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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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心澄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他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帮了我一次，我就一直忘不掉了。”
　　他的父母去世得早，他从小吃百家饭长大，身体一直不太好，发育得也迟，念高中之前一直又瘦弱又矮小，加上是孤儿总被同学排挤性格也自卑，没少被人欺负。那一次是中考前两天，他被几个高中部的小混混堵在了学校后面的暗巷里，因为拿不出钱遭到了那帮人的拳打脚踢，幸好那个高中部的学长从天而降帮他打跑了那些人，还脱下了校服外套给衣服已经被扯烂了的他穿，把他送回了他当时住的一个亲戚家里。
　　如果不是学长的出手相助，梁心澄知道自己再被打下去一定得进医院或许还会错过中考，他心心念念了一整个暑假，终于在高一的开学典礼上再次见到了代表老生致辞的学长，原来他叫夏远航，梁心澄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这一记就记了整整十年。
　　听着梁心澄慢慢说出来的往事，夏远航满心都是酸涩和心疼，久远的模糊记忆逐渐在脑子里浮现出来，当时那个瘦瘦小小满脸污黑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可怜小孩原来就是梁心澄吗？他还隐约记得自己骑着自行车载他回去时他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拽着自己衬衣的紧张模样，那真的就是梁心澄吗？
　　“后来你为什么没有来找过我？”
　　“我有啊，”梁心澄的声音有些闷，“我一直想把校服还给你，那天你在操场打篮球，很多人在看，我那个时候太胆小自卑了，酝酿了很久才在你打完球被人围着喝水的时候喊了你一声，但是你看了我一眼就去跟其他人说话了，你不记得我了……”
　　夏远航难过地闭了闭眼睛，那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学生时代的他中二又热血所以会看不惯学弟被人欺负而出手相助，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或许跟朋友炫耀一阵就完全抛到了脑后，过了一个暑假他确实早就忘了这回事，何况当时天已经黑了梁心澄的脸上又满是脏污他是真的不记得他的长相，梁心澄再找他的时候他认不出来完全不奇怪。那个时候的他被人众星捧月一直是众多学弟学妹追逐的对象，高傲惯了的他不回应小学弟的搭讪也很正常，即使那可能是当时的梁心澄唯一一次鼓起的勇气。
　　原来他真的有机会在那个时候就认识梁心澄的，只可惜在那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就已经错过了。
　　梁心澄摸出口袋里的水果软糖剥了一颗塞进夏远航的嘴里：“其实我以前没这么喜欢吃糖的，那次你给我的校服口袋里有一条这种糖，后来校服我没有还给你，糖也被我吃了。”
　　“小傻子，”夏远航再次把他抱进怀里，“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我不傻，就是喜欢你而已，”梁心澄小声嘟囔，“不过现在我发现你根本不喜欢吃糖，那糖肯定不是你的，是哪个女生送你的吧。”
　　“我不记得了，确实不是我的，可能是谁趁着我不注意硬塞给我的。”
　　“算了，我才不跟你计较这些，我们回家去吧。”
　　夏远航拦了出租，坐上车后他揽着梁心澄的腰让他靠到自己肩上，低头用嘴唇蹭了蹭他额前柔软的发丝：“所以你会选择这一行，也是因为我吗？”
　　并不是夏远航自恋，只是梁心澄实在太执着了，他根本无法想象这十年梁心澄是怎么撑下来的，还有当初自己对他的那些偏见和冷漠他又是怎么想的，听到自己和别人在微信语音里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他会不会很难过很失望？
　　“嗯，其实当时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是想离你近一点而已，所以从大一开始就去跑片场寻找机会。”
　　“为什么不考电影学院？”
　　“哪里考的上啊，没有参加过培训去考艺考根本没可能吧，我又不是谢老师那种天生的天才演员。”
　　“后来还被人欺负过吗？”
　　梁心澄摇了摇头：“上高二以后我就开始长个了，打架也打得赢，而且当时的班主任人很好很关心我，没有同学再欺负我。”
　　“你说你以前很胆小自卑？”
