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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天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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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乐却一个人在家打扫,不时就想加乐今天到底为什么看着不太开心,想也就一晚上时间,昨晚睡前他还嘻嘻哈哈地和乐乐玩了好一会抛球的游戏,甚至是乐乐呆愣愣没去捡球,他一个人就笑了好一阵。难道是做了噩梦,一早起来还记得,所以才不爽气。
他把下巴支在扫帚上,正苦思冥想,加乐就提着蛋糕,恢复以往傻乐的样子回来了。士乐看见他手上蛋糕盒子,问他,“是哪个同事生日吗?”“不是,是你生日。”他本想感叹自己又不记得这件事了,结果下巴尖没撑住,与扫帚柄磕碰了,咬到自己舌头,痛得他捂嘴。
加乐一时以为他那是感动,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问他,“怎么了,嘴里怎么了?”士乐摆手,示意自己还好,含糊着说,“咬到舌头了。”他们如同十几岁小孩子,插蜡烛,关灯,许愿,士乐许,“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加乐听完,说,“你这是朝我许愿,该说希望我自己好,加乐也好,人人都好。”士乐笑眯眯的,真又按他的话说了一遍,明明他才是寿星,本该说什么都行。
分蛋糕时,加乐把自己做的那朵花刮下来,士乐瞧见,“这是你做的?”“嗯。”,要做时据理力争,现在士乐一问他又心虚说,“很丑吧。”“不丑,我来吃这朵花吧。”,加乐愣愣看着他拿过塑料刀具,将那朵扭曲的奶油鲜花抿进嘴里,弯着眼睛说,“很甜呢。”
他不过是吃了一块奶油罢了,加乐心里反复千万遍,仍旧忍不住脸红。“这是第一次别人给我过生日,谢谢你,加乐。”
第41章 第 41 章
“没有什么,你高兴就好了。”,他趴在桌上,一点点吃士乐给他分的蛋糕,只是有一点遗憾,“如果早上按点祝你生日快乐就好了。”士乐失笑看他,“你这么看重这个吗?”他自我反省道,“如果没有走神去想要做哪种蛋糕就好了。”
“你就为了没能和我说一句生日快乐,不开心到现在吗?”他沮丧地点头,扒了一大口奶油塞在嘴巴里。士乐想过这么多理由,甚至连他做噩梦这样无厘头的缘由都想出来,可他不高兴,仅仅是因为他。
“足够了,加乐。”,士乐安慰他,“我今天很开心。”他终于不对着半块奶油蛋糕撒气,转过来看着士乐,“是吗,我却总觉得不够。”士乐看他的眼神,他那时未能凭空描摹出的样子,星辰不可比。
他原想问下去,那个总在他心头盘桓不去的问题,可答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喜欢眼前这个男孩,不在乎他是否也喜欢着自己,无论如何,他既不会伸出手去抓紧他也不会停止喜欢倾慕他的心情。
所以不问了。
“早点睡吧,吃了这么多甜的,要好好刷牙!”,加乐如同士乐家长一般嘱咐他,还挤着和他一起刷,他不停士乐也不准停。士乐爱吃甜的,却在刷牙上马马虎虎,加乐常提醒他,他总是不听。
今天总算是认真刷了,加乐看着镜子里的士乐,发觉他也在看自己。“怎么了?”,他咬字不清地问。士乐摇头,一嘴白沫地笑笑,生日还没过去,他仍旧是寿星,漱口时他盯着镜子里的加乐许愿,希望他们明年还能一起过这一天。
士礼的短信发来,祝他生日快乐,顺便问及他生活如何,还过得去吗,他一一回答,只说很好。士礼说起唐穗,夫妇俩终于离婚,手续刚刚办完,从前他住的那幢小别墅还在唐穗名下。士礼说要找时间回来一趟,问士乐有没有空与他见面,士乐应下,告诉士礼地址。
士礼是礼拜三回来的,先去看了唐穗,她如今是心如死灰,万事都不放在心上,士礼陪了她好几天,终于得空去找士乐。他做哥哥的,要去看看弟弟过得到底如何,士乐是从小就报喜不报忧的性格,人又不太机灵,什么都是好好好。
士礼是万万没想到,不但见着士乐,旁边还站着个黄加乐。他们俩人手一包东西,明显就是从超市回来,士礼远远看见,他们一路过来加乐嘴就没停过,士乐则在一旁点头。士礼站在楼门口,看着他们走近,两个人神情自然尽收眼底,他有时痛恨自己喜爱洞察别人的习惯,不论是士乐还是加乐,此刻都是他从未见过模样。
“哥!”,士乐看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楼下,快步过去,“你什么时候来的?”加乐就缀在后头,朝士礼笑笑,显然是知道他要来。士礼何人,万年木然表情的面瘫,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计较,虽看出他们两个情分不同,但也只是说别的,“去超市买东西吗?”
