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观察日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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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亮忍不住弯起嘴角：“我要回公司去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跟你一起回去。”
　　方天亮奇怪道：“不是给你放假了吗？”
　　金盏叹口气：“你以为公司的假期是这么好得的吗？”


第7章　第六章　接受批评
　　方天亮挺佩服金盏的，冒着“生命危险”回到公司，顶着各方压力进了总经理办公室，面对训斥还能嬉皮笑脸，可见此人脸皮有多厚。
　　走廊上人来人往，一队新出道的女生组合从门口路过，好奇的往里观瞧，金盏抬头见了，抽空对她们做了个鬼脸，惹得屋外一阵嘁嘁喳喳的笑声，随即办公室内一声怒吼：“把门关上！”
　　走廊上的方天亮连忙上前去关门，大门关紧前一秒，方天亮看见了屋内总经理阴沉的面孔和金盏尴尬又恐慌的笑容。
　　方天亮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觉得金盏是自作孽不可活。
　　隔壁的会议大厅空着，方天亮见没人，便溜进去找了张椅子坐下。他靠着椅背向前伸长了双腿，他腿长，直接顶到了桌下的挡板，他又把椅子向后挪了半米，这才坐舒坦了。掏出手机打开网页，他发现页面还保留在上次的贴子，又有人回复他了，ID是“含苞待放的金盏花”，就是在两个贴子下面都驳斥方天亮的那位。方天亮点开对方的回复，只见上面写道：像你这种黑我见多了，说话无凭无据，还说自己不是水军。真不造你是谁家派来的，蒸煮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方天亮从未在网上跟人掐过架，见了这种回复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回复道：没人派我，我以前也是粉，就是因为他人品恶劣所以才转黑。
　　发送后三分钟，对方回复了：求你上石锤谢谢。
　　方天亮磨着牙，目光在会议室搜索一圈，然后回复：他现在就总经理办公室挨骂呢，需要我录音吗。
　　对方秒回：那赶紧上录音啊，还等什么。
　　录音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方天亮起身去总经办门口拍了一张照片，发上去说：办公室隔音太好，我只能做到这了。
　　等了半天，对方没动静。方天亮有些得意，以为对方被镇住了，结果站内忽然提示有一封短消息。他点开了，是“含苞待放的金盏花”发来的私聊。
　　含苞待放的金盏花：你是CM的员工啊？
　　方天亮犹豫了一下回复：不是。
　　含苞待放的金盏花：喝喝，总经办这层是需要刷卡进入的。
　　方天亮：那又怎样。
　　含苞待放的金盏花：一个公司的还互相排挤，有劲吗？
　　方天亮手心有些冒汗，犹豫片刻回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含苞待放的金盏花：别因为个人恩怨就到处黑我家盏盏，爱他的人总会爱他，劝你尽早收手！
　　方天亮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马上打字：我就发了一个大门的照片你怎么就肯定那是CM的总经办？
　　然而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如同石沉大海，那朵金盏花再也没有回复他。
　　方天亮心里有点慌，感觉自己这事儿做的有些不高明，就去之前的贴子把自己的留言及照片都删除了。然后他又去了小号微博，那篇黑贴还在，留言也有几条，其中“含苞待放的金盏花”赫然在列，时间就是发帖当天。方天亮不禁暗暗佩服，这人是真爱啊！总能在黑贴出现的第一时间现身回击，他难道一天什么都不做只关注黑贴吗？方天亮点进此人的主页，发现全是给金盏应援的微博，其中多数是PS的卖萌图，文案基本以“炒鸡可爱”“哈哈哈哈萌死啦”“天南地北，我盏最美”为主。
　　方天亮默默关上了手机，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脑残粉。
