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还是过得很好-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知道怎么走的话,把你的未来借给我,好不好?”
“没有时间是被浪费的,世界单调又无趣,只剩下钱和工作,这你大可不必理睬。”他说,“借一年还一岁,我会陪在你身边,也能让你吃饱饭。”
“不是不要你工作。”在安易持开口前,他又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要你把焦虑和担忧的时间留出来,找到自己的爱好,唱歌,画画,跳舞,或者都不是,也可以是别的什么东西,但一定要找到它。工作是资本的未来,爱好才是你自己的未来。”
第六十章 ——悠闲假期
安易持轻轻应了一声,其实并没有理解清楚,他翻个身,背对着梁断鸢侧躺,脑袋里那些话手拉手肩并肩,围成一个圈,就那样绕着他转。
在这之前,他好像的确是,从没有对什么东西有过特别的喜欢,还好,能凑活,不讨厌,那种脱离的生疏帮他保持平静,自己原来是,从来没有过爱好的,无趣的人啊。
有些睡不着了,在一片黑暗里,安易持裹裹被子,触觉变得格外敏感。
睡吧,他闭着眼睛自我催眠,明天再想。
可越是想要睡着,感官就愈加敏锐,几乎隔着衣服,都能触到背后隐隐的温热,能听到梁断鸢浅浅的呼吸,还有自己巨大的牵连脉搏的心跳。
压到心脏了,安易持轻车熟路,往对侧翻了个身,然后发现梁断鸢也睁着眼睛。
“枕头不太舒服?”梁断鸢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低沉沙哑。
“没。”安易持摇摇头,“一直是这样,入睡慢而已……你是不是感冒了?”
白日的会展中心虽然有空调,却暖不热挑高巨大面积广阔的展厅,梁断鸢把羽绒服脱了裹在他身上,自己只穿单薄的西装,站了几个小时。
安易持伸手,在自己和梁断鸢额上来回试探,“还好没有发烧,嗓子疼么?”
“有点,不太严重。”梁断鸢躺着没动,看到安易持从被窝里挣出来,半趴在自己身上,伸手摁亮了台灯。
“这里有没有药箱?”安易持坐在床上,“得吃点消炎药,你别动了,我去取吧。”
“门口花架中间的抽屉里,有些常用的。”梁断鸢支起半个身子,又应声躺下了,“你看看,不一定有。”
他本来不怎么喜欢暖黄色的黯淡的灯光,总觉得有些令人着急的温吞,不如白炽灯,一下照的清清楚楚,可这时候,他伸手垫高了枕头,看到安易持站在花架边,周身拢着温柔的光晕,突然觉得也挺好,有种说不出来的温馨。
“只找到阿莫西林。”安易持捏着铝箔包装走回来,另一手端着冒热气的一杯水,“可以吃这个,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么,想不想咳,有没有觉得鼻塞?”
“没有,这个就可以了。”梁断鸢吃了药,躺回被窝里,勾唇笑,“谢谢。”
“别说谢,咱们说好的,”安易持关了灯,躺回床上之前,替梁断鸢掖了掖被角,“需要的时候我能照顾你,夜里有不舒服记得喊我。”
“不可以陪我熬夜,睡吧,睡着就不疼了。”
梁断鸢嗯一声,闭上了眼睛。
他睡相其实很好,不怎么翻身,只有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浅浅的响,但大概是头一回跟别人一起睡,就算是分盖两床棉被,对安易持来说却还是有些打扰的。
安易持从没经历过这般平和的失眠,看着梁断鸢沉睡的侧脸,他不急着睡去,偷偷伸手进他的被窝里去,牵住微蜷的指节,觉得就这样看一晚上,他也情愿。
好在情况并没有这样,后半夜,安易持迷迷糊糊被热醒时,已经回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他动了动,察觉自己被箍在发烫的怀抱里。
安易持从那只胳膊的袖口里伸进去,摸了摸梁断鸢的小臂,有些不正常的烫。
在他胳膊圈里费力地翻了个身,终于面对面,距离过近,只能贴着额头去感知。
这回不说额头,连呼吸都是烫的。
