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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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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件非常危险的事,不管是对他还是陈冬。以前陆锋没什么东西能被别人捏在手里的,这话一说出口立马就有了一个。再加上现在正是打了老爷子脸的时候,若是秦老真的动了心思要去教训教训一个小娃娃,陆锋不一定能拦的住。
即使陈冬身边一直跟着人,因为不能被他发现,跟的很少。真发生什么事是没法就靠那两个人解决的——
然而陆锋还是说,他心里有人了。
秦甄下意识捂住胸口,她慌乱的心跳总算平复下来,现在却不知为何冒出了一股子凉意,丝丝缕缕的,像是不甘心。
秦老爷子眯了眯眼,鹰隼一样的眼神钉在陆锋的脸上,看出他的神情不似作假,终于冷哼了一声。
“也不知是哪个小娃娃,能让你推了和我甄孙女的婚事,下次倒是可以带过来见见。”
“老爷子说笑了,正好还有件事要拜访,不如去书房谈。”
陆锋从秦老书房出来的时候秦甄已经不在了,出了秦家大门坐上车,脸上的表情总算松动下来,皱着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张晓天天跟着老板,对这些事多多少少都看着了点。今天去接了秦甄以后直接就去了秦家,一路上那位总是巧笑嫣然的秦小姐还都冷着个脸,透过后视镜看了看男人的脸色,张晓试探性地说了句。
“秦小姐今天瞧着不怎么高兴。”
“她是该不高兴。”
陆锋笑了笑,“婚都不结了,凭白在我身上浪费了她大把时间。”
张晓一惊,没敢问自家老板怎么突然就不结这个婚。转口问了别的。
“那秦老爷子那边……”
男人脑袋后仰靠上椅背,声音里略略带出一点疲惫。
“都解决了。”
莫城这阵子从海外回来了个人物,应该说,那位“人物”的儿子回来了。当年老一辈的陆锋的干爹、秦老爷子、还有就是姓蓝的那位是莫城顶头的三个实业家,事业如日中天。和陆锋的干爹子孙零丁不一样的是,那蓝先生有相当美满的家庭,在事业之外,他和他的妻子当年被称作模范夫妻。
可惜的是他的妻子生完他们唯一一个孩子之后身体就日渐虚弱,在孩子十岁那年还是早早地去了。蓝先生因为爱妻去世颇有一蹶不振之势,事业也有些下滑,但世事无常,几年之后他又遇到一个女人,出乎所有人预料地开出了第二春。那时对外合作、沿海开放正是热潮,国内外海关放的很开,大概是再留在这个伤心地会对已逝的妻子产生罪恶感,蓝先生和那个女人结婚后就移居海外,他的事业慢慢也转移到了美国。
蓝先生是那个年代最先进的一批知识分子,到了美国之后拆解自己的原先的轻工业产业转手那资金作起了芯片研发。世界上永远闪着金光的就是技术,他在海外很快站稳了脚跟,陆陆续续也有向国内投资一些技术产业。现在二十多年过去,可能是时间冲淡了伤情,对于家乡多多少少起了些怀念或者别的什么,这位老先生重新打起了回国的心思。他让儿子带着资金先行回国开出一个公司,预备在莫城建立一个他在海外的芯片产业链缩小版,他自己后一步再带回人才支持运行。
莫城还从未有过做这种新兴技术的大头,这种事是拦也拦不住的——国家政策都在扶持——只能希望入股合作,搭上这辆铁定赚钱的顺风车。照理回来挑合作伙伴陆锋自然是头一个,合同昨天晚上就已经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但出了这回事,陆锋和秦老在书房里详谈半晌,给出承诺把这个机会拱手相让。
张晓载着陆锋进了公司,刚到了办公室老庄后脚就进来了。
“你那小孩发短信问了我蓝译泽的事,他们有接触了?……不是,他怎么不去问你。”
陆锋的眉头微微挑了起来,像是也没有想到。但听完老庄的后半句,眉头又沉下来,脸色阴晴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吐了口气。
“你只管告诉他。”顿了顿,男人似想到什么,“蓝老先生和他夫人什么时候回国?”
“我当然是已经告诉他了……就是今天下午的飞机,明天大概就能办接风宴了。我到时候去约个时间?”
