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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双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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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人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冷云瑾心中酸涩无比,时间真的到了。
湘儿已经捂住嘴哭倒在角落,另一只手还得狠狠掐住大腿,转移哭声。
冷云瑾憋回了泪水,尽量稳住气息,说了一句话。冷云墨没有听清楚。
当他喝完酒才发现,冷云瑾嘴角淌着血扑倒在桌子上。
冷云墨不记得自己以怎样疯狂的状态将冷云瑾抱入怀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慌乱之中,嘶吼着空素的名字,哭着求他来救冷云瑾。
然而,都是徒劳的。小院里,除了哭晕过去的湘儿,便只有他们两人。
空素早就被拦在小院外,即便是进来了,他纵使有通天本事,也救不回冷云瑾。
冷云墨终于知道君上赦免自己的理由了,一命换一命。
抱着冷云瑾渐渐冰冷的尸身,一遍遍亲吻他的脸颊,絮絮说着曾经的事以及对以后的憧憬。
然而,最爱的人已死,冷云墨的心顿时空洞得厉害,仿佛带刺的狂风呼呼的刮过,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
哪里都疼,疼到如蚁噬骨,却哪里的痛也止不住。
这样的状况,如何能接受。本以为重来一次,可以改变结局,然而,却更加糟糕了,瑾儿最后说了句什么话,为什么还是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温柔怜惜的搂紧了怀里的身子,冷云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正视了这份爱情,还没来得及将心意明明白白的传达给心爱之人,他却已经逝世了。
仰头望着四方天,为什么天可以蓝得这么灿烂,蓝得让人想撕碎了扔掉。然而,只能看着天的蓝,无可奈何。痛像生了尖利的爪子,狠狠的凿着心口。
冷云墨想了很多,此刻,竟有些发狠的心酸,为什么要瞒着他替他做决定。没有瑾儿的世界,活着就是炼狱,还不如死了。生不能相守,死总能相聚。
“瑾儿,你等着我。我马上来。”
冷云墨小心的搂着冷云瑾,伸手去够冷云瑾用过的杯子,倒了一杯酒,正准备喝的时候,被宰相打掉了。
“瑾儿用一命换你一命,你竟然这么糟蹋自己,你莫辜负了他的心意。”宰相狠狠的说道。
“没有他,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君上得知你私自回都城,大发雷霆。我知道此事后,连夜进宫觐见君上,将事情说清楚。君上本就忌惮你功高震主,怎可如此轻易放过你。我提议降你为副将,君上不允,觉得这个惩罚不足让你为惧。就想到为质的瑾儿。君上的意思是赦免你的罪,降你为平民,但要瑾儿的命。瑾儿为了保全你,答应了。昨夜你们相见后,瑾儿就应该被赐毒酒,但他苦苦哀求君上,才换来这半日与你相处。你自己考虑清楚。”
宰相说完便大步离去。
冷云墨痴痴的望着冷云瑾,“你为什么这么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绝对不会离开你。”
没有你的世界,我不想再继续孤独的活着了。
冷云墨仰头喝尽杯中的酒,他知道,这毒下在杯沿。
瑾儿,我来陪你了。下辈子,我们一定要白头偕老。
☆、唯你
混沌的痛楚中,冷云墨觉得身子沉重得挪一寸都会用尽力气。偏偏意识特别的清晰,头疼得厉害,一阵一阵的揪着头皮在扯,难以言喻的感知让冷云墨备受折磨。
瑾儿死了,瑾儿死了!冷云墨在心里反复念着这四个字,即便是闭着眼,也能清晰的看到瑾儿最后的的面容。只是喝酒那眨眼的时间,他就死了,这教人如何相信。
悔恨噬心,恨不能再死一次。两边的世界,交替的时间,加起来有二十几年,究竟是为哪般?
