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是只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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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争吵后，许明芳和魏城再也没回过家，魏宁被魏奶奶抱着，睁着纯澈的眼睛望向不会有人出现的门口，耳边是魏奶奶心疼又愤怒的哭声。
再然后就是闪电般快速的离婚手续，在魏宁收到开学时间通知的那一天，父母十年的婚姻也正式宣布破裂。
也是在这一天，魏宁永远失去他完整的家，
魏宁父亲魏城理亏，几乎净身出户，自愿放弃魏宁的监护权，也由于经济原因，从此就留在老家上班，而魏宁跟着母亲从老家搬走，买下了现在的小区。
自离婚的打击过后，身为律师的母亲开始用工作逃避现实，早出晚归，夜以继日，一个星期接连两三次出差成了家常便饭。
魏宁姥姥姥爷跟着他舅舅住，帮忙看孙子不方便过来，只有魏奶奶心疼小魏宁，每个星期都来过来照料。
在发现魏宁时常半夜在被子里哭到睡着后，魏奶奶心疼不已，第二天一大早就从老家里搬过来，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魏宁母亲许明芳见魏宁有人照顾，一个月以来回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在魏宁小学毕业以后，直接搬去了公司事务所附近，仿佛眼不见心不烦一般。
起先是一个月过来一趟送生活费，到魏宁高中有手机办了银行卡之后，更是见面也省下，半年一到两个电话，母子二人说半分钟就无话可说。
离婚后半年，魏城在老家再次结婚，继母名字就叫赵秀雅，结婚的时候魏奶奶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带了魏宁去。
这些遥远被刻意忽视的回忆，才一捅破屏障出现，就带着清晰可见的愤怒与质问，魏宁抬起手遮住眼睛。
又想起别人说，赵秀雅家里只她独身一人，即便是嫁过来，也不过是和魏城夫妻二人，奶奶在照顾自己，现在怀孕，至少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想到这里，魏宁从趴卧着翻了个身，被手掌覆盖的眼睛在灯光里，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红色。
又躺了好一会儿，把手挪开，睁眼看了看天花板，魏宁这才出去，向沙发上坐着的魏奶奶开口道：“奶奶，晚饭我来做吧　。”
魏奶奶挂了电话，面色仍然有些怒气，听到魏宁的声音忙道：“不用，晚上咱们煮面，魏宁去把衣服晾了吧。”
魏宁极力弯起嘴角撒娇：“哦，那奶奶我要吃您做的豆腐面，在外面都吃不到。”
魏奶奶慈祥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那晚上就吃豆腐面。”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心疼，悄咪咪地混更……





第19章　第十九章：视频
接下来几天魏宁都和奶奶待在家里，这天晚饭吃得早，和奶奶一起去廖阿姨家里串门，偏巧她儿子晚上去同学家玩没在，于是只好坐在客厅里，又廖阿姨抓着问，有没有谈恋爱之类的问题。
魏宁被问得无比尴尬，只好说目前心思都还在课程上，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考虑这个，又被廖阿姨调侃说喜欢的人要趁早追，不然好的就被别人追走了，就跟去菜市买菜一样，去晚的说不定都是别人挑剩下的。
魏宁：“……我才大一，不着急的。”
廖阿姨忽然拍魏宁肩膀一下，笑道：“也对，到大三大四又有低年级的姑娘来了~”抖完机灵一副被自己的机智感到自豪的样子，脸上笑个不停。
魏奶奶起初还感兴趣地听着，看魏宁明显招架不住，只好给魏宁解围，“这孩子还小呢，再说学业要紧，要谈女朋友，毕业谈也是一样的。”
两人出门的时候，廖阿姨还在说谈着恋爱也不是说结婚，早一点定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之类的，看架势，十分执着。
