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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竹马难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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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没有受伤的还有一个人。
郑辛愣愣地看着林朗,他良久都反应不过来,刚才那些混混的拳头落下来时,自己被林朗拉到身后,一点伤没受。
更令他反应不过来的是,林朗为何突然动手?僵持了那么久,为的就是避免跟锥子正面冲突,可是刚才林朗竟一言不发地就动手……难道因为锥子的那句话?郑辛不敢想下去了。
警察一出现就是粗暴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先亮出电棍,直接照着锥子招呼,谁叫锥子是惯犯呢。
“林朗?你怎么了?”郑辛突然发现林朗的脸色不对劲儿,额角有汗珠掉下来。
林朗的身子晃了晃。
郑辛赶紧上前扶住,他的手触到一抹湿润的温热,抬起一看,满手鲜血。
“啊!受伤了,林朗受伤了!受伤了!”郑辛慌神,大喊起来。
刚才锥子捅林朗那一刀动作隐秘,在场的人都没看到,而混战时林朗一直护着郑辛,郑辛也没发现林朗受伤。
林朗把全部重量压在郑辛的身上,有些无力地道:“谁他妈敢欺负我表弟,老子的表弟只有老子能碰,谁敢碰一下,老子跟谁拼命。”
郑辛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湿了,他想,林朗今天的确是喝醉了。
第20章 听说你和郑辛亲嘴了(修文)
郑辛站在医院楼道的拐角处,看着病房里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舅舅、舅妈,还有一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他藏在暗处的身体不知不觉地颤抖。
林朗被抬上救护车送进医院的一幕依然鲜明地在他脑海里一遍一遍地重复。
当时场面一片混乱,林朗被人从他的怀里夺走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跟了过去,被当成闲杂人等推开后,他只好跟着救护车跑,一路跑到县医院。
林朗的手术从夜里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九点才结束,医生说刀子只差几厘米就捅到脾了,如果真捅到脾,引发脾破裂,林朗就有会生命危险。
闫丽珍哭得稀里哗啦,林海源也是沉默不语,一直在走廊里抽烟。
林朗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身上插了好几根管子。
护士们推着林朗从眼前经过时,郑辛几乎认不出病床上躺着的那个紧闭双眼的人是林朗,以往的林朗在他面前要么冷漠,要么就是不可一世的霸道,何曾露出过半点脆弱?
林朗出事以后,家里一团糟,舅舅、舅妈在医院里一连呆了五天,直到林朗彻底脱离危险,这才偶尔回家一趟。
这五天里,林朗做了一次大手术和两次小手术。
郑辛一直在医院的病房外面躲着,偷偷看林朗的情况,他不敢靠近,那天林朗进手术室前,他的舅舅曾经揪着他的衣领,气急又凶狠地说:“郑辛,朗朗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会出事儿?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
郑辛只能紧紧地闭着双唇,沉默。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他和林朗为什么会在一起,难道告诉舅舅,林朗参加完生日宴就带着我去宾馆开房了?其实我跟林朗早就睡过了?
这个假设刚一成型,郑辛自己先吓了一跳,他不敢想象如果舅舅和舅妈知道林朗和他有那种不正常的肉体关系以后,会是怎样的态度,以舅妈那脾气,没准儿会拿把刀杀了他!