可是,就连简单的握拳的动作都做不到,承受着刺骨的疼痛,冷云墨在黑暗中静静的回忆着曾经,越痛越想。
短短几十载的人生,唯独辜负了瑾儿一人。
猛然睁开双眼,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一声高过一声,着急的声音把他从黑暗中渐渐拉了出来。
“哥哥。”
“哥哥。”
“哥哥。”
谁,是谁在叫我,这声音好耳熟,为什么还能听到小堇的声音,这里是哪里,我又在哪里。
突然有了力量,冷云墨紧握双拳,挥开眼前的黑色,光亮顿时从四面八方涌入。一时无法适应汹涌袭来的光,冷云墨颤抖着眼再次闭上了,然后慢慢的睁开双眼。
面前是熟悉的脸庞,焦急而担忧的表情一览无遗,仔细看,还有泪痕犹在。
“小堇?”头疼得厉害,冷云墨用手按了按太阳穴,重重的力道,使头疼暂时缓解了一下。
原来都是梦,但是太过真实的梦,让人犹如历经生死般的撕心裂肺。然而,又庆幸是个梦。
曾经透过教室的窗户发呆时,明明是记忆的场景,瑾儿却说了另外的话,当时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在这场梦中,终于知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等我。
“哥哥,你怎么样?”祁若堇将冰冰凉的手放在冷云墨的额头上试探温度。依旧那么烫,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了,“怎么还不退烧,我打电话给赵医生,让他赶紧过来。”
冷云墨头疼又发烧,嗓子烧得厉害,全身无力,虚脱似的。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连说话都费力。
“赵医生,你好,能不能麻烦你赶紧到我家来。我哥哥还没退烧,看他的样子,似乎更严重了。嗯,好,好,我知道了。”祁若堇连连答应道。
挂了电话,祁若堇蹲在床边,担忧的握着冷云墨的手,第一次见到如此脆弱的冷云墨,心疼极了,不敢多说一个字,害怕控制不住内心的翻涌,哭出来,“哥哥,赵医生马上就赶来。”
冷云墨浑身实在没有力气,只是望着祁若堇,不说一句话,喉咙烧得厉害。
祁若堇见冷云墨表情难受,恍然想起他可能是想喝水,“哥哥,你是不是要喝水?”
冷云墨眉眼含笑,祁若堇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赶紧跑出去倒了一杯温水,扶着冷云墨慢慢的喝下。
干渴久了的嗓子,沾到水差点噎住,但又非常渴望。就像难吃至极的解药。
没多久,赵医生来了,一系列忙活下来,冷云墨打着点滴安然入睡。
赵医生嘱咐了祁若堇几句,便离开了。
冷云墨熟睡后,祁若堇压抑的心情才有所缓解。搬了椅子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的爱意,还有浓浓的担忧。
睡梦中的冷云墨,一直叫着瑾儿,那一声声似痛苦又夹带着无限眷念的呼唤,使得祁若堇的心越发难受。不是为自己的单相思,而是为冷云墨难受。
冷云墨十几年里,内心太过压抑,除了用哭来发泄,也只有眼下的情况,才能在药物的帮助下安然入睡。
他与瑾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铮铮铁骨的男人心灵如此脆弱。
曾经不止一次想问瑾儿是谁,但又不舍得去揭开冷云墨的伤,或者说,不愿面对更残酷的真相。
有时候,自欺欺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雨停了,后半夜的墨色裹着冰冷的气息铺散在空气中。房间里点滴声显得格外的清晰,祁若堇静静的握着冷云墨的手,感受着他偏高的体温,就那么近乎痴傻的凝视着心上人,眼里脑海里全是他一切,嘴角的笑意浮现。不知不觉,祁若堇也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还是紧紧的握着,不曾放手。
早上醒来的时候,冷云墨还未醒。祁若堇只记得,他做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梦里的自己和冷云墨在一个陌生却非常漂亮的地方居住。
回想起梦中的幸福,祁若堇趁冷云墨还未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心情愉悦的说道:“只能亲脸好可惜,因为那里不属于我。”
忽略掉心中的失落,祁若堇打起精神去厨房煮粥,而冷云墨一直睡到中午才悠悠的醒来。
沉淀了多年的压抑,一旦爆发起来,还是挺恐怖的。
冷云墨这一病,足足在家休息了五天才去公司上班。期间多亏祁若堇无微不至的照顾。还得瞒着每日三次打电话关心两人生活的楚君言。
终于返校上学的祁若堇,被沈子宣和邹炎围着问了一堆问题,祁若堇有些不耐,没怎么说话,两人也就知趣的不再询问。
“明天夏至了。”沈子宣突然说道。
“那又怎样?”邹炎不屑的说道,中国二十四个节气,他从来没搞懂过。
祁若堇心中咚的一下,有些闷闷的疼,怎么突然对夏至的反应这么大了。心里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见祁若堇脸色不好,沈子宣有些担心,“若若,你脸色怎么不好,是不是累坏了?”
