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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虚假婚姻关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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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连那次的人情都能还上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欠他了。
沈容深吸一口气,随着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眸中也一片决然冷静。
之后,沈容又在医院住了将近三个月,因生产而元气大伤的身体才基本康复。
这三个月来,他们的孩子也一天天健康起来,再也不需要住在保温箱中。宋清持时不时地会去抱一抱他,而他也曾试着让沈容接受这个孩子,但沈容总是十分冷淡,根本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偶尔还会发脾气,久而久之,宋清持也只能放弃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愈发像陌生人一般,冷淡而疏离。每次宋清持竭尽全力想同沈容聊天搭话,却永远得不到回应。
沈容只有在面对许临风时才会稍微温和一点,也因为有许临风在,沈容避免了产后抑郁的困扰。而且他生产过后可以适当吃一些抗抑郁药物,再加上许临风的悉心治疗,沈容的心理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宋清持对此又是欣慰又是难过。沈容能克服抑郁症,他当然为此而开心,可是他
也知道,随着沈容的状态越发康健,他们分离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其实,从沈容生产完到现在,他并未提起离婚的事。虽然宋清持知道沈容早晚会离开的,可是沈容不说,他就巴不得他晚一点提起,现在和沈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偷来的,哪怕多一点都是他宋清持赚了。所以,沈容不提,宋清持也不问,两人就这样平静地相处着,但他们都知道,平和的表面下是汹涌的暗流,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宋清持就这样煎熬了整整三个月。他每天都在庆幸沈容还在,却也每天都在害怕,怕他下一刻就会离开。
饶是宋清持如此恐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这一天,宋清持忙完公司的事务,连脚都没歇便赶去了医院。
他刚打开病房的门就愣住了。沈容三个月来第一次没有穿病号服,而是穿了一身简单而干净的休闲装,正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他。
宋清持站在原地,脚下像是生了根,沉重得再也迈不动步子,甚至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他大概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件让他不愿深想的事终于还是要来了。
本以为经过几个月的心里建设,他已经能够平静地接受沈容要离开的事实了。但此时此刻,看着沈容那认真郑重的表情,宋清持还是有种想放声大哭的冲动。
他闭了闭眼睛,强压下眼中的酸涩感,尽量平静友好地笑了笑,静静地等待沈容开口。
既然分离早已注定,那么至少让他们……体面一些吧。宋清持苦涩地想道,他在沈容心里的形象已经够糟糕了,这最后的告别,总要给他留个好印象吧?
然而再多的安慰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宋清持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痛得麻木了,他的世界里一片灰色,压抑得让他窒息,唯一的色彩就是面前安坐着的沈容。
可是他就要走了。
唯一的色彩即将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自此,他就要在无限黑暗中永远沉沦了。
他们两个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站在门口,视线交汇,一个漠然清冷,一个痛苦挣扎,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的心却如隔天堑。
沈容不是没有看到宋清持眼中那若隐若现的泪光,可他还是开口了,“宋清持,我该走了。”
第67章
沈容轻飘飘的几句话如同尖锐的利刃,轻而易举地破开了宋清持所有的心理防线,狠狠扎入他的心灵深处,又毫不留情的拔出,几乎带走他的整颗心脏。宋清持觉得胸腔处好像破了个大洞,空荡荡的,呼啦呼啦的冷风吹过,冷得他浑身颤抖。
宋清持死死捏紧了拳头。他知道,这时候他应该保持微笑,然后体面地与沈容分开。这是他承诺给沈容的自由,他理应给。
可是,他却仿佛不受理性的控制了,他心里不可自抑地疯长出一些可怕的念头,他想把沈容留在身边,永远的留下。
他陷于冰火两重天之间,理性与感性矛盾地纠缠着,让他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话语。
沈容本来坐在床边平和安静地看着他,但他一直得不到宋清持的回应,脸色就逐渐沉了下来。显然,沈容觉得宋清持要食言毁约了。
这个念头始一出现,刹那间就燃起了他心头的熊熊怒火。沈容蹭地从床上站起来,冷冷地逼视他,问:“宋清持,你要反悔吗?”