魏宁看魏奶奶一副被说服的样子，更是想快点告辞回家去。
“奶奶，到泡脚的时候了，这几天腿脚有没有灵便一点？”魏宁拿着木桶往里倒热水道。
不说还不觉得，这几天的确觉着腿脚没那么累，平日里魏宁不在家魏奶奶也会泡脚，但这几天泡完晚上都好睡了一点，偶尔出了太阳出去溜溜弯也轻松了。
“顾繁爷爷给了半个月的试用包，现在还五天，我找学长问看能不能再寄一些给我，五天左右应该也就能到了。”魏宁开心答道。
魏奶奶嘱咐道：“要是太麻烦人家，就不要问了啊，等你下次回来带也是一样的。”
若是顾繁比较忙，自己买票回去拿也是一样的，还快很多，魏宁笑着解释：“不麻烦的，上次学长说医馆因为有熟客的原因，过年都还是营业的。”
魏奶奶这才放心。
晚上八点半，魏宁看奶奶睡下，时间也还早，这才进卧室给顾繁打电话，只是电话里“嘟嘟嘟”响着却是没有人接，于是魏宁也只好挂了没再打。
若是别的事情还好，这个事情魏宁很是着急，于是揉了揉眉心，魏宁还是拿出手机，换了一个号码。
“学长，晚上好，我是魏宁。”
那头何谦书看到来电，更是惊讶又喜悦，连忙开口：“魏宁？没想到你在家会忽然给我打电话。”
“抱歉打扰到学长，不过刚才打顾繁学长的电话没有打通，又有点急事想找他。”魏宁听到话筒那边带着笑意的声音，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何谦书虽然心里期待着魏宁是来找自己说话，不过这个期待显然不可能实现，但魏宁能在有问题的时候找上自己，也在某种程度上说明，魏宁把自己看做了可以依赖的人了。
“嗯，顾繁那家伙可能是在打球，所以没听到，很急的话我去球场找他看看。”
魏宁听着电话那边有钥匙碰撞的声音，忙开口道：“不，也不是这么着急，要出去找的话，也太麻烦学长了。”
何谦书把穿了一半的大衣脱下挂回去，“那你先告诉我什么事情，有必要的话，出去也很方便。”
魏宁摸着耳朵有些尴尬：“上次找顾繁爷爷开的药，奶奶说最近效果很好，不过这几天就快要用完了，所以我想着找顾繁学长再寄一些给我，如果太忙的话，我可以明天过去拿也行。”
何谦书自然不会让魏宁又从家里跑过来，笑道：“那晚一点我给顾繁打个电话，让他尽早把药配好，你把地址发我一份，我最近也要去帮我妈拿药，顺手帮你寄。”
魏宁连忙道谢，又听到何谦书电话里传来细微的猫叫声，开口道：“有猫叫声，是二饼在学长边上么？”
“嗯，二饼吵着要和我一起洗澡，才把它的毛吹干，我头发还湿着呢。”何谦书无奈道。
“那学长赶紧吹头发吧，不要感冒，我也挂电话，谢谢学长帮忙。”
何谦书心下暗恼说错话，又急中生智补救：“不用客气，那我先去吹头发，一会儿再视频让你看看二饼洗完干干净净的样子。”
说完立刻光速挂电话，不让魏宁有机会反驳，嘴里哼着小调去拿吹风。
魏宁听到盲音，只好也挂了电话，随后把手机放桌前守着。　
不一会儿，果然收到了何谦书的视频邀请，魏宁看了看房间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手指按下绿色的按键。
才一接通，屏幕就被棕色的毛毛占满了，还有一点点白毛，魏宁认出是二饼的脖子，笑着打招呼：“二饼好久不见。”　
何谦书把手机拿远一点，露出二饼圆滚滚的全身，魏宁看果然毛发比以前看到的蓬松许多，因为是在何谦书怀里，眼神还算温柔，只是对于铲屎官的肩膀仍然比较偏爱，不一会儿就又窜到何谦书左肩去了。　
何谦书英俊的脸也因此暴露在魏宁面前，鼻梁高挺，眉目多情。
“二饼，来打个招呼。”
何谦书把二饼的脸掰过来正对着魏宁，圆圆的大脸，金色杏核状的眼睛，望向屏幕一脸淡定的样子，仿佛除了铲屎官，对面是人是鱼都一样。
“二饼好像不怎么热情，可能是要睡觉了。”何谦书有些心虚道。
魏宁心下明白，笑说：“二饼还是这么专一，除了学长，别人都是一脸浮云的样子。”
何谦书嘴角弯起，想象着要是哪天魏宁也能这么依赖他，笑道：“可能是知道你喜欢它，二饼对你还算好的，上次顾繁来我家摸了它一下，被抓了好几条印子。”
“这么凶？”魏宁有些吃惊。
何谦书活动一下酸痛的肩膀，把二饼抱下来，顺手掂了掂重量：“是啊，所以要是我不在，估计也只有何倩跟你能过来帮我喂它。”
“怎么会有这么多学长你不在的时候，就是有，二饼可能也不愿意从你身上下来。”魏宁笑说。
狸花猫安静地坐在何谦书怀里，尾巴甩动的频率充分展示着愉悦享受的心情，“喵嗷~”
“魏宁，这是你房间？”何谦书忽然开口问道。
