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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猫死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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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森榆走过去：“裙子可以慢慢选，但是你这顶假发得换了。”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颜色很好看啊，显得我皮肤白。”白雨眼里只有镜子里的自己，还没有正眼看过裴森榆，他自言自语道，“以前也从来没察觉，但现在我觉得自己真是好看啊。”
“……是是是，你最好看。”这点的确没什么争议，白雨就是好看，裴森榆只有承认，“不过粉红色的头发太招摇了，换一种吧？”
“那白色的怎么样？我觉得我戴白色的假发也挺好看的？”
于是裴森榆又纳闷了，这些假发白雨又是藏在哪里的？
“黑色就可以了，不要搞这些奇奇怪怪的颜色。”
“诶？一定要黑色吗，黑色太普通了吧？”白雨的目光终于从镜子里的自己转移到了裴森榆身上，“不是说不同寻常的打扮才能给人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吗？我也想让你爸爸妈妈深深地记住我啊！”
裴森榆想说白雨给赵之婷跟裴睿留下的印象应该已经够深了：“你就算不用这个发色他们也会记住你的，不用担心这点。”
“真的吗？”
“真的。”
“那黑色的话，是直直的头发好，还是卷卷的头发好呀？”
“……”裴森榆发誓，他一定要找到白雨藏这些东西的地点。
最后白雨在裴森榆的劝说下戴了一顶黑长直假发，穿了一条中规中矩的浅色连衣裙才出门。
白雨的女装扮相是真得很好看，可要裴森榆说实话，他并不喜欢。
他说不出来理由是什么，但他就是看不惯白雨穿女装，也不喜欢白雨穿女装。
只是选错了开头，让他无法将白雨的真实性别告诉赵之婷跟裴睿，只能这样，先走一步算一步。
赵之婷跟裴睿是打从心里喜欢白雨。
作为俩人的儿子，裴森榆看他们的神情举动就知道他们对白雨是有多满意了。
而且这次，向来“贪图美色”的裴炎炎体内的“好色之魂”似乎也慢半拍地觉醒了。虽然他依旧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个“白羽姐姐”其实就是他心心念念却一直没能再见面的“白雨哥哥”，但看到白雨对他笑了一下后，小孩的双眼就自动变成了爱心形状，然后屁颠屁颠地跟在白雨身后怎么都甩不掉了。
裴森榆一边担心着白雨会说出做出什么不得了的言行来，一边要应对着赵之婷跟裴睿源源不绝的提问，眼下又要防着裴炎炎这个危险的倒霉弟弟，既怕他认出来白雨的真实身份，更怕他又迷上了这样的白雨。
总之一句话，裴森榆感觉自己非常辛苦，一刻都不能松懈。
吃过晚饭后，裴森榆是想带着白雨立刻就走的，但是赵之婷不同意，一定要留他们再坐一会儿。于是他们就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尴尬地看着电视说着话。
对的，气氛就是尴尬，至少裴森榆觉得是如此。
因为他感觉的出来，白雨的坚持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白雨本身就不擅长伪装，上次是为了给裴森榆父母留下一个良好的初始印象硬生生强迫自己做到乖巧安静的。
第一次顺利通过并不能代表第二次也能顺利通过。
尤其当赵之婷口中蹦出来的问题变得越来越不切实际时，白雨给予的回应则是完全阴沉的沉默。
赵之婷问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多久之后，就自然而然地问了：“有结婚的打算吗？”
“……结婚？”白雨懵懵不懂，他跟裴森榆之间还能结婚吗？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适合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拿出来问，裴森榆不好明里提醒赵之婷应该换个话题了，就用手肘戳了戳坐在自己身边的裴睿，想让裴睿终结这个话题。