第42章 第 42 章
“是,买了辣椒,还有海蟹。”,士乐拎起他那一袋东西晃晃,加乐接过,“你先上去开门准备吧。”“好。”,他走在前面,大约是很久没有见着士礼,难掩高兴,上楼也比平常轻松许多,士礼跟在后面,转头去看加乐,他还是傻愣愣地笑,士礼朝他伸手,“给我一个吧。”他便从善如流地递过去一个塑料袋,“麻烦你了。”
等他们上了五楼,士乐已翻出一双冬天的棉拖鞋给士礼,他正经打量起这套两居室,士乐房间就在进门边上,里面放着他的画架,一张双人床,但只一个枕头,估计是这间是主卧,总体还和从前家里的一样,简洁干净。
士礼刚走到客厅,乐乐就跑过来在他裤脚管那一阵嗅,加乐蹲下来挠挠它的头,“我的狗,嘿嘿。”“恭喜你啊,多年心愿得偿。”,士礼坐在沙发上,乐乐似不怕他,在他脚边打转。他向来不太喜欢小动物的,士乐看见就走过来抱起乐乐,放到另一边,和它有商有量,“乐乐,在这边玩,好不好?”
“乐乐?”,士礼反问,忽看着在厨房的加乐笑了一下,这人还真给狗取了自己的小名。“一会就能吃饭了。”,士乐给他倒上茶,让他在沙发上坐一会,就转身跑进厨房里了。士礼和乐乐互瞪了一会,就转头去看厨房里两个人。
士乐知道他要来,特意查了香辣蟹的做法,印出来贴在冰箱上,加乐什么都不会,最多也是择几根葱,又或是剥蒜切姜,还有就是照着那菜谱给士乐念,“要腌一刻钟到半小时。”他倚在冰箱上看士乐把蟹处理完后砍成两半,放在碗里面腌。
他接过看那蟹腿还在动弹,放进冰箱里,低声说,“都是那唐士礼要吃你们。”“你不吃吗?”,士乐拿一把芹菜出来洗,真诚地问他,“你要吃什么呀?”“我吃啊,你吃什么?”,他不吃辣,但为着士礼都烧了。
“我吃蔬菜,还有不怎么辣的鸡丁。”,他把芹菜切成菱形,叮咛道,“你一定要吃吃看螃蟹。”“好。”他就看着士乐转圜于灶台与水斗之间,偶尔帮他打个下手,最后炒的香辣蟹,士乐头一回烧,还是免不了手忙脚乱,加乐在一旁,往锅里丢他遍寻不到的小米椒。
士礼等在外面,看士乐端出一大盘螃蟹,加乐抽了个垫子放在桌上,螃蟹稳当地落在士礼面前。“都是你做的?”,士礼看着桌上这几道菜,卖相上佳,并不像新手做出。士乐点头,“平常也有做,但是第一次炒蟹。”士礼夹起一只蟹螯,咬碎了壳,十分的辣,很对他胃口。
士礼并不留宿,想要帮忙洗碗,被士乐拦住,“没有几个碗,一会就好了,我还买了梨。”加乐已经端着碗筷往厨房里走,他只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逗了会狗,他洗完甩着手走过来,“你家里还好吗?”“还好,总是料得到的结局。”,他打量这个十多年的朋友,“但有些事却料不到。
士礼看一眼还在厨房里忙的士乐,“我有些事想单独问你。”“你说。”“怎么回事,怎么住到一块?你告诉叔叔阿姨了吗?”“没有。”,加乐转头看了一眼士乐,“因为想和他住在一起。”“那你是要瞒着家里吗?”,他微微抿嘴,是大不悦。“怎么可能,从没打算瞒着。只是,不敢告诉他。”,加乐苦笑,此生从没有遮掩,只对着士乐总是小心,“除了他,我向来坦荡。”
士乐刚拿着切好的梨来,只听见这后半句,怔楞一下,“吃,吃梨。”放下盘子后,就转身走掉,“我想起还有要准备的功课做。”加乐看着他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就是害怕这样的结局,你所谓的料得到的结局。”
第43章 第 43 章
他在喜欢的人身上悄悄系了一条红线,但他不敢告诉他,也不敢轻轻地拉扯,怕只要动作这条他们间的系带便就此断裂,而士乐会隐在茫茫人海里,遍寻不得。他说或不说有什么要紧的呢,他并不会离开士乐身侧,除非士乐要先走。
他知道士乐是再胆怯渺小不过的人,在加乐心里,仍把那天的那通电话视作人生的奇迹,奇迹不一定会发生第二次,他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心意,而让士乐两难,最终浪费明明可以在一起的时间,即使不能牵他的手,抱一抱他,只是每天早晨能看见他,回来能对他说一句饿了,能一起在傍晚牵着乐乐走一圈就够了。
