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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违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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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风堂捏他脸,“只有没有的人才会觉得是’晒’。谁吃个泡面要拍一张说自己没吃饱,我吃顿白松露拍一张说没吃饱,本质都是一样的。’炫富’这个词本来就不应该有,因为对于富人来说这只是日常。”
“得了,我感觉你也快被宠废了,”贺情假装揶揄道,“别以为我那天没看到你俩眼神,哇,比电视剧还精彩。”
风堂一瞪眼:“人身攻击啊你,等着收我律师函。”
风堂其实也明白,一个人三观决定自己是个什么人,但爱的人决定自己会成为什么人。他和封路凛纠缠太多,已经影响渗透进生活,分不开的。
“还喜欢的话,一定要抓一把。不然它就真的过去了。”贺情绕着指端的线,一用力,扯断了它,“被人惦记和惦记别人,总是前者比较好吧?”
风堂摇摇头:“但我们明明是互相惦记啊。”
周末来得很快。
风堂虽然平时满嘴跑火车,但说话算数,掐着时间等柳历珠好不容易休了一天,买票就带着妈妈去剧院里坐着。
他宁愿在剧院里待一整天,就算是趴到座位下藏着,也不想去马路上遇见封路凛站在那里。
越看越心疼……人都要晒化了。
剧院里鲜少有和他同年龄的人,他一个一米八几个子的青年难免招人眼球。多有些婆婆伯伯看他几眼,风堂也得笑着点头。
今天演出唱《蝴蝶梦》,讲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展开试探,疑爱交加,又身不由己,时露破绽。
台边的提词器上,字字猩红,再有名家开腔苍劲饱满,风堂一时间听入了戏,不自觉鼓鼓掌,转头看一眼柳历珠。
散场后,有认识的阿姨来跟柳历珠讲话,看见风堂就夸:“柳姐,您这儿子太打眼了,我记得还没结婚吧?快二十五啦,得多操心……”
柳历珠说:“多谢关心了,不过他自己的事儿他自己决定,我们长辈也不好安排什么。”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
风堂握紧拳头。
他知道,最开始他爸妈不管他的原因是因为觉得他还小,怎么样玩都可以,最终还是得找个大家闺秀结婚。可如今他都快二十五了,依旧只喜欢男人,柳历珠虽然平时不问,但风堂明白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
封路凛他是不可能放手。
柳历珠这边,也得安稳下来。他还得选个万全之策。
回车上一打燃火,风堂忽然想起刚才听的一段唱词:“一宵虽短胜一生,青山在,绿水流……”
“让你我只记缘来,不记仇。”
第45章 草莓项链。
用风堂的话来说,封路凛这人就是太“坏”了。
关键这人“坏”就“坏”吧,还是个警察。道德品行上倒没问题,但私底下用那警帽檐儿压着一瞧人,眼神里的邪气、挑衅、狂,混杂成他的味道,全上了头。
“你跟他较什么劲儿?我现在是懒得跟他计较,坦荡点没什么不好。放不下那就拿起来,半吊着算什么?”风堂骑在马上,一皱眉,马裤被磨得发疼。
兰洲这儿的马又认生了,回头得管看厩的人要根胡萝卜喂喂,看看咽不咽得下去。
如今他同迟刃青、兰洲来马场散心,放眼望方圆几里绿草如茵,秋意还未覆盖整座城市。来之前清了场地,马场上走慢步的马儿没剩几匹,他们三个俊朗英气少年郎,三身白色衣裤,倒分外惹眼。
要说是散心……倒也是。
最近气候转秋,天凉了,人也难免跟着犯愁,迟刃青又是个操心命,点兵点将,亲自挂帅出来要找风堂问个明白。
“你呢,看着心硬,其实软得一塌糊涂。”迟刃青笑了,风堂也跟着笑。他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再想信任封路凛一次。
这种感觉,好比自己拿个西瓜,得一杯番茄汁。就算酸酸甜甜,那也是甜的。
他右手持缰,稍使些力让马儿停下,眉峰愈皱愈深,叹气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但是这种事儿,我得跟着我的心走。”
迟刃青的马儿跟随着慢步而上,他骑着一仰头,点烟,“我就感觉你太认真了。”
风堂满不在乎地答:“认真怎么了?认真明明是褒义词,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玩儿成贬义了。”
“嗨——我这不是没遇到吗,”迟刃青摇摇头,“我还想有个归属呢。我今年都二十好几了,我哥又不争气,家里催得特别紧。明年再没对象,得被安排相亲了。你看兰洲,好不容易盯上个隋桃,结果人不可能为了他来这边,他也不可能为了隋桃去东南沿海。这就叫缘分,不到,那都一拍两散,各找活路。”
“你还看得挺明白?桃姐儿多好啊。”风堂跟着抽一口,雪茄燃尽,那味儿刺得他不舒服,“所以说,遇到一个封路凛这样跟我家庭、三观、外形全都合得来的,好难。我舍不得不要他。”
能在这短短一生陪谁漫漫一程,多好啊。
人有多强大,不是看成就,而是看承担、以及站在他身边的都是谁。风堂有朋友、有家人,如今封路凛更像左膀右臂,能与他抵挡命运里的所有锋利。
迟刃青一叹气,惊觉话题沉重了起来,“你俩呢?就打算这么暂时谈着?”