　　“念书的时候胆子是挺小的，后来上了大学去片场跑龙套后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就练出来了，脸皮也变厚了，没办法的事。”
　　夏远航回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对梁心澄有那么大的偏见，除了听信了那些谣言误会了他和公司老板的关系，还因为看到他被副导演揩油依旧笑脸引人而觉得他虚伪放荡，而其实那只是梁心澄为了生存逼不得已的低头和忍让，他的底线和坚持一直都在，他经历过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被所谓的大染缸染上瑕疵，他长大了坚强了，但本质依旧是当年那个坐在自行车后座小心翼翼拽着自己的乖小孩，执着、坚定，属于他的最可贵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变过。
　　“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我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嘛，我们在一起是你情我愿，我不想搞得跟你欠了我什么一样，那十年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其实不用放在心上的。”
　　“傻瓜……”


第四十五章　
　　元宵过后的几天夏远航参加了一个访谈性质的室内综艺节目，这档节目办了很多年，主持人很大牌也很敢问，非常喜欢在台本之外自由发挥不怕得罪人，很懂得迎合观众的八卦心理，专挖节目嘉宾不为人知的私料。
　　在录制之前夏远航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向桥帮他审核了台本，但他们都知道这其实没什么用，主持人随时会临场发挥，到时候夏远航不回答就是得罪人。
　　果然一开始主持人就把重点放在了他的家事上，问起了他和夏向舟之间的纠纷，对这个话题夏远航实在不想多聊，简单地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在被问起会不会和父亲断绝关系时，平静回答道：“法律规定的该尽的义务我会尽，但不会再满足他任何不合理的要求了，其它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对他没有怨恨只是失望而已。”
　　“那一次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多亏了梁心澄站出来帮你说话还放出了监控才还原了事情真相，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提到梁心澄，夏远航脸上原本略有些紧绷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下来，嘴角还带上了一丝笑：“对，确实多亏了有他。”
　　“他好像帮了你不止一次？后面的片场打架风波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帮你说话，不过这次的事情起因据说是你为了帮他出头是吗？”
　　“这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公道自在人心吧，可能我的处理方式确实粗暴了一些，给公众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也给剧组带来了一些麻烦，但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主持人笑得意味深长：“这两次事件过后我想大家应该都很好奇你和梁心澄之间的关系吧，之前你和朋友的聊天记录曝光，似乎说过你们其实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夏远航无奈一笑：“以前我跟他之间确实有一些误会，主要原因在我，心澄他很好，跟他深入接触过就会发现他到底有多好，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
　　“对，他帮了我很多，也改变了我很多，一些不好的事情也因为有他变得不那么需要在意，他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
　　夏远航这话已经说得很暧昧了，主持人见好就收，笑着换了下一个话题。
　　那之后他们又七七八八地说了一堆有的没的顺便宣传了作品，断断续续地录制了两个多小时，快结束的时候主持人话锋一转，突然问起了他和严明馨的绯闻，夏远航淡定答道：“我跟她确实没什么，我们是大学同学又合作拍过戏比较熟一点而已，但没有任何私情，之前工作室已经发过声明解释过了。”