　　金盏从总经办出来后额头上直冒了一层虚汗。他的病还没好，又被总经理狠骂一顿，生理和心理的健康值都低落到极点。可见到方天亮后，他又强打精神，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把脖子上的细领带拉下来套在食指上绕着圈的抡，他对方天亮说：“池总最近可能恋爱不顺，脾气有点暴躁。”
　　方天亮还想着刚才贴子的事，心不在焉地问：“他怎么说？”
　　“他说让我长点心，别弄出绯闻影响气质小生的形象。”
　　“那你就老实一点呗。”
　　金盏摸摸下巴：“看来我得找几家人烟稀少、地势偏僻的夜店。”
　　方天亮狠狠瞪他：“你不去夜店会死啊。”
　　金盏瞟他一眼，随后笑道：“开个玩笑。不过说正经的，你怎么这么反感我去夜店玩啊。”
　　“那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玩，去的人没几个正经的。”
　　“我记得你之前就在夜店打工啊。”
　　“那是因为工作不好找啊，生活所迫！”
　　“是么？你在那儿做什么职位，挂牌男公关？”
　　方天亮听他这么调侃自己顿时脸红：“才不是，我就责搬运货物，从来没去过前台。”
　　金盏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他：“那才能挣几个钱，去前面当个服务员也有三千多呢。”
　　方天亮最受不了他这种轻佻的眼神，一双桃花眼好像带电，弄得他在原地快要站不住。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要你管！”
　　眼看着方天亮炸毛了，金盏才满意地闭上嘴，同时身心稍稍舒服了一些。
　　因为金盏的失误，CM公司没能再争取到这个综艺五一档特辑的录制机会。上层领导为此还特意开了个小型会议点名批评金盏，导致金盏此后的一段时间都在团队里抬不起头，过着人人喊打的日子。徐闻从泰国回来后也扬言要掐死他。方天亮看他倒霉就特爽，没事儿就在他旁边转悠说：“不作死就不会死。”然后看着金盏把一双桃花眼瞪成杏核眼，同时露出一侧尖尖的虎牙。
　　这天上午，金盏的日程是去录音棚，给一个大型公益节目录制主题曲。参与的艺人一共十多位，录制完和音之后，开始分批录制歌手的独唱部分。
　　金盏作为一个在MV中只有一个镜头一句歌词的点缀型人物，纯属友情客串。
　　方天亮从洗手间出来时，金盏正站在录音棚外往里观瞧，并且跟着里面传出的音乐轻声哼唱。方天亮知道这段是位天后的独唱，算是歌曲的小高潮，其他人只要等到他唱完再接着合唱就行了，但金盏把歌词记得一清二楚。
　　无人的房间里，青年用低沉却清亮的声线演绎了一个别有风格的版本。
　　方天亮刚进来时还想取笑他一番，但听着听着内心那种安详宁静的感觉又回来了，让他想起第一次听到金盏唱歌时那种惊艳。跟录音棚的那位一对比，金盏的版本似乎更有味道。
　　一曲结束，金盏微不可闻地叹口气，转回身时被门口木头桩子似的方天亮吓了一跳。
　　“大哥，你进来的时候有点动静好不好，太惊悚了吧。”
　　方天亮缓过神来也有些尴尬，可是嘴上依旧不饶人：“我看有些人想过把主角的瘾，不忍心打扰。”
　　金盏皱眉道：“谁说我想当主角了，我只是比较喜欢这首歌的歌词，而已。”
　　方天亮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然后两人都沉默着没了话题。
　　正在屋内温度逐渐降温时，调音师领进来了一位中年男人。
　　“金盏，这位是上次跟你提过的制片人王先生，。”
　　金盏忙迎上去跟他握手：“王老师，您好您好。”
　　三人气氛融洽地交谈着，方天亮自动退到一边静静旁听。
　　如今方天亮已经是CM公司的正式员工了。徐闻和周凯对他都很满意。倒不是因为他工作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他坚持的时间足够长。回顾金盏以前的几位助理，基本都坚持不了一个月就阵亡。这并不是说金盏脾气不好难伺候，而是金盏就好像是衰神附体，谈好的合作总是说吹就吹，写好的歌曲总是踩到雷区，订好的直播说迟到就迟到……总之一句话：跟着金盏，吃不到什么好瓜捞。徐闻手下那么多艺人，属金盏最不红，也不知道是这小子太倒霉还是他故意为之。
　　方天亮有时候自己也挺纳闷，最开始他明明是想再次引发自己和金盏之间的矛盾，然后借机辞职不干，结果一不小心就坚持了两个多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方天亮思索良久，最后得出结论——他留下来是为了继续黑金盏。
