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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男友成了我的黑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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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耒闭上眼睛,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抖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两位觉得成为爱人是一件容易的事吗?
窦玏:不容易,毕竟中国还有这么多的母胎solo单身狗。
主持人(躺枪):……
借用了微博最近很火的那个梗,外星人都要入侵地球了!人类还在纠结同性恋问题!
今晚,双更。第二更可能比较晚,尽量睡前出来。
大家多留评论多灌营养液,以后我也多加更呀~
第29章 今天还是没有在一起呢
井宴做事确实雷厉风行; 她动用手腕,让一个知名的扒客仔细地扒了扒梁威。
梁威这个人,摸爬滚打到现在,也算知名度比较高。他本身是没有背景的,但他敢于去依靠各种背景,不然也不敢到处得罪人。
现在有些人夸他是敢于说真话,但他早年的诸多经历其实不太光彩。
这么一扒下来,又来了几个大V转载了这篇文章。吃瓜群众纷纷表示精彩精彩,一个成天扒这个黑料扒那个黑料的人; 自己的黑料也多如牛毛。
梁威气炸了,却不敢炸。文章挂了两天,最后是他的新东家出面; 强制把这几篇文章撤了。
就是这个动作让井宴知道了这一切的由头,她让廖文瑞放宽心; 其实那边真正想对付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那就是窦玏了?
廖文瑞大概能猜到这是神仙打架; 两边互相压制,用他们来当炮灰。
不敢明着对窦玏下手,所以拿最近和窦玏走得很近的廖文瑞开刀。
廖文瑞说:“我最近小心点吧。”
“也不用和窦玏保持距离,那样反而太刻意了。”井宴说,“就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廖文瑞答应了; 他想着工作室门口的那些记者可能刚刚散,决定这两天还是最好别出门。
“然后,我也有一个问题。”井宴八卦地问; “你和窦玏,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儿?”
廖文瑞:“不是啊。”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到现在了你还想瞒着我?”井宴说,“我建议你老实交代,不然哪天出了更大的篓子,我就不管你了。”
“真不是。”廖文瑞说不清楚,他现在纠结着呢,“现在还不是。”
“哦……现在还不是,”井宴重复了一遍,“那就是说,马上就要是了。”
廖文瑞支支吾吾:“可能吧。”
井宴语重心长地说:“你和窦玏谈恋爱,我不反对。你确实也该找个伴儿,不然心里的话没人去说,太孤独了。但是呢,你们两个都是圈里的人,又刚刚闹出来这件事,所以一定要比往常更小心。”
这话说得廖文瑞老脸一红,好像就跟他真的已经和窦玏谈起了恋爱似的。“我和他还没呢……”
“为什么不谈!窦玏多好的一个小伙子!”井宴说,“真的一表人才啊,他如果是真的喜欢你,我第一个把你剥光了打个蝴蝶结送他床上去。”
廖文瑞:“……”
“你有什么顾虑?你在床上不行?”
廖文瑞:“井宴同志,你说的话已经超出一个经纪人的范围了谢谢。”
“原来你是真的不行?”井宴拍桌子,“我就知道!你这么多年男的女的都没找过!”
廖文瑞大声反驳:“我没有不行!要不要我和你老公试一下啊!”
井宴沉默了,然后说:“别激动嘛,你不行没关系,窦玏行就可以了。”
廖文瑞作势要赶她走,井宴只好恢复了正经,拿起茶杯端庄地坐着:“好吧,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什么问题?”
“说出来怕吓着你。”
井宴优雅地喝茶:“说吧,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事能惊吓到我了。”
“其实……窦玏是我前男友。”
井宴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廖文瑞早有准备,完美躲开,顺便还给经纪人递了一张纸。井宴擦了擦嘴:“你和窦玏?什么时候的事?”
“八年前……”
“你嫖未成年!”井宴瞪大了眼睛,“完了,这事儿我没法给你洗了廖爷,我明儿就辞职。”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思想这么龌龊。”廖文瑞皱着眉,“我那时候连他手都没摸过!”
“那你们怎么谈的恋爱?”
“网恋。”
“噗,哈哈哈哈哈——”井宴笑死在了沙发上。
他把来龙去脉给井宴说了一遍,井宴听完感叹:“这孩子果然是个人才啊。”
但她还是没有想清楚廖文瑞纠结的点在哪儿:“所以呢,以前他太小了,你看不上他,但是他现在回来了,也挺有出息的,你还在怕什么?”
