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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科情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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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儿,你慢慢看吧。”夏见鲸挣开他的手,一边揉脸,一边又往嘴里喂了口炸鸡小食。
  少了夏见鲸在一旁干扰,陆载一目十行,浏览的速度很快,还没到两分钟就看完了“镜·遇”的所有宣传。
  陆载非常理解夏见鲸为什么会这么激动,“镜·遇”今年特地分了专业组和业余组,而业余组内又专设了一个“under18”的分组,旨在挖掘有潜力的新生代摄影爱好者。
  而这一届的赞助商便是C家,各组入围前十名的选手均可以获得定制款的35定焦镜头。这款镜头可是夏见鲸的心头爱,这一点陆载比谁都清楚,毕竟他曾经以此为诱饵哄着对方陪他过了个生日。
  陆载心里一下子松了口气,他认识到原来让夏见鲸吃饭都心不在焉的并不是版主,仍然是那个破镜头。
  他庆幸里混着点说不出的烦躁,一边庆幸夏见鲸真是个傻子,一边又烦躁夏见鲸为什么还是个傻子,疙里疙瘩的,很折磨人。
  陆载返回聊天页面,上下滑动了一圈,看全了夏见鲸和版主的聊天记录。
  @梦想是收购国家地理【版主】:我可爱的翻车小鱼鱼~
  @梦想是收购国家地理【版主】:我记得你心水这个镜头好久了,要不要去试试?
  @晒太阳的翻车鱼:当然要去!
  @晒太阳的翻车鱼:有十个名额呢,我感觉我能入围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梦想是收购国家地理【版主】:额,宝贝,怎么跟你说呢……“镜·遇”这几年的参赛者实力太可怕了,虽说年年黑马都是新人,但新人全是怪物啊,就跟吃镜头长大的一样。
  @晒太阳的翻车鱼:我不行吗?我感觉我也不差吧。
  @梦想是收购国家地理【版主】:你是我心里的第一名,但放到“镜·遇”里,你不行。
  @晒太阳的翻车鱼:那你既然都已经给我判刑了,干嘛还问我要不要去试试,耍我呢?
  @梦想是收购国家地理【版主】: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我耍你干嘛。主要是我还没问完你就逼逼叨叨一堆,听着,我还有一个问题。
  @梦想是收购国家地理【版主】:你和迷鹿关系怎么样?
  @晒太阳的翻车鱼:挺好的啊。
  @梦想是收购国家地理【版主】:好到什么地步?只是面了个基还是有别的联系?
  @晒太阳的翻车鱼:同床共枕算不算?
  @梦想是收购国家地理【版主】:算!
  @梦想是收购国家地理【版主】:那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去找迷鹿,虽然你不行,但是他可以,我看好他。
  @梦想是收购国家地理【版主】:还有一个请求,得奖了记得宣传宣传咱论坛啊,大地广角,日渐式微,入不敷出,程序员全跑了,我天天又当网管又做前端的,老人家熬不住了……
  陆载看到这里就没往下看了,他把手机还给夏见鲸,抿了抿唇,没说话。
  夏见鲸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他拿不准陆载是个什么态度,是会同意呢,还是会觉得被冒犯了。毕竟人家正主还没答应呢,奖品和名誉就被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分赃了,搁谁身上都不舒服。
  夏见鲸半俯下身,趴在陆载脸面前,眼里布满星星点点的期待。
  夏见鲸眨眨眼,问陆载:“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参加?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拿奖的概率嘛。”
  陆载一低头就能看进他的眼底,跟个讨肉吃的小狗一样,蠢得让人一边想损他,一边又忍不住揉一揉狗头。
  陆载没忍住,抬手照着夏见鲸的脑门弹了一下,眼睛和嘴角都缓缓地被笑意压弯了。
  陆载说:“发给我吧。”
  夏见鲸脑子还没转过弯,他问:“发什么?”
  “网址,”陆载满脸写着不耐烦,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他说:“报名网址。”
  夏见鲸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来,一拳捶在陆载肩膀上,“你答应啦?”
