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文化真可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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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业内都知道柳檀玉为袁氏培养出了一支铁军，销售们纵然苦不堪言，但是赚到了钱之后大家都习惯了。
　　可是徐剑南上来之后就说，以后不只是公司销售，而是所有岗位的所有人全部都这样执行，包括固定工资的那些人，绩效奖金都会以百分比的形式来扣。
　　人事总监咬牙切齿的说：“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来拿辞职表吗，要不是我故意把打印机弄坏了，说领不了辞职表了，今天公司只怕有一堆人要走。他是做惯了销售不知道其他岗位的辛苦了吗？”
　　“我们公司迟到本来就扣得狠，在业内都是有名的，其他岗位就是靠绩效公子吃饭的，这下倒好，不止扣的很，还要以百分比的形式加扣，那么只要一个月迟到一两次，这个班就不用上了，他耍威风倒是爽得很，要是人才流失占比大，我也可以去辞职了！”
　　苏悦不知道该说什么，徐剑南这样做必然是老袁点头同意的，与其说是徐剑南新官上任，不如说是老袁在做自己的打算。要么变相裁员，要么进一步压榨克扣员工。
　　不管是那种原因，其实背后的苗头都不对。
　　柳檀玉笑着说：“那你该去跟袁总哭诉啊，跟我哭诉有什么用？”
　　“我也想找袁总哭诉，可是袁总带着新来的徐总出门去见客户了。”
　　“哦，那你赶紧去处理你那一堆事，我上去看看我们部门。”柳檀玉又不笨，这么有病的规定，要不是老袁同意，徐剑南有这个本事吗。
　　何况这个人事总监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又不是第一天上班，这样来找柳檀玉哭诉，只是想从柳檀玉嘴里套一句话，只要柳檀玉敢说一句质疑的话，他马上就能汇报到老袁那里去，然后说是柳檀玉的意思。
　　全公司都有一种默契，只要是柳檀玉反对的，老袁总要给三分面子。
　　而柳檀玉，简直就是大家的杀器，大家拿来为自己谋利对抗老袁，同时又能够百战百胜的杀器。
　　柳檀玉一进到销售部，几个销售经理就像看到妈妈的小蝌蚪一样围了上来，一个个饱含热泪，大有恨不得以身相许的意思。
　　“一个个都怎么了？”
　　唐靖和几个经理急忙把柳檀玉扶到总监办公室里坐下，靠枕垫腰，热茶奉上，扇风的扇风，捏腿的捏腿。
　　柳檀玉一脸懵逼：“一个个的这是做什么？以前不见你们对我这么好，怎么？又闯什么祸了，趁着我手抬不起来，赶快说了，真是的，离开一天都不省心！”
　　唐靖委屈的说：“我们就是想你了，你不知道，你不在，大家精神都打不起来。”
　　“那是你们几个有问题，团队都管理不好，我一不在大家就这样，要是以后我生个大病你们是不是都不想要提成了。”
　　“一个个都是领导了，一点领导的自觉都没有，你们就是见不得我休一天假，恨不得我死也要死在公司是不是？”
　　看着柳檀玉训人，几个经理明明该抬不起头来，却互相挤眼睛发笑。
　　“笑什么笑，还有脸笑，等我回来，每人给你们提百分之十业绩，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柳檀玉训着训着，却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柳檀玉笑了，大家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苏悦看着这一切，终于有点开始明白，柳檀玉这么多年明知道袁氏不是他的家，却还愿意一直留下来的原因。
　　家不是他的，家人却是真的。
　　不管他离开多久，不管他平时嬉笑怒骂，不管他带团队多严苛，这些人对他的真心和真情，足见这些年里，作为一个领导，他在事业上和生活上，给了这些人多少引导和助益。
　　唐靖从背后拿出一盒巧克力来给柳檀玉：“老大，这是我买给你的，原本想你哪天病好了来上班给你，结果你提前回来了，我就提前给你了。”
　　“啧啧，小气鬼唐靖也舍得给我买这么贵的巧克力了？”柳檀玉调笑。
　　旁边一个经理急忙说：“他老婆非要他买的，那天买一送一，他就买了。”
　　“让你话多，让你话多！”唐靖去追着那个经理打，那个经理就围着柳檀玉一边跑一边躲，还让柳檀玉救命。

　　☆、礼金