　　“声明我看到了，不过似乎很多人不信，网上有不少人觉得你们两个很般配，很希望你们假戏真做呢？”
　　夏远航无奈摇头：“那真的不可能，只能让大家失望了。”
　　主持人却没有就此放过他：“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可信度啊，要证明清白需要一点诚意，不如你拿出手机来给大家看一看通话记录，如果最近的记录里都没有严明馨，这个传闻不就不攻自破了？”
　　夏远航笑着叹气：“一定要这样吗？”
　　“不方便吗？”
　　“行吧。”
　　夏远航的助理把手机送上了台来，主持人笑眯眯地提醒他：“一定要你的私人手机哦，我知道很多艺人都有两部手机联系工作和私用，你可别拿工作号来糊弄大家。”
　　“不会。”夏远航开了机翻出了通话记录便直接递给了主持人，完全不心虚，他的通话记录前面三条是梁心澄，后面连着几条都是过年时和朋友之间的互相拜年，并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
　　主持人举起手机伸到镜头前展示给观众看，笑问夏远航：“这前三通电话都是打给同一个人的，备注是一颗红心，真的不是女朋友吗？”
　　“真不是，”夏远航嘴角的弧度更扩大了一些，“是梁心澄。”
　　主持人发出了一声惊叹：“这么看来你们关系真的很好啊，不过为了验证一下，我们现场打个电话过去可以吗？”
　　夏远航很爽快地点了头。
　　电话很快拨通，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起来，梁心澄懒洋洋地声音传来：“这么快就录完了？还要多久回来？”
　　夏远航低咳了一声，提醒他：“还没有，还在录制中。”
　　主持人带笑的声音接上话：“是心澄吗？这里是《明星零距离》录制现场，现在是跟你进行现场连线，你要不要跟电视机前的观众打个招呼？”
　　“大家好，我是梁心澄……”
　　电话那头的声音立时就清明了许多，梁心澄几乎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打完招呼之后跟主持人你来我往地寒暄了一番，主持人笑问他：“刚才我看到远航的手机里前三的通话记录都是你，给你的备注还是一颗心，你自己知道吗？”
　　梁心澄轻笑了一声：“那是因为我的名字吧，才这么备注的，我猜的。”
　　“你刚才电话一接通就问远航什么时候回去，你们住在一起？”
　　”嗯，我们是邻居。“梁心澄坦荡承认，并不在意主持人话里话外地给他下套。
　　“原来是这样……之前远航说你是他很重要的人，你觉得呢？”
　　“我知道，他对我来说也一样。”
　　这种话已经不亚于互相表白了，不过以前他们为了营业cp更暧昧更出格的话也说过，所以到底节目播出去后会有多少人当真，其实根本无所谓。
　　三个小时的录制终于结束，收工之后夏远航起身很有礼貌地与主持人道谢，对方笑问他：“你和梁心澄是真的在一起了吧？挺好的。”
　　夏远航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回去的车上，向桥有些担忧地问夏远航：“你真的想好了？也要出柜吗？”
　　夏远航看着手机屏幕里梁心澄发来的微信，唇角上扬：“桥哥，这件事你没必要再问了，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就按你说的，慢慢铺垫顺其自然吧。”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同意接今天这个通告让人挖隐私，迟早他和梁心澄的关系都要公开，他们不可能藏一辈子，梁心澄已经等了他十年，他不想让他再等更久。
　　“有电话连线的环节你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真的神烦，你录制完了赶紧回来吧，晚上我们吃火锅。”
　　“好。”


第四十六章　
　　夏远航录制的这一期《明星零距离》在一周后的周五晚上播出，那天也恰好是他的生日。
　　“你以前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准备晚餐的时候梁心澄随口问起夏远航，夏远航笑了笑：“上大学以后就没过过了，没什么意思。”
　　梁心澄点了点头：“我倒是每年都帮你记着。”
　　“记着做什么？”
　　“就想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呗，可惜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
　　夏远航抬手揽了一下他的腰：“以后我补偿给你。”
　　“谁要你补偿啊，你赶紧出去，说好了今天让我下厨，你别来烦我了。”
　　被赶出了厨房的夏远航无奈一笑，回了客厅里去。过了几分钟他又回了来，手里拿着梁心澄的手机：“你经纪人打来的。”
