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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肋骨之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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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洛一把抓住他的手:“他们那么多人,你打算怎么做?”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待在这里,一步也不许走开。知道吗?”
沙耶罗侧过脸,用那种惯有的命令口吻,从路过的服务生手里拿起一杯血腥玛丽啜饮了一小口,嘴唇被淬染成一种嗜血的色泽。森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他显得像头捕猎前蛰伏在暗处的夜行动物。
赫洛盯着他的模样,有点难以自持的躁动。他一伸手从后缠住他的腰:“我可以帮你用更简单的方式搞定他们,你信不信我,特工大人?”
“别胡闹。”
他沉下脸去掰他的手,不料他绕过他,一下子就闪进了人群里。
“赫洛,回来!”
沙耶罗追进人群里,对方的人影却已不见踪影。他头痛欲裂地四下张望,后悔极了将那个叛逆乖张的小子带来这里。他一向喜欢跟他对着干,怎么他会以为驯服了他的身体,就能叫他乖乖听自己的话呢?
荒谬至极。
让他待在他身边,那简直是一场灾难。
他朝舞池中心悄无声息地挤进去,用手表上的激光发射器瞄准了上方的水晶灯,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了赫洛。他以一副服务生的打扮出现在了吧台后,正在那台用来收银的终端上手指飞舞地操作着,冲他眨了眨眼。
沙耶罗额头上的青筋隐隐直跳。
“你打算干什么?回来!”
他驱动一缕意念接近赫洛身边。在恶之花得到抑制以后,他意念力也减弱了不少,无法做什么实质性的事,只能进行近距离的交流。
“切段这栋大楼的电源,别告诉我这样不会更方便你的行动。”
赫洛在远处盯着他,嘴唇微动,眼睛炯炯发光。
——这是他原本打算做的事。
沙耶罗沉默了一秒,赫洛自动理解为默许,在屏幕上敲下一个键。
整栋大楼陷入一片漆黑。
第62章
整栋大楼陷入一片漆黑。
沙耶罗以极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从人群里接近了目标,从腕表里拉出一根钢弦,在舞池陷入一片漆黑的瞬间,猛地勒住了目标的脖子。
痉挛,抖动,无声挣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如同死神猎取灵魂。
灯光便恢复了常态。
吧台之上,一个人静静僵坐着,还保持着死去瞬间的姿势,脖子上有一道已经发黑的血痕,舞池里刹那间爆发出了一阵骚乱。持刀的朋克青年们纷纷四散开来,寻找可疑的凶手。
赫洛跟随着往外奔逃的侍应生冲向安全通道,冷不防被一个人伸手拽入怀里,铁箍般的大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腰。
“接下来我们去哪?结婚吗?”
赫洛贴紧身前人的背脊,在飞行器的轰鸣中问,沙耶罗没有回应他,而是加快了速度。
飞行器拐了个弯穿过布鲁克林大桥的上空,朝桥下俯冲而去,扎进了水里。冲击气波劈开水流,令他们乘风破浪地冲向海平面上一轮冉冉升起的旭日,在一波一波浪头中放缓了速度。
“这就是特工的生活?”赫洛靠着身后人的背脊长舒一口气,望着沿岸高高的防护墙上变幻着的全息市景,脚随着飞行器的起伏一摇一荡,“没有我想象中的困难。我有信心胜任你的搭档。”
沙耶罗握着油门的手紧了一紧,不置可否。他倾斜车身,飞行器在海面上拐了一道大弯,朝岸边靠去。
晨光渐渐洒满他们周身,将海面染成了炫目的金色。赫洛抬手遮住光线,半眯起眼,感到浓重的困意漫了上来。
他转过去趴着沙耶罗宽阔的脊背,却在望见防护墙的城门上显示出的单词的刹那睡意顿消,豁然变色——“欢迎来到纽约市。”
他身子一歪,几乎从飞行器上掉进水里。
沙耶罗要送他去上大学的决定,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这个男人一向说到做到,控制欲强得可怕,以往即使他再执拗,他们俩的争执也总是以他落败而告终。而这一次,他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服从。
他一跃而起,翻到驾驶座上,劈手抢过操纵柄,扭头甩了一记眼刀:“要我说多少遍你才听得懂,沙耶罗,我不去上什么大学!我想成为一名骇客、一位特工,成为跟你一样的存在,与你并肩而行!”