“很多人不知道封路凛的真实身份,所以觉得他配不上我。但其实,我就觉得,是我配不上他。”
风堂说着,不知道再讲什么了。
他是被社会贴上各种负面标签的二代,是频繁出入声色场所的“纨绔子弟”。十八岁开始自找门路、开始在圈子里打滚,浪过放纵过,身上都被捅过刀子,一颗心更是千疮百孔。
封路凛不一样,履历阳光、前途无限、家境优越,端过枪提过刀,连站在岗亭上被烈日暴晒的模样都令人叹服。
一明一暗,一正一“邪”。风堂自己,倒像伴随阳光的大雨。
是太阳雨,也总让人惊奇。
这两天刚下过雨,第四支队门口的井盖积水,不留神踩上去,总能溅起一滩小小的水花。
大池才跟着封路凛出了警回来,裤腿让水洼滴出道道蜿蜒游走的湿痕,像跟了条青蛇。
他们一跨进室内,白仰月先冲上来嘀咕:“多大雨啊,你俩淋成这样……”
“没事,”封路凛甩甩头,“等会儿还有记者来采访,今天有位女士上新闻了。对了,风准的车辆还在跟?”
“叫人跟着呢,放心放心!”白仰月一听新闻就来劲儿:“什么新闻?”
“我在路口查车,发现她边直播边开车,卖面膜的,”封路凛一阵咳嗽,再拿卫生纸拧干发丝,“我查到了她,她问我要不要也买点面膜。”
“哎哟,大家快看我们交警哥哥都对这个面膜感兴趣,还不快点抢购……”大池学着说了句,笑起来,话头被封路凛一记眼刀抛射,止住了。
白仰月问:“处罚了没?”
“罚了,开车不能玩手机。违法的。”封路凛说着,从兜里捏一沓罚单出来,“最近外卖配送违法的也多,全查了。你们上岗的时候注意点,电动车机动车浑起来都不长眼。”
说完他回了办公室,瞟了一眼桌上里被反扣过回去的照片,忍不住笑。
封路凛回支队之后,白仰月就跟他说了这照片儿是被风堂扣过的。封路凛二话不说把照片取下来,暂时把它安置在乔策的桌上。
封路凛买了点纸杯放在自己位置上,说是风堂偶尔来坐坐能休息,喝点水。乔策在一旁看得心惊,封大少爷什么时候也会这么照顾人了?
大池在旁边笑嘻嘻一句,等天气冷点儿,凛哥能搬个电热毯来。
“那倒不至于,”封路凛边说话边摘手套,“我抱着不就成了么?”
“哇——”
第四支队一帮小兔崽子又躲在门口偷听,封路凛差点儿没一个手套甩过去:“案子都结了?事故调查清楚了?单子开完了?浪费警力,工作去!”
“凛队能在队里抱嫂子么,我们不恐同——”
封路凛被呛得想笑:“皮痒了?想绕城练骑车了还是抄八百遍交规?上次折腾你们没折腾够是么?!”
他说完,众小兵一哄而散,剩个白仰月嬉皮笑脸地扒住门框:“凛哥,请我们吃瓜子呗!”
“嘴巴欠的,”封路凛骂人了,“迟早找个人收拾你。”
下了班,封路凛先回家。
最近封万刚出差,忙得连轴转见不到人影。菲佣阿莉做饭越来越有家乡口味。
晚饭点到,封路凛捉着筷子,面对几米长桌、餐瓷碗筷,倒忽然吃不下了。桌面摆了葫芦鸡、海参烀蹄子、金钱酿发菜……明明都是他喜欢的,但怎么就是咽不下去。
饭厅没开灯,封路凛点了盏蜡烛,匆匆咽下几口,收了碗筷,对阿莉说:“阿莉,我吃好了。”
“好,好,”阿莉走上饭厅来,“阿凛,今晚,住,住家吗?”
