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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向影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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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且听看封皮上印着《华埠幽影》四个大字,点头道:“是啊,辛可乔说让我担任男一号,前阵子稍微试演了一个片段,都觉得不错,就接下来了。哎,先别看了,下楼吃饭。”
  “什么时候上映?”裴冀把剧本翻到周且听之前夹好书签的那页,跟着他一边走下楼梯一边问。
  “嗯……预计在十月吧,等他们排完目前这一场话剧,怎么了?”
  “没什么,到时候过去给你捧捧场,毕竟第一场在国内演出的话剧,身为家属总要有点表示。”裴冀说得洋洋得意,周且听看他那小表情也禁不住乐了。
  “好啊,你可真是贤内助。”
  裴冀被他平时损惯了,也发不出什么脾气来,倒是看见那一桌子菜顿时眼前一亮,“好丰盛,吕品,你今天精力很旺/盛啊。”
  吕品举着手机拍下那一桌盛宴,发送给了小景,碎碎念道:“我要叫那个不帮我切菜的家伙知道,没他老子一样行!”
  周且听敲打了一下他的脑袋,“别跟裴冀那神经病瞎学,满嘴老子老子的……”
  裴大听到自己被说成反面典型,极为受伤,于是化悲愤为食欲,舀了一大勺鸡汤,一边吹着气一边道:“今天剧院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么?”
  周且听点点头,“还真有。就昨天那个自闭症患者,今天又出事了。”
  裴冀顾不上吹鸡汤了,忙问:“她又怎么你了?”
  “不是我,是别人。凌寒,你还记得么,我第一次从剧院回来的时候跟你说过,那个脾气有点冲的。”
  “记得,怎么了?”
  周且听简单把早上询问辛可乔与之后在楼梯间里的事情交代了一番,末了道:“我起初还以为他们两人认识,但凌寒在我提议说叫保安来处理的时候,十分自然。”
  裴冀啃着鸡腿道:“那还不简单,又是一次追究不了责任的意外伤害事件呗。哎说真的,他们这些自闭症啊孤独症的患者,都有暴力倾向么?我记得不是这样吧。”
  周且听摇头,“那天她突然袭击我似乎只是因为遇到了生人,反应过度了而已,不过这次她对待凌寒,可远没有对待我那么凶残。她看上去真的很想跟凌寒多相处一会儿,但又说不清话,就只能一直拽着人家不撒手。”
  吕品突然冒泡说:“凌寒在撒谎!”
  “你怎么这么肯定?”
  “很简单啊,昨天辛可乔不是告诉你剧院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么,现在凌寒说根本不认识她,这不是自相矛盾么。凌寒在红星的时间肯定比且听你要久,这个女人又常来看他们彩排,怎么可能一口咬定不认识呢,至少也会见过面的吧,或者剧院里其他老人给他普及过,他这样肯定彼此不认识,反而不正常嘛。”
  周且听想了想,道:“有道理。不过也许凌寒真的没见过这个人呢?毕竟我看她行踪挺诡秘的,专挑人少的地方走,似乎对这个剧院很熟悉。”
  “我倒觉得咱们可以先从辛可乔那番话入手,”裴冀一口气喝光鸡汤,回味了一下道,“他不是说这个女人是一个已过世话剧演员的亲人么,去查一查这个人是谁好了。或者明天你去问问凌寒?”