谁知裴睿比赵之婷更来劲：“嗯，你们很适合，差不多是可以结婚了。”
裴森榆：“……”
裴森榆觉得眼前的赵之婷跟裴睿都已经不是他熟悉的那两个人了。
听到裴睿也附和自己的提议，赵之婷更是道：“是啊，趁早结婚趁早生孩子，我好多姐妹都做上奶奶外婆了。”
这个话题就过分了，就算白雨真是他女朋友，裴森榆也不能接受赵之婷当着人家面说这种话，他忍不住叫了声：“妈……”
赵之婷一摆手：“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又不是再问你意见，我是问白小姐呢。”
——就是知道你在问“白小姐”所以才想要你打住啊，你这样的问题全完过分了啊。
“……生孩子？”这比结婚更让白雨觉得茫然，他又不是母的，怎么可能生出孩子呢？
“对啊，哎，你可别觉得我是在试探你什么的，我是实在喜欢你这孩子。”赵之婷坐在白雨身边，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都一心打拼事业，对结婚生孩子有些排斥，但我觉得……”
赵之婷的话还没说完，白雨就打断了她。
白雨用冷淡平静的语气吐出了几个杀伤力吨级重的字：“可是我不能生孩子。”
裴森榆：“……”
赵之婷：“……”
裴睿：“……”
气氛一下子就降到冷冻点了。
裴森榆知道白雨为什么这么说，但是他不能将事实就这么说出来。
赵之婷则是完全懵住了，她是真没有料想到白雨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过好在，赵之婷很快又将状态调整回来了。
她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大事没经历过，只是提到了一个不能提的话题导致冷场而已，这并不能真正难倒她。短短几秒，她就想了遍前后原因——难道就是因为人家姑娘不能生孩子，所以裴森榆才一直藏着不肯让家里知道？才会屡次拒绝家里人的邀请不肯带人家姑娘回来吃饭？
赵之婷偷偷瞥了眼裴森榆的确很难看的脸色，便以为这就是肯定原因了。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想要孩子还不简单吗？”赵之婷说的是真心话，她是想要孙女孙子，但肯定不会为了自己的这么一个念想就去强迫孩子。两个人结婚是因为相爱，是为了爱才在一起，而不是为了生孩子。只要裴森榆是真心喜欢白羽的，那能不能接受这点该是由裴森榆自己做决定，没她什么戏份。
赵之婷扯开了话题：“话说回来，白小姐喜欢喝咖啡吗？上次森榆爸爸的朋友送了好几袋咖啡豆来，我感觉还蛮好喝的，你们要是喜欢，就拿些去吧。”
“嗯，好啊。”
“你跟我来。”
白雨跟着赵之婷走了。
剩下裴睿跟裴森榆这对父子之间相顾无言，很是尴尬。
裴森榆先开口了：“你老婆今晚话有些多。”
“唉，上年纪了，你要体谅一下。”赵之婷不小心戳到了人家小姑娘不能被戳到的点，裴睿也感到很内疚，“她肯定后悔了。”
裴森榆自有自己的不安跟愧疚，只是还不能说。
他不放心白雨单独跟赵之婷呆在一起，站了起来：“我过去看看。”
第48章 第 48 章
生孩子，这本该是个一笔带过不用记在心上的问题。
可当晚回去以后被裴森榆抱着一起泡在浴缸里时，白雨脑内总是闪现过赵之婷所说的话，便问裴森榆：“生孩子对人类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白雨整个人靠在裴森榆的怀里，双手玩着裴森榆搭在浴缸边缘的手。
“……应该是很重要吧。”这个问题裴森榆不好回答，因为他至今都没有过想要养着个孩子一起生活，“但也不是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
“那你妈妈提到这个问题了，所以生孩子对她来说是重要的？”
“她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真的吗？”
“真的。”
可白雨却不是很相信：“但是我看很多故事新闻，有好多人类夫妻因为没有孩子离婚吵架的？”
裴森榆不知道白雨竟然也关注这方面的消息，问他：“这也是十口写在小说故事里的？”白雨接收外界信息消息的方式匮乏缓慢，裴森榆想他也不会主动去看这样的新闻，自然就怀疑是在十口的小说里看到的了。