  “嗯。”陆载垂下眼睛,他试图藏住眼底的愉悦,然而眼角眉梢都在背叛他,弧度柔和极了。
  “比赛挺好,”陆载舔了舔唇,说:“奖品没意思。”
  夏见鲸“哼”了一声,正想反驳却看到了桌角放着的相机,他便说不出话了。陆载拿一柜子镜头吊打全论坛,看不上奖品也在情理之中。
  “就你才会喜欢这种小破镜头,”陆载偏过头看窗外,明明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声音却有些哑,他说:“没意思,赢了送你。”
  夏见鲸这次不再提什么无功不受禄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捡漏的勤俭节约好少年,反正陆载又看不上,他不要白不要。
  陆载和夏见鲸前后脚报了名,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夏见鲸就已经开始鞍前马后讨好陆载了。
  从吃完饭到晚上洗过漱躺到床上,他都围着陆载打转,眼色机灵,端茶送水,嘘寒问暖。若不是天气炎热,空调呼呼吹着,他怕是还会提前钻进被窝,学黄香给陆载暖暖床。
  陆载嘴上嫌弃夏见鲸这里嫌弃夏见鲸那里,但享受起来却丝毫不手软。
  陆载坐在床上,垂着头看“镜·遇”的具体参赛要求,夏见鲸半跪在他身后,毫无手法地在他肩背上胡捏一通。
  夏见鲸捏得一点儿都不上心,时不时还故意拿肘子怼一怼陆载的肩井穴。陆载疼得皱眉,然而仍一声不吭,也不喊停。
  夏见鲸撇撇嘴,心想陆载可真矛盾,几个月前还说讨厌有人碰他,现在竟也能心安理得地使唤别人给他捏肩,真不体面!
  夏见鲸捏着捏着手下动作就停了,他往前一探,下巴搁在陆载肩膀上,凑过去一起看陆载的手机。
  陆载刚才最疼的时候肩膀都还是放松的,在夏见鲸趴上来的那一刻却连同整个后背都绷紧了。
  陆载呼吸一滞,他不露声色地侧开头,让自己已经有些发烫的耳朵和夏见鲸的脸隔出些距离。
  夏见鲸浑然不觉,直接把手伸过去指着屏幕上的一行字,无意识地抱住了陆载。
  夏见鲸说:“不是吧,这次竟然搞这么正规?!”
  这次“镜·遇”不仅增加了新分组,还改了比赛规则,先前第一轮预选都是投稿自选作品的,但这一届变成了命题摄影,要求参赛者以“老城”为题,拍摄一张或一组照片,按照格式要求发送到指定邮箱,十月一日截稿,然后由组委会公布入选名单,被选中的选手可以进入第二轮比赛。
  夏见鲸看完规则就变得蔫巴巴的,趴在陆载肩头叹了口气,“感觉压力好大啊,难道预选就要对我这种半吊子选手公开处刑了吗?”
  “我在呢,你怕什么?”陆载微微眯眼,自信得有些傲慢,“你等着拿奖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有你陆哥在呢,别怂!
  “老城”算什么,让拍“老公”都没问题。


第43章 十八座城门
  陆载当时话说得志在意满; 可到了临睡前; 他又有些心虚了。
  陆载看过往年的得奖作品,从立意到取景再到留白; 全都相当抓人眼球; 要说稳拿第一; 其实也没那么稳。
  十月一日就要截稿,留给他们的准备时间不多了; 而开学以后的计划安排都是未知; 所以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利用暑假的最后几天去取景。即使不能一次性的定稿,踩踩点找找素材也不错。
  陆载扭过头看着夏见鲸说:“明天去采风。”
  夏见鲸转过身; 和陆载面对面。他枕着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哈欠; 眼神已经困得有些迷离了。
  夏见鲸嘟囔着说:“明天啊; 好啊,都听你的。”
  陆载“嗯”了一声,抬手调暗了灯光,说:“睡吧。”
  陆载话音刚落; 窗外骤然响起一声惊雷; 轰隆轰隆的,还没等人反应过来; 豆大的雨点便急促地砸在了窗户上。
  夏见鲸背对着窗户,连身子都不想扭; 只把眼睛斜过去瞧了一眼。他整个意识一半迷糊一半清醒; 所有动作都显得又蠢又迟钝。
  “陆哥,”夏见鲸说; “你是叫陆文佩吗?”
  陆载没理解他的脑回路,皱着眉问:“什么?”
  雨打窗沿的声响越来越大,夹杂着狂风怒吼,扰人清梦,夏见鲸睡意散了不少,他满脸不爽,垂着脑袋往陆载身边拱了拱。
  “你听,”夏见鲸说,“雪姨在拍窗户呢,她说陆文佩我知道你在家,你为什么不回答?!”
  陆载无奈地嗤笑一声,伸手推着夏见鲸的脸把他推回原位。
  陆载说:“你一天到晚能不能看点儿有营养的东西?”