“妈,我真不想吃这些东西了,吃了好几天我都吃腻了,现在就想吃学校门口的炸鸡排。”林朗坐在病床上,懒洋洋地看着眼前的营养餐,一点胃口没有。
“不行!你这才做完手术几天啊,正是恢复的时候,不能吃那些。”闫丽珍拿起勺子就要给林朗喂粥。
林朗赶紧夺下来,自己动手吃,都多大了,他妈还拿他当小孩子。
“朗朗,这次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周铭迪怎么就跟那些小痞子打起来了?还有,郑辛怎么也在啊?”闫丽珍趁着林海源不在屋,赶紧问林朗。
林朗耸耸肩,“我不都说了吗,锥子他们找小迪麻烦,我们就动手了,郑辛是给我们找救兵去的。”
“真的吗?朗朗,你别骗我,你爸可都问过郑辛了。”
“那郑辛怎么说?”林朗没抬眼睛,手中搅粥的汤匙却慢了下来。
“哼!他还能怎么说?早吓得一个屁也放不出来!朗朗,我跟你说,这个郑辛就是个祸害,我跟你爸商量过了,等你出院以后,我们就去找你姑妈,把郑辛送回去!咱家可留不下这个扫把星了!你瞧瞧,最近出了多少事!上回是他受伤,这回成你了,再留下去,没准儿我和你爸也没好!”闫丽珍眼中满是刻薄。
林朗放下手中的食物,目光落在病房门口,皱眉道:“妈,这事儿跟郑辛没关系,别扯上他。”
“怎么没关系?他就是个扫把星!走到哪就把晦气带到哪!以前跟着他妈住,他妈一直就点背,后来离婚了不是,跟着他爸住,他爸让人给杀了,上咱家来,你这就住院了!你说你从小到大啥时候住过院?这次可心疼死我和你爸了。”
“妈,算了。”
“还有呢,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他一点忙也帮不上,今天早上他们班主任还给你爸打电话,说他逃课一个星期了,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哪有空管他,他还跟着添乱,你说他安的什么心?!”
“行了妈,别说了。”林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病房门口,就在他妈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时候,郑辛无声地出现在那里,只是站在门口没进来,垂着头,安静地听闫丽珍说话。
以往闫丽珍没少当着郑辛的面说些不中听的话,林朗从来都不阻挡,今儿他一抬头看到郑辛咬着下唇的模样,突然觉得他妈的话很刺耳,不想听下去了。
闫丽珍察觉到林朗的异样,扭头看见郑辛了,脸色很不好看,小声地嘀咕一句:“来个也不吭声,跟个死人似的!”
林朗揉揉太阳穴,脸上依然有些疲惫,“妈,我住院这些天也不能干呆着,您能回家帮我把课本拿过来吗,我怕功课落下,而且我想喝您做的猪蹄汤了……”
闫丽珍一向很宠儿子,基本林朗说什么是什么,一听到这个,夸了几句林朗懂事,就拿起包回家拿课本、煲汤去了。
舅妈走了以后,郑辛仍然站在门口,慢慢地抬起头,不安地看着林朗。
林朗的脸上浮现出惯有的不耐烦:“愣在那干嘛?进来啊!把门关上,你想冻死我?”
郑辛赶紧关上门,进屋,走到林朗面前,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林朗向后仰头,哼唧道:“我妈说你逃课一个星期,怎么回事?”
“我就在医院来着……”
林朗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郑辛的脾气他了解,估摸着又是躲在哪里看着他,不敢进来吧。
俩人又继续保持沉默。
“林朗……”郑辛欲言又止。
“干嘛?”林朗不耐烦地道。
“那天、那天你干嘛突然动手?”郑辛鼓起勇气问道。
“看锥子不顺眼。”林朗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哦。”郑辛又沉默一会儿,慢慢地说道,“我欠你一条命。”
“噗……”林朗正在喝水,差点没喷出来,“你武打片看多了吧!还欠我一条命!咋着?以身相许?你好像已经许过了。”
郑辛没理会林朗不着边的调侃,只是认真地说:“如果你当时不动手,我可能会被锥子整死。”
林朗的嘴唇张合几下,竟然没说出话来。
郑辛没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心里决定了就去做,实际行动比语言更有意义。
过一会儿护士来给林朗吃药,舅舅也下班了,过来看林朗,郑辛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就默默地走了。
临走前他扭头看了林朗一眼,见到林朗也隔着护士看他,他心里猛地动一下,赶紧转身离开。
从医院出来以后,郑辛去学校上课,一下午在课堂上心不在焉,总是忍不住想起林朗疲惫的样子。从小到大,林朗没吃过什么苦,这次住院一定吃尽苦头了吧。
下午放学时,郑辛闻到校门口炸鸡排的味道,想起中午林朗说想吃炸鸡排的话,就跑到一中的门口,排了二十分钟队,买到一份孜然味的炸鸡排,他加了两毛钱,让老板给装进塑料饭盒里,这样能够保持温度。
到了医院,看到林朗的病房里依然人影走动,郑辛迟疑一下,决定先不进去,站在走廊的角落里,小心地捧着手中的炸鸡排。
如果被舅妈知道他偷偷给林朗买炸鸡排,一定会骂他,而且还会没收,那样林朗就吃不上了。
一直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林朗病房的门才打开,林朗父母陪着一男一女,四个人有说有笑从里面走出,临走前舅妈还转身对着里面说:“小迪,你陪林朗多说说话,他这几天总念叨着想你呢!”