“不急。以前让你查过的季冬桐的资料,再给我一份。”
老庄意外地看了一眼坐在宽大的办公倚上的男人,动了动嘴,要问点什么。但目光触到对方眼角眉梢上隐约的疲惫疑问就又咽下来,出去了一趟,很快就把东西又送到了陆锋桌子上。
把东西送上来之后老庄就合上门下去了,男人闭着眼睛伸出手指一下下点着实木桌面,过一会儿,睁开眼翻动纸张,属于小孩的资料里停在了他生母的那一张。
季冬桐刚开始没有对自己下|身的伤口做什么处理,只是连续打了几天退烧针,满以为那里的伤口会自己愈合。没想到不仅没有,还有了点发炎的意思,到第二天坐下来都麻烦。不得已去打吊针的时候顺带去看了看医生,老医生慈眉善目的,大约见得多了,倒是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给他开了药,又掉了一句注意卫生和节制。季冬桐表情一直是平淡的,直到听了对方最后带着善意的提醒脸才有些发热,但转念一想这辈子大概也就这一次,那热度没停多久就又撤了下去。
他周五的时候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住校。抱着点自己也没发觉的期冀会了市中心的房子,出乎意料的,男人确实也在。
时隔几天,两人再次面对面地坐下来,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气氛像沉闷的乌云,静静地笼罩在他们脑袋上,季冬桐觉得如果这乌云里只要闪现一丝电光,接下来雷声就会隆隆地立马想起来,也许陆锋会再一次的对他动手。
但他没有想到先爆发的居然是他自己。
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姿态说不上是放松还是不放松,只是看过来的眼神是冷的,季冬桐恍惚觉得他们重新回到了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把重伤的陆锋带回了家,帮他包扎好了,然后男人从楼梯上下来,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一眼,转头头也不回的跟着老庄离去。
陆锋把一份资料推到他的面前,朝他抬了抬下巴,说,看看。
一个母亲究竟在什么情况下会不爱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子女?
陈静,季冬桐的母亲,莫城本地人。她长相温婉,是最耐看的那种类型,笑起来时候会露出一点虎牙,那让这个水一样温柔的女孩多出一抹俏皮。她的父母没有什么文化,做着最劳苦的工作,却硬生生供着女儿上完了大学。陈静毕业那天抱着毕业照坐火车回到莫城心心念念是要感恩父母,但等她到家得时候邻居却说她爸妈昨天就在医院去世了,老俩口知道第二天就是女儿的毕业典礼,弥留之际都没让人给陈静打一通电话,说等她回来再通知她。
陈父陈母其实还不到那岁数,医生说是过劳,陈静在医院几乎哭到昏厥。她身边只有很少的生活费,根本撑不起一个葬礼,陈家也没什么亲朋好友,到最后陈静只是一个人送父母去了火葬场,然后抱着他们的骨灰踩着冰冷的小巷回家。
天色近暮,小巷无人。年轻女孩在冷清的巷子里撞上喝得酩酊的醉汉,季军粗暴地强||奸了她,装着父母骨灰的骨灰盒在挣扎过程中摔下去,撒了一地。两人翻滚着,骨灰撒在地上、黏到身上。
刚毕业的陈静既无背景也无可以求助的同事朋友,邻居口水唾沫飞溅的指指点点,没有打官司的钱,去公安机关申诉,这个刚强|暴完自己的陌生人却一脸真诚地说对她是真心的,要和她领证,于是到最后这件事的结局就是她可笑地因为一场强|暴而被迫地跟迫害者有了婚姻,甚至有了孩子。
季冬桐三岁的时候陈静凭着自己的学识搭上了贵人,抛下这段灰暗恶心的过往头也不回地走了。被人骂戴了绿帽的季军一腔火全泄在他身上,从三岁以后,一直到十四岁,他的身上没再断过伤。
“你的生母,她之前出了国,现在回来了……我可以安排你见一见她。”
陆锋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温度,隐隐透出安抚的轻和缓。但季冬桐双手捏着资料,指骨泛白,耳旁隆隆作响。
原来他本来就是不应该被生下来的。
“你也不要我了,是不是?!”小孩眼眶发红,忍了又忍,声音里带着克制不住不住地哽咽。他猛地站了起来,像个无路可走地小动物一样在原地转了几圈,忽然把手上的纸张狠狠摔在了陆锋身上。
“你不要我了!”
