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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档1995-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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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兰知道这两年他把钱看的很重,也没多想,就在外面等着。
  没多久,就听到里面“哐啷”一声响动,紧跟着有麻袋一样的东西倒下去的闷声。
  她吓了一跳,想推门进去,但是发现卧室被反锁了,急得在外面喊道:“彭亮?连忠?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了,没事儿吧?”
  江连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一如既往的沙哑:“没事,彭亮弄翻了柜子,我把钱藏柜子后面了。”
  郭兰听到他说才松了口气,她昨天也是瞧见江连忠藏钱的,家里就这么大地方,他疑神疑鬼地分了几处藏,因此也没多想。
  卧室里拖动东西的响动过了一阵之后,又安静下来,好一会江连忠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出来之后,就带上了房门,掩住了里面。
  郭兰从厨房倒了两杯水过来,看到他一个人还奇怪道:“彭亮呢?”
  江连忠眼神依旧木讷,站在她身后道:“在里面,数钱。”
  郭兰笑了一声,道:“那孩子还真是,从小到大的坏毛病,他以前拿到零花钱的时候也是这样呢,总是会数上半天。”
  江连忠在后面跟着她,没有接话。
  郭兰把水杯放下之后忽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她转身回来看向江连忠问道:“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她刚才看到的时候丈夫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浅色的老头衫,现在换成了深色长袖,怎么都看都有些怪异。
  江连忠冲她咧嘴笑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上攥着的是一把铁锤,毫不犹豫地就敲到了她的脑袋上!
  郭兰只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再醒来的时候,头上钝痛难忍,眼前也一片血污模糊,之前发生的事情立刻浮现在脑海里,老实了一辈子的丈夫突然举着凶器锤打她的脑袋这让她心生恐惧,她动了动手脚,发现被牢牢捆在那里,像是农村杀猪时候一样双手、双脚反拧捆在背后,连脖子都是仰着无法做出弯曲,她想叫,却连嘴都被堵住了,只能发出恐惧的呜呜声。
  江连忠拿了一些石灰过来,地上的血迹上铺了一层白石灰,连床上也有一些,散发着混着血腥的刺鼻气味。
  郭兰躺在那剧烈喘息着,但是紧接着她就想起了什么,抬头努力去看他,拼命从喉咙里发出声响喊着什么。
  江连忠低头看她一眼,没管她,又继续弄着床上的东西,床铺上落下一直穿着鞋子的脚来,郭兰看的清楚,那是江彭亮的,她目呲欲裂,整个人拼命挣动一下,紧跟着就躺在地上只剩下喘息,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眼中只剩下绝望。
  江连忠面无表情的又把那只脚放回床上,拿了两床被子给他盖好,遮盖住了一切。
  做完这些,他才弯腰过去拿开了郭兰嘴里的破布,依旧是那张老实本分的脸,看起来像是受了一辈子的苦但什么都不敢说的怂样,如果不是他手指上还有一点血和石灰,根本不知道他刚刚杀了一个人。
  郭兰看着他,满眼都是恨意:“江连忠你疯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啊,江连忠,他是你儿子啊!!”
  江连忠古怪地笑了一声,直勾勾看着她道:“我儿子?”
  郭兰哭着骂他:“你杀了你自己的骨肉,你不是人,你毁了我一辈子还不够,你不如杀了我啊,你杀了我——”
  “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江心远的儿子!”江连忠咆哮道,他手里挥着那把锤子,眼睛已经赤红,“他是你和心远生的……你背着我和我弟弟,生下这么一个畜生,我养了他这么多年,我替他做了那么多事,落得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哪里对不起你们,被你们这样联起手来愚弄,哈,我儿子?我的骨肉?!”
