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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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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装了两本英语课本。
  他把书包带过去放到沙发上,在客厅叫了两句季冬桐的名字,没得到回应。他站在原地思索一会儿,去敲了敲季冬桐房间的房门。
  陆锋叫人的时候季冬桐正在洗澡,他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头一次用了浴缸,在热水里泡的久了些,出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有点发晕。
  季冬桐全身都被蒸得红彤彤的,连带的已经养成麦色的皮肤也更显白了一些,身上大大小小的淤伤下的凝血顺着加速的血液化开,舒服了很多。
  他往常都是要把衣服带进浴室穿的,因为不会锁门。季冬桐觉得这是陆锋的房子,客房是给他借住的,在主人家里用一扇门把主人关在外面,他觉得不够尊重。即使陆锋明确说过这间客房归他所有了,他还是会把门留一条缝,就算是在睡觉的时候。
  不过大多时候陆锋也不在家就是了。
  但今天的季冬桐实在是太累了,原来整整齐齐要搁在卧室柜子里的书包都在发泄了一场之后丢在了门口,衣服就更懒得拿进来穿。季冬桐是打算洗完澡就上床睡一觉的。从他下午从学校被赶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时间到了七点,夏天已经过去,白昼缩短,外面已经有了夜的阴影。
  他很久没有按着作息在“晚上”睡觉了,在寝室里他的三个时候会动用那点无用的想象力用一百种方法让他不能安心闭眼,所以季冬桐总是白天的趁他们在上课时候回来睡,洗澡也是白天完成的。
  季冬桐在浴室里草草吹了头发,关了吹风机之后几乎已经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勉强撑着眼皮推开浴室门,光着身体没走几步就感觉有些不对。
  他停顿了一下,转动迟钝的大脑抬头,正撞上房门口陆锋看过来的眼。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陆锋的眼神原来是平静的,后来就渐渐发沉,像鹰。
  季冬桐感觉他的视线在自己赤。裸的身上游移,不甚清醒的大脑在这种冰凉的目光里逐渐缓过神来。季冬桐和陆锋对视了一会儿,下意识随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停顿片刻后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突然大步朝床上扑。
  他离床不太远,几步的距离,然而就在季冬桐已经抓着床单要往身上裹的时候后脖颈上蓦然受了一股力。陆锋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掌按着他的后颈,把他狠狠掼在了床上。
  床垫很软,上面还有被子。季冬桐陷在软被里往上弹了弹,没撞疼。但他的脖子从后面被男人牢牢控制在掌心,陆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高大的身材在季冬桐身上笼下一片阴影。
  他被面朝下按在床上,就算艰难地在被单里侧过小半张脸也没法看到陆锋的表情。
  季冬桐的心提了起来,果然,下一刻男人道。
  “怎么弄的?”
  小孩身上遍体的伤口,就算是打架斗殴也得是单方面的群殴能造成这个效果——陆锋不认为哪个半大孩子有那个本事能让季冬桐毫无还手之力。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没得到回答,陆锋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谁弄的?”
  这回季冬桐干脆把整张脸都拱回了被子里。
  屋子里出奇的静,埋在被子里的季冬桐不安地眨了眨眼——撒娇是不会的,诉苦也不擅长,说一些不想给男人添麻烦的话更显矫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有沉默——被单遮住了口鼻和眼,一片滞闷中藏在胸膛里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快得出奇。季冬桐紧张得手心发了汗,忽听得背后陆锋轻轻笑了声。
  “我数到三。”他说,“三以后你要是再不把头抬起来,就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去。”
  陆锋生气了。
  在大脑产生这个意识的同时季冬桐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没等男人开始数数他就已经猛地从床上弹起,坐在床上急急转身面朝对方,只来得及顺势拉过被子的一个角乱八七糟的掩了掩自己。
  “不要!我……”
  他焦急地张了张嘴,对上陆锋的眼睛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季冬桐无意识地掐着被角,不敢沉默着惹对方不喜,但要他起头说起这件事,那也太难了。
  陆锋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小孩的脸都因为挣扎而憋得发红,他才慢慢屈起了一条腿半蹲下身和他平视。
  季冬桐的表情毫无保留地落进陆锋眼底。
  “是你班级的同学?”
  季冬桐停顿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几个人?”
  “……”
  “一个?”