“发烧了。”安易持挣扎,“你烫的厉害,醒醒,吃片退烧药再睡,好么?醒醒。”
“冷,别动。”梁断鸢睁了下眼睛,却把他抱得更紧了,两床被子掉下去一床,现在整个人都在安易持的被窝里
,“睡一会。”
大概不是很清醒,安易持怎么说都没能劝动他放开自己,挣出了一身汗后,顿了顿,他伸手环住梁断鸢,微凉的掌心顺着衣摆钻进后背,贴着肩胛轻轻拍,“睡吧,睡吧……我知道你很冷,睡吧,我不会走的。”
过了很久,等梁断鸢终于睡沉,安易持拨开他的胳膊,下了床。
翌日,梁断鸢醒来时身侧枕头上什么也没有,再仔细看,才发现浅茶的乱发从被窝里露出些许发尾,安易持藏着脑袋,就那样蜷缩在他身边,埋在被窝里睡得正沉。
另一侧的床头柜上放着空水杯,布洛芬片,还有用费的医用酒精棉片,床边地下放着一盆水,他坐起身,额头上盖着的毛巾跌进水盆里,渐起一片水渍。
屈腿坐了好半晌,那种浑身酸痛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大半,他回身,伸手进被窝里,卡着安易持腋下把人提出来,放在枕头上躺好,然后盖上棉被,拉好了窗帘。
下床之前,他俯身,在安易持沉睡的侧脸落下轻轻的一个吻,“辛苦了。”
那是个沉郁的阴天,以至于安易持醒来时挂钟上时间显示是上午,天色却晦暗的像清晨,11点45。
洗漱完走进厨房时,梁断鸢正在炒锅和砧板之间来回走动,隔玻璃门瞧见他,笑了笑,“去盛下米饭,可以吃午饭了。”
他盖上锅盖,噼噼啪啪的油烟声被罩的听不大清,安易持拽着他的领口贴在他额前,松口气又放他站直,去消毒柜里拿碗筷,“你昨晚烧到39度多,说胡话说了好久。”
梁断鸢解了围裙长臂一展,扔进冰箱上头的置物篮里,笑一声去取盘子,“我说什么了?”
“不知道是什么啊。”安易持笑,“好像没说中文似的,睡了一觉更是全都忘了。”
“这么无聊。”梁断鸢盛菜,炒勺刮擦锅底,脆生生得响,“没有哭着拉你喊妈妈?”
“那倒是没有,”安易持笑的眼睛小了一圈,走回来端菜,忍不住啰嗦,“以后别穿那么单硬抗,生病了多难受,我穿够了衣服的,要先考虑自己的身体。”
梁断鸢不答,在餐桌边坐下,两人腿碰着腿,胳膊贴着胳膊,暖暖的熨帖,“尝尝看咸不咸,我嘴巴有点苦,吃不出味道,调味料估算着放了些。”
干煸豆角,青椒炒肉,白灼山药,两个人梁断鸢炒了三道菜,安易持从没见他下过厨,可偶然露一手,居然还做的很漂亮。
“好吃!”安易持瞪大了眼睛,少有的生动,“味道刚刚好。”
“那多吃点。”梁断鸢给他夹菜,说,“过几天开了学,你就又要吃食堂了。”
“你呢?”安易持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我已经没什么课了,大概就开题还有毕论答辩的时候回去几天。”梁断鸢说,“开学后你就住我的床位吧,别搬回去了,我毕业再退宿。”
“可是,”安易持眨眨眼,无意识咬了下筷子,“其他的室友呢,会打扰他们吧。”
“没人住在里面了,不怕吵到你休息,才让你住着的。”梁断鸢说,“大三的时候宿舍就只有三个人住,现在一个回家乡去实习,唐宵征又去了日本,我也回不去,你住着吧。”
“唐宵征,”安易持顿了下,扒了口饭,“去留学吗?什么时候的事?”
“大四开始那年。”梁断鸢回忆,“已经申请成功有段时间了。”
“陈琛呢?”安易持问,“都决定要去日本么?”
“没有,”梁断鸢夹菜给他,“毕业直接去工作,他们大概,分手了。”
“这么快啊。”安易持低头默默的吃饭,他想,那
样好的两个人,认识多久?至少十几年,怎么临近毕业,还是不免俗地分道扬镳了呢?
那毕业期限临近,梁断鸢也要走入这个特殊的阶段,他们才认识多久?一年半,只有一年半。
并不是相信什么毕业魔咒之类的迷信,只是安易持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自己与众不同的自信。
吃光了三个菜,安易持自觉地收拾餐桌,去洗了碗,等他擦干净手出来时,一眼看见梁断鸢坐在落地窗边的懒人椅上,盘腿抱着笔记本电脑。
“完了?”他抬起头,对安易持招招手,“过来。”
“在工作吗?”
