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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宿敌儿子看上了怎么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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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他只需利用喻衍将魏霖引来,然后将喻衍隔在阵外,在阵中看魏霖与韩拔相斗就行了。
  沙漠之中,闻人仪站在阵前,轻声喃语,“绝不会留情,所有与我相对的人,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
  喻衍的房门与窗户都开着,门外一览无余,韩拔与喻衍坐在桌前小酌。
  “闻人仪竟将黎族之事全数告诉了你,他行事谨慎,按说不会如此轻易就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韩拔自昨日就想与喻衍商讨这件事,无奈因为褚黎耽搁了,今日趁着褚黎还没缠上喻衍他先一步与喻衍商谈此事。
  杯中的酒清冽,清晰见底,喻衍的眼神落在杯底,“我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想让我答应做诱饵,他说的也未免过多了。”
  对于闻人仪,喻衍总是感觉他阴晴不定,摸不准他的深浅,感觉他整个人虚无缥缈一般,把握不住。
  闻人仪白皙的脸出现在脑中,喻衍突然想到,“我记忆之中,闻人仪是黎族人与外族人结合所生,他肤色虽不如一般黎族人深,但也比常人黑很多,就如褚黎一样,何时他竟变得这般白了?”
  “哦,”韩拔并未在意这件事,“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闻人歌刚刚嫁于褚隼,整个黎族跟着褚隼到了晋都。”
  “闻人仪性格孤僻,他自己得了一处院子,整日拿些药草做试验,后来我才知道他竟是在研制使肤色变白的药。全身涂上一层他研制的药膏,几个时辰后洗净,肤色便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过据试过的人说,这个几个时辰极其难熬,疼痛非常,全都放弃了,就他自己坚持了下来。”
  喻衍眼睛眯起,“闻人仪竟然如此精通药理,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在寒城之时他也这般精通药理吗?”
  若是闻人仪之前并不精通药理,他自刎距离闻人歌嫁于褚隼之间不过两年,这两年一个不通药理的人怎么会突然可以研制出这种药,实在不正常。
  韩拔想了想,他竟也对在寒城时的闻人仪没有什么印象,只有一个黑黢黢的脸和总缩在闻人歌背后的怯懦身影。
  “我也对他那时没了印象,他那时就如隐在黑夜中的树叶,很难被人察觉到。”
  关于闻人仪在寒城时的情况,两认都不记得了,也讨论不出什么。
  韩拔道,“过些时日我要去衍城,可以去问问闻人歌,他与闻人仪一起长大,一定知道他是否精通药理。”
  “也只能这样了。”喻衍点点头,两人又说回魏霖这事上,“你与魏霖对战要万分小心,他虽然没有杀人之意,但是气力极大,你是肉体凡胎,被他伤到就不是小事。”
  “我定会注意。”
  “还有,”喻衍看向韩拔,“若真是抵抗不住,不需死扛,必要时我会去帮忙。若是实在不行,失败也便失败了,不需为了这件事拿性命相博。”
  韩拔要说话,喻衍制止了他,“你不需担心,我的身份暴露便暴露了,瞒一时可以瞒,又怎么可能瞒一辈子,被他们知道了也无大碍。”
  他们二人早就互相熟悉,知道对方的脾性,喻衍既然这般想他就是劝也劝不住。
  “好!”