  周且听坚决地摇头,“那人跟我似乎特别的不对付,每次见我都跟有血海深仇似的,最要命的是我主演的那部话剧里还会和他有对手戏……想想就头疼。”
  裴冀拍拍他的肩膀,“都快混成大拿了居然还为这点小事烦恼,拿出当年你在皇家的气魄来啊。”
  周且听道:“我是觉得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看他对别人就挺好的,尤其是萧然,他但凡拿出对人家十分之一的好来对我都会比现在好啊。”
  裴冀愤愤道:“那小子狂什么狂,到时候你跟他对戏,全程吊打他就知道怎么做人了。”
  饭毕,吕品直接进了厨房刷碗,而另两人就坐在沙发上,当真开始查起这几年内红星意外身亡的话剧演员有哪些人。
  “啧啧啧,话剧界的热度真是低到冰点啊,新闻都少得可怜,点击更是不忍直视。”裴冀咋舌,“哪像现在那些娱乐圈的明星,随便出去逛个街跟异性拉拉小手吃吃饭都铺天盖地地报道个没完。”
  周且听一边叼着芒果干一边翻阅着新闻,一页一页向后查找,一直翻到了大概一年前,才看见他们想要找的。
  “这个。”他三两下将嘴里的果脯咽下去,推了推正喝酒的裴冀,“‘话剧演员杜嘉树因交通事故不幸身亡’,这个演员就是红星剧院的。”
  两人在网上检索这个名字,只见百度百科里最醒目的证件照摆在最顶头的位置,周且听见那人虽然长得并不算帅气,但贵在气质儒雅,瞧上去倒也叫人觉得五官精致了。
  “这人的亲属关系呢?都有什么人?”裴冀问。
  “他的名气不大,百科上也没有写得很详尽,只说他与妻子生了一个孩子,女孩。”周且听有些沮丧,“就这些了。”
  “有提到他有个孤独症姐姐或是妹妹之类的么?”
  周且听摇头,“百科里就写了这么一点,你自己看吧。”
  裴冀皱眉,“那就不好办了啊,这怎么查?难道真的只能让你去问剧院的工作人员了么?”
  周且听倒看上去无所谓,“只要不需要我去问凌寒,其他都好说。”


第一百二十章 
  周且听沿袭当初在英国做驻场的习惯,每天都早早来到红星剧院,有时正赶上交通顺畅,剧院的大门可能还没开。
  倒是有个负责保洁的大/爷也跟他一样,常常天才蒙蒙亮就赶过来,捧着份报纸坐在自带的小马扎上自娱自乐。这么一来二去,周且听倒是跟他混熟了,一老一少时常坐在一处,一个看报,一个啃剧本。
  这天,周且听照常提早到了剧院门口,随便在附近的小吃摊买了一屉包子就着油条吃得津津有味,不多时老大/爷也溜溜达达来上班了,一眼看见周且听,禁不住乐了。
  “我说小周儿,你好歹也是海归,跟我一老头儿口味倒挺像啊。”果然,老人手里也拎着一袋子热气腾腾的小笼包,“怎么,你那个大厨助理今天没给你做饭?”
  周且听咽下包子,摇了摇头,“今天起得早,他还没醒。”
  老大/爷闻言又笑了,“也是,现在小年轻都贪睡,哪像我们这些糟老头子,觉短。我说你也是,天天来这么早干嘛,不好好养精蓄锐,到时候排不好戏,要被剧院里的那群老家伙骂哟。”
  周且听不甚在意,“我也觉短。”
  大/爷不再拿他打趣儿,撑起了小马扎坐下也吃起早饭。
  周且听三两下解决掉油条,擦着手寻思:大/爷在剧院工作也有年头了,保不齐知道有关那位女士的事情。反正早晚要找人问清,老大/爷看上去还靠谱点。
  他心里这么打算,嘴上也就开了口,“大/爷,问您件事儿。”
  老大/爷看向他,“什么事,说吧。”
  “咱们剧院里前些年有个演员去世了,是么?”周且听道,“意外去世。”
  大/爷一听就皱起眉头来,“怎么?你认识他?”
  周且听摇头,“只是前几天遇上个挺奇怪的人,似乎跟他有关。”
  老大/爷略微思索,立刻恍然大悟,“哦,你是不是说那个有自闭症的?”
  周且听点头。
  大/爷得到确认了,唏嘘道:“唉,那也是个可怜人儿。我听说她跟你起了点冲突?”
  “一点小意外,”周且听坦言,“我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她能来咱们剧院看彩排,毕竟这里除了有特殊关系的亲人朋友,都不会被允许进来围观的。”
  “是啊,她和去年出事的演员有关系。”老大/爷望天,“杜先生可是个好演员啊,兢兢业业,对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也很好。可惜了,可惜了啊。”
  周且听忙追问,“那位女士跟他是什么关系呢?”
  “杜先生说那是他妹妹,从小就患上了自闭症,治不好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这姑娘叫什么,多大岁数了,只是看着像三四十的人,杜先生总叫她‘培培’,估计是她的小名吧。大概从五六年前,这个培培就经常来看杜先生的话剧,你也知道她那毛病,让她坐观众席上看公演的话剧实在不叫人放心,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刺激到她。所以杜先生就让她来看彩排,观众席没什么人,他也好随时能照拂着点。”
  大/爷长叹一口气,“杜先生对他这个妹妹是真好啊,这么多年了,一点都不变……”
  周且听问:“那这个培培在剧院还认识什么别人么?”
