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养了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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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璨早就跟我提过想让我赞助L大的一场篮球比赛，虽然我有钱，但我也从来不做无用的投资。
　　即使只有6000块。
　　杨璨在我面前撒泼打滚，说什么我也是从L大数学系出去的，羔羊还知道反哺，我怎么不知道感恩云云。
　　我终于是忍不住怼他：“好，先不提L大的德育楼是谁给盖的，就说这个比赛，你们数学院那些歪瓜裂枣，打得过机电院吗？你到底是想给数学系拉赞助还是给机电院做嫁衣？”
　　杨璨死皮赖脸：“你们公司今年不要实习生吗？”
　　我无视他：“就剩些大三的新手了，看不上。”
　　杨璨沉默了一会，我以为他要放弃了，谁知这个不要脸的说：“那就没办法了，我怂恿我们班女生给小万报名了。”
　　我差点一榔头敲死他，怒道：“你神经病？他根本不会打篮球！”
　　杨璨居然还理直气壮：“他那么高，不打篮球多浪费啊。”
　　我简直想一脚油门踩回家翻出他和我哥在美国登记的小本本一把撕了。
　　这个恶毒的男人！
　　你唱歌那么好听怎么不去接着驻唱啊，当个屁的大学老师。
　　杨璨还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哎呀别担心嘛，小万很聪明的，还身强体壮的，还有一个月呢，你怎么知道人家学不会呢，你以为谁都像你是个榆木脑袋啊。”
　　杨璨这个嘴我真是想一把撕了。
　　但这并不能改变我的想法，要不是怕傻狗有负担，我恨不得一个月给他一百万，6000块而已，我怎么着都能想到个办法给他的。
　　况且我赞助了，傻狗又不一定能拿到。
　　他们这届数学院真的不行。
　　比我和杨璨的那届还次。
　　杨璨也不是个穷人，我也不知道区区六千块怎么值得他在我这磨破了嘴皮子：“但是你想想啊，要是小万赢了这次比赛，拿到这六千块钱，乐的仿佛200斤的胖子，乐颠颠的跑到你面前耀武扬威，多可爱啊，你不想看看？”
　　我仿佛看见一只哈士奇叼着一张支票，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我奔来……
　　不不不，我晃晃脑袋，我的傻狗绝对不可能是哈士奇。
　　那好歹也得是个萨摩耶。
　　但是我确实有点动心了……我想我的傻狗开心一点，但我知道我直接给他钱，他也并不会很开心，他只会把钱寄回家给他奶奶看病。
　　而且给的太多就把包养坐的太实了，我私心不想这样。
　　除了钱，我想给傻狗更多的东西，只要我有，只要他要。
　　杨璨又说：“唉，你要是不赞助我就得找别的人赞助了，那小万为了对得起我辛勤的劳动也得好好练习啊，不然晚上ktv的兼职就别做了，回头我跟沈独言说一声，辞了他得了。”
　　我恶狠狠的瞪他：“杨！璨！”
　　他还也瞪我，还问：“怎么了？”
　　我给他转了六千块，骂道：“认识你真是我交友不慎，倒了八辈子血霉。”
　　杨璨迅速收钱，冲着我离开的背影大喊道：“唉，比赛那天记得来看啊，你还得上台致辞呢！”
　　我致个锤子！
　　很巧的是，那时候刚好有个德国的大单子，我实在是抽不开身子，傻狗准备比赛的那一个月我一直呆在德国。
　　有一天晚上，我实在是担心的紧，也……
　　想他想的紧。
　　我试着给他发了一个视频通话。
　　我差点以为是猪八戒接的视频。
　　傻狗的脸肿的像个发面馒头。
　　“你怎么了？”
　　傻狗似乎是在宿舍里，背景音吵吵闹闹的，他说：“打篮球打的……”
　　我强压着满腔的怒火和把杨璨碎尸万段的心情，问道：“你打篮球还是篮球打你？”
　　傻狗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都有……”
　　……真他妈是个傻逼，六千块钱至于吗？
　　于是我没忍住，就问：“就为了六千块？”
　　傻狗赶忙摆手，说道：“不止六千块，我们院每年的奖学金是全系前20名可以拿的，是十二万呢！”
　　……行吧，怪不得杨璨死皮赖脸磨叽我，我还以为什么时候他这么抠门，六千块都拿不起了。
　　是我数学不及格。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但我还是不理解：“那摊到你头上也就六千块啊，你至于这么拼命，实在不行我……”
　　我给你啊。