“你根本不想要我!现在看到一个和我有点关系的人你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扔出去……”
季冬桐哑着嗓子淋漓尽致地发泄了一通,眼泪淌了满脸,最后安静地坐回去,颤抖着手捂住眼睛,声音细得像受了伤的狼崽。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要我。”
第40章 第四十章
小孩就坐在很近的地方,捂着眼睛低声哭泣。陆锋的眼神暗沉,伸手想要去抚一抚对方的脑袋,但想到那个脱轨的夜晚,要触摸人的手还是停在了半空,眼看着要收回来。
他没有打算把小孩再送过去的打算,不说陈静自己意愿,她的处境收容季冬桐也是不可能的——而且那是他的小孩。
没有动作上的安抚,陆锋动了动嘴,打算和人解释一下。然而季冬桐忽然抬起了头,他的双眼完全红了,好像认定陆锋接下来要说出来什么似的,猛地一拉男人顿在半空的手掌,整个人像小炮仗似的弹进了他的怀里。
小孩没有章法地啃吻着他的下巴、脖子,被陆锋拿掌心按住了脖子,就伸出红艳的舌头去舔。他一只手胡乱地拽着男人胸口的衣服,一只手往下去勾男人蛰伏在西裤下的性||器。陆锋没按住他让对方摸了个正着,小孩就得了救命稻草似的不住的抚|弄,他的手掌心冰凉凉的,脸却哭得通红,眼角湿漉漉得发烫。男人咬着后槽牙钳制住人两只不安分的手,把他牢牢地控制在怀里,下||身居然被这不得章法的一通乱|摸起了反应。陆锋空出一只手掐着小孩的脸,低斥一句:胡闹!
“为什么我不可以?”
季冬桐脑袋空白地顶了回去,他几乎什么也想不了了,只觉得自己立刻要被丢弃。一双黑墨似的眼睛被眼泪洗了一通,灼灼地发着亮,他就拿这样明亮的眼神直勾勾地撞上陆锋的,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横着脖子质问他。
“为什么我不可以?你养在外面的那些人可以,陈冬可以……”
“凭什么?为什么就我不可以?!”
陆锋把人一推,怀里的小孩差点翻下膝盖,他拽了对方一把让人坐稳,然后就着这个距离狠狠给了季冬桐一巴掌。
这一巴掌太响亮,小孩脸上顷刻浮现出了五个手指印。他怔怔地,所有动作都停下来,再不说一句话,像断了电的玩偶,一下子就悄无声息了。
陆锋伸手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让他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口。男人温热的手掌一下下抚着季冬桐的脊背,在他耳边说,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你在这里,没有人会扔掉你。”
季冬桐僵硬的脊背在这样的安抚下慢慢放松,从紧绷到颤抖,眼泪再次从他眼眶里落下来,沾湿了陆锋胸口的衣服。他的手指紧紧拽着男人的衣服下摆,喉咙里是断断续续得哽咽。陆锋一直上下安抚着他的脊背,直到小孩哭出声音、哭够了,然后停下。
两人的周遭再次安静下来,下过一场雨后那沉闷的乌云却悄然散去了。一片安静里——男人近乎以为怀里人睡着了——季冬桐动了动,他的额头地上陆锋的肩膀,叫了一句。
“陆先生。”
“嗯?”陆锋应他。
“我爱你。”
“……”
这么多年来和男人表达心意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然而这么直白的表白却从未有过,没有试探,没有铺垫,没有前奏,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夹着一腔热血和纯粹的爱意从小孩嘴里吐出来,撞上陆锋的胸口,让叱咤商场的陆先生都难得得卡了壳,一时竟无法回话。
“我爱你。”
“陆先生,你听见了吗?我……”
“好了。”
陆锋垂下眼,几乎无奈地用手捂住小孩吐露心声的嘴巴。
“我听到了。”
男人双手穿过季冬桐的腋下,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扶起来,让他直起身体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两人视线相对。陆锋看着小孩的眼睛,斟酌着用词。
“你还小,不明白爱是什么。爱也分很多种,你把我当做父亲——可能搞混了。”
季冬桐安静地听着,等男人说完,他忽然身体前倾,碰上陆锋的唇。
“我没有搞混。”
小孩笑起来,露出来的虎牙像天上掉下来的星星,他说,我没有搞混。
“你讨厌我亲你吗?”