封路凛沉默一阵,摇摇头,“不住。你早点休息吧。”
天一黑下来,时针过了十点,封路凛没犹豫,开车出门,直接杀到风堂家楼下。他先观察了一圈风家车库,再又在门口等了半小时,确认柳历珠不在家,进过院墙,攀上一楼露台,踩住水管。
十分钟不到,他直接翻到了二楼风堂的阳台上,利索。
封路凛看窗帘内没开灯,以为风堂不在,掏手机打电话,“你没在家?”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的。”风堂正在地下室放红酒的地方选待散葡萄酒,“怎么了?我选酒呢。”
封路凛又问:“没在楼上?”
“嗯……渴了,懒得烧水。”
地下室信号不好,风堂匆匆选完,乘电梯上去,一开门就见着窗帘外人影模糊。一般人见此情景都会被吓到,但封路凛的轮廓,他再熟悉不过了。
开锁拉了窗帘,风堂一个“你”字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了几秒。封路凛又松开,一舔唇角,说:“你好甜。”
风堂脸热,眨眼道:“别给我提甜啊。你叫了我那么久糖糖,占那么久便宜,我才知道什么意思。”
封路凛趁机搂紧他,一边吻着一边摸上他的后背:“怎么?你不喜欢?”
“喜……喜欢,”风堂耳朵又被捉住了,他快压不住喘息,不断地重复:“喜欢,喜欢。”
也不管这里是不是阳台了,封路凛掀起窗帘将两人包裹在内,摁住风堂的后脑勺,用唇舌深压进对方的口腔。
窗帘布料挺厚,将两人裹得极紧,大腿全面对面贴在一处。风堂根本没料到他有这一招,浑身被亲得发软,攥住男人穿在外套里面还未换下的警服小声骂:“亲几下就不行了?”
封路凛抬起他的手臂环上自己脖颈,没命地捉住他的嘴唇亲,“很软。”
他虐心都快被风堂软绵又傲气的样子折腾出来了,含住湿热一咬,风堂闷哼出声,不甘示弱地反咬回去,直到都快觉得肿了才放开。
风堂今夜喝了红酒,口腔内湿软地舒服。
封路凛上了瘾,也知道这露台面朝江岸树林,应该不会有人看得到,便托住风堂的腰,一寸一寸地咬他耳垂,哑声道:“今天想在哪里做?”
“要草莓,”风堂拉开衣领,仰头,气焰特别嚣张:“横着给我来个项链,不种满今儿就别做了。”
阳台风大,“草莓项链”种了半条,风堂被冷得打颤,一边吸鼻子一边喘,看得封路凛想笑他又不敢笑,憋着说:“要不然进去吧?”
“行,行吧。”
风堂说完,双臂一环,勾住封路凛的颈项,故意逗一句:“哥,我还没亲够——”
脑内似燃起小烟火,簇簇放起,腾空升高,将封路凛炸得魂儿都快没了。
封路凛呼吸重,抬起他的腿环在身侧,又把人顶上玻璃门,再来一餐深吻。
冲进卧室,风堂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看到封路凛把外套脱了,正在解领带。领带解完,封路凛动作比谁都麻利,轻车熟路,去淋浴间冲澡。
风堂先埋下头,在舆洗室先把头发洗干净。
封路凛围着浴巾从淋浴间出来,看到风堂被冷调灯光照亮的手臂颇为显白,压根挪不开眼。一不留神,外套里的东西被风堂拿过去观察几下,又塞回去。
“怎么还这个牌子。拆了七八袋都这个,你打折买的?”风堂掐了一袋起来摇晃,手指掐住一圈圆弧,“你是有多喜欢水蜜桃。”
“长得跟你屁股似的,能不喜欢么?”
话音一落,封路凛插吹风机,把风堂抓过来吹头发,继续说:“不打折啊,这进口还挺贵。上个月三千月薪全买这了,得用完。”
风堂不可置信地问:“你三千多块钱工资全拿来买这个了?”
封路凛“嗯”一声,开了吹风机,揉风堂的软发,“我觉得还不够用,盒子见底儿了。回头我再买点。”
说完,风堂差点一肘子打他小腹上。封路凛又凑近了点,问他:“你屁股敷的面膜还够用吗?一天一张呢,今儿不敷了?”