另一名女子也说道:“对,小迪,你可要多陪陪林朗,这次多亏了林朗。”
郑辛从一开一合的门缝里看到,周铭迪正坐在林朗的床边,对大人微笑,又低头仔细地舀起一勺汤喂给林朗。
郑辛看到他们的样子,隐约猜到,那对夫妇应该是周铭迪的父母吧。
这几天因为林朗受伤的事情,林朗的爸爸妈妈对周铭迪多少存有怨言,如果不是周铭迪惹事,林朗也不会卷入其中。但是周铭迪的父母来医院四、五次,专程看望林朗,不仅带来很多进口的营养品、药品,更是花钱从北京请来医生给林朗会诊,林朗父母很高兴,两家的隔阂也渐渐地消除了。
四个大人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周铭迪和林朗。
郑辛手中的炸鸡排已经凉了,他想,林朗有周铭迪亲手喂汤喝,应该早就不想吃学校门口三块钱一份的路边摊了吧。
郑辛走向垃圾桶,把炸鸡排扔掉。
他想回家,可是步子怎么也迈不动。
林朗和周铭迪会聊些什么?
林朗那天是为了给周铭迪救场子才赶过去的……他们……会不会?
郑辛想不下去了,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向林朗的病房,站在病房外,贴着墙,透过没有关严的房门,安静地听着里面的对话。
“再喝点吗?”周铭迪的声音很温和。
“不喝了,这几天吃什么都没胃口。”林朗对周铭迪说话时也没了一惯的懒洋洋和不耐烦。
“林朗,那天谢谢你了。”
“跟哥们说这些,你找揍啊!”
“等你好了以后,我让你揍,身后背个皮鞭,来给你负荆请罪!”
“行呀,到时我抽你丫的,你可不许急!”
两个人都笑了。
过了一会儿,周铭迪收起笑意,“林朗,我跟贺佳妮分手了。”
“嗯。”林朗并不惊讶,就像早就料到了似的。
周铭迪感慨地道:“你说得对,我跟她不合适,越是相处,就越觉得不自在,她的大小姐脾气我真是受不了,凡事都要以她为中心,从不为别人考虑……算了,不说这些,唉,哥们又恢复自由身了,以后还是钻石王老五!”
林朗轻笑道:“不知道以后又有多少妇女同胞要被你祸害了!”
“滚蛋!”周铭迪向林朗挥挥拳头,却在半空中收回来了。
“对了林朗,有一件事你得跟我说实话。”周铭迪似乎想起了什么。
“什么事?”
“我听刘智楠说,在北戴河时,他看见你和郑辛亲嘴了,是真的吗?”
病房外,郑辛的身体蓦然怔住,一颗心无法控制地狂跳起来。
第21章 离开
林朗缓缓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周铭迪,看了足足半分钟,才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少听大楠子胡说八道!他是记恨我在北戴河没借钱给他,所以在背后给老子造谣,妈的,这混蛋,等我出院非得揍他一顿!”
“真的吗?林朗,自从北戴河回来以后,我感觉你好像有事瞒着我似的。”周铭迪其实早就有这种感觉了,近些日子,他与林朗之间仿佛产生了距离,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林朗伸手在周铭迪的头上揉了揉,“瞎寻思什么!咱俩从小玩到大,谁跟谁啊,我有事瞒着谁也不会瞒着你。别乱猜,你以为我是同性恋啊,怎么会跟男的亲嘴儿,恶心不?”说着,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再说,就算我是同性恋,要亲男的,也不会亲郑辛啊,我亲你多好,你长得多俊!”