  “……”
  “两个?三个?……”
  “所有人。”季冬桐低下了头,终于很轻地打断了陆锋的话,“……所有人。”
  把事情提到这个程度已经没什么不好讲的了,季冬桐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一点,在陆锋越加沉冷的眼神里迅速而简短的把事情说了。
  不合群的节俭,怎么努力也跟不上的课业;阶级不对等的同学的嘲讽,老师的歧视和冷眼。
  为了不给他惹上“麻烦”而忍受的长达两个月整的集体暴力。
  这个在亲爹手下都能搏出一条命的小狼崽,为了他被迫成为了一个懦弱的异类。
  陆锋的眼神阴暗得可怕,他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现在周身的低气压却让季冬桐说完之后就闭紧了嘴不敢再多加一句话。
  他半蹲着的身体直起,盯着小孩漆黑的发顶伸出右手缓缓解下了左手腕上带着的腕表。陆锋把曲线凌厉的手表扔在床上,“砰”的一声轻响,季冬桐下意识扭头瞥了一眼。
  下一刻他就被男人用一只手钳着胳膊一只手捏着后脖颈,几乎是被人从床上悬空拎起提到了地上。季冬桐还未从短暂而强烈的窒息感和突然改变的位移中缓过神来,就被对方一路扯着从卧室拖到了客厅。
  陆锋从背后把季冬桐压上了客厅里几乎占了一整面墙的巨大的落地窗,单手撑在他耳旁的玻璃上,对小孩说,你看。
  季冬桐还没穿衣服,光。裸的身体贴上冰凉的落地窗不由打了个冷颤。他没能顾得上羞耻,第一时间顺着陆锋的命令朝窗外看。
  陆锋这套房子在市中心,又是很高的楼层,于是放眼望去,整个莫城画卷一般平铺开来,匍匐脚下。
  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远处商业大楼的霓虹灯亮起,发着光的巨幅广告牌色彩变换;支撑起这个城市的高大楼房从上自下都亮了灯,挨着的、分开的栋栋建筑光影交错,更矮一些的小区居民楼整齐地填充了空缺点燃万家灯火;钢筋水泥之间高速公路像蛇似的蜿蜒,盏盏路灯萤虫一样照亮它们黑色的鳞片。川流不息的大小车辆奔驰其上,打着的前照灯汇成延绵不绝的仿若银河的光流。
  陆锋的手指点上季冬桐视线可及处最高的大楼——
  “这里。”
  然后拖动着他的目光往下一一掠过那些像星星一样发着光的地方。
  “这里……”
  “还有这里。”
  最后苍白的指尖游移,在玻璃上浅浅画了个圈,把小孩的视线完整地圈在里头。陆锋以躬身的姿势牢牢的拢着他,低头在季冬桐耳边缓慢的说。
  “这些都是我的。”
  “现在也是你的。”
  一瞬间好似支撑着他的落地窗变的透明,他被陆锋直接从高楼推下。极速下落中风声呼啸,两耳嗡鸣,极度的失重感中季冬桐的五指覆上男人压在脸侧的手背,尖细的指尖失控地扣住对方的指缝。恍惚中记忆倒回,那个不曾深想的问题携着千钧的力道劈开凛凛风声撞上耳膜。
  “……是谁家的小孩?”
  “我的,我的小孩。”
  悬空的双脚陡然踩稳了实地,朝不保夕不上不下被牵着的忐忑散去,飘无定所的根须忽然有了扎根的土壤,季冬桐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捏紧了拳头万分隐忍的抵着坚硬的玻璃狠狠砸了一下,然后转身扑进陆锋的怀里放肆地嚎啕大哭。
  他的双手扯着男人价格昂贵的衬衫,滚烫的眼泪全撒在对方坚实的胸膛。陆锋收回手一下下轻抚着他的脊背,就着双臂环抱他的姿势倒退着带着季冬桐坐上客厅的沙发。
  沙发上铺着的毯子被陆锋拿来裹住赤。裸的小孩,季冬桐在他怀里蜷起身体,冰凉的手和脚都抵着陆锋发着热的小腹和肚子。他的脸颊湿成一片,紧紧地贴在陆锋的颈侧,浑身还在不可抑制的轻微地颤抖。
  等他终于平静下来后,红着眼睛抱了毯子从陆锋身上下来去房间穿了衣服、洗了脸,又在对方的指令下拿出了吹风机。
  季冬桐的湿发经过这一阵折腾发顶部分已经差不多干了,但他头发长,底下的还潮潮的半干不干的搭拉在一起。陆锋看出小孩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让他在床边坐下,亲自卷了袖口去给他吹头发。
  陆锋自己是板寸,风一吹就干了,从不需要吹。但他也不是第一次给人吹头发——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上上辈子,陆锋都给陈冬吹过。
  算起来的话是上上辈子吹的多,往往都是陈冬被他在床上或者床下的暴力弄的已经昏了过去,陆锋就抱着他动作小心翼翼地洗个澡,上好药之后让他枕在膝盖上轻轻给人吹头发。
  陈冬人生得软,头发也一样软绵绵的,手指穿进去的时候好像要陷在里面,滑而顺,很缠绵的样子。
  但季冬桐不一样。他很长一段时候都过得不好,甚至吃不饱,因此发梢是带点营养不良的黄的。头发也随着小孩的个性一样,硬硬干涩得扎人,需要好好养。
  陆锋给人吹完之后小孩已经靠着他睡着了,眼尾脸蛋都红红的,变成了兔子模样。他拿手指扫了扫小孩的鼻尖,自言自语地问了句 。
  “现在该知道怎么办了?”