　　算了，我还是没说出口。
　　傻狗就是傻狗，就算肿成了猪头也能看出来他很开心的傻狗。
　　傻狗的傻气简直要溢出屏幕：“能给同学多谋点福利多好呀……而且这样我们学院的同学今年会更努力学习啊，这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好啊，大家都努力了，把你比下去了怎么办啊，你个傻狗。
　　这时候视频背景音里传来一个年轻孩子的声音，那个声音叫道：“万哥，你明天能不能稍微减少训练量啊，我快累死了……”
　　随即又有几个声音附和道：“是啊万哥，咱们意思意思得了，咱们哪里打得过机电院啊，他们有好几个是体育生特招进来的，这钱命里没有别强求啊！”
　　还有个声音也说道：“而且我也拿不到奖学金啊，我拼死拼活为谁啊我！”
　　傻狗把目光从屏幕移开，我便只能看到他硬朗的下颌线。
　　“说什么呢，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能行吗，都坚持了这么久还想着放弃，以后输了也会遗憾，还不如坚持到最后，输赢都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啊！”
　　傻狗就是傻狗，说话也是又土又蠢。
　　但是就是很有说服力。
　　那几个孩子的声音不再说话了。
　　我的傻狗比我厉害多了，不需要强撑着自己做霸道总裁做着违心的事就可以如此有威信了。
　　他只需要做自己就好了。
　　真好啊……我的傻狗。
　　他又说：“我刚才买了点红花油，一会我给你们按按吧，活血化瘀可好用了！”
　　背景音又说：“哎呦，万哥牌马杀鸡，学姐学妹还不得羡慕死我！”
　　傻狗笑骂道：“去你的，说什么呢！”
　　背景音里是一阵哄笑声，开心，纯粹，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干净。
　　他把严肃和温柔结合的那么好，他的同学们喜欢他，也愿意听他的，傻狗怎么做到的，我这辈子也学不会了。
　　你看啊，他对谁都那么温柔，我好害怕，我只是分走了他百分之一的温柔，和剩下的九十九个人没什么不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拥有百分之一。
　　我是个商人，我唯利是图，我想要的更多。
　　起码，我想拿到百分之十的他。
　　傻狗又说：“别瞎说啊，我视频呢！”
　　背景音又说：“和谁啊，女朋友啊？”
　　傻狗的声音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没……没有，我一个哥哥。”
　　他转头小声跟我说：“你等会哈，我出去跟你说。”
　　我其实很想挂断，我对于他来说应该是难以启齿的一个存在吧。
　　一个包养大学生的龌龊中年男人。
　　但是傻狗似乎在下床，画面一阵影影绰绰，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挂断。
　　傻狗走到了一个阳台上，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说道：“那个……你在德国哈。”
　　我有些心不在焉了：“嗯。”
　　“冷不冷啊？”
　　“还行。”
　　“啊……那你别感冒了啊，多喝热水。”
　　神他妈多喝热水。
　　我没说话。
　　他突然把手机的视频转了个个儿，照着黑嗦嗦的天空，问我：“你能看到吗？”
　　我有些奇怪：“看见什么？”
　　傻狗乐呵呵的：“月亮啊。”
　　“只有一个小光点。”
　　他又问：“你那边是不是白天啊。”
　　我“嗯”了一声，说道：“有六个小时时差。”
　　傻狗又说：“虽然我们看到的一个是月亮，一个是太阳，但是我们看到的光是一个来源哦。”
　　我莫名其妙：“不然呢？”
　　傻狗把摄像头转了回来，又抓了两把头发说：“我的光，都来自你那里。”
　　我：“……”
　　不得不说，理科生又土又尬又莫名其妙的话，确实会让我心跳加速。
　　大概是老了。
　　但我不敢肯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情话，又或者是出于什么心理说的情话。
　　于是我就板着脸没回话。
　　傻狗看我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半晌问道：“篮球赛……你来吗？”
　　我冷笑：“看你这个猪头三吗？”
　　傻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哈……那你还是别来了。”