“没有,在找电影。”梁断鸢毫无预兆地拽了把安易持,没防备的人就窝进了他盘腿围成的怀抱里。
“下午没什么事儿吧?”他侧头,蹭了蹭安易持的侧脸,“咱们在家约会。”
窗外松柏暗沉的铺开灰绿,枯枝参差交错织在天边,花圃里积雪还未全然消融,棕色的湿土上,散开松软的洁白冰晶。
外面大概很冷,玻璃边缘都结着凝霜和雾气,但安易持很暖和,缩在梁断鸢怀里,像被一个全方位散热的炉火包围,盖好一床薄毯,浑身上下都蒙着懒散。
“我好喜欢这样,哪儿都不去,就这么呆在家里。”安易持撑着地毯像是想要转过身来说话,被梁断鸢挡住,“感冒还没好,会传染。”
于是安易持不动了,松了劲,全然倚在身后宽厚的胸膛。
“易持,人的际遇不同。”后背传来一阵震动,是梁断鸢在讲话,“他们过得辛苦,是因为某些没办法自己掌握的因素,但我们不会。”
原来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安易持那短暂又没来由的低沉。
宽大的手环过腰际,伸过来握住安易持的裹在手心,他在那些指缝间摩挲,“我会和你有个家。”
“搭伙儿吃饭,轮流洗碗,偶尔去逛逛宜家。我要我们忙的时候一起学习,空下来一起发呆,生病时候彼此照顾……要是吵架,就主动认错。”
“我们不会那样。”
安易持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后颈皮肤触到的湿软的触感,隔了很久,在电脑屏幕跳出龙标的时候,他往后仰,靠在梁断鸢的肩头。
“嗯。”他抿抿唇,细软的发丝糊在梁断鸢颈间,“我们不要吵架。”
第六十一章 ——后来的后来
新学期来的比预想要快,那些挤着蹭着悠闲度日的闲暇白驹过隙,很快便梦一般逝去了。
梁断鸢帮安易持搬好东西,整顿一下寝室,便不得不回去,留他一个人在学校。
那一学期零碎的事情多,在安易持的主观印象里,也就过的极快,他补自己落下的课程,很多时候与全然陌生的低一级的学弟学妹一起上课,另一些时候修自己本学期的学分,才有那么一小段时间,能见到大一的室友周楠,稍稍聊几句,笑着打个招呼。
更多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寝室,趴在梁断鸢的桌上,无聊了就翻一翻架子上那些名目繁多的杂书。
等梁断鸢下班回家,他们开着视屏,各干各的工作。
《建筑空间导论》《建筑初步》《图解思考》……那些曾经梁断鸢自己都没翻开过的教科书,反倒被安易持闲来无事,挨个浏览过一遍。
在鼓励之下,安易持开始试着去参加些社团,合唱团,摄影协会,青年志愿团,还有读书会。
在长达一个月茫然又无意义地奔忙之后,最终发现还是呆在房间里自己看书的好。
“我不喜欢那样。”安易持下巴磕在桌沿,“各种各样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坐在他们中间很不舒服。”
“那自己一个人有事可做么?”梁断鸢起身,在阳台懒人椅上坐下,半边脸映着外面天色的淡蓝,“不愿意就不去了,别太勉强。”
“有事情做的。”安易持点点头,坐直从书架上抽了本书,《中国城市建设史》,“这是你的课本吧,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
“看,这是你的笔记。”他翻开书页,露出零星笔锋锐利的黑字,还有下方转折稍有些圆润的蓝字,“这是我的批注。”
“很认真,挺好的。”梁断鸢凝神看,发现蓝字大都是对课本里随口一提的某个朝代的背景解释,“喜欢建筑?”
“不是。”安易持摇摇头,思索着,“我喜欢看看,嗯,过去人的生活,或者故事?”