  而季冬桐像是在梦里也有感应似的,别着眉头用鼻子拱了拱男人的掌心,含糊着答了声,知道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期中成绩是周一出来的,被举报抄袭的当天黄芩就让季冬桐滚出了学校。她让季冬桐在家休息三天,如果要回来学校也是周五了,黄芩估计着这一天来不来都一样,对方应该会下个星期回来。
  然而季冬桐周五就回了学校。
  大概是确定了他三天都不在校,唱独角戏没什么意思,季冬桐的课桌难得的都安安生生的摆在原位,保持着被喷漆和颜料弄的花花绿绿的样子,没有缺胳膊少腿。
  开头一节是英语课,然后是语文,正好都是他要上的。
  季冬桐来的时候早读已经过去,正好赶上上第一节 。原本气氛平静的教室在他进来之后隐隐骚动起来,坐在第一排的白昊扭头和在后面的秦天对视了一眼,在第一节的上课铃里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黄芩在他进来时皱了皱眉,但到底还是让他进来,看着他径直走到了后边贴着门站着。
  季冬桐这次回学校书包也没带,就胳膊下夹了本英语书。他从校服裤兜里摸了根笔出来,记下了这堂课的几个关键点,等下了课他就把笔夹在书里放进桌筒,自己去了趟卫生间。
  在他出去之后白昊和秦天互相打了个眼色,勾肩搭背地跟了上去。
  殷夏的厕所建的也好,干净整洁,每天早晚都有人打扫。男厕除了一溜的小便池还有整排的隔间,里面的马桶是坐式的。
  季冬桐上完厕所之后就发现推隔间门不开,外面的门把手被用绳子绑着了。他没有叫人,自己用力撞了两下,砰砰的撞门响里能隐约听到外面白昊放肆的笑声。
  过一会儿笑声停了,跟着是水流涌出龙头落进水桶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季冬桐直觉不好,但他后退两步刚抬头的时候隔间上方就直直泼进来一桶水,入秋的天气已经很有些凉,隔间只有这么大,那桶水全浇在了季冬桐身上。他穿在上身的秋季外套和里面的夏季校服全都淋了个透湿,滴滴答答地往地面和裤子上淌水。
  很快就又打响了上课铃,外面闹了一阵一阵之后就是踢踏的脚步声,过一会儿就完全安静下来,应该是回去上课了。
  季冬桐抹了把脸,没什么情绪地拉开外套扔在一边,然后把里面的湿衬衫也脱了,直接光着上身。刚刚被泼湿的时候身体还基于生理反应狠狠打了几个冷颤,现在光着反而没那么冷。少年的身材是干活干出来的,肌肉都牢牢贴着骨头,流畅地排列着。这个年纪营养都用来抽条,算不上壮实,但一看就透着硬,很有力度。只是上面还点缀着之前攒下来还未褪去的青青紫紫。
  他一只脚踩上马桶,鞋底在上面踏了踏,抬头看了眼隔间的高度,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很快就两只脚都踏上马桶,胳膊肘撑着隔间门顶一翻就出去了。季冬桐屈腿落上地面,走出厕所门口了又倒回来几步,他原地思考了一会儿,环顾了厕所一圈,最终眼神落在被白昊他们随意扔在一边的刚刚装水泼了他的水桶上。
  黄芩第二节 没课,她在办公室门口的饮水机接热水的时候季冬桐正好从楼梯上来。黄芩看着他光着上身眉头就皱了起来,身体探出办公室的门喊了他一声。季冬桐听到了,侧过脸瞥了她一眼就扭过头,自顾自的从前门进了教室。
  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教室里只有教语文的女老师讲课的声音。语文老师叫孙婷,还不到三十岁,留着黑色长发,长相和声音都柔柔弱弱的。现在看见季冬桐这样进来就摇了摇头,很不赞同的样子。
  按捺着等着看好戏的白昊一看他进来就没耐住拍了一下桌子,后排的男生也跟着秦天一块笑起来。
  “哟,季同学这是怎么了啊!”