沈容气得胸口发闷。这一刻,他无比痛恨几个月前轻信了宋清持的花言巧语的自己,早知如此,他当初就算鱼死网破,也绝不让这个混蛋如愿!
但他转而又想到了他的孩子,那个小小的婴儿,身体里瞬间又涌上一股无力感。鱼死网破?他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孩子陪着他消逝呢?说到底,他还有这么一个牵绊,这是他的软肋,所以他无法避免地要被宋清持所掌控了。
就在沈容的眼睛越来越红时,宋清持却突然后退一步,哑声道:“走吧。”
沈容顿时愣住了。
“去离婚。”不等说完,宋清持就转身往外走去。他不敢再看沈容了,再看下去,他就控制不了那些疯狂的念头了。趁现在他还有理智,把他欠了沈容的,都还上吧。
沈容看着宋清持的背影有些惊疑不定,但还是很快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就有律师来同他们商量离婚事宜。宋清持知道沈容不会多要他一分钱,便规规矩矩地按律法分割了婚内财产,但这样下来,沈容依旧能拿到一大笔钱,是他工作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但沈容还是没有要。
“这是你应得的!”宋清持急道。即便他要离开自己,他也希望沈容以后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沈容却瞥他一眼,平淡地说:“把这些钱留给孩子吧。”
他注定不能陪他长大,也只能给他一些俗物,来稍微减轻他心中的愧疚了。
宋清持沉默片刻,本想说他不会亏待自己的儿子的,但最后还是默认了。他知道这是沈容对孩子的一番心意,他无法拒绝。
离婚过程出乎意料地妥当,当沈容拿到那张轻薄的离婚证时,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走吧,去解除标记。”宋清持没有一点停顿,立刻安排了解除标记的手术。
当他们双双躺在手术台上时,宋清持愈加真切地感觉到,他是真的要失去沈容了。等这个手术做完,他们之间仅存的那一点点羁绊也就彻底消失了。
从此他们便是陌路人了。
宋清持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了,又酸又疼,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宋清持猛地握住了沈容的手,感受着掌心里的热度,他薄唇微动,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水光,面上满是绝望与不舍。可是到最后,他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
他还能说什么呢?祈求沈容不要解除标记,留在他身边?可是他带给沈容那么多的痛苦和难过,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不配挽留他。
麻醉针扎在他身上,药效上涌,宋清持逐渐闭上眼睛。眼前
一片模糊的时候,最后留在他眼眸里的人依旧是面容清冷的Omega。
宋清持恋恋不舍地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宋清持茫然地醒来。他的身体还有些提不起力气,但他还是竭力转着脑袋,试图去寻找沈容的身影。
沈容就躺在他旁边,还没有醒过来。他是那样的消瘦,原本已经养得红润一点的脸颊因为这场手术又苍白了。
宋清持静静地感受了一下。
标记已经没有了。
他再也感觉不到和沈容的任何联系,他们真的,彻彻底底地分开了。
宋清持抬手摸了摸心口,明明那里还在有力地跳动着,却已然没了热度,落地成灰,一片寂寥。
终于,沈容睫毛微颤,下一秒,他也睁开了双眼。
过了一开始迷茫,沈容僵硬地抬手,试图摸一摸后颈,但他只碰到了厚厚的纱布。他愣住了,而后终于意识到,手术成功了,他解除了宋清持留在他身上的标记。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谁的Omega,再也不是谁的替代品,他只是沈容。
沈容的眼眶中溢出滚烫的热泪,可他的眸子却亮得惊人,一扫数月来的死气沉沉,犹如新生。
宋清持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哪里不懂他在想什么?