  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又哭又笑,颤抖着一双手拽住了郭兰道:“我杀了那个小畜生,我一命偿一命,大不了我跟他一块去死,一起去死啊。”
  郭兰已经猜到儿子遇难,听到他这么说还是胸腔作痛,几乎崩溃,“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我儿子的命,你还我彭亮的命啊!”她放肆辱骂丈夫,疯狂的大喊大哭,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越是这样,江连忠看了她一阵,反而自己安静下来。
  他捡起地上的破布,又重新塞到了郭兰嘴中,不顾她疯狂摇头躲避硬是多塞了一些,直到她因缺氧而脸色苍白为止,这才停下。
  他把郭兰拽着头发拖到一旁的柜子那,打开了柜门,把她塞了进去,半人高的柜子里没什么东西,一个蜷缩着的女人刚好塞进去,郭兰只剩了一口气,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江连忠把柜门拴好,呆呆地走到客厅那里,坐下之后开始给他弟弟江心远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几次,但是都被挂断,江连忠没有气馁,又继续拨打。
  最后江心远接了起来,带着不耐烦的声音斥责道:“喂,有事快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忙?”
  江连忠道:“彭亮病了。”
  “彭亮病了?”江心远那边像是走到了什么安静的地方,“他去你那边了?”
  “是,他病了,病得厉害,你来看看他吧。”
  江心远在电话里骂了几声,丝毫没有对兄长的半分敬意,斥责不断,江连忠平静的听着,反反复复只说一句话,说江彭亮病的厉害,起不来了,让他来接孩子走。
  江心远听到他这样怯懦又没头脑的几句话心里就烦的厉害,这几年的逃亡,他暗中帮助了大哥一家几次,但是大哥却越来越活得窝囊,现在更是连话都说不清了,他不耐烦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你下次不要让他去你们那边,你照顾不好他,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你以为自己是想儿子了,就没想过这样会害了他吗!”
  江连忠一直沉默听着,都没有什么反应。
  等江心远挂断了电话之后,他忽然古怪地笑了一声。
  他抬头看向卧室的方向。
  床上躺着的是一具盖在被子下一动不动的躯体。
  江心远说是过来,但也还是等到了快傍晚的时候才过来。
  江连忠给他开了门,够搂着身子和平时一样胆小甚微,小心陪着,等他走进来之后才关上了门,他手指动了动把门反锁了。
  江心远一进来就闻到了一点刺鼻的气味,忍不住皱眉道:“你又捡了什么垃圾回来,房间里闻着跟垃圾场一样,能不能活得像个人样!”
  江连忠连声应着,“快,快要扔了,马上就好了。”
  江心远问道:“彭亮人呢?”
  江连忠指了指卧室:“在那里面,你进去看看他吧。”
  江心远不疑有他,拧着眉头走了进去,卧室拉着窗帘,整个房间都是暗的,只能模糊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厚厚的被子。他一边走一边习惯性斥责道:“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照顾的,这个天气给他盖这么厚,你要是真心为他好就应该赶紧让他走,随便找个医院也比在这里强……”
  江连忠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举起了锤子,狠狠冲他砸下去,江心远刚好回头眼睛余光看到一点仓皇躲开,但还是被砸中了耳朵那里,只觉得一阵耳鸣之后天旋地转,人都倒在了地上。他挨的那一下很重,耳朵、鼻子都流了血,无法控制平衡地跌坐在床边,拽住了床单才爬起来,惊慌喊道:“你干什么,你看清是我!”
  江连忠直勾勾看着他,攥着锤子的手指因用力而变白,他哑声道:“我看清了,是你。”
  江心远想逃,但刚才那一下已经让他有些站不稳脚步,手指撑在床上想绕开几步,触摸到一些石灰粉,他低头去看,但很快又被江连忠拽住了衣领,狠狠又是两锤落下来!
  江心远头破血流,只觉得剧痛无比,眼前都被流下来的血糊住了眼睛,慌乱用手挡着骂道:“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我老鼠一样躲了这么多年,我为的是谁啊,我图的是什么!江心远,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是你亲大哥,我是你亲哥啊!”江连忠眼睛赤红,也在哭喊,他凭空多了一股力气拽着那个一身血的弟弟拖着他去看床上的人,“你看啊,你们都说这是我儿子,他是吗……他是你的种,我替你养了这么多年,你每次过来施恩一样跟我说话,让我当狗,给我那些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我替人养儿子,我是傻子哈哈哈!”