“敷个屁,”风堂骂一句,感觉哪儿没对劲,又怒道:“便宜全给你占了!”
封路凛看他发火,觉得这休眠火山又要爆发了,低头咬住风堂的耳廓,亲一口,哄他:“气什么气……夸你蜜桃臀。”
“哎,”风堂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今天怎么知道我妈不在家?”
封路凛故作神秘,轻轻吐出二字:“观察。”
开车在风堂家楼下蹲了那么久,又检查了车库里还剩哪些车,柳历珠在不在家,一目了然。封路凛这些小心机揣得满满当当,又不想被风堂看出来。
他掐住风堂的脸,催他:“快去洗香香了。”
淋浴间里传来一声大喊:“洗白白!”
风堂刚洗完澡出来,衣服还没穿,发现贺情打了视频通话,想也没想,便接了起来。
封路凛看他衣服都没穿,夺过电话,让自己对着摄像头,冷声道:“贺情,你要说什么?我转达他。”
“封路凛,我有事儿找他,”贺情在视频那头郁闷了,“你让开。”
风堂把手机抢过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爱看我不穿衣服!”
醋坛子一翻,没由来的占有欲又冲上头,封路凛伸手把风堂肩胛一捉,低头亲上去,边吻边拿枕头垫住手机,让摄像头对着床上,再把风堂连腰臀抱着托上洗手台,欺身压上。
风堂挣扎着把手机扣住,都还听得到贺情在那边骂:“封路凛你个什么什么玩意儿的!你放开他!”
贺情怎么还没学会骂人啊。
风堂一声叹息,回过头,指端摸摸脖颈上的吻痕,咬牙,行,今天看看谁办了谁!想来想去,他决定采用迂回战术,身子发软,用食指去勾封路凛的下颔,“封路凛,今天我上你。”
“公平竞争,”封路凛坐起身,把衬衫拧成条状搭在后脖颈,挑眉道:“划拳。”
“赢了我上你?”
“嗯,你赢了,你就上我。”
风堂一听“竞技”立刻来劲儿,仰躺着往腰下垫个枕头,抬臂,“三、二、一”喊完两个人同时出拳,连战三局,出的石头剪子布全一模一样。
“三局,三局两胜!”风堂说完又准备再来,封路凛一伸手把他摁在床上,抬屁股就要抹润滑,风堂咬牙骂他:“你又没划赢!”
“我说的是你赢了你上我,但没说平局。”封路凛往他耳畔吹气,“平局我上你。”
他感觉封路凛解开了自己的睡袍,再跌跌撞撞,从主卧浴室抱上大床。等风堂裸露在外的足尖因过度兴奋而紧绷、泛红,封路凛才解开皮带,狠抽到一旁,鞭打风声,听得风堂随之一颤。
“放松。”
封路凛看他曲起的膝盖都覆了层浅薄绯色,自持不能,也不多话,抬腿便狠顶进去。
“啊……”深呼吸一口,白软后背蹭得床单如一团浆糊,湿润无比。
风堂见他要脱衣服,制止道:“别脱,穿着做……”
将手腕缠上封路凛未褪的领带,他抓扯住那警服浅蓝的衬衣边角,已经说不出话。手指摸上封路凛肩头刺绣肩章,风堂用腿使劲挂住了往下紧实的腰身。
爽,舒坦,像那个地方被摁了开关,震得他大腿连着小腹,止不住地颤。
爽是爽了——但风堂总觉得,封路凛还是没领悟到要点。
“哥……慢点,等下。”
“……”封路凛有点挫败,“不舒服?”
“舒服。但是,”风堂大口喘气,“跟你说个口诀叫九浅一深、声东击西、步步生莲……啊……傻逼,你他妈到底会不会啊……呃!”
他指尖发颤,掐一把封路凛作乱的手,“叫你慢点慢点你又不听,再乱撞我不收你这个关门弟子了!”
风堂在床上乱讲话的习惯,封路凛已经见识过挺多次,但每次都总被他逗得想笑。
封路凛笑着咬他耳朵:“叫,继续叫混蛋,我就爱听你骂我混蛋、王八蛋、傻逼,操蛋玩意儿的……”
被说得面色潮红,风堂扯住被褥不吭声,封路凛又说:“关门儿不收……”
他往内一顶,撞得爽利,“开门儿收么?”