正看着二饼的魏宁这才回神，点头答道：“嗯，是啊。”
何谦书看着屏幕对面，魏宁身后是一排高高的木色书架，隐约能看到上面除了书之外，模型、游戏机或是手办之类的一个也没有，低声问：“魏宁，你的爱好就只有看书么？我看你背后书架上满满都是书呢。”
魏宁回头看身后，露出线条好看的侧脸，尴尬地解释：“我对游戏那些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其实我还养了花的。”
说着屏幕忽然移动起来，再稳定下来的时候，视角是卧室外狭小的阳台，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好几盆植物，有常见的仙人掌，几棵多肉，还有一盆四季海棠。
“原本打算只种多肉，我不在家，奶奶打理也轻松，海棠是住对门的阿姨买了养不好，拿过来给了奶奶，又到我房间来的。”
何谦书抱着二饼，安静地听魏宁介绍解释，偶尔说一两句话，又看魏宁从阳台走到屋内披上羽绒服，“时间也不早了，晚上这么冷，魏宁你休息吧。”
魏宁笑了笑，朝屏幕里睡着的二饼挥挥手，“学长也早点休息。”
“晚安。”何谦书语调温柔道。
停顿了下，魏宁也开口道：“……晚安。”
一夜无话，第二日魏宁和奶奶出去买菜，出门才发现外面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人群挤在一起，小朋友们这个时候也都放了假，在大街上追逐打闹着，闹的过分了，又被各自家长揪着叮嘱说注意安全。
看到这情况，魏宁忙让奶奶先回去，自己穿过重重人群进超市买年货，超市里人声鼎沸，喇叭循环播放着“青菜全场8折，仅限一天，预购从速”，吸引了无数大爷大妈们拿着环保袋蜂拥过来，魏宁虽然个子高却是清瘦的身材，挤在人群里还被踩了好几脚。
到买好这几天的菜还有日用品后，这么冷的季节里，魏宁还出了一身汗，回去把菜放冰箱，“奶奶，这不是离过年还有段时间么，怎么这么多人。”
魏奶奶递过一大杯热水，笑道：“现在大家生活都好了，提前去采购也是有的，去年你高三放假晚，才没见着这情景。”
“对了，你妈刚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应该是打你手机没打通，魏宁你看看。”
估计是在超市人挤人没注意，魏宁拿开手机果然看到有未接电话，不过除了母亲的，何谦书也打了一个过来，还有一条短信——“魏宁，刚才把药已经寄出去了，电话没通想着你可能不方便接，看到短信放心一点。”
魏宁回短信解释说在超市没听到电话，又向何谦书道谢，这才拨通母亲的电话，那边响了好几声又是无人接听，想来母亲应该还在忙，只好发短信向母亲问好，顺带问刚才的电话有什么事。
才发完手机忽然一震，看却是何谦书，“不用客气，现在过年人挤人，外出注意安全。”
魏宁看着这和奶奶嘱咐一样的口气，心里好笑，不过却没有再回复，进了厨房帮奶奶洗菜做午饭去了。
临睡前魏母才发了短信回来，说时间太晚就不打电话过来了，问魏宁什么时候去她那里，好安排时间。
魏宁打了电话过去，“妈，我是魏宁，您还没睡吧？”
那边许明芳正走在下班路上，接了还有些意外魏宁会打电话过来：“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我在下班路上。”
魏宁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过，“妈，您怎么这么晚才下班，是过年这几天事情太多吗？”
许明芳说道：“最近都是这个点，大学怎么样？”
魏宁想劝母亲休息，却知道无用，只好回答：“挺好的，室友和朋友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那就好，生活费够用么，大学开销大跟我说。”许明芳拿了钥匙开门，她就住公司背后的小区里。
“够用，您也注意身体。”说起生活费，魏宁就意识到话题即将结束。
果然，电话里是母亲毫无波澜的声音：“那就好，今年我很忙，你也不用来我这儿了。”
说完电话就忽然端了，魏宁握着手机的手一僵，嘴里“好的……”也没有说出口。





第20章　第二十章：老家
“魏宁，你妈说什么了？”第二日魏奶奶起来，轻声问道。
“没什么，说今年她太忙抽不出时间回来，我也不用去她那里了。”魏宁语气平静。
魏奶奶拿着筷子的手一拍桌子，很是生气：“她这是怎么当妈的！上半年也就高考完来坐了几分钟，现在过年都不来了？！”