“不是的。”谁知白雨摇摇头否认了，“是我在秘书小姐姐抽屉里翻到的杂志里写的，里面好多这样的故事，什么没有孩子夫妻之间会闹矛盾啦，会出轨啦，会被人看不起啦？每个故事前面都会提示这个是有真人真事改编的，所以我觉得是真的。”
“……哪个秘书姐姐？”裴森榆决定回去就整治一顿，让她们以后不要带这种奇怪的书来公司。
“哪个吗？我看她们都长得一样，分不清楚。”
“杂志里很多故事都是编出来的。”裴森榆说给他听，“因为要把杂志卖出去，所以有些故事会编的夸张一些，不然吸引不了人就没人买了。”
“可是我听她们在茶水间聊天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事。”白雨道，“其中一个小姐姐还哭了，说自己就面临着这样的情况。她说她老公想让她辞职回家带孩子，但她说不想为了这样就放弃自己的事业放弃自己的人生……生孩子会严重到要放弃人生的地步吗？原来生孩子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这几个问题成功地难倒了裴森榆，让他都忘记了要问白雨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茶水间偷听秘书姐姐们说话。
但他不得不认，在生孩子方面，女性的确会收到更多不公平的待遇。
可裴森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白雨听，一是他说了白雨可能也听不懂，二是白雨又没有生孩子的功能，说了也没用啊。
“这个因人而异……有些人喜欢生孩子所以生孩子，有些人不喜欢生孩子就可以不生孩子，但都没有非得到绝对的地步。”裴森榆搂着白雨，无奈地说道，“至于生孩子到底会不会严重到要放弃人生的地步，就要看这些人的家庭条件了。像你说的那个秘书姐姐的情况，最好是不要现在生孩子。”
“是吗……这样孩子好可怜啊……”
“嗯？为什么？”
“因为都没有人问过他们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上，他们就被生下来了啊。”
“…………”
白雨突然转了个身，搂住裴森榆的脖子：“那你呢，你是人类，你会想要一个孩子吗？”
“……好好的怎么了？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关注？是因为今晚我妈提到了吗？”
“因为我不能给你生孩子啊。”白雨皱着眉道，很是不悦地说道，“如果你喜欢孩子想要孩子，可是我却不能给你，我会非常不高兴的。”
白雨的话既古怪又坚持，裴森榆听到他的担心点在这里后，揉揉他的头发：“我现在没有想要孩子。”
白雨抓住了“现在”这两个关键词：“那以后呢？你现在不想要，以后会不会想要啊？”
白雨最在乎的并不是裴森榆到底想不想要孩子，他最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给裴森榆想要的东西：“如果你想要孩子了，那会不会跟可以给你生孩子的人在一起做什么所谓的夫妇？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裴森榆终于知道白雨对这个问题最关注的点在哪里了，嘴角扬起的微笑有些心疼又有些欢喜，他想白雨一定还介意着之前被自己抛弃了的事情：“放心，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现在人类科技这么发达，想要孩子不一定要……亲力亲为……”裴森榆希望白雨能够理解自己想告诉他的话，努力找着简单易俗的词句，“假设我想要个孩子了，并不一定要跟能生孩子的人在一起做些什么……我只要，只要从身体里提取点东西……就可以做出一个孩子了……”
“有这么神奇？”裴森榆的话激起了白雨这只小猫妖的好奇心，“那该怎么做？”
“…………”裴森榆突然想到，以后要是真有孩子了。当孩子向他问起自己是怎么来的时候，他应该也会如此为难吧？
“你快告诉我啊，该怎么做？”白雨去摇裴森榆的胳膊。
“……简单来说，就是让我身体的某样东西跟另外一个女孩子身体里的某样东西，结合起来……”
白雨听了就打断，只皱眉：“还是需要别的人吗？”
“对啊，一个人生不了孩子的。”
“需要别人的话那就不行！”白雨抱住了裴森榆，“我不要你跟别人有孩子，你不可以跟别人有孩子！”
裴森榆目前也的确没有想要孩子的念头：“好好好，你说了算，我不跟别人有孩子。”
“真的吗？”白雨一再确认。