  白昊提高声音对着门口的季冬桐叫了一句,在看到他手里还提了个水桶之后又笑眯眯地补上,“怎么还提了个桶啊?不是抢了学校保洁阿姨的活兼职洗厕所吧。”
  季冬桐沉默地站着,直到白昊说完了才拎着桶上前,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抬手端着水桶底把整桶水都从对方脑袋上扣了下去。
  哗啦啦的水声里白昊头发软趴趴的像挂面似的全贴在了眼睛上,周围被波及到的人都惊叫着往旁边躲开。讲台上孙婷捂着嘴小小叫了一声,后排坐着的秦天猛地站了起来。
  白昊用力把遮在眼睛前面的头发抹开,冲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季冬桐暴吼一声。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季冬桐冷笑一声,在白昊就要站起来拍桌子之前手掌扣上他脑袋,五指抓牢了他的头发拽着他狠狠朝下一掼。
  “我冲马桶啊!”
  白昊被抓着头发脑门重重磕上了课桌,季冬桐这下完全没有留力,头骨和实木桌面撞出的闷响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本来好像要冲过来的秦天停在了原地,每个人都惊异地看着还按着白昊脑袋的季冬桐。
  处在视线焦点的季冬桐面不改色,他抓着白昊的头发把他从课桌上拎起,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抡着他的脑袋往桌子上砸。
  重物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一共回响了三次,到最后所有人看着季冬桐的眼神已经从惊异变成了恐惧。白昊早已经没了骂人的力气,第一下就让他脑袋发晕,和课桌撞过的地方现在高高肿了起来,绷紧的皮肤表层下是紫红发黑的淤血。季冬桐松了拽着他头发的手,白昊的脑袋无力地磕在桌子上,剧烈的眩晕感让他只剩下了□□的力气。
  季冬桐伸出手在白昊脑门上一抹,结着厚厚茧子的拇指指腹瞬间就擦破了发热红肿得绷得紧紧的皮肤,里面的淤血就一下涌出来,顺着破皮的地方挂出了一道红。
  白昊在迷迷糊糊地痛哼一声,他侧过身甩垃圾似的甩了甩手,粘在拇指上的鲜血顺着力抛了个弧,落在距离第一排很近的讲台后的孙婷脸上。年轻的女老师下意识摸了摸溅到脸上的血珠,呆呆地看了看手指上的血迹,叫声都憋在喉咙里,像是吓傻了。
  教室里的安静进化成了死寂,只有挨着白昊的同桌的女生颤巍巍地憋不住哭出了声。季冬桐漠然抬头,眼神穿过大半个教室落在还站着的秦天的脸上,他黑色的眼睛里没有特别的情绪,却让被他看着的秦天心里陡然一凉。秦天能坐后两排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比季冬桐高出了有十公分,现在被对方面无表情地盯着却感觉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他咽了咽口水,看着季冬桐抬腿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脊背霎时紧绷起来。
  黄芩不知道已经在教室门口走了多久,此刻看季冬桐往秦天那边走了才缓过神来开口。她下意识就要端着师长的威严,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干涩发哑,一句话说出来都带着颤音。
  “季冬桐……你站住!你,你想干什么……”
  被她叫了名字的人竟真的停了脚步,黄芩心里镇定一些,就见季冬桐转过身,目光淡淡地扫过来,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她。
  “你。”季冬桐轻声说了句,“闭嘴。”
  黄芩顿时噎住,季冬桐说完这句话就转了过去。看着他一步步走来的秦天意识到什么,攥紧了拳头忽然冲他大吼一声,先下手为强朝他直直冲了过来。
  季冬桐任凭对方像是头蛮牛似的往自己的方向扑来,他现在在走道里和秦天成条直线,随手抓着旁边人的桌子往身前一拉,抬腿对着桌子一踢就让桌沿顶上冲过来的秦天的腰跨。胯骨被猛地一撞,秦天疼地抽了口气,冲势被这么挡了一挡,再想动作时季冬桐已经站在了他跟前。
  季冬桐捏着拳头在他柔软的肚子上狠捣了一拳,秦天顿时躬起身体,他弯下身的同时后衣领被抓住,被对方拎着领子把上半身掼在了桌上。
  “我一开始忍你们,是因为我想忍……”
  季冬桐手掌上移卡住了秦天的脖子把他牢牢按在桌上,转动眼睛缓缓扫视过教室里每一张曾经对他散发过恶意的脸。
  “现在我不想了。”
  话音落下,教室里渐渐响起了低低的说话声。孙婷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拿手用力拍了拍讲桌,站在门口的黄芩走到她身边站着,美丽的脸上全是怒气。
  季冬桐打断了正要开口说什么两个女老师,对着盯着他的众人露出一个笑。
  “你们不是都想知道我怎么上的这个学校吗?”