“我没事。”祁若堇勉强一笑,淡淡的说道。
“你要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
“我知道了。”
邹炎就静静的看着,并非不担心朋友,而是,没必要插嘴。只需要行动就可以了。
晚上回家,冷云墨异常的沉默,脸色也格外的凝重。对着祁若堇几次三番的露出复杂的表情,却什么也没说。
祁若堇百思不得其解,在临睡前将疑问提出,“哥哥,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你明天请假吧,和我去公司?”
“为什么?”换作平常,祁若堇肯定不会问理由,而是一口答应,但是今天的情况有些特别。
看着祁若堇一脸的好奇,冷云墨自嘲自己想多了,他是祁若堇不是瑾儿,就算明天是夏至,又能说明什么。“明天是夏至。”
“夏至只是节气,又不是节日。哥哥,你今天有点反常。”
“没什么,去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上课。晚安。”
“哥哥,晚安。”
在公司的冷云墨一直心绪不宁,几次想冷静下来,都被莫名的烦躁打断。
秘书见冷云墨情绪不稳,特意送来一杯热茶。
冷云墨捧着热茶,触及的景物被热气弯曲,这个世界喝茶的人不多,似乎爱喝茶的人骨子里都有着古人的影子。
下意识的又将瑾儿和祁若堇各方面进行对比,不得不感叹,他们俩太过相似。
冷云墨喝了口茶,茶香萦绕,心稍微能平静一些。
沉思中的冷云墨被电话铃声打断。
电话那头传来邹炎焦急的喘气声,“冷哥哥,小堇和沈子宣被绑架了。”
“你现在在哪里?”冷云墨心惊胆战,却强迫冷静下来。
“我也不知道,我坐着出租跟着他们。”邹炎两眼死盯着前面的白色面包车,车牌号故意被遮挡了一部分,突然一辆车插入隔断了邹炎的视线,“该死,大叔你想办法超过去。”
“我是开出租的,不是赛车的。”
“前面的面包车绑架了我朋友。”邹炎提高声音大吼道。
“你早说呀。”司机反吼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说罢,也不管车流如何,限速多少,一脚油门加漂移就过了,面包车却不见踪影了,“怎么开的呀,竟然不见了。”
冷云墨听到司机的话,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开了扩音器,再传来秘书,吩咐秘书报警找人。
秘书听完,立刻报了警,一番话说下来条理清晰,沉着冷静。
“总裁,事情办妥了。”秘书小声的说道。
冷云墨向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邹炎。”
“我在。”
“你问问司机,你们现在在哪个位置。你能看到车牌上的几个号码,详细描述一下。”
“大叔,这里是哪里?”邹炎又对电话说道:“银白色面包车,普通车型,能看到的车牌号有xxxxx。”
“北环二路,靠近一桥的位置。”司机说着路线,又根据路况进行判断,过桥后有两条路,左边的路通向繁华地带,右边的路是出市区。既然是绑架,多半会选择荒郊野林废弃的地方。
“大叔,你怎么走右边?”邹炎着急了,他们都没看到面包车走哪边,怎么就随便选了一条。
“你朋友既然是被绑架了,绑匪何必从一环绕到二环在绕回繁华地带?他多半会去荒郊野林。”
“说得有理。”
冷云墨听了司机的分析,让秘书通知沈子宣的爸爸,请他立刻调查那一路段的监控。
沈爸爸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在接到电话的时候,顿时火冒三丈,抬脚就踹翻了椅子,要同时绑架沈子宣和祁若堇的除了唐景没有别人。
冷云墨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沈爸爸也没功夫开会了,一通电话打给了警察局局长,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情况,并要求他们根据冷云墨提供的线索,查出那辆车去了哪里。
正如司机大叔所料,那辆车往大桥的右边走了。
冷云墨立刻驱车赶去,沈爸爸也怒气冲冲的赶去。
沈子宣和祁若堇是被迷晕了带走的,当他们醒来时,手脚被绑得死死的,嘴也用胶布封了好几层,根本无法动弹,唯一自由的就是双眼,但是,触眼可及的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两人并不能知晓对方的情况,沈子宣认清事实后,干脆闭了眼睡觉,反正有邹炎在,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他,只是很担心若若。想着想着,他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祁若堇试着动了动身子,很难移动,不仅仅因为被捆绑的原因,还因为空间太过狭小。况且睁眼一片漆黑,很可能是被关在了一个密封的箱子里,如果没有人救,他和沈子宣很有可能因为窒息而死。
