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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违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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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儿吧,叫二手车批发,档次一下给你整上来了。”风堂往沙发上靠。
贺情闷道:“你太嚣张了。”
“不然呢,你想半天想不出个名堂。要你何用啊。”
“这时候就要体现出我的商业素养!车市场内百花齐放、不分伯仲,其实呢,都他妈是我开的……”
风堂:“……”
他此刻在深思,为什么我会有这样一个商业战略合作伙伴?这就一小拖油瓶啊,边拖边漏油。被惯傻了快。
没一会儿,一局游戏玩下来,风堂手酸。他将psp放下,发现手机在屏幕亮了。
“这什么……转发这辆卡丁车,并圈出你身边的纯一,他打炮的时候丁丁就会被卡住……哎,怎么没了?”
风堂拿起手机一刷新,贺情在旁边冷冷一句:“没事,我圈错人了。本来想圈你,但是……”
风堂一声怒吼:“贺情!”
“干嘛,”贺情缩脖子认栽,“我错了。”
风堂是除了应与将之外他最怕的人了。不对,再算上自己爹和应与将的爹……出息啊,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怕那么多人!
见贺情乖了,风堂也不跟他争。手柄玩了会儿没劲,他扔水果开始切盘。
贺情边吃边切,折腾下来都没剩几块了,风堂瞪过去,前者迅速转移话题:“哎,你前段儿是不是给文雀在的学校捐了好几千的儿童读物啊。后来她隔壁学校的负责人来找我,问能不能也给他们捐点儿……”
风堂皱眉:“你捐了?”
“没捐,强制性的我才不干,”贺情叹口气,“现在做个好事倒像成了必须。你本来也没义务照顾文雀啊。再捐款这种事儿我肯定要问问你。对了,那边还骂人呢,说什么那么有钱还舍不得这几千几万块钱,气得我当场喷火。”
“吵了?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没吵起来。”贺情说,“应与将在,他们不敢跟我吵。”
风堂揉揉他后脑勺,安慰道:“没捐是对的。三观不同、原生家庭不同、成长过程不同……这种人,你和他谈不拢的。很多在你看来平凡不过的事,可能别人就要等好几年。别人随便可以做的事,你却不能碰。看开点。”
“哦。”
贺情点头,“西瓜好吃,我们多吃点。”
他说完喝了口矿泉水,被噎得一呛:“我操……什么水这么难喝?漱口水味儿啊。”
“源自雪山的矿泉水,市面上十六一小瓶呢。搁酒店里六十六一大瓶。”风堂跟着抿一口,“我觉得还成。”
“绝对是漱口水!我每天漱口的就这味儿。”贺情不信邪了,连着喝了好几口下肚,最后指着瓶子说:“就这个,这个熟悉的味道……哎,我厨房有一大桶,我看看是不是这个英文。”
“我去看。”
风堂说完起身,跑了趟厨房。没一分钟,他站在开放式厨房门口,手里握一盒凤梨,边吃边摇头:“天地良心,换个包装你就不识字了?你男人买几大桶这么贵的矿泉水供你洗漱,你还天天跟人怄气。”
贺情说不出话来,往沙发上横着一滚,内心无数个“噢耶”炸开——
是了,被爱着的人永远有新发现。但如果相爱,那就是天天都有惊喜。
近日市内防洪工程做得紧,自从上次从封家别过后,风堂见了封路凛几面,大多都是在路上或者在街中央岗亭逮着人。
连夜暴雨,江岸线上涨,已有滨江道被淹,洪涝积至小腿肚,街上树木枝桠乱倒,不断有消防前来清理现场。
风堂记得,就封路凛平时站马路中央站的那个小岗亭,都已经被淹没了。
封路凛站上去,雨靴靴面浸泡入水。
他抬起头,雨水顺着鼻尖流淌至下颚,满面潮湿。
伴随着狂风骤雨的是冷空气南下,管涌随时可能爆发,为了配合武警队,交警队又派了人轮番执勤,又扛沙袋又背群众——再这么苦累下去,风堂都要担心封路凛得风湿了。
他先管迟刃青要了十来个人,又联系邵晋成,专门在交警社区服务站弄了不少防水油膏、痱子粉、抗菌药膏等必备药物,还拉了一车毛巾过来。
正逢出任务,服务站人少,基本休息的都是才回来的交警支队。
风堂跟着搬上搬下,才喝口水歇气儿,见封路凛进屋,扔一块毛巾过去搭他肩膀上。封路凛接住,擦额头的汗,累得已说不出话。
“腿,”风堂指挥他坐下,“腿伸过来。药膏到了,给你抹点儿。”
封路凛咳嗽一声,“我自己来。”
风堂命令道:“腿。”
服务站休息室现在全是第四支队的人,封路凛也不在乎,慢吞吞地挪过去,挨紧风堂坐好了。
他一低头,感觉腿上热热的。
风堂正把他紧扎的雨靴口松开些,拿了防水油膏在往他膝盖上涂。
封路凛心里也热热的。
他喝了点矿泉水,开口,“都是你弄来的?”