　　柳檀玉低声对身边的苏悦说：“唐靖的家境也不好，刚工作那会整个人都很迷茫，业绩出不来我教训他，他老说什么工资够活就行的话，我骂他不长进，要是家里将来急用钱怎么办。他说我多管闲事，当天下午就填了辞职表要走。”
　　“但是他走了没两天，就回来找我，哭着跟我说家里有人生病住院了，交不起钱，所有亲戚都不敢借给他，他实在没办法了，只求我借他五千就好。我拿给了他一万，他完全不敢相信我这么做。”
　　“后来他家人治好了病，他回来上班发愤图强，很快就独当一面，这么多年他很多次都私下跟我说，我当年借钱的恩情他记一辈子，我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带他的恩情，他一辈子报答不完。”
　　“我自己很清楚自己当年为什么借钱给他，看着他，我就像看到自己一样，如果我当年也有人帮我一把，罢了，不说这些了。”
　　苏悦握住了柳檀玉的手：“我轻言让你放弃这边的一切，是我说话不经过大脑，是我错了。”
　　“你也没错，是我自己的问题。”柳檀玉无奈的笑笑。
　　赵经理从身后拿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这是我的礼物，您拆开看看。”
　　“什么东西包的那么严实？”柳檀玉递给苏悦。
　　苏悦接过来帮柳檀玉拆开，一层又一层的包装纸让苏悦拆得烦躁，总觉得赵经理没安什么好心。拆到最后，竟然只剩一个小盒。
　　苏悦打开了小盒，里面是两枚男士对戒，精致璀璨。
　　赵经理说：“这么多年，老大你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公司和我们身上，我们每个人从一无所有变成现在这样，有车有房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拥有家庭，如果没有遇到你这样的好领导，我们的人生不可能是现在的样子。”
　　“我们凑钱给你买了这个，就是要让你幸福。”
　　“千言万语显得太矫情，但是我们都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像你对我们这么好的人也对你这么好，不对，是对你更好。”
　　“这个礼物本来打算今年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但是我们实在等不急了，想要你立刻就抓住你的幸福。别犹豫，看上谁了就勇敢上，他要是不答应，我们就一起帮你把人抢回来，而且戴着这个戒指，让他一辈子记住，要是敢对你不好，我们几百销售随时弄死他。”
　　总监办公室外不知不觉已经围满了销售部的人，全都看着里面。
　　唐靖手势一起，外边的人举起了藏在身后的条幅：
　　老大！你要幸福一辈子！
　　老大，我们爱你！
　　老大是我们永远的老大！
　　柳檀玉早已泪流满面，这群人真是一群大傻逼，偏偏要把他一个病人弄哭。
　　苏悦看着眼前这一切，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柳檀玉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也不是他一直听闻的销售精英，而是一个从过去到现在，都能以心换心的可爱的人。
　　只是以前虏获的一群朋友的人，如今虏获的是所有下属的心。
　　唐靖说：“老大你快拆开巧克力看看，里面有惊喜！”
　　苏悦帮柳檀玉拆开，只见里面装满红包，而红包里，全是百元大钞。
　　赵经理说：“这么多年，老大你出的份子钱没有一千个也有八百个了，这一次该我们给你出了，何况不止我们，我们联系了很多已经辞职的同事，他们一听说我们要给你准备惊喜，二话不说一定要凑上自己的一份心意，老大，我们都超级想要你赶快成家！”
　　柳檀玉抹了一把眼泪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算盘，我不单身就不会总拉着你们加班了是不是？想得美，要是我找一个公司里的，照样一边幸福一边让你们加班！”
　　“你们这群人啊，一天不搞事就觉得皮痒吧！一个个业绩不上心，就知道瞎折腾，不过你们心意我都收下了，等我哪天找到那个人，我会补办酒席的，好了，都散了吧。”柳檀玉声音压得低。
　　唐靖愣住了，他刚准备推波助澜的把苏悦推出来，谁知道柳檀玉来这么一出。
　　因为柳檀玉受伤的事情，唐靖准备去看柳檀玉就知道了柳檀玉新房子的地址，一想之下，唐靖以为柳檀玉跟苏悦同居了，这才撺掇大家准备这个惊喜，等着吃柳檀玉跟苏悦的喜酒。