　　梁心澄努了努嘴，示意他开免提，刘帆的大嗓门响了起来：“G牌那个品牌大使定下了蔚西双你知道不？那小子够厉害的，也不知道怎么搭上的关系……”
　　“哦，前两天我听人说了。”
　　“你听人说了你不早告诉我？”
　　梁心澄忙着切菜，随口回答他：“我以为你早就放弃了，本来就没什么机会的事。”
　　G牌要找个年轻的中国区品牌大使的事情圈子里早就传开了，刘帆很努力地想要帮梁心澄争取这次机会，梁心澄劝过他但不管用，又不好把之前梅琳找过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便随便他去折腾了，结果当然是白费功夫。
　　刘帆唠唠叨叨地抱怨了几句，梁心澄无奈道：“刘哥，我在做菜呢，没什么事挂了啊？”
　　“你真是……算了，懒得说你，明天早上的飞机小钱八点就会去接你，收拾好行李别睡过头了。”
　　“知道。”
　　挂断电话后夏远航挑了一下眉：“蔚西双撕到了G牌的大使？你听谁说的？”
　　“丁尧呗，”梁心澄好笑地摇了摇头，“丁尧说是他们圈子里一个顶级富二代小少爷看上了蔚西双，现在正在对他穷追猛打，G牌的资源就是这个小少爷牵线的，更八卦一点的消息还有梅琳是那位小少爷他爸的情妇，这事是小少爷故意的即讨心上人欢心又顺便恶心梅琳，梅琳原本推荐了别人，最后关头被小少爷故意插上一脚换成了蔚西双。”
　　夏远航很无语：“幸好你没有去掺和……”
　　“哪能啊，我是那样的人吗？”梁心澄翻了个白眼，“梅琳以后估计不好混了，丁尧说那位小少爷放了话要整死她，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时尚圈女王又怎样，碰上真正有钱有势的，一样是做炮灰的命。
　　“那蔚西双……？”
　　梁心澄耸了耸肩：“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不管怎样都是个人选择，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没什么好羡慕的。”
　　“不羡慕啊，羡慕别人干嘛，谁能有我好命，有宝贝你亲手给我做生日宴。”
　　夏远航笑着伸手去抱梁心澄，被他拍开了爪子：“夏远航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啊，在外面可不许这样，出去出去，说了不让你进厨房的。”
　　“我保证不会，只对你甜言蜜语……”夏远航的肉麻话没说完，就又一次被赶出了厨房。
　　一个小时后，四菜一汤终于上了桌。梁心澄做菜的水准远不如这几个月几乎每天都在练手的夏远航，但重在心意，夏远航每尝一口就夸他一次，梁心澄被夸得不好意思，连耳根都红了。
　　“你好烦，赶紧吃东西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害羞了？”夏远航故意逗他。
　　“闭嘴吧你！”
　　吃完晚餐，《明星零距离》准点开播，梁心澄看得很认真，这个节目其实没太大意思，但只是这么看着夏远航跟人闲聊，他也觉得很开心。
　　“电视机里的人有我好看吗？”
　　夏远航伸手去揉梁心澄后颈想要他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梁心澄觉得有些痒，侧身躺进了他的怀里，电视机里正播到夏远航对他的“表白”，梁心澄叹气：“我原本以为你是开玩笑的语气说这些呢，结果你说得这么正儿八经，就差把‘我要出柜’四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怕了？”夏远航低头用嘴唇蹭了蹭他的额头。
　　“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早说过我混不下去以后你养我。”
　　夏远航笑出声：“嗯，我养你。”
　　录了三个多小时的节目不到一个小时就播完了，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了他们俩的关系上，不用多看也能猜到又会在网上掀起怎样的风浪。
　　“他俩是真的在一起了吧，以前是大大方方的卖腐，现在是真情实感的告白，感觉完全不一样。”
　　夏远航把看到的一条微博念给梁心澄听，梁心澄轻笑了一声，翻个身面对面地坐到了夏远航的腿上，抬手摩挲着他还有些泛红的左边耳垂。
　　夏远航前几天还是去打了耳洞，耳垂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消肿，梁心澄靠过去，舌尖轻舔了一下，将手中的耳钉扣上去，是一枚跟他耳朵上一模一样的钻石耳钉。
　　“你的生日礼物。”
　　他在夏远航耳边低声呢喃，夏远航偏过头，自然而然地吻住了他。
　　黏黏糊糊的一个深吻过后，夏远航笑问他：“这就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这么没创意？”