  江心远鼻间闻到石灰混杂着血腥气味,一时分辨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床上人的血,他凑得近了,触摸得到床上冰凉僵硬的身体还有已经半凝固的血浆,他对躺在那的年轻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认出死了的是谁。
  江心远嘴唇嗫嚅,惊恐又绝望:“你,你杀了彭亮……”
  “是,我还要杀了你们,我也不活了,我这条贱命赔给你们啊,我去自首,我去把一切都说出来。”江连忠把他按在那,他人已经疯疯癫癫的了,他看到自己手下那个不停流血的脑袋眼里露出奇异的明亮光芒,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渠道一般,在江心远绝望的眼神中,最后一锤狠狠砸破了他的脑袋!
  江连忠去了派出所。
  他去自首了。
  警察带着他去事发现场的时候,他一身血的站在那里,神情平静的指出床上死了的那两个人都是他杀的,而当警察在柜子里找到另一个被他藏在那的女人的时候,江连忠神色略微有些变化,但是也没有再冲上去杀人,因为他看出郭兰已经疯了。
  郭兰疯的彻底,她在柜子里透过缝隙看到、听到江连忠杀了人,床上躺着的是他儿子,而紧跟着被杀了的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她的希望彻底都没有了,被江连忠用锤子一下下全部敲得粉碎。
  她痴痴呆呆地坐在地板上,被解开绳子之后手脚还维持一个扭曲的姿势,在那里嘻嘻的笑着,当警察带她走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阻拦,被拖拽着起身哼唱起了一个歌谣,手里虚空比划着抱着一个孩子,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第124章 我陪你
  “我的宝宝; 哈哈哈……我的宝宝没死,她的才死了; 我的孩子在这里呢; 我的孩子……”郭兰自始至终只说这一句话,颠三倒四,这样的状态无法审讯; 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江连忠自首,在做笔录的时候把一切都说了,对自己杀人的事供认不讳,毫无生气的一张面孔,直直盯着前方; 比郭兰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亲手杀了那两个人,在这之后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因为江连忠供认的一些事和数年前黎家有关; 刁明山得到消息亲自来找了黎舟一趟; 他没敢去跟黎江说,只皱着眉头跟黎舟讲了大概:“小少爷那边我还没告诉他,事情太突然了,我让陈琢玉瞒两天再说; 现在冀州那边还要过去一趟,说是跟之前的一次案子有关。”
  黎舟问道:“是经济案件?”
  刁明山摇摇头; 脸上带了苦涩道:“要只是钱的问题就好了; 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大少爷还记得你们以前读书时候有一回被卡车撞了吗?”
  黎舟点点头,那是他刚刚重生回来的时候; 他挽回了黎江的双腿,但是也重伤了一条胳膊。
  刁明山道:“那件事,当年老爷子让我去查,其实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可能就是江家那帮人做的,当年老爷子对姑爷已经心寒了,决定把你们接回来抚养,他没让我告诉你们这些,只是追查江连忠夫妇,他怕你们两个知道幕后凶手是自己父亲,年纪小钻牛角尖,尤其是小少爷,他那时候才十来岁,怕是根本接受不了……”
  黎舟恍然,他那个时候就一直模糊觉得有些问题,江连忠和郭兰不过是拿了三十万,当初黎老雷霆之怒,追查了数年之久,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他当时以为黎老是杀鸡儆猴,顺带把江心远赶走,但是现在看来,事情远不止如此,老人当时是真的动了火气。
  也只有他和弟弟的安全受到威胁,老人才会这般震怒。
  刁明山来找他商议的原因再明显不过,黎老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光是他如今的状态也无法出面应对,而黎曼和黎江也不用说,外人不知道,刁明山和黎舟是知道的,这两个人不能受到刺激,黎曼病情刚好,黎江有些不太稳定,刁明山担心的很,只能来找当年另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当事人了。
  黎舟没有犹豫,对他道:“我跟您去一趟冀州,不过得先安排一下,最好让黎江这两天忙一些。”
  刁明山道:“好好,大少爷放心,这事我去安排。”
  黎舟又道:“也让陈琢玉再努力瞒几天吧,我找机会,慢慢和黎江说。”
  刁明山答应了,也叹了口气,眼中带了心疼之色。
  黎舟抽了一天时间,和刁明山一同跑了一趟冀州。
  他在那看到了江连忠,江连忠够搂着身子,剃了光头,手上戴着一副手铐坐在那问什么说什么,对当年车祸的事也全部供述出来。
  “是,江心远给了我们一笔钱,三十多万,让我们去找了那个卡车司机。”
  “钱没有直接打到他账户上,怕被人查出来,找了那个司机离婚的老婆,给了她那些现金,听说那个女人拿钱养了司机家中老母和一对儿女几年,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
  江连忠平静说着,有些记不清了,有些却连日期都能说上来,他说这些的时候脸色平静,可等看到刁明山和黎舟进来之后,原本木讷的一双眼睛忽然多了一点情绪,他想要站起来但是很快就被警察按住了,他就坐在那张椅子上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指向刁明山他们那边,笑出了眼泪:“我之前一直没说,是,为什么就三十万追了我们六年,因为那是买命的钱啊……江心远要杀了他的亲儿子,哈哈哈,他要杀了黎江,杀了黎家最后的血脉,虎毒还不食子呢,看看他江心远做了什么好事,我杀的是孽种,他才是杀妻杀子……他江心远才是疯子!”