　　中午时间王制片邀请大家共进午餐，方天亮又得到可以蹭饭的机会，不禁暗爽。金盏见他一路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还不时贼笑，心中十分鄙夷，趁着人少低声道：“饭桶，一会儿饭桌上别给我丢脸听见没。”
　　方天亮“嗤”了一声，因为心情不错，所以难得没有回击。
　　众人到了饭店发现包厢里已经落座了几位，王制片跟金盏介绍：“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本来也是约了一起吃饭。”
　　然后又转向在座的几位说：“我一看正好，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老高你不介意吧？”
　　为首一名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起身笑呵呵的说：“哪的话，来的都是朋友，坐，坐。”
　　金盏刚一进门就拿眼睛不动声色的扫了一圈，心中暗暗惊讶，这几位看着都挺眼熟，应该都是娱乐圈里的大腕，今天这顿饭可真是出其不意。
　　王制片给他们挨个介绍：“这位是我们电视台的台长，高先生。”
　　金盏微笑着上去握住他的手：“高台长您好，久闻您的大名，今日一见荣幸之至。”
　　高台长一笑：“金盏是吧，以前总听安洋提起你啊。”
　　金盏听到此话笑容有些发僵：“您跟安总也有交情？”
　　高台长笑着点头：“那可是交情颇深，颇深啊，哈哈哈哈哈。”
　　众人跟着一起热热闹闹的笑开，待到大家一一认识过，这场饭局才正式开始。
　　方天亮脸上也带着笑，跟随众人意意思思的客套完，等菜上来了，他便一头扎进食物中，把周围一切都忘怀了。
　　好在桌上也没人在意他，众人都趁这个机会相互攀关系。金盏拿着酒杯沾沾唇，脑子里乱糟糟，还在想安洋和高台长的关系。这时就听高台长说：“小金歌唱得也不错啊。”
　　金盏放下酒杯微笑：“马马虎虎。”
　　他想谦虚谦虚，高台长却挺认真：“你和安洋在大学时不是搞了一个乐队嘛，我记得当时还获了一个什么青少年的音乐奖，是有这么回事儿吧？”
　　金盏回想起以往时光不禁有些晃神：“是，主要都是安总的功劳，他特别有才华。”
　　高台长：“那小子的确有两把刷子，但是我觉得你不比他差。真才实学是重要，但是还得靠人捧，是吧。”
　　这话多少带了点别的含义，聪明人一听就懂。金盏不傻，但他只是笑笑：“安总的成功那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不可能成为第二个他。”


第8章　第七章　他的脾气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算结束，大家看上去都颇有收获，互相交换了名片约定着下次再聚的时间。
　　方天亮吃饱喝足，见大家都要走了，赶紧拿张餐巾纸擦擦嘴拎好包也准备出去。走到门口才想起还有金盏这么个存在，于是又折回来。
　　金盏正靠着椅背若有所思，方天亮走过去说：“走啊，下午还有活儿呢。”
　　金盏看了他一眼，伸手掏兜说：“你先出去吧，我抽根烟。”
　　方天亮有点惊讶，可眼见着金盏从兜里摸出个烟盒子，又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抽烟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金盏给自己点着烟，没精打采的挥挥手：“我一会儿出去找你。”
　　方天亮心里又鄙夷又气愤，同时还有点不服气。其实金盏也没说什么，人家只想静静的抽根烟，可方天亮却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羞辱。看着金盏手中一明一暗的香烟，方天亮一句话没说，拎着包走了。
　　在车上等了十分钟左右，金盏才从饭店里走出来。方天亮等着他跟自己说点什么，可金盏似乎打算把沉默进行到底，上了车就开始闭目养神。
　　方天亮开过两个交通岗，终于憋不住了：“你这烟抽的时间挺长啊。”
　　金盏侧过头看他：“不乐意等我？”
　　方天亮冷哼：“我是怕一会儿又迟到。”
　　金盏把头转回去又不说话了。
　　片刻之后，方天亮再次打破沉默：“抽烟对嗓子不好，戒了吧。”
　　“不想戒。”