“那就试试坚持下去吧。”梁断鸢笑,“周末想不想过来,不想动的话我去学校找你。”
他们的日子就这样平淡无波地向前滚动。
6月18,离毕业典礼还有一周左右时,宿舍园区外面开始摆跳蚤市场,恰逢周六,梁断鸢来学校看安易持,两人吃过晚饭,罕见地,去凑了个热闹。
“有些二手书卖,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拥挤人流中,梁断鸢揽了下安易持的肩,帮他抵开迎面没看路的行人,“用的东西就别买了,我的都留给你。”
“正在想你怎么不回来摆摊。”安易持笑,目光往前探去,似乎看到了熟悉的影子,“那是陈琛么?好像还有关其复和斯剑。”
“嗯,是。”借着身高优势,梁断鸢确定了,“过去打个招呼。”
“储物盒10块,二手书正版的半价,盗版的您看着给。”
“陈琛!这多少钱这个?哦,20一个,九成新,买来没用过的。”
“哎呦,这链子不卖啊,大妈,我这几千买的,您5块钱……哎哎哎,您拿走我可报警了啊。”
远远的,三人手忙脚乱的应付就一阵风似的扑到了耳边,梁断鸢罕见犹豫了一下,想着人这么多,还是不去打扰了,脚步一停却被陈琛一眼看了个正着。
“断鸢,小学弟!过来过来,进里面坐一下,我这儿有小马扎。”他扒拉一下地上铺着的凉席,留出一个通道来,“好久没见着你们了,既然来了,不如帮我们卖卖货吧,斯剑那边,你们过去一个,帮帮他。”
梁断鸢和安易持对视一笑,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拉壮丁干了一晚上活。
等到11点,终于没多少附近村民和学生还在外面游荡时,关其复骑着辆小三轮,过来把两个摊子都收了。
“多亏你们来帮忙,”陈琛拍拍手,很是豪迈道,“走,这点儿钱请你们吃烧烤。”
“请客,”斯剑嗤笑,盯着他手里那一沓五块十块,“贱卖了那么点儿东西,你钱挺大啊。走吧,我请,校门外有家挺好吃。”
“那多不好意思,”陈琛把钱往口袋里一收,“我还想吃爆炒小龙虾,蒜蓉扇贝,炭烤生蚝!”
“想的挺美。”斯剑翻了个白眼。
“您可是上班上了一年的人了,还蹭我们跳蚤市场处理旧货了呢,”陈琛毫不在意,也许是不知什么时候,就渐渐看穿了他嘴硬心软的性子,“我不管,我要吃,不吃睡不着觉!”
……
三人吵吵嚷嚷在前面走着,间或有关其复插嘴拉一下架,陈琛看起来很开心。
“唐宵征还没回来,”安易持跟梁断鸢小声嘟囔,“马上就要毕业典礼了,他真的不回来了么?”
“要回来,”梁断鸢回答,“避着陈琛而已,他也得取毕业证书。”
那晚烧烤摊格外热闹,周边几桌,全是毕业生的聚会,欢声笑语不断。
“建筑真是劝退行业,”陈琛喝了口啤酒,苦的呲牙咧嘴,“这也太难喝了,噗,噗——我回老家实习一个月,给了我800,还不够吃饭和打车。”
“换家公司。”斯剑果断,“那老板不行。”
“啊,”陈琛应着,半晌说,“所以我决定不回老家了,我要留在朔桑,前几天校招,我拿到了offer。”
“好事儿啊,”关其复闻言举杯,“来喝一杯。”
四人应声举起杯子,只有陈琛,摸了摸杯把,松劲去抓了杯豆浆,“我还是喝这个吧,我不喜欢那个味道,太苦。”
玻璃相互碰撞,啤酒沫飞溅在桌上,吵嚷的一句一句絮叨中,陈琛摸了摸啤酒杯,若有所思。
不喜欢,实在是不喜欢,唐宵征向来讨厌酒,大概被她妈妈折磨怕了。
他怔愣着,被梁断鸢轻轻拍了把,“再吃点儿,你没吃晚饭。”
“啊,嗯嗯,”陈琛晃晃脑袋,笑,“中场休息而已,我还没敞开吃呢。”
老板一盘一盘地上菜,扇贝,生蚝,烤肉,还有鲜红的小龙虾,可见斯剑嘴上拒绝着,点菜的时候却很体贴,夜色在烟熏火燎中逐渐沉淀。
热闹的烧烤店终于在成群结队的客人们离开后安静下来。
“最后喝一杯,”斯剑磕了磕桌面,笑,“为咱们即将成为没有姓名的小陈和小梁的两位新社会人喝一杯,祝,前程似锦。”
他曾经那样讨厌大人们酒场说的场面话,觉得既不真心,又很油腻,可这时候,他早毕业了一年有余,他经历过一次,知道也许这场酒喝完,下一次就真的再找不到聚在一起的理由。
是以一句并不鲜见的祝词说的无比诚恳。
以后再不会有人深夜聆听酒后的胡语,再不会有人一个电话就赶出来陪着,在街边小店吃铁钎烤的乌黑的烤肉,再不会有人在你心情差劲时心知肚明地沉默。