他扯开嘴角笑了笑,那笑容却分外苦涩,眼眶也渐渐红了。他嘶哑着声音道:“小容……”
他喉结动了动,艰难地问道:“你……高兴吗?”
沈容这才发现宋清持就躺在他身边,他转头看向他,看到他似哭似笑的表情顿时一怔,而宋清持眸中隐现的眼泪也让他的心不由得缩紧了一下。他眸色复杂地看着宋清持,良久才道:“高兴。”
宋清持狼狈地笑了出来,他抬手挡住眼睛,喃喃道:“那就好……”
曾经无情地伤害过沈容是宋清持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如今只要能弥补他一分半分,受再多的痛苦他也甘之如饴。
沈容说他很高兴,这就够了。
他以前那么混账,如今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第68章
解除标记后,沈容反而沉下气来,也不急着离开了,就安静地呆在医院养身体。
他每天都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发呆,有人问他在想什么,他便说:“在想未来。”
最初的欣喜过后,沈容开始陷入茫然中。离婚、远离宋清持是他由来已久的执念,如今突然达成了目的,他反倒突然怅惘迷茫了起来。
他自由了。可是接下来,他该何去何从呢?
他已经没有家了,唯一的父亲也已长眠地下,而他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也不会属于他。
沈容蓦地感到一阵彻骨冰冷的孤独。
然后,他就去寻求了许临风的帮助。许临风亲自来到医院探望他,一见面就笑道:“恭喜你,如愿以偿。”
沈容淡淡地笑了笑,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反而十分平静,甚至眉间还存着些许愁绪,他客气地说:“谢谢。”
“怎么,有心事?”许临风问道。
沈容犹豫片刻,才将自己的苦恼和茫然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他身边没有一个能说话的朋友或亲人,也只有许临风这个医生可以让他放心地倾诉了。
许临风闻言摸了摸下巴,“人在面临重大转折时总会或多或少感到迷茫的。”
沈容眉头轻蹙,“你觉得我以后该做什么?”
许临风失笑,“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
他虚指着他的心口,“问问你自己的心。”
他又说:“我知道你以前是一个很优秀的记者,做过许多很有社会意义的访谈。你在尚还受到宋清持钳制的时候都能那么执着,现在你一身轻松,不是能更好地完成那些以前没机会做的事吗?”
许临风按住沈容的肩膀,那手掌沉稳有力,瞬间就安抚了他浮躁的内心。他的嗓音低沉而温柔,循循道:“沈容,此刻你也许会觉得很不自在,会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会茫然不知所措。但是在我看来,此时的你挣脱了所有束缚或枷锁,你拥有了自由,也拥有了一切。”
他拥有了自由,也拥有了一切。
沈容死水一般的心乍然泛起了涟漪。是啊,他连自己最想要的自由都争取到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自此以后,他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从事任何他喜欢的工作。他不再是宋清持的Omega,也不再需要听他的话,他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做自己了!
沈容的眸光越发明亮,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他喃喃道:“你说得对。我可以做任何事了,我可以慢慢想……”他迅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时间连许临风都差点忘了。
许临风见他终于振作起来,也长出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为沈容感到高兴。
几天后,沈容、宋清持以及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都出院了,沈容先跟着宋清持回了一趟家,他要收拾一些东西才能彻底离开。
回到那座生活了两三年的别墅,沈容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没有管身后的宋清持,也没有看他怀里的孩子一眼,他径直上了楼,到自己的房间将需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好,最后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下了楼。
他在这里生活了近三年,值得他带走的东西却少得可怜。
沈容走到宋清持面前,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干巴巴地说了两个字,“再见。”
宋清持身体紧绷,手臂上青筋凸起,像是在死死压抑着什么。他近乎贪婪地看着这张朝夕相对了三年的脸,胸口中涌动着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那些隐秘的、自私而阴暗的情绪不受控制地疯狂蔓延,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于其中。
他不想放沈容走,真的不想。只
要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将再也看不到沈容,他就觉得钻心刺骨般的疼痛。
然而,任他千般痛苦,万般不舍,沈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沈容拎着行李箱,孑然一身向门外走去。他的背影很单薄,步伐却很坚定,一步又一步地走出他们的家,慢慢地离他越来越远。
宋清持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自己,心中的痛苦简直无法言喻。眼看着沈容即将迈出大门,宋清持脑中的一根弦终于绷断了。
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从身后将沈容狠狠揽进怀中,红着眼睛哽咽道:“小容,小容……不要走。”
宋清持语无伦次地说:“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你留下来好不好?”