　　正好遇到个红灯，方天亮勒上手刹，气愤地转向他说：“你一个歌手靠嗓子吃饭的，怎么就不能爱惜点自己？马上就要发新专辑了，我看你这样是够呛了。”
　　金盏略微惊讶道：“我也不是总抽，你至于吗？”
　　方天亮心里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说：“我替你粉丝不值。”
　　金盏盯了他一阵说：“你是不是特看不惯我？我到底哪儿惹你了？”
　　方天亮动了动嘴唇，没说出来话。
　　金盏又说：“就因为我是同性恋？”
　　方天亮扪心自问，自己并不歧视同性恋，但这事儿放到金盏身上他就特别不能接受，不光是性向问题，金盏的任何一点瑕疵，在他眼中都会被无限放大。他认为金盏得对自己这颗碎成玻璃碴子的心负责，可他又别扭的不愿说出实情。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说上啊，告诉他你原来是他的铁粉，他辜负了你对他的期待！另一个则说别告诉他，继续潜伏在他身边黑他！报复他！
　　金盏等了半天没等到方天亮的回答，也挺无语的，他这个助理后门儿硬，自己在公司又不受宠，短时间内再想换助理是不可能了，所以颇为烦恼地叹了口气说：“性向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你要是因为这个讨厌我那我真没办法。”
　　方天亮还在那儿纠结，没接话。之后两人一路无语直接开到了目的地，临下车前金盏忽然问了一句：“你说我去拍电视剧怎么样？”
　　方天亮身形一顿，疑惑地问：“你要去拍电视剧？”
　　“怎么样？”
　　方天亮皱起眉头：“不怎么样，徐哥跟你说的？我怎么没接到通知啊，已经定下来了吗？”
　　“没有，我随便问问。”说罢金盏下了车。
　　。。。。。。
　　今天要给C'ute杂志拍摄一组时尚大片。为了突显初夏的清凉，造型师给金盏准备了五套服装，其中三件都没有扣子，露着胸膛和小腹，另外两件一个是睡衣风，一个是棒球外套配格子短裤。短裤配有一条皮带，皮带很新，造型师助理特意为金盏临时扎了两个新孔。把皮带给金盏系上之后，他稍微用力一收，给金盏勒出了一条细细的腰身，同时笑嘻嘻地说：“你腰可真细。”
　　金盏看他是个白白净净的讨喜青年，也笑着说：“细吗，我最近还胖了五斤呢。”
　　助理给他系好皮带，然后借着整理衣服的名头在他胸前摸了两把：“我是说你腰细，也没说你别的地方没肉啊。”
　　方天亮在旁边围观半天了，此时就用力咳嗽一声。助理白了他一眼说句：“完事了。”然后扭身走开。
　　金盏对着镜子理理发型，问道：“怎么样，OK吗？”
　　方天亮盯着他□□在外的两条腿，发现这家伙腿还挺长，不但长而且直，不但直而且白。没在金盏身上找出毛病，他只好去挑剔服装：“哪有秋季外套配夏季短裤的？”
　　“你懂什么，这叫时尚。”
　　“夏天你会这样穿吗？”
　　“不会吧。”
　　“那秋天呢？”
　　“不一定。”
　　“那你这时尚一点都不实用。”
　　“实用的就不叫时尚了！”
　　方天亮其实挺不爽的，因为陪着金盏拍了几组照片，见他不是露上身就是露下身，就感觉这本杂志非常不正经。
　　“他们就不能给你提供几套正常的衣服吗？”
　　“什么叫正常衣服？”
　　“就像平时穿的西装啊运动装之类的，你这几套也太猎奇了。”
　　“是你太老土，再说C'ute的受众群体大多都是女性，爱看这种类型的。”
　　方天亮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可趁他转身去摄影棚的时候还是掏出手机偷拍了两张。
　　拍摄结束后，两人一起回公司，在电梯间里遇见了金盏的室友萧洛。萧洛朝方天亮笑笑，算是打招呼，然后用没精打采的语调对金盏说：“刚才安总下楼来找你，没看你人就回去了。”
　　金盏有些意外：“他找我干什么？”
　　萧洛懒得看他：“不知道。”
　　金盏凑上去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你小子好几天没回宿舍了，别太过分了啊。”
　　萧洛眉头一皱打开他的手：“我回不回宿舍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回宿舍没人给我做饭了啊。”
　　萧洛一哼：“我欠你的吗，凭什么要给你做饭。”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6层，萧洛头也不回地走了。金盏把捏过萧洛下巴的手拿到眼下看了看，又搓了搓，笑道：“这小子，还害羞了。”