“嗯,不过找邵晋成申请过了,放心。”风堂边说边动作,心疼道:“你腿上有伤怎么不说啊,结痂了?我摸摸。”
他的手指发烫,一摸上硬痂,封路凛敏感得直颤,道:“你要帮忙就乖乖待在服务站,哪儿都别去,外面淹了不少。汛期不过,情况就好转不了。”
“好。我听话,你也隔俩小时回来一次。”
风堂说完拿绷带缠封路凛的伤口,动作生涩,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就给你做做后勤,你那么紧张干嘛啊。”
“又危险又累。”封路凛说。
风堂弄完,又准备起身让医护人员来看看,刚离座,封路凛抓住他的手往回拽,风堂低呼一声:“你干嘛!我去给你找人看看。我弄不太好,等会儿出点什么……”
封路凛抬眼看他:“你对我真好。”
风堂不自在了:“哦。”
“我得修了几辈子的福才遇到你。”
“哦——”风堂掰他手指头,往脸上一戳:“三辈子吧。”
上辈子、下辈子、这辈子。
一到真情时刻,封路凛脸皮儿也变薄了似的,“你明天别来了,东西送到了就行。”
“管得着么你?”风堂挣脱开,执意要去找医护,“我乐意。”
他管得着什么管得着,风堂说什么就是什么,封路凛也顺了从了,“那你自己注意点。我不在的时候,多让迟刃青那几个保镖护着你。”
“嗯,别瞎担心我。”风堂说完挽起袖口看表,还有半小时休息时间,“靠着我休息会儿吧,你还能再坐半小时。”
他见封路凛的眼神不断往自己手腕上瞟,解释道:“我怕给整坏了,这几天汛期,就没舍得带。”
“我戴了。”
“戴哪儿了……”
封路凛这才把捂得严严实实的防水背心解开,连着两层,最里面衬衫胸口的兜里,就藏了块表。
他抬眼,目光发亮:“这里。”
风堂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伸手往他脸上狠揪一把。封路凛不知道他这爱捏人脸的毛病是不是跟自己学的,故作凶相:“手痒是不是?”
“看你乖呗。”
休息站陆陆续续有人送水果和饭菜来,封路凛却累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两个人背对背靠着,都一身疲倦,只想抓紧时间多睡睡。
风堂看他闭眼都皱眉,担心他安不下神,掏了耳机塞过去,哄道:“听会儿歌。”
“好,”封路凛换了个姿势离他亲密些,“来个你唱的。”
“你什么毛病……没有。”
他嘴上说得硬,又开手机给封路凛换了几首安神催眠的。等肩膀上靠着的人呼吸均匀些,风堂才放心下来。总算是休息了。
连日连夜紧绷的救援工作不断,交通上面问题频发,封路凛忙得嘴唇都发紫。再加上深秋入冬,水深露重,这寒气一上来,侵入体内可不是小事。
改明儿去没被淹的中药铺子抓几味药,想想驱寒的办法——其实这些,都是风堂从柳历珠那儿学来的。
封路凛这个人吧,看着什么都不缺,其实什么都没有。风堂就想,能在自己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把这个人照顾好就行了。
往后岁月那么多年,谁说得清意外与平安。
他可能是不能像应与将那样因为贺情冬天爱光脚,直接给家里铺地毯打地热……但是他有体温,也愿意让封路凛抱自己紧一些。
封万刚去省府调查报告,连续三天都不在市内。
封家车库淹了一半,往上饭厅无事,卧房也没多大问题。隐患一直有,封路凛不敢带风堂回家,就说等水退了再回去住。
风堂接到封路凛的时候,休息站正在被人打扫着。洪涝退过一些,地面上一片狼藉。
休息站恰好轮到邵晋成来视察,有其他领导在,封路凛也不方便跟风堂讲话他两个人眼神对视过了,一点头,又各自做事。
邵晋成看风堂来了,点头,“今天才来?”