站在门外的郑辛瞬间感觉头上好像有一道响雷劈了下来。
虽然早料到林朗会否认,但没想到他否认得这么干脆!
郑辛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在林朗回答之前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或许林朗会承认呢?可是事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郑辛听不下去了,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反反复复只剩下那一句:“我亲你多好,你长得多俊!”
是呀,周铭迪多俊啊,不是连自己都喜欢他嘛!
郑辛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病房,只是他没有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病房内,周铭迪还在跟林朗轻快地聊天。
“少贫嘴!老子是你能调戏的?!”周铭迪拂开林朗的手。
林朗收回手时有一瞬间的恍惚,周铭迪的头发很硬,不像郑辛的发丝那么柔软,以前他摸郑辛头发的时候,总觉得掌心痒痒的……周铭迪的头发却是扎着他手心的。
“说真的,我觉得你跟郑辛的关系好了许多。”周铭迪没有注意到林朗神色的变幻,又说道。
“哦,我们本来就是表兄弟嘛!”
“呵,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刚住进你家那阵子,你那不高兴的劲儿,就差把屋顶掀翻了。”
“……”林朗少见的没还嘴,他想说那时候他不知道郑辛这么有趣,但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
房门被推开,周铭迪的大姨走了进来,她是县医院的医生,过来看林朗。
“大姨。”林朗和周铭迪同时打招呼。
“嗯,”周铭迪大姨关上房门,“奇怪,我刚才看到你表弟下楼了,低着头,边走边抹眼泪,我跟他说话他也没听到。”
林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您说的是郑辛吗?”
“对啊,不就是上回额头伤了,你背过来给缝针的那个嘛!”周铭迪大姨道。
林朗的脸色蓦地变了,掀起被子就要下地。
“哎哎,你干嘛?!”周铭迪和他大姨同时阻拦。
周铭迪大姨严肃道:“你还没拆线呢,怎么这么莽撞?!在床上躺着,不许下床!”
“可是……”林朗欲言又止。
“林朗,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放心吧。”周铭迪起身,出了病房。
他在楼道里找了一圈,又在医院的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郑辛的身影。他急忙去停车场,开着车子出了医院,沿着马路向前,果然走了几分钟后,看到背着书包,独自走在路灯下的郑辛。
郑辛走得很快,低着头,眼睛一直盯着脚尖,也不看路,就那么大步往前冲,像一头倔强的闷驴。
“滴滴——”周铭迪按了几下喇叭,郑辛根本听不见。
周铭迪只得把车停在路边,又跑了几步,才追上郑辛。
他拽住郑辛的胳膊:“郑辛!郑辛!”
郑辛扭过头,看到周铭迪,下意识地赶紧用袖子去擦眼泪。
周铭迪另一手攥住郑辛的手腕,借着路边的灯光,看着郑辛满脸的泪光。
“你怎么了?哭什么?谁惹你了?”
郑辛咬着下唇,连连摇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周铭迪皱着眉追问:“说啊!谁欺负你了?我一定饶不了他。”
郑辛往外抽手,想要摆脱周铭迪,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郑辛,说话啊!”周铭迪晃着他的身体,问道。
如果放在半年前,跟周铭迪这么近的接触,郑辛早就脸红心跳、不知所措了,可是现在,他除了想逃还是想逃。
曾经周铭迪是他崇拜的对象,学习好、样貌好、样样都好,仿佛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只是一心倾慕着,从没拿自己跟周铭迪比较过。
而今,他忍不住偷偷衡量,却悲催地发现,他在周铭迪面前就像一个可怜的小丑,周铭迪满身光环,他只有让人笑话的破衣烂衫!
“郑辛,你到底怎么了?”
周铭迪问了一遍又一遍,始终得不到回答,无奈之下,他只好拖着郑辛,想要把郑辛硬塞进车里。
就在车门打开的一刹那,郑辛突然低头狠狠地咬了周铭迪的手背一口,趁着周铭迪松手时,头也不回地跑了。
周铭迪疼得直龇牙,不停地甩手。
看着郑辛拼命往前跑的背影,他终于体会到,郑辛真跟林朗说的一样,死拧死拧的。
周铭迪回到病房以后,把手背往林朗面前一伸,“瞧,你表弟的杰作,他是属狗的吧!一声不吭,张嘴就咬!”