　　我们又相对无言了半晌，我看清了他脸上的每一寸伤口，眼角的淤青，嘴角的破裂，下颚的创可贴……
　　我眼眶有些发热，我的傻狗你在干嘛呀……
　　不行，我不能哭出来。
　　“没事了吧，我挂了。”
　　“哦哦，那……晚安。”
　　“我是白天。”
　　“啊啊，那……那……那你记得吃晚饭。”
　　〃挂了。“
　　挂了电话我又呆坐了好半晌，内心空落落的，想起傻狗那张脸就难受，他身上肯定还有很多伤，我却看不见，摸不到。
　　我抽抽鼻子，不行，我不能哭，在这里哭，没人给我擦眼泪，没人亲我的眼角。
　　我不要。
　　我抱着手机缩成一团，戳了戳傻狗的微信头像。
　　我怎么可能不去看你的篮球赛呢。
　　我可是赞助你们的金主啊。
　　才没有其他原因。？？？？


第三章　
　　本来在德国我要呆上两个月，但是因为一点不可言说的原因，我提前回来了。
　　在我去德国出差的这一段时间，董事会可算招到了新副总，等我回国就能做清闲一点的副董了。
　　就能和傻狗多呆一会儿了。
　　想到傻狗我心里就有些发热，头一次对于出差这么的不耐烦。
　　我衣服都没来及换，就去了L大。
　　还是晚了一步，下半场已经开始了。
　　杨璨看到我大吃一惊，问我是不是被德国的男人吸干了精气。
　　我被工作这个小妖精吸干了精气不可以吗？
　　我根本不愿意搭理他，坐在杨璨身边开始专心看比赛。
　　出于我的意料，比分没有差太多。
　　机电院只比数学院多进了两个球。
　　但是赛场上我却并没有看到傻狗。
　　杨璨知道我在找什么，捅了我一下，说道：“肌肉拉伤了，在休息。”
　　说着我顺着杨璨的目光看了过去，傻狗坐在赛场边，专心致志的看着赛场。
　　他穿着数学院百年不曾有过变化的篮球服款式，红白相间，背后写着数学两个字，还贴了他的名字。
　　傻狗从不会穿衣打扮，我见到的他除了那套他买小了的格子睡衣，其他都是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
　　要不是他身材和脸撑着，真是挫到了太平洋。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球衣。
　　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臂膀，肌肉看得分明，却并不夸张，是专属于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然而那条胳膊上贴了好几贴膏药和创可贴，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哎呦。”
　　杨璨叫了一声，瞪我：“你掐我干什么？”
　　我咬牙：“我没打你都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
　　杨璨咳嗽两声：“大小伙子摔摔打打怎么了，我家沈独言这个年纪都去军营摸爬滚打了也没见出什么事啊。”
　　我继续道：“你要是还想要那12万，就乖乖闭嘴。”
　　杨璨自觉理亏，还是死不要脸的狡辩：“哎呀，哪有12万啊，就……不就六千块吗？”
　　我瞪他：“再欺负一次我数学不好试试看？”
　　杨璨做了一个给嘴上拉链的姿势。
　　我把头转过去了。
　　我纠结了一会要不要去傻狗旁边，我想看看他身上的伤到底怎么样了，重不重……
　　可我最终还是没有动，我明明离他并不近，却能如此清晰的看到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坐在场边，胳膊拄在膝盖上，双手叉在一起顶在嘴前，眉头锁在一起，牢牢盯着赛场上的每一个人。
　　我的傻狗……现在看起来像一匹狼了。
　　我有些不忍心去破坏这个画面。
　　观众席上人声鼎沸，青春的热血总是那么容易躁动，几百号的少年少女呼喊尖叫竟让我有些微微发热。
　　这时突然一阵哗然让我的目光移开看向赛场。
　　数学院的一位同学不小心摔倒被赛场上的其他同学踩了一脚脚腕。
　　杨璨着急的跑了过去。
　　傻狗也走了过去。
　　但是步伐明显有些不自然。
　　我也皱起了眉头。
　　那孩子在赛场上抱着脚腕似乎很痛苦，校医也赶了过去，杨璨叫了两个同学抬来了担架，傻狗似乎过于高的个子让我一眼就能找到他。
　　他一边指挥一边帮忙，把那个受伤的孩子抬上了担架。
　　看上去比旁边手忙脚乱的杨璨还要可靠。
　　很快那孩子就被抬走了，杨璨也跟着走了，我自己坐在观众席上，穿着格格不入的西装，脸上也是格格不入的冷漠，从旁边的孩子们自动离我两个座位的距离我就能看出来，这个属于青春的地方不欢迎我。
