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是朋友的前任男朋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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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帮不了房静什么，他想房静也不需要他的帮助。
　　但他相信他现在还得做点什么来打破那些拖着犹豫不决的步伐来让他甚至连选择都做不出的怯弱和观望，我所要的甚至都不会是你能摒弃你眼睛背后我看不懂的目的来真心的喜欢我，我甚至插手不了你的生活干涉你的决定，我不能让你的冷淡燃烧成烟火。
　　但你既然都这样告诉我
　　难么总要试一试我才能说服自己隐秘的愧疚……和喜欢啊
　　“我们在一起吧”
　　“你不用理解，也不要多想，我说过我做出这个决定，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所以我不会对你，或者这段关系，有任何敷衍的心思”
　　姜黎川看着电梯数字停在了27，他穿过走廊站到卫哲面前。
　　卫哲望着他，笑了笑，然后从记事本里面摸出一张纸条递给姜黎川
　　“盛总说了，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的话，可以到上面的地址找他，不过最好晚些去，不然他可能不在。”
　　盛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一边揉着眉心一边掏出钥匙
　　花了好几秒才确认白色路灯下的公寓门前站着一个人
　　和他想象中有人等他回家的样子不太一样
　　站在门前的姜黎川已经快被冻傻了，他实在没想到盛丞回家这么晚，他九点多到的时候以为自己不会等很久
　　他看到盛丞远远地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冷懵出现幻觉了
　　可是这人真好看啊，他冷的止不住发抖却还是忍不住这样想，你可真是没救了姜黎川
　　面前的人越来越近，胳膊慢慢越过头顶掌心落在前额的碎发上，盛丞的手指轻轻点了两下他的额头
　　姜黎川微微仰起头来看着他，连他都诧异自己脸部肌肉还能动，他勉强笑了一下，不过不看都知道应该很难看就是了
　　盛丞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样的表情逗乐了笔直的唇线慢慢往上翘起，连带着眼尾都扬了些
　　姜黎川在这样面部急剧充血升温的过程中清晰地听到盛丞慢慢的说
　　“我回来晚了”
　　盛丞手心下的皮肤一点一点变热，他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人的变化，另一只手在触碰到姜黎川的手指的时候却是冰凉而僵硬。
　　不知道这个笨蛋等了多久啊，他轻轻握住整个手掌心
　　在密码锁上滴滴答答按了几下拉着姜黎川进去，玄关处的电灯开关被啪嗒一声按开，瞬间点亮了姜黎川整个视野范围，盛丞家的装修风格除了简约空旷，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来概括，像他本身这个人一样，看起来疏离冷淡，不食人间烟火。
　　盛丞把空调温度调高，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又匆忙去了卧室，拿出了上一次他穿回来还没来得及还回的那套衣服，递给了姜黎川。
　　“去洗个澡暖暖，我怕你着凉”
　　‘不用这么麻烦’这样拒绝的话被‘我怕你着凉’堵在心口，让姜黎川脸颊本来褪下去的红色又悄无声息的回升。
　　浴室的暖灯已经被打开了，姜黎川脱下衣物慢慢的摞到花洒下面，壁架上是排列整齐的毛巾和洗漱用品，姜黎川忍不住想到盛丞平时也会像这样，温热的水流划过身体的每一处，然后抹上沐浴露和洗发水，最后冲刷干净，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姜黎川脸更红了
　　绝对不是因为他太色了，完全只是因为站在一个别人私密的领地很正常的YY，对没错，就是这样。他沉下心来安慰自己，转而又回想到盛丞在自己家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想过啊
　　怎么越扯越离谱了！！！
　　姜黎川擦干头发，那套运动服应该是被洗过了，叠的很整齐，他穿上的时候甚至闻到了一股洗衣液的浅香。
　　明明是自己的衣服，穿起来却莫名的别扭，姜黎川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知道是因为热水蒸腾还是他刚刚自己想的事情，红晕一直散不去，看起来像被煮好的大虾