沈容被他猛地抱住,着实吓了一跳,他耳边是宋清持一声又一声的恳求,听起来难过又悲伤,竟令他有些恍惚。
这个卑微而痛苦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宋清持吗?他从来不敢想象,宋清持也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对他低头,向他祈求。
宋清持以前对他就像对待一件私有物品,随意摆弄,曾经他最恨Alpha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样。如今,看到他这副低到尘埃里的姿态,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沈容心里却沉甸甸的很不好受。
“宋清持,你知道吗?”沈容哑声道,“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如果能拿出此时此刻一半的诚意,哪怕只是稍微尊重我一点,我们都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我知道了,我后悔了,对不起,原谅我好吗?”宋清持崩溃大喊道。
沈容自嘲地笑了笑,眼睛有些湿润,他缓慢却不容抗拒地掰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晚了。”
宋清持心中一痛,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婴儿啼哭,像是一道锁链,瞬间挡住了沈容离去的脚步。
察觉到沈容的迟疑,宋清持立刻说:“小容你听,是我们的儿子在哭!他也舍不得你,你留下来好不好?”
宋清持红着眼睛说道:“我和孩子,都需要你。”
沈容几乎要因为那让他心碎的哭声而动摇了,他深吸几口气,竭尽全力才收住了本心。
他说:“不。”
沈容坚定不移地甩开宋清持的钳制,大步向前走去。他远离了这座囚困他三年的房子,远离了那个伤他至深的Alpha,也放弃了他骨肉相连的孩子。
好的坏的,不舍的痛恨的,他舍弃了一切,只为求一个新生。
沈容迎着光向前,背影几乎融入了辽阔的天地间,也牢牢地烙印在了宋清持的心底。
宋清持的双眼已经被眼泪模糊了,他看不清沈容的背影,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决绝的态度。他本就是鼓起勇气,撇下了所有脸面去求他,这时候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他真的失去沈容了。
沈容已经放下了他们的感情,迈向新生活,可是他呢?他怎么办?
他将永远囿于此地了。
第69章
四年后,B市一如既往的繁华喧闹,生活还在继续,没有因为谁的离开而终止。
“宋总,这份文件请您签一下。”年轻的男助理步履匆匆走进总裁办公室,将一沓文件递给端坐于桌前的男人。
大名鼎鼎的宋氏总裁看上去很年轻,而且极为英俊。出身不凡的他举手投足间都有种骄矜的贵气,再加上常年侵浸于商场中的那份杀伐果决,着实让人有些不敢接近。
宋清持接过助理手中的文件,一边翻阅一边问道:“念念呢?”