　　今天又看到苏悦一直陪着柳檀玉，就更证实了唐靖的猜想，大家才鼓起勇气来。
　　听到柳檀玉这么说，大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苏悦开口说：“大家先散了吧。”
　　大家心里纵然有千般疑问，也不敢多质疑什么，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
　　早已经站在入门处看了许久的老袁和徐剑南看大家散了，老袁也转身走了。
　　徐剑南扫了所有人一眼，大家看到他进来也装作没看见，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柳檀玉看到了徐剑南却不能装作没有看见，招呼了徐剑南进去坐。
　　“路过去医院检查，上来看一眼。”
　　徐剑南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柳檀玉，便笑着说：“你为公司操心我跟袁总都知道，不过你也要保重身体。大家那么爱戴你，你要是不早点好起来，他们都无心工作了。”
　　“哪能，工作就是为了挣钱，只要能够挣钱，谁带他们都一样。我这就走了，徐总你辛苦。”柳檀玉原先准备好的战斗形态，被大家刚才闹了一闹，此刻已经心力交瘁了。
　　“好，我送你。苏总，你也要走吗？”
　　苏悦说：“我也有事。”
　　“有个不错的新案子，下个月竞标，袁总让我有时间跟你开个会，咱们合计一下怎么做？对了，内容部新来的张总也会找柳总你聊一聊，咱们以旗下两家公司的名义做两个方案去竞标。”
　　柳檀玉皱眉：“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不是我跟苏总合作出方案？”
　　“袁总的意思是，我是新来的，张总也是新来的，苏总这个熟手带我，柳总你带张总。”
　　“我跟苏总配合出一个方案绝对万无一失，这样拆成两边做，只怕最后哪边都不成。”
　　“柳总，我不知道你是对我不满意，不愿意苏总跟我配合，还是对张总不满意，不想跟张总配合？”
　　柳檀玉笑了：“要不说让你暂代职务呢，你很聪明啊，我两个意思都有。”
　　徐剑南被柳檀玉呛得说不出话来，把目光投向了苏悦。
　　苏悦只能说：“我跟柳总去和袁总聊一下。”

　　☆、到底算什么

　　本省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天投公司在以前的老机场旁边有一块地，当年拿下这一块地就是想着在机场旁边保证赚，结果拿了地之后各项投资也进了，一期开发完了，业主陆续入住，正要开始二期开发的时候，机场搬了。
　　整个楼盘销量急转直下，公司急忙调整战略，暂停了整个项目的投入，留下了二期的几栋楼光秃秃的摆在那边。
　　但是近几年，老机场旁边有慢慢复苏的迹象，天投公司就想趁机加一把火，于是把二期的楼房建完了，摆在眼前的就是广告宣传推广的难题。
　　天投的高管在业内放出了他们的心里均价，哪家公司要是能够往高了买出去，除了广告费，高处均价的部分，会以百分之三十的形式也加进广告费里。
　　这样的消息一放出来，所有广告公司都抢破了头。
　　柳檀玉和苏悦跟老袁谈完之后，老袁还是那个意思，为了保证拿下这一单，必须以两家公司的名义去进行两个提案，哪一边能够拿下这一单，直接提成这一单广告费的百分之二十当团队绩效奖金。
　　柳檀玉说：“那就更应该让我和苏总联手了，分散兵力不是好事。”
　　“小柳你是做销售的，最看重的就是团队意识，小徐和小张都是新人，你们都要多带带他们，不要让他们觉得他们受到排挤。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要从公司的大局考虑。”
　　“职场又不是拿来过家家的，就算要带，也不该拿这么大的项目来带。”
　　老袁说：“法理之外还有人情，我们虽然开公司，但是也不能不讲究人情，他们都是能力非常优秀的人，只是需要适应期，这事就这么定了。”
　　“苏悦，这也是你为公司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好好努力。”
　　柳檀玉没想到会那么快，但是苏悦压根没有告诉他。
　　苏悦，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受着伤柳檀玉第二天就回到了工作岗位上，让他糟心的是唐靖都被老袁指派给徐剑南了，此刻的他，带着专做房地产的另外一个经理在二号会议室里，听张英和策划部的一个地产经理唾沫横飞的发表着关于这个提案的言论。
　　柳檀玉心里却想着，以苏悦的手段，他会怎么做？