“真的，你说不要，那就不要。”
“嗯，那就好。”白雨这才放心了。
可好事向来多磨，没几天这个担忧又重新悬回白雨的心头了。
因为裴炎炎这个“小扫把星”来了。
裴炎炎小同学连日来受尽打击。
先是生日没有等到他心心念念的白雨哥哥过来。虽然收到“白雨送的礼物”是很开心，可小孩子的热情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几天而已，原本他很是喜欢的礼物就躺在柜子最底层吃灰了。
再是裴森榆交了女朋友。“白羽姐姐”也的确是个能让这个孩子看到心就扑通扑通跳动的美人儿，可心跳完之后，裴弟弟就深刻地意识到这个美人姐姐跟他哥哥是一对——也就是说，美人姐姐不是他的，哥哥也要变成美人姐姐的了。裴炎炎从小最黏裴森榆，觉得裴森榆跟自己是世界第一要好的。所以一想到以后哥哥要组成属于自己的家庭，小孩子敢有不敢言的占有心让他失落到不得了。
最后是这次考试考砸，他的成绩排名从年级前五十名一下子跌到两百名后面了。其实裴炎炎的成绩一直以来都不是太好，通常年级成绩都只在一百名左右晃荡。上次能考前五十名纯粹是人品爆发外加老师眼瞎少扣他很多分。但不管上次成绩水分多少，他这次的成绩实在是太难看了。
裴家从来不动手打孩子，基本家法是冷暴力。
赵之婷一周没给裴炎炎准备放学后的点心，裴睿也在赵之婷的压力之下连续四五天每晚盯着裴炎炎做作业，裴炎炎实在难受，双休日就跑裴森榆地方求抱抱求亲亲求安慰来了。
但裴森榆最近迷上了拼图，拼的还是世界地图，整整两千五百格。裴森榆将宝贵的休息时间都奉献给了拼图，并不想搭理自己的倒霉弟弟。
不过这次，裴炎炎并不在乎裴森榆理不理自己。
因为他发现了更能让自己身心愉悦的对象——是的，就是白雨。
看到白雨在裴森榆的房子里，裴炎炎阴霾了大半个月的心情瞬间就从狂风暴雨转向阳光明媚了。
而自上次从裴森榆口中听到弟弟对他来说是个很重要的存在后，白雨就决定以后要对待裴炎炎客气一些。
白雨先是以微笑回应了裴炎炎给他的微笑，再来就是跟裴炎炎友好的聊天——只是白雨真正友好的状态大概就维持了两分钟。
白雨并不是厌恶裴炎炎讨厌裴炎炎，他只是单纯觉得裴炎炎话太多，有点烦。之前能接受裴炎炎是裴炎炎身上的味道吸引到了他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吸点什么红色的液体出来。但现在他没再像先前那样饿着肚子，自然对裴炎炎毫无兴趣了。
白雨搜肠刮肚地想着自己能跟裴炎炎说什么，最后蹦出口的，就只有最近他还是偶尔会想到的，关于裴森榆以后到底会不会有孩子的问题。
他问裴炎炎：“如果你哥哥以后不生孩子，你会觉得奇怪吗？”
那晚几个大人在楼下聊天的时候，裴炎炎被发配回了房间去写自己的作业，所以并不知道后来的事情。他听到白雨这么问，就反问道：“哥哥为什么不生孩子啊？”
“因为不想生。”
“啊？”裴炎炎闷了一下，“可不生孩子的话，我就没有小侄子啦。”
“小侄子很重要吗？”
“很重要啊！”裴炎炎笃定地说道，“要是我爸爸妈妈不生孩子，就没有我啦！”
白雨心想，没有你其实跟我没有多大关系。
但裴炎炎接下去又加了一句：“也就没有哥哥了！”
“……”
白雨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恐怖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昨天在外面走了一天，累得半死，晚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将近一点才迷迷糊糊睡着，结果两点不到又醒了，一直半昏迷到三点多才再次入睡，早上7点多就起来了。
我一直在想我是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会失眠成这样，然后回想起来是昨天中午喝了一杯红茶拿铁。这玩意儿提神效果真的太好了，吓得我以后都不敢乱喝了。
最后的下场就是今天疲软了一天OJZ
第49章 第 49 章
因为工作需求，裴森榆不得不出差两三天。
如果条件允许，他一定会带上白雨一同前行。可这次要处理的公事强度较大，他就算带上了白雨也不可能有多余的心思去照顾他。
想了想，裴森榆最后还是决定不带白雨了。
所以白雨很不开心。
白雨只会比裴森榆更加舍不得，裴森榆出门的时候，他没去送，他生气裴森榆不肯带自己一起去。
裴森榆知道白雨的脾气，哄哄就好，也就没放在心上。