　　“黎川，你好了吗？”盛丞听水声停了但人一直没出来就敲了敲门，喊了他一声。
　　吓得姜黎川啪嗒就把灯给关了，深吸口气打开了门。
　　盛丞脸色如常，递给他一张薄毯，催促他去沙发坐着，客厅的温度已经升起来，一点儿也不会感到不适，他坐着看着投影屏上的节目，盛丞端着姜茶和一些小点心放到了桌上
　　“打扫的阿姨做的，这段时间降温了我又回来的晚她就常常备着这些。”盛丞把茶端给他，自己也喝了一口。
　　姜黎川这才发现盛丞看起来是真的很疲惫，不像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眼白部分的红血丝多的不正常，精神看起来也很差。
　　他突然有点后悔这样唐突的跑来找他，姜黎川这样想的时候听到面前的人说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盛丞看着姜黎川，似乎有点惊讶。
　　姜黎川一愣，又喝了一口手中的热茶，对上盛丞看着他的眼睛
　　“我要是真的不来找你呢”似笑非笑的表情落进盛丞的眸光里慢慢洗去不堪的疲惫。
　　他像刚刚在门口抵着他一样的表情，这次笑的更明显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在外面太暗没有看清
　　“那我就去找你”
　　盛丞说的很正经，像他提出来在一起的时候的样子，好像做一个千万企划案的表情
　　姜黎川不争气的红了耳根
　　“不过，我想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所以我才给卫哲地址”
　　“盛先生这么有信心？”
　　盛丞摇摇头“我想你的衣服总会再见到主人的，所以你才会在这里。”
　　姜黎川听的人忍不住笑意，盛丞看着他的模样，不知想到什么，站起来坐到了他的身边。
　　“黎川？”
　　“恩？”
　　“我能吻你么？”
　　回答卡带在突然当机的思绪中，姜黎川几乎是看着盛丞靠过来，然后一点点往下，碰到了上唇，然后是下唇，然后变成更深的亲吻，他闭上眼睛，听到盛丞的呼吸在耳边循环。粘膜的接触让他忍不住手脚发麻，盛丞却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蚕食般轻轻的舔过他的上颚
　　直到姜黎川最后呼吸不稳，抵在盛丞的肩头
　　盛丞转过头轻轻的亲吻他耳根下的皮肤，带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混香。
　　姜黎川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忍不住攥紧了盛丞握住他的手，他感受到盛丞的嘴唇离开了脖颈，让他忍不住抬起头看着盛丞
　　他以前觉得盛丞很好看
　　现在这么好看的人是他的了
　　姜黎川看着盛丞笑的非常傻气，让盛丞忍不住抬手圈住了他的腰身，完整的拥抱到面前的人
　　“我能吻你么？”
　　姜黎川红着脸盯着盛丞的眼睛
　　“那你刚刚在干嘛？”
　　“让你亲身试验然后更好的回答我”
　　姜黎川将额头轻轻贴上他的，姿势不变的看着让人这样完全不能拒绝的盛丞
　　“盛先生这是犯规啊”他主动地亲上去，嘴唇又立刻退开“不过我很喜欢怎么办”
　　他们这样靠了好一会儿，盛丞才放开姜黎川。他在盛丞身上靠的太舒服，客厅里又很暖和，让姜黎川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盛丞只得把他的头放到沙发的抱枕上，又把卧室的被子抱出来给他盖上，掖好被角，这才把笔记本拿到手上，在他身边坐下来，处理今天卫哲给他的邮件，多数全是“名匠”的事，以及现在部门所跟的一些项目。客厅里回荡着姜黎川均匀的呼吸声和盛丞时不时敲击键盘的声音。
　　他处理完邮件的时候快一点了，眼睛因为盯久了屏幕有点不适，他像往常一样揉了揉眉心，把电脑关了放到桌上，侧着身看着睡熟的人，姜黎川睡觉的样子很老实，几乎不怎么动，脸颊上泛着不明显的红晕，几缕头发从前额搭下来落在眉毛上。
　　盛丞什么都没想很自然的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前额，抱着他回了卧室，姜黎川看起来瘦，不过再怎么也是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何况现在还处于无意识的状态，盛丞不愿吵醒他又得把他抱到卧室着实费了一番力，他把姜黎川放平在床上，沾上枕头的那一瞬间躺着的人无意识的叮咛了一声。盛丞给他重新盖好被子，许是因为他在沙发上睡暖和了，到了新地方身体很快缩成了一团汲取温度。盛丞摸摸他的额头，退出了房间去浴室洗澡。
　　他怕头发上沾了湿气在浴室吹了一会儿这才回卧室
