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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虚假婚姻关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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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心中一动,猛地抬头看向他,目光中隐含探究之色。
宋清持却没有解释。他摸索地握住沈容的手,柔声安抚道:“别怕,不会有事的。”
沈容的手上传来属于另一个人的陌生体温,他不自然地动了动手掌,条件反射地想要挣开,可是宋清持握得很紧,他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沈容愣了愣,最后疲惫地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靠在了墙壁上,不再挣扎。
算了,说不定马上就要没命了,还有什么必要同他较劲呢?
宋清持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但此时他们身陷险境,恐怕隔墙有耳,不适合解释太多,所以他最后还是沉默了。
四周一片寂静,地面是冷的,墙壁是冷的,连空气也是冷的,只有他们交握的手是热的。
饶是沈容平日里再反感宋清持,在这样近乎绝望的境地里,能有一个人相互扶持,多少也能升起一丝希望。
沈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也不甚安稳,紧紧皱着眉头。宋清持轻轻地叫了他一声,见人已经睡熟了,便小心翼翼地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四年了,这大概是他们相处时最平和的一次,也是最亲密的一次。没有争吵,没有冷眼,也不是他在一厢情愿地纠缠。
宋清持突然笑了起来,他心潮涌动,眼眶都有些酸,明明此刻正身处龙潭虎穴,可他抱着沈容,竟生出一种满足感,充盈在他心里。
沈容对宋清持激荡的心情一无所知,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知过了多久,便被人叫醒了。
宋清持压低了声音叫他,语气有些急促,“小容,醒醒,快醒醒!”
沈容回神,紧张地问:“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了,跟我走。”
沈容这才发现厂房里不止他们三人,又多出来两个人,他们明显是来救人的,一行人打开厂房的门,迅速而安静地撤离此地。
沈容的心砰砰直跳,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隐约明白,他们可能要得救了。
来救他们的那两个人压低了声音咒骂道:“这破地方信号太差了,不然能早点找到你们。”
沈容心里有疑问,实在忍不住便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宋清持向他伸出左手臂,指着自己手肘内侧说:“我把定位器植入到皮肤
下了,当初搜身的时候就没被搜去。”
……沈容目瞪口呆。
宋清持说:“回去细说,接应的人在前面,咱们再快点。”
“肖景那边防守很严,太多人来容易暴露,所以就来了两个人,再往前面一点就安全了。”
沈容原本有些疲累了,此时闻言,又重新有了力气。他机械地迈动脚步,急欲逃离这里。
夜色很黑也很静,只剩下几人粗重的喘息和急促的脚步。
突然间,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还有手电筒射来的光线在他们周围晃动。
有人追上来了。
沈容心里一紧,极大的恐惧勒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几欲窒息。
宋清持稳稳当当地抱着熟睡的念念,空出一直手来牵住沈容,喘息着安抚他:“别怕,马上就安全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沈容都记不太清了。
他只能模糊记得那晚漆黑的夜色,跑动时快速晃动的树影,宋清持温热潮湿的手掌,以及紧跟在身后的追逐声、叫骂声,甚至枪声。
沈容的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可是他不能停下,只能一直跑,一直跑。到最后他连呼吸都困难,大脑也晕晕沉沉的。
如果没有宋清持一直拉扯着他,沈容恐怕早就累极瘫倒在了地上。
可饶是他们拼了命的跑,也没能甩开身后的那些人。
好在他们遇到了前来接应的人,两伙人终于交上了手。
沈容和宋清持被掩护着先走,但沈容恍惚间听到肖景在近乎疯癫地嘶吼着宋清持的名字,随后便是一声枪响。
沈容被宋清持牢牢地护在怀里,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宋清持身体猛地一颤,随即便软软地倒了下来。
沈容根本撑不住宋清持高大的身躯,被他压得扑通跪在了地上。他惊慌失措地去扶宋清持,摸索到他的后颈时,掌间一片温热。
“宋清持……”沈容失神地喃喃着他的名字,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沈容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最先苏醒的是他的嗅觉,鼻尖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沈容慢慢撑开眼皮,被光线刺激得眯了眯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沈容猛地从床上弹起,紧张而恐惧地四处张望。他还记得自己被肖景掳走了,宋清持带着他逃跑,最后……宋清持倒在了他的怀里。
沈容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他正想挣扎着下床,就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沈容一个激灵警惕地望去,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
“醒了?”医生关切地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容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问:“你……你是医生?”
“是啊。”
沈容的心放下大半,看来他已经逃出来了。
很快他又想起了宋清持和念念,紧张地追问道:“有没有人和我一起被送过来?一个小孩和一个alha……”
医生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答道:“沈先生,我知道你问的是谁,我们这些人都是宋先生之前就安排好的医生。”
“那他……”
“小念念很健康,就是受了惊吓,宋先生的助理已经带他回家了。至于宋先生……”医生欲言又止。
沈容心里一沉,不自觉攥紧了被子。
“他的情况有些麻烦,院里的医生们还在商量治疗方案。”
“他……他怎么了?”