　　策划经理拍着桌子说：“那边别看现在开始有点价值了，实际上还是山高水远跟城乡结合部一样，还不如新城区那边，所以天投他们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刺激市场，照我说，他们心里有数得很，只要能够在他们的心里平均价位卖了，他们就欢喜得很，最少的投入就能把那边的事情给了结了。”
　　张英也说：“我也觉得是价格的问题，他们那边的地段热度确实不如新城区，我们就算把他们的楼盘吹得天花乱坠，市场客户又不是傻子，与其想着怎么给他们吹，不如实事求是，我们吹一波，然后比他们的心理价位抬高两千块钱，他们绝对心动。”
　　柳檀玉的白眼都翻不完，借口上厕所走出门去。
　　此刻苏悦他们正在一号会议室开会，柳檀玉装作不经意的走了过去，结果就看到苏悦在白板上写下：心理价位加五千。
　　柳檀玉差点腿软，结果跟苏悦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柳檀玉心虚的走开了。
　　加五千？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天投这次这样做自然是希望把那边楼盘清空，不过最希望的还是卖一个高价，所以把广告市场搅得这么风生水起。与其说他们需要好的创意和营销，不如说他们想要看看哪一家能够帮他们卖最高价。
　　通过袁氏的运作加两千售卖没有一点问题，这也是张英和那个策划经理敢这样计划的原因。因为这种大项目，可不是签了合约，达不到目的就终止那么简单，多半要签对赌协议。
　　意思就是，如果中标，那么就必须按照提案里的价位帮助天投售卖，不管是低于提案价格还是最后销量不好，袁氏都能赔个血本无归。
　　苏悦敢加五千提案，他是找死吗？别说闭着眼睛瞎吹，他就是吹出一朵花来，这个楼盘也不可能卖这么高。
　　柳檀玉明白这是苏悦在袁氏的最后一个工作，苏悦很希望做得完美，然后光荣离开。而柳檀玉也希望苏悦可以风风光光的离开，所以压根没有争这个项目的打算，哪怕明知徐剑南会因为这个项目立功，自己可能被打压，自己也不会跟苏悦争。
　　但是柳檀玉现在心里有些不安，苏悦就算再急，也不至于这样不顾后果啊。
　　苏悦不是那种无知的人，他要是没有七成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但是他到底会怎么做？
　　柳檀玉又回到了二号办公室，张英和策划经理已经把提案的大体框架拉了出来，就等柳檀玉来“慷慨陈词”了，毕竟大家都知道，每次柳檀玉经手的项目，他绝对比甲方爸爸还要严苛一百倍，不管是抠细节还是抠字眼，能让内容团队痛不欲生。
　　但是今天柳檀玉就扫了一眼，然后就说可以了，简直奇迹。
　　他的点头，让内容团队瞬间觉得自己的智商和能力升华了，在柳檀玉的眼底下都能一遍过了，值得在袁氏吹几个月。
　　柳檀玉倒是不在意，他此刻更关心的是苏悦当时为什么要来袁氏，为什么现在又能功成身退，着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心所欲的来撩拨他一顿，给了笔女票资就挥一挥衣袖走了，还手段高明的让他自己认清现实死心，甚至都要走了还一点风声不漏给他，想得可真美。
　　不愿再与他纠缠是真，可是想让自己不明不白陪玩一圈，不可能。
　　看清一切之后，柳檀玉当然不会再存有一丝幻想，觉得苏悦是为了他来的。
　　按照苏悦当初的说法，是因为杉悦文化内部有问题，所以他出来避开，但是以柳檀玉现在所了解的情况，苏悦来袁氏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李呈文跟苏悦是一对，李呈文帮苏悦做事都做不完，为什么来袁氏？
　　李呈文走，苏悦进来，现在又走。
　　虽然最后的原因可能是苏悦跟老袁谈了什么商业合作，彼此交换了什么资源，可是老袁全程没有跟柳檀玉吐露一句，苏悦更是一点痕迹不露，柳檀玉就好奇了。
　　问苏悦或者问老袁都不靠谱，问苏悦的仇人是最好的选择。

　　☆、再见叶琛

　　中午吃饭的时候柳檀玉约苏悦，故意没带手机，要借苏悦的手机打电话，然后在苏悦的手机上翻找到了叶琛的电话，在心中暗暗记下。
　　苏悦原本以为柳檀玉约他吃饭是想打听方案的事情，也不介意让柳檀玉知道他的打算，因为知道了又如何，内容里如何操作和实现，也不是其他人能够完成的。
　　但是全程柳檀玉都没有提，反而把苏悦弄得摸不着头脑。
　　下午柳檀玉就打电话联系叶琛，想要去拜访叶琛，叶琛约他去家里见面。