　　姜黎川不像一开始那样团着身体了，盛丞在他身边躺下来，看着姜黎川的样子不自觉眉眼都温和了许多，眼角含着浅浅的笑意
　　他侧身抱着姜黎川，合上了眼睛
　　倦意与舒适一同抵达四肢百骸
　　姜黎川第三次睁开眼睛了，盛丞并不在身边
　　这是……什么情况，陌生的卧室和床铺
　　然后他花了好几分钟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沙发上没羞没臊的亲了挺久……然后盛丞抱着他……。然后，他似乎好像睡着了。所以应该是盛丞抱他回的卧室。
　　他是昏死过去了吗这样都没感受到？
　　他们这样算是睡过了吗？！
　　姜黎川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思考，总觉得不太像真的，他昨天此时还在想要不到信息负责的部分内容完不成怎么办，现在却在非直系上司床上想自己是不是跟人睡了
　　你真的彻底没救了姜黎川，他一边吐槽一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深刻的贯彻落实着自我堕落，床铺上有和他昨天在衣服上闻到的一样的香味，像是薰衣草还是什么的，他记不清了
　　过了好几分钟他把床头的手机拿到手机这才看见快八点了，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洗澡完啃吐司才对，姜黎川换好衣服，在卫生间洗漱好了才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
　　“什么时候可以盛出来呢？”
　　“恩，好”
　　“谢谢陈姨，这么早打扰你了”
　　“好，我会的”盛丞一边打电话，一边搅着锅里的粥，虽然不熟练倒也还不至于手忙脚乱
　　姜黎川轻轻的走到他背后，谁料本应该被吓到的人放下勺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圈着他。俯身到他耳朵边“下次记得先看看有没有反射物”
　　姜黎川不甘心的推开盛丞，看他指着墙壁上挂的厨具正经的轻笑
　　“你这么聪明真的很不好”姜黎川一副语重心长我为了你好的语气，掩不住不经意间透露的笑意
　　“你刚刚不会是在问怎么阿姨熬粥吧？”姜黎川出来的时候正巧听到盛丞说话的声音，看着流理台上不太整齐的劳动成果，不难猜出盛丞是在问什么
　　盛丞难得有些语塞，他顿了顿，抬手将姜黎川头顶的几根呆毛压了压，朝姜黎川认真点点头
　　“我记得那天你熬的这个，很好喝，我不会料理，只能问陈姨怎么做”
　　姜黎川不知道盛丞自己发现没有，他总是在讲一些非常小的事情的时候显得一本正经
　　这让他心脏像被五彩泡泡一样塞满着幼稚而又难以言喻的感动
　　也不知道是爱屋及乌还是盛丞确实在这方面有天赋，总之这顿早餐还算成功，至少宾主尽欢
　　姜黎川换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盛丞还在沙发上看平板，上面全是的姜黎川看不懂的一些专业用语和模型
　　“‘名匠’的信息现在还不能对外公布吗？审计组还有这个部分的资料没有汇总。”
　　“现在还不能，除非高层监事会那边能松口”盛丞放下平板朝他走近了，站再姜黎川面前
　　“这件事你不要担心，会有人直接跟审计组张总沟通的，去上班吧，路上小心”
　　“我都没问你，这两天你忙什么呢，需要我帮忙吗？”
　　盛丞摇摇头
　　“不用的，你别担心”
　　等到姜黎川出门了，他才收拾东西出去
　　屋子里还很温暖，残存着另一个人和煦又柔和的气息，盛丞费劲的将自己从这种情绪中抽离出来
　　他从来没有这样迫切的想要解决过这件事
　　盛丞踩下油门，车子驶向医院
　　“回加拿大，或者接受治疗”
　　盛丞站在病房窗台边，床上的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痴痴的望着洁白的天花板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在意旁边的人在讲什么，打着点滴的左手手指在被子上轻轻蜷起。
　　“棠熠，不要试图威胁我，你死了，我只是更自由”
　　“毕竟我没有负责一个累赘的必要，你说，是吗？”
　　盛丞慢慢转回身看着病床上的人
　　“阿丞”他看向不远处的人，眼睛渐渐聚焦
　　那是一双毫无杂色的浅琥珀色眼眸，干净的不染一丝生气，病态的原因让他看起来无比的脆弱和平静，脸色苍白，却仍挡不住天生的完美皮相。
　　他见面前的人一点表情也没有，自顾自的笑出声来，模样因得笑意更显明媚。
　　他声音很轻，在偌大的病房却如同诅咒般缠扰着盛丞
