥着两张纸,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看着他。她披着厚厚的貂皮大氅,站在这冰天雪地里,脸色愤怒而扭曲,好像又带着一丝兴奋,与旁边像吃了屎一般难堪的程余远形成鲜明对比。程潜仰头看着她,细碎的雪花落在他眼睛上,有些痒,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眨眼……这时,姜西娜狞笑着开口了:
  “程潜……啊,不对,你根本就不配姓程。今天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清出来了,你收拾收拾好,滚吧!从今往后,你跟程家再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二十几年我们养你花的钱,你可要一分不少地还回来!”
  耳朵里听见她这样尖利地喊叫着,程潜张了张嘴,一时之间,脑中响起了空茫的嗡嗡声。这是他一直期盼着的结果,他想了好几年了……可现在姜西娜这般斩钉截铁地说出来,他却觉得……有点儿难以置信。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达成了,程深怎么做到的,他们真的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怎么,你还不敢相信?哼,也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我就让你看看!”把手里那两张纸摆正了,涂着蔻丹的指甲在上头用力戳一戳,姜西娜冷笑一声,斜眼瞪了程余远一下,尖声道:“知道这是什么吗?DNA亲子鉴定!你和程余远,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儿子!”
  “我还说你长得不像他,应该是像你妈……亏得她死得早,我忘得差不多了,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在我们家混吃混喝这么多年!程潜,我也真是低估了你妈!当年我以为她只是个想不劳而获的小三而已,谁知她居然这么不要脸!不知道在哪儿鬼混得大了肚子,就想赖到我老公身上……说什么私生子,高估你了,根本就是个骗子!老爷子当年也被她迷了心,说你长得像他媳妇儿……像个屁!就是个野种,有什么可像的!”
  姜西娜的话就像钉子似的,一个一个吐出来,扎到程潜身上,让他浑身都隐隐作痛,脑袋更是疼痛欲裂……他有些懵了,他跟程余远……原来没有父子关系?那他……他的妈妈,当年为什么还要跟程余远在一起?他不是私生子,他跟程家没有任何关系,意思就是说……他在程家,骗吃骗喝了二十多年。
  “……不过你妈也真厉害啊,顶着那张清纯的脸,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怀着你进了我们家,居然还让你足了月才生出来,害我们个个都信以为真!天下真有这么费尽心机的表子……自己做的孽,偏要赖到人家身上,还把我们家里头搅得天翻地覆!我们也是蠢,被她害成这样,却帮她养野种养了二十二年!”
  “再说说你,这些年来,你哪天让我们省心过?又是仗着老爷子作威作福,又是车祸,还搞个什么抑郁症!Beta激素一供就是九年,我们也是以德报怨了!这钱我也不跟你多要,五百万,不能再少了!还没跟你算精神损失费……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收拾了东西快滚!”
  僵硬着身子站在雪地里,程潜艰涩地咽动一下喉头,木然的视线不禁转向程余远,好像要跟他确认姜西娜说的是否真实。而这个将他妈妈照片藏了二十二年的男人,此时不堪回首似的扭过头,面色黑沉,腮帮子亦咬得紧紧的,似乎为自己受骗这么多年而感到丢脸。
  ……他这表现,还有什么可说的。
  蹲下身,单膝跪在雪地里,木然地收拾着面前这一堆东西,程潜脑中依旧嗡嗡着,没有办法思考。他的母亲……原来,真的是一个不要脸的表子、骗子,怀着别人的种,却要插足程家,还让人家帮她养孩子……而这二十二年里,他居然曾经觉得,妈妈她也许不是那么坏,也许是程余远先去追她,她心动了,才……没想到,没想到是这样!
  第三者插足,他曾以为这就是最不堪的真相,但事实却比他想象的更为不堪。
  手指渐渐僵冷,程潜轻轻呵着气,在姜西娜和程余远的冷眼中捡起那本被摔坏的相册。程老爷子慈祥的笑颜依旧清晰,但此时此刻,程潜被震惊到已经趋于麻木的心却因为这笑颜酸痛了起来。童年时唯一关心他的人,原来也是被妈妈骗了……他最疼爱的孙子,其实根本不是他孙子。而自己就这样,把程深应得的喜爱占去了大半……也难怪姜西娜恨他,恨得好啊……自己确实可恨!
  紧咬着牙关,程潜用力吸一下鼻子,收拾不下去了,草草捡了几本书就站起身,僵直着腰背准备往外走。此时,姜西娜又尖声叫了起来:“噢,还有!你给我站住,先别走!”她忙不迭地跑进屋子里,程潜就背着定在那儿,一动不动。眼前是程家荒凉的庄园,覆盖了雪,一片银装素裹,却因为逐渐暗沉的天气而显出一丝萧瑟。不多时,姜西娜拿着本东西冲出来,一扬手,那本子飞过去,正好砸到程潜的背上:“你的户口本!前几天深儿帮你转出来了,以后你再不是程家的人!喏,还有,你那骗子妈的相片!程余远傻逼似的藏了二十多年……你拿着滚吧!”
  失魂落魄地转过身,捡起地上的户口本和那张黑白照片,程潜艰难地呼吸着,视线逐渐凝聚到相片中的那张脸上。明明已经木然,可心中却难以控制地越来越痛……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么年轻,这么骄傲……可为什么,妈妈,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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