  大/爷奇怪道:“别人?这姑娘除了杜先生谁都不搭理,我们想认识也认识不来啊,大家倒是都对她眼熟得很,平时也会帮杜先生帮衬着照顾一下。要不说杜先生人好呢,心又善,这培培偶尔也失常犯病,但我们看在杜先生的面子上都会过去帮忙。只可惜杜先生这一出事,她也就不怎么来了,也不知道家人对她上不上心。”
  周且听问:“不怎么来了?那她来的那几次,都是来看谁的彩排?”
  “这我老头子怎么知道?那姑娘真是死活不说话啊,看上去阴阴沉沉的,估计杜先生去世对她打击挺大的,不过她时不时过来看彩排,倒总叫人觉得杜先生还在……”老人家说着说着眼圈隐隐有些泛红,周且听见状也不敢再多问。
  大/爷也觉得失态了,拿袖口擦了擦眼角道:“唉,岁数一大,经不住事儿了。不过小周啊,你怎么突然对这姑娘这么感兴趣?”
  周且听没有回答,反倒问:“大/爷,您觉得杜先生跟凌寒关系如何?”
  “凌小子?”老大/爷喝了口豆浆,奇道,“又犯什么事儿啦?要说凌小子跟别人的关系啊,你应该问他和谁玩得到一处。那小刺儿头,跟谁都不对付。当初杜先生挺爱教教他的,这小子呢,一点都不领情啊,每次杜先生一教训他就臭这张脸。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嘛……凌小子来咱们红星也没多久,不过比你早了一年多,人缘可向来不好,也就对他中意的姑娘稍稍有点收敛,倒是杜先生,诲人不倦啊,总想着多指导指导他。”
  周且听问:“那凌寒对杜先生态度并不好?”
  “什么叫好不好啊?那小孩儿对谁都一个德行,爱答不理的,倒叫人没法说他对杜先生好不好了。不过凌小子看上去对杜先生1抵触得不行,可杜先生教他什么,这小孩儿可都偷偷记在心里的。别看老头子我没读过几年书,不如这剧院里的那些个艺术家出身好,但好歹在这地界儿扫了十几年的地,他们演成什么样叫好,什么样叫孬,老头子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老先生说着颇为自豪地看了周且听一眼,“你小子就很不错啊,有点像裴老年轻时的样子,比他那个绯闻满天飞的臭小子强多了。唉,可惜了裴老一辈子跟话剧死磕,最后唯一的儿子却跑去影视圈混……”
  周且听忍不住出言提醒,“大/爷,那凌寒……”
  “哦对,凌小子啊,脾气是臭了点,可是真努力啊,也好学,杜先生教他的那些个技巧,别看他面上嗤之以鼻,其实指不定背地里怎么琢磨呢。他现在演话剧啊,已经很有几分杜先生的风采了。也不知道杜先生若是知道了,该有多高兴……”老爷子说着说着眼圈儿又红了。
  周且听倒是若有所思,“有几分杜先生的风采了啊……”
  “是啊,杜先生出事之前,还说想带凌小子出国去深造两年呢,可惜啊,天不遂人愿……”
  周且听眯了眯眼,觉得自己有了点头绪了。
  傍晚回家,裴冀似乎没什么通告缠身,早早就来他公寓里休息了,见他从红星回来,高兴地跑过来又是挂风衣又是拿包,俨然狗腿子模样。
  周且听道:“我今天去问了问剧院里的工作人员。”
  裴冀心领神会,知道他要说的是凌寒的事儿,忙问:“怎样,问出什么吗?”
  周且听点头,“那是自然。看样子凌寒像是杜嘉树的徒弟,杜嘉树在凌寒来红星做话剧演员后,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教导他,还常常硬把凌寒留下来开小灶,只不过凌寒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恶劣。”
  “那那个女人呢?”