  “你别看这剧狗血归狗血,但其实真挺有意思的。”夏见鲸说,“这就是今天晚上电视里放的啊,你不是也在场嘛。”
  自从夏见鲸搬过来之后,这个家里确实欢乐多了。夏见鲸嘴上跟抹了蜜一样,把芮素哄得五迷三道,不管是看电视还是出门遛弯,无时无刻都想把他栓到裤腰带上。就连秦弘阳,这个表面上不苟言笑的老头,也变得和平常人家疼孙辈的老人别无二致。
  陆载以前除了必要的活动以外,其他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和老人之间礼貌有余,亲昵不足。但夏见鲸实在太粘人了,跟个双面胶似的,一面粘着芮素和秦弘阳,一面粘着陆载,愣是把风格迥异的四个人凑在了一起。
  于是每到晚饭后的娱乐时间,四个人便都聚在秦家装潢雅致的客厅里。
  秦弘阳点着烟倚在太师椅上,夏见鲸和芮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夏见鲸不好好看剧,反而时不时吐槽两句,妙语连珠,逗得芮素前仰后合,无聊透顶的八点档硬是让他们看出了相声场的气势。
  陆载一如既往地不爱说话,但他却莫名融入了这种诡异的氛围里。他已经可以接受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安静又怡然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哦。”陆载说,“我在看书,没注意。”
  夏见鲸撇撇嘴,却没去打趣陆载。他知道陆载说的是事实,陆载真的是那种能静下心看书的人,无论周围环境有多吵闹,心里却像处于真空的宇宙中,静寂无声,没有任何声波能传进来。
  夏见鲸仰头叹了口气,感叹道:“这种感觉好棒啊,我超喜欢这种人多的热闹劲儿,他们就像是我的爷爷奶奶,而你是我哥哥,我们就跟一家人似的。”
  陆载冷哼一声,反问道:“谁是你哥哥?”
  “你呀,”夏见鲸说,“我陆哥~”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陆载面无表情,完全不理会夏见鲸的谄媚,“你是姓秦还是姓陆,一家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话很伤人啊,那我算什么?”夏见鲸不服气,说:“难道我这么久的陆哥白叫了?”
  “没白叫。”陆载伸手捏着夏见鲸下巴的软肉,跟逗狗似的,说:“你是家里养的小狗。”
  “我才不当小狗呢。”夏见鲸翻了个白眼,“我这段时间要改名叫秦国隆冬强东墙,我叫爷爷,你叫外公,你看哪个更像一家人。”
  陆载被逗笑了,说:“闭嘴睡觉去。”
  “没话说了吧。”夏见鲸自以为把陆载呛到无力还口了,他一扬下巴,哼哼两声,得意极了。
  陆载说:“明天别赖床,夏小狗。”
  “我不是!”夏见鲸顿时被陆载激起来了,翻身骑在陆载身上,一手按着陆载的肩膀,一手去挠陆载的痒痒窝,“快跟我念,秦国隆冬强东墙,陆载根本比不上。”
  陆载憋着笑,他想把夏见鲸甩下去,可夏见鲸力气并不小,两人势均力敌,他憋得脸都红了,也没能甩开夏见鲸。
  夏见鲸看陆载还挺硬气,他难得敢跟陆载耍横,反正已经上手了,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他还不如赚个盆满钵满,好好折腾一下陆载。他从陆载胳肢窝一路往下挠,誓要挠到陆载认输求饶,承认他秦国隆冬强东墙的地位。
  夏见鲸闷着头挠陆载痒痒,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玩儿疯了哪里还有分寸,夏见鲸挠着挠着便恶作剧一般按住了陆载某处,挑逗一般地捏了一下,陆载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夏见鲸小人得志,嬉笑着问:“你投降不投降?”
  陆载抿紧嘴唇,脸色很不好看。他突然一使力,把毫无防备的夏见鲸掀翻在床上。
  夏见鲸笑容僵在脸上,他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陆载通红的耳尖和黑着的脸,也知道自己可能玩儿脱了。陆载可不是学校里能一起阿鲁巴的那群男生,陆载本质上是相当讨厌肢体触碰的,能容忍他打打闹闹已经算是皇恩浩荡了。
  夏见鲸结巴起来,“陆、陆哥……”
  陆载坐起来,背对着夏见鲸叹了口气,“你睡觉吧,晚安。”
  陆载穿上拖鞋,头也不回就进了卫生间。夏见鲸等到睡意再次来袭,陆载都没回来。
  夏见鲸第二天被闹钟叫醒,陆载就已经睡在他旁边了。
  “起床啦陆哥。”夏见鲸伸了个懒腰,拿胳膊肘怼了怼陆载的脑袋,完全把昨晚睡前的尴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陆载倏忽转醒,他抬手挡在额前,掀起眼帘看了看窗外,然后说:“雨停了。”
  夏日的天气总是瞬息万变,昨夜疾风骤雨,早上起来就变得天朗气清,除了地上还有星星点点的水渍没干透,其他地方再也看不出雨水的痕迹。
  夏见鲸麻溜地穿戴洗漱好,相机往脖子上一挎,问道:“我们今天去哪儿啊?”