　　“跟你送我的一样，凑一对嘛。”
　　“那你给我拍张照吧。”
　　梁心澄依旧坐在他的腿上，举高了手机，拍下了夏远航的大头照。他长得好，即使是素颜也怎么拍都无死角，唯有左耳上的那枚钻石耳钉格外显眼。
　　夏远航把照片发上微博便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去，抱住梁心澄再次交换了一个热吻，梁心澄软在他的怀里，情绪比之前似乎低落了一些。
　　“怎么了？”
　　“明天我要进组了……”
　　他们已经厮混了好几个月，终于要重新开工了，明天梁心澄就要去南方进新的剧组，再过个几天夏远航的新戏也要开拍，这一分开少说得三四个月。
　　夏远航同样舍不得，但再舍不得也没办法：“有空我去探班，你安心拍戏。”
　　“嗯……”梁心澄闷声应下，“你在新剧组不要沾花惹草啊，我会请谢老师盯着你的。”
　　“你不要冤枉我，我什么时候沾花惹草过？”夏远航哭笑不得。
　　梁心澄的手指在他的胸前绕了绕：“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别搞出第二个严明馨来。”
　　“我都在镜头前高调跟你‘告白’了，哪里敢。”
　　夏远航又贴上去亲他，梁心澄终于被逗笑了，哼哼唧唧地回应着他的吻。
　　其实他对夏远航百分百的放心，说这话也不过是故意和夏远航撒娇而已，他爱了十年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夏远航是值得他爱的，他的十年不是执拗，仅仅是值得而已。


第四十七章　
　　开春以后梁心澄和夏远航先后进了新的剧组，一个去了南方，一个留在北京。
　　那之后便是长达几个月的分离，只能靠着微信和每天晚上的电话视频联系，好在他们都对工作保有足够的热情，即使见不到面，但只要想一想是为了两个人共同的目标努力，便不觉得难熬。
　　五月中旬《醉金陵》在南京举办首映，这是梁心澄的第一部一番电影，他自己也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他已经有了一个有含金量的男配奖，虽然最佳男主短时间内不敢做指望，但一番票房实绩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夏远航不能亲自来南京参加首映，却选择了别的方式为梁心澄捧场。《醉金陵》全国上映的第一天晚上，蓝风晴在自己的微博上晒出了票根，分别艾特了夏远航和梁心澄：“感谢小夏@夏远航　包场请大家一起看《醉金陵》，心澄@梁心澄　的表演很棒，把林少爷这个角色完全地演活了，真的很让人惊艳，还没有看的各位赶紧去看，绝对值回票价。”
　　这一条微博不出意外又让众多的粉丝和看客们打了鸡血，梁心澄自己也很意外，给夏远航打了电话过去：“你给我的电影包场了？”
　　“嗯，请了一些朋友去看，都说你演得很好。”
　　“我看到蓝姐发的微博了……”
　　“是啊，她说你很棒，你偶像对你赞不绝口呢。”
　　梁心澄被他夸得脸红：“那你觉得呢？”
　　〃我当然觉得宝贝你是最棒的，你演的真的很好，这个角色很适合你，幸好我当初没跟你争，只有你才能把这个角色演活。〃
　　“真会说漂亮话。”
　　“我说的是真心话啊。”
　　“好了啦，知道啦，你别瞎吹了，怪不好意思的。”
　　夏远航笑了笑没有再逗他，扯开了话题，他说的确实都是真心话，梁心澄虽然不像他是表演专业科班出身，却一直很努力，演技也在不断进步寻找着适合他的风格，对待每一部作品都很用心，他是当得起旁人的这些夸奖的，他还值得更好的。
　　五月底的时候，夏远航和剧组请了一天假，带着准备好的资料，去了一趟梁心澄的公司。
　　等了大半个小时他才终于在董事长办公室见到了于明修，秘书小姐送了咖啡进来，于明修示意他坐：“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事，让你多等了一会儿。”
　　“不要紧，是我来早了，打扰了于董您。”
　　于明修的嘴角噙着笑，懒洋洋地靠进座椅里：“你特地来找我，难不成是打算跳槽来我这里？我记得你已经开了个人工作室的吧？”
　　“于董说笑了，我今天来见您其实是手头有个项目，想问问您有没有兴趣投资？”
　　他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于明修，里面是《小二宝的奇迹幻想世界》的拟拍项目策划书：“这部小说的原著蓝风晴蓝姐我想您应该听说过，她已经卖出过好几个热门ip，这是她最早的一部作品，现在也有意向搬上荧幕，我个人很喜欢这部作品，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详细的内容都在项目书里面。”
　　于明修随手翻了几页，挑了挑眉：“拟投资两点五个亿？这种片子需要投这么多钱？”
　　“蓝姐对这部作品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