世上的爱,有轰轰烈烈的,有缓缓细流的,也有飞蛾扑火般燃烧殆尽,自然就有卑微而不可说的。
苦苦煎熬着,却为那些细碎微小的事情而快乐,又不觉得痛苦了。
士乐说要准备明天要用的画,可是才起了个头就画不下去,他头抵在画板上,拨弄着刷子上的细毛。加乐说他坦荡,什么事上引出的这句话,他苦思冥想,可能是为了住在一块的事情,他却藏掖着真心,什么都当借口搪塞。他是很想与他住在一起,只是想离他近一点,想看着他,喜欢他,可是不能告诉任何人,这点感情要被包得严严实实,不露分毫,不对他有一点影响才好。
士礼在门口喊他,“我有话要对你说。”士乐心虚地掩住自己空白画布,走到门口去,带着他一贯微笑,士礼也冲他笑了一下,嘱托到,“你已经过了生日,以后就是真正的大人了。决定都要自己做了,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只要你开心,哥哥都支持你。”他拍拍士乐的肩,比起以往已不再过分瘦削。
士礼望一眼客厅,又轻声和士乐说,“我看在家都是你烧饭,我知道他,懒汉一个,你也得给他安排工作,否则他才不会主动做的。我弟弟怎么能给人干保姆的活呢。”,士乐刚想开口解释,他便摆摆手,朝客厅里大声讲,“黄加乐,我走了。”
他们两个在门口送他,士礼穿上鞋,“我还会来的,不必舍不得。”“不会舍不得,谁舍不得你。”,加乐说笑着让他走,加乐在一边说,“记得要来。”士礼笑笑,“看,我弟弟就是舍不得。走了,士乐,有空也可回来看看。”
他走了,士乐真心念他,从小一块长大,虽不同母,士礼却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对待,从没有高看或低看过他,是他在家里唯一的依傍。加乐看他有点失落,揽着他往回走坐在沙发上,“没事,他也说会再来的,不然回去见他也是一样的。”士乐点头,太沉浸在过往的事里,也就一直窝在加乐胳膊肘下没动。直到乐乐过来撒娇要玩,他才离开,拿着塑料骨头逗它,加乐一边吃着刚刚剩下的梨,一边看他俩在阳台上乐。
一生有多长,走了多久后回头,能够看见这些日子,这副画面,就不畏惧长途辛苦。
第44章 第 44 章
时至元旦,士乐集训班上的高二高三生们闹着要去玩,士乐是老师年纪里最小的,平时也和他们亲近,自然逃脱不开,打电话给加乐说要晚点回去,加乐问他们去哪儿,“去唱歌,喔喔!”士乐身边的女孩子们起哄,他遮着话筒躲开她们说,“我会早点回来的。”
结果到了KTV,他们便疯了,嘈杂的音乐声,一室昏暗中顶上五颜六色的灯光,这些学生讲起话来没有头似的,推搡着让人唱歌,士乐怕是他们第一目标,一早窝地远远的,身边坐着李煜,他比士乐还要更格格不入一点,沉默地在角落看着这些同龄人嘻笑,他好像老僧入定,一脸冷静。
“怎么不去唱歌?”,士乐在他耳边大声问。他抬起眼来,脸上打着蓝色的光,怪诡异的,“老师也没去,不是吗?”“我唱歌不好,总爱跑调”,士乐解释道。“我也差不多,不过是没事情做,闲的无聊。”,他刚说完,就有学生过来,给士乐拿啤酒,这时哪还拘着师生礼数,一帮人都胡天胡地的。
他们还给李煜也拿了,只是他冷冷地拒绝,“我还未成年,喝不了酒。”他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又有传闻他是被三中老大罩着的,谁也奈何不了他,于是又转向士乐,士乐也想说自己未成年,可是实打实过了十八岁生日,他人又老实,只能一个劲喝。学生看他如此上道,更是要灌他,士乐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从前最多过年时象征性呡一点红酒,他酒量不好一会就晕乎乎的,什么时候散场都不知道。
最后是李煜打车送他回的家,这五楼是怎么也上不去,他无奈一手扶着自己喝醉后只会傻乐的老师,一手在他衣兜里找手机,好容易翻到士乐手机,还没摁亮两个人都差点歪在楼底下的草丛里。李煜打开他通讯录,没几个号码,头先就是加乐,名字前面还打了个a,想是要把他放在首位。