风堂拎着两大袋水果放下,招呼白仰月他们来分了吃,又回答邵晋成:“没,我每天都来慰问家属。刚送文雀去上兴趣班耽误了会儿,小丫头最近爱上画画了。哎成哥,等寒假了,让小海带着文雀一块儿去学空手道吧?”
“就你操心得多。”邵晋成摆摆手。
“技多不压身,又是女孩儿。得教她怎么保护自己。”风堂说,“成哥,你昨晚给我打电话是什么事?我太困了,没来得及回电话。”
邵晋成穿着雨靴,正在踹开脚边的障碍物,“追了那么久,你哥总算被捉到点问题。”
“怎么了?他最近不是挺安生?”
“你男朋友他们支队一直盯着他,我也派了人跟着。终于抓到他醉驾了,但现在还没来处理……昨晚冲了卡。”
风堂一时间说不出感受,“那岂不是又要拘留几个月?”
监狱、拘留所这种地方,风准还可能愿意去吗?不可能的。那么多年,风准对那里的排斥,风堂都看在眼里。
如果真的要逼疯一个人……那就是让他进入无限轮回之中,不断犯错,永无休止,也再无花朵重开日。
邵晋成看他的表情,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连忙解释道:“醉驾是真的,冲卡也是真的。被我们锁定着,又撞上了而已。”
“谁在一直追查?”风堂问。
“封路凛。”邵晋成敲敲扶手,“你这男朋友,能耐大得很……不愧是在内卫待过的人。”
不得不说,这那么久朝夕相处,风堂压根就不知道封路凛暗中在亲自或派人监督风准的行踪。但现在风准冲卡逃逸,要追捕就成了名正言顺。
风准他太了解了——是绝对不可能愿意再进去的。
“行,我知道了成哥。有什么动静一定通知你。现在都挂出来了?”
邵晋成也觉察此事棘手,皱眉道:“挂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人跑哪儿了。关键是你二伯父二伯母都不在了,也没有他必须联系上的人。”
“好。我等消息。”
风堂深吸一口气,揉揉掌心。
他掏出手机给迟刃青打电话,说调五六个保镖去中航大厦,在风准还没归案之前把柳厉珠保护着点。
经历过岑七一事,风堂对不少私仇旧怨都看淡了,但如果要欺负到他身边人的头上来,那便绝不姑息。
往事是不可能真正随风去的。
如果它有个结在那里,那它就会随时爬到心里瞧瞧。天长地久有时尽,也要学会怎么去面对分别。
封家水退,风堂抽了一个下午时间跟着封路凛去排水。两个人拎着桶站在车库里,一人拖地一人扫地,把水全拿桶装着往排水沟里倒。
风堂是什么家庭出身,这种事儿基本没干过,一来二去还觉得好玩,折腾出一身泥一身汗,又跑到露台上躺着晾肚皮。
封路凛开了瓶可乐走过来,把他衣摆捋着放下来,“着凉。”
现下入夜,封家楼顶露台恰好能看见满天星斗。
他说床上睡着不踏实,得来睡露天的。正好封家露台有一个不大的单人床,晚上能枕着夜风入眠。
封路凛问他如果下雨怎么办?风堂说无所谓,就当拍偶像剧了。
他这一句话一出,封路凛爽朗笑开,低头吻他侧脸,说你脑袋里都装些什么啊。
风堂哼哼几句不答话。
学生时代住校的时候——他最想的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个好觉了。
风堂也分不清自己是幻觉了还是真的看见遍布星辰,抱住封路凛的脖子:“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就在楼顶花园修个停车场,每次都把车停到楼顶去。如果晚上回家晚,我就开天窗在车上睡……在停车场仰望星空,比睡哪儿都舒坦。”
封路凛笑了:“要是没星星呢?”