想到最坏的结果时,祁若堇的心奇迹的平静下来了,事已至此,再多的挣扎都是无用的,唯有相信冷云墨会来救自己。
箱子的空间太小,渐渐的呼吸有些困难,两人都清醒过来,互相担忧着,又在心里暗暗为对方和自己打气。
在面对死亡时,表现得再从容,内心还是会恐惧的。
沈子宣一面在心里骂唐景,一面又想着许风竹,还没给他表白呢,怎么舍得死。
如果许风竹知道自己出事了,甚至死了,会不会伤心难过。还是伤心一段时间后,就找个女人结婚。
不,不行,沈子宣开始不冷静了,他怎么能忍受许风竹属于别人。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脑子开始不受控制的胡乱想着,许风竹有一天会笑容灿烂的挽着他漂亮的新娘步入教堂。
心境起伏得厉害,沈子宣呼吸变得急促,恶狠狠的想着许风竹这一辈子只能是他的人,所以他不能死。
必须活下去,得救后,就要跟他表白,就算他不同意也要死皮赖脸的把他追到手,拥他入怀,疼他,爱他一辈子。
迷糊昏迷前,他又想着,如果自己真的不幸死去,依旧希望许风竹能幸福的活下去。
祁若堇则没有那么多的思想挣扎,他一直相信冷云墨会来救自己,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
但是,呼吸变得困难了,再这样下去,处境就很不乐观了。
似乎看到了什么,似乎有什么逐渐清晰了。
一幕幕熟悉的场景涌入脑子里,记忆的碎片迅速拼凑起来了。
那些与冷云墨相处的点点滴滴,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的二十几年,不够呀。他的心意,自己早已清楚,可是还没亲口告诉他,怎么会甘心呢。
混混沌沌中,自己和冷云墨被命运狠狠的玩弄了。
抵挡不住缺氧的猛烈袭击,祁若堇缓缓闭上了眼,逐渐流失的意识中,重复出现了三个字,我爱你。
一大批警察经判断分析以及搜查,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一座废弃的厂房。
厂房的位置并不是荒郊野外,而是在一座小镇的边缘。
当初小镇是最有希望被规划成工业园区的。于是,有一个商人提前选了地址在这里建了一栋规模比较大的厂房。没想到最后的方案敲定后,这座小镇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厂房即无法出租,又卖不掉。只得荒废在此。
厂房的周围长满了草,还有一片的野花。可以明显的看出有轮胎的痕迹,还有杂乱无章的脚印。
一行人分头寻找,偌大的厂房,翻找了好几遍。明明是空架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警察局局长冷汗直冒,在沈爸爸面前腰都不敢直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说话都是战战兢兢的,面对沈爸爸怒火喷发,局长掏出纸巾微微侧过身擦了汗水,又转过来,“沈总,这都搜了好几遍了,还是找不到人。”
“你问我?”沈爸爸瞪着双眼怒吼道,“我问你,你们吃什么的,都查到这里了,你告诉我找不到人。”
“这。”局长不敢顶嘴,厉声吩咐道:“再给我找,仔细,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人给找出来。”
“是。”警察齐刷刷的应答道,立刻分散继续找。
冷云墨内心慌乱无比,线索没错,路线没错,按照逻辑,应该找对了地方,为什么还是找不到。尽管这个厂房特别大,但内部空旷,藏身之处,应该特别明显,怎么还是找不到。
更何况现在根本不知道两人的情况如何,让人怎么能不担忧。
沈爸爸气急败坏,自己也参与了搜索,这个破地方哪里能藏人,可偏偏就是找不到,想到最坏的结果,沈爸爸的心都凉了半截。愤怒之下,一脚踹在了钢架上,碰的一声响,吓得局长连忙躲避,还不忘安慰道:“沈总,别着急,很快就找到了。”
沈爸爸恼怒得瞪了局长一眼,“这破地方都翻了几次了,一眼能望尽的地方怎么找,难不成藏地下了。”
局长被一通怒吼,不敢再贸然说话,老实的待在一旁,不停的擦着冷汗。
夏至,瑾儿去世,棺材,狭小,地下,冷云墨的心突然抽痛起来,把这些串起来,似乎能得出什么结论。
心痛越发的清晰,冷云墨觉得这是在预示祁若堇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心越慌乱,越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
看着四散分布的警察,沈爸爸的恼怒发泄,局长的小心翼翼,冷云墨只觉头很晕眩,到底是什么关联,怎么串联?