　　方天亮冷眼观瞧他：“我觉得你室友不喜欢你。”
　　金盏白他一眼：“别胡说，咱俩铁着呢。”
　　“没看出来。”
　　“那是你眼瞎，我俩小学就是哥们儿，他家就住我家对门。”
　　“那他可真可怜，从小就被迫和你一起玩。”
　　“能和我一起玩是他的荣幸。”
　　“说真的，我感觉除了他你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朋友。”
　　“谁说我没朋友！”
　　“□□不能算朋友。”
　　“你闭嘴吧！”
　　电梯到达他们要去的楼层，方天亮提醒到：“刚才萧洛不是说安总找你吗，你赶紧去看看什么事儿啊。”
　　金盏敷衍地“哦”了一声：“不用，等他再找我的时候再说。”
　　方天亮想起上次在饭馆里金盏对待安洋那个恭维的态度，不仅有些疑惑：“领导找你你还不着急，你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金盏此刻觉得他特别招人烦，特不想搭理他，没好气地说：“我乐意，不用你管。”
　　方天亮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实在猜不透金盏的脾气。


第9章　第八章　他的才华
　　金盏因为要发新专辑，接的活动少之又少，这段时间大多都在工作室里专心致志地写歌。这就意味着方天亮的工作量减少了，有时候金盏直接让他待在家不用过来公司，有事会打电话通知他。
　　方天亮乐得清闲，就窝在家里玩电脑。最近天气越来越热，方天亮租的这个单室冬冷夏热，采光还不好，刚毕业那阵因为囊中羞涩又不好意思跟家里要钱，他贪图这房子价格便宜才勉强入住。如今收入暂时稳定下来，他就打算换个好点的房子。在同城网站上搜索一阵，他没看到特别满意的，不是价格太贵，就是离市中心太远。相比较下来，他现在这间还算不错了，但是……方天亮给自己灌了口冰镇矿泉水，顺便将被风呼啦啦吹起来的窗帘抓住，心中暗想：才入夏就热成这样，俩月以后可怎么办啊，不行，这房必须得换！
　　窗口有一缕热辣的日光直刺方天亮的电脑桌，他的房间只有在这个时段才会有阳光光顾，可惜这个时段他只想安心的上会儿网，偏巧今天风特别大，窗帘一拉到窗口就被吹成一面旗帜。方天亮只好捧着笔记本电脑在房间里寻找既凉快又没有刺眼阳光的地方。最后，他在厕所里落了脚。厕所里阴凉又安静，唯一缺点就是wifi信号有点弱，但方天亮也顾不得这些了。
　　从租房网站上下来，他看了几条新闻，然后打开微博。发现有几条私信，均来自“含苞待放的金盏花”。前阵子忙，方天亮就没上网，没想到这人还能给他发私信，当即点开。几条私信内容分别是“你和XXX论坛那人是同一个人吧？你怎么不去论坛了？”“你以为你删帖就有用了？”“你这几天怎么不出来继续黑了？”
　　方天亮觉得这人挺无聊，但鬼使神差的还是回复道：怎么，我不黑你偶像你还闹心了？
　　消息发送不到一分钟就收到回复提示，方天亮都惊讶了，这人该不会是一天24小时在线吧，怎么能做到如此迅速的回复？
　　含苞待放的金盏花：我决定人肉你。
　　方天亮在心里默默的冷笑了：欢迎来肉。
　　含苞待放的金盏花：你等着！
　　方天亮把聊天页面关了，心里挺生气，居然还敢威胁我！老子是吓大的吗？
　　他表面淡定决定不理睬这个脑残，但他那颗不甚坚强的小心脏还是把这件事一直牵挂到了傍晚睡觉。临睡觉前，他手贱发作再次打开微博点进那个金盏花的主页，发现他把自己在黑贴论坛发的那张总经办大门的照片截图转到自己微博了，还附文案“现在这世道人心不古啊，你这么阴险你们总经理知道吗？”
　　方天亮气得把手机一扔：“我他妈就不应该再看！”
　　……
　　金盏的新专辑一共收录12首歌，其中7首是他自己作曲，7首里有3首是自己作词。团队几人听了Demo之后纷纷表示赞赏，对金盏的才华给予充分肯定。方天亮第一次进金盏的工作室，被其整洁有序震惊到无以复加。他以为金盏的卧室已经够与他浪荡的性格形成鲜明对比了，没想到工作室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的乐谱都被整齐地用彩色按钉钉在木质桌面上，桌面呈30°角倾斜，使内容一目了然。电脑连接着纯白MIDI键盘，地上所有电线电缆均被顺溜地捆绑在一起，紧贴墙壁，离地六寸。
　　方天亮忍不住发出惊叹：“我的天，这都是谁布置的啊。”
　　金盏正抱着一把吉他轻轻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