医生不自然地垂下眼眸,“我了解的也不多,沈先生可以去问一下主治
医生,他会见您的。”
沈容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害,就是脖子上被刀划出几条血痕,已经被贴好了纱布,还有就是之前发烧的后遗症,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匆匆忙忙地下了床,就要去看望宋清持。
不管怎么样,宋清持都是为了救他才会陷入危险的境地,如果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于心难安。
沈容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宋清持所在的病房。宋清持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脸色和唇色都很苍白,双眼紧闭着,身上倒是没有明显的外伤。
沈容不自觉抓住了医生的手臂,紧张问道:“医生,他哪里受伤了?”
这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就是宋清持的主治医生,他眉头紧锁,说:“他的后颈被子弹擦伤了,万幸的是没有伤到脊椎和神经,不然恐怕要瘫痪。”
沈容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就愣住了,他有点迷茫。既然子弹只是擦伤,没有留在他体内,而且也没有伤到脊椎和神经,为什么医生们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医生叹了口气,解释道:“偏偏就那么巧……他的腺体被打穿了。”
沈容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回不过神:“什、什么?”
医生也愁得厉害,这位宋先生是这家私立医院的最大投资人,如今这情况,院里实在是又愁又怕。
“我们几个医生都看过了,觉得……很大可能要摘除腺体了,只是这么重要的事我们不敢做决定,只能先等宋先生醒过来再说了。”
沈容闻言面色骤然苍白起来,他无措道:“这……能不能尽量不要摘除腺体啊?治不好吗?”
沈容心里乱的厉害,他简直不敢想象宋清持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怎样崩溃。
在这个世界上,alha和oga都是极少数人群,每一个都极受重视。
其中,oga的处境相对来说比较艰难,有时候,基因优越的oga会沦为孕育优秀后代的工具,社会上也有不少工作明令禁止oga参与。
相比起oga一言难尽的处境,alha则占尽了优势,天生就比旁人优越。alha大多天赋过人,能力出众,是天生的领导者,每个alha多少都有些傲气,不过他们也确实有高傲的资本。alha的身份几乎可以看做权势与地位的象征。
如果一个alha失去了腺体,他自然便算不上纯粹的alha,当中的耻辱和落差恐怕不亚于一个男性失去生殖能力。
沈容的大脑里一片混乱,浓重的愧疚感压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医生的一席话让他的心更凉了几分,“他的腺体被损坏得很严重,如果不摘除的话,随时可能会出现信息素紊乱或爆发等情况,严重时甚至会影响他的精神状况。这种情况就比较危险了,我们院方的建议是……摘除腺体。”
看沈容一脸恍惚的样子,医生又连忙补充道:“摘除腺体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不会影响生育能力,恢复一段时间后也可以尝试植入人工腺体,就是配型和排异反应可能会比较麻烦,但也不也是没有希望……”
沈容抿着嘴唇,神色复杂地看着人事不知昏睡着的宋清持,良久才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应该快了。”
沈容点点头,“我在这里陪着他,等他醒了之后,还要麻烦医生再来一趟。”
“应该的。”
客客气气地送走医生之后,沈容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静静地等待宋清持醒来。
他现在心里很乱,甚至有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宋清持。
他和念念被人掳走,宋清持
不惜以身犯险去救他们,虽然他们三个都成功逃脱了,可是只有宋清持受过肖景的羞辱折磨,最后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沈容从小就倔,向来不爱欠别人的,他总是会将别人的人情看得很重。就像当年宋清持在监狱里救了他,他一直念着那份救命之恩,从此对宋清持处处妥协,现在想想,那好像就是他痛苦的开始。
现在,宋清持又一次救了他,甚至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该怎么做呢?还要像上次那样,对他处处妥协,事事容忍,以报答这救命之恩吗?
沈容还没思考出一个结果,病床上的宋清持有动静了。
宋清持缓缓睁开眼,刚动了一下,便发出一声闷哼。
沈容闻声赶到他床前,看着宋清持苍白的脸,无数的话涌到喉头,最终化为一句询问:“哪里难受?”