“你说呢?”风堂反问。
被问到的男人长舒一口气,终于放下多日疲惫,认真道:“搬凳子,给你放几颗上去。”
风堂乖了,把被子搭上小腹,闭眼道:“不用……那我睡你怀里。”
封路凛拿着手机,插上耳机,塞了一边给风堂,摁下播放。
“这什么啊……你唱的?”风堂睁开眼,“哎,是我喜欢的歌。”
“嗯。”
身边的男人难得话少不耍流氓,只是闷应一声,再抱住他。
封路凛哼歌的声音低沉有力,不比市面上一些男歌星差。偶尔换气的气息音,听得风堂耳朵发痒。
国语温柔英语流利……粤语发音不太标准,但齿音太性感,风堂没忍住往他唇角咬了一口。
这个害人精。
又听过几首,风堂忽然说:“把我手机给我。”
他看过了,又说:“你发我微信的?怎么全是我喜欢的歌。”
“那天你给我听过你的睡前歌单,”封路凛说,“我回家就录了七八首。”
风堂傻了:“我听别人唱歌睡觉你还吃醋?”
封路凛厚脸皮的劲儿又上来了:“对,以后你就听我唱的。你有喜欢的歌了,发给我,我唱给你听。”
风堂嘀咕道:“德艺双馨啊。”
封路凛坏笑一声:“什么?”他说完,手从风堂的衣摆钻进去,小腹往上,指尖携了火种般烫过每一寸,哑声道:“双心我承认。”
风堂迅速闭眼撞死,“困了。”
“你睡你的。”封路凛亲他一口,“我摸我的。”
风堂低骂:“判你流氓罪啊,无期徒刑。”
“判罪可以,无妻不行。”
那判什么?终生监禁。
不过封路凛没有讲出来,倒是安分地搂住风堂睡了。两个人最近都过于疲惫。
后来在乡下田间的鱼塘小屋里、存放摩托的私人车库内,乃至客厅冰冷发硬的实木桌上……他才发觉,原来一个人可以那么地想要去占有另一个人。
而风堂记得,那晚上封家楼顶的星空极美,宛如明灯盏盏,想告诉他们什么。
两三点成线,隐秘而伟大。
夜里也没有再下雨。
封路凛每一首歌结束,都有好小一句“晚安”,后面接的称呼就那几个,全是他的专属。
听着听着,风堂就困了。他在那一瞬间很想转身回抱住他,也说一句“晚安”,但他已经像进入了另外一个私密太阳系。
这个星系甚至连封路凛都没有。
只有他自己、一颗心。
围着那句“晚安”公转。
第54章 遗书。
“你先下楼。”
听邵晋成在电话里说完这句,风堂套上外衣便推门下去了。
市里最近退了水位,江面晚风吹来,常携带一股潮湿之气。他手指才抹过落地窗玻璃,都能感觉表面起了薄而润的白雾。
邵晋成环视一圈屋内,把鲜果切盘放到桌上,取下围脖,“柳姨不在家?”
“开会去了。”风堂光着脚嫌冷,坐到沙发上穿干净袜子。
邵晋成点点头,“嗯,还记得上回跟你说过风准的事吗?”
“人还没抓到么?我打电话问过封路凛了。他就说是他一直派人跟着,那天也刚好查到了……我不信。他绝对是’恰好’把关卡设在了那条道上。”风堂洗完手回来,长吁一口气,“封路凛如果早就插手过我家的事,或者盯上我,那他跟风准肯定有过接触。”
风准醉驾逃逸也有七天了,整个支队都在搜捕。因为未伤人,暂时引起不了太大动静——但风堂知道,交警分局早就闹翻了天。
见邵晋成沉默不语,风堂将绒毯往身上裹紧点,“我不急。你们也别太慌。尽力追捕,总会有个结果的。”
邵晋成失笑,捧过风堂倒好的热茶,摇摇头,“你看看你,总是不紧不慢的。我知道你对风准的感情有亲情也有恨,但是……”
“没有了,”风堂像被一拳打上棉花心,“都过去了。”
“至于封路凛跟风准的接触,我们查到了这个。”邵晋成说完点开手机文件,把扬声器移至风堂耳畔,“听听看。”
风堂睁大眼。
“封警官,你开始又是为了什么接近他,胁迫他,你忘了?我来提醒你……”
“我想要他,我就要到了。冒个险算什么?风准,你以为你能威胁我?”