  “你住口!”刁明山变了脸色,立刻呵斥道。
  江连忠情绪有些失控,又哭又笑,忽然拿头撞在桌板上砰砰作响,没几下就撞出了血。
  一旁的警察赶忙制止了他,把他带了下去,但是被带走的时候江连忠嘴中依旧喃喃不住道:“杀了我吧,枪毙我,让我死啊,你们让我死吧。”
  刁明山小心去看黎舟的神色,见他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一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黎舟去和警察做了笔录,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还是能说上来一些,尽量配合着调查工作。
  其余的事不用黎舟去做,刁明山很快就处理妥当。
  江连忠杀人是事实,无期徒刑的几率都很小,极有可能是判死刑;郭兰疯了,被送去了一家精神病院,她会在那里疯一辈子,不论将来继续疯着还是哪天忽然清醒了,都将会是痛苦的下半生。
  黎舟当天返回了G市,刁明山则留在冀州处理另外的事。
  江家事发突然,打乱了他一些计划,但这些事只会把收购提前,江心远的公司已经彻底没戏了,接下来也只剩下陈家。
  陈琢玉不是温吞的性格,两三天的时间就让陈家彻底变了天。
  之前陈家和江心远合作一个项目,显示通过银行贷了两个亿做启动资金,又通过相关渠道收购了一家公司,通过收购获得了一个名叫“宝城花园”的地产项目,这项目出现了问题,巨大的资金漏洞根本无法填补,像是吞噬金钱的无底洞一样,扔进去多少都不见水花。
  江心远这边已经彻底乱了,完全指望不上,只剩下自救,陈家人彻底慌乱了,但是他们唯一指望得上的陈琢玉却在此刻对公司毫不在乎。
  他就是拿陈家陪葬。
  陈小瑶一家吓得要死,她们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公司会变成负债的情况,陈父整个人都崩溃了,他打电话去给陈琢玉,却根本无法拨通,但他带着执念拼命地一遍遍去拨打那个号码。
  陈小瑶牙齿咯咯作响,声音抖着从齿缝里传出来:“他疯了,陈琢玉那个疯子,他真敢这么做……这是他父母的公司呀,他怎么敢这样乱来……”
  她们这帮所有曾经趴在陈家二房身上吸血的人,都完蛋了。
  当年从孤儿陈琢玉手中巧取豪夺来的公司也好,这么多年积累下的财富也好,还有未来几十年的人生,都完了。
  陈琢玉避开所有陈家的人,亲自开车送了刁叔去机场。
  刁明山临走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胳膊,叮嘱他道:“你还年轻,不要做什么傻事,宝城花园那边我们已经开始接手,等事情过一段时间之后,京城分公司吃下这个项目,之后你可以过去,或者和之前说的那样,开一家新公司,这些都可以安排。”
  陈琢玉笑道:“好,我知道了,这两年可是忙得够呛,我还想偷懒放个假呢,刁叔再让我多休息些日子,等我想好了,我就去找老板谈。”
  刁明山点头道:“你自己有主意就好。”
  陈琢玉开玩笑地叹了口气,“能有什么主意啊,我可是签了十五年的‘卖身契’,以后都要绑在这了。”
  刁明山听得笑起来。
  在机场送走了刁明山,陈琢玉又开车去了近郊的墓园。
  他去给爸妈送了一束鲜花。
  走到墓碑那的时候,就看到一束鲜花已经放在那边了,那束花看着已经放了两天左右的样子,沾了些露水,但还是看得出对方的用心,是清一色的白菊,里面放着一张卡片只写了一个“黎”字。
  字迹清隽,他曾经看到过一次,是在老板那边的办工作上,就是这个笔迹在一个灰色记事本写着“黎舟”二字,这是黎医生送来的花。
  陈琢玉想了一下,两天之前,那人确实是和刁明山一同来的冀州,只是当天就离开了,他都不知道黎医生曾经还来这里拜访过他的父母。
  他和老板一同瞒着黎医生很多事,对方当时并不知情,但还是拼命维护自己弟弟,后来知道了以后也并没有多说什么,陈琢玉有的时候也觉得黎医生看起来并没有表面上那般无害,他只是很多事懒得去做,但谁也不是傻子,像是他能找到这里,亦或者他替黎家送上的这束花。
  陈琢玉蹲下身,把自己的花也一并放在那,笑了一声道:“爸,妈,我以前找了那么多合作伙伴,还是现在这个最好,对吧?”