“他……”廖文瑞说不明白这种感受,“他变得太好了,我觉得我是在耽误他。可能之后还会给他添很多麻烦,就像这次。”
井宴摇摇头,她叹道:“廖爷,你还是不懂窦玏。”
“一个人只有先敢爱自己,才有勇气去爱别人。”井宴说,“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爱情不论资格,如果你躲躲闪闪,犹犹豫豫,反而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不要辜负了窦玏,以他的作风,敢向你伸手,一定是已经摆脱了很多困难。”
廖文瑞安静地听着,他的内心却没有那么平静,因为这一席话,他的胸口紧紧地缩了起来。
“他可能为了和你在一起付出了很多呢?”井宴拿起包,“我走了,廖爷,你好好想想吧。”
廖文瑞站起身,他说:“宴姐,你能抱抱我吗?”
井宴回头看着他,然后莞尔一笑。她张开双臂:“来吧。”
廖文瑞紧紧地抱着她,她也用手摸了摸廖文瑞的头发:“怎么感觉还跟个孩子似的。”
“谢谢你,宴姐。”
井宴眼眶突如其来湿了一下,她笑着说:“都是我应该做的。”
廖文瑞身上的同性恋疑云依然没有解开,但是讨论这件事的人少了很多。娱乐圈每天都有很多事炸出来,大家吃瓜都吃不完,没过几天,群众的视线又被另外两个明星拿证的事儿吸引。
同样的,廖文瑞的目光也被另一件事吸引。
窦玏当初拍的那个珠宝广告播出了。廖文瑞其实一直暗搓搓关注着这个品牌的官网,所以有幸变成了这个广告的第一批观众。
这个牌子一贯讲究华美,这次却一反常态,弄了个小创意在里面。
整个背景一开始都是灰白的,女主角一个人走进神殿,左右张望着。窦玏戴着面具,只露出俊美的下半边脸,缓缓走到她的面前。随着他和女主角的距离越来越近,四周的颜色也慢慢地一块一块恢复。
直到两人相遇,女主角摘下了窦玏的面具,窦玏垂眸一笑,为女主角戴上铂金项链。那一瞬间,全世界的颜色都回来了,项链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廖文瑞还蛮喜欢这个广告,看了好几遍。
窦玏的那张脸他确实是百看不厌,用时髦一点的话来讲,他就是窦玏的脑残颜粉,给他十个小号,他能吹爆窦玏的颜。
他把这个广告下载下来,还发了窦玏一份。
窦玏到了晚上才有空回复他:什么意思?你想我送你一款?
廖文瑞回复了一串点点点。
窦玏:这些都太娘气了,我给你订制一款适合你的。
廖文瑞:我并不是想要这个,谢谢。
窦玏回过味来:哦,那就是想我了?
这小子现在真的是没皮没脸。廖文瑞其实还真的想他了,但是他没好意思说,拐弯抹角地问:你现在这么忙呢?能一天都不上微信。
窦玏直接给他发了个视频通话的邀请。
他接起来,看见窦玏在酒店的床上躺着。窦玏下巴上隐隐冒了些青胡茬,看着更有魅力了。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你到时候会去出节目什么的吗?”
“不出。”廖文瑞说,“我今年回家陪我妈过年。”
窦玏一瘪嘴:“我有。”
廖文瑞幸灾乐祸地笑了好一会儿,他对窦玏说:“你又要上春晚,和全国观众起过年,好事儿啊。”
“我想和你一起过。”
廖文瑞一愣,然后低声说,“以后有机会。”
“什么?”窦玏没听清。
“没什么,”廖文瑞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个啊,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和我那个黑粉认识?”
窦玏的表情波澜不惊,还是那样懒懒的累累的:“什么黑粉啊?”
他坦坦荡荡的样子不像作假,廖文瑞就觉得可能确实没什么关系,只是巧合罢了。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和他很像。”
窦玏没再给他思考的时间,突然撒起了娇:“瑞哥,我想听歌。”
“你想听什么,”廖文瑞点开音乐软件,“我给你放。”
“想听你唱的。”窦玏软下了声音,听着就真的像小奶狗在呜呜呜,听得人耳根子发软。
廖文瑞招架不住:“别又是宝贝吧,老唱这首烦不烦?”