魏宁忙安抚魏奶奶：“妈妈她也是工作很多，十一点多才下班，难得有休息时间，我过去也是是打扰她工作。”
魏奶奶仍然面色难看，魏宁又提议道：“奶奶也好几年没回老家了，今年不用去妈那里，我们回老家过年吧。”
“老家，你赵阿姨……”魏奶奶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上次的电话内容告诉魏宁。
魏宁见魏奶奶顾虑着他的感受，笑着把上次无意中听到奶奶电话的事情说了出来：“赵阿姨怀孕是个好事，家里又没有奶奶这样的长辈，我们就在老家过年吧。”
若说完全不在意儿子和那没出生的孩子，魏奶奶也做不到，但魏宁可是自己从小学带大的孙子，聪明又懂事，回老家去见怀孕的继母，魏宁面上不说，魏奶奶都觉得心疼。
但是两个人在这边过年，有儿有女的又说不过去，只好拍了拍魏宁的手：“那回老家那边吃年夜饭，待一晚上第二天就回来。”
魏宁点头同意，于是魏奶奶打了电话给魏城，说今年回老家过年，那边魏城的惊喜自不必说，过年的安排也算定了下来。
四天后魏宁接到快递电话，是何谦书寄过来的药到了，由于过年的缘故，快递慢了很多，不过至少赶上了。
魏宁拿了好两份装好的腊鱼下楼去领快递，顺道把腊鱼给寄过去，一份寄给何谦书，一份寄给顾鹏家医馆，宿舍好友的不知道地址，就返校时一起带过去。
寄完发短信告诉何谦书快递已到，又再次感谢他帮忙，那边何谦书在忙倒是没有回复，魏宁又发了一条短信给顾繁，道谢之余说寄了腊鱼过去，请不要嫌弃。
下了好几场鹅毛大雪，一天天过年又更近了，人们都缩在房子里不再上街采购，只偶尔串串门，视线所到处，随手可见贴着的福字和对联，街道上也挂满了大红灯笼，显眼又喜庆。
年前一天，魏宁和奶奶收拾了一点东西，约了一辆顺风车往老家去，两个多小时其实租车方便一点，但是魏宁还没有去考驾照，想着要去报名驾校才行，魏宁照顾着奶奶上了车。
老家的路程平坦也不堵车，所以在村头下车的时候，魏奶奶和魏宁状态都还算好，和司机说了明天早上十点在村口碰头，两人就沿着村里的水泥路往里走。
老家在村口进门的第四家，魏宁已经能看到魏城在门口等着，见着母亲儿子的身影，大步走来迎接。
年过四十的魏城，身材高瘦，脊背仍然挺直，沧桑的脸上满是笑意：“妈，魏宁你们终于到啦，我和秀雅做了早饭等你们过来吃。”
魏奶奶没好气道：“我们早吃了，你们自己吃吧。”
魏城听了沉默一会儿，再看魏宁，又不免有些愧疚：“魏宁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半年前你去大学报道，因为秀雅身体的原因都也没去送你，是我太失职了。”
魏宁这才知道原来赵阿姨是那个时候怀孕，那现在至少六七个月了，“没事的，爸，奶奶我们先进去。”
从院门往里走，里面摆着好些花盆，还有一小片土上面种了些葱、蒜什么的，是与母亲许明芳持家完全不同的感觉。
“妈，妈……你到了啊。”赵秀雅挺着大大的肚子，嗫嚅着喊道。
赵秀雅年龄不到四十，身材和样貌都十分平凡，这次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比魏宁记忆中的要胖上一些，目光仍然是一样的温柔平和。
她虽然和魏城结婚也有十几年，但是因为魏奶奶一直在外面照顾魏宁，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加之因为内疚惭愧，更是这么些年安安分分，从来没生过什么事。
没承想七月份忽然发现怀孕，心里又是忐忑又十分满足，既然当年背着骂名都嫁给了魏城，这么些年来，她私心里还是想给魏城生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好，只是没想到这个岁数竟然还怀上了。
魏奶奶尽管看不上魏城儿子这么大了还出轨，但对于安分的赵秀雅，她一向也只好态度冷淡，开口道：“就不用招呼了，吃饭吧，月份大了不禁饿的。”
魏宁看赵秀雅坐下，也称呼道：“赵阿姨。”
尽管自己对不起魏宁，赵秀雅却很喜欢魏宁，笑着问：“魏宁，你快坐，吃了早饭没有？我听妈说你喜欢吃豆腐面，也做了有，我端了给你尝尝。”
说着就要起身去端，魏城忙自己去端去了，赵秀雅看了又是有些惭愧，只好岔开话题问：“魏宁，学校怎么样啊？”
说完又害怕魏宁会不会觉得她多嘴，又低声说：“我就是问问……你坐了这么久的车累了吧，快坐下。”