脑海里再次浮现瑾儿脸色惨白的躺在棺材里的场景。呼吸突然被遏制了,冷云墨捂住胸口蹲在地上,瑾儿突然睁开了双眼,嘴角勾起笑容,嘴唇轻启,缓缓说道:“我快不能呼吸了。”
刹那,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了。
冷云墨从地上站起来,匆忙跑到局长面前,急切的问道:“ 厂房有地下室吗?”
“我不知道。”
沈爸爸觉得冷云墨察觉到什么了,“快,地下室。”
“你们集中精力寻找地下室,快。”局长也看到了曙光似的兴奋。
沈爸爸和冷云墨对视一眼,默契的分头行动。
很快,警察在离厂房不远处找到一个隐蔽的地下室,一行人谨慎向前行,空旷的地下室赫然发现两个仅能将人平躺放置的箱子,被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
“小堇。”冷云墨声音颤抖的喊道,可是没有人回答,心慌意乱,凭感觉扑向角落的的箱子。
“子宣。”沈爸爸的心又凉了一半,孩子没有回应,该不会是已经窒息而亡了吧。
警察们迅速围过去帮忙撕开胶带,没多久,胶带被撕开,所幸这个箱子虽然不宽,但高度足够,否则他们早就窒息死亡。
冷云墨忍住手的颤抖,迫切的打开箱子的盖子,映入眼帘的是祁若堇全身被捆绑得严严实实,手被反绑,嘴上贴着几层胶布,安静的躺在里面。
那一刻,瑾儿逝世事的记忆涌入脑海中,他听不见沈爸爸的咆哮,以及局长指挥现场,呼叫救护车。
他的眼里只有祁若堇,同样的容颜,棺材与箱子,都有着死寂一般的安静。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懂怎么呼吸了,手颤抖着迟迟不敢去碰祁若堇,害怕碰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害怕,他就这样死去了。
久违的疼痛突然疯长出锋利的刀刃在心上一顿乱砍,毫不留情的看着鲜血长流,而它却笑着静静的欣赏。
这样的残忍,究竟要来几次。
第一次,瑾儿病逝,他孤零零的躺在棺材里。
第二次,瑾儿在自己面前喝下毒酒,不留一句话的死去。尽管是那是一场堪比真实的梦。
第三次,小堇被捆绑扔在狭小的箱子里,静静的躺着,熟睡一般。
心爱之人已死,为什么还要剥夺心灵唯一的寄托。
“冷总。”旁边的小警察很能理解冷云墨的心情,但无论结局如何,总要把人从箱子里弄出来。
冷云墨听不见警察的话,呆呆傻傻的望着祁若堇的脸,停止了思考。
额头的青筋冒起,狠狠压抑住心中的痛楚,眼睛里有泪光凝聚。
小警察叹了口气,伸手在祁若堇的鼻翼下试探一下,心中舒缓了,“冷总,他没事。只是晕过去了,你先让开,我们得把他弄出来。”
冷云墨终于有了反应,回头望着小警察,请求确认。
被冷云墨脸上的凄楚之色震惊道了,小警察愣愣的点点头。
“拜托你们了。”冷云墨一时高兴,心都快承受不住这样的大起大落。
警察们小心翼翼的将祁若堇弄出来,再解开了他的绳索,如此专业的捆绑法,这些人真的是存心要置人于死地,就连胶布都贴了几层。
几位警察仔细而温柔的将绳索解开,再撕开了胶布,也嘀咕着犯人的残忍。
获得自由的祁若堇,皱着眉头未醒,冷雨墨上前几步,轻轻的将他拥入怀中,温热的呼吸,熟悉的温度,心不再那么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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