加乐接了电话赶下来,就看见士乐倚在他不喜欢的那个小子身上,加乐连忙把他抱过来,背在身后,看了眼李煜,客套说了句,“谢谢。”士乐好像又有点清醒,半睁着眼,朝李煜笑了下,还勉强想把手抬起来打招呼。
李煜还是一如既往地忽视加乐,只微微弯腰朝士乐说,“老师再见。”士乐又朝他笑,喃喃道,“再见,再见。”加乐把他往上托了一把,就向楼上走,士乐也不闹,头正好卡在加乐脖颈间,加乐背他上去的时候都以为他睡着了,可到家一放下,他还是睁眼醒着的,只是人木木的,只管笑。
加乐让他靠在沙发上坐着,要去给他接水喝,可他就是坐不住,刚扶正就又软趴趴歪倒下去,加乐喊他两声,拍拍他的脸,他喝得两颊通红,本就肤色白,这样一看倒像年画上的散财童子,加乐忍不住笑,他也就跟着笑。
第45章 第 45 章
“你笑什么?”士乐回答不了,只摇摇头,加乐由着他躺在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看他眯着眼睛朦胧地不知道望哪儿。“看什么,起来喝水?”,他想把士乐扶起来,他很不听话地直挺挺瘫着,一点力借不上,加乐再拖不起他,于是耐心和一个酒鬼说教,“你不起来,喝不了水,你得听话坐起来。”
他的口气就像劝一个五岁小孩吃药,可能他妈妈是幼儿园老师缘故,对士乐难得的小孩脾气简直温柔体贴。
士乐也不闹,就是不愿意起来,还往沙发里面缩了缩,迷迷糊糊地只盯着加乐,半晌念道,“乐乐,乐乐。”加乐想小孩子一般不愿意合作,多半是有想要的东西,先假意满足再让他把要做的事做好了,当作奖励,士乐喊乐乐,多半是喝醉想要和乐乐玩一会。
加乐抱着乐乐过来,士乐刚要伸手,他就把乐乐抱开一点,“先起来,再摸乐乐好不好?”士乐皱眉,大约在思索这件事是否值得,加乐又蹲着靠过来,循循善诱,“你起来,就可以抱着乐乐了。”
士乐又喃喃着乐乐,然后出乎加乐意料地,他把手越过乐乐,放在了加乐头顶上。士乐没有力气,手软绵绵地在他头顶上摩挲着,加乐不敢动,把怀里的乐乐松开,他握住士乐的一截腕,问他,“你还醒着吗?”
士乐从没有这样靠近过他,他们之间的所有触碰都是由加乐开始的,他会拍士乐的肩,或摸摸他的头,在看似无意的若即若离的动作里暗暗地喜悦,士乐这辈子都可能不知道,他身边的这个人在为如此细碎的事情卑微地快乐着。
士乐的手被他握住,却还是放在他头顶上没动,加乐所有的神思好像都汇聚在那一点上,士乐又念了一句乐乐,到底是哪个乐乐,他开始后悔,后悔把小狗的名字取成和自己一样的小名,后悔在高三的时候没能时时见他,后悔一开始没有握住他的手把他完全拉进自己的人生。
若他叫的是小狗乐乐,他会真心实意地嫉妒一条小狗。
加乐放开他,士乐的手终于慢慢垂下,滑到他脸庞,拇指蹭了蹭加乐脸颊,又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耳朵。他做这些都是没有力气的,像羽毛刮过,很快就要离开,加乐双手捂着他的手,与自己的脸紧贴着。
士乐忽然笑了一下,加乐感觉他的指尖正在有规律轻按自己脸颊,弹琴似的,由食指到小拇指,小孩子般玩乐。加乐无奈,松开手,又半握着士乐的手,他手指很长,葱白一般,只是长久地握笔,食指指节上有薄薄的茧。
加乐虔诚地亲吻他的手背,又吻过他五指,他看一眼士乐,他已经闭上眼睡着了。加乐再不敢动了,只将他的手轻放下,又拿了被子盖在他身上。并不满足,他这样喜欢士乐,总期望着与他接触,但他只能克制,这一场不知尽头又压抑卑微的暗恋。
第46章 第 46 章
士乐醒过来,只觉得头重,怎么也起不来,窝在被子里浑浑噩噩地看了一眼外头,天光大亮。他口渴,正好茶几上有杯冷水,他也不管不顾地灌下去,从喉咙口直凉到胃,加乐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了,“怎么不叫我,大冬天喝冷水,对身体不好。”
士乐不好意思笑笑,又缩回沙发里面,“昨天我怎么回来的?”说起这个,加乐就不想开口,“你那个没礼貌的学生送你回来的。”“李煜?”,士乐仔细回想,确实最后见着的是他,“他把我送回来,怎么叫没礼貌。”