“cia和荆棘天堂都在找你,这是唯一保护你的方法。我会为你安排好一个新的身份,让你在这个学校过一个普通大学生的生活。”沙耶罗咬住他的耳垂,低沉的声音猎猎风声贯穿他的大脑,“下个月我会来看你。”
赫洛怒极反笑:“下个月?然后再等一个月?像探监一样是吗?”
飞行器冲上大桥,在人行道上停了下来。
“我说了不要就不要!难不成你能绑我去吗?!”
他跳下去,将沙耶罗甩在身后,抓住一块石头狠狠扔向海面,由近及远一连激起好几串水花——像沙耶罗当年教给他的那样。
“是啊,没错,你有权力这么做。安排我的人生。”他退了几步,摊开手,海风把一头银发吹得凌乱飞舞,“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包括命。而我除了你,什么也没有,噢,当然,还有我的基因所携带的天赋。”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抱紧胳膊。
不远处的防护墙上,关于克隆奴隶的广告正在循环播放着,各色各样的裸体像商品一般陈列在玻璃舱里,脖子上戴着闪亮的项圈,骤然刺痛了他的眼睛,所有不堪的记忆溃烂般在脑海里扩撒开来。
“我不想再去承受那些非议了。克隆奴隶,男妓,宠物,娈偶……这些词,我听得够多了,它就像耻辱的烙印一样打在我的骨髓里。在我还小,还不知道这是事实的时候,我还可以自欺欺人,而现在呢?”
沙耶罗走过去,他抬起头,眼角被远处的晨曦照亮,闪闪烁烁的。
“你在那里不会受到歧视。”高大的男人低下头,伸手拂过他的眼角,欲言又止似的顿了一顿,“那里有很多你的同类。”
“同类”。
这个词刹那间像一根无形的此扎到了赫洛,他睁大了眼,错愕地退后了一步:“你要送我去什么地方?”
“安全的地方。”沙耶罗一伸手扯住他的衣领,“等避过这阵风头,我就带你离开。”
赫洛狠狠打开他的手,一步一步退到护栏,张开双臂,沙耶罗逼上前去抓他,却被他一闪身躲掉,跳到护栏上方。
“又是这样,让我等?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沙耶罗,你明明说带我回美国就跟我结婚,现在却要把我送去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待着!六年前你也是这样,说在我满十八岁之前就会回来……结果呢?”
“我二十二岁,跑到了外太空才再次见到你!”赫洛摇摇头,眼圈发红,“假如不是我那么拼尽全力,是不是我得等一辈子?”
沙耶罗缓缓逼上前去,盯着他的脚:“我会跟你结婚,但不是现在。你先下来,我们再讨论这件事。”
赫洛一动不动:“我不要像个货物一样被你扔来扔去!假如你觉得我在你身边是一种负担,我会干净利落的离开,绝不给你找任何一点麻烦。反正我也是原本不该诞生在这世上的存在,死掉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给我下来!”
青年逆着旭日的身影单薄得不真实,仿佛随时都会纵身一跃化成一缕烟雾消失。即使知道从这里落进海里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沙耶罗仍然听见了自己攥起的手指骨节发出了紧张的咯咯声。
他疯了,而且疯得不轻。被这小子逼的。
随着他的逼近,赫洛在护栏上缓慢地挪动脚步,身形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像站在刀尖上跳一场惊心动魄的舞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干这种偏激又幼稚的事,沙耶罗总是能轻易地令他头脑发热,变成一个只受本能驱使的白痴。有时候他只是一心只想试探他,伤害他,刺激他,当看见沙耶罗为他失去自控对他泄露情绪的样子——哪怕只有一瞬间,也能令他获得一种饮鸠止渴的巨大满足感。
这个时候,心里的那个大洞被填补上一丁点,让他不至于陷在里面那么深,深得没法自拔,只能仰着头乞求他的造物主施舍雨露。
他从没有告诉过沙耶罗,为了这点满足感,他情愿拿命去赌。
可那个大洞,只是经年累月地越变越大,怎么也填不起来。
归根结底,他们终究是不对等的。他对沙耶罗的情感需索就像吸血鬼那样贪得无厌,而沙耶罗却像浇花,不肯给予太多,也不许他自由生长。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吝啬?”