  从楼上往下看去,褚黎已然从外面回来了,他定又会缠上喻衍,韩拔叹气,他也不知为何褚黎竟偏偏要与喻衍形影不离了。
  韩拔匆忙嘱咐喻衍,“闻人仪心思太深,他前日对你说了那么多,看上去全数跟你坦白了。实际上,据我对他的了结,他口中说是与你坦白了十分,但实际真相最多只与你说了了三分。”
  “恐怕,他真正要做的事情你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韩拔看到褚黎已经上了楼,匆忙从喻衍房内出来了,这几日他总感觉褚黎看他的眼神不怎么友好,好像他耽搁了褚黎什么事一样。
  被这种眼神看着,他总感觉不安,还是能躲则躲吧。
  ·
  到了中午,闻人仪才回来了。他一回来褚黎就与他要求今晚也要跟着前去。
  褚黎从韩拔口中知道了闻人仪的所有计划,他已然不反对喻衍去做这个诱饵,但是对于喻衍的担心却丝毫不少。
  将喻衍让与他人之手保护,终归是不放心,尽管那个人还是韩拔,所以他一定要自己跟着去保护喻衍。
  闻人仪皱眉思索,今晚之事他根本没有把褚黎算上,多了褚黎就多了一份变故,不太好说。
  褚黎试图去说服闻人仪,“舅舅终归是为了我才做这些事情,你们都去冒险,就连小鱼都身处险地,却独独把我排除在外,我心里过不去。”
  因为怕被闻人仪知道自己内心所想褚黎又撒了谎,为了喻衍他已经撒了无数次的谎了,在这之前他绝不信自己竟会为了一个人说如此多的谎话。
  闻人仪对褚黎再了解不过,只一眼就知道他要跟着去别有他想。
  “你伤还未痊愈,还是留在客栈内为好,这件事并不如想象中那般艰难,只要将魏霖引至阵中即可,没有什么风险,你也无需跟去。”
  褚黎面露焦急,“若是让我跟去,出了什么差错我还能帮上一些忙。”
  闻人仪刚要开口,话还为说出来,便听喻衍说到,“闻人先生,褚黎要去便让他去吧,他或许的确可以帮上忙。”
  喻衍嘴角微含笑意,眼睛看向闻人仪,他声音清亮,好像眼中只容得下闻人仪一人一般。
  闻人仪一时目眩,心跳如捣,等回过神来已然答应了。
  “那我也便跟着一道去了!”
  褚黎把眼神转向喻衍,满是崇拜,心道喻衍果然厉害,他一说舅舅竟如此轻易就同意了。
  闻人仪暗自叹了口气,他果然对喻衍毫无抵抗力,只要面对喻衍、只要是喻衍说的话,他便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更何况他露出的那般的眼神,若喻衍可以永远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便是舍弃现在的所有又怎样?
  可实际上,喻衍只是一时兴起,若是需要他可以拿这种眼神看任何人。
  “那便一起去吧。”既然同意了,就断没有再反悔的说法。
  “不过我要嘱咐你一些事情。”闻人仪打断了褚黎的喜悦,“不让你去,不只是因为你身上有伤,而是你体内的狼神血脉,所以为了不出差错,你跟着去就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好。”褚黎此次之所以要跟着去,是因为不放心喻衍,是去保护他,他只需保护喻衍便可,其他再多的条件他也愿意遵守。
  “一、阵法发动之时你不要靠近。因为阵法是为了夺回狼神血脉,你若离得近,你体内的狼神血脉很可能受到吸引,轻则你会如前夜那般狂化,重则恐怕连你体内的狼神血脉也会进入魏霖体内。”
  “二、必须带上我给你的药包,绝不能摘下。这个药包可以让魏霖无法察觉到你的气息,你若不带上药包,魏霖察觉到你的气息恐怕就不会出现了。”
  这个药包,除了喻衍,他们三人身上皆有一个,是为了隐藏气息而用。魏霖虽会为了喻衍不顾危险出现,但若察觉到他们在身边难免会产生怀疑,带上药包隐藏气息,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这个药包是闻人先生做的吗?”喻衍拿起闻人仪放在桌上的那个药包,仔细观察。
  药包是扁平的,白色的,里面应是塞了研成粉的药材,摸可以摸的出来,然而却闻不到什么味道,放在鼻尖才有一些很淡的味道,但又不像是药材。
  “是。”
  喻衍拿着那个药包在手间把玩,闻人仪只得又拿了一个新的给褚黎。
  “里面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没有味道?”对于闻人仪通药理,他是完全都不记得了。
  “生长于沙漠的一种植物,将这种植物加以炼制便做成了药。”
  他见喻衍一直拿在手中不放,去提醒他,“这种植物虽然无味但是本身扩散极快,若是长久拿在手中怕是连你的气息也会被掩盖。”
  “哦。”喻衍将药包放下了,“闻人先生真是博学多才,竟然懂得如此之多。在下对这些皆是闻所未闻。”
  闻人仪虽然对喻衍迷恋,但是也极其了解他,知他一贯的脾性。喻衍这般主动与他说话,怕是要从他身上知道些什么。
  “都是黎族历代书上记载的罢了。”
  喻衍太过精明,他必须小心才好。与喻衍说话总忍不住会失去思考能力,喻衍若想知道些什么,不需多问,只需几句话,他恐怕就说漏出去了。
  所以现在还是躲着他为好。
  他们四人一道出了门,此时街市上还是人流攒动,但她要去往的是西城门,越走越偏,最后只余下了他们四人。
  巍峨的城门挡住了大部分的风沙,出城后一阵风吹来,风中卷着砂砾,砂砾顺着袖口、领口便进了衣服里。
  沙漠之中没有标志,极易失去方向,布阵之地只有韩拔和闻人仪知道,喻衍与褚黎跟在他二人身后。
  褚黎存了别的心思,速度就慢了一些,拉着喻衍也跟着他慢了下来,只看到韩拔与闻人仪的背影。
  “何事?” 