要一个人面对世界了,曾经成绩多么好,曾经履历多么精彩,曾经导师多么器重,那些都无所谓了。
变成没有姓名的小某,变成任人指使的新人,变成再不敢轻易拖图,通宵加班也不能骂脏话的工人,他们要开始和世界竞争。
一周后,如梁断鸢所言,唐宵征回来了一趟,谈笑如常,却肉眼可见的消瘦了
许多,他收拾着自己的床铺和教科书,说日本的饭菜实在难吃,没办法的事。
没有去找陈琛,他留下一堆和果子还有巧克力当做特产,也许只跟梁断鸢打过了招呼,清空宿舍后,去领了毕业证书,然后再一次悄没声儿,像一道游魂似的,飘去了大洋彼岸的岛国。
安易持没有再回大一的寝室了,他拾掇拾掇,在校门旁边的小区里租了一间精装修的套一,把所有东西都搬了进去。
再后来,他不再在校园里闲逛,因为熟悉的影子太少,除了室友周楠,就只剩下一个关其复,还总也碰不到面。
再也没有旁的干扰,独居的安易持渐渐开始探索,终于在大三那年确定了志向,他跟尚小云打电话报备过,然后开始专心准备考试。
一年之后,他考入了同在朔桑的北辰大学,读历史学硕士,同时听说与他同级的关其复考上了电影学院,放下画笔开始专心搞摄影。
新学校的硕士生住区在临近市区的二环路,他跟梁断鸢倒是住的愈发近了,时隔三年,两人终于能像曾经说过的那样,晚上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逛逛宜家。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智能城市项目的确成功了,邓曦谦的公司却没有足够的财力和人力资源来维持它后续的开发应用,不得已,它最终被一家国营it公司收购。
邓曦谦失去了支柱产品,创业失败,滚回家去准备好好读书,考个国外的管理专业好好复盘,来年再战。
梁断鸢便随着自己的项目去了新公司,出差日益频繁,加班也成了常态,陪在安易持身边的日子细算来并不富裕。
好在这时候安易持身体大好,也很喜欢自己的新专业,扑在书里读读写写的时候,就能自我沉浸好一阵子。
他不像从前那样,不依赖着梁断鸢就活不下去,却发过来,很大程度上成为了梁断鸢情绪不佳或身体有恙时候的照顾者。
当然,关于这点,梁断鸢夜里肘着脑袋看看屏幕里安易持的睡颜,怅然若失。
安易持已经很习惯有时起身,会看到微信对话框里弹出的字条,梁断鸢交代着自己的去向,并叮嘱他注意多穿件衣服,出门前一定要吃早餐。
他笑一笑,全部照做,微信留了言,抱着书和笔记本轻轻关好门。
“易持,在家还是在学校?”梁断鸢打来电话的时候,他刚踩着闭馆的音乐走下图书馆前的大台阶。
“在学校,刚出图书馆。”安易持眯了眯眼,盯着脚下台阶,慢慢往下晃荡,“你到地方了么?那边儿天气怎么样,穿的衣服够不够?”
他的询问石沉大海,耳边只有梁断鸢平静的呼吸,在踏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才突然听到回应,“抬头。”
猝不及防抬头,梁断鸢就站在他面前,含笑,伸出手,“有点问题,工作暂时取消了,我来接你回家。”
那天校区正埋着5g线缆,同时进行线路检修,在安易持搭上梁断鸢撑开的手心瞬间,方圆五里,齐刷刷灭了灯。
失去灯光华彩的城市,夜里原来那样黑,又逢阴天,没有月亮,更没有星光。
“小时候我常去奶奶家,村子一到晚上就是这样。”梁断鸢的声音突然逼得很近,呵出温热的气体扑在安易持鼻尖和唇边,“伸手不见五指,谁也看不见谁。”
他吻下来,舔舔安易持的唇缝,探进湿热的口腔里去。
舌尖搅缠,安易持听到身后不远,有人清晰的脚步,他攥了梁断鸢的衣襟,身子在抖,却始终没有推开人。
谁也看不见谁,他想,勾上梁断鸢的脖颈,他微微踮脚,愈渐加深本就满是侵略意味的吻。
这一次,当愈加浓重断续的粗喘停滞了一瞬,安易持察觉到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时候,他伸手,碰了碰,“回家吧,咱们。”
看不清,可他却像是亲眼目睹一般,想象到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