他盯着沙耶罗,没有问出这句话,只是无声地用质问的眼神望着对方,极浅的瞳仁迎着朝阳,纯粹得一丝杂质也没有。
沙耶罗被他看得失神了一刹那,就看见他张开双臂,像飞鸟般纵身一跃,他一个箭步扑上去,把赫洛一把搂进怀里,两个人一起坠进了海里。
一道海浪打过来,赫洛趁机挣开他的怀抱,沙耶罗没抓住他,浪头一过就找不到人影在哪。他慌了神地叫他的名字,潜下水去,看见不远处随波逐流的人影就发疯的游过去,把他的手紧紧抓在。
阳光笼罩海岸线的时候,一对纠缠的身影爬出了水面。
沙耶罗按住怀里一边咳嗽一边试图挣脱他怀抱的家伙,俯身把他压在沙滩上。赫洛浑身湿漉漉的抓他身下乱动,一头银发散乱,像一条搁浅的人鱼般美得摄人心魄。沙耶罗盯着他,觉得自己就像被人鱼蛊惑了的水手,要是这小子真得要去死,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他一起去。
原来已经弥足深陷到这种地步。
第63章
原来已经弥足深陷到这种地步。
假使现在再把他扔进那个炼狱般的训练营里去,他恐怕不堪一击。
沉默了几秒,他放开他:“你觉得这样的游戏很好玩是不是?”
“是!”赫洛咳出几口水,几缕发丝狼狈地遮住半边脸,“怎么,陪我玩了这么多年,终于失去了耐性了?临到要负责就后悔了是吗?”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么事…不懂事的臭小子。”沙耶罗抓住他的衣领试图把他从沙滩上拽起来,没料到用力过猛,扣子崩掉了两三颗,露出身下人一大片光滑雪白的肩颈,他的目光流连了一瞬,赫洛就从他臂弯里逃出来,没跑出两步就被他拖住了脚踝压回去,鞋子都被他踢掉一个。
赫洛跪在沙滩上,被他勒紧了腰。一只大手从衬衫缝隙里探进去摸他,沙砾擦过潮湿的皮肤摩得起火,弄得他浑身发软,像被渔网困住了的鱼。
“再胡闹信不信我就在这儿教训你?”沙耶罗狠狠地恐吓。
耳畔的呼吸湿热粗重,激得他打了个激灵,气焰消得无影无踪。
身体被驯得服服帖帖,口气却还逞强,他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你不要脸我也不要,特工大人。就是防护墙附近都有摄像头,你是打算要我们被新闻实况直播吗?”
这一招果然奏效,身上的力道一松,沙耶罗扒他扛到肩上,朝桥上走去。
“沙耶罗,”被放上飞行器时,他咬牙切齿地低骂,“你这个大骗子。”
沙耶罗俯下身,胸膛宛如一块岩石压到他背上,发动了引擎。
驶过纽约繁华的市区进入郊区,飞行器在一座华美的巴洛克宫廷建筑前停了下来。
赫洛天旋地转的望着眼前的建筑上方,与城墙上某张广告牌如出一辙的内容在巨大的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比头顶的烈日更加刺目。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几步,几乎栽倒在地,被沙耶罗架住了身体。
所谓的大学,竟然是沙耶罗给他安排的是一家全封闭的,专门为克隆人而设立的一个训练营,相当于一家出产技术型克隆人的大工厂。
而讽刺的是,他刚才的担心全是多余的,他不会在这里受到歧视。
他和所有克隆人一样拥有各自的主人,是作为宠奴、仆从、高危技工等一切糟糕职业的最佳人选。
考虑的真周到。
他注视着周围穿着各式制服来来往往的克隆人,一语不发,像个行尸走肉那般被沙耶罗拴着双手押进去,走进这座牢笼,整个人浑浑噩噩,分不清这是一场噩梦还是真正的现实。
如果说片刻前前他还在天堂,现在则身在地狱。
就在昨夜,他还憧憬过与他的主人结婚,可笑透了顶。
他怎么会有一瞬间相信沙耶罗是爱他的呢?
如果那能被称为爱,前面一定要加上一个宠奴的“宠”才恰当。
凝视着报名终端射出一束激光将他的假名“伊顿”打在了空白ID卡上,赫洛面无表情地牵了牵嘴角,目无焦距地望向身边的男人。
“你该不会以为这个地方能关住我吧?”