“唱你自己的吧。”窦玏把半边脸埋进手臂里,“我想听你那首追影子的人。”
这首歌是廖文瑞在乐队解散之后写的,他还以为窦玏会有心里阴影,后来就不听他的歌了呢。
“确定这首?这首需要吉他,你等我拿过来。”吉他放得太远,他懒得拿,随手拿了尤克里里,“弹法不一样,可能美吉他听着和谐。”
“你清唱都行。”窦玏完全不挑,“怎么样我都喜欢。”
廖文瑞就开始弹尤克里里,他自己随着前奏哼哼了几声,窦玏还配合地鼓起了掌。
“你走的时候,我没有哭泣。”廖文瑞用了一种沙哑而忧伤的调子,“我是一颗尘埃,你本就没有必要搭理。”
“我献出所有的柔情,你要得到我的爱,根本毫不费力气。”
这是一首自卑的歌,歌者本身仿佛就低到尘埃里。
高。潮部分,窦玏轻声地合唱:“我是追影子的那个人啊,我感动于自己的深情。可是我的青春,我的岁月,他们叫我放下你。”
有些人的执念会变成悲剧,有些人的执念却会变成爱情。
年少的窦玏听着这首歌的时候,内心是怎么想的呢?
廖文瑞唱完一首歌,看见窦玏半眯的眼睛。他心念一动,小声说:“窦玏,我陪你过生日吧。”
谁料到窦玏其实还没睡,闻言很高兴地睁开了眼睛。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两位吃过的最套路的套路是什么?
窦玏:公子耳卿。
廖文瑞:卿卿我我。
窦玏:我喜欢你。
廖文瑞:你喜欢我。
主持人:不吃,狗粮不吃,谢谢!
第30章 我们的口号是——
“好啊!”窦玏马上变得精神奕奕; “那就这么说定了!”
廖文瑞自觉上当:“你没睡啊!”
“就快睡了,是你自己要勾我。”窦玏美滋滋地撑着下巴,又打了个哈欠,“这回是真的要睡了,晚安。”
“晚安。”廖文瑞放下尤克里里,嘴里说着晚安,却迟迟没有关掉视频。
所以他们今晚又是听着对方的呼吸入眠,廖文瑞第二天起来一看,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他精神奕奕地去工作室; 艾瑞斯见他一路上都哼着小曲儿,忍不住问:“瑞哥,心情不错啊?”
廖文瑞:“嗯哼; 还行吧。”
何止是还行,艾瑞斯觉得他都要美上天了。
艾瑞斯的车快开到工作室; 眼尖看见那儿还潜伏着记者,忍不住骂了句“我操”; 然后马上转弯了,从另一个通道走。
“跟防贼似的。”廖文瑞心里不痛快,“这些人怎么就叮着不放呢。”
“大家都卯足了心思要放大招,窦玏现在人在新加坡不容易蹲,当然是蹲你啦。”
廖文瑞只觉得他们像苍蝇一样;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窝蜂涌上来,绞尽脑汁去创造绯闻。还真要多些这类人,以前不知道给他造了多少绯闻女友出来; 不然这次的同性恋传闻可能就坐实了。
他忧愁地剥开一颗果糖,刚要塞进嘴里,碰上后视镜里艾瑞斯灼灼的目光,他的动作就停住了。
“干嘛?”
“没事儿,您吃,”艾瑞斯说,“我保证不告诉宴姐。”
廖文瑞把糖装回了包装纸:“我不吃,我这么自觉一个人。”
艾瑞斯的肩膀开始抖,脸上还要绷住不能笑出声,真的憋死。
兜兜转转进了工作室,廖文瑞好不容易能松口气。他站在一楼的体重秤上,铁面无私的宴姐看着数据,满意地说:“没超,进来吧。”
廖文瑞清清嗓子:“宴姐,咱们是不是没必要这么严格了?”