话音刚落,风堂就被捂住嘴,一个“操”字吞在喉间,窒息般的快感连波而上,想叫叫不出,只得没命地跟着耸动,眼睫下阵阵酡红。感觉到封路凛腰间又发力,风堂挣脱开封路凛捂自己嘴巴的手,反抱住他的后背,“你他妈就是想玩儿死我……”
“怎么舍得,”封路凛停了停,拎他腰继续,“是你要我的命。”
他仰躺着,任桃色铺了满眼。
手腕上青紫一道道,全是被撞到床沿时没命磕的。
这次舒服多了,渐入佳境。
他嫌过封路凛无数次技术不行,现在自己带他做,又惊喘不过,眼神涣散,一腔不满全化成涟漪晃荡的水。
“往下点,对,你摸摸,揉我……”
风堂掐死了封路凛的胳膊,仰脖子喘,两条长腿无处安放般地跨上封路凛的腰腹。两片薄唇衔住封路凛的,细细地舔,再哼哼道:“不行,还是有点疼。”
他以二指放上封路凛烫伤过的锁骨疤,腹触新肉,被那粗糙的结痂硌得指端打颤。
封路凛感觉到他的情绪,掌心罩住风堂手背,牵至唇边一吻……
青紫咬痕、猩红指印、连带高潮时背脊发红的雾色,全都给旧怨私仇作了河床,让往事奔流着去了。
第46章 爱。
经过一晚酣畅淋漓的“交战”,风堂一撅屁股睡到了日上三竿。
某位交警哥哥昨晚换下的警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恰好放置在了他枕边。已至午时,整团衣料被阳光照射出耀眼的瓦蓝色,掌心一摸,还发散着热度。肩章倒是取了,但这乱糟糟的褶皱感,看得风堂双颊发烫。
昨晚封路凛明明洗了澡,却还是把这身短袖穿上了。风堂后来不允许他脱,倒是也没敢去“亵渎”这种神圣,一激动就闭眼,抱住封路凛的脖颈,心底蹿着奇妙的火焰。
这衣服上,还有几缕封路凛身上的檀香味。
打开手机,先是看到兰洲发来的消息,说已经去岑家探望过文雀了,现在有姑姑带着,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回学校上课了。兰洲还说,他跟贺情、迟刃青一起买了不少零食玩具过去,说让风堂放心。以后,文雀就算是他们四个的妹妹了。
风堂总算放了心,慢慢清醒不少,长舒一口气。
昨晚两个人完事儿后,封路凛还主动提了风朗鸿和封万刚之间的事,说自己怎么也说不清楚,有时间安排风堂跟封万刚见个面,恩怨扯出来摊开说彻底。清者自清,误会该解开了。
风堂听得难受,认认真真地说,你不怕你爸看得出来觉得我跟你关系不一般?
封路凛摇头,只是低头亲他,说这有什么好怕的?不怕的。
回过神来,风堂发现微信界面还有封路凛发来的消息。
Maple Sugar:我去上班了。
Maple Sugar:衣服放你那儿。早起记得吃饭(可能性较小),晚起的话,再钻回被窝把午觉也睡了。
风堂一看后两句,乐得打滚。封路凛太了解他了。
早起?怎么可能。
他握着手机仰躺在床,大半个胸膛敞露在空气里。昨晚种的“草莓项链”还没彻底竣工,亲得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得出来是个环。像是被吮得重了,风堂用指腹一摁,疼得差点没跳起来。
他抓过床头的镜子一照,才发现那儿还被封路凛咬了圈牙印,已经发紫了。
这人属狗的吧?
警花家属:你这个煎饼
警花家属:居然咬我!!!!!!!!!!
他正想趁封路凛不在,占着便宜骂几句,没想到恰好封路凛轮值,现在正在路边儿蹲着吃盒饭。
天气转凉,踩着假期最后一波尾巴,市里外来旅游的游客也越来越多。车流量、人流量大大加大,几乎城内每个支队都要做到“吃饭不离岗”。况且是封路凛他们这种站在市区内的外勤,更没有时间去用餐。
跑到中心路口去指挥回来,他和乔策定的盒饭都凉了。拿筷子一搅,油全部凝在一处,汤水发冷,饭粒都变硬。
乔策注意到他的神色,叹口气,道:“凛队,要开水么?泡泡再吃。”
“没事,”封路凛低头吃一口,咳嗽起来,“赶紧几口吃完,大池说青草路那边红绿灯坏了。”
说着,乔策也不再多话,低头闷声吃起来。几辆路巡摩托停在路边,衬着他们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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