  两人在沙漠中疾行,风沙吹来,一说话就极易糊一嘴沙子,所以喻衍就用袖子遮着嘴与褚黎说话。
  褚黎也学他以袖口遮嘴,只留了眼睛出来。
  他这样遮住了与褚隼相似的面容,只留一双纯真的眼睛,喻衍禁不住也顺着他的意,不过为了掩盖自己的想法,嘴上凶巴巴的,“快说,你不说我可走了。”
  “别!”褚黎快行了几步,到了他前面,又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踌躇了一会,才问道,“你知道若是此次成功,魏霖体内的狼神血脉被取回后,魏霖将会永远消失吗?”
  “你这是何意?”喻衍的眼睛被飘散的头发遮住了,褚黎看不出他的态度,也从他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魏霖他一番深情,任谁都忍不住动容,你难道就没有动容吗?” 
  喻衍倏然停了下来,褚黎也跟着他停了下来。
  褚黎以为他要说什么,却看到喻衍的眼睛看向别处。
  “那便是风沙谷。”喻衍的声音传来,被风很快吹散了,“魏霖当年战死的地方。” 
  风沙谷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也不在他们所经之路,然而沙漠之中一望无垠,远处的风沙谷毫无掩盖地就落入了他们眼中。
  “魏霖早已死了。”他的声音传来,因为被风吹过,很快便从褚黎耳边擦过。
  褚黎无法接受他的说法,“他现在会思考,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除了没有一副正常人的身体之外,与人无异,怎么算是死了?”
  “你真的没有动容吗?”褚黎再次问他。
  “动容有用吗?”喻衍脑中既理智又感伤,“他心悦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对于我他只是认错了,即使我有动容又怎样?”演戏便要演全套,他现在是卫展,是郑雨,不是喻衍。
  褚黎忍不住再问他,“那你知道魏霖真正心悦的那个人是谁吗?”
  喻衍被他问的烦闷,闷声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褚黎的声音骤然升高,“是喻衍,那个高高在上的喻衍!所有人都知道,魏霖心悦的那个人是喻衍!”
  喻衍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心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难过又被勾了起来。他怎能不动容,可是他无法给予魏霖回应。魏霖要的是他的回应,不是他的动容。
  此时他的脑子格外地清晰。“当然动容,就如你说的,谁能不动容呢?”喻衍回他,“可是动容有用吗?要我什么都不做吗?让他继续一个人找寻下去吗?”
  “喻衍已然死了,他在这世间找喻衍再也找不到了。若他要找喻衍,便会注定这样永远一个人走下去。”
  喻衍鼻尖酸涩,险些落下眼泪来,幸而风沙吹过,他掩住眼睛,将眼泪忍了下去。
  “魏霖是一代枭雄,他不该是这样的,倒不如让他沉寂下去,在沙漠中沉睡吧。在沉睡中,他或许还能得到安宁。”
  若是让魏霖知道,他心有动容却还无法给他回应,倒还不如让魏霖以为他心若磐石。
  他的动容而不回应,只会让魏霖更加痛苦。
  褚黎听了他这番话,才是明白,他是铁了心不会给予魏霖回应,全然把魏霖当做认错了。喻衍这副坚定的态度,若不是早知道他就是喻衍,他也会信了他了。
  “走吧。再不走便跟不上了。”
  韩拔与闻人仪的身影已经化作了两个点,喻衍先一步走了,褚黎连忙跟上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喻衍以为褚黎不会再说话了,却听褚黎的声音在旁边传来。
  褚黎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目视前方,“如果你便是喻衍呢?你会怎么做?你还会做这个饵吗?”