　　但我还不想离开，我不要脸的想再看一看，看一看青春的样子。
　　看一看青春的他。
　　比赛暂时停止了，数学院的其他几个孩子虽然没受伤但明显也都累的不行，纷纷围在傻狗周围，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
　　我就那么看着，觉得他们好像一头大蒜，傻狗是大蒜中间的杆，其他人是一瓣一瓣的蒜头。
　　我差点笑出来，赶紧低头扶了扶眼镜。
　　傻狗对他们说着什么，眉头完全没有松开，表情过于严肃，甚至看上去有些凶。
　　我的心脏怦怦跳，我每次照镜子都觉得自己过于冷漠的表情而有些凶巴巴感到厌恶，从未想到我会喜欢上一个人凶戾的样子。
　　或许我只是喜欢他，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他吧。
　　要是杨璨敢对我凶，我打死他。
　　比赛还要继续，还有十五分钟，比分咬的依旧很紧，数学院只落后一个球。
　　已经是相当好的成绩了。
　　从他们的队长是原本根本不会打篮球的傻狗就看得出来，这支队伍有多么的水。
　　少了一个人，也是不可抗力，可以到此为止了。
　　直到傻狗举手示意了裁判，示意比赛继续。
　　他重新上场了。
　　我差点想飞下场地把他揪回来，你肌肉拉伤了知不知道啊，还逞强，造成这辈子都无法挽回的不可逆伤害怎么办啊，你是不是撞坏脑子了啊！
　　不就是六千块吗，十二万又怎么了，我给啊，我给得起啊！
　　我愣愣的坐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情绪激动起来眼眶又发热了。
　　不行，哭什么啊，有病。
　　我摘了眼睛抹了一把眼睛。
　　最后一丝理智让我继续坐在观众席上。
　　比赛继续。
　　傻狗上场之后数学院队伍的氛围甚至都变了，每个人都在拼了命的努力，他们的汗水，他们的叫喊，是能透过皮肤，穿过血液，直击心灵的燃烧。
　　傻狗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追平了比分。
　　比赛还剩最后五分钟。
　　数学院的孩子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只有我看到，他投篮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
　　他手腕受伤了。
　　但是他只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满脸笑容，甚至可以说是轻松的朝队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加油。
　　机电院队伍也在努力，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关心最终的奖品是什么，所有人只想赢得这次比赛。
　　金钱，在这样的青春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比赛还在继续。
　　观众席也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凝神静气的看着场上的局势。
　　数学院知道他们必须进攻才能赢得这次比赛，机电院也不例外，甚至于他们攻势更加迅猛，数学院不仅要防守住更要找到机会进球。
　　但傻狗是再也投不出三分球了。
　　比赛胶着到最后一分钟，双方还是没人进球。
　　这时我前面的一个女孩子突然喊了一句：“万辛荣加油！数学院加油！”
　　她开了头，我周围的孩子全都喊了起来。
　　他们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们喊着场上那些孩子的所有名字，但最多的。
　　是万辛荣。
　　我的心脏里好似有一个鼓风机，它吹啊吹啊，把我的心脏要鼓吹的飞出胸膛。
　　我也想跟着他们喊出那个名字。
　　万辛荣……
　　万辛荣！！！
　　哨声终于响起！
　　在最后一秒，傻狗一个假动作骗过对方想要防守的球员，凭借着身高的优势，用力把篮球灌进了对方球框。
　　赢了，他们赢了。
　　我周围的孩子们全都站了起来，我看不到傻狗在场上的样子了。
　　我的眼泪莫名其妙流下来两行。
　　我赶忙摘下眼镜使劲蹭了蹭，离开了这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地方。
　　此刻我意识到，我喜欢傻狗，不仅仅是喜欢他的温柔他的呵护，我也喜欢他身上有我曾经梦想的青春与力量。
　　不，我想，我爱他。