  “似乎是杜嘉树的妹妹,不过我看着两人倒不觉得像,也许是远房表妹也不一定。总之她和杜嘉树关系很好,一直来看他彩排。”
  裴冀摸了摸下巴思索,“不会是她嫌凌寒在杜嘉树生前对他态度不够端正,现在来找他麻烦了吧?”
  周且听道:“我更在意的是,凌寒为什么要撒谎。”
  “撒谎?”
  “对,如果按照剧院里工作人员说的那样,杜嘉树当时那么青睐凌寒,还常常在彩排结束后单独留下他,那么凌寒没有可能不认识这个女人。”
  “……是啊,那女人肯定会去找杜嘉树,杜嘉树又怎么可能不把她介绍给凌寒。”裴冀皱眉,“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没有理由啊。这女人又对他没什么威胁,一个病人而已,难不成说一句认识她能掉块肉?”
  周且听也有些费解,“我一开始真的被他骗到了,以为他只是个无辜的过路人,跟我那次一样,现在再回想起来……那女人分明是想告诉他点什么,但也许是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反倒不好开口了。”
  裴冀感叹,“说到底还是你偷听得不到位。”
  周且听懒洋洋地白了他一眼,“怪我咯?”
  裴大忙赔笑道:“那倒不至于,那女人病了这么多年,社交恐惧肯定很深了,没准你就算不路过,她也挤不出字来,更何况凌寒也不是什么有耐心好脾气的人。”
  周且听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啊,网上的资料显示他并没有什么妹妹,他早年接受哦采访的时候也说了家里亲戚少,基本上春节都不走亲戚串门,如果真的有一个和他关系很深的表妹,怎么可能逢年过节不去家里探望?这都很有问题的。”
  裴冀问:“你是说,也许这个女人跟杜嘉树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周且听也不敢随意下定论,只是有些疑问罢了,他迟疑了片刻,道:“咱们在这里乱猜也得不出什么结论,我看什么时候能在遇上那个女人,试试能不能问出什么来吧。”
  “不太可能吧,人家可是有自闭症,还打过你!你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没问出来什么,反倒又被揍一顿。”
  周且听冲担心的裴冀笑了笑,“放心,我下次戴上帽子再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第121章 
  正式演出前的最后一次彩排,在场围观的观众明显多了一些,导演还按照习惯请了几位资深戏迷来先睹为快,毕竟参演的几位演员虽然并能算新人,但毕竟也称不上经验丰富。
  周且听在靠后的观众席上坐下,施施然喝着啤酒,看上去很是自在。
  他原本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舞台上凌寒的表演,突然余光扫到大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望过去,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来,悄没声息地在最后一排不起眼的角落安静坐下。
  周且听犹豫片刻,起身借着扔空易拉罐的由头走过去,那女人见有人靠近,明显戒备起来,称不上友善地盯着周且听,也不言语。周且听太熟悉这种眼神了,他小的时候在公共场合有一半时间都会这么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他信步走回来,坐在女人前一排相隔了两个座位的软椅上,留给了对方一个能感受到安全的距离。但女人仍十分戒备。
  “凌寒演技不错。”周且听突然开口,用几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当然了,这四周也只有他们两个。
  “但台词功底还有待加强,底气不足,看来当初在学校里底子打得并不瓷实。”他也不管女人到底有没有听他讲话,只自顾自道,“比起杜嘉树先生还是差了一些,不过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咬字重音、换气,都很像杜先生。”他说着嘴角噙了一抹笑意,微微偏过头看向女人,“你觉得呢?”
  女人仍静静地看着周且听,但眼中的戒备明显少了很多。
  看来说起杜嘉树,明显能引起她的注意。周且听肯定了这一点,打算更进一步,慢悠悠道:“杜先生对凌寒似乎格外重视,简直视如己出啊,这样好的老师,在圈子里面真的很难得,相比凌寒也很珍惜杜老师和他的情谊吧。”
  女人低下头去,手里神经质地绞着袖口,咬着嘴唇并不搭话。
  周且听又尝试跟她说了几句话,却丝毫没有得到对方的反应,最后反倒叫女人重新对他戒备起来。周且听看着女人明显不安起来的模样,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果然不适合干这种事儿,套话技术烂得一塌糊涂。反正这些事情早晚都会被人调查清楚,为什么不在最开始就老师交代呢?非要等人家大费一番周章,才来一句,“对,你猜的都没错”。
  干脆来几只哈利波特里的吐真剂倒她嘴里好了。不过周且听转念又一想,自己又不是侦探警察,人家也没必要跟个萍水相逢的人说些掏心窝的话,更何况这人还患有自闭症,本来在社交方面就存在障碍。他自己不一样总喜欢藏着掖着么?