他的嗓音有点颤抖,嘴唇也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我知道不能。”
沙耶罗抓住他的手,猝不及防地将什么东西套上了他的脖子。
那是一副供克隆奴隶佩戴的金属环。他僵在那里,感到沙耶罗的手指拂过他颈间的东西,一串电流从指尖掠过传导到对方手心。
“所以它会随时向我报告你的位置。”
赫洛愕然地缩回手,退后一步,脸色唰地一片惨白。
有什么他一直不敢去深掘的怀疑,盘亘在心里挥之不去,终于变成了清晰而形状狰狞的实质。相比起那种做梦般的甜蜜而言,却感觉更为真实。
他讥嘲地笑了起来,喉头腥热灼疼,口里呛出一股血腥味:“既然不想要我待在你身边,你又费这个功夫做什么?”
沙耶罗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弯下腰把他整个人扛起来,像抱一个布娃娃那样抱进了宿舍楼里。
门被哐啷关紧,身体被甩在床上,一只手理顺赫洛凌乱的鬓角,而他死气沉沉地躺在那里没有回应,只是闭着眼睛,睫毛湿漉漉的,领口露出一截修长的脖子,那片格外白皙的皮肤上,一个黑色金属颈环异常扎眼。
“在我回来接你前,乖乖待在这。”沙耶罗的替他拭干眼角,声音温柔得骇人,“你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我也不想把你留在这种地方。”
赫洛闭着眼发出一声又轻又冷的哼笑。
他做起来脱掉身上湿透了的衣物,露出优美的脊背,仿佛在刻意诱惑身后的男人一般,对方却立即扯起被毯给他裹上了。
“这里的确安全,克隆奴隶集中营。还有什么比这里更隐蔽呢?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扔进克隆废品回收站里去?”
沙耶罗俯身扳过他朝里别着的脸,拇指重重磨过他形状刻薄的嘴唇:“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
“说这种话你不觉得虚假得可笑吗?”
赫洛睁开眼,银白的睫毛仿佛结了冰渣的针叶。
他抚摸着颈间的金属环,颀长的手指动作缓慢而优美,表情却如一个精致的人偶那般漠然。
“那这是什么?结婚礼物是吗,我的主人?”
沙耶罗眼神猝然一暗,双手扣住他的肩头,克制不住地收紧。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犹如酝酿着暴雨的气流。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这么叫我的时候,我就真的很想…弄死你?”
“得了吧!你明明很喜欢我这样叫你,不是吗?”
赫洛瞪大眼分毫不让,与身上人针锋相对。
兄弟俩鼻尖抵着鼻尖,额头贴着额头,呼吸似在静默之中绞缠撕扯的两条蟒蛇。一个几近疯狂的吻不知是由谁先开始,等回过神来时,两人身下都已经剑拔弩张地起了反应。
睁开眼就看见身下人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沙耶罗屈起膝盖,撑起身体,滚烫炽热的东西擦过赫洛的小腹。稍微一动,就引来身下人一阵敏感的轻颤,自己的呼吸也乱得像一场灾难。
如果有一天他会死,一定是死在这小子身上。
沙耶罗绝望的心想。
他站起来,手掌揉了揉赫洛的头发,将刚才越界的动作化为一个长辈式的爱抚:“我还得赶回CIA总部,过几天就会回来见你。”
赫洛望着他的背影,整颗心脏都被一种恐慌攥住了。
这种恐慌巨大而缺乏实在的理由,却令他难受得喘不上气,像一条离了水就活不了的鱼。
他本能地爬起来一把拽住对方的衣摆:“抱一抱我,好吗?”