那日清早准备出发，快要走出铁门的时候，裴森榆大声地冲房子喊了句：“白雨，我出门了！”
白雨其实就躲在二楼走廊尽头的窗户下，那里可以偷偷看到外面，可以看到裴森榆要走前的模样。
白雨心里不平衡，他因为要两天见不到裴森榆而不开心着，但裴森榆却好像是一副平常淡然的模样。啃了一半的苹果被白雨从窗户扔了出去，他的力道又大又狠，还是瞄准了裴森榆砸出去的。
还好裴森榆全凭本能快速敏锐地躲了开来，不然这堪称武器的苹果就要在自己脸上砸出一个坑来了。
不过苹果也可怜，裴森榆捡起来扔进门口的小垃圾箱里，无奈地大声道：“我走了。”
白雨听到了，就是不给反应，躲在窗户后面气呼呼地用爪子挠着墙。
那天也巧，好久没见面的十口下午就打电话约白雨出门了。
而且十口邀请白雨出门的理由堪称诱惑：“一直在杂志上连载的故事准备出书了，我今天收到了出版社寄过来的样本，你要过来看看吗？有新增内容哦。”
这个诱惑轻松地转移了白雨的注意力：“要！我要来看！”
“嗯，那就咖啡馆见面吧？你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那边了，今天可以顺便再跟段舒珩见个面，也能跟你之前一直在照顾的小猫见个面？”
因为裴森榆不让他再去咖啡馆打工的原因，白雨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过去了。
但也不是真的没有一次都没有再去了。
肚子饿的时候，想吃点生肉喝点鲜血的时候，他还是会过去那里。
何况这次心里还在跟裴森榆堵气，裴森榆本人也没有在他身边，白雨几乎没什么犹豫地就答应了：“嗯，好的。”
“嗯嗯，那下午见吧。”
十口一向善于察言观色且心思缜密，看到白雨翻着书却时不时会走神，就问了：“怎么啦小白雨？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
裴森榆不在的情况下，十口就是白雨第二要好的人。
白雨撇撇嘴，跟十口抱怨：“你知道裴森榆有多过分吗？他要去好远的地方工作两三天，可是这次不肯带着我一起去。”
“为什么不肯带你一起去啊？”
“他说他会很忙，没有多余时间照看我……可是我也不需要他管着啊，我又不是换个地方就会变成废物了……”
“他可能是在担心你嘛。”十口安慰他，“而且两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马上就能回来了。”
白雨无言地盯着书，像是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说。
恰好段舒珩抱着猫经过，看到白雨今天过来了，很开心地问他：“小白雨，你今天来了？”
“嗯，舒珩哥，好久不见了。”
段舒珩捧着的毛毯里裹着两只还没睁开眼睛的小猫，他一脸宠溺地告诉白雨：“告诉你个好消息，Amy生宝宝了。”
Amy是咖啡馆里的一只母猫，也是唯一一只肯跟段舒珩主动亲近的猫，因此平时段舒珩最宠爱的就是它。白雨看过去，两只小猫合起来都还不如段舒珩的一只手掌大，正在毯子里伸着爪子，蹭来蹭去。
十口看了一眼：“你捧着它们两个干嘛？”
“我要找个咖啡馆里采光最好的地方给它们拍照！”段舒珩一直都喜欢猫，照十口的话来说，他现在简直是比做了妈妈的Amy还要开心。
十口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可白雨却莫名羡慕地看着两只小猫，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了句：“……真好啊。”
十口没有漏听白雨的这句话，也没有错过白雨双眼里透着的羡慕，他敏感地嗅到了这是有故事的气息，就问白雨：“怎么了？你在感叹什么呀？”
“就是猫啊，能生小猫。”
十口正准备喝茶听戏，结果白雨这么一句，他才入口的咖啡差点全喷出来。
那时十口的确没有猜想到白雨心里装着的事情是什么，单纯地同他开玩笑：“怎么？你也想生小猫吗？”
白雨的眉头都耸了下去：“我不会生啊。”
十口这才察觉到了哪里有些不对，他问白雨，“不是吧？你还想自己生啊？”
白雨摇摇头。
十口暗松了一口气。
结果白雨说：“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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