  陆载站在柜子面前挑挑拣拣,又试了试手,这才选好了相机和镜头。
  陆载说:“去城墙。”
  夏见鲸搬来的时候只带了一部入门级微单,他常用的那部放在家里了,没有带过来。而陆载今天带了两个镜头,一个超广角变焦和一个长焦,夏见鲸和他一比,简陋得如同小米加步|枪。
  陆载看了夏见鲸一眼,问:“要换换吗?”
  夏见鲸摇头,说:“没必要,我是来陪跑的,好东西就该你拿着。”
  “要用35吗?”陆载说,“我柜子里的随便你挑。”
  “不用了,工具就是个载体罢了,我水平也就这样,人家审稿时候又不可能因为我是拿好镜头拍的就给我加分。”夏见鲸拽着陆载往往外走,边走边说,“别的都不重要,你好好拍最重要,你是我全部的希望啦。”
  陆载笑着挑眉,说:“好。”
  他们连饭都没吃就打算出门,芮素拗不过他们,叮嘱了几句便放行了。
  X市原本就是十三朝古都,朝迎秦时风,月满长安城,十分适合“老城”这个主题的取材。再加上昨夜锦上添花的雨,更有朦胧古旧的美感。
  他们要动作快点,趁着阳光还没把的旧砖石和青板路的水痕烤干,见缝插针地按下快门。
  X市的城墙不是单指一处,而是由十八座城门为基,砖石相连建成的古代城垣,陆载带他去的就是永宁门城墙,离秦家所在的书院门不远,步行十来分钟就能到。
  夏见鲸站在城门下,仰头看着雄伟的城墙壁,不禁点了点头,朝陆载竖起大拇指。
  陆载选址相当精准,永宁门建于隋初,是X市十八座城门里沿用时间最长的一座城门,傲立于一片明城墙和唐城墙之中。其上的门箭楼曾在战争中被不幸损毁,直到近几年才在原址上被重新修建。
  文物古迹的魅力就在这里,它们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一砖一瓦便是无字的史书,足以振聋发聩。
  夏见鲸说:“陆哥,我必须要夸你,你也太会选地方了吧。”
  陆载没说话,他换上超广角变焦镜头,尝试了好几个角度,才勉强拍了一组。
  夏见鲸嘴上虽这么说,但手上却没有要去掏相机的动作。他绕着城墙底走,时不时地伸手去摸摸古旧砖石上的坑洼。在这样的地方去拍摄“老城”,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却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
  “老城”不该只是这样的断壁残垣,一定还应该有别的东西。
  他绕过城门,又拐进西侧的一条小巷,眼睛倏地一下亮了起来,像是遇到了一场不期而遇的烟花。
  夏见鲸立马扭身往回跑,他边跑边喊,“陆哥,快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朝迎秦时风,月满长安城。
  我编的,所以不加双引号了。


第44章 镜头的温度
  夏见鲸面上满是惊喜; 他跑到陆载身边; 不由分说地拽住了陆载的胳膊。
  陆载刚拍完照片,两手还托着相机; 被夏见鲸这么猛地一拽; 往前踉跄了一下。他顺手揽住夏见鲸; 把身体一半的重量压在夏见鲸肩膀上。
  陆载被夏见鲸的喜悦感染,笑着问:“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李记包子铺啊!”夏见鲸喜不自胜; 他舌尖伸出来; 舔舔嘴角,“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秦奶奶说的那个李记包子铺?”