  “会。”
  喻衍回答的毫不犹豫。
  褚黎眼睛都快红了,“为什么,你不是说心感动容吗?你亲自让他引到绝命之地,就如亲手杀了他一般。”
  “太复杂了,他要的东西我都没有,所以不如亲自断了他的想法,让他知道他心悦的不过是一个绝情之人,永远地失了这份爱意,永远地解脱。”喻衍的声音带上了一些褚黎无法明白的东西。
  他何尝不惊诧于魏霖的情深,他也想过,他若对魏霖也有爱意会如何,可他偏偏没有,所以他不敢回应。
  都说他与魏霖相识于少年,年纪正好,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们相识在一个最糟糕的时候。
  那时他满身都是防备,对于一切从内心都是抵抗的,哪里会考虑这些,所以一切都晚了,都错过了。
  无法回应的爱意,那便就让他消失,让那个对他对他心含爱意的人明白,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是一个不值得他付出如此深情的人。
  这份深情放在谁身上都比放在他身上好。
  如果……如果这次没有成功,魏霖便永远地走了吧,别再想着他这个不值得他这般的人了。
  如果成功了……
  喻衍看着前方已然被遮住了边角的太阳,如果成功了他便欠了魏霖的,他愿拿命相抵。
  褚黎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喻衍竟是这般想的。喻衍竟要是绝了魏霖所有的想法。
  韩拔与闻人仪在前方,放慢了速度等他们两人赶上,距离越来越近。
  “魏霖是会伤了你的。”
  魏霖若还对喻衍有爱意,那么便会顾及着他,不去伤了他;但若是魏霖知道喻衍亲手将他引入陷阱之中,并因此心生恨意,那么他首先要攻击的必定是喻衍,到时喻衍定会十分危险。
  “我会保护你的。”他看向喻衍,眼中一片真诚,“我是为了保护你才跟了上来的。我会不顾一切保护你,不会让他伤了你的。”
  纵使他不理解喻衍的做法,一开始更是误会了喻衍,认为他对魏霖太过无情,可还是止不住自己对喻衍的感情。
  他无法遏制住担心喻衍的心,无法遏制住想要竭尽所能地去保护他的心。
  若真的对一个人有了感情,即使那人身上都是让你误会的、看不过的,但你还是无法舍弃这份感情。
  快要到闻人仪和韩拔身边了,褚黎声音小了下来,“我并不认为这样做魏霖便会断了想法,失了爱意。他这般情深,不会因为你的绝情就会不再爱了的。”
  可惜他的声音太小,被背风一吹,根本没有落入喻衍耳中。
  “你说什么?”喻衍只看到了他的嘴动了动,却没有听到声音。
  “没什么。”褚黎止了声,喻衍不知道也罢。
  褚黎自私地想,喻衍就永远这样认为吧,魏霖如此重的感情喻衍背在身上也会累的,而且有魏霖在前面,他有着高高的无法突破的壁。
  若是喻衍以为魏霖的感情不存在,那么这层壁就没有,那么喻衍是不是会更容易接受他呢。
  他真的很自私,只想着如何让喻衍喜欢上他,全然不顾他人。
  他感动于魏霖对喻衍深厚的感情,可是又希望他的感情快些消失。
  他心痛于喻衍对魏霖的绝情,但是知道喻衍的想法后,心中的担心又放下了。
  他怕,他其实一直在怕喻衍会真的不顾其他,和魏霖一起跑了。
  如果这样,他肯定忍不住要把喻衍抓回来,把他永远留在身边。

  ☆、第七十九章

  第79章
  两人跟上了韩拔与闻人仪; 都不再说话了。
  太阳即将落山,他们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做好一切。
  “就在前面了。”闻人仪指向前方不远处,四根突出沙漠的细长石柱清晰可见。
  这四根石柱距离较远,划出了一片方形之地,正是在这片方形之地,闻人仪与韩拔布了阵法。
  四人加快速度,终于到了地方; 此时太阳已经被无边的沙漠遮了一半。
  沙漠的夜幕降的很快,几乎是一转身再回头就已然是不一样的景色。
  喻衍看着眼前的这篇方形之地,除了这四根石柱之外; 所见只有黄沙,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闻人仪直接进入阵法内,“沙漠日夜都有风沙,阵法表面已经被遮盖; 黄沙之下便是我与韩拔布下的阵法。”
  “这四根石柱便是阵法的边界,立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立个标志; 为了隐去痕迹,现在需将这四根石柱也埋入黄沙之中。”
  闻人仪身体跃起,一只脚点在石柱上,石柱受到压力; 一点点地埋入黄沙之中,最后不见了踪影。
  韩拔也照他这样去做,四根石柱最后都被埋入了黄沙之中,再也寻不到踪迹。
  喻衍踏进了阵法中; 脚下的黄沙与别处并无不同,“在这漫漫沙漠之中,魏霖如何才能知道我的所在?”既然要引魏霖出来,那么至少得让魏霖知道他在这里。
  闻人仪立在他身边,鼻尖隐约可嗅到喻衍身上的味道,心中微有动荡,“魏霖无法在白日露面,白天他将自己埋入深深的黄沙之中,无法寻得他的踪迹,他自己也无法感知外界的任何东西。”
  “但是太阳一落山他便醒了,沙漠中的沙狼便是他的耳目,他自己亦可感知周围百米内的动静。”
  “原来如此。”喻衍微微点头。他自山镇到寒城便是经过了漫漫沙漠,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一只沙狼,否则那时魏霖就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所在。
  褚黎跟在喻衍身旁,喻衍踏了进去,他也欲抬脚进去。
  “你不能进来!”闻人仪脸色严肃,厉声斥责他,“来之前我已然跟你说过,你不能靠近阵法,离得越远越好!”