　　“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偷偷去教堂看到的那场婚礼，就是我们父亲第一次接你来加拿大我认识你的时候，我一直都记得神父说的那句话。后来那妻子死了，我是在父亲接我回家的路上看到她出意外的。她的先生半年后娶了一位新的妻子，她很漂亮。”
　　“我那时候没有再去参加婚礼”
　　“我想提醒他是不是忘记了婚礼时候说过的誓言了”
　　“我们将永远在一起，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他怎么不去死呢？他应该跟他妻子在一起才对”
　　“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也会一样，所以我必须得纠正你，你怎么可以和那种愚蠢的人犯同样的错误呢，这很难让人原谅，不过我想我不像那时候了，我可以提醒你的”
　　“我们将永远在一起，即便死亡也不可能将我们分开，哥哥”
　　姜黎川心情很好，房静一来就感受到了自家老大身上与平常完全不一样的环绕气氛
　　像是改变航道轨迹之类的不太引人注意通向却截然不同的异样
　　她毕业就跟在姜黎川身边，对于他情绪的感知算不上精通，但是这也太明显了
　　他今天已经第四次看错报表内容了，这在平常几乎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房静端咖啡进去的时候姜黎川清咳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过效果似乎并不好，因为房静放下杯子之后凑到他面前狐疑的问了一句
　　“老大你是被美女搭讪了吗？”
　　姜黎川忍不住斜睨了她一眼，无语的叹口气
　　“八卦”他把文件夹往房静脑袋上轻轻一拍“去工作”
　　房静一脸了然的表情耸了耸肩退出了办公室，还不忘提醒姜黎川一句
　　“老大你真的不需要我在帮你校对一遍吗？”
　　姜黎川打发走了房静，却拿窜动在脑海中活跃的记忆因子有点办法也没有，盛丞的脸就像复印件一样一股脑的倒在他的思绪里。
　　可能是单身过久了的后遗症，这些年来他也并不是没有再有过恋爱对象，闹腾的，成熟的，像是一些拼接无能却无论如何也要尝试的散落拼图，在自己并不合适的凹槽中卡了许久，姜黎川始终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盛丞却在完全不属意范围内成为了另一种人选
　　他忍不住想起盛丞的亲吻，温热又安心的气息，耳根随着想象的漂浮变得有些红
　　既然张霖那边会通知，他索性也就不再管“名匠”的事情，专心弄完自己原本手头的工作。直到盛丞打电话来
　　“吃午饭了吗？”盛丞也不知道在哪里，声音显得不是很清晰。
　　“恩……我这边快完了，马上就去吃，你吃过了吗？”另一边周遭的声音又归于平静，姜黎川听到盛丞的声音变得清晰
　　“吃过了，我一会儿回公司，待会儿我来找你一趟”
　　“好”姜黎川没有注意到自己声线有些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挂电话，话筒里传来彼此细细碎碎的呼吸声
　　“那我，先挂了”姜黎川先打断了沉默
　　“好”姜黎川刚把手机拿开
　　“黎川”
　　“恩？”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想你。想见你”
　　我知道我开始惧怕了，谁叫我已经有了你，黎川
　　你可能不知道此时此刻我有多想拥抱你
　　房间里的谈话声并不愉快，因为女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高亢，他顿了一瞬间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男人沉默的攥紧了手臂，这是盛丞有些熟悉的动作，他通常这样的时候是想抽烟了却不能作为。
　　“请您注意这是医院，苏女士”
　　女人不甘又怨怼的看他一眼，收回了原本想要说的话，坐回了床边挨着棠熠
　　“儿子你跟妈妈回去吧好不好，算妈妈求你了”
　　床上的人摇摇头，却看向始终都一言不发的男人
　　“爸爸，请您带妈妈回家吧，我喜欢这里，我想留下来。”
　　“既然两位已经到这里，我身上那点责任到此为止，从现在开始，棠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两位管教不好导致我的生活受到影响，请不要介意我使用任何途径来制止。”
　　“到时候他还能不能好手好脚的躺在这里，我不做任何保证，盛先生，苏女士”
　　盛丞说完就往外走，全然屏蔽两人想想就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的表情，他松了一口气，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往公司赶