“那不行。”井宴说,“你这个人在吃这方面没什么自制力的,放任你下去,不到四十岁,你就成一个啤酒肚大秃头的糟老头子了。”
廖文瑞竟然忍不住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发际线。
沸沸扬扬的同性恋事件过去,廖文瑞也就恢复了工作进度。他这几天在家里待着的时候没有闲着,为窦玏写了一曲小调。
但是歌词还没想好,他想写点欢快的,又不想太煽情。
歌曲和文字都是能够暴露人的内心的东西,你尽管藏着掖着你的好感,收起你暧昧的眼神,控制你的肢体,压抑你的灵魂,但爱慕会自己从每个毛孔钻出来,从你犹豫的指尖冒出来,从你柔软的声音里泄出来,从你为他写的每个字眼里溢出来。
他还是把这支小调写成了一首小情歌。
腊月越来越往后推,廖文瑞这边编曲进度也一天天完善,把进度给陈导汇报了一下。陈导知道他前段时间闹出来的问题,还安慰道:不用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专心做好自己就行。
廖文瑞心想,那窦玏他爹对这件事肯定也是门儿清,不知道他老人家作何感想。
他要是真和窦玏谈上了,还要过窦玏老爸这一关,真的是非常头疼。
但是现在让他打退堂鼓,他也并不愿意。
腊月二十四,窦玏结束了一个公益纪录片的录制,回国准备节目最后的彩排。
腊月二十七,廖文瑞回了燕西,老妈正在在家里教徒弟,见他回来了,马上指使他去厨房帮保姆打下手。
廖文瑞喜上心头,他惦记家里的伙食很久了,这回正好当一回饕餮。谁料到他还没跨出客厅,老妈就叫住他:“别偷吃啊,井宴和我打过招呼的。”
“……”
廖文瑞苦着脸:“鸡叨惹……”
“好好说话。”老妈说。
“知道了!”
廖文瑞跟个丧尸似的,垮着步子去了厨房。
到了年三十儿,窦玏从下午三四点开始提醒他:“记得看春晚。”
廖文瑞:“知道知道,你说八百遍了。”
“你来现场多好啊。”窦玏又说。
“你叫声爸爸,我现在就飞回去。”
窦玏飞速看了眼四周,没人注意他,所以他毫无心理压力,喊了声“爸爸”。
廖文瑞:“……”
“你过来啊。”窦玏挑衅道。
廖文瑞说:“我没你这个儿子。”然后飞快挂了电话。
窦玏看着黑掉的屏幕自言自语:“咱们有算账的那天,廖文瑞。”
晚上八点,廖文瑞准时守着电视,他妈妈在他身边坐下:“你不是从来不看这个的?”
“啊,今儿有个朋友上去。”廖文瑞说,“就看看吧。”
“是窦玏吧?”老妈倒了杯茶。
廖文瑞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他看着老妈,问:“为什么啊?”
“我现在也是上网的,手机又不是摆设。”老妈说,“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你?”
廖文瑞知道自己亲妈从来都是心里门儿清,也不会过度干涉他,所以干脆地承认了:“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十岁了,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带回来过,”老妈轻飘飘地说,“我总不能往坏处想,带你去看男科吧?”
廖文瑞皱着脸:“……”
“你有什么想说的?”
“您英明啊,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窦玏的节目是和当红的甜歌天后一起唱歌,这首歌窦玏很熟悉,因为曲子是他那个多才多艺的师姐创作的。窦玏一直说自己唱歌不好听,真的是过分谦虚了,至少在现场他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
老妈:“小伙子长得真好看啊。”
廖文瑞颇为赞同,吹窦玏的颜,他从来不虚:“没错儿。”
老妈就啧嘴:“答得这么快,人还没到咱们家呢。”
廖文瑞:“……”
“我不喜欢他爸爸,但是窦玏这小伙子是很不错的,只要他是真心的喜欢你,我不反对。”
廖文瑞硬着头皮说:“要是他爸爸也不喜欢您儿子呢。”
“他凭什么不喜欢?”老妈提高声调,唱旦角的优势就出来了,嗓音还是倍儿清亮,穿透力倍儿强,“我儿子除了是个男人,哪点不好?”
廖文瑞说:“那就嫌弃我是个男的呢?”
“小辈的事儿,我们哪儿能插手这么多,窦玏要是铁了心要喜欢你,要和你谈对象,他窦铭还真能打断窦玏的腿不成?我到时候去和他讲道理,咱们不虚他。”
廖文瑞想不到老妈这么开明,心里一时感慨万千,把脑袋靠在了老妈的肩上。
“就是想想我以后抱不着孙子,心里啊总有点遗憾。”
“那我就去领养个孩子呗。”廖文瑞说,“领养个标志灵泛的,跟您学越戏。”
“不好,不好,你看你怎么和你爸犯一样的毛病。”老妈指着他的额头说,“自己还没吃够苦啊?”