  如此想来,他暗暗叹了口气,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如此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凌寒了。
  彩排顺利结束,导演觉得很满意,也就放了他们回家修整,准备好明天的首演。周且听钻进后台,就看见凌寒正和萧然凑在一处,小姑娘卸着妆,而凌寒明显在找话题聊天。
  周且听直觉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事情,也不好贸然过去打断人家,正默默坐在一旁摆/弄着化妆台上的用具,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周先生!”
  周且听回头,就看见萧然笑着向他走来,身后还跟了一个黑着脸的凌寒。
  “没想到您也在这里啊,来看我们彩排么?”
  周且听礼貌地笑了笑,“我一直有过来看,演得很好。”
  萧然听见夸奖很开心,突然递过来一个笔记本,略带腼腆道:“那个,周先生,麻烦你件事,我有个妹妹一直是你的粉丝,听说你来红星演出之后一直想让我讨张签名,你看……”
  周且听直接拿过本子,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道:“你们明天什么时候演出,我来捧场。”
  萧然正打算告诉他,突然像是越过周且听看见了什么,回头对一直看着老大不高兴的凌寒道:“凌寒,那不是……”
  凌寒似乎有些忌惮周且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急匆匆跑了过去,沿途还险些撞到了化妆师。
  周且听转身,就意外地看到刚才1还坐在最后一排的女人此刻也来到了后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跑向自己的凌寒,似乎很是焦虑。
  萧然感叹道:“唉,可怜人。周先生应该也认识柳姨了吧?”
  周且听愕然,“柳姨?你是说……”他指了指那个女人。
  萧然点头,“是啊,红星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她,我来这里之前据说柳姨就时常过来看彩排,挺和蔼的一个人,偏偏得了那种病。”
  周且听问:“她和凌寒很熟么?我看她平时几乎不和人交流,怎么唯独对凌寒……”
  萧然耸耸肩,“可能和杜老师有关吧,以前杜老师还在的时候柳姨就和他走得最近,凌寒又和杜老师最亲近,可能连带着柳姨也喜欢凌寒吧。”
  “那你知道这个柳姨和杜嘉树什么关系么?”
  “这个……我来得晚,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很要好的远房兄妹,因为柳姨家人总不能一直照顾她,杜老师就干脆带她来剧院里,也方便随时照顾,后来可能剧院环境比较温和,柳姨也就养成了来这里看彩排的习惯,杜老师后来出事……那之后她还是会时不时过来看看。去年春节的时候她还给凌寒织了一条围巾呢,”萧然说着笑起来,“跟对待自己儿子似的。”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周且听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但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于是他和萧然道了别,匆匆回到家中。
  裴冀还在工作,倒是吕品一个人在家浇浇花做做饭,乐得自在,见周且听提前回来,还有些意外。
  “怎么?今天剧院彩排这么早就结束了?这还不到饭点呢。”
  周且听脱了风衣直接把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吕品兔子一样蹦过来,好奇道:“又有啥事儿?”
  “吕品,你知道一般自闭症患者都回去哪里治疗么?”
  吕品闻言一愣,“一,一般都是在家吧,定期去看看医生?我家人没得过这病,我也不清楚啊。”
  周且听打开网页,搜索起杜嘉树六七年前参演的话剧名单。果不其然,在七年前的夏天,他曾参演过一部名叫《孤独的心》的话剧,主要讲述的就是一位自闭症患者由于感受到人们的温暖,从而渐渐走出阴影,融入社会的故事。而杜嘉树,好巧不巧,在其中扮演的正是那个自闭症患者。
  周且听敲敲屏幕,“找到联系了。”
  吕品也看出了门道,“所以那个有自闭症的女人也许并不是他的妹妹?”
  周且听道:“如果真的是他的亲人,为什么他在红星做了这么久演员,偏偏六年前才开始将她带过来围观彩排呢?”
  “其实也可以有很多种解释啦,比如才来到A市啊,家人突然腾不出手照顾啊……不过也很有可能是杜先生演话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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