宋清持一见到沈容,双眼就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他张了张嘴急切地想说些什么,可他还是有些虚弱,只断断续续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沈容心里滋味难明,“……我没事。”
他狼狈地低下头,近乎逃避地小声说:“我去叫医生来。”
他不知道该怎样把腺体的事告诉宋清持,他开不了口。
医生很快就来了,中年医生在面对宋清持这位医院最大金主时多少有些拘谨,尤其是他还要跟人家汇报他那麻烦的病情……医生心里更是忐忑。
但职责所在,他还是坦诚地将宋清持的病情说了出来,顺便将推荐的治疗方案以及各种后果都做了详细说明。
宋清持躺在病床上,安静地听着医生说话,虚弱的脸色好像更白了几分。
然而,听医生说得越多,宋清持的脸色就越平静。他面无表情地听着,神色不动如山,一双眼睛却暗得吓人,表面上平静无波,内里却暗藏汹涌。
饶是沈容已经事先了解了一些情况,再听医生说的时候心也还是揪着的。他无法想象宋清持这么骄傲的人该如何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
医生说完之后就住了嘴,宋清持却丁点回应都没有。
良久,病床上的人突然开口了,面容沉静,声音平和,他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医生点点头就离开了。
沈容傻站在那里,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宋清持便又对他说:“小容,我有些累了,你也先回去吧。”
沈容着实愣住了。自他回国以来,宋清持总是想方设法往他身边凑,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让自己离开。
此时此刻,宋清持在知晓自己的病情后没有露出一丝情绪上的波澜,他甚至还在对他微笑,温和地让他先回去休息。
沈容敏锐地感觉到宋清持有点不太对劲。他如果愤怒、伤心,甚至歇斯底里,沈容都觉得可以理解,偏偏他如此平静。
可这种平静就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内里有多少汹涌翻滚的痛苦和疯狂,恐怕只有宋清持一个人知道。
沈容不自觉捏紧了拳头,哑声说:“那我先走了。”说着他就迈步向房门处走去,他拉开房门,犹豫片刻,又回身说道:“有事可以叫我。”
“嗯。”宋清持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沈容走出去,关上门,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沈容仰头靠在墙上,望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不会儿,病房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还有沉闷的撞击声,接二连三,沈容光是听着都能感受到屋里那人的悲愤与疯狂。
沈容身形一动,控制不住地握住了门把手,他
僵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进屋。
既然他不想将自己的脆弱现于人前,那他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第95章
沈容在宋清持的病房门外呆了许久,听着里面摔摔打打的惨烈声响,眸中渐渐染上丝痛惜与茫然。
良久,直到房内声响渐歇,沈容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他回到床上躺下,直愣愣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时间念着医生说的话,一颗心便直往下沉。
宋清持的情况很不好,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损坏的腺体会使得他信息素不稳定,爆发时甚至会影响神智。如果宋清持愿意摘除腺体倒是还好说一点,但问题就出在这儿,宋清持会答应就这么摘掉腺体吗?
这个答案沈容连思考都不用——宋清持绝不会摘除腺体的。
宋清持做了二十多年的人上人,一直是高高在上令人敬仰的alha,普通人甚至不敢直视他,靠近一点便会觉得胆战心惊,甚至几欲臣服。虽说他这一身摄人的气场基本上是因为他贵极的出身以及多年来商界的征伐,但alha的信息素自然也是他威慑旁人的重要一部分。
在这个以alha为尊的世界里,如果要他割舍掉alha的身份,其痛苦绝不亚于男性失去生育能力。
想想看,清贵矜傲的宋氏总裁,从尊贵强悍的alha沦落为一个普通人,宋清持所处的那个阶层全是眼高于顶的,知道了这件事怎会不大肆冷嘲?宋清持那种心高气傲的性子,恐怕宁愿死也不愿被别人如此看低嘲讽。
沈容越想越揪心,浓重的愧疚险些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不自觉揪紧了手下的白床单,在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如果他能小心点不要被掳走,如果他能再厉害一点,至少逃跑时不用宋清持拉扯着,是不是那颗极不凑巧的子弹就不会打中宋清持了?
沈容被懊悔与自责紧紧地束缚住了。
也许是因为幼时丧母,且与父亲不亲近,沈容从小就心思敏感,很缺乏安全感,旁人对他的一点点好都会让他很感动,同时也压力倍增,只有千方百计地将恩情还上才能让他安心一些。
他好像回到了四年前被宋清持从监狱里救出的时候,那时候他也像此刻这样感激又愧疚,心下十分忐忑。
当年,因着一份救命之恩,连宋清持想要孩子他都妥协了,如今又是一份救命恩情,更重更浓烈,就这样压在他身上。
沈容扪心自问,若是现在宋清持再提出要复合,他的回答是什么呢?
沈容痛苦地捂住双眼,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他病房的门被敲响了。沈容随手抹了把眼睛,匆忙整理了下仪容,才微微扬声道:“请进。”
门一打开,cas和许临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cas一见到他就冲上前抱住他,语气有些哽咽,不住地喃喃道:“shen,shen……还好你没事……”
沈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着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怕。”
cas有些不太好意思,低下头随意擦了擦眼睛,目光湿润而柔软,含着些愧疚与担忧,“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身体怎么样?”