　　“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女人喋喋不休的辱骂让盛威心下厌烦，他看着床上始终面无表情的男孩
　　发现他看着病房门口笑的怪异非常
　　盛丞到的时候姜黎川在角落里歪着头睡了过去
　　他快到的时候让姜黎川到附近的咖啡店里等他，谁料刚停了车出公司恰巧碰见了张霖，张霖喊住他说了一会儿关于审计组的事情，终于和他说完以后谁知道等他的人已经睡熟了
　　他也是第一次在上班的时候公然翘班
　　这次还连带着姜黎川，他睡着的样子比往常看起来还要毫无防备，类似一些大型的温顺犬类
　　他似乎能理解瑟琳娜为什么总是如此的热爱偷偷翘班了
　　他指了指对面的人示意服务员安静一些点和对方一样的咖啡来就好，挨着姜黎川坐下来，他手边摆着《夜莺与玫瑰》的译本，书壳非常好看
　　盛丞把书偷偷拿过来，翻到他用书签卡好的那一页，正巧看到巨人的花园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姜黎川眨了眨眼睛，枕着胳膊看着盛丞。
　　盛丞摸摸他额头“刚来”顿了顿“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姜黎川摇摇头“没有，太阳暖洋洋的，我看着看着就有点困了”他说完拉过盛丞掌心，小声的嘀咕“你去哪里了，手这么冷”
　　盛丞仍旧看着他，听到问题楞了一下，很快反握住姜黎川的手掌
　　“有个人生病了，不过以后我都不再去了”
　　扎马尾的女孩子把咖啡端上来，笑着说“请慢用”
　　“我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我是由母亲带大的，她现在在日本，和一位先生重组家庭，非常幸福，我的父亲在和母亲分开以后移民到了加拿大，和他的情人一起，他们也有一个孩子”盛丞盯着姜黎川的眼睛认真的看了几秒，接着说道“就是在医院的人，法律意义上来说算我的弟弟，他对我有不正常情感，因此我的父亲非常的不喜欢我，但是那孩子后来生病了，偷跑出来找我，他和他妻子现在回国，我也不用在医院看着人了”
　　姜黎川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拉着盛丞的胳膊狐疑的问了一句
　　“你失约的那天？是因为他吧”
　　盛丞点点头“那是他刚回来，在我家等我，我本来打算开车直接走，快到街口的时候他跑到了车子前面站着，车子偏开撞上了花坛，后来交警来的时候他不愿意配合差点划上了别人，我制止他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膝盖”他喝了一口咖啡“大概就是这样，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并不是不愿意跟你分享我的家人，等以后我带你去见我的母亲，她是一个很不错女人”
　　“我们才在一起不到四十八小时，盛先生你就想带我见家长了，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我一点点”姜黎川眯起眼睛，朝盛丞调侃的笑
　　“你想象中我有多喜欢你？”他仍是一脸肃穆的表情，只是不像平时僵硬，轮廓显得柔和的多，似乎在认真的探讨这个问题
　　“恩……就是比一丢丢还多那么一点点”姜黎川用拇指搭在食指上比出一个指节的距离
　　盛丞把他比划的手拉下来，拿开拇指将手掌摊开，然后将自己的手掌重合上去，交叠而握
　　“现在是不是比一点点还多一点点”
　　姜黎川回办公室的时候终于控制下来自己乱码的心跳声，不动声色的继续看上午房静理好的表格。
　　手机突如其来的振动
　　晚餐想吃你做的饭——盛丞
　　那我们下班去买点食材好了——姜黎川
　　好——盛丞
　　姜黎川好心情的关了手机，把电脑上的数据滑到下一页
　　房静进来的时候他都毫无察觉
　　“老大，有人找你耶”房静笑的很不寻常，趴在门框盯着姜黎川调侃道“老大你认识这样的极品怎么不介绍给我，他超级帅啊”
　　姜黎川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房静
　　“我从来不认识比我帅的”绷了两秒没忍住笑了笑“花痴，让他进来吧”
　　“好嘞，我去泡咖啡啦”房静转身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姜黎川把桌子的文件夹收了收，放到了抽屉里，门口骤然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
　　“黎川，好久不见”
　　隐匿在笑意中的悲拗在心口骤然炸开
　　“盛总，会议可以开始了”
　　盛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