林朗笑了笑,“错!狗在咬人时是会汪汪的。”
“滚蛋!”周铭迪找来一块纱布,按在手背上揉,“真够用劲儿的,你说郑辛这是抽什么风,至于的吗!”
林朗想到在北戴河的那一晚,郑辛拼了命似的抵抗,死活不肯让他做,不由得苦笑:“这才哪到哪,你没见过他真跟你拼命的时候呢。”
“啧啧!整个一小老虎!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我看他那样子,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林朗向后靠在床上,叹了口气,喃喃道:“或许吧……”
………………………………………
过了些日子,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锥子被判刑了。
那天的群架被定性为恶性斗殴事件,所有参与的人都受到处罚,但因为周铭迪和林朗家里都有关系,所以最后处理的全是锥子那边的小混混。
外界传言,L县首富周铭迪的父亲周刚,一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受伤了,立刻火了,当天就去找县长,拿出一沓子钱拍在县长家的茶几上:“谁敢动老子的儿子,活腻了!”
后来,锥子那伙人只要参与那天打架的,全被被处理了,判刑的、罚款的、进少管所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锥子作为主犯,被判四年,“光荣”地二进宫。
林朗的伤在医院里养了一个多月,也差不多好了,剩下的就是休养,林朗的父母把他接回家去了。
一进家门,林朗就往沙发上一躺,“哎呦喂,总算回来了,还是家好!”
闫丽珍给林朗拿过一瓶可乐,放在茶几上,“这回知道家里好了吧!”
“那是!”林朗打开可乐喝了几口,“妈,郑辛怎么还没回来,这个时间也该放学了吧。”
闫丽珍系好围裙准备去厨房做饭,随口应道:“哦,郑辛住校了。”
“住校?什么时候的事儿?”林朗从沙发上站起,追到厨房门口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住院呢吗,让你安心养病,就没告诉你。”
林朗的心里咯噔一下,自从那天郑辛离开以后,这一个来月他都没见过郑辛,郑辛也再没去医院里看过他。
“妈,郑辛才上初中,住什么校啊!”
闫丽珍一边切菜一边说:“让他住校还不是为了你!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需要静养,他在家不方便,而且你今年高二,明年就高三了,不管是高考还是准备出国,都需要一个好的学习环境,郑辛那呢,本来我跟你爸想把他送回你姑妈家,但是你姑妈家也没地方住,再说你姑父不喜欢郑辛,后来没办法,我们就商量着,让他住校了。”
林朗在厨房门口站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忽然觉得回家住跟在医院里似乎也没什么差别了。
林朗又在家休息两个月,这个学期就过去了,期间林朗想回学校上课,都被他父母劝下。林海源说,他正在给林朗找国外的大学,打算让林朗高中毕业就出国,反正也不参加高考了,耽搁两个月就耽搁两个月吧。
林朗对于出国其实没什么概念,他觉得国外未必就比国内好,也就没往心里去,自己在家随便看看书。
郑辛两个月都没回来过。
有一次,林朗在家无聊,就骑着自行车出去瞎逛,逛到郑辛他们学校外面,正好瞧见有班级在上体育课。
林朗把自行车放在一边,走到操场边看着那个上体育课的班级。
他忽然想到许久以前,好像郑辛就这么站在操场边看着他和周铭迪上体育课,那时候郑辛的眼里只有周铭迪,两只眼睛随着周铭迪转悠,他在一边轻易地看出郑辛的心思,故意走上前去逗郑辛。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改变。
林朗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上体育课的是初二的学生,他想起来,郑辛上初三了,初三的学生课程紧,体育课都安排在最后一节课集中训练考试的那几项。
很快,期末考试结束了,学生们也都放寒假了。
林朗对他妈妈说:“妈,寒假把郑辛接回来吧,学校的宿舍寒假都关门了,再说也快过年了。”
闫丽珍心里不愿意,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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