魏宁温和地笑着回答：“学校很好，室友也都很好相处，课程的教授也是十分博学的人。”
赵秀雅这才有些放心地和魏宁搭话，又问年后什么时候开学，票有没有记得买，魏宁都好好地回答了，一旁的魏奶奶还有些担心魏宁会觉得很勉强，见这情况倒是放心很多。
魏宁其实也并不讨厌赵秀雅，实际上她是个很温柔的妇人，虽说她也是破坏自己家庭的元凶，但是主要确是父母自己的问题，就算不是她，想来也会有别人。
魏城端了豆腐面出来，赵秀雅忙让魏宁吃，有些想问魏奶奶要不要吃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奶奶，豆腐面很好吃，我给奶奶盛一点。”魏宁忽然开口道。
魏奶奶看是魏宁在打圆场，也只好点头。
赵秀雅见状，惊喜地站起来，忙去厨房端了小半碗面出来，双手捧了放在魏奶奶面前，看魏奶奶吃了更是感激地看一眼魏宁，魏城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了地。
吃完饭赵秀雅拉着魏宁不让他去洗碗，自己进了厨房，说魏宁没事可以去园子里坐一坐，她养了好些花，或者有老同学想联系就出去看看。
魏宁看魏奶奶拉着魏城想说什么的样子，迈步出了正屋，在院子里坐下，面前是一片常见的茶花，海棠等，边上还有两簇月季，长势喜人，看着十分舒服，或许这就是父亲一直追求着的生活气息。
到中午魏奶奶带头指挥，开始过年的准备，赵秀雅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就在一旁坐着把葱和韭菜的烂叶子摘掉，摘完把白菜卷心菜掰开，再拿给魏宁洗，魏城再接下来切好加剁肉馅儿，魏奶奶在流水线最后负责包饺子。
不时还会有邻居家的孩子跑来串门，大多都是为了这家里的果脯，赵秀雅因为孕吐有些严重，魏城又不让她累着，闲了没事她自己试着做果脯，开始只能是勉强入口，后来做出来的味道越来越好，于是就晒了好多放在家里，有孩子过来就抓一把给她们。
待到晚上吃晚饭时候，这么些年一直是魏城和赵秀雅两个人过，这次好不容易魏宁和魏奶奶过来，夫妻二人惊喜之下，各自包了个大红包给魏宁，魏宁推脱着不愿意接，还是魏奶奶坚持说收下，于是魏宁只好拿了，真诚地道谢。
一顿饭大家吃得都很满意，期间魏宁还收到了室友们的拜年短信，魏宁礼貌地一一回复过去，想了想也给何谦书，何倩还有顾繁也分别发了拜年短信，何倩和顾繁都很快回复，倒是何谦书应该是还在忙。
把手机放好，魏宁去给奶奶烧水泡脚，魏城见了问药包是哪里来的，魏宁回说是顾繁爷爷开的，用了快一个月，效果很好。
魏城听了心里不免惭愧起来，这些年来一年也拜访魏宁和母亲的次数只手可数，既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又没有做好为人子的义务，但心里也为魏宁长成了这么懂事优秀的人而感到自豪。
赵秀雅安静地站在一旁，握着魏城的手表示安慰。
按习惯过年当晚是要守岁的，只是赵秀雅身怀六甲，魏奶奶又上了岁数，于是当晚只有魏城和魏宁父子两个稍微坐了坐，魏城问魏宁学校生活怎么样，以后有什么打算，魏宁也平静地回答，以后会争取留校。
魏城听了很满意，又开心地喝了一两杯酒，魏宁看时间不早，加上赵阿姨也需要人看着照料，开口劝魏城回去睡了，这才回房间。
这家里虽然魏宁很久没回来，但一直留着魏宁的房间，这么久仍然非常干净，浅蓝色的床品和窗帘，一看就是赵秀雅问过魏城才布置下来的。
躺了很久却是没有睡着，外面鞭炮烟花的声音一阵一阵的，是很久都没有听到过的声响，魏宁原以为他还会跟以前一样介意来这里，现在心里却是完全释然了。
或者是因为人经历过独立，成长了许多，又或许是因为，看到何谦书身世沉重还能淡然接受这不公平的待遇，让魏宁觉得自己太过狭隘而放宽了心胸。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眼下能这样心态平和放松，魏宁都十分感激。

作者有话要说：
“成长”往往不过也是一瞬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波澜
“奶奶，您留下来照顾赵阿姨吧，我可以自己回去。”第二日一早魏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魏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