轮到季冬桐发问,他认真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讨厌吗?陆锋闭了闭眼,自然是不可能讨厌的。他男女不忌,偏好美人,就算以前从未对小孩起过心思,但经过那一晚看对方的眼神怎么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干净。就像爱好女的男性不会拒绝美女的亲吻,陆锋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孩解释这种荷尔蒙反应——爱和性是分开的,但对于季冬桐不是。
小孩还在等着他回答,男人沉吟一会儿,回答,我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
季冬桐停顿了一会儿,却没有被打击到。当陆锋以为他又要哭了,抬眼去看时,发现对方眼睛里是有些神采的。
“现在你不能这么认为了。”他说。
“你喜欢陈冬,还为了他要和秦甄结婚。你结婚以后也是要喜欢陈冬的,反正都是要找人,我也可以。”
男人皱起眉头——“你把自己当什么?”
“我还不会和你有孩子。”季冬桐继续说,“至少不会再有一个和我一样没人要的小孩。”
他的声音变得有点轻,可能是说给自己听的。陆锋却也听到了,动作一下子顿住,男人沉默许久,叹了口气,重新把小孩拥进怀里。
“没有人不要你。”
“那我能和你在一起吗?”
其实季冬桐说得对,他反正结婚也只是为了安陈冬的心,也许顺带安一下手底下人的心,其实并不那么要紧,非要说的话换个人做伴侣也确实可以。季冬桐是陆锋喜欢的长相,又知根知底,比起利息关系复杂的秦甄反而更好拿捏。再者说了,小孩已经知道了陈冬的存在,对他和陈冬的关系心里也有了数,于情于理这个提议对他都没有什么不好。
各种想法在陆锋脑子里过了一遍,但低头看着小孩含着期待的眼睛,男人顿了顿,只是压了压人的脑袋,淡淡说了句。
“胡闹。”
这件事的确是谁都可以,但就是季冬桐不行。
接下来两人的关系像是又恢复到了之前,小孩对男人下|药的事算是揭过。至于那份关于季冬桐身世的资料,他的手捏了又捏,到底是没有扔掉。
周末过去殷夏要要办时长三天的秋季运动会,说是秋季运动会但现在差不多就要到冬天,顶多是抓了个秋天的尾巴。
大冷天的开运动会不方便的很多,不过殷夏的学生倒是没有多少因为校方把运动会一直拖到现在表示不满的,他们有几个家长出资建的室内体育馆,空间足够大,用来开运动会绰绰有余了,甚至还有游泳项目。
不用读书的时间不管是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气氛都很嗨,往年季冬桐都不怎么参与这种集体竞技活动,不过因为勉强算是和陆锋有了那么点进展,心情轻松之下居然也起了兴趣。韩东怂恿了他好几次,这回见他终于有点兴趣二话不说从体委那里拿了表就给他报了个五千米。事后被季冬桐摁在桌子上含泪改成了两千。
不过韩东自己倒是也报了五千,班级除了他之外只有白帅也报了这个项目。韩东季冬桐是知道的,明明长了一副白白净净的小嫩脸却尤其热衷各种体育活动,听以前他没分班前的同学说从高一起每年的长跑项目都是他包揽的,名次还不错。而据他本人来说运动会就是他这种man的不外露的男人发光发热的最佳场所,尤其是长跑,这种项目根本没有人在意你的名次,只要一站上起跑线就有一群女生围着尖叫,特别有面。
季冬桐摸着良心问了他一句不怕累吗,然后被捶了一拳,还被鄙视说男人怎么能怕累。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你他妈怎么也报了这个啊?”
韩东盯着体委那弄过来的表格,苦大仇深地斜了一眼旁边的白帅。
“什么啊?”
“别装傻,五千米啊!你干嘛报这个!”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白帅把正在写的运动会开幕词一扔,“怎么着这项目还只能你一个人是吧?”