助理忙道:“秦秘书已经去学校接他了,想必就快到了。”
“过会儿直接把他带到我办公室。”宋清持随手签下自己的名字,吩咐道。
“好的。”
不一会儿,助理牵着一个小男孩进来了。那孩子长得白嫩又精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一眼就让人心软。
“爸爸!”一看到宋清持,小男孩便挣脱了助理的手,迈着小短腿冲进了爸爸的怀里。
宋清持顺势将他抱到腿上,向来表情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助理看着这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很有眼色地说:“宋总,那我先走了,有事您再叫我。”
宋清持点点头,“今天麻烦你了,也替我跟秦秘书道声谢。”
这时,他怀中的小男孩也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谢谢大哥哥接我回家。”
“念念不用客气。”助理在听到总裁的道谢时还有些拘谨,面对这个小男孩却放松了许多。他看着小男孩白嫩的脸,手痒得很想捏一捏,然而在宋总的眼皮底下他只能对小男孩笑了笑,而后迅速离开,将空间留给父子俩。
等到办公室只剩下父子两个人,宋清持将桌面上的文件都推到一边,开始专心跟儿子聊天。他先夸了夸儿子:“念念很有礼貌,以后别人帮了你,都要说谢谢。”
“我知道的,爸爸。”
这些年来,宋清持一直在亲自教导照顾儿子,不允许宋家的任何长辈长时间接触念念。因为他不想自己的儿子也被教育成一个为宋家服务的工作机器。他希望念念能自由自在地长大,只需为自己而活。他不能像他的父亲一样愚蠢,连有了喜欢的人都不敢承认,一错再错,最终永远失去。
宋清持极为自然地在儿子的额头上亲了亲,温声问道:“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念念皱了皱秀气的眉,小大人一样说:“一般。”
宋清持失笑,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随口问道:“怎么,有人惹你生气了?”
“没有。”念念乖巧地摇头,但随即他眼珠一转,又说,“我就是心情不太好。”
宋清持用了然的眼神睨他一眼,淡淡道:“今天不能吃冰激凌。”
“为什么?!”念念顿时急得红了脸,脱口而出问道。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改口,“不是,我没有想吃冰激凌!”
“嗯。”宋清持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解释,“你昨天刚吃过一个,今天不行了。”
念念幽怨地盯着他,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爸爸,我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真的没有想吃冰激凌!”
说完不等宋清持反应,念念着急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说:“我今天真的心情不好,你快问我为什么!”
宋清持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直觉前方有个坑在等着他跳,可看着儿子那双水润期待的大眼睛,他实在无法拒绝他,只好依言询问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念念睁大眼睛看着他,表情十分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惜他圆圆的包子脸没有丝毫威慑力,只会让人想要捏上一把。
“爸爸,今天谢童的爸爸们一起去接他了。”念念说。
“你在怪爸爸今天没去接你?”宋清持柔声解释道,“爸爸刚才在开会,等明天我一定亲自去接你,好不好?”
“我说的才不是这个。”念念一脸嫌弃地看着他,那一瞬间,宋清持居然从自己儿子的眼神里看出了对他的鄙视,“爸爸你好笨。”
宋清持:“……”
“是,我笨。”宋清持无奈,“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宋清持这么一问,念念反倒有些忸怩。他攥着自己的小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时不时抬眼期期艾艾地看着宋清持,似乎在等他自己领悟。
宋清持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心累。
他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是不是也这么鬼精鬼精的,反正自从念念出生,他就时不时地会感到崩溃。
“你还说不说了?”宋清持点了点他的额头。
念念直勾勾地看着他,终于开口道:“我想问,为什么谢童有两个爸爸,陆恒有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而我只有一个爸爸?”他眨了眨眼睛,“我的另一个爸爸呢?或者,妈妈?”
宋清持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他脸上浅淡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最后嘴角都绷紧了。他微微阖眼,喉结滚动了两下,却久久没有说话。
“爸爸?”念念奇怪地喊了他一声。
宋清持呼吸都粗重了些,再开口时嗓音沙哑而低沉,“你……还有一个爸爸。”
念念的眼睛瞬间亮了,一叠声问了好几个问题:“真的吗?他是谁?他在哪儿?我为什么没见过他?”
宋清持沉沉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却没有焦距,仿佛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他良久才道:“他……出远门了,所以你没有见过他。”
念念了然地点点头,然后理所当然地问:“那爸爸你能把他找回来吗?我想见见他。”
“把他找回来……”宋清持表情有些发怔,喃喃自语道。
“好不好啊爸爸?把他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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