  他擦拭着墓碑上的尘土,蹲在那跟照片上的那对夫妇轻声说话:“我刚开始都没想过能成,但是现在做到了,那帮人一个都没跑,欺负你们的人都遭报应了。现在我放下了,也不用想报仇的事儿了,我今天来的路上想过了,我想找一个人,好好的认真活一遍。”
  “你们生了我,我不能白活是不是?”
  “爸,妈,我有点羡慕我们老板了,他找的人可真好。”
  “有人疼着,有人护着,我光是在一旁看,就觉得这滋味真不赖。”
  他轻轻抚了抚墓碑,笑道:“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也带这么一个人回来给你们看看,我会好好过下去,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G市。
  黎舟这两天一直住在半山别墅那边,没有回陆家。
  他白天在公司陪着黎江,晚上两人一起回家,没有给弟弟任何去看负面报纸和新闻的时间,刁明山可以压下所有和黎家相关的报道,但是压不下江心远这起刑事案件,里面没有提及黎家任何事,但江心远的名字还是会出现在报纸上。
  黎舟第一次试着去霸占了弟弟全部的剩余时间,没有给他去关注别的事情的精力。
  哪怕是回到家中,他也一直陪着黎江,两个人有些时间就陪着老人下棋,亦或者去黎曼那边的玻璃房里给那些花草浇水,黎舟使唤弟弟已经开始顺手,而对方也乐于听从他的话,觉得这是一件有趣的事,一个指挥一个干活,配合得津津有味。
  半下午的时候天气不错,黎舟坐在花房一角的摇椅那听歌,黎江过来的时候,他就摘下一只耳机塞到弟弟耳中,和他一起听同一首歌。
  黎江听了一阵之后,问他:“哥,你喜欢这个人的歌吗?我们请他来唱歌好不好,办个聚会,热闹一下?”
  黎舟道:“还好,只是随便听听,聚会的话怕是没什么时间,快到了陪外公出去的时候了。”
  黎江点点头:“那等以后再说,最近有部舞台剧不错,妈妈订了票,让咱们一起去。”他说完又凑过来一点,压低声音道:“这是妈妈第一次自己买的票,她说看了霍青成很多电影和话剧,也想回请一次,但是不好意思自己去,让我们陪着去看。”
  黎舟笑了一声,问他道:“看什么?”
  “莎翁的剧吧,反正就那么几部,大哥也去吧?我可不想让妈妈老跟他一起出去,到时候大哥帮我盯着点。”黎江和他咬耳朵,态度亲昵。
  黎舟已经逐渐适应了弟弟这样的举动,躺在摇椅那道:“嗯,我陪你去。”
  黎江看着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大哥这两天好像对我特别好,我都有点不太适应了。”
  黎舟转头看他:“这样不好吗,你不喜欢?”
  一旁的人脑袋蹭过来,抵着他额头笑道:“好,喜欢的,大哥怎样我都喜欢。”
  黎舟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低声道:“以后会对你更好。”


第125章 薄荷
  霍青成收到黎曼的邀请受宠若惊; 在打电话小心询问得到允许之后,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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