是啊,反正只对你一个人有礼貌,加乐心里这样想,但不稀得为个小子和士乐拌嘴,“那昨天还是我把你背上来的,是不是比他有礼貌。”“是啊。”,若再不答应他,只怕加乐要不折不挠地问。
幸好是元旦里,士乐起得晚了也没关系,他们俩哪也不去,也不开锅起灶,就叫了好些外卖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看得是从前士乐听完的情深深雨蒙蒙。他一个片段都没看过,可放出来的一幕幕场景他都觉得无比熟悉。
从早晨到傍晚,从那个暑假到如今,士乐一朝心愿得了,他们坐在一块,看一部惦念了许久的电视剧,加乐还和从前一般,遇到那些无聊剧情就喋喋不休地讲,一到他喜欢的又目不转睛,一言不发地看。
“你来来回回看了这么多遍,看不厌吗?”“不会啊。”,加乐吃吃地笑,“怎么看还是觉得有意思。”,他高了很多,眉眼长开,一双眼睛澄亮,只是剑眉星目,脸廓又棱角分明,总有威严在,不太让人亲近模样。可他笑起来,又是温柔样子,很灿烂。
他好像从小就是这样,爽朗热情地如同小太阳,从没有为任何事情烦忧过。“发什么呆?”,加乐在他无焦的眼前挥手,自打他们搬出来,士乐已经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像是病症复发。“你说什么了吗,刚刚我走神了。”“问你过年要不要去我家。” “你家?”,士乐想着不好,别人家过年,他去算什么,“不好吧,你和叔叔阿姨一起过吧,我不去麻烦你们了。”
加乐又劝他,“你一个人呆在这算什么,去我家,我家有空房间,我爸妈喜欢你,不会说什么的。”一个人孤零零过年,想来一定可怜,但跟着加乐回去算什么名堂,当自己是他的落魄朋友,他不愿意。
他还是拒绝,直到年前,加乐要回家,都没能说动他。“真的不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他把衣服胡乱塞进箱子里,怎么也合不上,士乐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重叠,再给他放好,“不去了,等哪一天,我,我变得厉害一点,再去你家过年。”他不想以一个还是什么都不会,要加乐照顾的身份去。
加乐不说话,极眷恋地在士乐背后看他忙碌,他说要变得厉害一点,加乐却觉得他已足够厉害了。
第47章 第 47 章
加乐回去后,士乐一个人就提不起买菜做饭的劲,说到底这也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过年。加乐电话倒是每天按时打来,打电话时耳朵在听筒上黏着,不久就会热得通红,可是再听不见他的声音后,很快就冷下来,不止这只耳朵,浑身都泛起寒意。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失去时,就是这般从头到脚的冷冰冰,再提不起一点力气。士乐躺回床上不再去想,他暗自给自己打气,明天就是三十,他要去超市买点饺子,或者买面粉绞肉,自己做饺子吃。他没有包过,可能要弄个半天,这正好,弥补不知做什么的寂寞的除夕夜。
加乐待在家里很挂念士乐,倒不担心他生活上有什么差错,只是过节,大家都热烘烘挤在一起,他一个人实在太孤单。加乐每晚给他打一个长长的电话,问他今天做了什么,虽然最后还是加乐说得更多,但听到士乐在那边偶尔的笑,他就很满足。
黄太太做了不少菜,加乐不常回家,如今寒暑假也在学校里过。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嘴上说着要他独立自主,可心里总盼望自己孩子能时时都在眼前。“你看什么呢?吃啊。”,她剔下鱼眼旁的肉,夹给加乐,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了,想什么心事呢?”
加乐爸爸也看他一眼,揶揄自己儿子说,“我倒是见他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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