　　做销售最大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翘班，只要月底的时候业绩好看就行，柳檀玉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出门，叫了个车直奔叶琛家去。
　　等柳檀玉到的时候，发现叶琛和文湛大下午的在独栋别墅花园里准备烧烤，而且叶琛没有一点因为苏悦而要为难柳檀玉的样子，还很热情的招呼柳檀玉留下来吃烧烤。
　　柳檀玉问：“下午就要吃？不留到晚一点？”
　　叶琛只是不咸不淡的说：“我最近有点长胖了，想减一下肥。”
　　“那你还吃烧烤？”
　　“我天生就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人，不吃好吃的是不可能的，少吃也不可能，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吃太晚。”
　　柳檀玉心说你怎么不上天呢，不过在一旁的文湛听叶琛这么说却笑个不停，低头倒料酒腌制烤肉，压根不介意叶琛到底是在随缘减肥还是满嘴胡说八道。
　　“叶总，咱们单独聊一会？”
　　“没关系，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我们家就这样。”说着就看了文湛一眼。
　　文湛低头抿嘴笑着，也不多话。
　　柳檀玉觉得眼睛都要别闪瞎了：“行，我主要是想问问你那天在杉悦文化发生的事情，或者说，我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下，李呈文在杉悦文化到底是什么角色？苏悦怎么舍得把他送去袁氏？”
　　叶琛烤着肉说：“原配不原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苏悦给谁花钱。我愿意跟你见面，不是想跟你谈你们的感情问题，而是想跟你谈谈你未来的职业规划问题。”
　　“嗯？”柳檀玉摸不着头脑。
　　“我听苏悦说过，你在袁氏再付出，其实都是在为别人打工。璞英广告你应该听过，是这几年新崛起的广告公司，各种资源也在完善丰富，是我朋友开的，我在里面也有不低的股份。”
　　“璞英广告原来的营销总监跟我们闹翻了，要撤资，我们把他手里的股份收了过来，我们现在需要一个行业经验很强的营销总监来入职，我们都愿意把原来营销总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拿出来给新的的营销总监，综合算下来，几乎占据到了璞英广告百分之五的股份。”
　　“你也是行业内的人，心里应该明白这样的股份背后是什么样的数字。”
　　“千金好赚，人才难求，放心的人才更难求。”
　　“你好好考虑一下，尽快给我答复吧。”叶琛就像说明天来他家吃饭一样说完了。
　　柳檀玉反应过来之后只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在做梦吧？
　　“叶总，我可能是这半辈子没遇到过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所以现在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而且，你跟苏悦都闹成这样了，你还愿意这么对我？不怕我吃里扒外吗？”
　　叶琛轻轻摇头：“我用人之前自然会调查，以前那些恩怨纠葛我不看，如果我收到的消息不是假的，那么明年的这个时候，苏悦应该会跟李呈文在英国结婚，你没有理由再帮他吧。”
　　“你说什么？”
　　“苏悦当然不会把这种事告诉你，我就再多跟你说两句，你以为不想让李呈文入股杉悦文化的只有我吗，李呈文一个外姓人，苏杉岂会让他分一杯羹。”
　　“李呈文为了享受这份利益，已经签了协议，在他死后，他名下的一切，都会归属苏屿，苏悦想扶植情人，苏杉的算盘打得精，苏杉为了踢我出局，不过是用了一下李呈文这个工具。”
　　柳檀玉愣在当场，许久之后释然的说：“那挺好的，各取所需。”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爱情这事，能够遇到是幸，不能遇到是命。而且有些人，本来就不是能够拿来天长地久的，苏悦的性格你比我清楚。”
　　“叶总这么说，我都快怀疑你跟苏悦之间也有情怨纠葛了。”柳檀玉强撑着说。
　　他一直以为苏悦爱李呈文，那么自己放手就算了，没关系，不必强求。
　　可是苏悦也不爱李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