“我要、我要看你们越陷越深,越爱越疯,最后我要把证据摆在他面前,告诉他,你是——”
风堂拿过手机,默默地按了转发,将这一条录音发送到自己的微信上。一系列动作完成,他锁了屏,皱眉道:“你们怎么搞到的?”
邵晋成说:“风准录的。他电脑被人’拿’了点东西,卖给我了。”
“我不太想听完。没什么对封路凛不利的言论吧?或者封路凛有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风堂问。
邵晋成揉揉他后脑勺,“没有太多。我们收了底盘,签了合约,不当的都剪了。”
“那行……谢谢成哥。麻烦了。”风堂捏一把自己手背,盯着那红印发呆,“自从我和封路凛好上,给你添不少麻烦。风准的事情我这边和封路凛一起继续跟进,有动静互相通知。”
“不麻烦,你是弟弟。”
邵晋成年过三十的人了,被小辈这么谢反而有些不习惯。他站起身收拾好公文包,接了个电话说得现在赶去城西开个会。
风堂送他送出了屋,又去拿了把伞,一路送到小区门外。
风堂叫住邵晋成,说:“对了,我托朋友给小海带了点儿乐高,还有个摩托拼叠模型。回头我给送家里去。”
“又给小海买东西?他太多了,你留给文雀吧,”邵晋成边笑边后退,“或者你自己玩儿?”
下雨了,风堂眼前雾蒙蒙的。
他张张嘴,心情忽然好起来,“我不是小孩子了,成哥。”
“风堂,”邵晋成顿住脚,认真地喊,“你要记住一件事。”
他抬眼:“嗯?”
“在我眼里,柳姨眼里,风叔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你不该去隐藏自己的不开心、歇斯底里,甚至不该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好。”
“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以后也是未知的。在我面前、在柳姨面前,或者在封路凛面前……做自己吧,好吗?”
风堂又答“好”,但音量并不太大。他也不知道邵晋成有没有听见了,站在原地目送兄长远去。有时他会想,邵晋成和风准一样都是哥哥,一个有血缘一个没血缘,怎么对自己的情谊就差得那么多?
人与人之间,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不同,命运才变得如此戏剧化。
他看着邵晋成撑伞离去的背影,看着那辆停在门口安静的轿车,想起每次封路凛离开时也必定会经过这一条道路。
风堂眼里溢出一种难言的温柔。他用手指触过雨滴,又湿又滑。
他塞着耳机,设备里正在循环封路凛和风准说过的话。听着并不觉得刺耳。
风堂仰头看天,感觉宽阔敞亮不少。
其实他和封路凛说开之后,这些本该尘封起来的交锋又有什么好顾忌……这些话就像封路凛问自己“晚上要吃什么菜”、“宝贝你睡觉姿势好奇葩”没什么区别。竟然已经再次接受了过往,那他就应该担得起对封路凛的责任。
开车去交警支队接人,风堂涉水过了桥底,也不心疼底盘浸水了。
窗外的街道边,四处有人摸鱼抓虾,苦中作乐。前几日第四支队执勤下班,封路凛挽着裤腿穿着便装,领一群小伙子在江岸线上握了好几斤的鲫鱼。
一回家……给风堂烧了个鲫鱼豆腐汤。
当时风堂脸红了一下,怒骂,太淡了!不吃。封路凛抬眼瞧他,你还挺难伺候?说,到底为什么不想吃,这么香,我看你眼睛都快掉进去了。
风堂捂住脸,说这个菜的功效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你别跟我装蒜,不然我今儿不让你上老子的床!
后来风堂还是憋着吃了……发生的事情暂且不提。
等他到交警队的时候,封路凛还在加班,正好在门口处理一位货车司机。说是超载超高两米之多,被市民举报,直接被交警队逮了个正着。
封路凛还穿着雨靴,靴子的线条将颀长身材衬托得更加挺拔。
他拂了把额间雨水,手指翻点罚单,皱眉道:“几根绳子固定十几个装满货物的转运袋,超高两米,这么扎眼,不抓你抓谁?”
“想多赚点钱嘛,交警同志。”司机哭丧着脸,“我以为这么冷的天,这么厉害的雨,你们不会出来。”
不出来……不出来还上什么班。
一遇到这种需要说教的司机,封路凛的话变得多起来:“多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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