  他的眼神在秦天和白昊身上点了点,目光落在黄芩身上。
  “下周的家长会我带我家长过来——他们的医药费那时候也放到那时候一起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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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所有学校期中考之后大概都会例行有个家长会,殷夏也不例外。这些富家子弟的父亲忙于生意,但母亲一般都是闲赋在家的,就算父母都忙也会让家里的哥哥姐姐过来,因此一个家长会能来不少人,很少有父母忙碌造成底下家长没几个全是学生的尴尬的场面。
  照理白昊和秦天应该是他们的母亲来的,现在却不一样了。
  白昊是白司令的侄子,他父亲是白司令最小的一个弟弟,白阑。白阑自己没什么大本事,但靠着家里的荫蔽大小也当了个处长。他管的是财税,肥的流油的一个部门,他动作小心又为人圆滑,最会和人打交道,关系网可谓不浅。外头人不管是冲着他大哥白齐还是他自己,总会多给三分薄面。
  至于秦天,他是秦老爷子的孙子。秦家儿子个个都有本事,可惜大半都往家里使了,两个兄弟斗得不可开交。秦诤之前想给陆锋拉郎配的秦甄就是秦天的姐姐,秦天妈妈去世的早,老爹在外头养了好几个,从小是被姐姐宠着长大的,一个家里倒是和秦甄最亲。
  周末白昊顶着那么一头纱布回来——黄芩领着他去医务室简单包扎过了——在家里打牌的白母顿时扔了牌过来呼天喊地,白昊不是什么老实的,以前也常和人闹过,身上带点小口小伤的。但这次半个脑门都包起来了,吓得她以为儿子出了车祸。当听到白昊这不是出车祸而是给人打的时候,白母更是惊了,实在想不通那个不长眼的能往他们白家脸上挥拳。
  “你这个傻的,打你那个疯子瞎了眼,你就站着挨打?也不知道躲一躲。”
  白昊哪里好意思说他根本躲也躲不过去,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回到家还被白母念叨,顿时爆发了冲她吼了一通,上楼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最后还是白母在门外好说歹说哄着下星期让他爸去学校收拾那小子,才把白昊带出来重新去了趟医院。
  秦甄刚留学回来,现在在秦家的私人银行银行做高管。她是个典型东方美人,鹅蛋脸,柳烟眉,一双眼睛大而亮,似水含情。光看外表是个很单纯柔弱的姑娘,实际上行事作风完成继承秦父,比她这个弟弟聪明刚硬得多。秦天一回来就找她诉苦去了,秦甄听了前半段只觉得打他弟弟的那个大概就是吃不住苦崩溃反弹了,听到季冬桐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时倒是顿了顿。
  “你们学校是从来没有贫困生上学的先例吧?”
  秦天傻了傻,想了想回答确实没有。他现在回想起季冬桐的眼神还有点发怵,忍不住拉了拉自家大姐的袖子。
  “姐……他不会真有来头吧……”
  “就算有来头,莫城有几个的来头能大过我们家?”秦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安抚,“下周就知道了。不过是收拾起来简单还是麻烦的事,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别打伤了。”
  周一的家长会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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