廖文瑞惊觉这个思维确实是固定的,没话可说。
“不着急,我不催你们。”老妈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这件事你们以后再说吧。”
窦玏结束了节目,还不能开手机,他想第一个给廖文瑞拜年,又被请去了演播室做采访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他有空了,零点就要到了,四个主持人聚在一起倒计时。窦玏就溜去外面的过道,躲在消防柜后面,给廖文瑞打了个电话。
廖文瑞已经吃完了年夜饭,正剔着牙呢,懒洋洋地说:“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窦玏被抢了话,马上以小辈的身份说,“给你拜年能有红包吗?爸爸。”
廖文瑞手一抖,银牙签叮当掉在了桌子上。
“好儿子,我一会儿就去微信给你发红包去。”
“看我节目了吧?”窦玏又问。
“看了,你请了假唱吧?”廖文瑞捡起牙签,继续剔牙。
窦玏得意了,“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他们边打着电话,廖文瑞边去微信给窦玏转了个俗气的数字:6666。窦玏特别不满意:“你不应该发个别的数吗?”
“嫌少啊?”
“多了,减个一千四百六十六刚刚好。”
廖文瑞还真的算了一下,然后发现了这小子的套路,他想笑又不愿意笑,别别扭扭地说:“这是你自己要求我才发的啊,我不是自愿的。”
他又给窦玏转了个新的数目,发了句话:满意了吧?
窦玏说:“只是朋友间的友好交流嘛。”
廖文瑞被他这番话说得脸上发红,朋友这个词都被他们用坏了。“你行了啊,还没完了。”
窦玏又给廖文瑞他妈妈拜了年,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说是要谢幕大合唱了,他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挂断的时候还刻意强调:“记得我的生日。”
廖文瑞被他念叨得不耐烦了,翻了个白眼:“就您这一天提醒个七八回的,谁敢忘啊。”
窦玏的生日在各种忙碌的事情中悄悄到来了。廖文瑞喊人打扫了自己基本上不去住的那套海边小别墅,策划了一场豪华的两人生日宴。
他隐隐知道自己已经做了一个不可能会回头的决定,也许跨出这一步,以后会面对更多的狂风暴雨。
但是他突然充满了勇气,偏要去推开前面那扇门去看一看,闯一闯。
窦玏以自己是“本命年生日家人非常看重”为理由,推掉了一切的活动,怀揣着一只百灵鸟儿一样的心脏,在叽叽喳喳的闹腾声里来到了廖文瑞指示的地点。
经纪人亲自把他送了过来,用高超的飙车技术躲开了跟踪的狗仔,安全把他送达。
“生日快乐。”肖琛说,“祝你心想事成。”
“琛哥,你变了,”窦玏想插兜来着,发现自己身上压根儿没兜,露出了痛心的神色:“都学会说黄色笑话了。”
经纪人:“……”
到底谁黄,心里就没点儿B数吗?
越是接近,窦玏胸口的百灵鸟就越是激动,啾啾啾啾的快吵死他了。
他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廖文瑞的脸从对视屏里冒了出来,转瞬门就打开了。
这是一层双人别墅,风景相当的好,装修风格很简约,冷清,没有人气。他踱步进去,四处张望。一个银色的小铃铛咕噜噜从阶梯上滚下来,落到了他的脚边。
他捡起来一看,上面系着一张纸条:上楼。
他忍不住笑了,廖文瑞是跟谁学的这招啊。
就在他慢慢上楼的时候,悠扬的钢琴曲缓缓响起。像是风儿吹拂过海岸,叩击着色彩明艳的贝壳,又像是鸟儿觅食归来,猛地钻进丛林之中,和伴侣亲亲蜜蜜地交缠着脖颈。
像是舞池里飞扬着的华尔兹,亲密的情人手握手在舞蹈。
像夕阳西下的时候,恋人站在广场下,一边许下祝愿一边接吻。
窦玏拾阶而上,他的眼前渐渐现出一片昏黄的烛光。廖文瑞穿着一身白色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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