  陆载不想说话了; 他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呢; 没想到竟然只是个包子铺。
  陆载说:“这谁知道; 赵钱孙李,李可是个大姓。”
  前段时间电视上热播《舌尖上的中国》,芮素看了之后唏嘘不已,说真正地道的美食就是藏在街角巷尾的。
  芮素常常把李记包子铺挂在嘴边唠叨; 她说这家是老字号了; 比夏见鲸和陆载的年纪还要大。包子皮薄汁多,肉丸胡辣汤好喝得让人怀疑是放了罂粟花; 每天早上排队的人都能甩出一条长龙来。
  只是后来老板娘怀了二胎,正好又赶上门面拆迁; 于是包子铺就关门了; 芮素每每说到这里都要扶膝叹气,十分遗憾。
  或许人上了年纪; 都会有一些不愿意改变的固执。自从包子铺没了之后,芮素基本没再在外面吃过早餐,她固执地觉得曾经沧海难为水,别的包子下不了嘴。
  夏见鲸拉着陆载往巷子里走,边走边问:“陆哥,你在这家吃过没啊,能不能尝出来?”
  “估计不行。”陆载摇摇头说,“小时候可能吃过,但不记得了。”
  夏见鲸看到陆载还托在手里的相机,突然一顿,扭过来看着陆载说:“你不会还没拍完吧?”
  陆载说:“差不多了。”
  “吓死我了。”夏见鲸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打扰到你,不然你肯定要把我腌了炒菜。”
  夏见鲸说完就被自己的比喻逗得乐不可支,他仿佛都能想到陆载把他腌进芮素的泡菜坛里,逢年过节切个胳膊割条腿,做成酸菜炒肚丝吃。
  陆载却瞬间冷下了脸,他说:“我对你很凶吗?”
  “嗯……”夏见鲸眼珠子一转,说:“不是很凶。”
  陆载“哦”了一声,不太满意,他抿紧了嘴,表情除了一如既往的冷,似乎还夹杂了一点埋怨。
  夏见鲸眼里满是恶作剧的意味,他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一字一顿地说:“是、特、别、凶。”
  这话一出,陆载的脸色彻底变了,简直臭到了家。
  夏见鲸抬眼去瞅陆载,差点被陆载的臭脸吓了一跳,他笑容僵在脸上,呆若木鸡。
  陆载看着被他吓愣住的夏见鲸,深吸了一口气,胸腔缓慢起伏,仿若叹气似的慢慢呼了出来。
  陆载表情缓和了不少,他低声问:“我哪里特别凶?”
  陆载太认真了,夏见鲸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和陆载伙同一气,严肃又不过分地包裹住他,逼着他正经起来。
  夏见鲸不自然地抓抓头发,说:“陆哥才不凶呢,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他说着就轻轻拍自己的嘴巴,一脸追悔莫及的样子,“我就是觉得逗你特好玩儿,我真的没那个意思,你对谁凶都不会对我凶的。”
  陆载抓住他的手腕,说:“别打了,我没生气。”
  夏见鲸身子半蹲,把脸凑到陆载面前,他仰着头看陆载的眼睛,说:“陆哥,我知道你有多好,真的,你相信我。”
  陆载心头一动,他不由地垂下眼睛。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陷进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里,有夏见鲸很大一部分原因。夏见鲸总是若有似无地撩拨他,从语言到行动。
  夏见鲸脑子缺根筋,跟被灌了绝情散似的,死活不开窍,却弄得他心旌动荡,越想越不公平。
  “我信你的小狗头啊。”陆载说完叹了口气,迟了好几拍,继续厉声道:“夏见鲸,你以后说话过过脑子,行吗?”
  “我知道我知道。”夏见鲸立马顺竿上,抬手搭着陆载的肩膀,冲天发誓,“如果我以后再把不住度乱说话,你就当我在放屁,千万别往心里去。”
  陆载白他一眼,似乎更生气了。他反手抓住夏见鲸的小臂,用了些力道,使劲往后一拧。
  夏见鲸被陆载反拧着,疼得直叫唤,他朝陆载眨眨眼,无辜又可恨。
  陆载腮帮一紧,想说的话就被卡在了喉咙口。
  说不出口的话却变成了一柄刀,咽下去的瞬间戳在了他心口上,他无法质问夏见鲸,于是只能一遍遍凌迟自己,质问自己,夏见鲸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懂?
  或许明天就会,或许永远都不。
  无望的等待,如同在机场等一艘船,他不知道答案,却仍想再等一等。
  陆载松开夏见鲸,接着泄愤似的捏住他的后颈,骂道:“你这个傻狗。”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我是小狗崽,我是大傻子。”夏见鲸被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有些痒又酥麻麻的,他缩着脖子,连连点头,“咱们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人是铁饭是钢,狗崽子现在饿得慌。”
  陆载笑容苦涩,但还是说:“走吧。”
  包子铺就在两条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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