  褚黎皱眉,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喻衍在里面,而他只能被隔在外面,虽然现在与喻衍距离不远,而他想时刻跟在喻衍身边,能有多近,就有多近,“阵法还未启动,我难道也不可以接近吗?”
  “不可以。”闻人仪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实际上,阵法未启便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但他见不得褚黎亲近喻衍,所以现在才会这般说。
  褚黎来时已经答应了那两个条件,断不能食言,只能心有不甘地看着喻衍。然而喻衍并不看着他,他自己生了一肚子的气。
  “时间不早了,”闻人仪从袖中掏出一个乳白色瓷瓶,“这只瓷瓶内装了血,太阳下山之后你只需要打开瓷瓶,将血滴在砂砾之上即可。”
  “沙狼嗅觉灵敏,嗅到血腥气就会被吸引过来,到时魏霖也自会发现你。”
  闻人仪又看向韩拔与褚黎,“我们身上带的药包虽然可以瞒过魏霖的感知,但是无法瞒过他和沙狼的眼睛,所在在魏霖露面之前,我们需要在别处藏起来。”
  闻人仪早有计划,所以才将布阵之地选在了这里。
  距离阵中心百米之外有一个沙丘,他们可以躲到沙丘之后,利用沙子将自己隐藏起来。直到魏霖出现,阵法启动之后,他与韩拔再上前。
  到时喻衍被移到阵外,他到阵中维持阵法,而韩拔与魏霖缠斗,拖住魏霖。一切按照态度计划进行。
  “只留小鱼一人在这里吗?”褚黎面露着急,“若是魏霖直接将小鱼掳走怎么办?以他的速度我们都追不上。”
  “这个无需担心。”闻人仪又拿出一只青色瓷瓶,“启阵需要用我的血滴在阵心,只要阵起魏霖便无法立马逃出。”
  “这两只瓷瓶小鱼拿着,魏霖一旦进来,你就趁他不备将青色瓷瓶内的血滴在阵心。”闻人仪的眼神落在喻衍脚上,“阵心就在你的脚下,以你为中心,一丈之内都是阵心,只要我的血落在阵心便可。”
  “我明白了。”喻衍心道,闻人仪想的十分周全,简直是滴水不漏。
  闻人仪展开掌心,将两个瓷瓶送到喻衍面前,“这两只瓷瓶小鱼收着,万万不可弄错了。”
  喻衍抬起手,手指纤长雪白,他两根手指将瓷瓶捏起,指肚触碰到闻人仪掌心,引得闻人仪心中轻颤,险些红脸。
  闻人仪别过头去,压下去躁动的心。或是受了魏霖的影响,这几日他异常不安定,面对喻衍一点点的小动作就难以压制心中激动。若是放任下去,他定会被喻衍弄得心神不宁,在他面前武装全无。
  在成功之前,他绝不能如此轻易便表露自己的内心。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隐藏起来,太阳落山后小鱼按照我说的去做便可。”闻人仪从阵中走了出来,不再去看、去想喻衍那一下的触碰,只有这样他才能心中平稳下来。
  他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这般动荡。
  “小鱼,千万小心。”韩拔对着喻衍点了点头,两人眼神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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