第四章　
　　我在药店挑了半个小时的药酒。
　　挑到店员小心翼翼的提醒我：“先生，这些药酒都是不能喝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
　　肌肉拉伤完还喝酒找死是不是啊。
　　直到我爹一个电话把我从药店里拉回去。
　　生活真苦涩，我还要抽空回去当副董。
　　忙到晚上的时候我终于回家了，发了一条微信给傻狗。
　　我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等了好久，他比平常来的都要慢。
　　终于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几步过去就给开了门，肿成猪头的傻狗冷不丁的就杵在我面前。
　　带着满身的酒气。
　　我瞬间火气就上来了，想把他的头按在马桶里涮一涮，肌肉拉伤了还去喝成这个熊样是不是真的找死。
　　但我不能发火，我现在发火算什么啊……
　　我哪有立场发火。
　　发火他工作态度不积极，金主传唤居然敢迟到半个小时六分钟零七秒吗？
　　我明显不是那个苛刻的金主。
　　我很好说话的。
　　直到这个傻狗扯着嘴角跟我说了句：“hey　man……”
　　喝酒就算了，还喝醉了。
　　我板着脸，用尽我最后一丝控制力，强忍着怒气问道：“你喝酒了？”
　　傻狗愣了愣，低头在自己身上左嗅右嗅，可怜巴巴的说：“不臭的……”
　　我都有点头疼了，这是下午把我感动的热泪盈眶的战狼吗？？
　　这就是一条哈士奇。
　　真不知道是我傻了还是他傻了。
　　怕再看下去我真的要把这个人拎到厕所里涮涮脑袋，我转身说了句“进来吧”就回屋了。
　　虽然可能拎不动。
　　傻狗真的越来越像狗了，进来居然嗅了两下我的屋子。
　　随即紧张兮兮的问道：“你受伤了吗？”
　　你是不是傻子啊，浑身上下没好肉的到底是谁你自己心里没点X数是吗？
　　我无语，问道：“你觉得呢？”
　　傻狗愣了一下，周围还在发青的眼睛像是掉进了小星星，一闪一闪的，整个人像是被人抽了骨头，瘫倒在沙发上，终于有点伤号的样子了。
　　小王八蛋，现在知道疼了是不是，白天当战狼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啊？还敢去喝酒，不想要命了！
　　我把药酒在掌心搓了搓，撸起了他的袖子。
　　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眼眶有点热，疼的要死，这倒霉孩子。
　　不行，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得忍住。
　　我皱了皱眉，傻狗立刻说道：“没事，我不疼。“
　　你是不是当我瞎，就算往胳膊上纹几个这样的花纹都得哭爹喊娘的，你这撞的打的摔的，能不疼吗？
　　但我不能说话训他，因为我怕我一张嘴就掉眼泪。
　　虽然他知道我是个爱哭的软蛋男，但是这种情况下我不行，我不能哭。
　　那显得我太在乎了他了。
　　虽然事实如此，但至少我还不想让他知道……
　　至少……让我有一点能保护自己的东西吧……
　　他其实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我们的相处其实也是百分之七十就是沉默的，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他的呼吸，他的温度，还在，我就很满足。
　　可今晚不知为什么这人话怎么突然多了起来。
　　“你……出差还顺利吗？”
　　“嗯。”
　　“去哪里了呀？”
　　“德国。”
　　“德国好玩吗？”
　　“不好玩。”
　　“……”
　　果然是喝醉了你这个小混蛋。
　　我从来没给别人按摩过，也不知道轻重，他也没有反应，不说疼，也不说不疼，一直在看我。
　　不要再看了啊，你闭眼睛行不行。
　　……我手都开始发抖了。
　　他突然说道：”那个……谢谢你的赞助。“
　　刚才一直在注意他的伤，揉了一会我才真切的感受到他肌理分明的肌肉，结实又富有力量，手长脚长，也能把我整个人都圈起来，像圈起来他整个世界一样，让我安心熨帖。
　　我暗骂自己不争气，即使他伤成这样也想占他的便宜，想让他抱着我，亲亲我。
　　一出神傻狗的话我没来得及反应，下意识就否认：“谢什么，又不是给你的。”
　　结果他炫耀了一番他的数学成绩有多么多么好。
　　我无语的看着他，行，我知道你数学好了，但也不用这么羞辱我吧。
　　上次送我的那个巴掌厚的《考研数学题》我还放在车里当防身的砖头用。
　　我做数学题只是为了活跃自己大脑