沈容耐着性子哄他,“这怎么能怪你?那些人本来就是冲我来的,反正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多想。”
许临风也上前拍了拍cas的肩膀,“沈容安全回来了就好,不要自责了。”说完他关切地打量着沈容,问:“到底怎么回事?绑架你们的人抓到了吗?”
这件事毕竟事关宋清持,沈容不便多谈,随口糊弄了两句,许临风看出他的意图,便很有眼色地转了话题,“你身体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皮肉伤。”
ca
s又关切地问道:“那念念呢?听说是宋先生把你们救出来的,他没事吧?”
沈容身体微微一僵,低下头不甚自在地答道:“念念很好,宋清持也……没什么事。”
“我可以去探望他们一下吗?”
沈容急忙道:“不用了。”说着他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着实太古怪,便勉强描补说:“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恐怕不方便见你们……”
cas倒是没起怀疑,只稍微有些遗憾。许临风虽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沈容明显对此讳莫如深,他不可能没眼色地去追问。
于是两人只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并嘱咐他好好修养,最后沈容借口身体乏累,两人便告辞了。
沈容目送两人离开,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宋清持一直对cas有些敌意,现在他这种情况,想必不会愿意见cas,也不会想见任何人,所以沈容才推掉那两人探望的请求。
之后,沈容便一直安静地呆在医院养伤,他也曾数次纠结要不要再去探望一下宋清持,但转念一想,他如今堪称狼狈,恐怕不一定想要见他,便每次都按捺住了。
直到某一天,宋清持的秘书突然来拜访他。
他的秘书是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带着金丝眼睛,一股儒雅精英范儿,然而这位林助理却面带恳求地对他说:“沈先生,你能帮忙劝一下宋总吗?他的腺体损伤太严重,现在信息素不稳定,甚至影响到了身体机能,尤其是他信息素不受控的时候,神智都有些不清醒,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您劝劝他,去做腺体摘除手术吧!”
沈容越听心里越沉,可他蹙眉思索片刻,却是苦笑道:“我能怎么劝?”他顿了顿,又说,“腺体摘除不是件小事,一旦做了手术……他就再也不是alha了。我若是去劝他做了个普通人,万一他以后后悔……”
沈容的顾虑很多,别说他跟宋清持已经离婚了,现在毫无关系,便是他还和宋清持是夫妻,他也不敢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左右他的想法,他承担不起那份责任。
林助理面露急色,“可是公司现在要乱了,必须让宋总尽快好起来才能摆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解释道:“您知道您和念念为什么会被绑架吗?一是因为肖决那不要命的反扑,还有就是因为宋氏有人跟肖景勾结起来,泄露了消息。”
沈容闻言吃惊地望着他。
“宋氏在宋总的手里发展得一直很好,但总有些心怀鬼胎之人……”林助理没有将话说得太清楚,只多次强调目前宋氏内部的动荡,百般恳求沈容出面劝一劝宋清持,否则再这样下去,宋氏可能真的要易主了。
沈容犹豫片刻,咬了咬牙便下定了决心,“我去看看他。”
林助理大喜所望,紧跟在他身后去找宋清持。
时隔几日,当沈容再次见到宋清持时,险些认不出他。
宋清持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短短几天他便消瘦得不像话,一张脸苍白而瘦削,毫无血色。
旁边医生正在同他说话,他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眼神直愣愣的。
沈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痛苦地闭上眼,愧疚再次在心中泛滥。
宋清持听到动静,略有些僵硬地转了下头,当看到沈容的那一刻,眼里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他张了张嘴,哑声喊道:“小容。”
沈容看着他病弱的样子,从心口到喉咙都堵得厉害,他嘴唇微动,良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林助理对医生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病房,屋内只剩下宋清持和沈容
两人。
宋清持缓缓朝沈容伸出手,似乎想要他握住自己。
沈容盯着那只手有些出神。
宋清持有一双养尊处优的手。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根根如玉,连点茧子都没有,是他生平所见最漂亮的一双手。
可是现在,这双手瘦的厉害,指节都很明显地凸出来了,手背上还有很多针眼,被扎得又青又肿。
沈容看着那只手发呆,很久都没有反应。宋清持的手在他面前举了一会儿便觉得气力不继,微微颤抖起来,可他还是执拗地伸着手,又喊了一声,“小容。”
沈容抬眼望向他,与宋清持四目相对。宋清持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他。
沈容默然垂眼,避开了他的视线。然后他慢慢地握住了宋清持那只举了很久的手。
宋清持顿时眼前一亮,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沈容便握着他的手,直接将那只手塞进了被子里。
似乎是在照顾他的身体,实际上却是将他整个人都推开了。
拒绝得很彻底。
宋清持满脸受伤地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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