像被一根蛛丝勾出了心脏,沙耶罗回过头,伸手想把对方拽进怀里,但赫洛突然跪了下来,两只手抓住他的西裤往下扯,头顺势埋下去,咬住他的裤拉链,沙耶罗身体一震,一只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试图把他的脸抬起来,却猝不及防地摸到了一手的眼泪。
“别把我抛下。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做你一个人的奴隶吧…主人。”
一股无名之火从不见天日的心底深处蔓延出来。他扣住身下人的后颈,指骨不自觉地收紧:“起来。”
赫洛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片刻前沙耶罗像他求婚那样。
仿佛只有这样跪在他面前,以一种奴隶与宠物的姿态,那句“求婚”才会变成真实的。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也更不相信沙耶罗对他的感情是他所奢望的——爱情。
多么荒谬的字眼。
他那么卑微,偏执,纯粹的爱着沙耶罗。尊严这种东西,他在他的面前,早就连一丁点渣也不剩了。
而或许一开始,就不存在过。
“别把我抛下。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做你一个人的奴隶吧……主人。”
一股无名之火从不见天日的心底伸出蔓延出来。他扣住身下人的后颈,指骨不自觉地收紧:“起来。”
赫洛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片刻前沙耶罗像他求婚那样。
仿佛只有这样跪在他面前,以一种奴隶与宠物的姿态,那句“求婚”才会变成真实的。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也更不相信沙耶罗对他的感情是他所奢望的——爱情。
多么荒谬的字眼。
他那么卑微,偏执,纯粹的爱着沙耶罗。尊严这种东西,他在他的面前,早就连一丁点渣也不剩了。
而或许一开始,就不存在过。
裤子拉链被他咬着拉开,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早已充血勃发的巨大顶端弹到他的额头。
眼泪流得更凶,却也抵不住涌上来的渴求。
他颤抖地张开嘴唇,将那滚烫粗壮的东西含入口里,像一个孩子初尝糖果那样贪婪而小心翼翼,沙耶罗被他的牙齿刮得有些痛,扣住他后颈的手掌却情不自禁地施加着力道,心脏像被吸进一个矛盾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罪恶,疼痛,又不可自持的兴奋着。
就像他听见赫洛喊他主人时的感受。
沙耶罗低下头,他的小夏娃舔着他的下面,神态近乎是虔诚的,他的脸被泪水浊液染得一片脏污,银发散落在肩头上,像个被魔鬼玷污了的天使,整个人看上去既堕落又纯洁。
而他就是他的魔鬼,上帝与宇宙。
身下因这个念头膨胀到了极致,沙耶罗忍无可忍地把他拽起来,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如同在恶之花作用下般凶狠暴虐。
他把手伸进赫洛的内裤里,感觉他的腹下早已一片湿腻不堪,被他一碰就泛滥成了沼泽,腿根夹着他的手掌不放。
这个平日里看上去禁欲内敛的男孩一到他怀里,就浪得像个荡妇。
他欲火难耐地在怀中男孩滑腻腻的腿间肆意乱摸,手法如禽兽般流氓,一边摸一边舔他滚烫的耳垂:“你想要我干你想了多久,从我把你带回家就开始了是不是?从小就不学好,整天想着这个……”
赫洛羞耻地咬着唇凌乱的喘气,伸手去扯他的领带,却被沙耶罗强硬地抓住了双手,扭按在身后。他睁大眼睛看着他,泪水已经干了,浅蓝的眼睛黯淡无光,仿佛多年前与对方初遇时被欺负惨了的那个孩子。
沙耶罗抓着他的手不自觉地一松,用领带擦干他的眼角,却被他张嘴狠狠咬住了手背,夹着他的腿紧了一紧,泄得他的手指湿黏一片。
他一动不动地任他咬了够,将裤子拉链拉上,又弯下腰把对方被弄乱的衣衫整好,吻了吻他眼角的泪迹:“是我刚才太过分了。”
舔了舔嘴角属于对方的鲜血,赫连胡乱擦了一把,瞥见对方尚还鼓囊囊的裤裆,他伸出一条腿探了下去,脚尖似有如无的挑逗着那团灼热的玩意,他仰起脖子,解开自己的裤子,翻过身躯翘起了臀部,摆出一个诱人的放浪姿态,因为太过紧张,双腿都在发抖。
“你不想要吗?”
他扭过头,强忍着那种无比尖锐的羞耻,咬着牙关,“沙耶罗,我告诉你,假如你真的把我扔在这儿,我一定会溜出去,跟别人上床。反正我只是个被抛弃的克隆奴隶而已,无所谓……”
话音未落他的腰就被捞起来,被放到床旁边的桌子上,沙耶罗像是被他逼成了一头野兽,眼白发红,呼吸燃烧着暴烈的硝烟味。
他的衬衫崩开了,胸肌似两块龟裂的岩石,西装裤缝也敞开着,凶器在敞开的裤缝间高高擎立,筋脉狰狞。
赫洛的喉头滑颤了几下,双腿勾紧他的腰,撑起身把自己呈递上去。
沙耶罗撑在他上方没动,顶下却因他的举动骤然粗了一圈,赫洛急切地把它屯近来,自虐般地扭摆腰肢,使胀大的顶端犹如刑具般一点点撑开自己饱受蹂躏的嫩肉,闭上眼,仰起血管清晰纠结的修长脖子无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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