韩东被他这么一噎,不上不下梗得要死,最后拿鼻孔对着人一哼,也不在他旁边坐着了,把报名表拍在在白帅前面坐着的体委的背上就走。
也不怪韩东这么大的火气,五千米啊,大家愁累都不想跑,有的班这个项目的名字就是空着的,这时候端端正正把自己大名往上一些,不说真的跑成什么样吧,那妥妥的就是班级英雄啊!一想到到时候要和姓白的现在同一起跑线上,班级里专属于他的美眉的欢呼声都要被分去一半,他的心就痛得滴血。
——而且指不定不止一半啊!可能最后只有三分之一落在他头上啊!!
原来高二刚分完班的时候是没白帅这号人的,过了一个星期人家才空降下来,由于是跳级还成绩好,一出场就特别臭屁地顶了“天资聪颖”的名头,关键是还长得帅。本来重新组班之后班里的颜值名次差不多都定下来了,班草肯定就是从他和季冬桐之间选出一个,因为季少爷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加上韩东左右逢源和一群小姑娘打成一片,少女之友光环一加成,这班草的名号差不多就是落在他头上了。而他们这个班又是出了名的高颜值班,班主任都开玩笑说全校长得好看的都集中在他带的这个班了,那么班草都拿到了手了,校草还会远吗?
可偏偏就人算不如天算,就是季冬桐拱手把这名头送给他了,老天爷又扔了个白帅下来。这小子长得帅韩东也就勉强忍了,然而人家还会来事儿,比他能来事儿!一来就自荐当了班长,后来又是给全班买饮料发零食的,没几天一整个班的男男女女都跟他混熟了,那亲热程度比起有一个星期时间优势的韩东有过之而无不及!班草这名号还没在脑袋上扣热呢就易主了。
其实韩东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种事情把也就在背地里磨磨牙嫉妒一小下,可气人就在于白帅在某一天听说了班草这回事——尤其是听说了前任班草是他之后——居然还笑出了声,当着一干人的面对他表示:我看你不当班草挺好的,一看就应该当班花嘛。
我花你个大头鬼啊!
然而没有人能听到韩东的心声。彼时他们一个是年轻有才的班长,一个是少女之友的文娱委员;同样是爱好体育活动,一个走的是狼狗人设,一个就是软趴趴的小奶狗。一个球场上白帅打热了身上挂了汗,扯起球衣下摆抹把脸露出来的就是六块腹肌,而他就是白生生的小肚腩;就拿情书来说,同样是颜值男神,人白帅收的情书清一色是漂亮姑娘,放到他这不知道为什么一堆粉红信件里就会混进糙汉的笔记……零零总总广大群众那么细思量,还真就把班花这个名头给他扣下来了,而且还有发展到校花的趋势。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从此以后韩东明里暗里就和白帅较上了劲,嘴巴上更是怼他怼得厉害。但是不知道是白某人脸皮太厚还是道行太高,硬生生顶住了他的言语攻击,还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他给使的绊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横叉一脚进了他的小团体。
他能怎么办,只能保持尴尬又不失cnm的微笑啊!
不过除了这个相处起来韩东也不得不说白帅确实挺会做人,当个朋友一点也不累赘。然而虽然现在说起来他俩也能算得上半个兄弟关系,但那点暗搓搓的竞争心理一直都是在的,都快习惯成自然了都。毕竟最经常一起的就是他、白帅、季冬桐,家世已经比人矮了一截,再其他方面排排第三……你去问,有谁知道第三个登上珠穆朗玛人的名字?第二名都不一定知道呢!
韩东把自己挂在桌面上,蔫成一朵菊花。
“装什么死呢?”
他位置就在季冬桐前面,季冬桐抬腿顺脚就踢了踢他的凳子。
“干什么啊,少爷?”
“问你个事儿。”
季大公子少有和他求教的时候,韩东来了点精神,脊背肉眼可见地蠕动几下,挣扎着从桌子上爬了起来,转头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
“啥事儿,说!哥哥给你解决的妥妥的!”
“德行。”季冬桐先是啧了他一声,后来眉头就慢慢皱起来,面上也慢慢露出了忐忑的神色。
“你说运动会……我要不要叫陆,……我爸来看啊?”
“……”
韩东趴了回去。
“喂,问你话呢。”
“你神经病,问鬼去吧!”
再怎么不愿意运动会还是要开的,韩东还是穿着运动服和白帅扎了堆。大约是前几天刚连绵着下了几天蒙蒙雨,这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日头高照,也没什么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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